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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天边(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为H文而生
苏源就靠在床边垂眼看着她,也不动弹了,手搭在她腰上,任由段天边搂着自己的脖子,像只小母猫一样伸出舌尖在他唇缝里舔来舔去,偶尔苏源主动张唇,伸出舌头让她自己含住吸着玩。
过了会儿,段天边松开他,苏源又喝了一口,两人继续亲。
这么来来回回亲了好几次,两人的嘴都有点肿,也不知道是辣肿的还是两个人抱一起啃的。
段天边舌尖从他嘴里退出来的时候还有些不舍得,吮了吮他红艳艳的下唇,问:“再来一次?”
苏源用拇指蹭掉她嘴角的水渍,声音有点哑,“还没尝够?”
段天边动了动屁股,感觉到顶着自己的东西,幸灾乐祸地哼道:“活该,直接让我吃一口不就行了,非得这样亲来亲去,难受不死你。”
换平时段天边哪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挑衅,不被按在床上狂干到半夜才怪,还不是仗着自己病刚好,苏源舍不得折腾她,才握了张免死金牌在手上?
苏源喉结滚了一下,盯着她看了半晌。
段天边不怕死,又凑过去舔他的嘴巴,手隔着衣服揉他硬硬的乳头,一脸无辜地伸出深红色的舌头给他看,“是不是辣红了啊?”
苏源按住她的手,深吸了口气硬是忍住了,恶狠狠往她嘴上啃了口道:“给我等着。”
*
大嘎放心,肉在后面,苏源走之前不让他们不做一场我还是人嘛?
毕竟这两个人下次再见面,应该就直接是掉马现场了(摊手)





远在天边(H) 第八十六章:蝴蝶
在医院和段天边不欢而散后,程泽开车回了程家二老那边。
别墅里来了贵客,门口停着一排黑色的车队,程泽扫了一眼前面几辆车的牌子,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干脆也把车停在门口,走了进去。
这里的房子是程夫人前几年买下来的,说是安静,地方也宽敞,笑着说以后就在这里养老,顺便还能给他们带带孩子,当年听了没什么感觉,现在程泽只觉得可笑。
养老?
呵,他这对父母的野心可比谁的都大。
刚走进大厅,就看见程学鸿面带笑意地坐在沙发里沏茶,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相当的考究,哪怕人到中年也极有成熟男人的稳重和魅力。他用的茶具还是当年招待段天边父亲时用的那套,花了十几万置办的汝窑,只有必要的时候才会摆出来。
其实程学鸿根本不爱喝茶,对茶也没什么兴趣,他只喜欢喝酒,红酒白酒都喝,别墅底下还特地挖了个酒窖,里头全是他搜罗来的各种好酒名酒。
“茶香怡人,入口微苦,的确是好水、好茶,现在像程先生这样爱茶的人不多了,想不到今日还能在这觅得知音,实在是令人惊喜。”
程学鸿抿了一口茶,笑道:“年轻的时候不懂,嫌麻烦,等年纪大了忽然就明白,喝茶要的便是这个过程,泡茶可以静心,品茶则神安,不过是闲暇时的爱好,能得到李市长这么大的肯定,反倒让我受之有愧。”
李市长摆手道:“程先生太谦虚了。”
等两人互相吹捧一番过后,程泽才走过去,沉声喊道:“爸。”
程学鸿抬头,仿佛完全忘了他们连日来不断爆发的争吵与冲突,笑容儒雅淡然,“回来了?快过来打个招呼,这位是李市长,今天正好有空来我们家做客,李市长,这就是犬子程泽。”
程泽脸上没什么表情,朝转过头来看他的肥胖中年男人微微颔首,“您好。”
李市长打量了程泽两眼,点点头道:“果然是一表人才,听说小程是律师,自己还开了家律所,名声很不错。”
“哈哈,年轻人嘛,让他们多在外面闯闯,等自己一个人拼累了就知道回家了。”
“说的对,现在的年轻人是越来越有个性了,我女儿还天天跟我说什么不想在国外念书了,要回国自己拉投资,在国内创业。”李市长无奈地摇摇头,“她要是个男孩子这么说我还能高兴点,可小姑娘家家,嫩的很,根本不清楚社会有多残酷,吃人呐!”
