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的天才（futa）

可悲的天才（futa） 第二十章
终于，梅丽将萧浣送到了她家门口。
“真的是，这个破地方连个医院都有不起。”梅丽抱怨道，一路上都在半拖着萧浣，这可把自己累死了。
“谢谢你送我到这里，接下来的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萧浣想让梅丽松开搂着自己手臂的手，可是她却紧紧地缠着，完全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说什么废话，你自己来？明天再还得再来一趟才行了，来给你尸！”梅丽这不饶人的嘴说道，“钥匙在什么地方？快把门打开。”说着强势的她就上手往萧浣的衣服里摸去。
“不在衣服里，在裤子的口袋里。”萧浣不习惯她这样摸自己，扭着身子说。
“揣裤兜里也不怕给弄掉喽。”她伸手就往萧浣的裤兜里钻，左掏掏右掏掏，终于掏出了一串钥匙。“是哪一把？”
“方头的那个。”
门被打开。
梅丽让萧浣坐到沙发上，她活动活动了自己酸痛的肩膀，对萧浣说：“先等我一下。”
梅丽找到洗手间，从包里拿出自己的化妆品，在镜子前将自己的妆给卸掉，把披散的黑色卷发扎成马尾，又用清水洗了洗脸，随便扯了张毛巾就用来擦脸。闻到毛巾里有一股淡淡的香气，不禁在心里吐槽，居然还挺香，看来这家伙还是挺爱干净的。
卸了妆的梅丽在萧浣眼里完全就是两个人。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被本姑娘的素颜美到了？”说着说着还向萧浣抛了个媚眼。
“我想你家肯定有包扎的医疗箱吧，说吧，在什么地方？”她看了眼萧浣中弹的那只大腿。
“在那边的第二层柜子里。”萧浣指了指放在角落里的那个三层小柜子。
“家里有麻药吗？”梅丽走向那个三层柜。
“没有。”
“看来你只能忍忍了。”梅丽打开柜子，里面都是些绷带、棉花以及一些消毒药水。还真没有麻醉药物之类的。
转回去的时候，梅丽还顺手拿了把剪刀。
“得先把裤子给剪了，要不然太影响本姑娘操作了。”她蹲下来，手拿剪子皱着眉头细心地用剪刀一点点地剪开伤口周围的衣物。
揭开伤口上的衣服，露出被子弹击出的血窟窿。
“嘶”萧浣都没来得及自己喊就给梅丽抢先了，“看着我都疼。”她拿起从柜子里拿出的消毒水，拧开盖子：“要动手了，你忍着点。”
给足了萧浣准备的时间，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思；梅丽一抬手，消毒液倾泻而下，落到那血肉模的伤口上。
“……”萧浣死死咬紧了牙齿，忍受着这种刺骨的疼痛，她毕竟不是个铁人，她也有点害怕，紧张得都抓紧了沙发的手。
“很快的……”梅丽观察到了萧浣的反应。，拿起细长的手术钳；自己现在也挺紧张的，她深呼一口气，开始动手为萧浣取出子弹。
好在子弹打中的并不深，用不了多久就将子弹给取了出来。又消了一遍毒，接下来便要开始缝合了。这样的折腾令萧浣和梅丽额头上都布满了紧张的汗水。
“好了！”最后固定好绷带，梅丽紧张的神经总算可以放松一下了。用没有沾到血的手背。
“妈呀，累死我了，好久都没做这个，手都生了。”
“你以前是医生吗？”萧浣看了眼被包扎好的伤口。
“医生？我要是有医生那个本事会到这种地方来吗？我只是个无名的小护士而已。”梅丽似乎并不想说出自己的往事。
“……”萧浣也没有想再接着问她。
“一身血腥味，难受死了，我先去洗个澡再来帮你。”
梅丽端着两只血红的手进到洗手间里，门被她灵巧的用脚关上。
萧浣盯着自己的伤口仍然在渗血，自己似乎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疼痛感。她试着从沙发站起来。
剧烈的疼痛一下子传到了大脑，萧浣那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瞬间变得扭曲起来。强忍着疼痛来到茶几前，勉强降低自己的身躯，拿出藏在茶几柜里用来和周虎联系的小手机。
“虎哥，那个佳成会所是外来帮派的人开的。”
