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的天才（futa）

“我也不清楚……当时我……我很愤怒。也很……迷惑……”萧浣看着她，对于杀人这件事，脸上也没有丝毫的悔意，仿佛不是她而是另一个人做的一般。
“是之前和你在一起的女孩吗？”
“是。”
“那是她惹怒你了吗？”
“因为……背叛。她背叛了我，让我想起了些不好的事情。”说到这里萧浣看着顾珂的眼神闪过了丝哀伤。
“我才刚回来，东西还没拾好，我先去拾了，你自便吧。”顾珂不想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顾珂进到卧室之后萧浣环顾四周，跟上次来时没多大变化；她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
“现在插播一条紧急新闻……”
果然。
萧浣看着电视里自己的通缉报道，直到被害人照片被放出的时候，又令她想起被纠缠的痛苦；虽然她对这三个人并无愧疚之心，但是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却产生了恐惧。继续想想，自首是自己唯一的选择，毕竟自己不可能一辈子都当个逃犯，自己犯了重罪必须得接受法律的制裁。但自己现在心里始终还是有种不甘的感受，被崀欺骗始终令自己感到愤怒。
就在萧浣纠结是否应该自首之际，门铃却响了。
萧浣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有点警觉地盯着那扇门。
“什么人啊？”顾珂从卧室里探出个头来。
“你约了人吗？”萧浣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有啊，我外卖都还没有点。”
门铃再一次响起。
这下两人都有点不安了，盯着那扇迟迟没被打开的门。
萧浣悄悄地走到门后，透过门上的猫眼看着外面是个什么情况。
几个打扮普通的人。
萧浣向后看了眼从卧室里走出来的顾珂。自己的手缓缓放到门把手上，该来的毕竟还是会来的，反正也只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门把手刚被拧动，外面的那群男的就蜂拥而上，一下子就将萧浣按到了地板上。
“你们在干什么？！”被这突然发生的事情给吓坏的顾珂对这些不速之客大喊道。想要冲过去拉开他们，却被其中的一个男的控制住了。
“女士请您不要激动，我们接到举报，这里有在逃通缉犯，请您配合我们的调查。”
顾珂的挣扎幅度变小了些；的确，萧浣现在是个杀人犯，而且旁边的这些人都是秉公办事的警察，自己要是继续闹下去可能也会被抓。她渐渐地平静了下来。眼睁睁地看着萧浣被他们戴上手铐，带走……
萧浣被一把推进审讯室里，里面的警察早已等候多时，他十指交叉正坐在桌前，盯着刚进来的萧浣。
两人就这么看着对方，萧浣丝毫不惧怕这位警官的犀利眼神，她只是叹了口气坐到他对面。
“我想吗已经很清楚自己做了什么事。”
“……”萧浣不接他的话，他也只得接着说下去；“对于你的罪行我们有非常充足的证据，杀人是重罪，而且你还杀害了三个人，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把犯罪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出来，然后等着法律的审判。最后也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在牢里等死，要么在牢里等着去死。”
“我要求见我的律师。”萧浣等着他说完那么大堆话。
“你觉得你现在还有钱请律师吗？”说着就让审讯室外的人打开了电视。电视中刚好就在报道着自己被抓的新闻。
许多的记者拥在崀的面前。
“崀先生，请问您在刚知道萧浣被抓后是什么样的心情？”
“我是很惊讶，毕竟我们是很久的合作伙伴了，让我想不到的是，她居然会做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看到她被抓我是既痛心又为她感到欣慰，起码她没必要在逃亡上活一辈子。”他的演技差点就把审讯室里的萧浣也给感到了，真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啊。
