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东周群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土豆油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匹夫受死!”勃氐一声大喝,一剑刺进了里克的胸膛。
血战良久,里克陷入重围,饶是他再如何勇武过人,也是年近六十,气力不济,最终被勃氐所杀。
“里克死了,里克死了!”人群爆发一阵阵的欢呼。
“启禀国君,臣幸不辱命,已将里克枭首。”勃氐割下里克死不暝目的首级,走上城楼,单膝跪下,毕恭毕敬地呈到奚齐面前。
浓重的血腥味传来。
奚齐只是看了里克的头颅一眼便将目光落在了勃氐身上,赞赏地道:“勃氐大夫不愧是我大晋的勇士,而且忠心耿耿,为寡人立下如此大功,从即日起,七舆守卫改为金吾卫,宫中七门各设一名统领,勃氐大夫则为金吾卫将军,列位中大夫,总掌绛宫戍卫。”
“此外,以里邑为封地,赏百金,赐绢五十匹,以示嘉奖。”
“臣勃氐,谢国君重赏,但凡国君有命,勃氐万死不辞!”勃氐欣喜若狂,不但升了官,而且还得了里克的封邑,金吾卫将军,听起来可比七舆大夫威风多了。
“里克大夫……”听到宫城内的欢呼,贾华失魂落魄地悲呼。
“诸位,事已至此,已是无力回天。”共华看着手下部众在城卫军的攻击下死伤严重,惨然一笑,神色中说不出的苦涩。
“唯死而已。”韩宣倒也刚烈,横剑于颈,“吾先走一步,但愿重耳公子日后可以效曲沃旧事,为我等报仇!”说罢,自刎而亡。
“唯死而已……”其余诸人也是知道奚齐绝不会放过自己,为了免得落败被擒后受辱,纷纷仿效韩宣自杀而亡。
随着共华、贾华、骓遄等人的死去,那些家兵没了效忠对象,纷纷丢下兵器投降。
“国君,这些人如何处置?”成安恭声问道。
“杀了!”奚齐面色一冷,这可是你死我活的政变,怎么可能饶恕,“涉事者尽诛,家属贬作苦役,主事者褫夺封邑,夷三族,妻女充为官奴。”
政变结束了,可是晋国朝野的大清洗,才刚刚开始。
深夜,宣政殿内灯火通明。
陆续赶来的一众世卿大夫都是神色各异,不敢多言,不少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唯恐惹得奚齐不快。
“臣梁由靡,参见国君,臣救驾来迟,请国君降罪。”处理完事情的梁由靡大步走入殿内,单膝跪地。
奚齐脸上露出笑容,上前几步扶起梁由靡。
“梁将军乃是国之柱石,何罪之有?这次若非将军及时赶到,要平息叛乱恐怕还要费上不少工夫。”
“国君运筹帷幄,臣不敢居功。”梁由靡心中复杂,和许多人一样,原本他也认为奚齐这个十五岁的少年不是英主之选,然而今夜一战却让梁由靡再也不敢看轻,若非奚齐安排人前来报信,梁由靡根本不可能那么快召集部下赶到,如今想来,里克一党的叛乱竟似是尽在奚齐掌握一般。
想到那名叫成虎的人自称国君身边的公乘卫士,拥有近千人,梁由靡便是一阵心惊,什么时候,国君身边竟然有了这么一股秘密力量?
此时此刻,在奚齐身上,梁由靡仿佛看到了一点晋献公的影子。
“梁将军不必谦让,对有功之士,寡人从不吝啬。”奚齐声音不高,但却隐隐有种不容拒绝的威严,“此次平叛,梁将军立下大功,寡人打算将其升为上军佐,不知诸卿可有异议?”
