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魔王的子宮(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九嵐
被注入了淫魔魔王的精液,身體竟沒有產生任何突變,更甚者,連一點魔力反應的跡象也沒有發生。如果只是普通的人類,早就開始突變成醜陋的魔鬼了才對,但現在他竟還在為少女的美麗而屏息。
「如果不是妳有問題……是吾嗎?」魔王低頭看向自己還埋在少女體內的陰莖,瞇起眼,「難道……現在在這個『普黎米蒂沃』裡的……不是吾原來的肉體……?」
一股不安油然而生,少年抿了抿唇,半晌,他一言不發地抽回自己的男根,穿好褲子跳下床,一個彈指,無數的手臂合力將扼在少女頸邊的點滴架放回原位,擺正少女的軀體,還給她貼心地拉好了棉被。
「這次本王就饒恕妳,女人。」他旋過腳跟,對著床上昏睡的少女開口,「下次再見面就沒那麼容易了……哼,不過也不會有下次了,妳就為自己的好運喜極而泣吧。」
亞萊蒂自然無法回答他,但這並不影響魔王的愉悅的心情。
他雙手插進口袋前再一次彈指,手臂消失了,生滿了天花板與牆面的眼睛也闔上了,偌大的空間裡只剩少女獨自在病床上沉睡,而魔王推開保健室的門,慢悠悠地晃出去,正想四處張望打量這個他絲毫不熟悉的環境,卻突然煞住腳步,回頭。
一個身穿粉色蘿莉塔裝的女孩站在他身後,露出了甜美的微笑。
「好久不見了,第六魔王。」
那甜美的嗓音讓少年一陣顫慄。
他認得那個語氣,那個令他恐懼到骨髓裡的語氣。
「是你……!」少年的表情立即扭曲,「你這傢伙怎麼會在這裡!」
「呵呵……是呢,就只有你一直在狀況外呢,因為你一直躲起來嘛,躲、著、我。」薇塔·維爾連斯一陣輕笑,「只不過是切掉你五百根雞雞而已……有必要睡上幾萬年嗎?」
「閉嘴!」厲聲喝斥,少年緊握拳頭,瘦弱的肩膀不停顫抖,「豈止是切掉……!你竟敢拿本王的肉體作各種酷刑的實驗品!你這個……淫魔之恥!根本不配當淫魔!」
「我可是主人所創造最複雜的淫魔,和你們這些原始的傢伙有不一樣的規格。」薇塔的臉上雖仍掛著微笑,臉色卻陰冷了幾分,「想再來試試我的技術有沒有退步嗎?」
第六魔王一陣寒顫,咬牙嘖了一聲,轉身快步離開。
「很高興看到和我一樣還有記憶的人哦,盤尼。」
望著少年的背影,她突然輕聲說道,眼前的少年頓下腳步。
「你的意思……是大家都沒記憶了嗎?」盤尼握緊拳頭,低下頭,「一覺醒來,『百目』和『千手』突然不記得吾的存在……也是這個原因嗎?」
「怎麼?上次醒來有不好的回憶嗎?」薇塔發出一陣幸災樂禍的輕笑,「呵呵……身為群交的魔王三人格之中最強的『諸陽』卻被遺忘,真是有趣的笑話……!嘻嘻嘻!」
盤尼回頭惡狠狠瞪了她一眼:「會想問你的吾真是蠢貨。」
「你本來就很蠢,可愛的盤尼,所以才會被我切掉五百根雞雞……」
「不要再提那件事了!快滾!」
少年只拋下這句話,摀著耳朵匆匆跑走了。
薇塔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背影,抿唇微笑,她側頭望向保健室,病床上,亞萊蒂·艾凡西斯還昏睡著,對於即將來襲的惡夢一無所知。
「瑟裘也差不多要到了吧。」她自言自語,低笑,「那我……也該去抓那兩隻老鼠了。」
(待續)





魔王的子宮(NP) 百十七、拒絕
喬托·迪歐獨自一人窩在校園的角落,盯著一片漆黑的手機屏幕。
自從公演後續收拾結束,打開瑟裘所說的影片後,他已經這樣盯著足足有四、五十分鐘之久,這期間潔格蕾或艾略特或許有來找他,但他一個字沒聽進去。
腦海中盤繞的,都是影片裡的畫面。
——亞萊蒂·艾凡西斯和陰裘·布斯在鏡子前做愛的畫面。
影片拍攝的日期是上上週的星期六,是他對亞萊蒂告白的那一天。
他張嘴,蒼白的雙唇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麼安慰自己,卻突然什麼也說不出來,喬托低頭將臉埋入雙膝之間,腦袋混亂成一團,卻還記得他們七點的那個舞會。
亞萊蒂說了已經考慮好的答案——到底是什麼?
