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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落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忘了下盐
amp;emsp; amp;emsp;“等等要采排了,你词背熟了没?”余有年刚说完就咬到舌头,这话以前都是全炁问他的,现在轮到他问那个魂不附体的人。
amp;emsp; amp;emsp;“背好了。”姚遥说着伸手去拿手机,被余有年在手背上拍了一巴掌。
amp;emsp; amp;emsp;“手机是给你下了盅还是盯着看能长金子。”
amp;emsp; amp;emsp;姚遥垂着眼角,没有眼泪但泪痣把人衬得委屈几分:“再看一眼,上台就不看了。”
amp;emsp; amp;emsp;“你看手机还不如看小妙姐,小妙姐多好看啊。”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看着镜子里的化妆师抬了一下下巴。姚遥却倏然危襟正坐,不敢看也不敢说话。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算是紧跟着姚遥的黑热搜发展。上上周是造谣姚遥跟组合成员不和,成员发合照反被说是欲盖弥彰,吃力不讨好。上周是谣传姚遥会对合作的女性工作人员和女明星毛手毛脚。每次都说得图文并茂,还有不知道哪来的女性幕后工作人员在网上发表作证言论。只有余有年清楚这种东西做起来费不了多少时间。被取去大名提及的女明星没发表任何立场,在外人眼里就是坐实了姚遥的罪名。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转动眼球,对小妙姐说:“他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了?看都不敢看你。”
amp;emsp; amp;emsp;小妙姐口直心快道:“是微博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吧?说他对女人毛手毛脚。他整天跟你们这些男的混一起,女的都不看一眼,我都快怀疑他是基佬了,还对女的性骚扰?”
amp;emsp; amp;emsp;姚遥猛地抬起头,眼角似垂又扬,眼睛渐渐红了。余有年突然来一句:“我早就知道你对我这么好是看上我了。我告诉你,我在上升期,不能谈恋爱的。”姚遥的眼泪就这么憋了回去,嘴巴张张合合半天才吐出一句:“我不喜欢了哥。”余有年在化妆也不耽误打姚遥。最后两人被小妙姐各赏一巴掌才消停。
amp;emsp; amp;emsp;姚遥比余有年早采排,余有年站在台下看,身旁是姚遥的助理,一个看上去很老实的男生。余有年开门见山问男生:“你公司知道那些黑热搜是怎么回事吗?”
amp;emsp; amp;emsp;被突然搭话的男生刹时露出苦闷的表情:“他好像抢了别人的资源,就这个综艺。”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皱了皱眉头。一个休息宁愿去炸牛粪的人怎么突然发奋抢资源?
amp;emsp; amp;emsp;男生怕余有年误会,赶紧解释道:“不是抢!其实是小姚捡回来的。听说对方一开始嫌节目太新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又嫌辛苦就推了。我跟曼曼姐带小姚去找节目组谈时他们已经焦头烂额的,说对方答应了又突然说不来,也没签好约,都不知道上哪儿找人好。”
amp;emsp; amp;emsp;要不是谈下了这个节目,这会儿姚遥估计又在哪个村子里拔鸡毛做毽子了。这几周的造谣把姚遥先前攒下的路人缘毁了,严重的话节目换人下去,或者把他的部分经过剪辑删光,这造谣的目的基本也就达到了。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看见姚遥准备下台的时候低声对男生说:“如果你公司不打算处理,就少让姚遥碰手机。”
amp;emsp; amp;emsp;男生立正站好,把姚遥的手机攥紧了。
amp;emsp; amp;emsp;这一期姚遥拿到的剧本是亲情向的喜剧。跟姚遥搭档的是一个很活泼,还在唸高中的女演员。小丫头搂着姚遥的脖子像个挂件一样挨着姚遥下台。姚遥怯怯地张望四周,不停躲开女生亲密的动作。
amp;emsp; amp;emsp;“哥哥!你怎么能推开你这么可爱的妹妹呢!”