“所以您对她杀人的这件事是不知情的？”
“她的私生活与我无关，我们只是商业上的伙伴和朋友。”
“不好意思崀先生，有传言说您最近要结婚了，请问是确有此事吗？”
“这个嘛……”崀被问到私生活似乎并不生气，而是笑着说：“本来是想之后再公布的。”
“那么对您的未婚妻，有什么可以透露的呢？”
“只有名字……”
当听到崀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萧浣的眉头紧紧地靠拢在一起，拳头也被紧紧握住。一种愤怒而又悲伤的情绪涌上了心头。他们是串通好的来陷害自己……
萧浣像一具死尸般躺在牢房的床上，一动不动，只是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明天就是上法庭的日子了，自己既没有律师而且警方又有着自己充足到不能再充足的证据。也只有死路一条，看来，自己也只有等死这个选择了；被人一次又一次的背叛，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报仇这个念头也只是个念头而已……
深夜的城市显得格外的安静，所有人都陷入了睡梦之中。直到一片可怕的火光照亮了这片宁静的城市，城市中心的警察局正在慢慢地被大火吞噬……





可悲的天才（futa） 第十八章
“砰！”一个虚弱得就像是吸了毒的男人被重重地扔到了柜子上，将好好的木柜子都给撞出了一个窟窿。
“大哥！我真的没钱！”他勉强地从地上爬起，嘴上说着哀求的话；还没等他起身，又是一脚踹在他的侧腹上，让他在地上滚了一圈。那个人根本就不在乎他这些哀求的话。
这人缓缓走近男人的身旁，抬起穿着皮鞋的脚尖，要向着他撑在地板上的手踩下去。
“等等！不要！！”骨头断裂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啊！！！！”
他痛苦地捂着自己被踩得血肉模糊就连骨头都从肉里突出来的那只手，“我真的没有钱了，你就算打死我我也拿不出钱啊！”
身穿黑色西装的人并没有说一句话，而是转身离开房间去拿什么东西去了。
再次进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把老虎钳。慢慢蹲到他面前，抓起他那只血肉模糊的手，老虎钳渐渐接近他的手指。
男人惊恐地看着那把老虎钳：“不要啊！大哥我求求你了！！我没钱！！”
老虎钳的钳子夹住了其中一片指甲。
“啊！！！我求求你了！！去！去找我父母！！去找他们！他们就住在xx街的xx公寓！！他们肯定能还你钱的！！”
听到他这句话，债人停下了动作，从这个人身上找出手机，递到他面前，“打给他们。”债人的声音无比沙哑，只能从声音知道在说什么，却听不出任何的情感。
“好！好！”听到他答应，债人这才起身来，坐到最近的沙发上。桌上的台灯照亮了一直身处在黑暗之中的债人。一头干练的短发，五官看起来与刚才残忍的行为一点也不符，柔和的五官，更具有辨识度的就是左半边的脖子和下颚的烧伤疤痕；黑色又合身的西装。
哪怕脸上留下了伤疤，也勉强能认得出来，这个债人……就是萧浣。
因为那场警察局的大火，她逃了出来，但是大火烧伤了她40%的皮肤。左下颚到脖子再到整个手臂。由于吸入了大量的烟让她的嗓子变得无法再发出属于自己的声音。而距那场大火至今，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
豪华的饭店内，一间包间里。一群黑社会打扮的人围坐在桌前，萧浣就是其中一人。
“真有你的啊！阿火。”似乎是头头的那个男人说道。萧浣现在叫阿火，一面为了隐藏身份，一面就当作个方便的代号。
“能从毒虫嘴里拿钱的确有点能耐。”另一个人夸道。
“对了，忠哥，你从哪儿捡到这个宝贝的？”‘宝贝’指的想必就是萧浣了。
“这可不是我捡的；捡到他的是虎哥。一年前，虎哥去外地，偶然找到了他，就在那个着火的警察局旁边；我的天，那半边身子都给烧了，也不知道虎哥怎么想的，就给捡回来了，没想到是捡了个宝啊！”被称作忠哥的光头男人笑道。