曾經他看著她發紅的臉龐,看著那雙誠實而凜然的寶藍色眼眸,以為自己了解她的一切,以為他們是彼此的命運,但現在……他卻不敢肯定。
「你看過了嗎?」
瑟裘·布斯的聲音從旁傳來,喬托抬起頭,看見紅髮少女同情的臉。
「臉色真糟……」瑟裘在他身旁緩緩蹲下,向他伸出手,「還我吧……我弟弟的手機。」
喬托沉默著點點頭,將手機放回瑟裘的掌心。
「這東西我也是陰裘受傷之後才發現……畢竟涉及我弟弟的名譽,沒有打算公開。」瑟裘輕聲說,「但是你的話,我覺得你有權利知道……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那個……真的是她嗎?」喬托問,聽見自己的嗓音在顫抖,「會不會……弄錯什麼了?她不是那樣的人……不會做那樣的事……」
「沒有弄錯,不知道的只有你吧?」瑟裘難受地咬咬下唇,繼續說下去,「上個星期她和畢斯帝·以賽德一起上學,有人看到他們在校門口接吻……她就是這樣的人……」
「——她不是!」
低吼著打斷瑟裘未完的指控,喬托感到自己眼眶酸澀。
瑟裘·布斯注視著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拳頭握得死緊,短暫鬆開,又再次握得死緊。
「那……要我帶你直接找她問問嗎?」或許是因為良心譴責,她的聲音變得很小,「直接找她把話問清楚,這不是你經常做的事情嗎?」
「我……」
「——還是說,你沒有勇氣面對真實的她嗎?」
最後的激將法沒有成功,喬托只是嘆了口氣。他的眼神相當迷惘,這是瑟裘從未在這個人臉上看見過的神色。即使如此,金髮少年還是扶著牆站起身。
「……帶我去找她吧。」他輕聲說,嗓音虛軟,「我……想找她問問……」
成了。
瑟裘的拳頭握得死緊,這是她應該要叫好的時刻,但她心裡卻覺得悶極了。
在瑟裘打了幾通電話後,她終於將他帶到了保健室前方。喬托疑惑地望著身旁的紅髮少女,剛才為止亞萊蒂都還好端端的,為什麼會在沒開放的保健室?他們在保健室門前佇足,推開門,只見離門口最近的第一張病床上,銀髮少女正沉睡著。
她就像睡美人一樣安靜美麗。
這樣的亞萊蒂……怎麼可能作出影片裡那樣的事?
