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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落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忘了下盐
amp;emsp; amp;emsp;何方就是那个天天跟牛壮壮斗嘴的病友,入院比牛壮壮早就当起了“前辈”,整天一副要为“晚辈”指点迷津的样子。牛壮壮听了后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双手滚动轮子转身面向镜头,朝天台门口移动,微笑着说:“走囉,去给何老师讲睡前故事。”
amp;emsp; amp;emsp;这一条在演技上没什么问题,可导演一口气把一根刚点的烟抽完,这问题可就大了。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从轮椅上起来,逮着人就问有没有糖果。有的是那种一整条挤出来的裸糖,他不要。最后被他找到一颗有糖纸的。他悄悄跟医生说:“你等会儿给我这颗糖。”
amp;emsp; amp;emsp;导演不知道他要搞什么把戏,也没琢磨清这一场可以怎么改,就先让医生病患两人再演一遍。
amp;emsp; amp;emsp;医生走到牛壮壮身边,两人看了会儿景色。医生从白袍的兜里掏出一颗糖给牛壮壮,趁牛壮壮用瘦得只剩下骨头的手指拆开糖果时,缓缓地说:“何方走了。”
amp;emsp; amp;emsp;牛壮壮顿了顿,然后继续拆糖纸,把柠檬黄的硬糖吃进嘴里。医生不说话,低头看牛壮壮折腾糖纸。天上飞过一群不知道什么品种的小鸟。没一会儿功夫,牛壮壮把一只纸鹤放到医生的手心上。
amp;emsp; amp;emsp;“走囉,去给何老师讲睡前故事。”
amp;emsp; amp;emsp;导演默不作声地看回放,手里的烟没点着,朝仍坐在轮椅上的余有年抬了抬下巴,“有没有兴趣搞个编剧做做?”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做职业黑子时的确满脑子是戏。他摇了摇头说:“我不识字。”
amp;emsp; amp;emsp;导演这回点烟了,问:“那你剧本怎么看的?”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咬碎嘴里的糖指向一旁的全炁,“他给我唸的。”
amp;emsp; amp;emsp;在《倘若有一天》里余有年的戏份算是告一段落了。他卸完妆换好衣服走出片场,看见全炁的车还停在片场附近,人靠在车身上看书。全炁恰巧抬头看见余有年,招招手把他叫到车前,然后伏身钻进车厢捧出一束花给余有年。余有年惊在原地没接。
amp;emsp; amp;emsp;“祝贺你杀青。”
amp;emsp; amp;emsp;全炁把花往余有年怀里塞。余有年仍旧错愕中,他刚跟剧组人员道别,大家都像平时下班一样打个招呼就完了。可眼前的雪娃娃这么郑重其事又文绉绉地给他庆祝,他忽然就不好意思地红了耳朵。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接过花,以最自然的语气问全炁什么时候拍那天晚上在酒店里对过的那场戏。全炁说今天晚上。“我想看。”余有年说。于是接下来的时间他跟着全炁的车转。
amp;emsp; amp;emsp;在车上余有年捧着花看来看去,有些他能喊出名字,有些不能。数完了花后他说:“拍戏还挺好玩的。”
amp;emsp; amp;emsp;一直侧着脸在看余有年的全炁整个身子转过去,难以抑制喜悦地对余有年说:“只要你努力,就可以拿奖!”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把花搁在膝盖上,不能理解对方说的话,“要拿也是你拿吧,我凑什么热闹。”
amp;emsp; amp;emsp;全炁原本坐得笔直的腰弯了一截,“我离拿奖还很远。”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抽出一朵白色马蹄莲别到全炁的耳后。“琪琪真好看。”
amp;emsp; amp;emsp;全炁取下花:“别叫我‘琪琪’……”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嘴角一翘:“好的琪琪。”
amp;emsp; amp;emsp;全炁晚上的戏是在一个公园里拍的。大伙在开拍前不断跳脚,公园里蚊子太多了。女演员穿着小碎花长裙,端庄恬静。
amp;emsp; amp;emsp;“陈嫣,你要喷防蚊水吗?”