虎哥，全名周虎。龙虎帮的老大之一，一年前的龙虎帮可没有现在那么大势力；周虎为了增强帮派，冒险去外地做生意。刚巧就遇到了死里逃生的萧浣。周虎本来对萧浣的身体构造感到疑惑和好奇，但是鉴于她异于常人的体能和聪明的头脑。反正命根子这种东西她也有，干脆就当作男的来看待得了。有了萧浣的帮助，龙虎帮在一年内变得风生水起。
就在几个星期前，萧浣来到了忠哥管理的地盘当小弟，负责债这类杂活。可是这儿的手下们心里也都清楚，这是周虎派过来的眼线，负责来监视忠哥的。至于为什么，原因也就不得而知了。
“来来来！哥几个喝啊！”忠哥拿起一杯斟满的酒，冲大伙举了举又一饮而尽。看着萧浣光坐着，桌上的菜肴跟酒什么也没动过，忠哥发话了：“阿火，怎么不吃也不喝啊？又不是那些什么老板开大会，没必要这么拘谨。敞开了吃敞开了喝！”
听到忠哥发话，萧浣也不好不听，动了筷子吃了点东西……
饭桌上的氛围变得更加热闹起来。
饭局之后，萧浣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里，给什么人打了个电话。
“有什么发现没有？”
“目前还没有，一直都是让我债，接触的机会也不多。”
“隐藏得还挺深，有发现了再给我打电话。”对面的人将电话挂断。
几个星期前。
“我有件事需要你的帮忙。”周虎对坐在对面沙发上的萧浣说道。
“什么事？”
“我会让你去做我的眼线，看看那个李忠在搞些什么名堂。”
“他干了什么？”
“还不确定，接到小道传言说看到他跟外来帮派里面的成员在一起。”
“贩毒的那个？”
“没错，我怀疑他在自己搞买卖。”
“但你派我去岂不是意图很明显吗？”
“我不管派谁去都很明显，让一些无名小卒去又很没保障，你也知道，我信任你还有你的能力，所以让你去我很放心。”
“咚咚咚。”突然的敲门声打断了萧浣的回忆。
谨慎的她从猫眼看了外面是什么人，只有一个女人在外面，应该没什么威胁；萧浣便打开了门。
“你是来干什么的？”萧浣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外面的女人刚见到萧浣的样貌，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露出一个笑脸。“我只是个送上门的晚餐而已。”话音刚落，她不安分的手就攀上了萧浣的手臂，想要依靠进萧浣的怀里。
萧浣却向后一步躲开了她的动作。她粗略地看了眼这个陌生的女人。浓厚的妆容，较为暴露的穿着，一股很浓烈的香水味。足以判断她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爱贪便宜的人才会喜欢吃的东西，但我不是。”萧浣说完就要将门关上。却被这个女人一把抵住。
“我才不信在这样寂寞的夜晚你对上门的晚餐会没有兴趣。”她干脆倚靠在门上，防止萧浣再要把它关上。
“什么人让你来的？”
“我也不知道，只是拿钱办事而已。”趁萧浣不注意，这个女人偷溜进了屋里。
萧浣也不好将她拽出去。
“你家还挺，挺整洁的。”萧浣的公寓跟她之前去的那些男人家里一点也不一样，一点也不脏乱。墙除了有点破旧之外连一张暴露女人的海报也没有，地上也没有被乱扔的酒瓶或者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
“请你出去。”萧浣表情严肃地看着她。
“真的不想体验一下是什么感觉吗？”她来到萧浣面前，伸出手，用手指轻抚她被烧过的皮肤。
萧浣忽然抓住她的手又甩开，“别碰我。”
被粗鲁的对待，她也不生气，反而还笑了起来：“既然你不喜欢被碰，那么……就让你来碰我吧。”她向后一步，缓缓将自己的吊带连衣裙的肩带褪下。露出里面紫色的性感内衣。她用自己的手指在身上游走；用海妖般魅惑人的嗓音对萧浣说：“不想摸摸看吗？”
萧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身子却慢慢蹲下。
女人嘴角勾起一丝得逞的微笑，闭上眼睛正准备好好享受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萧浣将被她脱在地上的衣服再次提起来为她穿好。女人忽然睁大眼睛惊讶地看着萧浣的动作。
“你是不喜欢女人吗？”
“你现在可以走了。”萧浣指着半开的门。
见什么办法都无法令萧浣动摇，女人只得生气地扭头离开，狠狠地将门砸上。
