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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的子宮(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九嵐
好想死。
但是也就快要死了。
這就是她魁儡一般人生的結末,被獸父調教成一個活著的飛機杯,不管對誰都能張開大腿,最終生下魔鬼中的魔鬼而死去,就連喜歡一個人的權力都不曾被給予。
「啊……!」
她的思緒赫然被下一波插入給打斷。
粗長的肉棒重重一捅深到裏處,幾十顆入珠狠狠碾在了汁水淋漓的穴肉上,龜頭頂到了子宮口,她的腳趾蜷曲得緊緊的,懸在空中一抽一抽,快感的電流刺得她頭皮發麻。
「瞧妳淫蕩的!哈哈!」維爾連斯高聲嘲笑,就彷彿是為了刻意說給在一旁的喬托聽一樣,「咬得這麼緊,妳靠這口騷穴討好了幾個男人啊?艾思、畢斯帝、陰裘、奇路斯、斯萊……他們全都對妳的身體迷戀得無法自拔吶!」
身旁傳來鎖鏈扯動的聲音,亞萊蒂不敢去看喬托的表情,卻也無從否認。
「說點什麼啊!」
男人一聲低吼,伴著一記狠狠的抽插,少女不能自己地呻吟出聲。
好舒服。
好痛恨覺得舒服的這副身體。
身體越是沉浸在性愛的快感中,她的內心就越是被利刃劃開一般痛苦。少女的眉頭緊皺,淚水又滾落了眼眶,梨花帶淚的容顏卻讓眼前的惡魔興奮了。
「真美……」
他哼哼地笑起來,大手順著少女的小腹向上滑,揉上那兩團又嫩又翹的乳,又向上,指尖滑過她性感的鎖骨,而後——大手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
「再露出更痛苦的表情啊,亞萊蒂大人……!」男人的臉上咧開了瘋狂的笑,「恐懼、絕望……還有什麼比痛苦扭曲的表情更美的呢?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唔……!」
掐在咽喉的壓迫帶來嚴重的窒息感,亞萊蒂緊咬著牙屏息,陽物發了狠勁的蹂躪卻逼著她渴求氧氣,她明明被父親掐過很多次的,明明知道該怎麼應對的,但是此刻卻突然亂了陣腳。
好痛苦……不能呼吸了……!
她開始扯動被綁在床頭的雙手,鐵鍊叮叮噹噹地作響,眼前的視野開始發黑,她隱約能聽見喬托大喊的聲音,可是就連聽力也越來越模糊了。
明明是這麼痛苦,為什麼與男人的交合卻會越是舒服呢?在被逼上死亡邊緣的這一刻,她的身體都因求生的本能而緊繃,這反而將體內那根暴戾的巨物咬得更緊,在越來越暗的視野中,她只能看見魔王維爾連斯愉悅至扭曲的臉龐,最後感覺到的——是凶猛的肉棒撞開子宮口,在花壺裡拼命射出一大泡濃濃精水的溫熱感。
這樣就結束了。
五感逐漸流失,亞萊蒂突然感到一股釋然,和一股遺憾。
一些無關緊要的畫面閃過她的腦海,在午後的圖書館,她與喬托·迪歐初次見面的那個瞬間,他們站在高聳的書架之間,握著彼此的手的畫面——
這樣——十七年荒唐的人生,終於就結束了。
當惡魔的精液噗滋噗滋地注入少女體內的時候,少女也已經在床上昏死過去。