amp;emsp; amp;emsp;全炁拿着一个小罐子喊了女演员戏里的名字。大伙互相喷来喷去,整片区域都是防蚊水的味道,每个人强忍着难闻的气味开始拍摄。
amp;emsp; amp;emsp;常青和陈嫣的戏很顺畅,男的因为痛心而训斥女的,女的因为不被理解而委屈。剧本上陈嫣要哭,女演员清秀的脸上便淌下两行泪。她小声啜泣,把内心的想法告诉了常青。末了,睁着一双饱含委屈与难过的眼睛,看向那个仍表情高傲身姿挺拔的人。
amp;emsp; amp;emsp;“常青,你为什么总把自己放在那么高的位置?”
amp;emsp; amp;emsp;陈嫣的皮肤白,哭得鼻头透着粉红,视线里揉合着与仰慕并重的怯意。
amp;emsp; amp;emsp;──不对。
amp;emsp; amp;emsp;全炁愣住。
amp;emsp; amp;emsp;还少了什么……骨子里的倔强呢?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呢?泪水应该蓄着不该掉落。
amp;emsp; amp;emsp;忽地,全炁反应过来自己的思绪,匆忙整理表情,深深看陈嫣一眼后转身离开。身后的啜泣声虽隐忍但渐渐失去控制,听得人心酸心碎。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藏在导演背后,看见导演在监控器前频频点头,摸着下巴上的胡渣说:“这小子比之前灵活了。”
amp;emsp; amp;emsp;导演一声令下结束这一条片子的拍摄。工作人员利索搬运器材,准备同一场的不同机位拍摄。
amp;emsp; amp;emsp;走了老远的全炁小跑回来,在离剧组人群两米远的地方,看见路灯下余有年那不带任何距离与芥蒂的笑容。
amp;emsp; amp;emsp;导演把手放在全炁肩上捏了两下,“刚才发愣的表情处理得不错,继续保持。”
amp;emsp; amp;emsp;全炁只是点点头,没有露出被夸赞后应有的雀跃。等姜导走去搬到几米外的监控器处检查取景情况,余有年悄悄走到全炁身边。
amp;emsp; amp;emsp;“干嘛,被表扬了还不高兴?”余有年感受到全炁留连在自己脸上的目光,一滞:“怎么了?”
amp;emsp; amp;emsp;全炁错开视线晃了晃头,走到镜头前与陈嫣和导演对走位。余有年看着低沉的全炁,默默退到一旁等拍摄结束让人把他送回酒店。
amp;emsp; amp;emsp;蚊子肆虐,余有年把自己穿着短裤的腿拍得啪啪响。一旁的群演举着手机叽叽喳喳地不知道在讨论什么,余有年凑热闹挤头过去。
amp;emsp; amp;emsp;“哇!美美美!再换一个!”“是个男人看到都硬啊!”“快发给我!我发微博,涨粉就靠这个了!”
amp;emsp; amp;emsp;只见那群人拍了张全炁在打光下整个人在发亮的照片,然后用手机软件给全炁套上各式各样的长发和美妆。余有年一看就兴奋了,举起手机也乱拍一通,挑好妆发后把手机往群演面前怼。群演原本兴高采烈的,乍然鸦雀无声,转眼爆发出一片“删掉”的要求。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一脸莫名其妙地把手机抽回去说:“不是说可以涨粉吗?”
amp;emsp; amp;emsp;一个被余有年用手机改装成胡渣长发浓妆的小哥哀求道:“大哥!你睁大眼睛看看,我们是驱鬼门神,这有本质上的差别好吗!不掉粉都好了还涨粉……”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很好说话,“那我数叁声,一起删。”他怕有诈,补了一句:“哪个孙子不删我就把他的绝世美照放微博上啊。只准你们涨粉不准我涨,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amp;emsp; amp;emsp;这场闹剧很快落幕。照片删掉后余有年还咕哝了几句“好可惜”,吓得那几个群演找别的地方喂蚊子去了。余有年蹲回原本的位置,一抬头便看见已经对完戏调整好走位的全炁。还没开拍,那人不跟陈嫣聊天也不玩手机,就那么低着头盯着脚尖,把自己与四周隔离开来,跟呆在角落里看书没区别。
amp;emsp; amp;emsp;全炁的长相不是西方那种写实派油画,细致,多彩,但看完了就是看完了。他倒像是中国的水墨画,那些留白的地方让人想一看再看,只不过因为太高深太清雅,总让人敬而远之。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想,刚刚喷防蚊水的时候怎么就没人问自己喷不喷呢?要是一个蚊子叮出来的包能传染一种疾病,自己现在不是躺太平间就是躺坟里了。





鱼落圈 交际美学
amp;emsp; amp;emsp;9.