“为人父哪能不操心啊,咱们老了,不懂新一代人的想法很正常,不过犬子和令爱年纪相仿……”
“爸。”程泽突然打断他接下来的话,“妈今天不在家吗?”
程学鸿看他一眼,也不恼,慢条斯理道:“她正和李小姐在后院赏花呢,正好,你工作忙也很久没来了,过去陪你妈聊聊天吧。”
程泽动了动嘴角。
说的什么狗屁,他昨天还在这住了一晚。
“爹地!”
后门突然跑出一个穿着藕粉色连衣裙的女孩,看着十八九岁青春无敌的模样,两只手掌松松地拢在一起,兴冲冲地跑到李市长面前,撒娇道:“daddy,你猜我和程阿姨在后院发现了什么!”
李市长训她,“都多大了,来别人家做客要有点礼貌!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样子,快给程先生道歉!”话说的凶,但语气明显是宠着的,李鑫这人没什么子孙福,求了半辈子才求来这么一个金贵女儿,平时宝贝得要命,连根指头都不敢动。
女孩耷拉着眼睛,不情不愿地道歉,“对不起嘛。”
“不用道歉,小姑娘活泼点是好事。”程学鸿淡笑,饶有兴趣地看着女孩拢着的手掌,“那是什么?”
方才失落的表情瞬间消失,李茗语笑嘻嘻地打开手掌,“蝴蝶!”
程泽扫了眼,那只花蝴蝶奄奄一息地躺在女孩白嫩的掌心里,翅膀被撕得破破烂烂、参差不齐,细长的口器被人强行拉扯出来,几条腿断得零零散散,看起来诡异又恶心,李市长脸色一变,呵斥道:“胡闹!”
这蝴蝶明显是被人故意凌虐成这样的,程夫人从后厅走进来,神色有点难看,看来是被这小魔女折腾得不轻。
唯有程学鸿面不改色,看着那只死状惨烈的蝴蝶微微一笑道:“是只漂亮的蝴蝶。”
李茗语一愣,缩了缩手,不说话了。
一直沉默站在李市长身边,毫无存在感的男秘书动作迅速地抽出手帕,将李茗语手里的死蝴蝶包起来,面无表情地揣进自己衣兜里。
李市长勉强笑了笑,“小姑娘不懂事,顽劣了些,程先生见谅。”
把“不懂事”这个词放在一个已经成年的女人身上,在这种场合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可笑,程学鸿却自然而然地接话道:“令爱还小,正是爱闹的年纪,谈不上顽劣。”
李市长的脸色这才好看许多,笑着点点头道:“说起来,小程年纪不比茗语大多少,性子却比茗语沉稳多了,以后要是有机会,两个年轻人可以多交流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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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天边(H) 第八十七章:所谓选择
送走李市长和李茗语后,程学鸿端起一旁的清水漱口,头也不抬地问,“去见段宏和那丫头了?聊得怎么样?”
拿到离婚证的第叁天,程学鸿就得到了消息,把程泽喊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扇他一个耳光,然后拿着高尔夫球杆揍了他一顿。
是真的下了狠手,过了两周,他背上那些青青紫紫的淤痕还没消。
程泽看着被他随手倒掉的普洱,语气平静,“她不同意复婚。”
这是他一开始就能料到的结果。
去之前程泽都觉得自己可真不要脸,别说不同意,段天边给他一脚都是他活该。
程学鸿脸色阴沉沉的,抬眼盯着他骂了句,“废物,连个女人都哄不回来!”
程夫人慢悠悠地在程学鸿身边坐下,动作神态又重新变得优雅,“这才几天,心急什么,那丫头心软得很,多哄几天就高兴了。只要她不说,这么一时半会儿段宏能从哪儿听到消息?”
程学鸿不悦:“以前看着挺乖巧,怎么现在还开始拿乔了!”
程泽扯了扯嘴角,“爸,你双标得未免太过明显。”
李市长千金当场下他们面子是活泼爱闹,倒台的段家独女拒绝他们就是拿乔。
说到底也不过是看有没有利益可图,当初他们利用段天边搭桥,笼络了不少段家的人脉,如今榨得差不多了,就打算弃之如敝屣,嫌这嫌那。
“我双标?”
程学鸿冷眼盯着自己这个儿子,厉声道:“要不是你弄出这一档子事,我和你妈还用得着和李鑫这只老狐狸打交道?!”