維爾連斯終於鬆開了手,那隻在少女白皙的脖子上留下深深掐痕的大手,他揮揮魔杖給一旁哭喊得嗓音嘶啞的喬托·迪歐一記閉嘴的電擊,然後撫上少女的下腹,在那皮肉的下方,有著注滿七個魔王精華的聖杯——屬於七個魔王的子宮。
「終於……哈哈……儀式終於完成了……」他退出少女的體內,眼裡滿溢說不出的柔情,「主人……我尊貴的主人……這樣……終於能……」
突然,他閉上嘴。
刺眼的藍光霎時間籠罩了整片視野,他立刻轉身,哽咽的喬托終於抬起頭,就連在一旁面無表情待命的奧里洛·艾凡西斯也不禁仰望——
望向——散發著耀眼光芒的魔皇的磐石。
「哈哈!這麼快就急著要覺醒了?主人!我的主人,您可真是心急……」他轉過來想撫摸亞萊蒂·艾凡西斯的肚皮,卻突然愣住了。
少女的肚子在發光。
那是璀璨得足以穿透皮肉的藍光,就連肉眼都清晰可見,肉體下那正在發光的——正是子宮的形狀。而這藍光幽幽閃動著,與身後巨大磐石的閃爍頻率竟相合了。
這一幕讓維爾連斯和喬托·迪歐震驚地張大了嘴。
在任何一個魔導士眼裡看來,這個現象只有一個結論——
這是魔法石——與其新主人「映照」的瞬間。
(待續)
給不記得「映照」的親愛老讀者複習推獎:二十七、創世的魔皇
埋了快一百章的伏筆終於寫出來了,作者要哭了...qvq





魔王的子宮(NP) 百二四、受召喚之物
少女站在黑暗之中,就像過去每個夢一樣。
起初是萬籟俱寂,接著,她開始聽見了細微的浪潮聲,腳邊傳來冰冷的觸感,她低頭,視野逐漸清晰了,黑暗褪去,她看見粗糙而漆黑的巨岩,再向周圍環望,這巨岩被波濤洶湧的紅色海浪圍繞,隱約還能看見海中有什麼生物正在徘徊。仰頭,天空是紫色的。
她並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卻又似乎隱約知道。
如果說魔界確實存在,如果說從小耳熟能詳的故事裡所寫的那個「魔皇創世的瞬間」確實存在——那應當就是像眼前這樣的景象。
傳說,魔皇只靠一個彈指就創造了七境陸地。
少女舉起手,中指與大拇指湊近,準備要彈指的剎那,她的手腕赫然被抓住。
「不行喔。」
那是個熟悉的嗓音。
亞萊蒂淡淡地回過頭,只見身後站著一個陌生的男人。
他有著一頭優美的藍色長髮,俊美的臉蛋配上一雙斜斜的吊稍眼,雪白剔透的肌膚上印著一些青色的花紋,身上華美的衣飾有著中世紀皇家的氛圍,但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他頭上那對生著花葉、樹枝似的鹿角。
亞萊蒂沉默著,靜靜地打量著他,那男人拾起她的手湊到嘴邊,親吻的時候,他的雙眼是閉著的,就如同祈禱一般虔誠。
「用這樣的姿態與『您』見面還是第一次吧?」
分明是初次見面,他的嗓音卻熟悉得令人懷念。
亞萊蒂打量著他,打量著那雙妖異的虹色眼睛,男人也溫和地回望著她。
「請原諒我對您的種種不敬,陛下。」他說著,恭敬地垂下了頭,卻將少女的手又握得更緊,「您的這份力量——我就借走了。」
瞬間,兩人相觸的掌心之間綻放出璀璨的藍光。
亞萊蒂一愣,立刻想要抽手,卻不敵男人的力道。她看見周圍的世界正在崩解、天空暗下,海浪的聲音也自耳邊褪去,而只見男人微笑著、笑著,逐漸化作黑暗、消散。
她想起了那個聲音的主人。
少女獨自佇立在黑暗之中,愣愣地睜大了眼。
「威……叔……?」
映照的閃爍停止了。
