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茶茶好萌
不婚 第五章邻居
托陆柏珵的福,姜绯戴了两天的丝巾,好在天还没见热,丝巾戴着也不突兀。
是周一早上的飞机,碰上大雾晚点,回到渠阳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在楼下买了个叁明治填肚子,姜绯回所里交差,又有几份合同要审,下午去见客户,结束出来夜幕四合,肚子一叫,整个人都颓了。
每当特别累的时候,姜绯就需要发泄。她在附近找了家小店吃面,第一口吃不出味,就边加醋边给陆柏珵打电话,但他没接。
姜绯没打第二通,十分钟后陆柏珵电话就来了。
“回来了?”
他那边似乎很空,但安静中隐约又有喧闹声,姜绯拧眉,“你在外面啊?”
“和几个人吃饭,也快结束了。”
姜绯戳着眼前没吃几口的面条,“吃的什么?”
“就那些,”准确来说陆柏珵都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菜色上,他从不觉得这样的应酬能用来饱腹,“你用晚饭了么,给你打包?”
“好啊,我要吃蛋炒饭,每粒米都要有蛋液包裹的那种。哦,还要粒粒分明。”
陆柏珵默了两秒,“那你还是等我回去给你煮泡面吧。”
“什么啊,你知不知道蛋炒饭最基本的要求就是我刚刚说的?”
“我会打包一份,”陆柏珵没跟她争,他看看时间,“你也别吃外边的东西了,去我那儿,我尽快回去。”
“你怎么知道我在外边?”
“听到你那边的声音了,牛肉拉面不要葱。”说完他就撂了电话。
这人挂电话从来不打招呼,说完就挂,动作极快,跟挂不及就会被电话咬似的。姜绯习以为常,结完面钱走出小店,拦车去宜山公馆。
宜山公馆她来得还算频繁。因为她住的地方安梦茹有钥匙,时不时就会搞个突击,有次安梦茹临时起意给她送土蜂蜜,钥匙插进槽口,差点没撞破他俩的“奸情”,最后是陆柏珵搁衣帽间躲了十几分钟才蒙混过关。
事实上,像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早在大一的时候,他们就经历过一次。但陆柏珵万万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见不得人的那个。那天他黑着脸离开,气得好些日子不和姜绯联系,后来还是姜绯问张睿要了他行程安排,特地去给他惊喜才算把他哄好。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之后姜绯能来陆柏珵这边就来,一来一去,留下了不少东西。
陆柏珵回来时姜绯在泡澡,还开了歌,声音特大,他人都到跟前了,她还在闭眼假寐。
他一下把音乐关了。
音乐声停,给姜绯吓一跳,她猛地睁开眼,见是他,直接泼他一捧水。
“你走路没声啊!”
衬衫被她弄湿,陆柏珵干脆脱了,他解着扣子说:“是你音乐声太吵。”
“你不知道你这里大么,没点声多吓人。”
陆柏珵不在的时候,姜绯就乐意开音箱放歌,好像搞点动静出来,才不至于心里发慌。这就跟陆柏珵到哪都要开灯一个道理,她这还没说他浪费电呢。
“除了我还能有谁会来。”
陆柏珵说完,裸着身,一脚踏进浴缸,刚坐进去,水溢出去,姜绯也跟着荡了荡。
“谁知道呢,”姜绯轻佻地向水下看了一眼,而后抬脚踩他胸口,“说不定是我忘了锁门,邻居嫌我音乐声太大,想过来警告警告我。”
陆柏珵虚握住她脚踝,眼下沉沉,一边摩挲细滑的皮肤一边戏谑地问:“怎么警告?”
姜绯支着头,腿曲起,膝盖露出水面,涂了深色甲油的脚趾蜷起,用力地抠进他胸前的肌肉,她反问:“你说呢?邻居。”
陆柏珵眉心一动,捏着她脚踝就把人往怀里带。
绵软的乳撞他个满怀,她叫了一声,他却不觉得疼。
“你那东西走干净了么?”