梁由靡眼中也是不由露出了一丝炙热。
上军佐,乃是上军的二号人物,非常显要。如今的上军佐毕万,曾为司徒,侍奉献公多年,因功而封魏城,也就是后世三家分晋的魏氏始祖,而且其孙魏犨追随重耳流亡在外,这是奚齐心中的一根刺。不单单是毕万,就是上军将赵夙,其孙赵衰也是重耳的心腹谋士,奚齐借机让信奉法制、刚正不苛的梁由靡升任上军佐,也是为了可以让上军不致于失控。
当然,春秋时期兵农合一,上军虽然编制达十万,但在没有国君符节调动的时候,只有几千名将士看守大营,其余充当兵员的国人和庶民都是返回家中。
但对于奚齐来说,若是不能将晋国最强的上军握在手中,一旦重耳归国逼宫,奚齐要么空有上军而不敢征调,要么就必须承受上军临阵倒戈的后果。
尽管赵夙和毕万对献公忠心耿耿,但不代表也会对他奚齐忠心。
事实上不但是赵夙和毕万,晋国大多数手握重权的卿大夫都有家族子弟追随重耳。
独占东周群芳 第029章、虞清的幽怨
此时毕万身在城外十几里远的上军大营内,根本无从反对。
荀息觉得不妥,这样似乎太急切了点,想要说话,不过念及里克之乱自己竟然事先一无所觉,险些酿成大患,心中有愧,看到此刻的奚齐一改昔日的文弱,竟然懂得往军方插钉子,便也不欲跳出来反对。
士蒍眯着眼,似乎在想着什么。看到和以前判若两人的国君,尤其是今晚的诡异,这种情况下,善于明哲保身的士蒍就更不会多说什么了。
对这个十五岁的国君,他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毕万脾气火爆,得罪人多称呼人少,十足一个莽夫,因此在朝堂上没什么同盟。
诸大夫你看看我,我看你,终于有一名五十出头的老者犹豫着道:“敢问国君,不知国君打算让毕万将军改任何职?”
“太子少傅。”奚齐淡淡地道。
所有人都是心中一震,太子少傅,这可是里克生前的职务之一,在这种敏感时刻,奚齐居然让毕万改任此职,实在耐人寻味。
“毕万将军劳苦功高,而且年事已高,寡人打算召回国都,一来,可以安养天年,二来,寡人也另有重任委托。”奚齐面无表情地扫了那名老者一眼,缓缓道:“这位大夫寡人甚是面生……”
“不敢劳烦国君垂询,微臣庆郑,仓廪令属下佐官,司职狩猎及耕作之事。”庆郑却是夷然无惧,坦然面对奚齐的目光。
仓廪令,这可是中大夫,掌管一国财政,同时负责狩猎和粮食生产,实权相当重,不过庆郑只是其下的佐官之一,仅仅只是下大夫,一般情况下很少有机会出现在朝堂之上,这一次庆郑乃是因为听闻宫城出了大事,召集家兵赶来,这才能够进入宣政殿议事。
除了得到奚齐命人报信的骊姬一党,殿内的一众大夫绝大部分都是迟来一步,在奚齐平叛结束后这才带着家兵,以一副忠君爱国的姿态赶来,因此奚齐对这些人都谈不上好感。
不过庆郑这个名字却是让奚齐有种熟悉感。
看到奚齐神色似乎阴沉,殿内诸人都是不敢发话,荀息则是想着如何善后,里克事败,朝堂上下的大清洗已是不可避免,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晋国必然会有一场大震荡。
庆郑?奚齐终于想起来了,此人可是在后世被夷吾所杀。
原本的历史上,里克政变成功,迎立重耳,重耳担心里克专权,不敢归国,夷吾则许诺封给里克土地一百万亩,封给邳郑土地七十万亩,获得了里克拥立,而且夷吾为防里克,还以割让河东五城的条件换取秦军护送,最后在秦齐两国的干涉下返国继位,也就是晋惠公。可是夷吾继位后,不但将诺言抛诸脑后,更收买屠岸夷,诛尽里克一党,河东五城也没有割给秦国。
夷吾失信,翻脸不认人,寡情薄义,引发众多朝臣不满,庆郑便是其中之一,后来晋国连续几年大旱,靠秦国借粮才度了过去,庆郑也因成功说动秦国借粮而升任仓廪令。但到了秦国大荒,夷吾却又不肯借粮给秦国,反而兴兵攻秦,庆郑愤其无信,屡谏不果。秦军怒而伐晋,大战之中,夷吾的马车陷在泥淤中,召庆郑驾车,庆郑置之不理,反而冷笑:“不用了,幸人之灾不仁,背人之施不义,不仁不义者何以御国?败不亦当乎。”
夷吾无奈,改以梁由靡驾车,最后被秦军俘虏,后来好不容易归国,怒杀庆郑,庆郑不逃,坦然赴死。庆郑生性耿直,颇有干才,可惜却遇上了不能容人自私自利的夷吾。
奚齐也是自私的人,不过却比贪小利而失大利的夷吾目光长远得多,而且庆郑应该是中立派,至少不是夷吾一党,这么一位能臣,值得拉拢。
“寡人打算任命庆郑大夫为绛都令,不知庆郑大夫意下如何?”