少女身體的光芒完全消失殆盡,磐石的光芒卻變得更加耀眼。
岩身上發光的謎樣文字就像潰散一般不斷交錯滑開,像巨大的立體拼圖分散成數萬塊,同時又以極快的速度重新排列組合,就彷彿是投影在巨石上的縮時影像。
霎時間,多道光束同時綻放,射向研究室的各個角落,其中一道就射在亞萊蒂的床邊。
不同於臉色蒼白、緊盯著磐石的維爾連斯,喬托·迪歐的視線立即順著光束望去,在確認光束並沒有給亞萊蒂帶來傷害後,他稍稍鬆了一口氣,但同時也注意到了異狀。
被光束射中的地方——冒出了奇怪的綠芽。
頃刻,地板開始震動。
綠芽以肉眼能見的極快速度開始生長,維爾連斯也終於看出了異樣,他衝向亞萊蒂的床邊,拔掉那株已經長得一尺高的樹芽,奮力往旁邊扔出去。
才剛落地,斷芽又立即向下紮根。
一時之間,無數的新芽在研究室裡生長著,細莖長成了粗幹,枝葉四處橫竄,樹根撐裂了地板,鮮粉色的花朵爭妍齊放,彷彿在嘲笑維爾連斯那張鐵青的臉。
「這是什麼!」
男人一揮魔杖穿上了衣服,踉蹌奔向魔皇的磐石,臉色驚慌失措。
「這種的……這種的——才不是主人!!!」
他的呼喊沒有得到任何回答,滿室芬芳的花還在綻放著,鮮紅的果子出現在樹梢。喬托·迪歐緊張地盯著維爾連斯的背影,臉龐滿是汗水,這是個好機會——他不著痕跡地偷偷扯動手腕的鐵鍊,在沒有人看見的地方,藏在小腿的魔杖已經將褲管燒出洞來,雷射光束正在燒融束縛他雙腕的銬鍊,同時也燒融了他小腿的皮肉。
只要再一點點……!
趁著維爾連斯聞不到焦味的時候——
他又一次抬頭確認維爾連斯的位置,卻因眼前的景象而愣住了。
最靠近磐石的巨樹上,結了一顆巨大的紅色果實。
「這個香味……」仰望著那個懸在靠近天花板的位置、奇大無比的果實,金髮少年愣愣地張大了嘴,「那個、難道是……蘋果?」
就在他懷疑的剎那,果實突然從五公尺高的空中墜落地面。
墜地的瞬間,鮮紅的果實應聲碎裂,果肉汁水橫飛,四散落地的瞬間又立即長成新的樹苗,而站在那正中央、從鮮紅的蘋果中硬生生迸出來的——竟是一個藍髮的男人。
第一眼望去,他是赤身裸體的,然而在眨眼之間,中古皇族風格的華美衣袍已經覆蓋他佈著樹苗般青色花紋的全身。藍髮男人緩慢抬起頭來,睜開一雙斜斜的吊稍眼,纏在頭頂那對美麗鹿角上的花葉輕輕搖動。
那不是人類。
看著眼前那有著人類姿態的美麗生物,喬托·迪歐的臉色泛成鐵青。磐石的覺醒竟帶來了似人非人的謎樣生物,莫非那就是所謂創世的魔皇?
才剛這樣想,維爾連斯絕望的吼叫就劃破了寂靜。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你這傢伙……!你把主人藏到哪裡去了!」
紫髮男人的表情因憤怒而極度扭曲,嘶聲厲吼:
「智慧的魔王——威斯林格!!!」
(待續)
不知道有多少聰明的寶寶已經猜到女主的身分
下一章會講得明白點~




魔王的子宮(NP) 百二六、真相
滿室綻放得鮮嫩欲滴的蘋果花與維爾連斯扭曲的臉龐成為鮮明的對比。
智慧的魔王威斯林格——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他按照磐石刻文精心準備了七年的計畫,按理該要召喚創世的魔皇,為什麼會召喚出與這一切毫不相干的另一名魔王?