喬托的心覺得舒坦了一些,他走過去,才剛要撫摸她的臉頰,就看見少女緩緩睜開了眼睛。那雙藍寶石似的眼眸凝望著他,顯得柔和起來。
「喬托……」
又一次,她露出了那只屬於他的溫柔表情。
「妳醒了。」喬托不禁微笑,一瞬間,他忘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身體還好嗎?」
「我……正想找你,我們七點的舞會……」說著,少女撐起了身。
被單從她身上滑落,露出了她的胴體。
——赤裸的、沾滿精液的胴體。
少年的思考停止了。
彷彿遭到一記重錘,嗡的一聲,再也聽不見身旁的聲音,雙眼像僵住似的直勾勾瞪著那白皙赤裸的身軀,胸部、腰、大腿——無一處不是骯髒白濁的精液,而她的腿心,那神聖的三角地帶,卻是紅腫的,充滿了男女交媾的痕跡。
「……我整理一下,馬上就過去。」
聲音又逐漸回到嗡嗡作響的腦袋,喬托緩緩回過神,他看向亞萊蒂的臉,那雙寶石般的眼眸依然閃耀著動人的光輝,凜然而誠實,就像他們每一次見面那樣。
一直以來,她一邊用這種眼神看著他——
一邊和他人做愛。
「……喬托?」終於注意到少年的異狀,亞萊蒂疑惑地蹙眉,「你臉色好差……」
「別碰我。」
從未聽過喬托·迪歐發出那麼冰冷的嗓音,亞萊蒂愣住了。
她抬起頭,只見那個總是用陽光似的微笑溫暖她的少年,此刻的臉色卻有如暴風雨的天空一般陰暗,毫無血色的雙唇顫抖著,眼眶泛紅。
「……這就是妳的答案嗎?」
他顫抖地問,淚水抖落了眼眶。
「什麼……」
「——玩弄我的真心!妳覺得很有趣嗎!」
這是喬托第一次吼她。亞萊蒂愣得腦海一片空白,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難道是裸體?難道是因為她的裸體讓他生氣?她下意識地抓住棉被遮擋身體,卻看見少年摀臉哭了。
他就像斷了線的木偶娃娃,雙腳失了力氣,癱倒在地。
「我真是傻瓜……對妳一見鍾情……把妳當成我的命運……」豆大的淚珠滾落眼眶,喬托哽咽得難受,「回答我……就算是一點點……一點點也好……妳——都沒有愛過我嗎?」
亞萊蒂不知所措地望著他,喬托哭的模樣使她胸口發疼。
「我喜歡你……是真的。」少女低下頭,握緊床單,「可是我……不知道愛是什麼……」
「妳不知道……愛是什麼?」
少年在嗚咽中發出一聲難以置信的、輕蔑的笑,卻又聽起來更像自嘲,更多的淚水湧出他的眼眶,他抬頭凝視著她,那張無辜的可恨的臉,撫上她白皙的頰,沾著精液的頰。
「愛是……只要能和妳說上話,心就會怦怦亂跳……」他喃喃地說,壓抑著痛楚的喉只能發出一串虛弱的氣音,「愛是看到妳被欺負……會覺得血液在燃燒……」
亞萊蒂愣愣地望著他,那張因悲痛而扭曲的臉,淚水也滾落了她的眼眶。
「愛是……在一個人的時候,突然沒理由地想要見妳……」喬托深吸一口氣,咬牙忍住哽咽,收回手,「愛是看到妳現在這個樣子——我痛苦得快要抓狂了……!」
「喬托……」
「妳明明懂!妳明明懂得愛的意義!」淚如雨下,少年在泣訴還是有著以往的溫柔,「妳只是不願意承認……妳只是習慣裝作麻木而已……!」
亞萊蒂說不出話來,她愣愣地張著嘴,想觸碰他的手,卻被喬托一把揮開。
金髮少年吃力地站起身,用袖子胡亂擦去臉上的淚水。
「已經夠了……請當我沒有對妳告白過……」他嗚咽,淚水才剛擦去,又湧出了眼眶,「等我冷靜下來……也許……我們還可以當朋友……」
他轉身,頭也不回地走出了保健室。
亞萊蒂呆愣地望著門口,腦中一片空白,她看見瑟裘·布斯站在眼前,她不明白她凝視自己的是什麼眼神,同情?內疚?心疼?但那些都不重要了,濕熱的液體滴上胸口,她低下頭,張開手,視野一下子模糊、一下子清晰,溫熱的水珠低落她的掌心。
眼淚。
這個就是眼淚。
原來當胸口這股疼痛像是要裂開一樣達到極限的時候,眼淚就會掉下來,她懂了,原來自己也是會哭泣的。身體顫抖得厲害,亞萊蒂深吸一口氣,而後,思緒猛然炸裂。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從她的口中,傳出了連自己都沒聽過的狂叫。
沙啞的、撕心裂肺的。
她讓喬托露出那麼痛苦的表情,她狠狠扯裂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她被他拒絕了。
耳邊不知何時傳來瑟裘安慰的聲音,紅髮少女已經在身邊坐下來抱緊她,她將她的頭埋在她的肩膀,亞萊蒂卻全然感覺不到了,她只聽見自己的哭聲,喉嚨嘶啞,氣息喘不上來,全身的血液一個勁直往腦袋衝,五感快要從身體消失了,太陽穴陣陣發疼,心上還有一刀又一刀狠狠地割著,痛得她發狂。
魔皇的磐石?宿命?
