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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的子宮(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九嵐
少女泪眼模糊地抬头望向他,慢慢瞪大了双眼。
「你是??!」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那人轻柔地比了个安静的手势,瞬间,她的眼皮沉重地垂了下来,就像被下了指令一样,银发少女后仰倒进了少年的怀里。
「亚莱蒂??!」少年吃了一惊,确认怀中少女仅是睡着后他松了口气,看向黑蛇之上那陌生的存在,「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们?」
「『我是谁』的答案和你无关,那是亚莱蒂·艾凡西斯要去面对的未来。」那人以一种温和有礼的嗓音缓缓作答,「至于为什么要帮你,是因为我在你身上投注了一种特别的感情,所以,你才被允许成为『那个不是你的你』。」
少年睁大眼睛瞪着他,说不出话。
这个人是谁?她知道些什么?诸多疑问不断在他脑海中冒泡,直到被惊恐的惨叫声打断,他猛然回头,只见几个倒在附近的男人醒了,他们瞪着那十数公尺高、粗如合抱之木的漆黑蟒蛇,吓得目瞪口呆。
「怪物!」
「是海蛇!」
「快逃??快逃啊!」
看着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的人们,那人微微一笑,慢慢举起手。
「我想,噩梦该结束了。」
儘管在海浪的呼啸中,他温柔的声音却很清晰。
「——醒来吧。」
轻轻一声,那人的两手掌心合在一起,一股平静柔和的波动从中诞生,辐散。
波动拂向错愕的少年,拂向昏睡的少女,拂向昏迷的人们,拂向他们呼救哭喊的家人,覆盖了整片山丘,向外扩散,这股能量以那人为核心向远处传递,海上飘盪的尸体、抓紧浮物的伤者、被飞虫救济的生还者……被那股看不见的柔和能量所触及的逝者与生命,全都化作淡淡的白光,消失在风中。
「你……到底是……」
少年震惊地注视着那人影,说不出话来。
「真美丽的世界。」那人柔声说着,任由风拂过掌心,流过他的指缝之间,「完整的架构、简单的规则,以记忆为骨干,灵魂为血肉,毫无平衡性,却充满力量……我非常喜欢。」
他向侧伸出单臂,盘绕着几人的巨蛇便以极快的速度缩小了,化为一条只有手臂般粗的蟒蛇,随着那人轻巧落地,黑蛇也乖巧地盘上他的手臂,绕上他的肩颈。
他看起来似乎与一般的高中生差不多高,少年这才注意到,那人的身上背着书包。
「你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他吃惊地问。
「可以是。」那人笑答,「也可以不是。」
犹如打哑谜般的回答只让少年更目瞪口呆。
但,那人嘴角的笑意并不是傲慢的嘲笑,而是一种优雅又友善的微笑。无论来者是谁,他可以感觉到对方并没有恶意。就连现在上下打量着他的目光,也是柔和的。
「看来你给自己上的漆已经被剥掉了。」那人轻声说,「知道自己是谁吗?」
「我……」他一时答不上来,搂着少女的手又收紧了些,「我是……」
他没能继续说下去,失去的恐惧笼罩了他的思考。
「不用急着回答我,这不是我该知道的答案。」那人说,嗓音不疾不徐,「带着亚莱蒂·艾凡西斯一起,去找那个看起来像『你』的『你』吧。」
红发少年抬起头,愣愣地看向眼前的人。
仅仅只是聆听那人的指示,他的脑海中竟已逐渐浮现一个模糊的人影,就彷彿他本能知道该做什么、该怎么做。
「放心,你会得到答案的。」那人又一次向他抿唇微笑,「祂对你们充满信心,所以才为你们创造了这个世界,你们一定能够回应祂的期待。」
「『祂』……?」少年困惑地皱眉,「是谁……?」
「你已经知道答案了,只要你成为你。」那人轻柔地将食指放在唇边,「不要忘记,她想看到的是真正的你,这就是你身上的漆剥落的原因。」
阴裘·布斯愣愣地注视着他,睁大了双眼。
灼烧的炽热感散去了,取而代之,此刻,他的躯体充满了力量。