“怎么会？他们怎么可能会在我们的地盘上搞这些？”
“就跟虎哥你说的一样，是李忠在搞鬼，偷偷把地让给哪些人，但我不是很清楚他能从中得到些什么。而且他们好像有了什么分歧，那人把李忠给杀了。”
“我想想办法，现在你那边没有掌事的，也不知道那群人会不会搞突然袭击，你小心一点，最近最好就先别回帮里，保不准李忠的手下跟他也是一伙的。”
“知道了。”
报告了最近的情况后，两人的通话便结束了。
“你这儿有吹风机吗？”萧浣身后忽然传出梅丽的声音，吓得她赶紧把电话放回去。转身去看，梅丽仅仅只穿着一套蕾丝内衣，正在用毛巾擦拭着她那还在滴水的长发。
“在隔壁的那个房间的床头柜上。”萧浣赶紧回落在梅丽身上的眼神。
看到萧浣的反应，梅丽还是勾起了一丝笑。
看着梅丽进了房间，萧浣又坐回沙发上休息，拿起一旁的书来看。
梅丽进到萧浣所说的那个房间，一看便知道这就是萧浣的卧室。在床头柜上，吹风机规整地摆在那儿。连被子都被叠得整整齐齐的，梅丽都怀疑萧浣是不是有洁癖。她有点好奇这样的人的衣柜会是什么样子，她蹑手蹑脚地把衣柜打开，清一色的黑外套白衬衫。梅丽现在觉得这个人有强迫症。
萧浣迟迟没有听见屋子里有吹风机的声音。她有点不放心便也进到卧室里。就看到梅丽在看着自己的衣柜。
“你在干什么？”萧浣站在门口盯着正打开自己衣柜似乎要做点什么的梅丽。
“只是好奇你这种人的衣柜会是什么样子。”梅丽无所谓的耸耸肩，又将衣柜门合上。
“只吹头发，别的东西不要乱碰。”萧浣警告她。
“你是有强迫症吗？衣服全是一套的，这地方摆得就跟酒店似的。”梅丽边说还边向萧浣走近。一股自己浴室里的沐浴露和洗发水的香气扑面而来。
她直接站在萧浣面前，抬头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半个头的人。萧浣也终于可以仔仔细细的观察她。
湿湿的黑色卷发，也不知道是天然的还是后天烫过的；画上妆是妖艳但有点过头了，萧浣还是觉得她不画妆比较好看。然而，看着看着，萧浣却皱起了眉头，因为这会让她不自觉的又想起了顾珂，顾珂比她高挑，长得也比她出众得多。
“不想说？不想说就算了，干嘛摆个苦瓜脸。”梅丽见萧浣皱起了眉，她竟然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我要吹头发了，要是没什么事你可以先出去了。”她厚着脸皮，弄得这里就像是自己家似的。拿起床头柜的吹风机正要开始吹头发，一转头发现萧浣还没离开。
“你看着我……还怪不好意思的。”
“我帮你吹吧。”萧浣没由的蹦出这么一句话。可把梅丽给吓了一跳。
萧浣也不管她有没有答应，就抢她先一步拿起床头柜上的吹风机，让梅丽坐在床边，帮她将湿漉漉的头发吹干。
她轻轻用手抓起几组黑发，打开热风在发丝上吹拂。
“没想到你还挺温柔的。”梅丽缓缓开口。
萧浣也没有回复她，只是为她吹着头发，什么也不说。
时间也仿佛静止在了这一刻……




可悲的天才（futa） 第二十一章
“我想我得走了。”穿好自己的衣服，梅丽提着自己的包包从萧浣的卧室走出来，望着正坐在沙发上看书的萧浣。
萧浣放下手中的书看向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半天才憋出一句“路上小心。”
梅丽却走到萧浣旁边，“小心别让伤口沾到水，最好不要吃什么辛辣味道重的东西，绷带换频繁点得伤口感染。”嘱咐完一切她居然在萧浣的额头上留下一吻。
“只是你帮我吹头发的感谢而已。”她都走到门口了才这么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关门声响起，脚步声也渐渐消失。
萧浣抬起手抚上了刚刚被吻的那个地方，错愕了一下，随即便叹了口气，又拿起手中的书来看。这本书她已经看了好几天 ，就快看完了；当她翻到最后一页时。
“这是作者的最后一部作品……”这样的一段文字赫然印在书本的最后一页。
或许崀是对的……我本来就是个残忍的人，为了报复这个人我听信了他的话成为了他的试验品，相信他，再被他背叛。萧浣再内心想到，那些被自己和崀剥夺了思想的人们，要不是浑浑噩噩的活着就是选择用自杀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实际上，早在杀死那三个人之前自己就已经剥夺了许多的生命。