amp;emsp; amp;emsp;姚遥像身上挂着个烧红了的铁炉,推开烫手,不推开烫全身。“快下来!让人看见了你就洗不清了!”
amp;emsp; amp;emsp;女生听话地从他身上下来后又挽住他的手臂:“现在洗不清的是你啊,网上那些傻叉都说你下流。”
amp;emsp; amp;emsp;“你一个小孩儿不能说脏话!”
amp;emsp; amp;emsp;“我就说!那些傻逼都不认识你凭什么说你!你给我小蛋糕的事情我要发到网上,可是经纪人不给,气死我了!”
amp;emsp; amp;emsp;姚遥顿足,眼睛一眨不眨,实在忍不住了抬手捏了下女生白玉一样的脸蛋:“谢谢。”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在一旁看着,找准时机插话,像卖大饼的武大郎嚷嚷道:“哦姚遥!让我逮到了!你对女的毛手毛脚!”
amp;emsp; amp;emsp;全场的人一下子集中视线,姚遥脸上登时烧红,正要躲,耳边又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
amp;emsp; amp;emsp;“哥哥!快!机不可失!”
amp;emsp; amp;emsp;只见女生闭起眼睛敞开双手,一副任君采摘的样子。姚遥脚踩风火轮跑开,身后追着一个目击者和一个不知羞耻的黄花闺女。
amp;e!》的录制对余有年来说是有些吃力的,短时间内背熟剧本,高强度排练,别提现场效果,能不在舞台上出错就已经很好了。余有年平时还要抽空完成全炁布置的拉片作业,即使全炁不会像学校老师那样要求他用专业理论去分析,但仔细观赏作品还是费时间和精力的。
amp;emsp; amp;emsp;这天晚上余有年登录微博小号,循例点赞和转发一些姚遥粉丝自发做的澄清微博后,打开电脑看《公民凯恩》(1)。两小时的电影来来回回看,直到凌晨叁点才去睡。
amp;emsp; amp;emsp;第二天一早约了导演他们排戏。余有年起晚了,匆匆出门才发现袜子一只脚穿一个花色。幸好排练还算顺利,导演多给了余有年午休时间。余有年见跟拍的节目组工作人员暂停拍摄,赶紧蹲坐在角落给全炁打电话汇报电影观后感,怕晚了就不记得了。
amp;emsp; amp;emsp;全炁抱着抱枕在沙发上细细听着,时而告诉余有年镜头和情节安排的意义。没一会儿,余有年没有了声音,全炁轻声地问了几次没得到回应,接着一阵无法自制的鼾声传进耳朵里。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醒来后又要接着排练,等工作结束才跟全炁通电话。全炁的声音闷闷的,问:“是不是很累啊?”
amp;emsp; amp;emsp;路上车来车往,余有年一边看路况一边过马路。“还行,挺充实的。”
amp;emsp; amp;emsp;接着一道哈欠声把全炁的话堵了回去。全炁还没想好说什么,电话里传来霹雳啪啦凌乱的声响,有东西倒地了,急迫的汽车喇叭声经过波频传达后异常刺耳,路人叽哩呱啦的谈话声没有一句是能听清楚的。
amp;emsp; amp;emsp;全炁瞪大了眼睛,仿佛整个人原地腾空千丈,空气稀薄得难以发声。
amp;emsp; amp;emsp;“哥哥?有年哥哥?”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说话啊!”
amp;emsp; amp;emsp;全炁翻身下沙发,两只脚互踩脚后跟,好不容易才跑到玄关,手慌脚乱地穿鞋子。球鞋鞋带解不开他就换了一双皮鞋,忙着穿鞋的期间没留意电话里的声音。
amp;emsp; amp;emsp;听筒里一阵沙沙作响后,“你喊什么呢!没大没小的!”