「噢、你以為光靠你這種滿腦子只有色慾的淫魔,計畫會發展得那麼順利嗎?」彷彿早就看穿維爾連斯心裡所想,威斯林格優雅地輕笑兩聲,「簡單地說,我利用你,配合你,裝作是被你愚弄,好讓你沾沾自喜按我安排的舞步跳下去,這樣你明白了嗎?」
維爾連斯的瞳孔猛然收縮。
威斯林格的出現並不是巧合,那是完全掌握了眼下狀況的語氣。
「難道說……!難道說!」維爾連斯猛然回頭,瞪向角落那具中年大叔的屍體,臉色刷得蒼白,「威斯林格!!!你膽敢愚弄我!!!!!」
「這真是無憑無據的指控,維爾連斯,並不是我愚弄你,而是因為你本來就愚蠢,所以自己跳進了坑裡去。」威斯林格笑瞇瞇地回答,看著維爾連斯憤怒地將魔杖指向他,他只伸手輕輕一指,魔法石便自動自魔杖尖端剝離,筆直地飛向威斯林格的身邊。
「魔杖……!」
「現在整塊碎片的主權已經歸我了,你那一點沙粒當然也拿得回來。」威斯林格說著,微笑,「你應該慶幸我是在你出來的時候才收回來,不然你就會死在那層皮裡面。」
維爾連斯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他的魔法消失了。
就如同他對瑟裘·布斯所做的那樣,如今,輪到他自己被剝奪了魔法——沒有魔法,這副血肉之軀就與區區人類無異,他再也無法回到那層皮——無法再成為薇塔·維爾連斯。
「你……!」他憤恨地咬牙,「你這……」
「啊啊啊啊啊啊——!」
霎時,淒厲的尖叫響起。
他們不約而同往聲源看去,只見奧里洛·艾凡西斯絕望地跪在地板上,緊緊抱著摯友滿是鮮血的屍體,操縱魔法已經失效,恢復理智的奧里洛臉上全是淚水。
「威斯!威斯!醒醒啊!威斯!」男人悲痛欲絕地嘶吼,「我做了什麼!我都做了些什麼!威斯!威斯——!」
維爾連斯的臉色鐵青,智慧的魔王卻只是笑看不語。
磐石的碎片被收回,成千上百個被他用魔法操縱的肉奴此刻估計也被解開了魔法,然而,他被剝奪的不僅僅只是魔法而已,還有他費盡七年創造的軍團、他薇塔·維爾連斯的身分,那些至今為止被肉奴掩蓋的所有秘密——全都會暴露於光天化日之下。
「你……你就是磐石的主人嗎……?」淚如雨下的奧里洛回過頭來,抱著摯友的屍體跪著前行,在智慧的魔王跟前磕頭,「我什麼……什麼都願意給你!請你救救我的朋友啊!」
「呵呵……沒想到會哭成這樣,你真傻啊。」瞬間,魔王的眼神變得溫和起來,「你手上那個只是為了推進計畫出生的遙控玩具,你的朋友就在這裡喔,奧里。」
他那熟悉的聲音、熟悉的稱呼讓奧里洛愣愣地抬起頭,看向眼前這個無論是相貌或外形都與摯友完全不一樣的陌生年輕男子。
「威、斯……?」
儘管長得不一樣,兩人的眼神卻很相似。
溫和的,能夠包容一切的眼神。
「你是……威斯?」奧里洛驚喜地站起身,終於破涕為笑,「威斯!你還活——」
他沒有說下去。
虎軀一震,一口腥甜的溫熱湧上喉頭,鮮血不可控制地噴出嘴外。男人顫抖著低下頭,只見粗如手臂的尖銳樹枝已經刺穿了他的胸口。
「我說過我最討厭暴力了,奧里。」威斯林格微笑著對上男人不可置信的眼神,「和茱莉亞那時候比起來算很人道了吧?」
「威……斯……」
男人又吐出一口血,他顫抖地向前伸手,被眼前的惡魔握在掌心。
「這個週一我說過喔:我要召喚梅菲斯托。不過你那時候正在忙著舔神經病的腳底板就是。」威斯林格笑瞇瞇地繼續說下去,「只是我忘了說——用來召喚的是你的屍體啊。」