“绛都令?臣只知有绛邑大夫,不知此乃何职?”庆郑疑惑了。
“绛邑乃是我大晋都城,地位特殊,寡人拟将其治邑大夫改为绛都令,位列中大夫,可参与国事,以示尊荣。”奚齐郑重地道。
位列中大夫,参知国事。
众人都是一惊,这种擢升可是非同小可,毕竟原本的绛邑大夫虽然属于下大夫中的上等,但中大夫可都是朝中重臣,让一个县邑大夫拥有每日朝会的资格?简直相当于一步登天了。
“国君不可,此事宜当慎重。”率先反对的居然是庆郑。
“寡人早已深思熟虑,一国都城,攸关重大,岂可与其他县邑等同,况且绛都富庶,多有权贵卿士,若是世族子弟犯法,绛邑大夫身份低下,如何处理?长此以往,必风气败坏。因此寡人设绛都令,准其列中大夫,参知国事,若有权贵不法之事难以伸张,亦可报与寡人以及一众卿大夫。”
绛都令,这只是奚齐抛出来的一个探路石,用以测试大夫们的态度,奚齐可是还有后续的一系列变革。
“国君所言在理,臣深感赞同。”
士蒍突然发话,态度坚决地站在了奚齐这边。
这个老狐狸!奚齐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不过这个时候士蒍的支持确实很重要。
……
“小莲,打听清楚了吗,外面这是怎么了?”
灯光下,虞清的脸庞上有着不安,她是被外面的喊杀声惊醒的,可惜后宫和宫城间的宫门被锁,很难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因此后宫内人心惶惶。
“夫人,我听说好像是太傅里克谋逆,想要弑君……”小莲也是从骊姬身边的一名宫女口中听到,不过具体的情形如何却是不得而知,“奴婢也是听人说的,现在宫里人人都慌得很呢!”
