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的子宮(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九嵐
她抬起沉重的手臂,輕輕撫摸少年的頭,斯萊明顯被她的舉動愣了一下。亞萊蒂平靜地看著他,眼前的視野逐漸暗下,力量像是被抽乾般迅速消殆,她靠上斯萊的肩膀,昏死過去。
察覺亞萊蒂的身體癱軟滑下,斯萊回過神,立刻攬住了她。
「艾凡西斯?」
在嘈雜的怒罵聲中他悄聲呼喚,臉色死白的少女卻沒有回答。
斯萊抿起唇,不知所措的眼神回歸平時的冷靜,他緊緊摟著少女,柔軟的銀色頭髮上傳來的除了平時的洗髮乳香味外,也傳來了無糖綠茶的味道,斯萊知道那背後的原因,中午在餐廳食堂裡發生過的事件,不知道的人已經寥寥無幾。
他了解那是什麼樣的感受。
再了解不過了。
「讓開讓開讓開!用這個逼她出來!」
外頭又傳來一陣騷動,一條管口被套了破洞氣球的水管被甩了進來,從狹小隙縫間噴出的水柱在狹小的隔間裡瘋狂亂竄。水對斯萊·米歐而言是再親切不過的元素,他只一揮魔杖,便像是有把傘在兩人上頭展開一般,一道透明的屏障將水往四面八方彈開,沿著牆面和地板往外流,外頭的人們以為得逞了,笑聲猖狂。
「出來啊!艾凡西斯,再不出來的話會感冒哦!」
「落水狗!滾出來!」
他們一面大笑一面踹門,斯萊咬牙,他再次輕輕揮動魔杖,流出的水開始從部分轉為血紅,暈染擴散成一片血水,外頭的笑聲戛然而止。
「喂……喂……這是什麼啊……」
「血……?」
「她該不會……在裡面自殺……?」
「屁啦!」
「不然妳說這是什麼?」
「這……!總、總之……跟我無關!」
驚慌的學生們一哄而散,腳步聲很快遠去,許久,直到血水源源不絕淹過整個地面漫至走廊外,而外頭再也沒有傳來水花被腳步濺起的聲響,斯萊才低頭看時間。下午三點半,放學的人潮應該散得差不多了,他這才揮動魔杖,讓血水變回原本的透明,又一抽手,大量的水往隔間裡回流,集成水團騰空飛起,衝出上方的小窗戶,垂直上升,直到抵達樓上的長廊。
他攬著亞萊蒂,杖尖的水色魔法石綻出清藍的光芒,兩人的身體也隨之發光,化作晶瑩的水珠,消失在狹窄的廁間裡。
(待續)
魔王的子宮(NP) 七十六、睡姦(h)
下午三點四十五分,保健室的門是緊閉的。
休息室裡七張病床的簾幕都被拉了起來,乍看之下有許多人在靜養休息,卻只有最後一張病床不是空的。在淺綠色簾幕的後方,斯萊·米歐跪坐在病床的尾端,看著眼前雙腿大開的少女,內衣被向上大大拉開,淡粉的櫻粒點綴在白嫩飽滿的玉乳上,可口動人;下身,內褲毫無用處地掛在左腳腳踝上,白皙的肉唇包覆著嫩紅的花蕊,細窄的肉縫間已經溢出些許蜜液。
斯萊推了下眼鏡,視線移到少女的臉龐上,明明到剛才為止臉色都還很蒼白,衣服才被脫光不久,就彷彿做起春夢般雙頰泛紅。
雖不知道她在夢裡的對象是誰,這種感覺卻令斯萊相當不悅。
那必然不是因為他對亞萊蒂·艾凡西斯有好感才衍生的忌妒心,斯萊在心裡告訴自己,他是個掌握了高等魔法的優秀魔導士,對亞萊蒂這個無能的道具完全沒有感覺,之所以感到不快,只是因為身為這口騷穴的主人,對眼前的情況覺得不被尊重罷了。