「我們……」男人的眼眶盈滿了淚水,「我們……不是……朋、友……嗎……?」
「當然是了,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威斯林格的表情沒有一絲動搖,優雅的微笑沒有半點惡意,「那麼奧里,同樣的問題:茱莉亞不是你的妻子?亞萊蒂不是你的女兒嗎?」
「我……啊啊啊!」
樹枝抽離他的身體,鮮血四濺,男人的臉龐因痛苦而扭曲。
他跪倒在地面,橫流的鮮血在地面形成了魔法陣,七道青色火焰圍繞著他逐一燃起。男人摀著血流不止的胸口,最後映入眼簾的,仍然是魔王——威斯林格那張微笑的臉龐。
「至今為止多謝你了,奧里,因為有你和薇塔·維爾連斯,計畫才進行得很順利。」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滿臉淚水的摯友,舉起手,「我由衷感謝你——最好的朋友啊。」
啪。
只是輕輕一聲彈指,熾熱的烈火吞噬了他。
憤怒、痛苦、不甘、怨恨……比起焚燒的痛楚,內心的痛更無以言喻,在這個世界上,他唯一相信的只有威斯林格,即使妻離子散、被愛人背叛、被女兒憎恨,他一直相信只有威斯林格不會背叛他,一直相信永遠站在自己身邊的——只有畢生的好友。
為什麼?
那麼,我這一生所付出的一切、所犯的罪過——都是為了什麼呢?
過去的人生彷如走馬燈在眼前閃逝,他彷彿又一次看見了過去的景象——他與摯愛的前妻一起坐在公園的草皮上,三個年幼的兒子在周圍嬉鬧,春天午後的陽光映著他們美好的笑臉,鮮紅的皮球與茵茵綠草那麼鮮明地燙入眼底——那曾是多麼幸福的時光。
莉莉絲、威廉、利瑟比、羅倫——……
火焰熄了,魔法陣中央的屍體仰著頭,身上的衣服被燒得焦黑,他呆滯地坐著,彷彿一具空殼,接著,有什麼綠藤似的物體開始在他開了洞的胸口蠕動,像針線似地來回交錯,不一會兒便將他的胸口重新填滿,終於,男人的肩膀輕顫,抬了頭,眼神卻已截然不同。
「看來成功了呢……」那有著奧里洛·艾凡西斯軀體的男人雙眼飽含水光,悠悠開了口,以一種優雅的、貴公子似的溫和嗓音:「兒臣梅菲斯托,應王命召喚前來。」
偌大的研究室裡,只有緊繃的死寂。
喬托·迪歐對著眼前超現實的畫面瞪圓了眼睛,維爾連斯也是臉色死白——與魔典所記載的相同,在他們的眼前,一個人類被活生生殺死,成為了召喚惡魔的容器。
活屍召喚術,這種艱澀的禁忌魔法本該耗費數月的時間準備,卻在幾秒鐘內實現了。
「嗯……很好,果然是陛下的力量。」威斯林格握了握拳頭,回頭望向魔皇的磐石,佩服地讚嘆,「這接近無窮的魔力、規格外的創造力……不愧是創世的魔皇呢。」
他的這番話激怒了失去魔法的維爾連斯。
「奪走陛下力量的鼠輩!!」紫髮男人憤怒地從地板上躍起,厲聲控訴,「為什麼只是區區魔王的你能使用創世主的力量!你對陛下做了什麼!威斯林格!」
「問我?這句話應該是問你吧。」威斯林格歪頭苦笑,「我只是反轉了磐石的魔法機制,讓這塊碎片的所有權轉到我的手中,從剛才為止,蹂躪祂、弄哭祂、侵犯祂,強迫祂以『魔皇』的身分覺醒的不正是你嗎?」
「我怎麼可——」
維爾連斯的反駁頓時哽在喉中。
他猛然回頭,望向病床上昏厥過去的少女,雙眼瞪得有如銅鈴。