“什么?”虞清大惊失色,她当然清楚政变的残酷性,那可是血流漂杵、你死我活的斗争,弑君?虞清的心中顿时滑过了一张英气俊朗的面容。
“哼,想他干嘛,他都已经将你忘了,何必去管他的死活,死了正好……”虞清眼神幽幽,只是不知为何,却是有些揪心起来。
独占东周群芳 第030章、佳人倾心
在上古先秦时代,姓氏是贵族的专利,一般的民众,只有名字没有姓先秦时代的女子取名,一般是名前姓后,例如烽火戏诸侯的褒姒,便是姒姓,虞国乃是宗周诸侯,以姬为姓,因此虞清应该叫做清姬。
不过春秋战国,贵族们一向有以封地为氏的习惯,就像后世秦始皇他爹异人,质于邯郸时,就一直自称为秦异人,又例如信陵君魏无忌,明明魏氏先祖毕万姓姬,但因为受封魏邑,便以魏为氏,因此信陵君不叫姬无忌而叫魏无忌。
虞国宗室姬姓,虞氏,因此称作虞清倒也没错。
而虞清身为虞国公主,对于晋人都是毫无好感,尤其是对强夺了自己身子的奚齐,就更谈不上感情了,只是不知为何,在听说里克起兵意图弑君之后,虞清却又不由地焦心起来。
每个女子对于得了自己第一次的男人总是难以释怀,尽管并不是甘心情愿,两情相悦,但不知不觉间,虞清对奚齐也有了一种复杂莫明的情愫,憎恨吗,不太像,毕竟灭虞国的时候,奚齐才十岁不到,不甘吗,或许有吧,但尽管奚齐半强迫地要了自己,可虞清早在六年前进宫时就已经有了失身的准备,至少奚齐不是那个老迈的献公,若是有得选,至少奚齐更年轻,英气俊朗,而且懂得诗赋,不是一无是处的纨绔。
怨恨吗,也不太像,虽然奚齐太急色,可正如他所言,他是国君,这后宫佳丽,自然可以任他撷取,以子烝母,固然不合礼法,但自平王东迁以来,周室对诸侯的约束力已经江河日下,列国诸侯中,乱伦之事并不少见,像几十年前的新台丑闻,宗周诸侯之一的卫宣公还是太子时就与父亲侍妾夷姜有染,生下世子级,后来为世子伋求媳,娶来齐僖公之女宣姜,然而在举行婚礼前,宣公得知所聘儿妇美貌,便在黄河上筑了个新台,自己就把她纳为己有,并且另外给世子伋娶了别的女子。
对于奚齐,虞清多少有些恨不起来,她的抵触,更多是因为虞国被晋国所灭,父亲被掳,自己也身在深宫,从此不得相见,音信皆无。
可是那个奚齐,自己又何必担心他的生死,后宫美女如云,恐怕他早已将自己忘得一干二净了吧,不然何以夺了自己红丸之后,连续两天不闻不问?
人心就是这样奇怪,奚齐若是对虞清天天关怀备至,虞清心有成见,恐怕还未必领情,但是这两天奚齐不见踪影,一副饱食远飏的迹象,虞清又不免自艾自怜起来,难道我就这般没有吸引力,比不上宫中的那些庸脂俗粉?
刚经历人事的女子最是敏感,毕竟初为人妇,转变巨大,尤其心高气傲的虞清自问美貌倾城,顶多只稍逊于骊姬的风韵,这宫中女子又有哪个及得上她,又怎么肯服输?
虞清眼神幽幽,她不知道,此刻的她简直和那些深闺怨妇的表情一般无二。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青铜宫灯下,虞清一脸幽怨地端详着手中的锦帕,上面所绣的钟鼎文,正是奚齐当日所吟的《佳人歌》。
“清儿在看什么呢?”奚齐走进虞清的寝宫,看到虞清呆呆地看着一幅锦帕,顿时好奇起来。
“啊……”听到声音,怔怔出神的虞清惊醒,这才发现奚齐的闯入,顿时有些慌乱地想要收起锦帕,可是奚齐这时却已走到近前,眼见虞清手忙脚乱的样子,似乎有什么秘密不想让自己知晓,好奇之下,便伸手去抢锦帕。
“快还我!”虞清大窘,想要夺回,可是撕扯间,奚齐却是看清了锦帕上的其中一行字,念了起来:“一顾倾人城?”