淫蕩的東西,還好給妳施了魔法……
只不過,這個魔法雖然有效,卻會隨著時間減弱效力,最多也只能撐三天。原本想要昨天給亞萊蒂再補一次魔法,少女卻出乎意料地根本沒找上門,他不禁在腦海中想像是否有人在第四天的今天與她做愛。
他的手順著她的大腿向下撫摸,觸感有如絲綢般光滑細嫩,吹彈可破。斯萊的大手在少女的膝蓋關節輕輕揉了兩下,修長的兩指滑進小腿與長襪的縫間,來回撫弄。
長襪或黑絲襪,搭上一雙乾淨的名牌女仕黑皮鞋,亞萊蒂·艾凡西斯不愧為出身大財團的千金小姐,很擅長穿出制服的品味。斯萊必須承認,在他正式與亞萊蒂接觸以前,有好多次,他的視線都不自主地被這雙長腿吸引。
手指緊貼著少女的肌膚往下滑,長襪一截一截向下推開,露出嫩白的裸膚。游泳課的時候並非沒有拜見過這雙小腿,但那和實際一層層將她剝得赤裸又是截然不同的刺激。斯萊將長襪推到腳踝,輕輕拉開了襪子,露出嫩白的腳背、腳尖。少女的腳屬於弧線優美瘦長的希臘腳,或許是因為天生手腳冰冷不易出汗,裸足還留著一點沐浴乳的殘香。
斯萊的手指慢慢卡進細窄的腳趾縫間,撐開,左右揉捏,睡夢中的亞萊蒂發出一聲輕哼。
無論是腳底還是趾縫,這是未曾被他人觸碰過的敏感部位。
興奮感隨著呼吸的急促漲了上來,這股侵蝕理智的性興奮令斯萊感到一絲畏懼,他的理智拼命抵抗著,抵抗他低頭親吻那隻美麗的腳的衝動,幾乎是強迫一般讓自己移開視線,他望向了少女腿間敏感的花圃,而後他因眼前的景象而愣住了。
嫩紅的花唇彷彿欲求不滿似地脹縮,透明的蜜液將花唇的外圈沾得晶亮。少女的呼吸並不平穩,酥胸隨著氣息一起一伏,乳波蕩漾旖旎。
她在興奮?
是因為他玩弄了她的腳趾而令她興奮,或是她在夢裡正與別的男人交歡?對後者的想像令斯萊的臉色沉了下來,他抓住少女的雙腿將她拖向自己,手指一點也不溫柔地捅進蜜穴,睡夢中的少女傳來不舒服的悶哼,他像是嘗到了報復的快感,兩指大力在裡頭戳來弄去。
小穴很緊,又很軟,濕嫩的內壁像是能刮出水似的,不用抽插幾回的時間,斯萊的兩指就已完全濕透,他將手指深深插到底,穴肉就像生了千萬張小嘴似的拚命吸吮指頭。
斯萊頓時一陣心癢,抽回手指解開褲頭,掏出早就昂揚的大傢伙,紫紅色的龜頭迫不及待地抵上紅嫩的花唇,汩汩湧出的蜜泉馬上就將肉冠澆濕,他一咬牙,挺腰頂了進去。
緊小得窒礙難行,無法相信這是歷經無數性愛的女人。
明明是個婊子卻緊得像處女!斯萊在心底咒罵,然而這不過是一種血氣方剛的少年跟隨潮流而想出的貶低詞語,亞萊蒂是唯一與他發生性關係的女性,他不曾嘗過處女的滋味,也不太確定什麼是婊子。這樣的咒罵讓他產生些許優越感,也多少正當化了他此刻趁人之危的行為。
亞萊蒂沒有醒來,那口騷穴儘管窄得緊,穴肉卻饑渴得吸吮上來,一張一縮賣力地將碩大的肉棍吞入深處。少年的大掌撫上少女的下腹,那神聖的子宮的位置,接著往兩側滑開,虎口扣住纖腰,一吋一吋慢慢將跨間的巨物頂弄進去。
「嗯……!」
亞萊蒂沒有醒來,卻感覺到了他的入侵。
斯萊鬆了手撐在床面,用力挺腰,終連最後一截也完全撞進窄緊的嫩穴,亞萊蒂的呼吸已經變得相當急促,薄汗滿佈美麗的臉龐,微蹙的眉像是做了惡夢。