“梅丽啊？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完事了？”刚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就被同行问道。
“是个阳痿！没用！”梅丽生气地掏出包里的钥匙打开自己的家门，进到屋子里，再生气地将门关上。
终于将不速之客给送走了。萧浣却忽然发现地上掉了张小卡片。
“佳成会所……”




可悲的天才（futa） 第十九章
“喂，虎哥，佳成会所是什么人在管？”萧浣一手拿着那个女人留下的小卡片，一手拿着手机跟周虎通话。
“这个地方好像很久都没有开了，老板现在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这跟李忠有什么关系吗？”
“只是猜测。”
“那就去看看吧，万一你猜的还挺准呢。”
“明白了。”
对面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
萧浣一醒来，打理好自己之后，将整齐挂在衣架上的黑色西装取下来穿好。出发前往佳成会所。
看着大门紧闭的佳成会所，萧浣皱起了眉头。真的跟周虎说的一样，这种地方一看就是好久都没开过门的样子。就在萧浣要离开的时候听到了不远的地方传来了争执的声音。萧浣寻着声音过去，便看见昨天晚上的那个陌生女人在跟一个壮汉争吵。
“我说了，我弄丢了，你就不能带点脑子吗？天天都见得到我，我们差不多也能算个同事，别那么死板行不行？”
“没有通行证就不能进去，这是规定。”壮汉抱着双臂根本就没有将她刚才的话听进去。
“我！”梅丽盯着他，气愤得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你丢的是这个吗？”在梅丽没有办法的时候萧浣突然出现，手里还拿着自己的通行证。她一把夺过萧浣手里的通行证，差点没白萧浣一眼，要是一直都没有找到通行证自己怕是只能又去找那些没什么钱的衰男了，也别想着钓什么富贵金龟。
梅丽得意的向刚才拦住自己的壮汉展示自己的通行证：“看吧，我没骗你。”
“有通行证，可以进去。”壮汉侧身让出一条道来。
“等一下。”萧浣忽然叫住梅丽。
“怎么？”梅丽现在看着萧浣就烦，所以也不给她什么好脸色看。
“我跟你一起进去。”
听到她的要求梅丽忍不住笑出声来，只不过这个笑中带着点嘲讽的意味，“还以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果然在这种地方，正人君子都是装出来的。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就带你这个小菜鸟参观参观吧。”
萧浣也不去跟她解释，能进去就行。
进到会所里边，萧浣才知道什么叫别有洞天，原来真正的佳成会所是在下面。
异常空旷的地方被昏暗的灯光所填满。四周都是穿着暴露的女人，一些坐在包厢里左拥右抱的有钱男人们，一派纸醉金迷的场景。
萧浣环顾四周，全都是不认识甚至见都没有见过的人。直到发现安保人员中有人的纹身是那个外来帮派的。完蛋，这是对家的地盘，可是又为什么会在李忠的地盘内开办；果然，虎哥到的消息是真的，李忠在跟这些人做地下买卖。
萧浣的注意力全在这些人身上了，完全没有注意到在自己身旁的梅丽已经不见踪影。总觉得这个女人可能知道点什么，还是得先找她问问才行。忽然间，萧浣看见了梅丽的身影出现在卫生间附近。
就在萧浣穿过层层人群要去卫生间之际，碰巧见到一个包厢内有一个自己的熟人——李忠；他左拥右抱，美人在怀，嘴里还叼着或许价值不菲的雪茄，跟坐在对面的人有说有笑的。而那个人坐的位置刚好背对着萧浣，根本看不见他的脸。一直盯着他们出神的萧浣被坐在李忠对面那个人的保镖给发现了；对上那个保镖的眼神，萧浣感觉低下头不好再继续观察他们，只好假装无事地往卫生间走去。
那个保镖看萧浣不再盯着这边看，侧身低头跟坐在沙发上的老板说了些什么；老板听了只是摆摆手让他继续去做自己的事。
萧浣忽然进到洗手间里可着实给正在补妆的梅丽吓了一跳，手一抖，口红都给掉在了地上可怜的变成两半。
“你他妈是变态吗？”她对着冲进了的萧浣就是破口大骂。
“我有些事情得问问你。”
“问问题用得着来女厕所问吗？死变态。”
“……”萧浣沉默不语。梅丽也在狠狠地瞪着她。