奚齐看向虞清,顿时脸色古怪起来,他猜到了,这锦帕上绣的肯定是那首佳人歌。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虞清脸都羞红了,抢回锦帕,声音几乎低不可闻。都怪自己,居然鬼使神差地绣下了这首诗,偏偏还让他瞧见了……
虞清又是懊恼又是羞涩。
“原来清儿这么想念寡人……”奚齐心情大好,果然美女都喜欢才子,不枉自己以前背了那么多诗词歌赋。
“谁、谁想念你了!”虞清羞赧地瞪了奚齐一眼。
“清儿不用多说,睹物思人,见诗如见寡人,我明白的。”奚齐脸上一副我懂的的神情,虞清又羞又气,嘴硬地道:“才没有!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我是清儿的夫君,可不是什么人。”奚齐似笑非笑,“清儿不用辩解,其实寡人懂的,女儿家脸皮薄。”
“你……”虞清气结,“你无赖!”
“清儿是怪寡人这两天没有来看你吗?”奚齐想要去揽身前佳人的腰肢。
“国君言重了,虞清只是区区妇人,人微言轻,又岂敢怪责国君。”虞清别过身去,不假辞色。
只是就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她现在神情语气活脱脱就像是怪责丈夫冷落而心有怨气的妻子。
奚齐欺身上前,伸出双臂,不理虞清的抗拒,从背后将她整个娇躯都环在怀中。虞清奋力挣扎了一会,眼见无法挣脱,便也只好放弃,默许了奚齐的轻薄。
既然都已失身于他,便是搂抱又如何呢?虞清眼波幽怨,心中悲苦。
“是我不好,这两天冷落你了。”奚齐紧贴着虞清的香背,双手环腰,感受着佳人娇躯的软玉温香。
“国君不必如此。”虞清声音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虞清命薄,承受不起。虞清虽是弱质女子,但也不是你想起时便说一堆好话,想不起时便抛诸脑后。”
原来佳人是怪自己这两天不瞅不睬……感觉到虞清的浓浓怨气,奚齐反而开心地笑了,这种态度的虞清,至少比清高冷傲的态度好多了,最怕就是她毫不在意,那样只能得身,永远得不到心。
哈哈,以前闲聊时富二代学长传授的泡妞技巧还真有用,像这种性子清傲的女神,你越是晾着她,她就对你越来劲,反之,在得到她的心之前你越是迁就她,她就越不会在意你。
独占东周群芳 第031章、白头吟
轻轻嗅着虞清乌黑发丝上的淡淡清香,奚齐有些心猿意马的感觉,这是自己重生以来第-个真正怦然心动的女人,无论从任何角度,她都似乎是完美得无可挑剔。
“烟暖雨初收,清辉玉臂寒。邀人傅脂粉,不自著罗衣。”
“秀色掩今古,荷花羞恣妍。朱粉不深匀,转眄沁芙尘。”
“质傲清霜色,香含秋露华。攘袖见素手,皓腕约金环。”
“头上金爵钗,腰佩翠琅玕。明珠交玉体,珊瑚间木难。”
“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远。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
“冶容多姿鬓,芳香已盈路。容华耀朝日,谁不希令颜?”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凝梳润彤芸,凤歌兰渚东。”
“佳人慕高义,求贤良独难。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奚齐在虞清耳边轻吟,对这种贵女出身的佳人,还是要靠诗词歌赋来征服打动她的芳心。
果然,虞清静静听着,眼中异彩连连。
这首诗赋,文辞华美,字里行间栩栩如生地描述出了一名倾世佳人的芳华绝代,引人遐想。被奚齐如此赞美,即便虞清再如何清傲,也总是喜欢听的。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虞清眼恍惚,被这一句勾起了心事,曾几何时,她也是豆蔻年华,也曾憧憬过日后的如意郎君,可是天意弄人,晋国灭虞,她被收入绛宫中,从此再也不得自由。
