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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天边(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为H文而生
远在天边(H) 第九十四章:好乖。好爱你。(h)
她敏感得浑身打颤,明明在放狠话,却因为先前哭得太猛听起来更像是在撒娇。
“我错了。”苏源压了压翘起的唇角,很识相地认错,大掌慢慢贴着床单摸过去,轻轻拨弄她无力的手指,“下次不敢了。”
她脸都丢光了,还想有下次?!
段天边咬牙,恨恨地把手缩回来。
不怪段天边生气,她在苏源面前多少有些“领导”的包袱,当着人面失禁这种事,她光是想起来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更别提之后苏源明明说好了抱她去浴室里清理,洗到一半又开始揉她还有些涨鼓的小腹,问她是不是还有。
段天边先前被喂了两大杯水,喝的时候打死都想不到排泄的过程会这么羞耻。
“段队。”
苏源不折不挠地去牵她的手,捏着她的指尖晃了晃,“我后天就要走了,只生一分钟的气好不好,我抱着你睡。”
他买了后天去a市的机票,段天边坐在旁边看着他买的,下次再见起码要过一个多月。
段天边红着眼睛瞪了他一眼,这回却没把手收回来。
苏源又朝她笑了下,清凌凌的一张俊脸,也不知道要在镜子前练过多少次才能笑得这么好看,这么蛊惑人心,简直甜得人一命呜呼,等段天边反应过来,人已经迷迷糊糊地被他抱在怀里了。
她体寒,晚上睡觉容易手脚冰凉,入了秋就想着去开空调和电热毯,半夜做梦又会盗汗惊醒,很少一觉到天明,为数不多的几次好觉都是在缠在苏源身上睡的。
他掌心贴在段天边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安抚着,像在耐心地哄一个发脾气的小孩,额头贴着额头,鼻尖顶着鼻尖,呼吸都缠绕在一起。
段天边被这种比做爱还要亲密的感觉弄得不知所措,心里是有点喜欢的,却别扭地想要躲开。
苏源轻而易举地压住她乱动的腿,重重舔了下她被吮得发肿的唇珠,盯着她,目光扫过她粉潮的脸颊,雾气氤氲的杏眼,轻声质问:“段队,之前喊我什么了?”
她身体抖了下,抿着唇没答。
苏源的手指又顺着背脊摸上她的后颈,或轻或重地揉捏,嘴唇贴在她耳边,一说话呼出来的热气痒得她直躲,“再喊一声好不好?”
可之后任由苏源各种骚扰,段天边都不肯再喊那个称呼,被他弄得狠了,就憋着嘴含含糊糊地哭。
苏源撬不开她的嘴,只能把她摁在怀里发泄似的吻。
两人唇齿交缠好久,交换着唾液,亲嘴亲得苏源下面又翘了起来。
他手摸了摸段天边磨到肿起的肉缝,显然不能用了,吮了下她的舌尖,哑着嗓子问,“段队,我想做怎么办。”
段天边被他亲得迷迷瞪瞪,被他这么一问顿时清醒,眼底露出警惕,“你说过就抱着睡觉的。”
苏源“啧”了声,欲求不满地将额前的头发往后捋了几把,动作很是痞气不羁。
他今晚就射了两次,花样玩得多却不算尽兴,怕段天边受不住,花了不少时间和精力在前戏上。人倒是被他伺候得爽到喷尿,下面那张穴也肿得不能用了,实在娇气。
苏源半靠在床头,懒散地拨弄了几下翘得笔挺的阴茎,修长有力的手指圈着龟头棱口旋转摩挲。
段天边趴在边上看他打手枪,苏源察觉到她的视线,扭头盯着她,手上自渎的动作不停,喉结微微滚动,“好看吗?”