两人沉默之际，某个隔间里传出了轻微的碰撞声跟细小的喘息声。
“我想这里不只有我一个变态。”萧浣缓缓开口。
梅丽翻了个白眼，很是无语，踩着那双黑色的细高跟来到萧浣的面前抓住她的手就往外带。
“神经病，要问问问题别在这种地方问，换个地方，只要你给钱我保证给你你想要的答案。”
一声枪响就在两人即将要踏出女厕所时响起，给两人吓了愣在门口，接着外面传来混乱的声音。
几分钟前。
“吴老板，既然我都给你这块地了，而且你看这里生意还挺好。至于之前答应的那个……”愣在取下嘴里叼着的雪茄，谄媚地对那个吴老板说。
对面的那位，所谓的吴老板一身黑红相间的西装，寸头，戴着副金边墨镜，手优雅地夹着支香烟，听李忠说的那个交易。
此刻，身旁的手下来到自己身边似乎要跟自己汇报点什么。
“有个龙虎帮的人进来了。”
听到消息后，他挥挥手让手下先别管。等李忠讲完他才开口。
“不知李先生是否知道合约里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李忠那谄媚的笑忽然凝固。
“这笔买卖除了你之外不得有任何一个龙虎帮的人知道。”
“可是，的确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啊，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人。”李忠开始有点慌张。
“李先生，我希望你明白，我不喜欢有人对我撒谎。”说完他从身边拿出一支枪来指着对面的李忠，没有给他任何解释和辩解的机会便扣下了扳机。
萧浣和梅丽就是在此刻听见了枪声。
“你先待在这里别动，我出去看看。”萧浣对梅丽说道，说完就跑了出去。
萧浣刚一出卫生间，一颗子弹就向她飞过来，好在运气不错，子弹碰巧打在她前面的墙壁上。反应迅速的萧浣赶紧找了个掩体来躲避向自己飞来的子弹。心想自己肯定是暴露了，而且现在又没带武器在身上。只能先逃为妙；想起来还在厕所里的那个女的，得想个办法脱身才行。
萧浣试探地伸出一点点脑袋，就被冲向自己的子弹吓得又缩了回去。他们现在已经锁定了自己的位置，得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才行。她一低头，刚好看见掉落在自己脚边的餐盘子，轻轻捡起来，用力扔向别的方向，果不出萧浣所料，那些人都瞄准那个可怜的餐盘子，一阵枪响。萧浣乘机往卫生间跑去；却不巧被反应过来的人用枪打中了那只还没来得及踏进厕所的腿。
萧浣来不及感受疼痛，而那个女人也不见了踪影，可能趁乱逃跑了吧。现在萧浣是被困在了这个卫生间里，用不了多久那群人就会赶来把自己打成蜂窝煤。她急促的呼吸着，心脏在剧烈的跳动，她深呼吸来让自己平静下来。
看到洗手台上的那个自己刚好可以过去的小窗子，萧浣感觉自己终于是看到了一线生机。顾不上还在流血的大腿，她一脚踩在洗手台，扒着那个窗子的框，用尽自己吃奶的力气爬了出去。
就算蹭了一身的灰，萧浣也顾不上去拍拍了，看着大腿，裤子都被血给染湿了，得想办法止血才行。
萧浣扯下自己的领带，绑住大腿防止血一直流下去。拖着自己受伤的大腿，必须得赶回自己的住所包扎才行。
“臭婊子！还挺火爆，做这个不就是让人操的吗？！”一个穿着破烂的男人将一个女人按到墙上，正脱着自己的裤子。
这一幕刚好被看在萧浣眼里，而更巧的是那个被按在墙上的女人自己也认识，那个不听自己的话跑掉的女人。
“他妈的！别碰老娘！滚！”她奋力地挣扎。
萧浣无奈地叹了口气，捡起附近的一块石头朝那个男的头上砸去，男人一下子倒在地上。
梅丽转头，泪水打转的眼睛对上了萧浣的眼睛。她赶紧吸吸鼻子擦去眼中的泪水，整理好自己的着装。
“我不是害怕委屈什么的，只是……只是为那些白白失去的钱伤心。”她对着萧浣说。
萧浣只是看着她什么也没说，转身要走，只是腿上的伤一痛，她的重心不稳看着就快摔到了。
梅丽马上去扶住她，“你受伤了。”
“……”萧浣不想被她搀扶着，可是奈何自己现在又站不稳；只好这么让她扶着了。
“你家在哪里？我先带你回去。”
萧浣没办法，也只能告诉她地址。
“之后你得赔我只口红才行，而且……”梅丽自顾自的说着：“……谢谢你刚才救了我，我叫梅丽，你叫什么？”
“萧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