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王妃(剧情肉,nph,追妻火葬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江淮远
大魔导士潘德拉贡拍了拍他的肩膀,像对迷途的孩子一样开口说道:“陛下,请往您面前看。”
于是他看向沃因希,爽朗的开口笑道:“沃因希,你也该拥有一段婚姻了。科莱特家的小女儿赛因,饱受宠爱,充满智慧,她配得上当你的妻子。”
沃因希没想到,他的瞳孔狠狠收缩。几乎起了鸡皮疙瘩,王是什么意思?试探?用科莱特家的女儿?
科莱特家盛名在外,因为他们家族是塔阿修王国绵延最久的家族之一,沉默低调,藏书众多,财富来源于佃农和田地,最重要的是,他们子嗣衰败,一代中只有一儿一女得以存活。
他们的家族几乎和王室一样,是这个国家最经久的标志之一。他们家的女儿会掌握家中的一半权力和财富,所以丈夫通常不会联姻在强势氏族中选择。
理智分析,这段婚姻对沃因希来说是再好不过的,当这样一个有名望确不跳脱的家族用一段举足轻重的婚姻接纳他,就意味着他必将以此为基点站稳脚跟。王的赐婚是深思熟虑甚至真诚的。
名媛和狼人被家庭和国家祝福,那么离开大草原的狼人也会被视为一份子。
这是个,再好不过的赐婚了。正如他一直以来的希冀。
……但沃因希长久的沉默了。天淅淅沥沥的落下雨滴,这个瞬间他几乎想大骂自己私自离家的亲弟弟。早年说好一个人外出,一个人留守,沃因希那时候没说,心里却把兄弟当作了退路,而他自己送上门来,切断了这个沃因希本觉得一生不会遇到的退路。
但他又愉悦觉得没那么遭,起码,弟弟是库修斯的选择,他沃因希不是不可替代的了。这几乎消减了他心中埋藏在底的愧疚。
沃因希低下了头,觉得自己之所以是跪在这里的这个,大抵还是输在了纠结上。
狼人说:“谢谢您,陛下。”
他接受了这段再好不过的婚姻。可薇拉早年间翘着腿坐在蜜酒与蘑菇间的画面在他眼前一闪而过,她读了她们那一族古老的谏言:“这世界上唯一没有道理的就是情爱,不愿做扑火的蛾子,就只能做冻死的蛾子。”
“歪理邪说。”他说。
……
海妖切得尔以为自己不会再恐惧幽暗的长廊和远处传来的闷响声了。可她错了,她跟着那个戴头罩的商人潜入了地下,她一位不过是一间密室,或者大一点的密室,可她越走越深,几乎步入了一个地宫。
但她还是继续前行,因为这样好的机会难以再次握在手中。领路人慌乱无比,步伐交错,她才能跟上来,奇异的是,这儿没有多少看守。却有着很浓稠的黑,这黑浓得不正常,切得尔闭住了眼睛,用本能摇曳起来。
一只怕黑的海妖,真是荒谬。
这趟探索的收获超越了她的预期和所料,切得尔小姐最后终于从恐惧中拔出了自己久远的回忆。她是那么的渴望回家,那么的怀念海上的沉月和巡游的鱼群,可她的记忆却诚实的在遗忘,好一会儿,她才知道自己能行进的如此顺利的真实原因。
这层浓黑是海雾,海妖捕猎大型鱼类前,掠夺船只前会制造出这层雾。掩盖一切的异样,让雾中的人变得头昏脑胀,逐渐迷失。
这里的守卫如此差盖是因为寻常人类无法突破迷雾。
切得尔小姐悚然清醒,她突然意识到周遭有着无处不在的海妖气息。准确来说,海妖尾骨制成的道具四散周围。
早前她跟踪的人,那个从北方押送贡品的人慌慌张张开了口。
“老大,我们在路上被盗了。合成兽也发狂了,我们的车队被库修斯王一直拦在城外。怎么办啊?是不是暴露了,得先撤啊?”
海妖眉梢一挑,更加专注的去听。之前他们被盗,是她一击不中就走,
“……”另一个声音沉吟后开口:“不行,找不到小公爵绝不能走……不能让风暴城变成那一家蠢货朝神殿献媚的工具。”
“预言中清晰明了,塔阿修王国就会在库修斯王这一代不复存在。”那个被称为老大的人说,“我们的真王,拥有超脱于血脉力量的真王,将会归来。”
切得尔小姐越听内心越加惊讶,她意识到自己触碰到了一群谋逆者的衣角。她正想悄然离去,却又听见暗中的人再度开口:“可惜我们找不到赛瑞亚的祝福,也拿不到女巫之心。塔阿修王空掌至宝却不会利用,真是可恨。”
切得尔小姐愣住了,她的瞳孔放大,从这句话中分辨出了了不得的信息。她这些年苦苦寻找的海妖尾骨,赛瑞亚的祝福,就在她的王手中?