……帅哥自慰,确实挺好看的。
但段天边不敢说,赶紧闭眼睡了,生怕苏源让她伸手或者张嘴“帮忙”。
明明浑身又酸又痛像散了架,可闭上眼,不但没有任何睡意,身体的其他感官反而变得更加敏锐。
她能感觉到男人灼热的视线在她胸口,腿心逡巡着,偶尔弄到舒服的地方他会喘一声,低低的,离得很近,听得段天边面红耳赤。
中间那种皮肤摩擦的声音停顿了七八秒,段天边悄悄睁开眼去看,发现苏源从床头柜里摸出了一瓶新的润滑剂——原本是段天边在某个橙色软件上购买的,结果根本没用上,苏源每回伸舌随便嘬舔一下她的逼,她就忍不住喷了。
他挤了不少润滑,透明粘稠的液体顺着龟头往下流,干净漂亮的手又重新圈住那根狰狞粗壮的棍子,上下不停套弄着,发出肏穴时才特有的那种“咕啾咕啾”的淫糜声响。
苏源一边撸,一边俯身过去,和偷看的段天边勾着舌头接吻,最后吸得段天边嘴巴都麻到没知觉了,他也没射出来。
“段队,段队。”
苏源松开她拼命缩回去的舌尖,脸埋在她的颈窝里要命地喘息着,胯下怒涨的阴茎在她手心里横冲直撞,“段队,我射不出来,再喊我,再喊我一次——”
段天边被他喘得头脑发晕,眼里雾气氤氲,“苏源……”
“不是这个!”
他忍到了临界点却射不出来,眼睛都红了,整个人覆在段天边身上,赤裸的两具身躯交缠摩擦在一起,带来一种更为延绵奇特的快感。他张嘴咬住段天边的颈,又怕咬重了,只能含着那一小块白皙的肌肤用力吸舔,哑着嗓子求,“再喊一声,段队,像之前那样叫我……”
他看上去又急又躁,高挺的鼻梁急切地蹭着她的颈窝,像只讨不到骨头的大狗。段天边浑身发热,手脚僵了一会儿,终于低低地喊了声,“老、老公。”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就闷哼一声,哆嗦着射在了段天边的手心里。
两人就这么黏糊糊,汗津津地抱在一起。
平复许久,他抬起头,在段天边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得逞又满足地哑声低笑,“好乖。”
犹嫌不足,又用脸颊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重新说道:“好爱你。”
追-更:。( )





远在天边(H) 第九十五章:春宵苦短日高起
段天边第二天果然起晚了。
她嘴巴肿得不能看,临时找了个口罩戴上,脖子锁骨上红红紫紫的吻痕非常明显,只好出门前涂了点遮瑕,不至于太过惹眼。
苏源对她这幅样子还坚持要去上班不太高兴,几次想帮她请假都被段天边阻止了,两个人拉拉扯扯的好不容易送到玄关口,苏源却坚持要给她一个早安吻。
段天边看了眼时间,有点着急,“早上我不是亲过了?”
苏源说,“那是你主动的,我还没亲。”
段天边觉得他黏人黏得简直不讲道理,又拿他没办法,只能站在原地摘下口罩,催促他:“快一点,不许伸舌头!”
苏源弯唇笑了下,表情很乖地说好。
可等下一刻两人吻在一起,嘴唇又仿佛胶合似的分不开,舌头搅动唾液的水声混着喉间溢出的细弱呻吟,在狭小拥挤的玄关口挑拨着情欲。
直到段天边的舌根被他吸得又酸又麻,抵在他胸前的手用力推了两下,苏源才分开一点距离,垂脸盯着她,伸长了舌头舔她因为失态流出来的口水,吮她肿起来的下唇,末了又亲密地贴着她的唇摩挲,像是在等什么,总之就是不肯松手。
段天边被他亲出了一身汗,几乎是有些恼地捶了下他,“有完没完了!”
苏源不情不愿地放开她。
段天边匆匆忙忙地戴好口罩跑进电梯,低头整理被揉皱的衣摆。电梯门合上前,她抬头朝玄关口看了眼,苏源依旧抿着唇站在原地,像只被主人凶过后心生别扭,等着她主动过来哄自己的猫。
她忍不住笑了下,结果扯到使用过度而火辣辣的唇,刚因为心软而抬起来的手又放下了。
电梯门合上。
段天边叹气,闭眼靠在电梯里又笑了声。
这算不算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
折腾了一晚上,段天边腰都快酸死了,恨不能在床上躺个叁天叁夜,偏偏这几天警局事情太多,她想请假都不行。
前几天他们刚解决一起强迫卖淫的案子,今天重案组的董青又找上来,说有件大案子需要他们扫黄组协助。
一上午又是开会又是写报告,段天边人都快忙傻了,等到午休吃饭时才抽空看了眼手机,干干净净的,一条消息都没有。
段天边懒得管了,她嘴巴还疼着呢!怕被老刘老李两个八婆发现,吃饭都得装成重感冒躲在角落里默默吃。
食堂里做的辣椒炒肉她吃不了,麻辣牛肉她吃不了,吃包泡椒笋片还得蘸蘸水再下嘴。
如此叁四次之后,段天边怒了。
可恶啊啊啊这人是算好的吧!她不吃,不吃还不行了吗??!