萧浣将书合上，放到客厅的书架上。
梅丽离开萧浣的公寓后，抬头看了眼快要沉下的太阳。她抿了抿嘴，好像有什么心事，又回头看了眼那个公寓。停留了一下，又才开始往家的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梅丽似乎看见前面有自己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赶紧转身打算换条道再回去；却撞上了一个高大的壮汉。
“我这个人很不喜欢破坏规矩，我想这点你也见识过了。”来人身穿红黑相间的西装，一副金边墨镜遮住了他的面容。他缓缓向梅丽走近。
“老板，我只是……”她的声音有点发颤，可以看得出她很害怕来人。
“我让你去找那个人是为了什么？请你告诉我。”
“杀……杀了他……”梅丽用发抖的嘴唇说出这三个字。
“看来你并没有忘，你还有一天的时间，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吴铭给她下达了最后的通牒。
“我……我并不想……”梅丽抿着嘴用非常细小的声音对他说。
“你说什么？我想你不仅仅不想要自由连命也不想要了吗？”吴铭用很平淡的语气却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我……我从来没有……没有杀过人……”哪怕面对吴铭这威胁的口气，梅丽也还是继续自己的说法，只不过说着说着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吴铭没再说什么，而是对梅丽身后的大汉示意了下；大汉朝他点点头，举起那双可以将梅丽轻易掐死的双手。
“砰！”一声枪响。
“砰！”又是一声；梅丽眼看着还好好站在自己面前的吴铭就这么倒在了血泊之中。一回头便看见拿着枪的萧浣正一瘸一拐的向自己走来。
“……”梅丽被这突然的袭击吓得动也不敢动，愣愣地站在原地。哪怕萧浣已经走到自己身边，梅丽的大脑还都是懵的状态。
“你干了什么……”她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蹦出这么句话来。
“救你。”萧浣将手中的枪回衣服里，一眼都不多看地上的死人；枪击、杀人、斗殴在这个地方是常有的事，人们都习以为常了，因为怕被卷进麻烦之中，就连仅有的好奇都必须得忍着。
“你难道不知道他是什么 人吗？”梅丽还是一脸惊讶的表情看着地上的吴铭；谁曾想到，以心狠手辣不择手段闻名的屠戮帮的二把手就这么谢幕了。
“我不知道，也不在乎。”萧浣还是用她那副没有感情的沙哑嗓子说道。“我只知道，我们得走了。”拉起梅丽在颤抖的手。
“我们死定了……”就算离开那个地方有一段距离，梅丽仍在盯着趴在地上毫无生气的吴铭。
直到回到萧浣住的小公寓，梅丽才从惊吓中反应过来，她随手将包扔到沙发上，转身盯住正在关门的萧浣，她惊愕地张着嘴，似是要对萧浣说点什么，但一时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渴吗？”萧浣见她半天没憋出个字来，便打算先去倒点水喝，顺便问道。
“等等！”梅丽叫住了她。
“什么？”萧浣转头看她。
“你就不担心吗？”梅丽瞪着一双充满惊愕的大眼睛。
“担心什么？”萧浣拿起手中装满水的杯子，一饮而尽，又用手擦擦从嘴角溢出的水。
“你刚刚可是把一个帮派的二把手弄死了！”
“为什么要担心？这件事只有你跟我知道，而且那些他的同伙最早也只有明天才会发现他们死了。”萧浣又接了杯水；“你真的不渴吗？”
“那……那些住在附近的人要是看见了怎么办？”
“那些人是不会掺和这种事的，而且那个二把手才刚把我这边的小头头给打死了，最坏的结果就是两个帮派发生斗争，打个你死我活而已。”萧浣走到梅丽面前将水递给她。
“照你这么说，那……我们怎么办？”梅丽虽然疑虑还没有消退，但还是接过萧浣倒的水，抿一口。
“最好就是，最近这段时间不要出门。”她接过梅丽抿了一口的水杯放到桌上。