amp;emsp; amp;emsp;《倘若有一天》的拍摄地不在余有年原本居住的城市。他那夹娃娃店的生意虽然不用二十四小时盯着,店里也留有故障发生时可以联系的电话,但为了以防万一,余有年在出发前找了商场里的一个年轻保安,给了对方一点小钱,让对方帮忙照看一下店铺,适时补补货。
amp;emsp; amp;emsp;现在戏拍完了,余有年还留在拍摄地,常常跑去片场看别人拍戏。跟他同房的演员拍完戏份后走了,制片方没理由给两个已经结束拍摄的人留着酒店房间,余有年又不想花钱,于是他敲响了全炁的房门。
amp;emsp; amp;emsp;他问:“你缺助理吗?”
amp;emsp; amp;emsp;全炁得知余有年想观摩别人拍戏后,二话不说让人回酒店收拾行李搬过来,自己的房间大,住两个人没问题。余有年嘴上说着“好嘞”,手上把藏在走廊上的行李箱直直推进全炁宽敞的房间里。
amp;emsp; amp;emsp;全炁有拍摄的话余有年便蹭车到片场,自己找一个舒服的角落呆着,看别人怎么打光,怎么收音,怎么记录场景安排。遇到不懂的就小声问人,工作人员也乐意教他。时间久了,他会凑上去帮忙,站在打光灯旁热出一身的汗,举收音竿举到手发酸,偷偷提醒场记有个道具放反了。混着混着,有些人记不清他到底是个演员还是来打杂的。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只有自己那部分的剧本,整个戏的剧情他是翻全炁那迭剧本才了解清楚的。拍摄顺序没有按照剧本来,今天拍这场,他就回想剧本里的内容,明天拍那场,他就看演员怎么找准角色经历变化后的情绪表达。
amp;emsp; amp;emsp;“喂!菜鸡,来一盘啊!”
amp;emsp; amp;emsp;休息时临演总爱找余有年一起连线玩手机游戏。他爱凑热闹,什么都爱玩又什么都不会玩。临演手把手教他,他手把手输比赛,惹得谁见到他都喊他“菜鸡”。他不但不恼,还顶着一张灵俏的脸喊:“许伟大哥,再来一盘嘛!”
amp;emsp; amp;emsp;其他人看他这样也生气不起来,赐给他的暱称也越来越多,从“菜鸡”到“余尾巴”,从“垃圾余”到“余笨笨”。无论别人怎么叫他,他都立马回应:“行啊,何爽。”“来啦,李宇文。”“走啊,王剑清。”
amp;emsp; amp;emsp;玩得熟了别人找他要联系方式,他爽快地报出之前给过胡子胖子竹竿的那一串数字。不一会儿手机显示电话来了微信来了。
amp;emsp; amp;emsp;有时候拍摄时间长,他就捧着一早买好的一袋包子,蹲在路边悠悠地吃起来,惹得旁边候场的临演饿了问他要一口吃的。他把没吃过的包子整个送人,这导致他自己没吃饱。别人有戏份的到了打饭时间自然有吃的,他自主离得远远的眼巴巴看着,实在太饿了他就埋头玩手机打游戏。忽然兜里的另一只手机响了,他掏出来接听。
amp;emsp; amp;emsp;“我结束了,快过来。小乔给你买了米线。”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这才收起不知道在游戏里死了多少回的手机,跑到全炁休息的地方。全炁坐在棚下等他,看见他左右兜里各凸出一个手机的轮廓,问:“你有两部手机?”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把米线吸得簌簌响。“一部工作,一部私人。”
amp;emsp; amp;emsp;全炁刚想夹一块鸡肉吃,放到嘴边顿住,“那我在工作那一部里还是私人那一部里?”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把碗端起来吃挡住了脸。“私人啊,你当时太突然了,我脑子不清醒就给错了号码。”
amp;emsp; amp;emsp;全炁倒是不介意,眉梢微荡,姿态优雅地吃进那块鸡肉。别人吃一口肉的时间余有年已经把整顿午饭给解决了,吃得满头是汗。他一边找纸巾一边问全炁:“你工作跟私人的号不分开啊?”