那全都不重要了。
那個給予了她溫暖、給予了她活下去的動力的希望之光——她已經失去了。
(待續)




魔王的子宮(NP) 百十八、宴會的邀請
喬托·迪歐慢下了腳步,身體無力地靠在走廊的牆上。
止不住的淚水不斷滑落臉龐,這一生,恐怕除了嬰孩的時期,他從來沒有如此激動地哭過,他疲倦地擦擦臉上的淚痕,新的淚水又很快湧出眼眶,他無法克制自己不掉淚。
心好痛。
他可以聽見亞萊蒂的哭聲,他知道自己也傷害了她,明明發誓過絕對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他也感到內疚,但他不確定他們究竟是誰傷誰比較深。
腦袋暈呼呼的,壓在胸口的痛苦沉得他要吐了。
喬托沿著牆脫力地緩緩坐下,他難受地哽咽,摀住滿是淚水的臉,他怎麼想也不能明白,為什麼亞萊蒂明明玩弄了他,卻還是能露出那樣的眼神。
就好像根本不明白他為什麼傷心一樣。
是因為根本就沒有愛過他,又或是壓根兒不覺得自己做了殘忍的事?喬托的腦袋又開始嗡嗡作響,他搖搖頭,強迫自己什麼都不要想,深吸了好幾口氣。
讓魔皇的磐石覺醒的關鍵只有一個……
——懷孕。
驀地,腦中沒來由地想起威斯林格當時在博物館裡那番語焉不詳的暗示,喬托搖搖頭想揮去那些聲音,卻反而讓它更在腦中迴響,半晌,他愣愣地睜大了眼。
「等一下……」他回頭望向保健室的方向,一下子從地上跳起來,「難道說……!」
「——你果然很機伶,不能小看你呢。」
猛然轉身,薇塔·維爾連斯就出現在他身邊,喬托心裡一驚,卻努力維持鎮定。
「妳為什麼會在這裡?學生會長……今天校舍應該是封閉的才對……」他後退幾步靠上走廊的圍牆,拳頭握得死緊,「難道這都是妳計畫的……?」
「我的宴會主角可不能缺少你呢,喬托·迪歐。」女孩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低聲輕笑,「為了能確實找上你,我讓肉奴事先突破你的防衛網了哦。」
「我的……防衛網……?」
不好的預感竄上,喬托咬牙,卻只見少女緩緩推開了身後空教室的門。
透過漸大的門縫,殘酷的影像映入眼簾——高大的少年被麻繩捆住手腳,頭破血流地靠在角落,在他的附近,矮小的少女昏倒在地——赤裸的下體全是精液與鮮血。
「潔格蕾!艾略特!」
金髮少年的臉色頓時刷得鐵青,一回神,魔杖已經指向他的鼻尖。薇塔·維爾連斯的魔法石散發著幽藍的光芒,映著她臉上陰冷又甜美的微笑。
「跟我走一趟吧,喬托·迪歐。」
(待續)
因為字數少所以來個雙更




魔王的子宮(NP) 百十九、第二魔王
亞萊蒂冷靜不下來。
她的啼哭就向刀割一樣狠狠劃開瑟裘·布斯的胸口,一刀又一刀,她緊緊環抱著她,像是要揉進身體裡似的用力,但是不管她怎麼祈禱,亞萊蒂的眼淚就是止不住。
和自己一樣,她有血有淚。
根本不是什麼人偶。
