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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道事11:风云年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无袈裟理科佛
武穆城是我见过的玩枪者中,最溜的一个。
不过也仅此而已。
在他将这长枪舞动成一道旋风的时候,我将全身魔功提升到巅峰状态,手中长剑与心中意志凝成一线,一个箭步前冲,对着前方的空隙平平地刺出一剑。
普普通通的一剑,看着与寻常人刺出的,没有太多不同。
虽说如此,但它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这一剑穿过了万千枪影,最后落在了武穆城左手腕上。
饮血寒光剑一带一划,将武穆城大半个手掌差点斩了下来,那家伙惨叫一声,紧接着抽身疾退,握着血肉发白的伤口,一脸难以置信地冲我喊道:“这怎么可能,你这一剑如此随意,我明明避开了,为什么最后还是被你伤到了?”
我将长剑扬起,借着不远处的灯光打量剑尖上逐渐消失的血珠,平静地说道:“武穆城,我的年纪不如你,修为或许也抵不上你,不过我们两人终究还是有一些不同,你可晓得是什么吗?”
武穆城咬牙问道:“什么?”
剑尖之上的血珠消失了,我叹口气说道:“境界,懂吗?你我之间的境界不一样,我对这世界充满敬畏,故而能够花更多的时间去找寻事物的本源,而你则将整个心思都放在如何让自己的手段更加花哨上,孰高孰低,这个问题你还是留到黄泉路上去想吧……”
我既然建立优势,便也不再与武穆城多做口舌之争,将长剑前指,一阵暴风骤雨地冲锋。
面对着我陡然加强的攻势,失去左手支撑的武穆城不得不转攻为守,一边拼命抵挡我如骤雨般的剑势,一边朝着旁边的邋遢老头求救:“新球先生,此人太过厉害,救我!”
他刚才与我战得实在是太过于投入,直到此时方才有时间打量旁边的战况。
被他寄予厚望的新球先生,此刻正被七剑牢牢地控在当场,左冲右突而不得,身上已然多了十几道细碎的伤痕。至于旁边的一众供奉,死的死、伤的伤,没有几人能够再次站起来了。
武穆城猛然一咬牙,伸手在脸上抓出数道伤痕,厉声吼道:“老子今天拼了!给你瞧一瞧我武家的仙书神卷,就算同归于尽,我也……”
这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身子腾空飞了起来,一具无头尸体,在原处轰然倒地。





苗疆道事11:风云年代 第十八章 血债累累
第十八章
血债累累
倘若没有这邋遢老头王新球,我倒还是可以留下武穆城一命,然而我只有以雷霆手段杀掉这儿的主心骨,将场面给镇住,才能够处理接下来的一大堆烂事。
所幸我这些年来勤练不辍的修行,使我能够将上一次渡劫后的境界给稳住,经脉不但比之前宽阔了许多,就连陡然之间的爆发,也出乎意料地顺利。我顺利地让场中所有人震惊了,见这情形,其余人疯了般朝外突围。
见此状况七剑连忙收紧法阵防御,却听到那邋遢老头一声厉喝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老子只是路过,莫名丢了性命,实在不划算,所以就不跟你们这些少年英豪拼命了,走也!”
他与七剑酣战到了此刻,也大概摸出了一些虚实。他当下身子一扭,朝着董仲明胸口一抓。董仲明举剑来挡,结果王新球与他擦身而过,腾身跳上了墙头,接着一路飞奔,头也不回地冲出了矿场。
瞧见这人最终还是逃了,张励耘脸色一黑,冲着我大声喊道:“老大,我去追!”
我挥手拦住了他,叹口气道:“算了!”
人是从董仲明的缺口逃走的,他涨红着脸走到我跟前来,对我说道:“陈老师,对不起,我……”
我摇头笑道:“与你无关,王新球的大哥是天王左使,他虽说没有他大哥厉害,但也不是我们能够轻易对付的,怪不着你。而且走了也就走了,一来那天王左使虽说是邪灵教左使,但是他对我有恩,我多少也得还点人情,二来王新球这人其实也不坏,具体事情具体分析,也不能一概而论……”
张励耘不甘心地说道:“可是,若是让武穆王得知了怎么办?我们此刻……”
我嘴角一挑,冲着周遭的七人笑道:“我们过来的目的,不就是找武穆王么。他不来,我们有什么意思,要的就是敲山震虎。我们先前的想法是伏击武穆王,私下里解决问题。但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如今有了这个黑矿场和里面几百名被他奴驭的矿工,形势陡转,着急的便不是我们,而是他了。准确来讲,我们已经抓住了他的痛脚,随便一捏,他就不得不随着我们的节奏来!”