红褐色的眼眸彷彿是被那人的话点亮了光芒,少年利索地抓过银发少女的手,绕过自己的肩膀,搂着她的腰,慢慢撑着她,从沉重的海潮中站起了身。
「不管你是谁……」他轻声道,「谢了。」
那人没有回应他的道谢,只是温柔地微笑着。
「我们很快会再见面,阴裘·布斯。」
望着身穿病患服的红发少年步履蹣跚的背影,那人的眉眼因喜悦而柔和地弯起。
「到那时候——请务必小心『我的存在』。」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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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的子宮(NP) 二三二、這才是我
一个高挑的身影轻巧降落光之丘仅存的路灯上,灯架因这股突如其来的重量而摇动,但很快又恢復了稳定,那个人影缓缓直立而起,王袍的衣襬随风摆动。
「嗯……不见了,明明有股能量从这里发出来的……」他慢条斯理地注视着那条上坡道,视线随着倾颓的柏油道路向上移,看到了一对少年少女的身影,他刚想跨出脚步,却在认出那对身影后又很快敛下态势,叹息,「啊……那是小亚和阴裘啊……不行不行……总觉得被摆了一道啊。」
有个未知的存在,完美躲避了他的目光,将所有的人类灵魂往梦之外的世界转移了。
他已经以最快的速度从都心赶到这里,那个存在还是消失了,就彷彿他的行动也被对方牢牢掌握着,这对智慧的魔王而言是一件非常稀奇的事。
「难道在看着吗……造物主。」他呢喃,「不是透过小亚的双眼,而是从别的地方……」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约叁公里外的存在吸引了他的目光,一个金发女孩和矮小的少年坐在一面破木墙上,正朝这里过来,驱动木墙前进的是由数条手臂构成的一对螺旋桨。
「呵……还真杀气腾腾的呢。」他回头看着步履蹣跚往山丘顶端前进的少年少女,露出玩味的微笑,「既然这样,我就当个尽责的砲灰npc,帮勇者争取点时间吧。」
啪的一声,男人一声弹指,无数细瘦的树苗从光之丘被海浪吞没的边缘生长出来,互相紧密交织成网,随着茎干成形变粗,苗网成长为巨大而厚实的树墙,守护仅存的半截山丘。
「好了……嘿咻。」
男人在路灯上坐下来,悬空的双腿犹如孩童般有一下没一下地摇晃。
「你们就儘管前进吧,这里有威叔守着。」目送红发少年一步一步前进,他笑吟吟道,「嘻嘻……听起来真像给自己立flag啊,我又达成人生成就了呢。」

身体好痛。
好痛、好痛、好痛……!
随着少年每往前一步,剧痛都像要将他的身体撕裂,佈满伤痕的手脚瘦如枯槁,他的肺、内脏、大脑都痛得要命,每一条伤疤都在发疼,呼吸令他感到无比痛苦。
大量鲜血染红了衣襟,他喉结与锁骨之间的部位开了一个圆洞。
气切的位置……
他暗暗想着,左手抓着亚莱蒂·艾凡西斯的手,右手环着她的腰,他没有馀力去摀住不断滴血的喉咙,强大的意志力驱使他继续往前迈开脚步,几乎完全丧失肌力的双脚踏在地上,每一步、每一步,他都像刚学步的婴儿那样摇晃。
阴裘·布斯。
他想起了自己的名字。
身体残留的漆块已经完全脱落,少年终于完全露出了自己真正的脸——那是一张遍佈缝疤与伤痕、无比丑陋扭曲的脸庞,一张从没有人正视过、连自己也不断逃避的脸。
泪水滚落了少年的眼眶,温热地流淌过脸上的伤痕。
有人记得他。
在梦的世界里,在所有人都将他美化的世界里,有人记得这样的他。
无论他残破扭曲到什么样的境地——有人记得他真正的样子,从未移开目光。
少年在泪水中笑了出来,更多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他的脚步踉蹌,却没有倒下,一股不知名的暖意彷彿从心底流洩出来,带给他的双腿崭新的力量。
不完美也好。
不是梦中情人……也好。
「我是……阴裘·布斯……」他吃力地说着,鲜血淌过他上扬的唇角,「说话……难听……个性、低俗……行为像……小孩子一样……幼稚……」他艰难地、一字一句说着,眉宇因莫大的痛苦而紧锁,却又透露着释然,「这样……才是我啊……」