「難道……難道說——!」他的臉色頓時刷成慘白,「不該是這樣的!我是按照磐石上的文字……!『聖鳥之血的陰陽交會點』、『七個魔王的子宮』……她應該只是一個聖杯!她不可能是!不可能是我的主人……」
「啊啊……磐石上面的文字?那不是很好更改的東西嗎?」
悠悠的反問打斷了維爾連斯的歇斯底里,紫髮男人的瞳孔瞬間收縮。
「磐石屬性配對測試計畫、企業機密文件輕易被小學生盜竊、每月一次博物館會更新磐石模型資料……你以為呢?這一切都是為了吸引你這種有記憶的傻子自投羅網啊。」威斯林格抿唇輕笑,「不然?為什麼只有你沒聽到磐石的聲音?當然是因為你認得我的音色啊。」
「……不、可能……」
撲通一聲,維爾連斯跪倒在地板上。
他絕望地看著病床上的少女,淚水滑落了眼眶。
「那為什麼……陛下要讓我們轉生到這裡……」他緊咬著下唇,嗓音摻著狼狽的哽咽,「為什麼……要讓我們在大殿祈禱的時候全部墜進深淵……」
「啊啊……你說轉生?」威斯林格噗哧一聲笑出來,「那是我做的,當然,是用你們這些原始魔種不懂的高階魔法。雖然我只切了這麼一小塊,但磐石就是磐石,它只會受陛下靈魂的呼喚而甦醒,不利用你們七個魔王的祈禱,我要怎麼喚醒陛下呢?」
「你……!」
維爾連斯的臉龐更加扭曲。
「你膽敢利用我對主人出手!威斯林格——!」
他朝眼前的魔王猛撲過去,擁有奧里洛·艾凡西斯形貌的惡魔梅菲斯托立刻擋在威斯林格身前,手腳化作堅韌的綠藤,不過一眨眼的時間就將維爾連斯牢牢纏住。
「放開我!」維爾連斯怒吼,在束縛得越來越緊的樹藤中奮力掙扎,「你一個眷族惡魔!膽敢對尊貴的魔王動手!」
「非常抱歉,這確實是有失禮節,但我宣誓效忠的只有智慧的魔王。」梅菲斯托低著頭,彬彬有禮地回答,又望了眼身後的威斯林格,「那麼,陛下,請下指令。」
「嗯……對了,我還有一個人在你那裡對吧?」威斯林格笑吟吟地說著,打了個響指。
突然,巨大的鐵處女憑空浮現,轟隆一聲狠狠在地面砸出一個裂縫,歪斜的鐵處女鏽蝕得嚴重,外殼破損不堪,就彷彿被什麼腐蝕性的酸液徹底融過一樣。
轟的一聲,鐵處女的金屬殼蓋倒下了,內裡的尖刺東倒西歪,泰半都被融化,刺鼻的腐蝕性氣味從裡面飄出,半晌,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從裡面吃力地走出來。
「這是……」
女人的嗓音相當沙啞,聽起來就像個男人,她踏出鐵處女的瞬間,隨即因磐石那刺眼的藍光而瞇起了眼,在逆光之中,他看見一個熟悉而尊貴的身影——那長著鹿角的身影。
「歡迎回來,貝利士。」那人輕輕鼓掌,「出差辛苦你咯。」
「這個聲音……老闆?」她蹙起眉,但隨著這雙人類的眼睛逐漸習慣光線,她倒抽了一口氣,不顧虛弱負傷的身體,單膝下跪,「陛下……!」
「對對,不是只有聲音和名字一樣而已,老闆就是你的王,你的王就是老闆。」威斯林格向前走去,輕輕摸摸女人的頭,「辛苦了,從今以後不會再讓你遭受暴力了。」
「陛下的意思是……?」她不解地看著威斯林格掠過自己的身邊,又回頭,卻在看見奧里洛·艾凡西斯化成藤蔓的雙手之後明白了,「你是……梅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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