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东周群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土豆油
就是你越听话,才越想用“棍子”抽你!
跨下玉手纤巧,旺盛的欲火,烧得奚齐越来越难受。
受不了了!
奚齐猛然一个翻身,将木莹压倒在床上。
“哥哥……”木莹又惊又羞,不知道奚齐怎么了。
奚齐双手顺着木莹的小腹而下,将她的双腿分开,放在自己腰间,然后坚挺灼热的巨龙紧紧地顶在了少女的腿心处,在那幽谷桃源处不断摩擦,挺动,冲撞。
隔着一层木莹身上的衣物,仍然可以感觉到少女体态的美好,那种温滑的触感,令奚齐长长地吁了口气。
虽然没有插入,但龙头时而磨擦,时而对着蜜唇顶上一顶,多少也能缓解一下奚齐的渴望。
“哥哥,好热,好难受……”木莹无力地承受着,娇躯滚烫,鼻子无意识地哼嗯着,双手不自觉地缠上了奚齐的脖子,青涩的芳草处,也是渐渐地有了一丝水泽。
许久之后,奚齐蓦然一声低吼,抽搐着喷发,隔着一层衣服,直接射在了她的大腿尽头处!
湿热的精液浸过那层薄薄的小裤,滑滑的,粘粘的,热热的潮湿,甚至有一些与木莹的蜜唇紧贴在一起,粘住了。
独占东周群芳 第003章、酒色财气权
翌日,天才蒙蒙亮,与木莹相拥而眠的奚齐就被宦者令成安命人叫醒。
宦者令,掌管宫内的所有宦者内侍,地位相当于后世的太监总管。
木莹羞得不敢抬头见人,作贼心虚地躲在被窝里当起了驼鸟,而且一想到昨晚上的羞人场景,就更羞得没脸见人了。或许是因为奚齐遇刺昏迷到苏醒的喜忧起落,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时头脑发热。
奚齐脸皮再厚,这时也是有些不自在,虽然木莹年纪还小,这时候的风气也没有明清礼教的毒害,但兄妹同床,还是太什么了点。
不过宫女们都没有露出什么异色,即便有,她们也不敢表露出来。伴君如伴虎,由不得她们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你们快些为国君更衣。三卿大夫们已经到朝堂了。”成安站在门口,对着宫女们催促。
成安五十多岁的样子,面白无须,乃是武公近侍,亦是献公心腹,侍奉晋国君主四十余年,可谓三朝元老。
而且成安为人谨慎少言,素得献公宠信,因为当初嫡位争夺之时从没有在献公面前说过诸公子的一句好话,也从没在献公面前说过奚齐和骊姬母子的一句坏话,一直保持中立的态度,也正因此,成安的宦者令之位一直稳泰山。
任由宫女们侍候着自己梳洗,奚齐看到面无表情的成安目光不经意地掠向木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咳咳,那个……”
成安却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国君和木莹公主如此兄妹情深,这是好事,不过国君伤势刚愈,还请小心身子。”
要不是看见成安一脸坦然,奚齐都差点以为这是在挖苦暗讽自己。
其实奚齐不知道,这个时代虽然周室提倡周礼,并且要求诸侯遵守礼法,但实际上周室分封天下,统而无治,自平王东迁以来影响力江河日下,积弱已久,早就无法约束诸侯了。
如今各国诸侯包括其治下的权贵们,表面上道德谦谦,背地里其实腐败至极,兄妹乱伦,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只要不被抓住把柄捅出来就好。而到了一百多年后的春秋末期,更是礼崩乐坏、人心不古,王纲解纽、道德沦丧,各种逆乱人伦之事屡见不鲜。
奚齐如今所在的春秋中期,虽然还没到礼崩乐坏的地步,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没有那么明目张胆和肆无忌惮而已。
成安侍奉武公、献公多年,久在宫廷,什么龌龊事没见过,早已司空见惯了。更何况奚齐如今乃是一国之君,谁敢加以指责?成安又不是一向反对奚齐的大夫里克一派,自然不会多管闲事。
在宫女的侍候下,奚齐先换了心衣(也就是内衣),然后是中衣,以及一袭红底黑纹的曲裾深衣,然后还要再套上一件无襟的绛紫色外袍。
