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茶茶好萌
陆柏珵点点头,“你送什么她都会喜欢的。”
“哪有……上次见阿姨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吧?元旦跨年?”
那次两家人一起吃饭,她全程和陆柏珵保持距离。谁知距离保持过了头,长辈以为俩人毕业后没再见就闹了生疏,为缓和他们关系,万希还让陆柏珵送她回家来着。只是他送便送,到后干脆就在她那儿睡了,晚点时候万希打电话过来,他们在浴室里泡澡,还差点没听到电话……
“嗯。”
陆家是做建材发家,近几年生意越做越大,接过不少大型项目。那渠阳大桥的建成,陆家就有参与合作,名头虽不能说人尽皆知,但在渠阳口碑还是有的。自从陆柏珵接管了家里的生意,,夫妻俩就将工作重心转移到了国外,基本一年也回不来几次。
“我跟我妈说了,她说这次比较仓促,下次两家再一起吃个饭。”
“可以,什么时候有空,我来安排。”
俩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包间门被推开时,未见其人姜绯就听到了一道年轻娇俏的嗓音。
她看向陆柏珵。
陆柏珵皱了眉头。
万希先进的包厢,见到姜绯,她张开了手臂,“非非,好久不见。”
姜绯压下心里的疑虑,起身抱了抱万希,目光恰恰对上站在她身后的女人,丹凤眼,瓜子脸,盘靓条顺。
俩人相视一笑。
“阿姨,”姜绯恍惚听到自己的声音,“您怎么又变年轻了呀,我刚刚差点没认出来。”
“哪儿啊,就听你这么说了。”
万希摸摸脸颊,笑得如沐春风,像是才想起来一样,侧过身子给她介绍:“哦,你还没见过小清吧?”
姜绯只见小清冲自己露出笑容,落落大方地伸手,“你好,我是舒清。”
“你好,”她回握,“姜绯。”
“我认得你,”舒清眨眨眼,“非非。”
姜绯疑惑地看她。
她却向陆柏珵努努嘴,说:“我听陆柏珵说的。”
这一顿饭,姜绯吃得并不踏实。
当然,这份不踏实也只是她自己在心里这么想想而已,她并没有表现出来,该吃该笑该附和,一样不落。
而舒清,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很好,每个人都顾及到了,其中也包括姜绯——比起姜绯的一无所知,她给姜绯带了瓶香水做见面礼。
但她就是表现太好太自然了,姜绯心里才觉得不安。
特别是在知道这个吃饭地点是舒清选的以后,姜绯的不安,竟诡异地又放大了几分。
她和陆柏珵几乎形影不离,他和舒清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大学出国时?还是他们分手那两年?
姜绯喝了口水,手顺势往下放时,却被一片燥热包裹。她看过去,是陆柏珵正用眼神示意她怎么了。她轻轻摇头,随后挣开了手,放在桌上。
她算是看出来了,万希在撮合陆柏珵和舒清。
不婚 第四十章争执
饭后,万希让陆柏珵送俩人回去。因为舒清住的酒店离宜山公馆近,所以她还让陆柏珵先送姜绯,再送舒清。
姜绯听后没说什么,先上了车,坐的后座。
陆柏珵想拦已来不及,只递给舒清一个眼神,就上了车。
舒清无所谓地笑笑,弯腰和姜绯一起坐在了后座。
路上,姜绯很沉默。舒清却是个自来熟的,直夸她的手表漂亮。
姜绯摸摸表带,说:“挺早以前的款式了。”
手表是陆柏珵送的,和他家里放着的那只是情侣款。送表那时他们刚和好,相处还有些小心翼翼,因此陆柏珵总会送她东西,想逗她开心。
舒清问:“这是情侣款吧?”
姜绯没想否认,“你知道?”
“我还挺喜欢这个牌子的,小众,不容易撞款。”
姜绯了然,不欲和她多谈,她看向车窗外,发现并不是去梧桐路的方向,便提醒道:“陆柏珵,你得先送我。”
陆柏珵声音冷淡,“先送舒清。”
姜绯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也听出他隐约的怒意。
可他又有什么好气的?