“明知故问。”
没走干净又怎么会泡澡。
姜绯一口咬住他嘴唇,握住他的手腕往自己腿心带,含糊不清地说:“摸我,快点。”
不婚 第六章有没有自己玩过
俩人也有些日子不见,身体刚碰上就纠缠在一起。
他们并不是那种如胶似漆的情侣关系,一天不见都要想得心痒痒。因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有时分隔两地,十几二十天碰不上面的情况都有。可能是太过了解对方,彼此知根知底的,他俩从不觉得这样“互不干涉”的相处模式有什么问题,反倒以为距离产生美,偶尔的小别,还能迎来更胜新婚的激情。
就比如这时。
陆柏珵勾着姜绯的舌头,水下的手不安分地乱揉,手指拨开阴唇插进嫩穴,有不属于温水的粘稠沾在指尖,他来回插动几下,又顺着水流抽出,嘴唇往下吻,张开含咬住圆润的肩。
肩头传来轻微的痛感,姜绯舔唇,歪着脑袋细细地叫了一声,她一手攀着男人的身子,一手撸着粗壮的肉棒,暗暗夹紧腿,想让他进入自己的身体,仍不忘呢喃道:“戴套……”
陆柏珵分神,抬手在旁边的架子上摸了摸,却没摸到需要的东西。
“没了。”
但卧室里还有。
他深吸一口气,一举将姜绯抱起,顺手扯过浴巾将俩人身上的湿漉裹走。突然脖子一疼。他使劲儿揉了下姜绯的屁股,“安分点。”
姜绯舔了舔他脖子上被自己咬出的牙印,说:“你顶到我了。”
她舌尖又软又滑,陆柏珵一时额角抽紧,但他没说什么,只上床找到安全套,快速戴好就撞进了小穴。
“啊——”
姜绯被撞得向上抻,她分开腿,很快适应体内的异物感,食髓知味,口中越叫越急,鼻尖和下巴染上点红,像刚哭过一样。
陆柏珵仔细地观察她的反应,心里微动,便俯下身去,一边入着小穴,一边拢起双乳舔舐。
别看她平时看着单薄,没什么肉的样子,脱下衣服后却是秾纤得衷,该有肉的地方一点不少,上手软乎,乳浪冲撞,直看得人眼花。
“换后边。”他捏了捏嫩乳。
姜绯无意识地哼哼两声,身体本能地侧躺,腰肢一弯,屁股撅起,两边奶子被吮得晶亮,软软地聚在一边,不过眨眼功夫就又被人揉进了手心。
陆柏珵重新将肉棒挤进阴穴,他反复抽送,肏出水声,同时囊袋甩在穴口,啪啪作响。
“这几天有没有自己玩过?”陆柏珵吻她耳朵。
“没……就那次……”
她说的那次,是他俩视频,她对着手机喷了水。
陆柏珵笑,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他倏地一手穿过她腋下,急促地抖柔软的奶子。但这还不够,没多久他又拎起她一条腿,对着甬道里的软肉便是疯狂颠动,因为动作极快,喉咙里还发出了难以自遏的粗喘。
男人呼吸滚烫,扑在耳廓敏感异常,姜绯主动向后迎合,让肉棒进入更深,她左手下探,并起两根去揉阴蒂。
彼时肉棒还在小穴中穿梭,阴蒂肿大,揉得用力些还有股异样的酸慰。
姜绯上了瘾,不知收敛地揉搓,先一步到达高潮,身子僵直,整个人都抖起来。
性器一瞬被夹裹得寸步难行,陆柏珵只得愈加生狠地冲刺,手臂强而有力地箍着她的腰,几乎要将她摁进自己的身体里。末了射出精液,他将套打结扔进垃圾桶,翻身去一边喘气,久久未动。
过了一会儿,姜绯缓过劲来,侧身踢他小腿,“陆柏珵,我饿了。”
陆柏珵看她,“再来一次?”
姜绯没好气地横他一眼,“真饿了。”
他哂笑,抱她去浴室一块清洗,全程她都乖顺地窝在他怀里由她动作——也就这个时候,她是最好说话的。
洗过澡,姜绯终于有了点精神,她坐饭桌前翻开陆柏珵打包回来的蛋炒饭,先是觉得卖相差,吃了一口,评价道:“没什么味儿。”
可见陆柏珵真的起身要去煮方便面了,她又拦住他,“就吃这个了,也不是特别难吃。”
她一直这样别扭,吹毛求疵,惯性嘴硬,到了临头却又会心软选择将就。
陆柏珵看她潦草地吃了几口就停了下来,便接手把剩下的给吃了。
味道确实是寡淡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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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叁百的加更。
不婚 第七章不做也亏
转眼渠阳收了春风,天气升温,已不再需要外套。
姜绯难得按点下班。她和钟蕴约好要去吃大学城那边的陈记米线,有些堵车,到时天已经黑了。
“好端端的怎么想要来这儿吃米线。”
钟蕴道:“从昨天就一直惦记着要吃,想得口水直流,觉都没睡好。”
姜绯看了眼她的大肚子,“罗阳放心你一个人来?”