小白狐一脸迷惑地问道:“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指着小院里一堆东倒西歪的供奉和监工以及远处的矿洞说道:“我们要杀武穆王,并不仅仅只是因为他与我之间的仇怨,而是为了那几百名可怜的矿工以及不让他再次害人。这些人我们不得不管,不过这几百号人一时半会儿我们是转移不出去的,所以我们只有留守此处,以逸待劳。另外,通知特勤局的人过来驻场接手,将此事了结。”
小白狐摇头说道:“可是武穆王绝对不会束手就擒的,他一定会垂死挣扎,甚至亲自过来,将一切证据消灭!”
我笑道:“这不正是我们所期待的吗?之前不知道武穆王躲在哪个乌龟壳里面。现如今他自己送上门来,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加美妙?”
众人懂了,不过张励耘却告诉我,山里面,移动电话没信号,他找个人去问一下,看看有没有座机。我让众人散开,有的去负责安抚那些可怜的矿工,有的则将这些助纣为虐的监工和供奉看管起来。大家各自散开,我找到杨劫,问他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杨劫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说道:“大师兄,师父之前对我说过,让我一直留在你身边保护你,就如同一个影子一般;现在师父死了,我不知道自己的去处,所以就遵循她的遗命,一直追随而来。”
我笑着说道:“我这么大的人了,哪里还需要你的保护?”
我拒绝了杨劫的好意,然而他却十分坚定。这孩子平日里虽说话不多,但是却极倔强,也很有主意,认准的事情从不会改。讲了两句,我瞧见他坚定而清亮的眼神,叹一口气说道:“做别人的影子,很辛苦的,你真的愿意为了别人而活着?”
杨劫笑了,发自内心地说道:“大师兄,从我懂事起,我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晓得自己的责任是什么,所以你不要再劝我了。”
我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认真地说道:“从此以后,承蒙关照。”
解决完杨劫的事,我没有继续停留,而是找到了被控制起来的孙博严,对着这个胆敢在我面前耍花样的家伙说道:“虽说那药丸不是真的,但是拳头却从来不假,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孙博严视死如归地说道:“要杀便杀,要剐便剐,何必说那么多羞辱我的话。你动手吧,老子要是眨一下眼,就不是法螺道场出来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冷然笑道:“你这态度让我以为回到了战争年代呢,别慌,看你腿都抖了,何必装成这副模样。我现在不会杀你,自有法律来审问你,到时候你是被发配到白城子,还是一颗子弹结束你罪恶的生命,这些都与我无关。当然,你也可以期待一下,你们的大老板,也就是武穆王会过来救你们,不过到时候你就会绝望地发现,他一定不会是你们的救星……”
孙博严闭目不语。这时林齐鸣找了过来,对我说道:“座机找到了,不过线被人剪断了。刚才找了一下,一时半会也排不了线,只有找人去外面联络。”
我点了点头,将杨劫叫了过来:“有件事得让你去办——这里有两个电话号码,一个姓宋,一个姓黄,你得离开这里,前往最近的村子找到电话,将这里的消息告诉他们,请求他们速度前来支援,不然情况会很糟糕。这事关乎我们所有人的生死,你可晓得?”