她深吸一口气,刚要强硬回嘴,却被舒清拦下,“先送我吧,我回去还得给家里打个电话。”
姜绯只能作罢。
后半条路,仨人再没开口,压抑感在车厢中蔓延。
直到舒清下车。
“坐前面来。”陆柏珵没有立刻启动车子。
姜绯岿然不动,“我不想看你。”
陆柏珵猛地回头,刚好瞧见她又往车门边挪屁股,他被气笑,“姜非非,你是不是屁股痒?你给我坐前边来。”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姜绯还是说了,“其实你今天就不该叫我过来,你不觉得尴尬么?”
姜绯不是气万希撮合陆柏珵和舒清,因为这种事安梦茹不止做过,还拜托到了陆柏珵头上……这她理亏,她无话可说。她生气的点,是舒清对她有一定的了解,而她对舒清却一无所知,今晚四个人一起吃饭,唯独她像个外人,不尴不尬地坐在那里,还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赔笑。
陆柏珵叹了一声,往前开了一段,停在隐蔽的树下,随后主动下车,坐进后座,
他利落关上车门,说:“我不知道舒清今天会跟来。”
“如果知道你就不会让我去吃饭了,对吧?”
“非非,”陆柏珵知道她是钻进了死胡同,“我不是那个意思。如果我知道她也在,那今晚我就不会去了。”
“为什么?”姜绯转头,陈述的口吻,“你也知道她喜欢你。”
陆柏珵沉默。
看他这样,姜绯突然觉得手指特别痒,她这样想着,手已经比脑子反应快,开始往嘴巴里放了。
“你们怎么认识的?”她问。
陆柏珵蹙眉,握住她的手制止她的动作,“别吃手指。”
姜绯也没挣扎,任由他握着,“回答我。”
“初叁那次暑假,我和我妈去俄罗斯找我爸,她是我爸朋友的女儿,当时她也在。”
原来这么早。
姜绯手指愈发的痒,她不住在手心抠动起来,“你从来没有和我说过。”
“因为我和她不熟。”
“那现在呢?”姜绯说,“你们之后肯定又有了联系,是什么时候?你做交换生那段时间?还是我们分手那段时间?”
“你怎么会想到做交换生的时候,那段时间我天天和你视频。”
“那就是分手的时候。”姜绯冷静下来,“和好的时候我问过你,你说你没有找过别人……所以,是她跟你告白,然后你没有接受,是么?”
现在的她就像刺猬。
陆柏珵看着她,眼神黯然复杂,仿佛早就预见过这样的画面。
他说:“非非,她不是我们之间的问题。”
“我没有说她是我们之间的问题。”姜绯立即否认。
“那你现在在气什么?”
“我……”
在这一瞬间,姜绯兀地发现,自己整个晚上自顾自燃起的怒火,在陆柏珵的这句问话下,居然变得有些荒诞又无理起来。
她似乎一直都将注意力放在对面情同母女的俩人身上,不断看到舒清的活络与大方时,她甚至恶意地去思考为什么气质斐然的万希阿姨会变得如此普通平凡。
至于旁边的陆柏珵,则成了她事后用来迁怒的对象。
她只是需要发火。
这样的认知让她错愕又木讷,她说:“因为我觉得尴尬。”
“如果我保证没有下次,你信不信我?”陆柏珵问。
姜绯一时间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陆柏珵看她须臾,将她的手放下。
他知道她今晚反常的真正原因,但他并不想在这样的环境下和她进行不冷静的交谈。
“别偷偷啃指甲,我送你回去。”他说完就下了车。
不婚 第四十一章摔
俩人曾经约好,不吵隔夜架,不记隔夜仇。
所以姜绯发现陆柏珵将车子直接开去了宜山公馆时,她没有出声阻拦。
她心情郁闷,今天被困机场一下午,下机后又吃了顿味如嚼蜡的晚饭,这会儿也想上楼泡个热水澡——她的公寓不止没有按摩椅,也没有按摩浴缸,陆柏珵这里应有尽有,不用就走,很亏。
自我安慰完毕,她跟着陆柏珵一前一后地上楼,结果屋漏偏逢连夜雨,洗澡进浴室的时候她没注意,一脑门撞上去,人往后一坐,摔了个屁股蹲不说,额头还迅速鼓起了一个大包。
“陆柏珵!”