这还只是常服,适用于一般的正式场合,穿戴起来已经让奚齐感到繁琐,如果是祭祀、册封、年节之类的重要场合,则要穿戴衮服,更加的隆重,也更加的繁杂。
头顶冕冠,脚踏玄舄履,腰缠玉钩带,华衣美服,奚齐本就相貌俊朗,这一下更是显得英气勃发,气质不凡。
一名内侍适时地捧上一个木匣,里面放置着数块精美华贵的玉佩,等候奚齐选择。
春秋战国崇尚“君子比德于玉”、“君子无故,玉不去身”的说法,但凡稍有身份地位者,必然玉不离身,出席重要场所时,更是要佩戴一块珍贵的玉饰以显庄重。
这次是奚齐遇刺以来的首次朝会,自然不能轻忽。而且如无意外,献公下葬后的奚齐终于可以正式参与国政,掌握权力了。如果不是大夫里克等人联合起来拖延献公的葬礼,奚齐早就可以行使国君之权了。
“这是……”奚齐伸过手随意一瞥,目光掠过其中一块玉佩,顿时浑身一震,心中升起滔天巨浪。
拿起那块玉佩端详,奚齐可以肯定,这块玉佩和自己前世在古墓里发现的那块龙纹青玉一模一样,无论质地、色泽、纹路、手感以及某处暇疵都一般无二,绝对就是那一块。
成安看到奚齐选中龙纹青玉,介绍道:“此玉名为龙纹青玉,据说乃是古之异人献与成王,曾为天子佩玉,后来昭王南征楚国全军尽没汉水,此玉即为楚国所有。直到平王东迁,楚国方始归还周室。子颓之乱时,献公初继大位,贡以钱粮珍宝,支援郑、虢两国拥立惠王,勤王有功,惠王便将这块龙纹青玉赐下,以示嘉许。”
因为曾是周成王和周昭王的随身玉佩,这块龙纹青玉的象征意义自然极不寻常。而且传说乃是古之异人进献天子之物,这又为它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
奚齐眼中惊疑不定,他一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明明应该在那场地震里死了,但却居然穿越成了晋国的少年国君,现在看到这块龙纹青玉,他不得不产生联想了。
就在这时,手中的龙纹青玉蓦然传来一阵灼热,然后一股信息犹如潮水般涌入了奚齐脑海。
成安等人发现了奚齐的异样,虽然心中有些奇怪,不过也没有多想。
感受到龙纹青玉的神奇,奚齐明白了,给了自己一次重活的机会,导致自己穿越的“罪魁祸首”,显然就是这块玉佩无疑了。
强忍住心中的震骇,奚齐将龙纹青玉悬在腰带上,深吸口气,向着门外走去。
不过走在路上的时候,奚齐却是在消化着刚刚龙纹青玉传来的信息。
圣王五法,酒、色、财、气、权。
这是一部非常特殊的修炼功法,甚至可以说是魔道功法。
据功法介绍:酒色财气权,每天做五件事,可以全方位地增强身体素质,做的越多,则效果越好,甚至最后像二郎神般肉身成圣也有可能。
酒色财气权?
奚齐有些目瞪口呆,这是打算逼我做一个昏君的节奏?
然后奚齐就对身边的小内侍下了一个让他目瞪口呆的命令:“马上给寡人拿瓶酒来。”
寡人,乃是诸侯专用的自称,现在的奚齐已经习惯了身份的转变。
身后的成安眉头一皱,这个时候喝酒,带着一身酒气面见大臣,显得太不庄重了,尤其是在目前这种主少国疑的情况下,绝对会流失人心,太不明智了。
久历风雨的成安暗暗摇头,并不看好奚齐的未来。
不过成安深谙明哲保身之道,自然不会谏言规劝,眼见那小内侍还在怔立,当即喝道:“快去。”
那名内侍醒神过来,生怕国君怪罪,当即一溜小跑。
很快,一壶杜康酒就送到了奚齐面前。
杜康又名少康,乃是夏朝的第五位君王,同时也是酿造高梁酒的始祖,因此高梁酒也被称为杜康酒。
这个时代的酿酒工艺比之后世简陋太多,基本全是低度酒,而且酒液也比较浑浊,口感不佳。
不过奚齐顾不得这些了,一口酒液下肚,就能感觉到身体似乎起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奚齐顿时眼睛一亮,有效果!
也不管是不是心理影响的错觉,奚齐直接将一壶酒喝光了,而且毫无醉意。
力量增强了大概二十分之一,明明变化很小,奚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清楚,但他就是可以感觉得到。显然这种能力也是因为那块神奇莫测的龙纹青玉。
独占东周群芳 第004章、形势险峻
“国君到!”