杨劫点头,问了几处细节,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他离开后,我巡视了下矿场,来到聚集在一起的矿工前。张励耘告诉我,这里总共有二百一十六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我听了并没有什么感觉,然而真正瞧见这些人的时候,却很震撼。眼前这些形如槁木、行尸走肉般的男男女女,靠近了便能够闻到一股发馊的臭气。因为长期在矿下工作,大部分人都佝偻着身子。
我来到这些人的面前,心中一阵酸楚。白合则带了十几个哭成泪人的矿工找到了我,说他们几个是刚刚被抓到这里的,暂时还有些意识,没有跟其他的同伴一样失去自我,如今法阵被破,他们大半能够与人交流。
我询问了这十几个人,最大的五十来岁,最小的才十四岁,他们有的是被拐卖过来的,有的则是被武家掳掠过来的,在这里过着生不如死、畜生一般的日子。更加让人发指的是,那些供奉对女性矿工随意凌辱,一旦有人反抗,轻则拳打脚踢,重则取人性命。至于尸首,则和那些因矿难或者劳累致死的人一起被丢到矿场后面的天坑里。
我被人带去天坑,发现这里被设成了一个炼制恶灵的法阵,鬼气森森,让人不寒而栗。
而后经过盘问,我才晓得是一个炼鬼的客卿做的。至于那个家伙,在刚才的混战中被杨劫一刀割断了脖子,连得意的手段都没有施展出来,便做了屈死鬼。
越是深入地了解,越是能够感受到武穆城和太行武家犯下的累累血债,以及丑恶到极点的嘴脸,我也越发地下决心,一定要除掉此人。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我们一边处理问题,一边等待杨劫的消息。
到了凌晨,天灰蒙蒙的时候,矿场的前方来了一个人。
然而来的这人,并不是我们所期待的杨劫,而是矿场的主人——武穆王!




苗疆道事11:风云年代 第十九章 平地惊雷
第十九章
平地惊雷
这座位于太行山深处的矿场其实并不大,为了隐秘和掩人耳目,它显得更加狭小了。除了几个堆煤场和矿洞之外,整体的建筑就只有一个三层砖楼、一间大仓库和十几座管理人员住宿的小院落。我们为了管理的需要,将这两百多位可怜的矿工全部都集中在了三层砖楼里,由那十余个意志尚存的同伴负责安抚。至于那些受伤和被擒住的监工和供奉,则都押在三楼的小房间里。
我晓得武穆王若是真的来了,只怕是暴风骤雨的攻势,所以也没有多少讲究,直接将这些监工和供奉挨个打昏,确保一旦混乱起来,这些人不会给我们造成太大的麻烦。
接着就是王木匠的工作,他将在这灭魂奴御阵的基础上重新布置,尝试着弄出一个可以勉强保护这三层砖楼的阵法来。
虽说并没有太多的用处,不过此时此刻,却多少也能够给人心理安慰。
如我所料,作为太行武家的家主,此人并不是个习惯单打独斗的家伙,据从林间回来报信的小白狐所说,他除了带了二十多个高手队之外,还带了十五个枪手。这些枪手一律带着微型冲锋枪,看那款式,应该是从滇南对面走私过来的。
从人数上来看,我们这一方处于劣势。抛开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智障矿工,满打满算,我们只有八个人。而对方,则有超过四十人。
因为数量不占优势,那么我们就只能从别的地方找补了。
武穆王从林中走到了矿场前面的马路上时,我也正好出现在矿场的门口,一个人面对一大群气势汹汹的家伙,说实话,着实有些孤胆英雄的感觉。
武穆王平静地站在了我前面二十米处,而他身后的一帮人如众星捧月般将他给围拢,整齐划一,像一支部队。
两人对望,目光在半空中交织在一起。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武穆王叹了一声道:“陈志程,你实在是一个让人讨厌的家伙,一点儿眼力见也没有,又不知道进退,我若是再将你留在世间,这简直就是对我的一种侮辱!”
能够使这个家伙头疼,真的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情,我嘴角翘起,微微一笑道:“所以你出了钱,叫亭下走马过来刺杀我师叔,还有我?”
武穆王眉头一皱,寒声说道:“陈志程,你别以为杀了一个所谓的天下第一杀手,就能够跟我叫板。这事儿若是你师父亲自过来,我倒也忍了,不过你——哼,真当我与亭下走马那个一击不中、远遁千里的快枪手一般好对付是吧。现在我就出现在你面前了,说吧,你想怎么办?”
我平静地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要你死!”
“要我死?哈哈,真是个笑话。这天下要我死的人无数,然而几十年过去了,可曾有一个人如愿?”武穆王仿佛听到一个大笑话般,仰头笑了几声,接着脸色陡然一寒,手一挥,厉声说道,“想要我死,那你先下地狱吧!”
他一声令下,身后的枪手居然二话不说,直接将手中的冲锋枪举了起来,朝我这边一阵扫射。
修行者的战争一般都是用刀剑、拳头以及诸般手段来解决的,从来没听说过用枪——这是一种传统,也是一种潜规则。任何违反的人,都将受到所有人的鄙视,而当初金花公子的无耻,似乎正是从这一位手上学得,这骤然的举动,着实让人意外。
我既然胆敢如此,自然也是有着充足准备的,就在那些人手腕一动,眼神飘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躲在了围墙之后。
我听到外面一阵噼里啪啦的枪响,扬声喊道:“武穆王,你若是有本事,就过来与我一战啊,用枪算是哪门子的手段?”