摔筷!
等终于忙完下班,段天边生无可恋地瘫在椅子上,缓慢思考回去之后应该怎么让苏源明白“节制”这两个字怎么写。
唉,也怪她,无法抵挡帅哥的诱惑。
苏源笑一下她心软,委屈一下她心软,要是苏源哪天真在她面前哭了……
诶,好像还挺带感的??
她阖着眼睛,脑子里漫无边际地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这么慢慢睡着了,还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的她突然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云朵软绵绵地扑在她脸上,蹭得她又痒又舒服,段天边非常咸鱼地瘫在云朵上,快乐地打了个滚,结果一个跟头滚到了女娲娘娘的脚下。她吓了一跳,连忙跪下毕恭毕敬地喊了声娘娘好,然后就听到女娲闷笑了一声。
段天边:!!!
女娲,是个男的??!
段天边一个哆嗦直接吓醒了,缓了好两秒才发现周围黑乎乎的,外头的天暗下来,竟然已经晚上了。
她下意识想要去摸手机看看几点了,结果伸手一撑,按在一个温热结实的胸膛上……
苏源搓了搓她脸上睡出来的两条印子,“睡饱了?”
段天边懵了,这才发觉自己整个人都趴在他怀里,两条腿悬空地跨坐在他身上,难怪刚才做梦飞上天!
“你怎么来了?”
不是,现在几点了,好歹是警局,他怎么跑到这里,还用这种姿势旁若无人地抱着她睡觉的?
苏源没说话,对着她的脸啊呜就是一口,段天边“嘶”了声,立刻捶他,“你,神经病啊,咬我干嘛!”
她发现了,这人在床上也养成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癖好,比如说喜欢突然咬人,脸、胸、屁股、大腿,反正哪里肉多他就喜欢咬哪里,搞得她胸口屁股上全是被嘬咬出来的印子。
苏源被她骂完反而笑了,下巴搭在她肩窝蹭了蹭,居然还反问她,“不能咬吗?”
段天边:“……”咬完人就撒娇,你真以为你是猫吗!!
大概是自己看他的眼神太奇怪,苏源捏了捏她的胸问,“在想什么?”
段天边当然不会告诉他在自己眼里,他已经变成了一只不高兴就别扭咬人,一高兴就黏人撒娇的猫。
段天边拽下苏源放在她胸上捏来捏去的手,搭在他肩膀上想站起身,结果趴太久腿麻,脚一碰到地立马嗷了一声,又想起自己在警局,连忙闭上嘴,像只不倒翁似的,满脸憋屈地一屁股坐下。
苏源又开始抱着她笑,笑得整个人都在抖。
他一抖段天边也跟着抖,麻掉的两条腿尤为酸爽,颠得她目光都要呆滞了。
等好不容易过了那阵麻,段天边也懒得起来了,毫无求生欲地瘫在他身上想,刚才那么大动静外面都没声音,人肯定都走光了。
至于苏源怎么进来的……估计是刷脸。
实习几个月时间没见他在组里和谁关系好,和看门大爷的关系倒是不错,没事就给人塞两包烟。
……难不成还真就因为这个??
苏源见她不动弹,反倒松了手,凑过去亲了口她的脸,还是刚才他咬的地方,抿着笑问,“回家吗?”
段天边:“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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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天边(H) 第九十六章:秘密
苏源是今晚的航班。
段天边下了班就往家里赶,因为下雨,她怕来不及还破天荒地打了车,等匆匆赶到家才发现上回在川菜馆门口碰见的那个叫陈虎的朋友也来了,坐在他们客厅的沙发上,莫名紧张地冲她打招呼,“嫂子!”
段天边被他喊得尴尬,摸了摸鼻尖道:“你好啊,那什么,苏源呢?”
“哦,他在里面,”陈虎站起来要往里面走,“嫂子,我去帮你喊他!”