只见她露出笑容,“他刚走。”
钟蕴和姜绯是大学同学,俩人都是渠阳的,又同在异乡上学,是以刚开学那会儿就走得很近,性格合拍,关系一直好到现在。
罗阳是钟蕴的丈夫,二人几个月前领的证,还没来得及办酒。此时钟蕴已经怀胎六月,孕肚明显,姜绯每每看向她都能被她身后的母性光辉闪得晃眼。
姜绯笑说:“之前约好一块儿不结婚的,结果现在你连孩子都有了。”
钟蕴挥手叫来服务生,要了两份招牌米线,然后说:“那是因为我那时候还没遇到罗阳啊。”
“你们在一起几年了?”姜绯算了算,“五年?”
钟蕴点点头。
姜绯感慨:“这时间过得还真快。”
“五年算什么,你和陆柏珵都多少年了?不算上认识的时间,单单说在一起,也有十年了吧。”
“哪有那么夸张,”姜绯低头涮碗筷,“中间不还分了两年么。”
钟蕴看她,见她神色淡淡,又说:“再怎么样现在也和好了,你们就没个打算?”
姜绯啧了声:“怎么连你也开始说了。”
安梦茹那边催她,她还能理解,钟蕴应该是清楚她的情况的——对婚姻避而不及,那对她来说就是一道沉重且毫无必要的枷锁。她一向识时务,知道山有虎,就不会再向虎山行。
钟蕴讪讪:“我这不是怀孕了么,孕妇都喜欢发散思维……”
姜绯知道她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对这很注意的,不是他戴套就是我吃药,杜绝一切可能。”
钟蕴听了不免有些可怜陆柏珵。毕竟俩人这么多年,她虽没参与,也看在眼底,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陆柏珵对姜绯,那真是没得说的。但可怜归可怜,她又莫名羡慕姜绯这时的状态,冷不防问:“你们性生活很和谐吧?”
姜绯笑了笑,倒不避讳,“谈不上频繁,就正常吧,都忙,难得碰上不做也亏……”后边的声音她压低了些。
钟蕴酸溜溜的:“我都半年没有性生活了。”
“我说钟蕴姐姐,您现在可是孕妇,罗阳听了可该难过了。”
提到罗阳,钟蕴心情好了点,声称自己最近嘴刁,吃什么都挑剔,好一顿折腾罗阳,罗阳也都照单全收,她看了都心疼。
姜绯支着下巴笑,“我还能说什么,只能献上你千万不要跟我的工作有任何交集的美好祝愿了。”
钟蕴掩嘴,“去死啦,少乱说话。”
同钟蕴吃完米线,姜绯亲自送她回家。
车子就停在小区门口,罗阳出来接钟蕴,姜绯等俩人消失在自己的视野,没急着离开,而是在车里玩了会儿手机。
高文又在群里聊聚会的事,他正在确认名单,姜绯因为陆柏珵不去,也变得提不起兴致,便没说话。
谁知高文转头就给她发了私聊,问她看没看到群里的消息。
姜绯长舒一口气,打字:我不确定能不能去。
高文:都多少年不见了,能来就来吧。
姜绯:那你加我名字,我看看情况。
高文干脆发来语音:好嘞。
姜绯没再回复,她关了手机,直往宜山公馆那边去。这些天她都留宿在那边,陆柏珵给她买了个按摩椅,她迷上了,天天都得坐一坐。本来还想再买一个放自己公寓来着,但这玩意儿占地方,她那儿也不大,只能作罢。
到了宜山公馆,姜绯看到陆柏珵在,还愣了愣,“你怎么回来了?”
陆柏珵睨她一眼,“如果我没记错,这是我家。”
“你这些天不都很晚才结束么。”
“今天没什么事。”陆柏珵看她直奔按摩椅,有些好笑,他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来我这边坐。”
“不要。坐这儿舒服。”
陆柏珵合上资料,抱着臂看她,说:“就这么喜欢这东西?”