外面传来了武穆王不屑的话语:“都什么年代了,还固守着那些烂规矩,活该被弄死!”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头顶有东西抛了过来,眯着眼睛一看,顿时就是一个战栗,接着箭步往旁边飞快跑开,躲入一处煤堆之后。还没有等我藏好,一道巨大的雷鸣之声响起,我刚才站着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大坑,靠着外面的半边围墙轰然倒塌,一片狼藉。
对方一上来就没有按照规矩行事,我没有任何惊慌,而是露出会心的微笑,朝旁边喊道:“武穆王说不要按照江湖规矩,那么我们就按照他的规矩来办吧!”
话音一落,六把枪出现在矿场的几个制高点,开始对矿场前面进行压制性射击。
虽说矿场这里的武器并不先进,一半双筒猎枪,一半青海造的仿五四手枪,但这样的火力,倒也是将对方嚣张的气焰给压了下去。
不过这些枪到底没有十几把微型冲锋枪的火力猛,在一阵爆发之后,立刻被压制了回去。
这些枪出现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伤人,而是将敌人尽量地驱赶到我们预定的地点去。就在对手的冲锋枪以狂风暴雨的姿态倾泻子弹的时候,我冲着埋伏在远处的张励耘吹了一个口哨——这口哨的意思是,敌人入瓮了。
于是在哨声未落的那一刻,我便听到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滔天炸响。这爆炸声在整个深山中来回震荡,余音绵长。
这顿爆炸用去了矿场库存炸药的一半存量,由前秘密部队成员的张励耘分点布控、引爆。
刺鼻的炸药味混合着翻滚的气浪,从四面八方吹了过来,让人的眼睛忍不住眯了一下。
那矿场前面的马路牙子就像修罗地狱,以几处爆炸点为中点,陡然间出现了好几个巨大的泥坑,让人看着一阵胆寒。
我甩了甩不断轰鸣的耳朵,将劲气逼出,方才听到声音。接着我瞧见一个血色的圆圈出现在巨大的泥坑中间,那圆圈的中心,正是太行武家的家主武穆王。
在刚才的爆炸中,他并没有受到太多的伤害,可能受爆炸冲击波的影响,脸色有些发青。不过当他瞧见周围的惨状时,那青色的脸却变成了黑色。
一场爆炸后,武穆王身边只剩下九个还算是能够站着的人。至于其余的家伙,要么变成尸体,要么重伤倒地,已无再战之力了。
我重新回到了原来站立的地方,冲着一脸寒冰的武穆王说道:“我刚才其实有一句话没有说完,那就是,若论别的手段,我们未必不如你,只不过不想而已。你既然逼着我们突破了底线,那么吃亏的人,终究还是你!”
砰、砰、砰!
就在我说话的时候,枪声再次响起,不过这枪却是七剑放的,可惜的是没有一枪打到人。
面对武穆王这样的顶级高手,用枪,其实是一种累赘。
我一挥手,枪声骤停,七剑丢下了手中的枪支,将北斗七星剑拿了出来,接着陆续出现在我身后。对面的武穆王则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生气了,也很久没有这么想要杀掉一个人了。而现在,我想说,你死定了!”
我拔出饮血寒光剑,平静地说道:“这句话,也是我想对你说的。”
剑出!




苗疆道事11:风云年代 第二十章 恐怖如斯
第二十章
恐怖如斯
大爆炸过后的矿场门前,遍地都是哀嚎。武穆王晓得此刻倘若不能将局面稳住,只怕以后都要被人瞧不起了,甚至还有可能动摇他太行武家家主的根基,当下从怀中摸出一把金光灿灿的扇子。
扇子依旧是当年那把金扇,不过与当日略有不同的是,上面的猛虎图文已然不再,只余一片空白。
这玩意儿与刀剑不同,属于奇门兵器,一寸短,一寸险,有许多诡异之处。我之前并没有怎么领教,心中多少有些发虚,不过此刻既然已经过来了,就要面对。于是我出剑,一个滑步而上,与武穆王轰然撞了起来。
叮!