“我不想回我住的那个地方了。”
“现在去住宾馆可不是个好的选择。”
“谁说我要住宾馆了，之后这段时间我就住这里了。”
“为什么？”这回轮到萧浣惊讶了。
“一方面，你可以保护我；另一方面，我是个护士我可以照顾你，而且，我还欠我支口红。”梅丽拿过沙发上的手提包，就往萧浣的卧室走。进到卧室里还探出个头对愣在原地的萧浣说；“这房间归我了，进来前必须敲门。”
“你在我的卧室睡了，那我睡什么地方？”
梅丽指了指沙发；“我觉得那个地方够大了。”
“我受伤了，我是个病人。”
“是吗？我可没见过哪个腿上被人打出个窟窿来的人还能一下子打死两个大男人。”
“……”萧浣张着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最后一件事，不要在我洗澡的时候偷看！”




可悲的天才（futa） 第二十二章
“你之前不是洗过一次澡了吗？”萧浣坐在沙发上，看着又去洗了一遍澡的梅丽。
“有血腥味，我会睡不着觉的。”梅丽用手拨了拨刚被吹干的头发走到萧浣的身边，“刚刚有偷看我洗澡吗？”
“我没那么无聊。”萧浣尽量不让自己看到她那只穿着内衣的身体。
“没想到你还挺绅士的，莫非……”她突然凑近萧浣，这令萧浣整个鼻腔都弥漫着自己用的洗发水和沐浴露的气味。“你难道想成为那种什么意大利黑手党吗？”
“不管你的事。”萧浣拉开两人的距离。
“你不去洗个澡吗？”
“我的伤口不能沾到水。”
“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你难道这么快就忘记了吗？”她的语气中还带着点炫耀的意思，“我可照顾过，不下一百个像你这样的病人。”
“我现在还不想洗。”
“最好你现在趁我还没睡就去把澡洗了，要不然等你自己去洗你就知道什么叫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而且我也是个爱干净的人，我可不想让你慢慢的发臭。”她的嘴就像一架子弹永远也用不完的机关枪，似乎根本不想停下来。
虽然她有点烦人，但萧浣却并没有嫌弃梅丽烦，反而还听了她的话，“好吧，我去洗。”拖着那条受了伤的腿，往浴室走去。走到浴室门口，她忽然回头看着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梅丽，“你要干什么？”
“帮你啊。”
“你不知道有句话说……”
“男女有别？”还没等萧浣说完梅丽就接道，“怎么？我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你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没必要来这套；咋了？还怕我霸王硬上弓不成？”说完还推着萧浣催促她快点进到浴室里。
梅丽让萧浣坐到马桶上，自己拿了个盆去洗手池接热水，“你现在不能淋浴所以只能擦擦身子。”她将接满热水的盆放到萧浣旁边，“脱吧。”
“脱衣服吗？”这令萧浣有点紧张。
“不然呢？”
“我想我还是自己来比较好。”
“自己来不是个好办法，等下你就知道了。”看来梅丽并不打算让步。
“我自己来就行。”萧浣也没有要退让的意思。
“你属牛的吗？怎么这么倔。”
“……”虽然萧浣不说话但看得出她仍是不愿意。
梅丽再次注意到了萧浣的伤疤，似乎明白了什么，“好了，好了，那只脱裤子行了吧？我只帮你擦腿可以吧？你独自会弄会很不方便。”
“可以。”萧浣不想那么快就暴露自己，而且她对梅丽也没有完全的相信。
梅丽在蹲下的过程中小声地嘟囔着：“一个大男人还怕露奶子。”这令萧浣有点无语。
她帮萧浣解开裤腰带；萧浣有些尴尬，她直勾勾地盯着半开的门，只要她一低头就会不小心看见梅丽胸前的沟壑。
梅丽将那条已经被剪烂的裤子脱下，即使见过许多男人的那个地方，可是看见萧浣内裤遮住的那个地方，竟让她感到了不好意思，“咳……没想到你还挺有料的。”她企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别想那种事情。”
“你这个……那么紧……不勒吗？”说着还想用手去摸；却被萧浣及时制止。
“做你该做的。”她不敢去看梅丽。