他早知道?切得尔想不通,心中涌起难言地愤恨。她匆匆要走,却忘了隐匿身形,趔趄了一下,弄出响动。
“谁?”
切得尔小姐大惊失色,她觉察到海雾正在散去,自己正在暴露,她不擅长战斗。她不禁向前奔去,就在海雾将散尽,她心中有些绝望时,附近仿佛凭空伸出了一双手,将她拽进了一片污臭的水中。
追她的人比她想象的要多,她慢慢的沉进水底,然后被拖着离开。听到污水上的地面传来脚步奔走声。
她来时发现这条小道旁边有细窄的水沟,被拽下来后,才发现底下的污水更多更宽,恶臭和闭塞感让她难受。她艰
叁w点n屁哦壹八点c噢m难的开腮,像许多年轻那样在水底呼吸,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看到——十几条皮肤青白,相貌枯败丑陋的……海妖在她面前游曳。
“你们……你们是?”
切得尔小姐惊悚地瞪大眼睛,一只海妖似乎是为首的,她游过来,按住了切得尔,用干涩的嗓音开口:“我们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重见天日了。”
这只被损耗得美貌不在的海妖说:“您和他们不是一伙的,您一进来我们就发现了,真没想到,您能下来,还是只海妖。”她几乎病态得开头,像重症病人死死握住救命稻草,声音枯哑难听,她弯下脖子给切得尔小姐展示脖颈上的咒印:“我们被关在了这里,关我们的人忘了我们,我们又无法上去,只能在水牢里苟且偷生。”
“水牢?”切得尔听了半天,才憋出这一个词。她心情混乱又复杂,她猜这真是顶了天的巧合,她一直想找自己的族人,却没发现他们就在王都的地底。上面的谋逆者想要海妖尾骨,却不知道下面就藏着一群……
“谁把你们关进来的?”她又匆忙问。
那只病态的海妖颤抖着说:“是个带着黑影的女巫,这里是塔阿修王关押犯人的地方。上面……很恐怖,各族的女人和各种男人,都死了。”
她说得颠三倒四,切得尔却大概明白了……上面和这里早就一副被废弃的样子。看来是老国王做下的恶行。他死了,留下许多库修斯不懂得烂摊子。
切得尔顶着十几双阴冷的眼睛,感受到了他们坦诚却隐秘的威胁。最终她扶上同族的脖颈,叹了一口气:“女巫的咒,大概需要女巫来解吧。”
海妖确实冷酷自私,但她这些年来太孤独了。
灰烬王妃(剧情肉,nph,追妻火葬场) xгouгouwu 第五十四章第一骑士
薇拉是在退场时看见王的第一骑士的,看到他在这儿,薇拉确实有些恍然。苍黄的昏光中,年轻的骑士缄默地站在退场口。
薇拉打算等到雨停了,或者说骑士长睡了再回去,她安静的坐在外亭一角的遮雨板下,这地方有些绿铁缠构做成的花园椅。薇拉一抬眼就能看到骑士长腰间银质的长剑,和他永不摘下的白手套。
薇拉对库修斯这个忠诚的追随者属实缺乏印象,一来他冷淡而寡言,像个亘古不变的影子,二来他神出鬼没,与她交流甚少。就像他几乎是在避着她一样。但薇拉尊敬他,就像库修斯一样尊敬他,王说他忠诚又固执,罕见的赋予了绝对的信任与敬意。
他有一张英俊的脸,即使下巴上有一片突兀的银色面具也无损他锋芒般的好相貌。他本堪称美貌,然而那遮住了右边下颚到鬓角的面具让他带了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煞气。
刚柔并济。薇拉想到这个词。
等到兰克,第一骑士抬起眼与她对视时,薇拉才意识到自己盯着他看得世间有些长,长到人都走光了。
薇拉对他轻轻点了点头,然后错开了目光。但寡言的骑士并没有第一时间走开,他沉默了一会儿,反倒是走向了薇拉。
她有一丝惊讶。
“薇拉。”第一骑士没有使用敬称,他拉开了女人面前的椅子,示意后错开了目光,“好久不见。”
薇拉心里叹了一口气,她不知道和男人有什么旧情可以攀谈。但她依然客客气气露出了一个笑:“您没有参与演武?不然演武肯定更精彩。”
“这是陛下的意思。”兰克的声音如湖水般沉稳清澈。
“……我不懂他的意思。”薇拉艰难的扯出一个嘲讽的笑意。
兰克抬起眼,神色晦涩又难以判断的望了薇拉一眼:“您应该尽早离开王都。”
薇拉闻言确实惊讶到了,她不可思议的看了第一骑士一眼:“这是逐客令?”薇拉开口,语气里却没有多少讽刺和诧异,她用和这位攀谈者一样的平淡与冷静说道:“我又能去哪儿呢?”