amp;emsp; amp;emsp;全炁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腿一下子就软了,跪在玄关处大口大口地喘气,刚忙着穿鞋连自己一直憋着气也没察觉。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苦恼不已的声音像一道安魂钟在全炁的脑子里反复敲响。
amp;emsp; amp;emsp;“哎呀,屏幕裂了……”
amp;emsp; amp;emsp;有人给余有年道歉,说要赔钱。余有年婉拒了,说得送多少趟外卖才够一个屏幕的钱,就当找个借口换手机吧。余有年处理完事情再看手机,全炁早已挂断电话,打回去没人接听,发短信也不回。
amp;emsp; amp;emsp;青春反叛期吗?余有年真是苦了,手机坏了还得受气。
amp;emsp; amp;emsp;(1).《c amp;emsp;kane公民凯恩》orson amp;emsp;welles
amp;emsp; amp;emsp;完结┇文章:νip﹞





鱼落圈 他还没拿奖呢
amp;emsp; amp;emsp;23.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在奶奶和爷爷的眼皮子底下没有过叛逆期,毕竟一叛逆起来就得去睡天桥底下,被赶出家门前还很可能会遭受一顿混合双打。自身没有经验,没有可以参考的处理方法,碰上年轻人的叛逆心理他用了冷处理,之前也不是没有过不跟全炁联系的情况。
amp;emsp; amp;emsp;《倘若有一天》的拍摄时间跨度大,演员或多或少都长时间保持在入戏状态。全炁这些天不联系余有年大概是去了出戏旅行,余有年也省力气不打扰人,自己还有节目要忙。原本,余有年是这么想,直到那天晚上接到小乔的电话。
amp;emsp; amp;emsp;以前当职黑余有年得凌晨两叁点才睡,现在不怎么搞了,一般十二点前就躺好在床上。
amp;emsp; amp;emsp;临近十二点,余有年睡得迷迷糊糊的,放在枕头底下的手机歇斯底里地震动起来。看见是小乔打来的,余有年正想逗逗对方半夜来电不知羞耻,却被小乔一句话问得呆滞。
amp;emsp; amp;emsp;“小炁有没有在你那边?”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还真的睡眼惺忪地环视了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房间,才信誓旦旦道:“我没拐带儿童。”
amp;emsp; amp;emsp;小乔的声音明显在奔跑中,气喘吁吁又心慌地问:“你最近联系他是什么时候?”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不耍嘴皮子了,勉强睁开干涩的眼睛问怎么回事,翻手查看手机,最近跟全炁通话就是被外卖小哥撞到摔破手机那天。新手机还没来得及去买,短信里还有全炁再之前说正在忙期末考试,论文和剧本习作的文字讯息。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看了下时间,“一周前吧。到底怎么了?”
amp;emsp; amp;emsp;小乔不知道是心急还是错手挂断了电话。
amp;emsp; amp;emsp;“砰!”楼下传来巨响,似乎是汽车的车胎爆了,整片停在路边的大车小车一起响防盗铃,叫得像鬼门开了百鬼夜闯人间。其中还夹杂着夜猫子被扰了清静的咒骂声。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眉间像被犁拉过一样,几条沟壑清清楚楚。他不假思索地回拨了小乔的电话,敛去平时嬉笑打闹的腔调,张嘴说话才发现嗓子紧得难受。
amp;emsp; amp;emsp;“全炁怎么了?”
amp;emsp; amp;emsp;小乔忍了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他不见了,我们在找。”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掀开被子赤脚着地,手抓住床沿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amp;emsp; amp;emsp;小乔说得慢,一旦快了情绪就难以维持:“昨天,昨天打他电话没人接,直到今天也没回我们电话。”
amp;emsp; amp;emsp;“他是不是去旅行了?出戏散心?”