陆柏珵听到她的叫喊,从客厅跑进主卧,见状连忙将她扶起,“摔哪里了?”
姜绯疼得眼眶都红了,哽咽着说:“屁股……”
陆柏珵怕她尾骨骨折,直接带她去了医院。
万幸的是只是软组织损伤,回去擦几天药就能好。
姜绯想到自己高二那年国庆,也和这次的情况差不多。因为疼,她只能趴在床上,动也不能动。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她特别委屈。
“太毛燥了,”陆柏珵像是自言自语,说话声音特别小,“过几天我再找人铺层防滑垫,免得日后摔骨折了更折腾。”
姜绯斜眼睨他,“你才毛燥。”
陆柏珵不理她的气话,好声提醒:“这几天都不能剧烈运动,你也别去上班了,请假几天。”
“这我知道。”
姜绯把脸侧过另外一边,“要我说,刚刚从医院回来,你就该把我送回梧桐路。我住这边,你要上班,又不能照顾我……”
如果回了自己的公寓,她好歹还能让安梦茹过来陪她几天。
“你在抱怨我工作忙?”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这么说了?”
“我会请人过来照顾你。”
“太麻烦了。”
“你不是喜欢喝汤?找个会煲汤的。”
“……”姜绯沉吟片刻,“也行。”
陆柏珵无声笑了笑,“我帮你洗澡。”
姜绯配合地撑起身子,方便他打横抱起自己。
他臂膀有力,抱起她来特别轻松,姜绯不由将脑袋靠向他,说:“你今天问我能不能信你,我犹豫了,你是不是特别失望?”
陆柏珵沉默半晌,抱她进了浴室,放下软凳才说:“谈不上失望。”
再没有什么比得过分手那次——他自以为特别,却仍被她归于大众一类。
那次才是真的失望。
失望到他无数次想要找她复合,都硬生生把这念头压了下去。
“但我感觉当时你眼里的光?的一下就熄灭了。”
“什么?”
陆柏珵失笑,说她想太多,“是车里太暗,不关我事。”
姜绯扯扯嘴角:“你好无趣。”
“你见过有趣的?”陆柏珵让她抬手,将她剥得干净,“哪个人?你那个同事?”
因为那次在西海酒吧,陆柏珵亲眼目睹梁肖对姜绯的调情举动,他对这个人的人品评价便就此跌入谷底。就算后来知道梁肖已经结婚,他也还是看他不顺眼。
崩了一晚上的姜绯在这个时候终于笑了,她又说了那句对陆柏珵说过几百遍的评价:“陆柏珵,你真的有病。”
“我有病,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那我们岂不是臭味相投?”
陆柏珵没有否认。
她伤了屁股,什么也做不了。陆柏珵全程面不改色地替她擦拭身子,就如同抽离了一根会生欲的丝,正经得不行。
等他把姜绯抱出去,重返浴室给自己洗澡,才惊觉后背全是热汗。
待会儿还得给她屁股擦药。
陆柏珵捏捏鼻梁,回想那年她腰伤,需要他定时贴药膏。而就那一节白皙的后腰,不知道折磨了他多久。那段时间,他梦里几乎天天都有她,赶都赶不掉。
洗完澡,陆柏珵走出去,姜绯还没睡。
她说:“我请完假了。”
“嗯,给你上药。”
姜绯便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你轻点。”
“……”
上药的过程其实不算煎熬。
因为姜绯一直乱叫,陆柏珵实在没办法去多想什么旖旎心思。
“这药怎么这么辣,是不是拿错了?”
陆柏珵看了看,“没有。”
姜绯无力地软倒下去,随口道:“我今天真是太倒霉了。”
陆柏珵收拾药酒的动作慢了一拍,他淡淡说:“你是泛指还是单单只说摔了个屁股墩这件事?”
“你说呢?”
“还在生气?”