“我有没有警告过你,在外面你偷偷找多少女人都行,我不会管也懒得管,但绝对不能带到段家那丫头面前,也绝不能和她离婚,我有没有和你说过?”
“别以为赢了几场官司,旁人夸你几句就觉得什么事都能自己做主!我告诉你,在商人眼里,所有你看得见,看不见的东西都是标有价格的,我当初费了多大功夫,花了多少代价才让公司变成现在的规模,你既然是我的儿子,就应该发挥出自己的价值!而不是在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程泽垂着眼站在原地,神色麻木,懒得去反驳争执,也懒得再去追问为什么执意不让他和段天边离婚。
在他们眼里,他的价值不过是件能随时交换的物品,只需要听从命令,没必要问为什么。
程夫人给这闹了半个月的两父子打圆场,“行了,骂也骂了打也打了,你还想怎么样,阿泽又不清楚当年的事,再说,我们不是还有李市长这条线吗?”
程学鸿眉头紧皱,直接拍板做了决定,“这段时间你就给我待在家里,也别去你那什么律所了,过两天,我帮你约李市长的千金,你想办法把她给留住。李鑫这两年的仕途很不错,只要他愿意帮我们,段宏就算知道了,想鱼死网破也没那么容易。”
“我对李市长的女儿没兴趣。”
“老子管你有没有兴趣!”程学鸿猛地将手里的茶杯砸在他身上,语气表情都恶狠狠的,显然动了真怒。
“要么让段家丫头跟你回来,要么留住李茗语,你自己选!否则就等着程家陪你一起完蛋吧!”
*
凌晨一点,正是酒吧里猎艳的高峰期。
陈最从十一点坐到现在,喝了叁四杯鸡尾,中间还在一楼各处的卡座边上溜达了一圈,愣是没碰到主动和他搭讪的。
“奇了怪了。”陈最看了看手机,“今天不是周六吗,怎么一楼的美女这么少!清一色的臭男人,女神呢?辣妹呢?我今夜的缪斯在哪里?”
旁边坐着喝酒的人听见他的自言自语,“噗呲”一下笑出来,搭话道:“兄弟,你要找伴儿,去楼梯口那儿碰碰运气说不定能行,听说酒吧老板在二楼和朋友喝酒,妹子们都在上面玩呢。”
陈最闻言挑眉。
他是听说青屿蓝酒吧的老板以前是个挺有名的一线男模,酒吧对外的营销宣传也是这个,所以才会吸引这么多女粉来这喝酒打卡,不过老板平时挺忙,基本没在酒吧露过面,也难怪一出现就把全场妹子给吸过去了。
“在网上见过不少照片,看上去是挺帅的。”陈最摸了摸下巴,“我还以为是小姑娘p的呢,真人也长那样?”
好不容易周六不加班来趟酒吧,等到半夜却空手而归,陈最一身精力无处发泄当然不爽,抱着点不服气的心思上楼,就想见识见识这人到底帅成什么样。
结果看到坐在酒吧老板旁边,一杯杯给自己灌闷酒的男人,一愣,眼睛顿时亮了,“诶,程泽?!”