即使是對身陷夢境的少女而言,這依然是種奇妙的體驗。儘管她在夢中歡愛的對象是陰裘·布斯,她的身體卻很明白此刻攻入體內的巨龍並不屬於陰裘,但一時之間卻也想不出對方的身分。身體急欲索求一個她所不知道的對象,這樣的違和感使亞萊蒂的身體緊繃。
緊繃,卻讓穴裡的媚肉更來勁地吮咬火熱的巨物。
無論亞萊蒂·艾凡西斯想的是誰,她的身體現在因他興奮是事實。斯萊感到一股難以言喻的興奮,他彎身含吻少女的酥胸,彷彿蹂躪花心的惡蜂,舌尖來回螫逗敏感的櫻粒,亞萊蒂的背脊本能地因快感而仰起,卻反將乳粒更加積極地往那張壞嘴送去,花穴更是湧出更多清甜蜜露,滋潤了交合的緊澀,好讓巨物比初入時更加容易進出。
淫蕩……
斯萊在心底暗想著,牙齒輕輕啃咬硬挺的乳尖。
「嗯……呼嗯……唔……」順應著快感,睡夢中的少女下意識地扭動嬌軀。粗硬的肉棒在暖融融的嫩穴裡輕磨,簡直燒壞了少年殘存的理智。
「妳自找的……!」
他以低啞的嗓音咒道,托起纖腰毫不留情展開蹂躪。碩物狠拔到花唇口,又盡根重搗而入,沉沉的,來回就是數十抽,柔嫩的花穴很快就被折磨得變了形,或被抽得拉扯、或被插得下陷,囊袋一次次打在嫩白的肉唇上,淫靡的撞擊陣陣迴盪在空蕩蕩的保健室裡,混著咕嘰咕嘰的水聲,漆黑的毛叢被飛濺的蜜露沾得晶亮,粗碩的肉柱滿佈黏糊的淫汁。
他俯下身,吻咬她的唇,攪弄她香甜的口腔,纏繞無力癱軟的丁香。少女被激烈的深吻與下身的猛攻蹂躪得春色凌亂,只能在睡夢中無意識地不斷發出含糊的輕吟。
那彷彿求歡的信號,令男人興奮不已。
規律性的深插轉為急而快的短抽,肉冠又狠又急地頂刺子宮口,直頂到酥麻的爽處,夢境裡的畫面與肉體的經驗搭不上線,快感的電流刺激錯亂的神經,她想動起來,想更賣力地迎合那直搗深處的巨龍,她在夢境裡做了,沉浸在性的快意奮力求歡,但她的意識卻又清楚知道,現實中她的身體就像癱瘓般不得動彈。
就在她即將達到高潮頂峰的剎那,攻勢即止,男根猛然一抽,只留半個頭被肉唇含吮,又迅猛地整根沉沉插入,狠狠輾開酥麻的穴肉,肉冠更是暴力地捅進子宮口,深深一下,將她推上高潮的浪尖,只見少女的身子一個嬌顫,軟嫩的媚肉緊縮抽搐,暖暖淫水洩洪似地當頭一澆,體內熾熱的男根也繳了械,濃熱的精汁失控地盡數灌進窄小的花壺。
性交的快感化作波波電流,在兩人的血液裡流竄。
在每一波射精的顫動中,交合處傳來的脈搏如此清晰。斯萊喘著氣,他的肉柱卡得又深又死,沒有一絲細縫,他可以感覺他的精種一滴不漏全都留在了亞萊蒂的體內。罪惡感深深咎責著他此刻的內射,但他卻忍不住將跨間的巨物往更深處擠,恨不得要將兩顆囊丸也一起擠進去——那是一種原始的本能,生物渴望留下後代的本能。
舒服。那是斯萊·米歐此刻唯一能感覺到的。
什麼樣的理性與什麼樣的藉口都被他拋諸腦後了,快感流遍四肢百骸,通體舒暢,他只想待在她體內久一點,他只想與她交合久一點,越久越好。
斯萊撐著床面,汗水滴落在亞萊蒂的臉龐上,那少女雙頰潮紅,熱氣隨著呼吸自唇齒之間流出,她的眉頭是舒開的,那在無意識中作出的惹人憐愛的表情,就彷彿她也經歷了和斯萊·米歐一樣通體酥爽的快感般,這一瞬間,他們真正意義上的融合為了一體。