amp;emsp; amp;emsp;全炁食不露齿。一旁的小乔虚起眼睛,脸色不怎么友善地堵了余有年一句:“小炁不怎么给别人号码的。”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把牙剔得啧啧响:“他一点都不小气你为什么要叫他‘小炁’?”
amp;emsp; amp;emsp;全炁听了直咳嗽。小乔又是抚背又是递水,中间还抽空瞪了余有年一眼。余有年伏在全炁耳边但声量正常地说:“琪琪,这个人好凶哦。”
amp;emsp; amp;emsp;结果全炁咳得更厉害了。这时余有年接了个电话,来电显示是“姚遥”,他登时眉开眼笑。
amp;emsp; amp;emsp;“咋啦兄弟,又有啥惦记着我啦?”
amp;emsp; amp;emsp;姚遥的笑声回荡在耳边:“我今天的戏拍完了,要不要去唱k啊?两天没唱我的舞台细胞在沸腾!”
amp;emsp; amp;emsp;还没等余有年接话,小乔便眼珠子一翻:“你俩有毛病啊,隔着两米也要讲电话。”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不知情,还举着手机四处张望:“难怪觉得你刚好像在我耳边笑,有回声。”
amp;emsp; amp;emsp;姚遥掐断通话,两步走来。全炁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后对来人喊:“哥哥。”
amp;emsp; amp;emsp;在戏里姚遥演全炁的哥哥,戏外全炁为了不出戏便一直喊对方“哥哥”。姚遥身材高大肌肉发达,虽然穿上衣服不太让人发现他这优点,但每每脱衣服换戏服总引人注目。他长了一双单眼皮的大眼睛,眼皮脂肪少,瞪人时能瞪出双眼皮。眼下有一颗泪痣,添了点出人意料的媚态。
amp;emsp; amp;emsp;姚遥朝小乔眨了眨眼说:“这叫‘情趣’。你跟你男朋友都没有情趣的吗?”
amp;emsp; amp;emsp;小乔又滚动眼珠子:“那你俩是情侣关系吗?”
amp;emsp; amp;emsp;“也对。”姚遥立马认同了小乔的质问,“但朋友之间也得有情趣啊,没情趣的话那我可不给你留我们组合演唱会的门票了啊。”
amp;emsp; amp;emsp;“别别别!我错了姚哥!”小乔扑上前,但没敢抱住那个高大的男人。
amp;emsp; amp;emsp;“您到底是来工作还是来追星的?”余有年问。
amp;emsp; amp;emsp;小乔拿着风扇给全炁吹风,嘴上不饶人:“寓工作于娱乐,你懂吗?”
amp;emsp; amp;emsp;全炁吃着午饭,眼睛在面前叁人之间来回转动,谁说话看谁,像只刚见识到毛球魅力的猫崽。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拐了姚遥一肘子:“你订房间了没?”
amp;emsp; amp;emsp;姚遥展开双臂说:“豪华大包厢!”他转头问正在擦嘴巴的全炁:“你今天的戏不多吧?一起来啊!”
amp;emsp; amp;emsp;全炁面露难色:“我不会唱歌……”
amp;emsp; amp;emsp;“没事,你就当发声练习,拿剧本来唸词也行。”
amp;emsp; amp;emsp;姚遥还打算再劝说一下,全炁接了个电话,半掩着嘴巴低声说:“晚上有空。好的,那晚上在微信上开会吧。”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截了姚遥的道:“你那古董手机怎么上微信开会?”