姜绯眼睛睁开一条缝,“你买回来不用多浪费,我这是在帮你省钱。”
陆柏珵突然想起一件事。小时候陆父给他买了一台新电脑,姜绯羡慕得不得了,但又拉不下脸来找他。是他跑去和安梦茹说,希望她放学后能过来和自己一块做功课,这样好相互帮助进步。安梦茹眼里的他就是别人家的小孩,自然没有异议。她不明所以,还骂他多事,口口声声说自己一点也不想和他待在一起。可到了他家,一看到那电脑,她就移不动眼了,指着便鬼灵精地问他:“我陪你做功课,你能让我摸摸鼠标么?”
他当时特别想笑,忍了忍才说:“你想玩就玩,反正我也不爱用,放着多浪费。”
后来不用他叫,一放学她就会跑到他家来,主动得不得了。
也许她早就忘了他们这样的对话,但意识里肯定还残留着记忆,竟把他说过的借口反过来还给了他。
“放着不用是挺浪费。”他点头认可她的说法,“那你要不之后就一直住在这儿了,省得跑来跑去,多浪费油钱。”
不婚 第八章事不过三
同居的事陆柏珵不是第一次提,姜绯想了想,说:“我现在不也算是住在这边么?”最多是少了一个搬家的仪式感。
陆柏珵不语,同居和留宿,到底是不一样的,因为真正算下来,他们朝夕共处的时候并不多。至少距离他的要求还差的远。
但他没有反驳,只是起身往房间走,说:“也是。”
姜绯抿唇看他背影,眨眨眼,又叫住他,问他要不要去高中聚会。
“腾不出时间。”
姜绯察觉出他的不悦,她关了按摩椅,手边没趁手的东西拿捏,完全下意识动作,撑肘便咬起手指,问他:“你那天什么事呀,我不想一个人去。”
陆柏珵跟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突然转身,几步就到她跟前把她的手指从嘴里抽了出来,“你这咬手指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我不是让你涂了那东西?”
“那东西苦啊。”
“就是为了不让你啃才苦。”
姜绯看看自己指甲,其实有陆柏珵在,她的手指甲早已经长好了。要说前两年,光秃秃的,那才是真的不能看。
她嘟哝:“你见过哪个都市丽人手指天天涂着苦甲水的。”
陆柏珵握着她的手,却说:“去了也是装陌生人,没必要去。”
姜绯呼吸一窒,像是被洞穿心思,就听到他接着说:“等结束了我再去接你。别啃指甲了。”
陆柏珵说去了也是装陌生人,对姜绯来说并不冤枉。
她和陆柏珵从高二那年在一起,到如今一共分过两次手。
一次是大叁那年,陆柏珵要作交换生出国一年,她不愿异地,第一次提出分手。陆柏珵听了看她半天,走了,但没两天又回来找她,还给她递了份关于异地的分析报表。他从时间到空间到不确定因素,各方面都分析了一遍,并得出总结,他们没必要分手。她当时云里雾里,还没作反应,他又问她饿不饿,二话不说地拉着她去食堂吃了一顿排骨煲,俩人就算和好了。
而第二次分手……情况要复杂一些。也就是那个时候,姜绯才发现自己并不是非陆柏珵不可,但除了陆柏珵,她谁也看不上。
第二次分手是陆柏珵提的,陆柏珵没有低头,她倔,自以为是地坚守自己的立场,自然也没有做出挽留的举动。
俩人就此分开两年,直到那次在西海遇上了,才干柴烈火,一碰即燃。
渠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们能在父母都有联系的情况下,分开两年才重逢,很难不猜到和人为躲避有关。
和好那天陆柏珵就答应过姜绯,可以不公开关系——他尊重姜绯不婚,反正他对婚姻也不感兴趣,但他有一个条件。
姜绯问他什么条件。
他说不公开归不公开,俩人终究不是单身,也就别打着单身的名号在外头钓鱼,暧昧都不行,不然他俩和约炮有什么区别。
“我从来不会这么想……倒是你,居然会有这个念头,怕不是你别有用心。”
“不会这么想最好。”陆柏珵斜眼瞟她,“我会这样说你难道还不清楚原因?从小到大你犯过的花痴还少么,要不要我把你当年写过的情书翻出来给你读读?”