憐愛之情頓生,他自己也說不太清楚那是什麼樣的情感。斯萊彎下身來吻她,吻著那對柔軟的香唇,順著下顎往下啄到香汗淋漓的頸側,濃濃的雌性賀爾蒙重重刺激著他的神經,他吻著她的頸,像個吸血鬼似的吻咬,吮吸,留下屬於他的印記,又往下親吻鎖骨、乳肉,叼起她胸前震顫的紅茱萸,他聽見耳畔傳來少女求歡似的輕吟,還深埋在花心的肉柱還未完全軟下又再次昂揚挺立——不夠、還不夠,僅僅一次還遠遠不夠。
托起少女的腰肢,不等餘韻散去,新一波的攻勢再度展開,復活的巨龍猛插狂搗,身下的少女還未休息又被酥麻的快意逼上欲仙欲死的境地,激烈的撞擊在空間中擊出清亮的響音。
罪惡感與理智已然消去,他只是依循靈魂的本能渴求著她。
(待續)
魔王的子宮(NP) 七十七、飯糰的代價
斯萊不記得自己要了她幾次,只知道一直到最後,亞萊蒂都沒有醒來。
也許她太累了,也或許是她對自己精神的自我保護,斯萊比較相信前者,他知道亞萊蒂·艾凡西斯並不是那種因著他睡夢中的侵犯就需要自我保護的脆弱女人。
少女微凸的下腹已經灌滿他的精種,才一抽出性器,濃濁的白漿便爭先恐後地從已經合不攏的紅腫肉洞中擠流而出,而少女雙腿大開,起先還勾在腳踝上的內褲已經掉落地面,胸罩掛在床頭,白嫩的乳肉盡是指痕和吻痕,雖然不深,卻讓少女此刻的模樣顯得淫靡至極。
若不是連著幾小時下來他的四肢軀幹已經很疲累,他的慾望倒是還能讓他再戰數回。
斯萊低頭俯視她的睡臉,汗水滴落在泛紅的嬌顏。
那些曾被他遺忘的,被他的心封鎖的,卻在她身上逐漸甦醒,他明明知道這一切只是名為「性欲」的錯覺,但他卻無法克制心裡對這個女人的悸動。
為什麼?
明明不是自己理想的類型,明明是除了外表和肉體外沒有任何魅力要素存在的女人,為什麼會如此吸引自己的目光?為什麼越與她接觸,越覺得自己變得不像自己?他多年苦心累積的理性與判斷力,只要牽扯到這個女人,就全化為原始的本能。
斯萊不願意去想,更多的是不願意承認。他俯身吻她,激情過後的吻有如蜻蜓點水的輕柔,僅僅是四片唇瓣細膩的廝磨。亞萊蒂的喘息在吻的安撫中逐漸平靜下來,睡夢中的她下意識地迎合了他的吻,被早先的深吻蹂躪得嫩紅的水唇輕輕含了少年的唇瓣。
有一瞬間,斯萊以為她會像睡美人一樣睜開眼睛。
但幻想終究是幻想,她還是沉睡著,他們吻了又吻,輕柔的挑逗和安撫的啄含,那個吻漫長得令人忘卻了時間,他們卻終究不是睡美人與王子的關係。
「我對一個道具在想什麼……」少年終於依依不捨地離開少女香軟的唇瓣,紅著臉喃喃自語,「她只不過是……只不過是一個……」
驀地,薇塔·維爾連斯那天晚上說過的話浮現在腦海。
將七個淫魔之王的精華,注入祭品的子宮。
召喚創世的魔皇,降臨此世。
反胃感又湧了上來,驚惶的少年立即摀住嘴。他怎麼會忘記了,亞萊蒂·艾凡西斯不過是讓魔皇的磐石覺醒的道具。斯萊壓抑著強烈的不適感,深呼吸了好幾回才終於緩下情緒,視線不由自主地飄向亞萊蒂的臉,下移到她的滿是吻痕的酥胸、纖腰、美腿……最後停留在她的雙腳上,數秒,斯萊強迫自己移開目光。
「……惡魔什麼的……我才不是、不是薇塔·維爾連斯說的那種東西……」他低聲說著,沮喪地摀住臉,「妳不要再……到處和人做愛了……艾凡西斯。」