“不用不用!”
段天边连忙叫住他,话顿了顿才勉强继续笑道:“我自己进去就行。”
本来没觉得有什么。
从苏源买了离开c市的航班,到进家门的前一刻,段天边都只是有点不舍而已。
一两个月见不到,等等就过去了,实在想了平时还可以电话联系,可当她看到“苏源在a市的朋友”又一次出现,忽然就意识到苏源的生活里也不只有她。
他的家和学校都不在这,说到底,房子不过是个临时住处,只要苏源想,随时随地都能抽身离开。
她凭什么这么肯定苏源会回来?
同居的这段时间给她带来太多底气与自信,直到此刻,段天边心底才后知后觉地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惶然。
她知道自己这种猜测很不讲道理,可一想到苏源说不定会把她丢下,她哪还有心情跟自己讲道理。
憋着气往前走两步,房门正好打开了。
苏源从里面走出来,穿了件她之前没见过的墨色风衣,干练中透着股端方冷傲的劲儿。
他抬眼见到段天边便顿住脚,过了几秒冷冷淡淡地说:“我以为要等飞机起飞了,段队才会回来。”
差点忘了,他们白天还吵了一架。
其实说吵架根本不算,昨晚两个人难得没在床上厮混,作为交换条件,段天边答应今天会请假在家陪他一天。
可临到中午,董青那边打电话过来说有个紧急会议要开,她人也没来得及哄,急急忙忙地从苏源怀里挣出来就走,像极了甜言蜜语完转头就忘的渣男,走到玄关口头都没敢回,要不是她先前就把报告完成得差不多了,怕是真的等飞机起飞都不一定能回来。
段天边更难过了,居然真的是她比较没理。
苏源站在那看了好一会儿她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哪儿取悦了他,突然笑了一下。
段天边抬头,“你笑什么?”
“没什么。”苏源还在笑,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
段天边有点慌,还有点被人揭穿的羞恼,可客厅里有别人,她只能地拨了拨被雨雾打湿的短发,故作镇静道:“不是在收拾东西吗?行李箱呢?”
苏源却道:“那边什么都有,没什么好收拾的。”
段天边被他一下堵得说不出话来,张了张嘴,有种不知所措的茫然与窘迫。
苏源有点心软,走过去低头啄了口她的唇角,“我只去一个月,每天晚上都会给你打电话,不许不接,知道吗?”
段天边看了眼背对着他们正襟危坐的陈虎,抿了抿唇,语气还是带了点小小的委屈,“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不陪他,也没有不想送他。
“我知道,我知道。”苏源揉着她的后颈安抚,哪儿还有生气的意思,就算气性再大,看到她那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也都消气了。
段天边把脸埋在他颈窝里,委屈地蹭了两下。
苏源觉得脖子沾了点湿意,听见她很小声地问,“你是不是发现了。”
苏源又忍不住笑了,“什么?”
她停顿好几秒,像憋得慌,又像是松了口气,最后闷闷道:“没什么。”
门板突然被人“扣扣”敲了两下,江一寒也不知道在门框边上靠了多久,看着他俩黏在一起密不可分,满脸似笑非笑:“拍偶像剧呢,还走不走了。”
段天边吓一跳,连忙和苏源分开距离,“他怎么在这?!”