「對不起……!」緊緊擁抱著崩潰哭泣的少女,瑟裘的眼眶湧出了淚水,「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然而,就連她的道歉,亞萊蒂似乎也聽不到了。
她只能這樣一直摟著她,直到少女的眼眶哭腫,嗓子喊啞,直到她哭盡了力氣,夕陽的霞光將床單染成一片絢爛的橘紅,她們兩人還是緊緊相擁。
「都是我的錯……」抱著懷裡的少女,瑟裘眨眨哭紅的雙眼,「對不起……」
亞萊蒂什麼也沒聽清,她疲累地靠在瑟裘的肩膀,意識已經開始模糊。瑟裘的體溫很暖,赤紅的髮映著夕陽的光輝,很美,她不明白為什麼瑟裘也在哭,但是那些也都無所謂了。
就這樣閉上眼睛,希望再也不要醒來。
沒有喬托陪伴的世界,也沒有活下去的價值。
胸口的疼痛已經逐漸麻痺,雙眼腫得看不太清前方,手腳也無比沉重,她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渴求著死亡。亞萊蒂緩緩沉下眼皮,靠在瑟裘的懷裡逐漸陷入沉睡。
瑟裘輕輕撫著她的背,混亂的雙眼終於顯得清明了些,她低頭嗅聞她的髮,洗髮水的香味混著淡掉的香水,還有精液的騷臭,她赤裸的身體至今以來乘載了多少的傷痕,她從來沒有想像過,也未曾想去理解,因為至今為止,她的雙眼只看著自己的弟弟。
弟弟以外的人全都無關緊要……應該是這麼認為的。
但若真是如此,看到她的眼淚,胸口又為什麼會這麼痛呢?
「還來得及……」她喃喃說著,低頭親吻亞萊蒂的髮,「妳一定會恨我……但是……現在的話,還來得及挽回一點……」
如果她的推論沒有錯,現在還來得及阻止薇塔·維爾連斯的計畫。
她將少女小心翼翼地放倒在床上,彎身拾起她落在地上的手拿包,從中擅自抽出手機,點開通訊軟體,裡頭的帳號少得可憐,父親、司機、喬托、畢斯帝、艾思……瑟裘的視線一路向下滑,注意到好友名簿最下方一個她不認識的名字:威斯林格。
總之,要先把亞萊蒂送去安全的地方。
她看了眼亞萊蒂的睡臉,點開對話紀錄,大致查看一遍,這個名叫威斯林格的男人似乎很得亞萊蒂的信賴,似乎像是家人一樣的存在,連離家出走後的去向都替她保密著。
這個人,也許可以信任。
瑟裘當機立斷,打電話給這個名叫威斯林格的男人,通知他來接送亞萊蒂。接著,她替她擦去身上的精液,穿好衣服,梳好頭髮,細心打點好所有少女該注意的事項,這才攙扶著半睡半醒的亞萊蒂,一步一步慢慢走出了保健室。
仔細一想,為什麼當初自己會同意薇塔·維爾連斯的條件?
在前往校門的途中,瑟裘不禁這樣想。
是因為被喪親之痛沖昏了頭?又或是太晚明白夢境裡那些畫面的意義?如果一切真如她所推論,那麼她與陰裘從一開始就不曾分開過,遙遠的未來也不會分開。那些所謂「失去」的痛楚,是在被「賦予」之後才有的,而被賦予的,是他們本來沒有的,名為「時間」的假象。
叭叭!