身体彷彿不再那么疼了。
泪水滚落脸庞,揉着鲜血和海水,在沿路滴下他活过的证明。
「你还真重啊……母猪……」
撑着残破不堪的身躯,将身旁的少女又上提了一些,阴裘·布斯温柔地笑了。
「要撑着你走一辈子……看来会很辛苦啊……」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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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的子宮(NP) 二三三、禍蛇
时间是凌晨叁点。
匆促又沉重的脚步声沿着阶梯传上来,将金发少年的意识一点一点地拉回现实,他尚未理解到自己身在何方,房门便被碰的一声撞开,紧接着,房间的灯亮了。
「乔托!」
那是来自父亲的呼喊。
少年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被一把从床上拉起,他撑大疲倦的眼睛努力聚焦,浮现在眼前的是母亲担忧的脸庞,他慢慢转过头观望,除了弟弟,全家人都聚在他的房间。
「乔托、醒醒……」母亲温柔地呼唤,「现在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少年疲倦地揉着惺忪的睡眼,「你们怎么了……?」
然而,他的提问似乎让全家都松了口气。
「乔托没有被拖进去。」父亲——地区驱魔主教阿伯辛·迪欧下了如是结论,转头看向身后的女儿,「雀丝,把夏乐緹和杰沃登找来,我们要锁定被害范围!」
「好的……!」
薇吉娜·迪欧匆匆下楼去了,乔托的意识终于开始慢慢清醒,但思考还没回復过来,他呆然地望着房间的天花板,看向忙着拿出手机连络其他主教的父亲,再看向眼前的母亲。
「贝尔呢?」他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在房间,他没事。」母亲温柔地安抚,「你也一样,没事就好。」
少年勾起浅浅的微笑。
「爸爸……」突然,软弱又稚嫩的嗓音从门外传来,「可以来一下我的房间吗?」
「什么事?加斯贝尔。」阿伯辛立即放下手机,向床边的妻子使了个眼色,「是做恶梦了吗?爸爸在忙,妈妈先过去陪你。」
收到指示,床边的女人很快起身,乔托也望向门口。
「贝尔,要哥哥陪你吗?」他问。
「不要,我要爸爸和妈妈。」门外那道弱弱的嗓音回答,「还有姐姐……」
被排挤冷落的乔托·迪欧苦笑着叹了口气。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阿伯辛与他的妻子神色凝重地交换了眼神,随后,他们离开了乔托的房间。
「妈妈等一下再过来陪你,你先去楼下热点牛奶喝吧。」关上门前,母亲不放心地叮嘱,「今天晚上就不要再睡了,等到天亮之后再补眠吧。」
「呼啊……可是我很累……」
「听话,乔托。」
父亲的嗓音从门外传来,接着,房门关上了。
「……是蛇……我梦到了蛇……」
加斯贝尔·迪欧细细软软的嗓音还隐约从门外传来,伴随着父母一同离去的脚步声。乔托疲累地慢慢垂下头,他的眼眸半瞇而起,楼下大门开关的声响传过来,还有艾略特和洁格蕾说话的声音,他知道他们来了,但他们不是为了自己而来的。
「炽天使的集会……」他喃喃自语,拉开了窗帘。
望向窗外,分明是夜半,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家家户户却都亮起了灯。手机震动的声音响起,乔托摸向床头自己的手机,解锁萤幕,看见班上的群组聊天室讨论正热烈。
儘管不是全部,但大多数人不约而同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
有人说做了幸福的梦,有人大哭了一场,有人感谢神的恩惠,有人说这是魔皇的诅咒,也有人说要大吃一顿洩愤,他们激动地讨论着自己的梦境,但出乎意料的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记得梦的内容。