這句話是出於什麼樣的情感而說出的,他也不是很清楚。作為一個令魔皇的磐石覺醒的催化者,他的私慾卻蓋過了他的使命,罪惡感又一次侵蝕了他的心靈。
他不想要看見亞萊蒂·艾凡西斯屬於別人,不想她屬於他以外的任何人。
亞萊蒂醒來時,已經臨近傍晚。
床鋪溫暖舒服的觸感將她包圍,亞萊蒂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保健室的床上,她眨眨惺忪的睡眼,方才那種疼到近乎崩潰的痛楚已經消失無蹤了,取而代之的,是渾身酥酥軟軟的、通體舒暢的快意,儘管腰腿和頸子有些異樣的痠麻,大體而言卻是舒服的。
她坐起身伸了個懶腰,瀑布般的銀髮滑垂胸前,伸手向旁一撐,卻摸到了什麼物體,回頭一看,床頭邊放著一個便利商店的小飯糰,還留了一張小紙條。
【妳睡著的時候肚子叫得很大聲】
亞萊蒂認不出這是誰的筆跡,卻大概知道這冷淡的語氣,她最後的記憶停留在那個廁所隔間裡,外頭的人碰碰碰踹著門板大叫,而斯萊·米歐擁著她,他的臉色蒼白,體溫很冷。
她對斯萊·米歐這個人原本並沒有什麼感覺,此刻卻不禁對他有了幾分信賴感,亞萊蒂拆開包裝一口咬下飯糰,儘管是冷食,空虛的胃還是因此得到了不少慰藉。午餐被打翻,渾身疼痛難耐令她早就耗盡了體力,睡上這次好覺,再加上飯糰果腹,她頓時覺得精神好多了。
少女踏下床,未料,下腹頓時傳來一股溫熱感,體內大量精液自花穴汩汩流出,立刻濕了內褲,又順著兩邊大腿內側向下橫流,直到被長襪吸乾。
亞萊蒂按著下腹,沉默了好一會兒。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說的也許就是這麼一回事。
(待續)
魔王的子宮(NP) 七十八、潔格蕾與艾略特
圖書館最高樓層的深處,喬托·迪歐坐在兩座高聳書架之間的自習桌,桌面堆滿了各式各樣的魔法傳說和黑魔教傳統考證論文集,在他正前方擺放的一本磚塊書,是幾年前魔法博物館出版的魔皇的磐石探究集。少年的目光死死盯著書頁上從各個角度拍下的磐石照片,總覺得上頭的刻紋看起來很像一種文字,但因使用樣本數過少,目前還只是沒有人能證實的理論。
如果能解讀上面的文字,說不定就能搞懂瑟裘當時所說的「引路聖鳥的陰陽之血交會點」是什麼意思了……喬托嘆了口氣,後仰靠上椅背,記得上次和亞萊蒂在博物館約會的時候,薇塔·維爾連斯似乎能夠理解上頭的刻紋,但學生會長無疑是瑟裘·布斯的同夥,也許他可以靠演技從悲傷的瑟裘口中套出一些線索,但他絲毫不覺得精明的薇塔會上當。
如果直接向亞萊蒂開口,亞萊蒂會不會告訴他呢?
「其實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的……」呆然地望著天花板喃喃自語,喬托的腦海中又浮現了昨日少女背身離去的模樣。
那之後,雖然有傳訊息關心,但亞萊蒂還是一如既往地已讀不回,這次更是連個表情貼圖也沒有。喬托心裡明白每個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時候,但亞萊蒂的反應有時真的很冷淡。
是因為陰裘·布斯受傷了嗎?
所以,亞萊蒂是真的喜歡陰裘的?