“臣等参见国君。”
奚齐走进议政堂,离得稍近的几名卿大夫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气,顿时眉头暗皱。
荀息则是面露不喜,只是他忠于献公,又是托孤之臣,尽管认为公子重耳更适合执掌晋国,也仍然在一片反对浪潮中全力扶持奚齐登上君位。
“国君伤势初愈,正该好好休养,实在不宜操劳国事,臣恳请国君回宫,国事可暂托相国。”说话者三十余岁,相貌英伟,。
奚齐认出来这人叫做屠岸夷,武士出身,曾是献公心腹大夫东关五的门客,如今则位居七舆大夫之一的左舆长,掌管绛宫守卫。
因为奚齐之前被刺,宫中守卫以及七舆大夫都经历过清洗,在这种情况下,屠岸夷的地位就愈发突出了。而且他乃东关五一党,因此深得骊姬宠信,委以左舆长之职。
屠岸夷一番话不但表现得自己忠心耿耿,而且还不留痕迹地挑拨了奚齐和荀息的关系,如果奚齐不是有着二千多年后的记忆和见识,知道荀息忠贞不二,否则还真的会担心荀息权重欺主。
深深地看了屠岸夷一眼,奚齐心中冷笑,这段时间他一直拼命回忆所有关于晋献公、晋文公的历史,这个屠岸夷,可一点也不简单啊。
先是靠着东关五登上了晋国朝堂,奚齐死后,荀息扶立卓子,屠岸夷却又联合里克、邳郑、共华、骓遄等人发动家兵攻入绛宫,迎立夷吾后一转身就把昔日盟友卖了,导致里克一党被夷吾大肆诛戮,自己则摇身一变,登上了中军将之位,手握兵权。
这是个危险的两面派。
联想到上次被刺,多半也和屠岸夷脱不了关系。
恐怕献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明明已经为奚齐扫清障碍,文有荀息,武有东关五和梁五,不但逼死太子申生,几个儿子也被迫逃亡异国,更是逼着大臣们立誓不得相助诸公子,奚齐却仍然坐不稳君位。
里克等人能够成功,屠岸夷的功劳至少占了一半,因为他是七舆大夫之一的左舆长,掌管着绛宫七分之一的守卫,关键时候,屠岸夷的倒戈绝对是致命一击。
奚齐心中已然生出杀心,但表面上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因为现在的屠岸夷,明面上属于东关五一派,根本没人知道他的野心。而右司马东关五和左司马梁五,则是献公旧臣,执掌晋国兵权,乃是奚齐的支持者,但这两人都是平庸之辈,能力不足。不过他们若是雄才大略,恐怕献公也不会放心“屠岸大夫有心了,寡人身体已无大碍。”奚齐面上欣然,但心中的杀机却是愈发强烈了,任谁知道这么一个心怀不轨之徒负责守卫自己的安全,恐怕也是寝食难安。
“对了,怎么不见里克、邳郑几位大夫?”奚齐扫视一圈,问道。
一名四五十岁的长须男子站出来回答:“禀国君,里克大夫和邳郑大夫有病在身,目前在家休养,还请国君见谅。”
这是大夫贾华,也是里克一党。
病了?奚齐眼神一冷,恐怕是在家里商量着怎么推翻自己吧。
“几位大夫都是我大晋的国之栋梁,为国事累坏了身体,寡人特准其在家休养三月,赐百金。”奚齐沉声道。
“不过国事为重,这几位大夫的职事暂时就由相国一并兼理吧,辛苦相国了。”奚齐向着荀息施了一礼。
“国君言重了,臣受先君大恩,国君无需如此。”荀息连忙还礼。
在场的大臣们却是心中一凛,这是要收权的节奏?
不过这也是里克几人自己送上把柄,奚齐顺水推舟,让他们休养三月,合情合理,谁也挑不出错来。即便是贾华等里克党羽也一时间找不到理由阻止。
“国君仁厚,真乃大晋之幸。”东关五和梁五忙不迭地拍起了马屁。
这一次朝会,奚齐因为没有处理政务的经验,基本插不上嘴,不过奚齐也不指望可以一下就执掌大权,那样太不现实。
……
“国君,前面就是名花苑了。”一名十七八岁的青衣小内侍恭敬地道。
“你叫什么名字?”奚齐看了他一眼,问道。
“奴才名叫图吉。”小内侍心中一喜,以为得到了国君看重。
“好了,你们退下吧,寡人想一个人清静一下。”
奚齐也只是随口一问而已,然后就挥手让他们退下。一想到屠岸夷,他就心中烦躁,偏偏一时间又没有什么好办法,左舆长这个职位掌管绛宫北门,一旦里克等人率领家兵造反,可以从北门长驱直入。
有这样巨大的威胁在,奚齐寝食难安。也幸好今天早上屠岸夷自己跳了出来,不然奚齐一时间还真想不起他来,到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屠岸夷这个人野心不小,能不能暂时拉过来,等大局已定后再一脚踢开?