amp;emsp; amp;emsp;“他出去了会跟我们说一声的。他就是一声不响不见了。”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已经着手穿衣服,他找小乔要了全炁住处地址,在挂断电话前咬着牙对小乔说:“去全炁拍戏的那个湖找一下。”
amp;emsp; amp;emsp;小乔抽了一口气:“那个湖不在这──你什么意思啊余有年!”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抓起钥匙出门,尽量放缓声音道:“能找就找。别慌,他还没拿奖呢。”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锁好门,听见电话里传来啜泣的声音。
amp;emsp; amp;emsp;城市里总有几个不夜天的地方,余有年挑的小区就在其中一个不夜天附近,方便他半夜想吃点夜宵喝点小酒。下了楼他正要拦出租车,瞧见一个男人推着摩托车准备载身后的女生离开。余有年快步上前,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红火火的钞票,拍到摩托车的转速表盘上。
amp;emsp; amp;emsp;“兄弟,救个人。”
amp;emsp; amp;emsp;男人叁言两语哄好女生后便载余有年扬长而去。一路上余有年扯着嗓子喊让男人加速加速再加速。直到他听见男人说头要被吹掉了,他才停止催促。这时他才感受到自己脖子的酸痛,颈部的肌肉得十分用力梗着才不至于被风吹得仰起。
amp;emsp; amp;emsp;看见红灯余有年说:“罚款我的。”
amp;emsp; amp;emsp;“操!”男人骂道:“谁他妈还要你钱,我命都凉了!”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催得紧,没来得急戴头盔,下了车才感受到一路吹烈风过来此时脑袋钝痛。
amp;emsp; amp;emsp;全炁住的地方保安措施相对好些,保安拦下余有年,他说进去找个朋友,约好了的,没说人失联了。保安听他报出住户单位后撑开原本昏昏欲睡的眼睛。
amp;emsp; amp;emsp;“小全?小全他从来没这么晚约过人的,我给他打个电话先确认一下,行吧?”
amp;emsp; amp;emsp;保安大爷看似关心,并没有打听明星私事的意思。余有年赶忙问:“您最近见他是什么时候?”
amp;emsp; amp;emsp;“叁天前吧,但我没值班的时候他出没出门我就不清楚了。”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不浪费时间,明明四周没人,但还是压低了声音简单说明了全炁失联的情况。保安一听就慌了,从保安室拨去住户的电话的确没人接听。保安赶紧抖着钥匙锁上保案室的门,带余有年直奔全炁的单位。
amp;emsp; amp;emsp;在等电梯的时候余有年看了看手表,从自己家亡命赶过来花了十分钟,不知道这算是快了还是慢了。
amp;emsp; amp;emsp;全炁家的门是很普通的木门,没有用时下流行的指纹锁。保安按了几下门铃没有人开门。同时,余有年在过道上转了转,随即提着从走火通道里找到的灭火器奔到门前,在保安的惊呼之下砸烂门锁。动作快狠准,在惊动其他住户之前,门锁已断头断臂了。
amp;emsp; amp;emsp;今晚比平日热闹,这头门被砸开,那头刚阖上没几分钟的电梯门又打开。余有年没去看从里面走出来的杨媛和小乔。他迈开长腿直奔屋内,东摸西摸找到了浴室。
amp;emsp; amp;emsp;浴室的门大开着,像妖怪张开到极致准备吞食的口。余有年纵使做了心理准备,在冲进浴室的那一刻,仍不免被抽了脚筋,差点跪在门口。
amp;emsp; amp;emsp;常青安静地坐在浴缸里。
amp;emsp; amp;emsp;小学秋游,余有年曾经去过一个生态教育基地,里面有一个人造林子,假树上站着小鸟的标本,把几个怕鸟的同学给吓哭了。余有年胆子大,凑近去看,那鸟仍像活着,但如果是活着,肯定会拍拍翅膀飞走,不让把残忍当天真的人类靠近。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使死劲掐了自己大腿一下,鸟飞走了,人还在。他快步跑过去把人从水里捞出来。浴缸里的水漫了他一身,内裤湿透了的感觉可不好受,他却丝毫没在意,动作利索地把人搬到房间里,全数褪去那人湿嗒嗒贴在身上的衣服,再用被子裹好。余有年又随便在柜子里翻出一件衣服,缠紧那只淌着血的手。
amp;emsp; amp;emsp;杨媛和小乔一进门就看见几道身影在眼前刮过,紧跟到睡房里才看见那个找了一晚上的人。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狼狈得很,一边把人抱到怀里一边指挥道:“叫救护车,把房里的空调打高。”
amp;emsp; amp;emsp;杨媛临危不乱,着手叫车,又把在一旁哆嗦的保安领走。小乔开完空调便退到门口,僵住,不敢上前半步,但眼睛掉着眼泪,伸长脖子看床上的人。她嗫嚅着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忽然看见余有年抬手赏了全炁脑袋一巴掌,完了余有年又把怀里的人抱紧一些。小乔只瞧见揍人的一幕,急吼了余有年的名字。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掀了掀眼皮,寒意四射,微启嘴唇凉飕飕道:“他喊冷,不该打吗?”