汽車的喇叭聲打斷了她的思緒,瑟裘抬起頭,停在對面的一台藍色金龜車搖下車窗,一個穿著白袍、滿臉鬍渣的男人向她們招手,隨即就將車掉轉駛來,在她們附近停下。
「小亞還好吧?」那男人顯得有點慌張,彎身一把抱起了昏睡的少女,「她怎麼了?」
「哭累……睡著了。」瑟裘說得有點心虛,「亞萊蒂就麻煩你照顧了。」
「哭?」威斯林格愣愣地睜大雙眼,「小亞哭了?」
「嗯……我也是第一次看到。」瑟裘第一次在男人面前顯得不知所措,她垂下頭,罪惡感死擰著她的胸口,「我……呃……你能幫忙送她回家嗎?」
「嗯,當然……」男人側頭望向懷裡的少女,微笑,「小亞就交給我吧,謝了同學!」
是個開朗明快的大叔。瑟裘不禁這樣想。
看著那男人三步併兩步將亞萊蒂抱進車裡,繫好安全帶,她稍微感到有點安心。至少,就算是那個早已遍體鱗傷而不自知的亞萊蒂·艾凡西斯,身邊也有一個可以信賴的人。
「我也……能成為被妳信賴的人嗎?」目送他們離去,瑟裘低下頭,緊握手中的魔杖,「如果我能贖罪……活到再見面的時候的話……我們……還能……」
她沒有說下去,因為自覺到自己並沒有資格親近她。
陰裘當時在夢裡說出那番話的心情,現在她終於能明白了。
她轉身,慢慢走回校園。
校園裡的嘉年華即將落幕,舊城廣場的煙火正要開始,人潮就像遊行的隊伍從校園裡湧出,她一揮魔杖進入了專屬空間,逆著談笑的人群大步前進。她突然有點後悔,後悔昨天沒有拔掉陰裘的氣切管,就算不幸失敗,他們也能在那個世界再次相見。
不,她不能想著失敗。
薇塔·維爾連斯,第七魔王,她的強大是無庸置疑的,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完全沒有勝算。
推開學生會室的門,瑟裘解除了空間。
身穿蘿莉塔裙裝的女孩坐在辦公桌上,昏厥的喬托·迪歐倒在桌邊。薇塔·維爾連斯抬起頭來,對瑟裘·布斯咧開那抹一貫的、甜美卻邪佞的微笑。
「等妳很久了。」她從桌子上跳下來,「亞萊蒂大人帶來了嗎?」
「我送她去安全的地方了。」瑟裘握緊拳頭,毫無畏懼地直視眼前的女孩,「薇塔·維爾連斯,現在起我不會再對妳言聽計從——我不會再傷害亞萊蒂了。」
「哦——?」
薇塔的臉上的笑意轉為玩味。
「偏偏在現在搞背叛?真有趣……」女孩舉起魔杖,「妳應該還有自覺妳是我的僕人吧?瑟裘,妳弟弟從此救不活也都無所謂了嗎?」
「就算陰裘再也醒不過來,我們雙胞胎也只是短暫的分離而已,」按住頸側的七芒星紋樣,她從薇塔細微的表情變化找到了勝機,「而且,妳的僕人印記根本就沒有意義。」
「哼……」冷汗滑落女孩的臉龐,薇塔瞇起眼,「妳已經知道了啊……」
「早在妳說我的催眠魔法沒有效果的時候我就應該意識到才對……那些夢不是虛假的,彼此之間不可有心靈層級的干擾,這是創世以來就不曾變過的鐵律。」向前舉起魔杖,瑟裘瞇起憎惡的眼,「我就算失去力量,就算忘記了一切——也還是個君王!」
1...3334353637...10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