这样的想法一掠而过,奚齐摇摇头,与虎谋皮,太容易玩火自焚了,自己这具身体才十五岁,和重耳夷吾比起来,自然不会让人看好,否则屠岸夷也不会明明是东关五的亲信心腹,却和里克一党暗通款曲了。偏偏他手上毫无证据,不能轻动。
说到底,掌握在奚齐手上的力量,还是太薄弱了。
通过一上午的观察,再加上后世的历史和自己的分析,奚齐对目前的形势总算有了个大致的判断。
现在的晋国朝野,分为三大派系,一是里克派,一是重耳派,一是中立派。
里克一派乃是太子申生的残余势力,屡经献公打压后,已是风光不再。但在地方上,仍有不少党羽,又有屠岸夷这个内奸配合,不容小觑。里克也不简单,在申生死后,身为太子少傅的他主动交出兵权,终于保住了性命,并且熬到了献公归天,成为奚齐迫在眉睫的最大威胁。
重耳派则比较隐蔽,或者确切地说,这只是一个比较松散的同盟。这也是重耳的聪明之处,在献公处心积虑清除太子申生和诸公子势力的时候,重耳没有主动发展和安插他自己的势力,而是不动声色地结交国内精英人物,用友谊的名义建立了一个朋友圈子。只要看一下追随在重耳身边的那些人,就可以发现重耳的潜势力到底有多大了,狐偃、赵衰、颠颉、魏武子、司空季子、贾佗、介子推,还有狐毛、先轸等等,都是晋国各大世家中的出色子弟,现在却无怨无悔地追随重耳逃亡,不离不弃。
中立派则是献公旧臣,也是晋国最强大的一股势力,因为对骊姬陷害太子申生的作为反感,一直游离在奚齐身边,既不支持,也不反对。若是有中立派支持,奚齐的地位根本不会有丝毫动摇。
还好荀息虽然也很反感骊姬,但却是献公死忠,一直尽力扶持奚齐,不过荀息耿直,不耻东关五和梁五的为人,以致于奚齐的支持者被分成两大阵营,力量分散。
独占东周群芳 第005章、美女,你跪下
“真是岂有此理,狐突欺人太甚……”
奚齐过来向骊姬请安,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骊姬怒气冲冲的声音以及少姬劝慰的话语,而且还有“砰”的响声,显然是盛怒之下的骊姬顺手摔烂了什么东西。
“出什么事了?”奚齐走了进来,看到地上碎成几块的花瓶和一脸怒容的骊姬,眼睛不由眯了起来。
细问之下,奚齐才知道,原来骊姬和少姬眼见奚齐已经年屇十五,是时候大婚了,听说大夫狐突的小孙女狐姬貌美非常,于是便打算召入宫中见上一面,若是果真明艳动人并且骊姬中意,便代奚齐纳为夫人。
“狐突老狗,简直欺我!”骊姬怒不可遏,“他若不愿,明言拒绝即可,但却居然派人说他孙女几日前已经返回少阳山的旧居……”
少姬看了奚齐一眼,愤愤不平地道:“若仅是如此,也就罢了,可姐姐方才得知,那狐突的孙女,竟是在刚刚才出了城门回狐家的封邑……”
听了事情原委,奚齐终于明白骊姬为何如此光火了,这个狐突若是不愿孙女入宫,大可婉言谢绝,可他却以孙女狐姬几日前已经返回封地为托词,而偏偏,这事还被骊姬知道了真相。
什么是打脸,这就是!