amp;emsp; amp;emsp;除了余有年,没有人听见全炁那句被空调马达声盖过的“好冷”。
amp;emsp; amp;emsp;小乔听明白后跑到客厅哭去了,还是不敢接近半昏迷中的全炁。杨媛跟保安出去交代完事情回来,靠在门框上跟余有年道谢。不知道余有年是不领情还是没听见,头也不抬地给全炁拢了拢被子,又用手去测全炁的体温,自己热得满头汗却没擦。
amp;emsp; amp;emsp;须臾,余有年仰起脸问:“什么医院?”
amp;emsp; amp;emsp;“私家的,保密工作不用担心。”
amp;emsp; amp;emsp;这时余有年才看清杨媛的模样。她估计加班工作到现在,身上还穿着套装,脚上踢着高跟鞋。只是原本得体的套装现在变得东翘起一块,西皱巴巴一团;那双漆皮的高跟鞋被蹭得惨不忍睹。她跟小乔不一样,用布满血丝的双眼紧紧盯着床上的全炁,一脸倦容难掩却始终不坐下不休息。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等救护人员来了把人接走,才在全炁的衣柜里找衣服换上。小乔哭得差不多了,杨媛让她先回家休息,明天再去医院照顾全炁,自己先跟车去医院处理手续。保安把余有年和小乔送下楼,一路上忍不住夸全炁懂事善良,可惜了可惜了。
amp;emsp; amp;emsp;小乔呆呆地站在街边活像不知道回家的路。余有年把人领到24小时便利店门口,进去买了包烟出来,什么话也没说,一根接一根地抽,小乔就在一旁吸二手烟。
amp;emsp; amp;emsp;“把他经纪人电话给我。”
amp;emsp; amp;emsp;小乔第一次没跟余有年顶嘴,给完电话又给了微信,公司地址,前台电话,要是她知道董事长的联系方式估计也会一并给了。
amp;emsp; amp;emsp;“行了行了,你这是在卖儿子吗?”余有年挥手阻挡小乔,又怕烟上的灰掉落烫到人,一时间手不知道怎么摆。
amp;emsp; amp;emsp;小乔一听,立马找出全炁父母的电话要给余有年输进手机。余有年不愿,小乔立刻急红了眼睛,余有年只好一一照做。
amp;emsp; amp;emsp;“这事情不用告诉他爸妈吧?”
amp;emsp; amp;emsp;小乔摇了摇头:“不知道,杨姐没说。”
amp;emsp; amp;emsp;“那就不告诉吧,他也不是故意的。”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点燃最后一根烟,见小乔困惑地看着他,迤迤然开口:“有个人住在他身体里了,等他把人送走了就好了。”
amp;emsp; amp;emsp;一根烟要慢慢抽可以抽很久,但快的话只在换两口气之间就燃烧殆尽。余有年把烟蒂蹍灭扔进垃圾桶里。
amp;emsp; amp;emsp;“他还没拿奖呢,怎么可能舍得走。”
amp;emsp; amp;emsp;小乔抬头看见余有年没有一丝迟疑和动摇的脸,刚停下没多久的眼泪又奔涌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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