“怕有反应？”梅丽的话语中带着笑意，“有反应是正常的，我都不害羞你害羞个什么。”梅丽嘴上虽是这么说，可耳尖的粉嫩还是出卖了她。
梅丽将帕子拧干，轻轻地为萧浣擦拭，很小心翼翼地避开绑着绷带的地方。
“你……经常刮腿毛吗？”梅丽擦着这双与那些大老粗男人完全不一样的腿，比起那些毛发茂密还有点恶心的男人，萧浣要干净得不是一点点。
“这……不重要。”
“这皮肤……虽然比起我是差了那么点，但也不错了。而且，你要是个女的在我们店里工作就算排不到前三进个前十还是绰绰有余。”梅丽忍不住夸赞道。
“……”萧浣也不想再去搭理她的话，就算在家不接话她也会在自己吧嗒吧嗒的说。
“你上学的时候肯定有一堆小迷妹对不对？”
“……”
“你是不是打架很厉害的那种，上学的时候是个小混混头子，老喜欢耍帅的那种，就因为别人欺负了你的女朋友就要去找人家约架的那种？”
“……”萧浣对于自己越来越离谱的身世并不想去辩解什么。她把自己放在别处的目光又转移到了梅丽的身上，看着这个自顾自的在编造自己过去的人，萧浣的嘴角带起了笑意。
深夜时分，梅丽躺在萧浣的床上，盯着那有些破败的天花板，月光透过窗户落到了地板上。
梅丽皱着眉头，拿过一旁的手机，都凌晨3点了，自己却还是睡意全无。翻来覆去还是老样子，被失眠弄得都烦躁的梅丽干脆掀开被子，光着脚走下床，来到客厅，看着似乎是睡着的萧浣。
“你睡着了吗？”
“睡着了。”萧浣用沙哑而慵懒的声音回应她。
“我睡不着。”
“那就数羊，越想其他的事情越睡不着。”
“要不……你进去陪陪我吧。”
“我没看着别人睡觉的癖好，还需要我拿本书给你讲睡前故事吗？”萧浣坐起来转头看着沙发背后的梅丽。
梅丽抱着双臂，不好意思地看着萧浣：“可能是之前那两个人的死给我留下了阴影。没有安全感所以……”
“好吧，但我不会找个椅子坐在你边上守着你。”萧浣赶紧打断她，得她一说起来就停不下来了。
“你可以把沙发搬进来睡。”
萧浣看了眼自己坐着的沙发，感觉自己都已经忘了腿上还有伤这件事了。
躺在床上的梅丽转了个身面对睡在自己对面沙发上的萧浣，笑着说道：“晚安。”
“还有一个小时就到5点。”
“……”面对毫无情趣的萧浣，梅丽撇了撇嘴，转回去。那就祝自己好梦吧……




可悲的天才（futa） 第二十三章
萧浣从睡梦中醒来，自从那场大火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做过一次梦，但每次总会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总会有种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的疑问，似乎自己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她的记忆力似乎在渐渐消退。等她的意识变得彻底清醒的时候才发现本该在床上熟睡的梅丽已经不见了踪影；手提包跟手机都在，人却不见了。
萧浣来到衣橱面前，随便拿了件衣服穿上，反正都是一样的。离开卧室便听见从厨房传来了哼歌的声音，看来某人今天早晨的心情不错。
萧浣刚从卫生间走出来就被梅丽喊去了厨房。
一盘卖相不错的早晨赫然摆在萧浣面前。
“尝尝，我做的早餐，老早我就起来做的。”
萧浣看了眼面前的早餐又看了眼一脸期待的梅丽，手上拿着筷子，迟迟还没有下手。
“怎么？我还会害你不成？我要是想给你下毒，干吗不干脆叫个外卖在给你下个老鼠药得了。”她似不悦地说。
萧浣也并不是觉得她会害自己什么的，而是头一次有人给自己做早餐。哪怕自己与顾珂相处了那么多年，一直以来也大多是自己给顾珂做饭吃，她给自己做东西也都是屈指可数，更何况是早餐……她拿起筷子夹起食物往嘴里送；梅丽用期待的眼神盯着她，很想知道自己做的东西好不好吃。
萧浣吃完了第一口，没有做什么评价，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只是又夹起另一块食物往嘴里送。
“味道怎么样？”梅丽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