奚齐心中也是恚怒,狐突的这一手,可是丝毫也没将他这国君放在眼里,耳光打得那叫一个响亮。
狐氏一族,本是姬姓,与晋国公室同出一脉,同为晋国始祖唐叔虞的后代,因其祖被封于狐氏大戎,故改姬姓为大狐。
到了狐突这一代,因为两个女儿狐季姬和小戎子被晋献公纳入宫中而擢升中大夫,狐季姬生重耳,小戎子生夷吾。
也就是说,目前晋国中能够对奚齐地位产生严重威胁的两位年长公子,都是狐突的外孙。
在这种情况下,骊姬想要与狐家联姻,当然是自取其辱。
“娘亲,难道你不知道狐氏一族和重耳夷吾的关系?”奚齐疑惑地看向骊姬,曾几何时,狐季姬和小戎子两姐妹可是骊姬的争宠对手,按理说骊姬不可能不清楚狐家与自己一方乃是死敌。
“我本想给他们一个机会,是狐突自己不要,怪不得我。”骊姬脸若寒霜,眸子中充满杀机。献公死后,里克一党咄咄逼人,除了荀息,朝野上下竟是再无助力,东关五和梁五两个庸才根本靠不位,她也是发现了危机,这才尝试着拉扰狐家。
在骊姬看来,即便狐氏拒绝联姻,自己也释放出了和解的信号,在奚齐目前已是国君的大势下,狐家怎么也会权衡利弊,犹豫迟疑一番,然而,骊姬低估了狐突的坚定立场。
这一刻,骊姬真的有种冲动,想要将狐氏一族尽数诛灭。可是骊姬也知道暂时还不能这样做,否则必然激起所有献公旧臣的愤慨甚至抵制,到时候笑得最开心的恐怕就是里克一党以及流亡在外的重耳和夷吾。
高耸的胸脯急促起伏,骊姬恨恨地将手中花瓶摔碎,犹是不能解气。
坏消息真是一件接一件。
心情本就不好的奚齐面沉似水:“娘亲放心,总有一天,我要狐突为今日后悔,跪在面前哭着求着将那什么狐姬双手奉上!”
宽大的书房内。
“国君,优施大夫到了。”宦者令成安站在奚齐面前,轻声道。
“让他进来。”奚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成安暗自摇头,在他看来,这个国君地位未稳就沉迷美酒,实在是……
“臣优施,参见国君。”优施三十出头的年纪,相貌堂堂,身材高大,可惜那一双眼睛中的奸狡将他的卖相破坏殆尽。
虽然向骊姬献计逼死了太子申生,在奚齐登位后因功而封大夫,但优施在朝堂上并不如意,饱受排挤。
优施本是献公生前的宠优,说白了,也就是一个耍杂技的伶人而已,出身低微,自然不受那些重视出身的世卿大夫们待见,更何况优施还是害死申生的元凶,因此被视为奸佞之徒。
“起来吧。”
尽管并不喜欢优施的人品,但奚齐也没办法,谁让他现在根本无人可用呢,这个优施能力不怎么样,但小聪明还是有的,而且他的命运已经和奚齐连在了一起,至少不用怀疑他的忠诚。
“优施,你说寡人可以相信你吗?”
优施一惊:“国君何出此言?优施自问从无二心,为国君赴汤蹈火亦是万死不悔!”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奚齐终于开口道:“那好,现在寡人有一件大事交给你办,你若是让寡人失望,以后就不要回来了。”
片刻后。
看着优施离去的背影,再看看似乎若无其事般继续饮酒的奚齐,成安却是暗暗心惊,他一直站在旁边,对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这个他不看好的国君,竟然命令优施以重金秘密收买绛都城中那些不得志的武者,这是想做什么?
难道他这副贪图逸乐的样子是故意装出来的?
若是装的,那么如此机密之事,为什么不屏退左右,为什么要让自己听到?
成安后背莫名一寒,这时奚齐却是看向他,幽幽地道:“成安,寡人可以信任你吗?”
这句话,和之前对优施说的第一句话几乎如出一辙,但此刻听在成安耳里,意味却是大不一样,这分明就是在逼自己站队!
看着面前似笑非笑的奚齐,成安觉得有些看不透了。
奚齐玩味地捏弄着酒杯,直视成安,似是要逼他作出抉择。
“老奴如今五十有六,历侍武公、献公两位先君,一直勤勉做事,国君何苦逼迫老奴?”成安苦着脸,他可不想卷入权力争斗的漩涡,这种事素来风险极大,一小心就是粉身碎骨死无全尸的下场。
“臣不密,失其身。君不密,失其国。”奚齐一字一顿,听得成安心头一颤。
“听说宦者令有一个叫做成虎的侄子?”奚齐唇角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寡人身边正缺一名得力的护卫。”
话不用说得太透,奚齐相信成安绝对不会听不懂自己的意思。
“这……”成安犹豫了,不知该不该拒绝,“老奴侄子虽是武馆教习,粗通武艺,但前些年却是在与人比斗时伤了左手,恐怕……”
武馆教习?
奚齐眼晴一亮,他只知道成安有个会武的远房侄子,没想到居然还是武馆的教习,那就更不能放手了,拉拢了成虎,岂不是等于多了一批武馆学员作为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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