思绪凌乱的虞清一时间如同浑浑噩噩般,竟是连被奚齐上下其手肆意轻薄而不自知,直到奚齐作恶的大手从裙下探入了敏感的丛林圣地中,这才醒神过来,慌忙伸手按住腹下,秀脸涨红:“不许乱来……”
可是晚了,禁秘的门户已经被魔掌覆盖,而且还不安份地揉捏起了那颗珍珠般凸起的蒂核,另一只手也是攀上了那挺拔温软的高峰,虞清身体阵阵发烫,被撩拨得酥软无力,只能将身子倚在奚齐怀里,这才能勉强支撑着不软倒在地。
这个坏家伙,怎么总是这般急色……虞清又羞又恼,芳心大乱,原本因为《白头吟》而生出的触动顿时无影无踪。
“你……你无赖!”虞清身下此时已是一片湿泞,媚眼如丝,拥有名器的女人在身体上的需要远比普通女人强烈得多,若是虞清还是处子,自然还能忍耐,可是虞清已经被奚齐破过身子,身体深处的渴望已经被唤醒,抵抗力变得非常的弱。
“清儿,寡人这两日冷落了你,其实也是另有苦衷,所以寡人特地作了这首《白头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奚齐低头,在虞清耳边说着情活,而这时的虞清,已是秀脸晕红,娇吟细细,而且奚齐还将手指探入了那狭紧温洞的蜜道内轻轻活动,虞清死死地夹紧双腿,想要压制着不哼出声,可是却也只是徒劳。
虞清几乎瘫软如泥般地倒在奚齐身上,腿都颤抖着站不稳了,就这么一阵抚弄挑逗,她又到了接近极乐的巅峰,但就在这个时候,奚齐在桃源丛林内肆虐作恶的大手突然抽了回来。
就在即将进入生命高峰的时刻,奚齐居然戛然而止,让虞清就这么不上不下地卡得无比难受。
虞清含嗔薄怒地横了奚齐一眼,可是一向饱受周礼熏陶的她,根本就拉不下脸来向对方主动求欢。
“舒服吗?”奚齐促狭地吮向虞清的耳垂,呵出的热气弄得她的脖颈之间痒兮兮的,她感觉全身懒洋洋、软绵绵地使不出力气,而且竟然鬼使神差似地呢喃道:“舒服……”
“那你想不想更舒服点?”奚齐双手肆虐在佳人的胸前玉峰上,将她的衣服弄得凌乱不堪,几乎到处都是皱褶。
“不……想……”虞清断断续续,艰难无比地吐出了两个字,似乎很难受地低吟着,俏美的脸颊满布晕红。
“那就是想了?”奚齐断章取义,声音中透着玩味。
虞清虽然涨得俏脸通红,但却出奇地没有反驳,显然卡在高潮边缘让她非常难受,而且感受到顶在她腰臀处的那根火热灼硬的东西,她的心跳就莫名加快,身上泛起无端的燥热,如桃花般的丽颜绽发出受情欲催动的红晕,美目迷离。
奚齐双手捧起那饱满高耸的两团圆肉,柔软傲挺的玉乳在他掌中释放着大量的热度,拇指隔着薄薄的衣物摩挲着她丰满的玉峰。
“喜不喜欢我这样摸你?”
“嗯……”虞清水眸含雾,情难自禁,口中不自觉地嘤咛出声,听在耳里,更像是一种默认,顿时羞怯无比,连忙举起皓质呈露的玉手捂住自己的樱桃小口。
奚齐会意地淫邪一笑,微微压了下腰,让那硕大坚挺的火热巨物贴在清丽佳人美臀中间的裂缝上摩擦,那温烫的热度以及硬度,即便隔着薄薄的衣服,也如实地让虞清感受得真切无比。
“喜欢吗?”奚齐俯下脸凑在她白嫩的耳边悄悄的对她说着挑逗的话,“想不想我插你,狠狠地干你?”
雪白娇嫩的耳廓因为奚齐说话时吹出的热气而发红,白里透红的小巧耳朵让他伸出舌头,舔划着她的小巧耳垂。
“不要这样……”可怜的虞国公主沦陷在奚齐的魔掌下,根本没有一丝一毫反抗的力气,在对方的逗弄下,一溃千里,身体越来越软,连呢喃都是那般无力。而且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嫩面绯红,娇吟细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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