amp;emsp; amp;emsp;全炁一边整理餐盒一边说:“我用小乔的号,她经常跟我呆一起,挺方便的。”他转头对姚遥说:“对不起啊,今晚我学校小组要开会,就不去了。”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拉过姚遥继续讨论欢乐时光的细节,手舞足蹈就差拿一个话筒了。姚遥觉得可惜,回头看一眼全炁,不料碰上对方带着羡慕和有点落寞的眼神。全炁反应快,视线一触即收,拿起小乔递来的课本就埋头看。
amp;emsp; amp;emsp;姚遥趴在余有年耳边说:“要不咱下次再约吧,等我弟有空再一起去。”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一愣,摆摆手回道:“他不会有空的,不是在看剧本就是在看书,两者都不是的话就肯定是在忙学校的论文啊拉片报告啊。”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这几天跟全炁呆在一起,已经摸清这人的生活模式,一切以学习和演戏为中心。
amp;emsp; amp;emsp;如果一天没有戏,那么这一天将是从早上那雷打不动的八点闹铃开始的。九点开始看书,十二点半吃午饭,午睡后两点开始看电影拉片,拉到晚饭,晚饭之后是看剧本的时间。余有年第一次看全炁做拉片报告时看傻了,一部100分钟的电影能看成四个小时,每一个细节回放分析,每一句对白暂停细品。别人来招惹也不为所动,联系最频繁的是学校同学,聊的话题还是课业上的内容。
amp;emsp; amp;emsp;难怪会有职黑专挑他人际关系来做文章,挑拨他与同行合作伙伴的关系,说他不近人情。
amp;emsp; amp;emsp;真相是这人眼里只有两个字:演戏。再多两个字那就是:好好演戏。
amp;emsp; amp;emsp;姚遥跟全炁呆一起的时间不长,也没有过多的接触,便说:“总会有时间的,下次吧。”说完还拿过剧本在一旁看,一副“我也要用功,不能拖后腿”的样子。
amp;emsp; amp;emsp;被剥夺了欢乐时光的余有年蹲在全炁脚边玩手机,输掉一盘后微信里弹出一个职黑的单子。这部手机他装了双卡,一张是联系剧组人员的,一张是联系职黑同行的。纵使他手机两部,电话卡四张,可他人只有一个。忙拍戏的时候自然耽误了职黑的工作。他稀稀疏疏地接着低端的单,勉强保持不被踢出群组的工作状态。现在他时间松动一些,却对新来的单子视而不见,退出微信的界面。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瞅着一旁的全炁,那人感受到他的目光回视。余有年嘴巴上“啧”了一下。
amp;emsp; amp;emsp;这娃看着脑子也不像有坑,怎么就找上了一个站在犯罪边缘的混帐东西呢?
amp;emsp; amp;emsp;“你就不怕我是个坏人啊?”余有年问。
amp;emsp; amp;emsp;全炁被劈头盖脸地问呆滞了。小乔睨着余有年反问:“那你是吗?”
amp;emsp; amp;emsp;余有年抬头挺胸,一脸坦荡地拍了拍肚子,道:“听见声响了吗?一肚子坏水。”




鱼落圈 有年哥哥
amp;emsp; amp;emsp;10.
amp;emsp; amp;emsp;全炁平时很少更新社交平台,身上也没有多少代言,连借广告露脸的机会也少,加上不参加综艺节目,拍戏时半失踪状态,不拍戏时直接失踪。基本上要看到他那张脸,就跟出社会后要求准点下班周末有双休一样难。
amp;emsp; amp;emsp;不过身处于被网络半挟持的娱乐圈里,总要顺应一下大众的需求。经纪人杨媛隔叁差五就会提醒全炁在微博上报告行踪。杨媛手上有叁个艺人,全炁是最让她省心的,除了性子乖之外,工作只接戏,业务能力保持良好水准,不用去费脑筋借旁道增加曝光率,也有持续找上门的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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