——
双更了,耶。
其实应该是叁更,还有一章等修完再放上来。
这几章走剧情的,走完大家就不会老见到程泽了。




远在天边(H) 第八十八章:为什么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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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天边(H) 第八十九章:祝你生日快乐
其实那个时候段天边已经很久没来找他了。
他上学期间谈了不少女朋友,个顶个的漂亮,但谈的时间都很短,恋爱对他而言只意味着性,最终目的就是上床,做腻了就换,平时连吃饭约会都很少。
现在想想说是女朋友,倒不如说是炮友。
那两年段天边隔叁差五会找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飞到学校来找他,后来大概是从别人嘴里得知他有了“女友”,慢慢的就不再来了。
等程泽意识到少了点什么时,段天边这个名字已经在他的生活中消失很长一段时间了。
再见面是一年后,程泽毕业回了c市。
不知道是人为的巧合,还是真这么有缘,回来的第一天他们就在街上遇见了。
程泽对求婚的记忆很模糊,却对那个阴雨天格外的印象深刻。
绵绵的细雨,闷热潮湿的空气。
他刚停好车位,一扭头就见许久没有出现过的段天边站在一家ktv门口,穿着暴露的露脐背心和牛仔短裙,腰身露了一截在外面,黑色马丁靴包裹着细白笔直的小腿。
她化了淡妆,头发比去年见面时要留得长些,很随意地别在耳后,身上青涩的学生气还没褪干净,指尖却夹着根点燃的女士香烟。
周遭烟雾缭绕,光影交错,粉紫色的廉价灯光投罩在她身上,像是浸泡在这色情暧昧的光晕里。偏偏她神色是冷的、冰的,眉眼还带着点英气,抱臂靠在那儿,又辣又飒。
或许真的是许久没见,又或许是光影带来的强烈反差让人产生错觉。
总之那一瞬间的程泽几乎被这个陌生的,冰冷艳丽的段天边给震住,脑子都生了锈,胸口猛地涌起一股不知所措的,又凶又急的心悸。
他坐在车里安全带都忘了解,下意识要去拉车门把。
可没过几秒,四五个带着手铐,衣衫不整的男男女女被警察们从ktv里押了出来,乱哄哄地赶进警车里。
年长些的警察扭头朝段天边比了个大功告成的手势,段天边总算露出一个放松的笑,眼睛弯起来,一身清凌凌的,霎时破开了那层暧昧危险的氛围。
她灭了一口未抽的烟,迈开细直修长的腿钻进了警车,根本没发现近在咫尺的轿车里,一直盯着她看的男人。
那天之后,程泽寻了机会,主动去拜访了一次段家。
段天边说的没错。
她不是一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她更偏向随缘乐天派,一件事如果努力过了还是办不到,她也就放弃了,同理,一个人她花了心思去追还是追不到,她也不会死缠烂打。
但凡程泽一点想法都没有,两人也不可能断断续续纠缠十年。
他对段天边来说,就像戒烟者和香烟,刚开始戒烟总是很难,会控制不住习惯性地去摸口袋,翻来覆去地想,可再难,只要忍住不碰不见,挨过那段戒断反应,段天边也就慢慢把他忘了。
程泽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仰头喝光杯子里的酒。
陈最不知道他这么复杂的心理活动,夸了一句“好酒量”,又给他重新满上,“程律师看样子有心事啊,大半夜还坐在这喝酒,该不会是和段天边吵架了吧?”
察觉他神色变了变,陈最笑喷,“不是吧,我随口胡诌的,还真是这个原因啊。”
他不太走心地安慰道:“放心吧程律,段天边很喜欢你的,再怎么生气,只要你软下态度哄她两句,肯定能哄回来。”
“是吗?”
程泽听他这么说,脑子里出现的却是白天在医院门口,段天边那副厌烦透了他的表情,忍不住攥了攥手心。
“你不信啊?我是说真的,你没见高中的时候段天边那个样子,就跟被你下了蛊似的,每天把你的名字挂在嘴上,唉哟,我坐在她后面,都快被她念叨得烦死了!”陈最撇了撇嘴,“她还写过情书给你呢。”
程泽回忆了一下,“我没到过。”
“你当然不到。”陈最喝了几杯也有点上头,撑着脑袋笑,“她写一半就被班主任给缴了,问她写给谁的,怕连累到你居然说是写给隔壁班一个女生的,叫什么林月月你知道吧,结果被她体育班的男朋友听说了,还以为我们班有男生和林月月表白,冲到我们班上点名要找一个叫段天边的切磋扔铅球……”
他想了想,突然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捣鼓半天不知道在找什么。
程泽没管,盯着酒杯兀自出神,手机震动的时候,他下意识以为是身边的陈最给他发了什么东西。
扫了眼发现是封匿名邮件,这才想起陈最根本没他的联系方式。
他皱着眉点开,在看清楚文件里第一行字后,整个人猛地僵住。
几乎是立刻,他扭头看了眼还在捣鼓手机的陈最,确认对方看不见后,连起身换个更隐蔽的地方都等不及,屏着呼吸继续往下翻看。
账本、合同、照片……
越往下翻,程泽的表情就越难看。
他是律师,曾经无数次通宵集过这样的证据,自然知道这些东西意味着什么,却从没想过有一天在这种集罪证的文件里,会看到他父母的名字。
他目光快速扫过那些触目惊心的关键词——
洗钱、黑账、k粉、雇凶、神类药物……他脸色越来越苍白,在看到某一段时,忽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手机,一个字一个字地反复确认,汗湿的手指用力抵着屏幕,控制不住地发颤。
怎么可能?怎么会!