這個想法冒出的瞬間,喬托頓時感到不安,他搖搖頭用力揮去這個想法,想重新專注於調查魔皇的磐石此事,未料背脊才剛打直,就因眼前的景象而愣住了。
薇塔·維爾連斯坐在書桌的對面,對他露出了優雅的微笑。
「呃……嘿,學生會長……什麼時候來的?」喬托心裡一震,卻還是故作無知,也不刻意遮掩桌上的書本,只是抿唇微笑,「馬上要閉館了嗎?來趕我出去的?」
「你為什麼要調查魔皇的磐石?」薇塔絲毫沒有被他轉移焦點,瞥了眼桌面攤開的書頁,臉上掛著危險的笑意,「坦白告訴我吧,喬托·迪歐——你究竟是誰?」
「呃……?」
喬托不明就理,看了眼桌上的書,又看向薇塔。
「我調查這個是因為……上次在博物館的時候,亞萊蒂好像對魔皇的磐石很有興趣,我對這個了解不深,所以想要知道多一點,下次才有話題聊。」他說得臉不紅氣不喘,困惑地搔搔臉頰,「至於我是誰?這個……你都知道了我的名字、呃……我想想……二年a班1號?」
聞言,薇塔輕笑。
「很高明,但你騙不過我的,以前的你是話劇社的天才明星……你以為升上高中部之後就沒有人知道了?」薇塔的手托著下頷,瞳孔收縮的方式像盯上獵物的蛇,「說,你接近亞萊蒂·艾凡西斯的目的是什麼?你屬於哪邊?你的真身是什麼?」
喬托默不作答,握緊了拳頭。
許久,他終於抬起頭。
「那妳呢?薇塔·維爾連斯。」他的雙手交疊在胸前,姿勢顯露一股傲慢,「妳又屬於哪邊?妳的真身是什麼?在妳沒對我攤牌之前,我也沒有理由告訴妳吧?」
「哦?」薇塔咧開一抹玩味的笑意,「很少有人在我面前能這麼有膽量,不錯,但是你認為自己有足夠的底牌能和我平起平坐嗎?」
「這個嘛……妳認為我的底牌有幾張呢?」
短暫的數秒,他們在沉默中以眼神對峙。
喬托·迪歐突然在幾秒鐘之內從個乖寶寶變成不可一世的傲慢狂,從他所說的話卻套不出一點線索,而他那自信滿滿、意氣風發的模樣又讓人感到深不可測。
良久,薇塔輕笑出來,抽出魔杖。
「沒辦法了。就用實力來說話吧,喬托·迪歐。」她起身,將尖端瞄準少年的鼻尖,「如果你也是魔王的級別,就應當會有相應的實力。」
「我是無所謂,但別忘了這裡可是圖書館。」喬托的臉色絲毫沒有顯露畏懼,他也毫不遲疑地掏出魔杖,「會波及到什麼程度、變成什麼樣子我可不知道哦。」
「區區人類,誰在乎他們的死活呢?」
聞言,喬托的臉色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蒼白,薇塔正要揮舞魔杖,突然,所有書本從架上傾飛而出,就像飛舞的小鳥在空中迅速旋繞,四處撞擊書架發出巨大的聲響。
這是浮空魔法。意識到魔法種類的瞬間,喬托立即直覺性地回頭,只見角落裡走出了他的摯友艾略特。那身材高壯的少年手握魔杖,雙臂交疊胸前,如豆般細小的眼睛打量著薇塔。
又一揮魔杖,亂飛的書本瞬即止住。
「太過分了吧?你說有事我才讓你提早離開,結果你在這裡和學生會長排戲?」艾略特轉向喬托,尖聲抱怨,「該不會除了我們的阿雷爾特狂想曲,你還接演別的戲?這我可不原諒,不管去哪裡都要算我歡愉天使弗洛伊登一份!」
「呃……這是誤會啦……」見朋友咄咄逼人,喬托苦笑回應,「我們沒在演戲……」
「這裡這裡,幸運的惡魔格菈克駕到~滾!強強滾!強強強強強滾!」
喬托還來不及說明,另一個女同學也邊扭腰跳舞闖入了現場,她轉了幾圈順勢倒在書桌上,橫在薇塔和喬托兩人中間,向著女孩擺出撩人的姿勢,「嗨,找我們家艾德有事嗎?」
「你……你們怎麼都來了?」喬托顯得不知所措。
「來看我們的主角在搞什麼鬼啊。」艾略特聳聳肩,他的視線又再次鎖定在薇塔·維爾連斯的身上,「總之啦,那個,不曉得是要挖角學生會還是要幹什麼,我知道我們家喬托很受歡迎,但是要跟他說垃圾話要先經過我們,管你是學生會長,還是萌蘿莉……」他意味深長地停頓了一下,「還是……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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