就彷彿他们全部进入了同样的世界冒险,然后被消除了记忆一般。
「原来如此,这就是炽天使突然集会的理由吗……」乔托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将手机扔回桌面,侧身倒回软绵绵的床铺,闭上双眼。
「我也是……做了一个烂透的梦啊……」

「——载体没有任何异状。」
甫一进入加斯贝尔·迪欧的房间,阿伯辛便低头稟报。
站在窗边的金发男孩犀利地扫了他一眼。
「你确定?」他半瞇起眼,「他很有可能只是没有告诉你们。」
「乔托是被我们叫醒的,加斯贝尔。」一旁的女人温和地补充,「其他人类都是自行醒来的,而且似乎也不是所有人类都被拖入了那个梦。」
但这番说明反而让加斯贝尔更恼怒地蹙眉。
「这表示世界的平衡已经倾斜这么严重了,他却还置身事外。你们对载体的教育会不会太怠慢了?阿伯辛、耶葵莉!」
男孩的指责让男人与女人不约而同低下头。
「抱歉,加斯贝尔。」阿伯辛回答,「但是乔托最近的状况真的很不稳定??」
「——没有藉口,阿伯辛。」男孩严厉地打断了他的话,「就像你报告的一样,恶魔对我们的掌握程度已经超乎想像了,这不是可以为私情拖延的事。」
正义的炽天使阿伯辛与平衡的炽天使耶葵莉只恭敬地低着头,不发一语。
就在此时,加斯贝尔的房门被打开了,金发少女薇吉娜·迪欧领着艾略特和洁格蕾站在门口,在阿伯辛眼神示意下,他们一同进入房内,锁门,并由洁格蕾施下了隔音结界。
「加斯贝尔。」娇小的少女转身,首先低头示意,「抱歉来迟了,花了点时间安抚我爸妈??大致的情况我和艾略特已经知道了。」
「你们的家人被拖进去了吗?」耶葵莉问。
「嗯,没有一个例外。」艾略特肯定地回答,「他们没有人记得梦的内容。」
「没有被拖入的很可能只有天使和载体而已。」阿伯辛蹙眉,「至于一部分人类??可能还要再过滤被拉入那个世界的条件。」
「无论如何,人类的灵魂大规模被拖入另一个黑暗世界是事实,这也代表,接下来我们和恶魔的对抗可能必须提升到另一个层次。」窗边的金发男孩下了结论,他向旁走了几步,在电脑椅上坐下,以一种庄严的姿态宣判:
「——『祸蛇』已经现身了。」
洁格蕾与艾略特吃了一惊,薇吉娜倒抽一口气,阿伯辛和耶葵莉也脸色铁青。
「祸蛇?」艾略特首先出声,「这表示接下来??」
「——可能发生灾祸。」加斯贝尔接了他的话,「但是究竟是降临在谁身上,是恶魔、是我们,或是载体??目前还不清楚。」
炽天使们一片沉默,大家的脸色都很苍白。
自古以来,祸蛇降临,世界必有难。
第一次降临,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天使被残忍地剥夺了性命;第二次降临,就要觉醒的载体被恶魔玷污而报废;而最近一次降临时,天界甚至发生了创世以来伤亡最惨重的「大灾害」——那黑蛇的现世对天使们而言无疑是凶兆。
部分天使将之视为神力衰弱的象徵,甚至有谣传——那就是魔皇的化身。
「这次??」洁格蕾喃喃道,拳头握得死紧,「总不可能??又是载体吧?」
「我主没有任何传达吗?」艾略特追问,加斯贝尔摇摇头。
「这次祸蛇现身的方式呢?」阿伯辛问。
「在我梦里。」加斯贝尔指指自己的脑袋,「很有可能这次大规模的灵魂绑架就是一种灾祸,既然不是在现实中出现,也许还不会对世界有太大干预。」
「这算是一场灾祸吗?」耶葵莉忧心忡忡地问,「如果这样就算结束,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但是??」
「和前几次比起来,造成的伤害太轻微了??」薇吉娜焦虑地说。
「还不能肯定,我们还不知道那些被送回来的灵魂有没有被动过手脚。」阿伯辛反驳,「这可是祸蛇现身的程度!如果安然无恙自然是再好不过,但也不能排除那些人类全部都被变成眷族恶魔的可能性!」
「不,我觉得不可能。」艾略特摇摇头,「我的父母和姊姊都被拖进了那个梦,但是他们的灵魂很乾净,我不觉得有被动过手脚。」
然而,这番话却让薇吉娜的脸色更加惨白。
「这表示??灾祸指的不是这个?」她小声问。
一片死寂,她的提问没有人敢肯定回答,就连加斯贝尔也保持沉默。
