龙零

比莫耶有些热，解开了身上的法袍放到一旁，坐在了父亲斜旁的沙发上。
卡尔文瞧着一直躲在儿子身后的水精灵，示意道：“这是你捉的？”
“三年前，圣魔之战的时候，在一条沟涧里遇见的。”比莫耶说。
卡尔文闭目道：“父子谈话的时候，我不希望有别的东西在场。”
比莫耶犹豫了几秒，将温蒂妮送出了房门，叫她在客顶的一口鱼缸旁呆着。
卡尔文端着桌上冰凉的果茶喝了一小口，冰块在杯子里碰撞的声音在这略显昏暗的房间里清楚而又哑闷。他缓缓问道：“回来的路上，我看你一直有话想说，是因为你婚约的是吧？”
“我都不认识阿……”
卡尔文直接打断道：“我已经做下决定的事，你只要服从安排。”
“这种事情你应该征询我的意见！”比莫耶话里带着点火气。
“为什么要做这种无意义的事？反正最后的结果仍是一样。”卡尔文慢条斯理的又喝了一口果茶。
比莫耶沉着脸，脸上的情绪显得愠怒，但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不管说什么也没用，这就是他的父亲，一惯如此！
“下面说说另一件事吧。”卡尔文放下水晶茶杯，摆出一副正经严肃的模样：“既然你来了这里，做为克里斯汀家未来的继承人，对于政治的事情你不能不了解。”
比莫耶按捺下心中的火，换上一副平静冷漠的脸静静待父亲述说。
卡尔文睨了他一眼，道：“你这个表情不好，控制好自己的心情，不要把情绪表现在脸上，哪怕是冷漠的表情也不要表现出来，这会让别人看出你的性格，对你做出有针对性的设计。”
比莫耶深吸了一口气，然而表情没有变太多，他对父亲的专横霸道十分不满，以至不愿换上一副平淡的表情。
卡尔文淡淡笑了，没有再追究，而是道：“对底斯曼的历史你知道多少？”他见儿子不答话，接着道：“如果你不姓克里斯汀，不是我的儿子，今天晚上你会被关进十星城最森冷的监狱，很可能再无机会重见天日。”
他看着儿子，又说道：“你不成熟的行为让我很失望，如果是你哥哥欧帝斯，他一定会在来到十星城前，弄清楚这里的政局情况，绝不会犯今天这样的错误。”
比莫耶心头一缩，眉头与拳头都拧了起来。
“我说了，不要把你的情绪太过直观的表现出来。”卡尔文再次皮笑肉不笑的淡笑着：“欧帝斯没死，你也得不到老头子和我这么重视。”
比莫耶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过了几秒他说话了：“奈瑞夫人是帝国皇后，她被仔细看管起来在情理之中。大执政官和其他官员仍对她那么敬重是我没想到的，我印象中底斯曼现在的共和政权不是反叛得来的吗？”
“你觉得是敬重？或许有吧，对德蒙而言忌惮更多于敬重。”卡尔文再问：“你对奈瑞夫人有什么印象？”
“温柔慈霭的一位夫人。”
卡尔文摇头：“温柔慈霭得不到别人的忌惮和尊重，你应该从她身上看到更多的东西。她的手段你如果能学到一半，未来家主的位置就算能坐稳了。”他抬起眼，双目如一道光逼视过去：“一个被推翻的帝国皇后，你认为凭什么她还能活下来，还活得这么好？”
“……”
卡尔文道：“在此之前底斯曼帝国的三任皇帝都出现过严重的暴乱反叛，以末任皇帝的荒皇无度最为让帝国痛恨。皇帝的所作所为你以后可以慢慢了解，我要说的是，发起政变反叛的不仅仅只是反叛军，还有帝国的权贵。光靠反叛军是无法让一个像底斯曼这样的帝国突然变天的，只有更大的反对力量才能促成。在这种局面下，你要怎么做才能得到奈瑞夫人这样的结果呢？”
比莫耶锁着眉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
卡尔文道：“圣园历7385年：底斯曼帝国发生叛乱，这是末任皇帝登基以来第三次大规模叛乱，同年皇帝封大将德蒙为元帅平叛。
圣园历7386年2月：德蒙大败叛军，乘胜追击。同年，多地发生叛乱，属国生变。
圣园历7386年10月：底斯曼叛军合流，声势渐大。
圣园历7386年10月至圣园历7387年7月：陆续发生十星城暴乱，权贵逼宫，皇帝下屠杀令等事件。德蒙多次击败叛军，因十星城内乱而带少量人马退至十星城外。
圣园历7388年4月8日：帝国权贵与德蒙协商逼宫，德蒙没有答应。同日皇帝令德蒙诛杀意图逼宫之臣，德蒙未动。数日后与叛军达到停战协议。
圣园历7388年5月：底斯曼皇帝在十星城内再造血案，大量权贵官员被迫害。