长剑与这金扇陡然相撞,就兵器而言,按理说长剑最占便宜,然而此刻给我的感觉并不是这样。我的饮血寒光剑仿佛斩到了一根棍子,或者一根狼牙棒这般有着巨大反震力的钝器。
先前雄心万丈的我与武穆王交上了手之后,心中不由变得沉重起来。为了拖延时间,我一边挥剑,一边注意脚下的道路,场面僵持。
另外一边,以张励耘为首的七剑已然找上了随着武穆王而来的高手团。
这些人刚刚经历这偌大的变故,此刻无法和蓄势以待的七剑正面抗衡。
不过即便如此,他们也有着足够厉害的手段,一时半会儿,倒也和七剑斗得有声有色。
当然,这不过是表象而已,七剑的犀利别人不晓得,与他们日夜相处快三年的我,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我才决定拖住武穆王,让七剑将场面收拾干净,这是绝地反击的最好时机。
我晓得这个道理,而人老成精的武穆王也是知道的,故而瞧见我故意拖延,就是不与他硬拼,他不由得冷笑起来:“想拖延时间,你实在是太天真了!”
这话说完,武穆王举起了手中的金扇,微微一震。
随着他这一震,我突然感觉到一股血腥的炁场在扇面上游动起来。紧接着他一转手腕,猛然朝着我这边一扇。那气息便化作利箭,朝着我这边飞射而来。
我心中一跳,将饮血寒光剑猛然一抖,挡住这利箭,结果魔剑虽然将这股利箭挡住,但那气息却化作两半,朝着我扑面而来。
即便是没有了冲击力,但是这股气息阴寒如霜,将我冻得一阵僵直。这让我下意识地往后一退,失声喊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武穆王冷声哼道:“你以为能够与我拉开距离,却不晓得我这迷毒罡气可长可短,化作扇风,逐步累积,可以让你露出破绽,继而魂飞魄散。年轻人,你还是想得太简单了,你真的以为我平日里就是个每天打理产业的老财主吗?你可知道灵界,可知道奈何桥,可知道冥河三千丈?什么都不懂,还好意思找我麻烦,换陶晋鸿过来吧!”
他说得张狂,手中的金扇再次起舞,阴风阵阵,将这空间渲染得鬼气森森,宛如死地。
我一边往后退躲开这阴风,一边诧异地说道:“迷毒罡气?”
我想起来了,这玩意儿在他被诸天二郎阵中的无数二郎真君围困时,曾经使出来过。光凭这玩意儿,他便能在恐怖到极点的法阵中脱身而出,并且还用其污染了数尊灵体,以至于后面整个法阵都陷入了崩溃。没想到此刻他又用出来了,而且只有亲自感受之后,方才晓得这果真是一种邪门到极点的功法。
武穆王瞧见了我脸上的诧异,陡然间一阵得意,紧接着朝我周遭扇出几道罡风,将我的退路断去。他一个扭身,倏然靠近了我,金扇展开,扇柄如刀锐利,朝我心口戳来。我进退不得,也只有横剑去挡,就在此时,武穆王双足发力,那地下陡然一沉,接着他的左手在一瞬间变得通红。
这手,就仿佛烙铁一般红得诡异,上面的热力冉冉,竟然有血光透体而出的感觉。
血魔掌!
我想起了武穆王的成名手段,这东西最为歹毒,一旦中招,全身血液立刻逆转坏死,接着那血液会集中在头上,在达到一定的极限之后,陡然炸开。
那画面,就好像是一个被戳破的气球。
就在他使出这一招的时候,我不慌反喜,左手从怀里掏出小宝剑,正好朝着他拍来的掌心戳去。
用削铁如泥的小宝剑,对上那滚烫发红的肉掌,这就是我在千钧一发之际所想出来的对策。而且还是蓄谋已久的手段。
然而当小宝剑刺到那血魔掌之上的时候,我并没有感觉到刺穿的爽利,反而有一种撞到了墙上的阻力,接着我听到一声“咔”的脆响。
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一股巨大的掌风平地刮起,我再也稳不住身子,朝后面跌飞而去。
从空中摔落下后,我举起左手一看,却见陪伴了我快二十年的小宝剑,居然在刚才与武穆王血魔掌的对撞之中,断成了两截。
望着小宝剑的断口,我的脑子轰得一下,顿时就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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