「这可是很严重的事情啊??!」薇吉娜忍不住哭叫,「大家都忘记以前祸蛇降临发生过什么了吗??!我主难道没有任何的对策吗!」
至此,炽天使们不约而同瞄向加斯贝尔,那男孩却扁了扁嘴。
「所以才说,我们必须快点让载体觉醒,否则一切只能处在猜测阶段。」他瞪向洁格蕾和艾略特,「杰沃登、夏乐緹,别忘了你们的『赎罪』!」
艾略特恭敬地低头,「是,我们一定尽全力让我主现世。」
闻言,加斯贝尔的目光放过了艾略特,转而集中在洁格蕾身上,但那娇小的女孩默不吭声,那双犀利的眼眸里似乎带着一点反抗意图。察觉到两人之间瀰漫着火药味,耶葵莉一个箭步挡在两人中间,向加斯贝尔低头。
「我们不好聚在这里太久,我和杰沃登去安抚乔托。」
察觉妻子的用心,阿伯辛也一步向前:「其他炽天使由我带领展开调查,就算灾难不晓得会以什么形式在什么时候降临,我们总得先做我们能做的事。」
至此,加斯贝尔终于移开视线,点点头:「都下去吧。」
一场紧急会议至此解散,投生为人类的炽天使们鱼贯离开了男孩的房间,直到房门再次关闭,男孩才望向窗外,他遥望家家户户通明的灯火,缓缓敛下眼睫。
他没有向其他炽天使说出口的是,在梦里,祸蛇的身边站着一个人影,一个散发着浅浅白光的模糊形影,只要一回想,他就感到浑身不对劲。
「请再给我指示吧??我主??」加斯贝尔·迪欧不安地闭上双眼,轻声祈祷,「给我指引的力量,让我再次带领他们??共同度过这次的灾难吧。」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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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的子宮(NP) 二三四、騙子的狼狽
圣鸟型态的利瑟比在高空中滑翔,俯瞰荒凉的水没都市。
第七区的艾凡西斯集团总部已经被完全淹没,魔皇的磐石似乎在这个世界中显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在创世的魔皇面前,创建的魔界的基石也不过是一块踏脚的石头。
明明是这般庞大力量的主人,他却找不到那个至关重要的人影。
……她不可能会有事的。
焦虑的利瑟比一面四顾寻找,一面说服自己。
梦是不会摧毁梦主的,况且,如果梦主真的在这里死亡,梦境早就该崩毁,那些被拖入此地的淫魔魔王们也早该醒来了——亚莱蒂一定还在这世界的某处。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召唤圣鸟?
是遇到了无法命令的情况?或是受到了伤害?只要想到那银发少女可能在他无法触及的地方受伤,他就焦虑得快要疯了。上一个梦境里少女在眼前爆炸的景象还彷彿歷歷在目,他恨透了那时无能为力的自己,要是那种景象再重演一遍,他难保自己不会发疯。
思考着,利瑟比的视线很快捕捉到了异样的景象。
除了从刚才起就没再看到人影外,不远处,无数巨木交织构成的树墙正守护着一座山丘。
「那是什么……」他瞇起锐利的鸟眼,「还有其他的魔王在这里?」
似乎不仅仅是那么简单的事而已。
在树墙的前方似乎正上演一场规模不小的战斗,飞舞的锁链和针刺是第七魔王得意的刑具,而那娇小女孩的着陆点是第六魔王无数手臂紧密交织构成的网。
在树墙的后方,身穿白袍的绿发男人站在山丘的路灯上。
「都什么时候了,魔王之间还在搞内鬨……!」
他不满地嘖了一声,偏了重心准备下降,展开的翅膀切风滑翔,却在下一个瞬间,他毫无预警地滑进了黑暗之中,周遭的景物一下子全消失了,他被强制剥离了圣鸟型态,化成人形,重重摔在看不见的平面上。青年哀号了一声,抬起头,只见眼前站着一隻拳头大的小银雀。
银雀的羽毛丰满,胖胖圆圆的相当可爱,双眼却是红色的。
「你是……!」认出来者,利瑟比连忙起身磕头,「师傅……!」
「圣鸟在那里的任务暂时结束了。」那圆圆的小雀鸟轻声说,「你先往人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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