圣园历7388年9月3日：底斯曼帝国国君病逝。同日，皇后摄政，令德蒙与逼近十星城叛军决战。德蒙接受了命令，但没有大动作。9月9日，德蒙元帅被撤，莱蒙托夫接管平叛战争。
圣园历7388年10月5日：摄政王皇后决定让出政权并改制。三天后权贵接受，又十天后叛军停战。
圣比历7389年1月：底斯曼帝国改制，共和国建立。
圣园历7389年10月：底斯曼共和国确定五执政官加元老院的权力结构。这就是底斯曼变局的全部过程。”
比莫耶道：“原来底斯曼帝国改制是奈瑞夫人办的！难怪她能平安活到今天。”
……





龙零 第二千一百九十二章 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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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没有你看到的这么简单。”卡尔文说：“站在现在的角度来说，你可以明白奈瑞夫人活到今天的原因，在当时没有这么简单。”他等比莫耶品味了一下这其中细节，才接着道：“底斯曼帝国的叛乱虽然持续了好几年，但叛军始终没有取得一场关键性的胜利，甚至他们的战绩一直是败多胜少。王国的权贵们虽然有不满皇帝的人，但这些人即不代表全部权贵，也没掌握足够的兵权，逼宫甚至还要找德蒙商议，后来更是两次遭到皇帝的清洗。因此，皇后摄政后的帝国虽然危如累卵，面临多方的压力，但还没到绝路的地步。而且当时很多人认为皇后会为了政权决死一战，可当她提出改制让政的时候，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确实会意外，谁也不会想到一个还有余力的掌权者会主动让权。”
“这就是她心机之处。”卡尔文说：“底斯曼的变天是迟早的，就算她当时顶住了压力，但皇帝在世时得罪了太多的人，帝国的政权已经是强弩之末，后面还会有新的逼宫，新的叛乱，甚至是暗杀。她在还有牌的时候让出政权，可以得到了更多的谈判筹码。而更重要的是权贵和反叛者们一但接受了她的议案，以后无论是谁掌权，改成什么样的制度，都不能再反叛她、迫害她。由于现在的政权是从她手里继承来的，对她的否认、反叛或者迫害就是破坏底斯曼共和国存在的合法性。”
比莫耶惊讶道：“关键是她能做到这些，能让权贵和叛军都接受她以这种方式让出权力，这里面的手段和操作恐怕更令人感叹。”
“其中细节外人难以知道，叛军、权贵与皇权三者之间的关系，才给了奈瑞夫人更大的操作空间。”卡尔文说：“奈瑞夫人从中的收获远不止这些。因为是让政改制，共和国专门封了一个领地给她，甚至允许有自己的私人武装。同时，元老院内她一人独占了三个席位，因为她的让权改政等于是让出了丈夫的皇权，儿女的继承权，共和国为了感念她做出的奉献，让她同时继承了三席的决议权。想想，本来她命运避免不了大多数亡国之君的下场，注定被清算。可现在某种意义上，她不但活得好好的，还有自己的王国，更成了某种意义上底斯曼共和国的国母。”
比莫耶这才深切的感觉这个贵妇人不简单，能将一个即将兵变夺权的局面做成今天这样，没有些能力手段是不行的。不过他更在注意的是大执政官德蒙的表现，在事件中德蒙前后的变化，态度的暧昧不光使局面变成今天这样，更让他自己登上了权力的巅峰。
卡尔文瞧着儿子眼神眉头的变化，问道：“你在思考德蒙在其中的作用和手段？”
“在这起政变事件中，收益最大的不就是他？”
卡尔文点头认可：“他在事件后期的表现，确实是他能登上大执政官一位的原因。因为只有他能够得到各方势力的信任，即表现出了对皇权的臣服，又没听从皇帝的命令去屠杀权贵。加上本身的号召力与能力，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了。”
比莫耶说：“他在皇后摄政时被撤职，结果真的交出了兵权是我没想到的。他没听命与叛军决战，交出兵权就不担会被皇后一气之下拿来开刀？”
“你还是太稚嫩了。”卡尔文说：“帝国政权危机的症结点不在他身上，他不是矛盾双方的主体。杀他改变不了任何现状，只会使情况变得更糟。他正是知道帝国变天在即，也想明白了这一点，所以才做出那一系列举动。不过，在这从头至尾的变局中，你还是更该把注意放在奈瑞夫人身上。德蒙的手段固然可圈可点，但奈瑞夫人才是其中最深不可测的。要知道，底斯曼皇帝如果还在，什么让政改制，这些都不可能实现。而他死亡的时机，恰恰正是帝国危亡前最后一抹残阳之中。”