江一寒:“我都来一下午了,好歹是来接人,连杯水都没喝上。”
苏源回头看了眼他,眼神里透露出核善,明明白白地嫌他碍事。
江一寒装模作样地低头看腕上的表,假惺惺体贴道:“还有两小时起飞,要不你们进房间抱个四十分钟?我和虎哥在外头给你们把风。”
拼命降低存在感的陈虎:“……”能不能别生cue他了,求求了。
最后当然没有进房间。苏源倒是想,手刚往她腰上搭就被甩回去了,段天边脸皮再厚也不可能让别人在外头听他们滚床单。
外面下着小雨,怕回来的时间太晚不好打车,苏源不肯让她继续送,坐上车就让段天边早点上楼。
“到了我给你打电话,晚上去我的房间睡,记得把门反锁。”
苏源看着她乖乖点头撑伞望着自己,心都要化成一滩水了,恨不得把她揣进兜里带走,不管不顾地把车窗降到底。
“段队,过来。”
雨声嘀嗒,他探出头和伞下的段天边接吻,温柔吮着她的下唇,低声回应他刚发现的秘密,“我也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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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天边(H) 第九十七章:嫖妓
苏源走之后,段天边的独居生活变得非常自由。
首先放飞自我,恨不得早中晚叁餐顿顿带辣,吃得不亦乐乎,但苏源算准了她的阳奉阴违。
中午在食堂里吃饭,一个视频电话打到老刘那里,他轻笑着说了句大家在吃饭呢,老刘当即调转摄像头,得意地展示几个人餐盘里的绝美饭菜。
段天边特地给自己点的毛血旺外卖,还没来得及尝第二口就结束了它短暂的一生。
段天边(闭目流泪):刘小明,你总有一天会死在我手上。
当晚洗完澡,段天边去苏源房里,趴在床上老老实实地拨了视频电话过去,平时秒接的电话,这会儿等了快十秒才接。
苏源看起来也刚洗完澡,头发微湿,随意地撩在后面,看了她一眼问有什么事,语气淡得仿佛跟她只是泛泛之交。
段天边:“不是你说每天晚上必须主动跟你视频吗……”
苏源的语气更淡了,“哦,原来这也是被我逼的。”
段天边头大,无力地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源没理她的卖惨,垂着眼慢吞吞道:“不吃辣是我逼的,打视频也是我逼的,都是我一厢情愿,现在人走了段队想吃什么吃什么,想见什么人就见什么人,我不在,段队是不是很开心,很快活。”
“……我错了,真的。”
“段队之前怎么答应我的。”
其实苏源每次视频让她答应的事情太多了,段天边根本复述不完,比如每天都要给他主动打电话,不许不回消息,不许吃太辣的东西,不许跟半生不熟的男人单独见面吃饭,不许和前任纠缠不清……
段天边想了想,很谨慎地挑了个最甜的说,“早中晚都要想你。”
果然视频里的苏源顿了顿,看着她问,“做到了吗?”
段天边立刻用力点头,生怕他不信似的。
像只想讨好人于是一个劲喵喵叫的小奶猫。
苏源看了她一会儿,心情明显好了不少。
段天边怕他又提起中午的毛血旺,赶紧扯开话题问,“你现在是在自己家里吗?”
苏源躺在床上,“嗯”了声。
段天边忍不住提醒他,“头发擦干了再躺下啊,不然明天早上会头痛。”
“等会儿擦。”
苏源靠在枕头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大概是因为刚洗完澡,他头发湿漉漉,眼神也湿漉漉,盯着人看时眼底晕了层温软的水光,突然低声道:“宝宝,我想亲你。”
“?!”
段天边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称呼激得瞳孔地震,表情都没控制住,震惊和羞耻简直快要从屏幕里透出来了。
不是,叫宝宝也太……
苏源看着视频里被一脸被震傻的段天边,得了趣,那两个字喊得更顺口了,“怎么了,宝宝。”
“别!”
她又是一个哆嗦,耳尖发麻,抬手掩住涨红的下半张脸,“你正常点,别那样喊我……”
“那要喊你什么?”
苏源想了想,换了个称呼,“老婆。”
嘟。
段天边把视频给挂了。
苏源仰躺在床上,无声地笑了下,几秒后又拿起手机发了条消息过去。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头儿,人抓回来了,在楼下跪着不走,求见您一面。”
他闭目,往后撸了把刻意弄湿弄软的头发,嘴边的笑意一点一点敛去,仿佛从一场得偿所愿的梦里慢慢醒来,等到再睁眼时,身上那点温和青涩的气质已经消失。
他起身靠坐在床头,沉默了半晌才道:“把腿打断关到地下室,喂点说真话的药。”
“明白。”

c市的秋天总是伴着连绵不绝的雨雾一齐到来。
段天边到局里时,董青正坐在他们组的沙发上,大大咧咧地翻手里的文件,手里夹着根快燃到底的烟屁股。
段天边看不惯他这副老烟枪的样子,收了伞走过去喷他,“说了多少次,别在我们组抽烟,回你们重案组抽完再来!”
董青打哈欠,抓了把落拓的头发,“小段啊小段,我可通宵了一晚上,囫囵觉都来不及睡就跑来这等你了,你连根烟都不通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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