程泽死死盯着那几行字,遍体生寒。
如果说前面那些证据程泽还能勉强冷静分析利弊,那么最后几行内容,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苏敏当年不是自杀,她是被人灭口的。
程泽几乎立刻强迫自己关了屏幕,闭了闭眼,告诉自己邮件里的东西还未经过证实,写这封邮件的人一定对他抱着某种恶意,字里行间处处都布置着故意诱导的陷阱……
可里面集的信息实在是太全了!全到程泽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曾经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忽然在此刻得到了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最优解。
为什么段家突然被人检举,为什么向来利益至上的父母不让他和段天边离婚,为什么段宏对他的态度转变得那么快。
业火终于烧到他的脚下。
他仿佛看见一只贪得无厌的吸血虫,躲在背后拼命吸着段家的血,榨干最后一滴,连干瘪脆弱的躯壳都要嚼碎了咽下去。
程泽攥着拳,胃里一阵阵恶心地翻涌。
他想,寄出这封邮件的人一定是恨透了他,才会特意等在这种关头,这种尘埃落定,覆水难的关头,恶劣地揭开真相。
“啊!找到了!”
身边的陈最忽然兴奋地喊了声,程泽被他惊了下,扭头就看见他递过来的手机里正在播放的视频。
视频的像素很模糊,角度还有点歪,先黑了两秒的屏,然后才出现半个模糊的画面。
程泽扫了眼,早就没了之前套话的心情,脑子里乱糟糟的只想起身离开,余光里却忽然出现一个熟悉的侧影。
他一下顿住,当即抬臂从陈最手里接过手机,盯着模糊的画面仔细地瞧。
视频明显是在教室里偷拍的,半边画面被书挡着,镜头刚开始逆着光,有点过曝失真,后来似乎有人把窗帘拉上了,画面一下变得清晰起来。
陈最有点得意地笑道:“这视频是我高中的时候拍的,都十年了,以前买了新手机就喜欢瞎拍,全保存在企鹅的空间相册里,刚才登陆试密码试了半天,果然还在……”
视频里是十八岁的段天边。
她人天生长得白,低着头,露出一截净白的颈。她身上穿着城北高中的校服,蓝白色的,衬得她侧脸有种让人怦然心动的软白漂亮。程泽盯着看了一会儿,才发现她好像是在折什么东西,很劲的样子,漂亮的眉头疑惑地蹙起,折腾半天也没成功。
程泽忍不住问,“她在干什么?”
“好像是在迭鸭子吧?”
“鸭子?”
“嗯……我记得她高中有段时间天天上课都在迭鸭子,连着迭了两叁个月,其实她迭得挺像样的,可惜迭一节课才成功一只,纸都不知道被她揉废多少张……啊我想起来了!好像是要送给你当生日礼物吧,你当时没到吗?”
程泽如鲠在喉,垂眼看完了整段视频。
他问,“还有别的吗?”
“没了,这就是当时随手拍的。”陈最摸了摸鼻尖,补了句连自己都不信的话,“程律别误会啊,我可没有觊觎你老婆,我当时有对象的。”
“不会,能把这段视频发给我吗?”程泽听见自己笑着说,“我拿回去哄哄她。”
“那当然。”陈最爽快地点开微信二维码,“正好咱们加个联系方式,以后有机会喊上段天边,我再叫上几个高中的老同学聚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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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程泽连西服外套都没来得及脱,直接拿着钥匙去了杂物间。
高中的时候为了方便上学,他一直住在这套房子里,后来被当成婚房重新装修了一遍,用不着的东西基本都往这里面堆,太久没清扫,早就落了层厚厚的灰,更别说这么多年也没人特意拾过里面,想找某个物件无异于海底捞针。
换程泽平时的做派,肯定不会屈尊降贵亲自动手,就算要找,也是交给家政公司的人来干。
可大概是他今晚喝得太多,又或者是因为那封不知真假的邮件。
总之在这天晚上的凌晨叁点,他蹲在一堆又闷又热的纸箱子中间,花了叁个半小时,在货物架底找到了一只灰扑扑的许愿瓶。
被扔在阴暗潮湿的角落太多年,瓶身脏兮兮的有些泛黄,木塞变得很软,稍微用力就碎成了一块块木渣,连带着里面的折纸都潮湿发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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