“父亲，你是说……”
“我什么也没说。”卡尔文淡淡道：“皇帝病逝是底斯曼全国上下一致肯定的答案，虽然过逝前他的身体还非常好，但这个时间点确实恰到好处。我在想，如果奈瑞夫人在皇帝病逝前就有了让政改制的想法，那她可就太聪明了，哈哈哈哈……那她后续操作恐怕就只是为了巩固自己谈判的资本做的布局。”
比莫耶听完惊出一身冷汗。
卡尔文轻轻淡笑：“现在你还觉得她是一位温柔慈霭的贵妇人吗？”
“果然，在权力场中浸淫出来的人不能只看表面吗……”
卡尔文说：“在底斯曼，奈瑞夫人是一位绝对不可接触之人，她的生死安危关系着整个国家的政局。大执政官是这中间的继任者和平衡者，以北执政官为首代表着皇权复辟一派，以南执政官为首是当初的反叛军派，西执政官是新兴派，东执政官是旧贵族的中间派。这就是为什么奈瑞夫人的一举一动都会那么小心，而做为皇权旧制的代表，与奈瑞夫人私下见面的人，无论无何都会被怀疑别有居心。特别是当国家政权中还有主张复辟的人时，奈瑞夫人所见任何人都会变得极为敏感。”
“既然这样，为什么五执政官里面还会留着复辟派系？”
“这就是权力的平衡。”卡尔文说：“大执政需要复辟派平衡叛军派，同时奈瑞夫人也需要一批旧制派维持自己的利益。当然，这中间的事情说起来太复杂，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奈瑞夫人的存在对复辟派是一种限制。所以，在这样的局面下，任何私下见奈瑞夫人的人，无疑把自己卷入不可挽回的漩涡中，特别是你这样的身份。”
“因为我是外臣之子吗？”
“不仅仅是这样，你更该想到你是魔月帝国大使的儿子，魔月是个帝国！”
“这又怎么了？”比莫耶一时没反应过来。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帝制国家很多，为什么独独在这里变得特别。
卡尔文道：“你的敏感性太差了，比起欧帝斯，差太多了！你的身份去见她，不但会让底斯曼的人引起勾结外官复辟嫌疑，更会让我们尊敬的十七世陛下心有忧虑呀！你是不是也要学习经验，改他的制呀！？别忘了，你可是魔月帝国最显赫的克里斯汀家族之孙！”
比莫耶今晚是第四次被吓出冷汗了，这一次他真真切切感到一阵透骨的寒凉。
卡尔文看了下时钟：“今晚的谈话就到这吧，你该休息了。”
“我回我的朋友那里休息。”比莫耶起身道。
“呵。”卡尔文仍架着腿坐在沙发上，说道：“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大使馆，你不是帝国官职人员，还想在这里留宿么？”
比莫耶穿好袍子走到门口拉开门，又回头道：“婚约的事情你说了不算，我绝不会接受你的安排！”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卡尔文以一种平淡却无法抗拒的眼神注视着他：“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
“哼~！”比莫耶重重地关上了门。
……




龙零 第二千一百九十三章 刀疤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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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星城的白天，一切看上去那么风平浪静，首都突然多了许多外地人，这些都不足以引起天城居民的惶惑猜疑，他们当然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可担心也改变不了什么，他们还是得日常去忙碌，日常的上下班，照顾家庭。
不过紧张的气氛不是一点没有，各处城区设置的救灾捐赠点时刻都在忙碌着，一些节省出来的粮食，虽然旧了，但是还能穿的衣物，这些都能成为帮助难民的物资。