姜绯知道,在自己连翻身都需要陆柏珵帮忙的完全弱势的情况下,现在并不是个谈话的好时机。
但她还是说道:“说不气是假的,只能说以后这样的饭局,别再找我去了。”
“我今天是真的不知道她会来。”
万希刻意不提,不就是怕他会爽约么?
“哦。”姜绯敷衍点头。
手上还沾着药酒残留的痕迹,陆柏珵虚握起五指,在去洗手之前说:“非非,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思路有问题?”
“什么意思?”
“你在期待我犯错。”
好像这样,就能证明她想得确实没错。
她将对婚姻的不信任,嫁接到了他的身上。
“但我不是那种人,或早或晚都不是。”
陆柏珵起身,“你自己好好想想,我今天睡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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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婚 第四十二章家暴
陆柏珵让姜绯好好想想,她趴在床上,当真就睁眼到半夜,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只记得因为屁股的事,她没盖东西,白天醒来姿势都没变过,身上却多了张毯子。
陆柏珵应该已经去上班了。
姜绯行动不便,屁股伤得狠了,痛起来往往是第二天最痛。她呲牙咧嘴地下床,走到饭厅看到两枚荷包蛋,煎得不错,还缀了些黑胡椒。
陆柏珵最会煎她爱吃的那种蛋了,蛋白边缘煎得微焦,蛋黄不能全熟,用叉子戳破还会流心。
姜绯别扭地坐着,荷包蛋有些凉了,她慢吞吞地吃,又想起昨天的话题。
陆柏珵说她在期待他犯错。
她觉得这话说得太过武断,心里很想反驳。但反驳的话到嘴边,她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因为她的确是存了想要抓住他把柄的心思。
就像当初她下意识认为他会和梁肖一样飞快适应单身生活,选择辞旧迎新,在发现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认识了舒清的时候,她心里的升起第一想法是:果然。
这种想法过于无理取闹,她埋得很深,一般人发现不了,可偏偏陆柏珵就是看出来了。
姜绯记得自己高中时和一个女生闹过别扭。原因是她发现那女生当时的男友和外校的某个女生一起打电动,她转头就告诉了那个女生,女生听后表示很生气,但第二天却依然和那渣男恩爱如初,反倒渐渐将她疏远。
于是她从那时便开始冷眼旁观,她知道女生将来一定会被打脸。
这事陆柏珵也知道。后来得知那女生被绿,陆柏珵还说,他感觉她好像在幸灾乐祸。
她直接承认:“我就是幸灾乐祸。”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当初说的是对的。
姜绯觉得自己就是个很坏的人。
可能是周围的人经常让她失望,而男人的劣根性也让她看得太透彻,她总觉得陆柏珵会在某种情况下做出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只是她暂时还不知道而已。
事实上,姜绯很不喜欢给一个男人冠上“好男人”的标签。
这个标签就像是一个魔咒,谁贴谁破咒。
但她不得不说,陆柏珵是个好男人没错。
这样的结论不是不让她惶恐。她一边自得这样的人是自己的竹马并暗恋她还与她相爱多年,一边又时不时地担心陆柏珵会辜负她的期望做出对不起她的事。
舒清只是一个由头。
姜绯承认是她思想畸形,将陆柏珵想得太过矛盾——
直到现在,她都还抱有俩人迟早会分手的心态。
并不是说分开了再和好便是永恒,破镜重圆,裂痕犹在,她说过自己从来就不相信什么天长地久。
不婚就像是一道会慢慢爬高的槛。年轻腿长的陆柏珵可以轻松越过走到她的身边,说自己对婚姻不感兴趣。等所谓的年纪到了,各方面的压力接踵而至,槛紧跟着愈升愈高,陆柏珵再越不过高槛,如果那时他还爱她,也许会问她愿不愿意为了他将这道槛给拆掉……
但这道槛恰好能够给姜绯带来最大的安全感,她不可能妥协。
而现在万希已经舒清带着出场。
那么说过自己对婚姻不感兴趣的陆柏珵又还能陪她多久呢?