那么多封,就没有一封是给他的。
“总之你给我好好管好自己脑子,精神出轨都不行。”
姜绯:“……”
陆柏珵去了次卧,姜绯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她最近有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陆柏珵似乎产生了公开他们关系的念头,而且是要安梦茹都知道的那种。
天晓得安梦茹知道了会怎么做。前些日子做过的梦就像是预警,姜绯打了个寒颤——她可以和陆柏珵谈一辈子的恋爱,唯独结婚,不行。
她的恐婚意识并非一时兴起,甚至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哪怕是陆柏珵,她也没办法特殊对待。
这份不安感从今年过年之后就开始了,在经历了安梦茹请他吃饭让他帮忙给她找对象那次,还变得更加强烈。
她在被窝里偷偷咬手指,咬着咬着忽然觉得背后一凉,猛地扭头,才发现陆柏珵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这边。
“你以后能不能敲门!”她吓出一身冷汗。
“敲了。”陆柏珵说,“你在想什么,我叫了你两声你都没听到。”
姜绯缓慢地吐了一口气,坐起来把灯开了。见他打开床头柜,又心不甘情不愿地伸出了手,“涂苦甲水哪里有用啊,我一会儿就把它洗了。”
“你最近工作不顺心?”
她只在特别烦躁焦虑或者有事想不通的时候才会啃指甲。其他情况,多多少少都比小时候有点自制力。
“还好。”
“那咬什么指甲。”
涂完十个手指,陆柏珵目不转睛地看她。
他鼻梁高,显得眼窝深,眉下有道不太清晰的褶,只有非常疲惫时才会变得分明。姜绯伸手用手背碰了碰他的眉梢,说:“陆柏珵,你说我们还会分手么?我最近怎么心这么慌呢?”
就算她知道他们最终的归宿很有可能是分手,也早做好了分手的准备,但真到了要面对的时候,她又舍不得了。
陆柏珵皱眉,“你最近就是在想这个?”
姜绯不说话。
他盯她许久,而后冷冷地道:“事不过叁,我劝你趁早打消分手的念头,否则我明天就抓你去民政局,我想安姨应该会非常乐意。”
姜绯:“……”
不婚 第九章色狼
陆柏珵不是开玩笑,高中聚会当天他是真的没空,姜绯只能一个人去。
大家都变了模样,有的人凑上来,看着脸,名字明明都到了嘴边,姜绯也没能叫出来,还是高文及时替她解了围。
“看来美女的记性似乎不太好。”高文拉她去一边,“你是没什么变化的,还和高中一个样,刚进来我一下就认出你了。”
“真的假的,我还没变化?”
“当然,全场就你最靓。”
姜绯笑笑,只当奉承,高文以前追过她,怎么也有点滤镜在。
而高文追她时,她已经和陆柏珵在一起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太能演,在教室里基本不对话,对上了眼顶多是多看那么一会儿就错开视线。导致大家都以为他们俩是仇敌,互相看不顺眼。
没办法,那会儿学校管得严,教导主任天天守在楼梯口抓早恋。还有就是安梦茹,不知道是从哪里听说了某高中生打胎事件,如临大敌,成日耳提面命她不许早恋。她则面不改色地回:“学校那些都是没长大的愣头青,我干嘛要跟他们在一起啊?”安梦茹想想也是,她一直觉得姜绯是个有主意的,早熟,还真看不上同龄男生。
却独独忘了还有个陆柏珵。
陆柏珵可城府深,一点也不单纯。
姜绯记得有次考完试,实验楼叁层都空了,没有人在。陆柏珵约她上去,她以为他有事要说,结果他是带着那个心思。
他说学校好多情侣放学后都会来这接吻。
她看了眼高大的窗户,长廊刮起穿堂风,另一头的窗口糊上灰蒙蒙的尘雾,像张白卷一样贴在墙上。
她说:“人家来这接吻关你什么事。”
陆柏珵一点也不害臊:“我也想和你试试。”
“……”
姜绯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要把陆柏珵男神化,说他长得好,她认,但他哪里能跟沉稳内敛沾边呢?不就是闷骚么,私下骚话一套一套的,也就会装高冷罢了。
小时候在安梦茹面前扮乖小孩,长大了再在老师同学跟前装好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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