浴血佣兵团入住的别馆，今天到是来了特别多人，不知道是谁把神庙一行的事情添油加醋说出去了，外人都知道他们成了底斯曼的座上宾，更是被圣园赞许的佣兵团，仅管他们的得到的东西能不能成为拯救世界的东西还不一定，但俨然他们已经成了佣兵界的新星团队。一时间单干的佣兵，或是其他团队中要改换的队伍争着前来拜访，希望能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看到此情此景，站在二楼窗口边的彼格·洛颇有点感慨：“不久之前我们还因新老成员陆续出走发愁，现在完全变了。这就是世态炎凉吗？我真正是第一次切身体会到。”
塞恩倒是不以为意，架着两条腿在茶几上，品着最好的茶悠然自得道：“这有什么，你要说这是世态炎凉也可以，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上的难处。说得不好听一点，佣兵团都快维持不下去了，他们也不可能在你这里饿死。话说依维柯真是了不起，居然一个人在下面应付这么多人。相比起另外一个副团长，他要称职得多。”
“你说的另一个副团长该不会是我吧塞恩？”刀疤满脸疲倦，却又扬溢着青春的打着哈欠。
塞恩回头往沙发后瞟了一眼：“哟，这不是我们伟大的刀疤副团嘛，一晚上不见心情不错呀，和美女市长有什么进展？”说着挤眉弄眼的看着他。
刀疤一脸春风得意的笑着：“没什么，就是约了个会，共进了晚餐，看了场超级超级vip才能入场的赈灾慈善歌剧会。”
“慈善歌剧会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哄人捐钱嘛，你还去凑那个热闹。”洛不解道：“你不是最讨厌这类酸臭味的慈善会了吗？”
刀疤松了松脖子道：“以前讨厌那是因为觉得他们在作秀，这回是真遭了灾嘛。”
塞恩说：“洛，这你就不懂了吧。就算再俗的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也要装得风雅绅士。而且昨晚的那场歌剧会一票难求，拉拉·菲露姑娘不单会献唱三首，还会隔七年再次表演歌舞剧。这场晚会的票一个月前就卖空了，某些有钱人不远外国来这里，就是为了看拉拉·菲露的歌舞剧表演。”
刀疤连连点头，忽然奇道：“咦，塞恩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难道……你也想看，但是没搞到票。”
塞恩被看穿心思，老脸一红，干咳了两声。
洛挠头道：“拉拉·菲露是谁？她的歌舞很好吗？”
刀疤白了他一眼：“你是装傻还是充愣？”
“我真不知道。”
塞恩坏笑道：“拉拉·菲露的歌舞剧好不好我不知道，我也没亲眼看过，但应该是非常好的。只不过嘛，大家去看她的表演不光是冲着她的歌舞才华去的。”
洛一副难以理解道：“所以刀疤副团，你陪美女市长约会，就是去看别的美女了？”
“当然不是。”刀疤义正严辞道：“虽说拉拉·菲露确实漂亮，但提出要看歌舞会的是莎莉，我还是花了老大的价钱在别人手里买的两张票。”
塞恩顿时拍手道：“我明白了。市长是在考验你，刀疤。”
“嗯？”
塞恩说：“她故意约你去看拉拉·菲露的表演，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个老色鬼。如果你在剧院里直勾勾地盯着大明星看，那她肯定不会跟你进入下一步。所以，你到底有没有暴露本性？”
刀疤攘手不爽的坐下道：“什么暴露本性，我又不是见到美女走不动路的人。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倒没想到这一层。还好，我是个正人君子，没有失态。”
“那你们昨晚去酒店了？”
刀疤愣了一下，吃惊得后仰道：“哪有那么快，我们才第一次正式约会。本来昨晚看完歌舞剧要送她回她住的酒店休息，结果遇到了骚扰灵1带着一伙赫尔辛基小鬼2偷走了她的皮包，我花了小半个晚上的力气才把包找回来。”
“……你一晚上就干了这个？”
“不然呢。”
“噢好吧，我还以为你已经把她拿下了呢。”
“嘿~嘿~！听着，我可不像你们一样玩玩，我是认真的，我尊重她，所以感情没到那一步，我不会做什么。我是奔着后半辈子去的。”刀疤正经道。
“我也没说什么啊。”塞恩摊手道：“就算做了什么，也不会影响你后半生的幸福啊，还能先上车，后买票。诺，洛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刀疤再次翻起白眼，不理他们了。
楼下的人渐渐少了，不知道依维柯用了什么法子将那些人赶走，这时候来了一个穿十星城官员服饰的人来到别馆，他对刀疤说：“下午有个关于灾情的会议需要您出席。”