姜绯吃完了荷包蛋,也没有想到答案。
中午陆柏珵给姜绯发消息,说两点左右做饭阿姨会过来报道。
他给姜绯叫了送餐服务,姜绯没什么胃口,潦草地吃了几口就问他能不能发视频。
陆柏珵二十分钟后才给她发来视频。
“你看我这额头。”
姜绯把碎发撩起来,昨天撞出的淤青还在,“我现在就像是被你家暴了。”
陆柏珵让她凑近一点,“是不是没擦药。”
“不想擦,太疼。”
陆柏珵说:“放任不管,好得不快。”
“回来你给我擦。”
“嗯。”
陆柏珵语气不咸不淡,听不出情绪,似乎还有让她好好想想的意思。
这人有时候好说话,有时候又倔脾气。姜绯扁了嘴,问:“你今晚还睡客房么?”
“你想我陪你?”
“难道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
陆柏珵笑了,“那我今天就回去陪你。”
哄好陆柏珵,姜绯心下一松。
日子过一天少一天,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冷战上。
关掉视频没多久,陆柏珵找来阿姨就找上了门。
姜绯没多想,一瘸一拐地去开门,却见门口的陌生面孔惊愕地看她,虽然很快就恢复如常,但她还是捕捉到了这位阿姨脸上一闪即逝的怜悯。
她不明所以,扭过头,在玄关一面反光镜上看到自己额头青紫还佝偻着身子的模样,突然就反应过来阿姨的同情从何而来。
这阿姨不会以为她被家暴了吧?
不婚 第四十三章公开
当天陆柏珵回来得晚,到时阿姨已经离开,得明早再过来。
姜绯向陆柏珵大夸特夸阿姨的厨艺,只是人还躺在沙发里,看着低人一等,少了点信服力。
陆柏珵将外套脱了挂起,走过来就要掀起她的衣服看伤势,姜绯连忙制止,“你先洗手吃饭啊,这么着急看我屁股干嘛?”
“不是叫了一天疼?”
姜绯哑口,叫疼还不是故意卖惨么,哪里知道他是不是还要冷战。
在姜绯看来,哄人还得有点法子才行,尤其是陆柏珵这种,看似好哄,真轴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性子,就该扮可怜,以博取他的同情,让他的火气无处可发。
到现在,姜绯已经不知道到底是谁错谁对了。本来生气的是她,到最后要哄的人却是陆柏珵。这么看来,陆柏珵别的不行,倒打一耙的功力倒是练得炉火纯青……
“那也得先吃饭,”姜绯勉强坐起,“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公司有点事。”
过了会儿,陆柏珵又说:“今天我妈来公司了。”
姜绯呼吸静下来,“没什么事吧?”
“没有,就是想让我陪舒清吃顿饭。”
姜绯谈不上生气,就是心口堵得厉害,她问:“那你这是吃完饭才回来的?”
“你在想什么?”陆柏珵半是揶揄地看她,“我没和她吃饭。但我妈想过来这边看看,我拒绝了。”
姜绯听完,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要不我回去住吧。”
“不用。”
陆柏珵把厨房里温着的饭菜拿出来,和她隔着一道走廊对话,“她暂时不会过来。今天会有这个想法,也是因为舒清。”
万希想让他俩多点独处的空间。
左一个舒清,右一个舒清,姜绯也不知道陆柏珵是不是故意要激她,她脑子乱成了一锅粥,心里直想,自己一个正牌女友,怎么就沦落到要把男朋友推出去陪别人还不能发作的地步了?
她深吸一口气,扶着腰起来,走到陆柏珵跟前,“你怎么想?”
陆柏珵照常吃菜,咽了后说:“一直这么拒绝,也不是回事。”
“所以?”
“所以,非非,”他放下筷子,“你有没有想过公开我们的关系?”
要按姜绯往常的反应速度,早该摇头了,可这时的陆柏珵偏偏拿捏住了她的心结,她愣了愣才说:“被催怎么办?”
到时候催无可催,就只能坦言了。姜绯没法想象坦白以后安梦茹会不会和她断绝关系。安梦茹如今已经将把她嫁出去一事看得重之又重,总说再不找,等过两年就不是她挑别人,而是别人来挑她了。
可她为什么要让别人来挑?
见姜绯失神,陆柏珵握住她的手,“接下来的事由我来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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