“和灾情有关的会议为什么要我出席？”
官员道：“我不知道详情，只负责邀请，大概和你们带回来的那个东西有关。”
刀疤不解道：“东西不是由阿芙洛小姐交给她父亲西执政官大人了吗，那东西有什么用我一点也不了解呀，我同伴也不知道。”
官员见他这么多废话，显得有点不耐，但也只能耐着性子道：“可能与表彰你们的英勇有关，这一次会议不光西执政大人会出现，我国大执政和圣园的使者也会出席。具体等你出席会议后就知道了。”
“好吧好吧，我去还不行吗？看来我得补个觉，现在我都成大忙人了呢。”刀疤大爷似的挥手让十星城官员离开，也不叫人送出门口。
……
（注1：骚扰灵·贾斯特：德国民间的小精怪。
注2：赫尔辛基小鬼：欧洲民间传说的顽皮小鬼集团。）




龙零 第二千一百九十四章 救灾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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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会议在长方形会议厅举行，会议上没提对浴血佣兵团表彰的事，重点在讨论‘太阳神’怎么使用的事。其实这次会议刀疤来不来无关紧要，只是因为他做为事件的亲历者，也许会知道些在场之人不知道的事情。
比莫耶也出席了这次会议，他和刀疤一起坐在会议厅的外圈，这属于边缘旁听者的坐席，刀疤本来对这会并不很情愿，不过莎莉做为希多美冀选政王的特使也参加了会议，而且就从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他也就没那么不高兴了。
而比莫耶是以外国使节身份出席，他父亲做为魔月驻底斯曼全权大使，如此重要的会议自然不能没有魔月参加，包括圣比克亚的大使也在。比莫耶隔着中间巨大的会议桌，看向对面西执政后方的女子，在会议开始前，他从父亲那里得知那女孩就是阿芙洛，心里生出一种莫名异样的感觉，说不上是讨厌或者反感，而是一种抗拒吧。
此时一头墨黑色卷发的西执政官忒墨赫耳正在发言，他表示道：“说来惭愧，对羽蛇神、太阳神的考古，早年我曾有过比较深入的研究，还为此写过几本研究书稿，然而此次的灾情却没让我联想到自己搜罗记录过的故事。根据我两名小女的描述和浴血佣兵团等人的说法，我和奥梯先生以及我国各民民俗、魔法类学者的讨论，认为故事中被放入‘羽蛇神’容器内的‘太阳’，应该是一种《魔兽大百科》中未曾记录过的魔兽生物，我曾在自己的书稿中把它暂称为‘太阳黑子’，这来自于我对遗失的古超大陆以及海之城的研究。相传在数万米海底的海之城，就是以一种名为‘太阳黑子’的物体代替光源。我认为海之城的太阳黑子与故事中人造太阳渡过漫长黑夜的‘羽蛇神’是同一种东西。”
他将目光投向刀疤，接着说道：“浴血佣兵团的刀疤副团长是第一个接触到羽蛇神，感知其中故事的人。他提到一颗形如皓月，光芒永远不灭的光态球形生物，就是放入羽神蛇的光源。这种生物来自光之渊，虽不知其它地方是不是还有其存在，但光之渊的具体位置，刀疤先生得到的故事记忆中却没提到。”
这会儿圣园的奥梯补充说明道：“我联系了圣园的诸多学者，请他们帮忙查寻光之渊的书籍记录，目前仍无所获。可有一条关于暗源的信息，大概就是所谓的‘太阳黑子’，不过那条信息是一件衣袍，名为暗源的欲衣，但此衣如何而来，圣园还在寻找相关记录，能不能找到线索不能确定。”
圣比克亚大使道：“这么说，怎么找到‘太阳黑子’还没有确切的方向咯？”
奥梯道：“按照圣园和大执政官的意思，拯救这场浩劫还得有多管齐下的方式来办，不能指望在一个方向上取得彻底成功。‘羽蛇神’的出现只是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新的方向来解决这一危机，之前认定的传统方法还是得进行。”
“也就是还是需要超重力魔法方案和强风方案将天空上的扬尘吹走或者引降。但这个方法不得极难，而且可能需要数十年时间才把将天上扬尘弄走。”他指了指上方：“天上的尘土何止百千万亿吨，等把它们弄下来，世界已经是一片末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