“如果您想,您有许多选择。”兰克再度开口。他虽然不在这里,但他却对最近的事情了如指掌。
“……”薇拉沉默了。她微微后仰,将自己坠入阴影当中,半晌后她才侧过来,望着滴落的雨,疲惫的阖上眼睛,轻声开口:“他说要为我建造的玫瑰穹顶还没有建好,他总得做到一样吧。”
于是两个人都不再开口了。兰克本就是不善言辞的人,他坐了一会儿,起身离去了。他的离去并非是告辞,他是个礼仪周全的男人,他取来了一把伞。
可他来的时候,女巫已经沉默着走进了雨里。雨水浇落在她的裙摆上,那层美丽的绿色绸缎被浇得更加深墨,兰克犹豫了一瞬,想要去为她送伞,但他下一秒就想起,女巫能用魔法庇佑一队的人不被淋湿,她只是自己走在了雨中。
她坐过的桌上放着镶金玫瑰徽章。
杀死一个明知无辜的女人,和这个女人站在同一边,中间的距离是几次不清不楚的交媾吗?
……
“北方一切正常吗?”库修斯从桌子上拿出了一个乡下酒馆才有的大号酒杯,往里面灌满了麦酒。对旁边的百年陈酿视而不见,他倒了两杯,一杯递给了归来的第一骑士。
“喝吧。”库修斯颓丧的说,他的头发乱糟糟,脸上带着一丝旁人罕见的迷茫和失落。
“我不——”节制的兰克刚想推脱。
“快喝,当我命令你。”
于是兰克接过了那杯麦酒一饮而尽。
“风暴城和神殿勾结在一起伺机而动。”兰克说。
“我就知道他们还心存侥幸,像阴沟里的老鼠。”库修斯又抓了抓头发,但他其实并没有放太多心思在这件事上:“但只要潘德拉贡在,他们什么也做不了。迟早得一网打尽。”
“您太过相信潘德拉贡了。”兰克直言进谏,“……以及他的能力。”
“众神在上!”库修斯的声音提了起来,“让我他妈的留一个信任的名额在身边吧!”
王发完怒,他们都沉默了。库修斯先服了软:“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谈起了另一件事,“薇拉她……她肯定心里有什么事?唉,你见到她了吗?”
兰克敏锐的发现,王的情人才是他郁闷得根源,他点了点头:“她看起来安静多了。”
“太安静了。”库修斯说,“我做了什么?”
“为王者的考量。”第一骑士发自内心的这么觉得,“您不应该为您的抉择感到痛苦,预言中您会成为这片大陆上最伟大的王之一。”
“但我还是觉得我像个奴隶。”库修斯语气深重,“命运的奴隶,预言的奴隶。你看,我还把神殿那个圣女留在这里,而薇拉看我的眼神……说真的,你真得看看她有多警惕和僵硬。”他终于意识到了。
再伟大的王也不过是一介凡人。这是他的未言之言。
“这不是您的错。”兰克说,但说完,他们都沉默了。
兰克这时想起了薇拉在阴影中的脸颊,仿佛窥见了那些三言两语下掩盖的不幸。他在想,她又有什么错。可兰克一句辩驳都不能为她开口,爱情在未言之辞下化为沉重的负担,谁的错?人生之过
叁w点n屁哦壹八点c噢m。
命运的声音诡秘,介乎于正邪之间。兰克在把剑放上圆桌的那一天,和他的王一起接受了命运的预言。
“你将与你的王爱上同一个令圆桌覆灭的女人。她让古老的塔阿修王国在隔阂的阴影和黑暗的气息中彻底覆灭。而你,永远都要被这份罪恶的爱折磨。”
于是他与她保持距离,让悲剧停留在序幕之前。
库修斯拍了拍他的肩,真心实意地说:“我信任你,你也是我唯一相信绝不会辜负我信任的人。”
兰克觉得库修斯很了不起,敢于与命运掰手腕,在悬崖边纵马。有时又觉得并非如此,他唯独对爱感到怯懦,他玩弄人心,却不懂人心,不懂自己的,也不懂爱人的。
“薇拉说,她想看您为她建的玫瑰穹顶。”兰克在告退前还是犹豫着开口了。
作者的话:明后天我争取早点更。
灰烬王妃(剧情肉,nph,追妻火葬场) 第五十五章亲爱的,人生不过是一场豪赌
薇拉在雨夜间的王都行走,这座城仿佛一个暗藏凶兽的杀坛。黑暗中耸立起一个又一个巨大的影子,他们每个都衣冠楚楚,面目端方,一半是审判者一半是行刑官。她好像看到远方的幽影中掠过漆黑魅影,对她说,来我这儿,献出你的血肉。那是她的梦魇。从童年追逐到现在。
她加快了脚步。心中默念众神的名字,等她走进屋子,天黑了,她褪下湿透的衣裙,拧了拧头发。她打算悄无声息地钻进屋子里躺下,但事与愿违,她刚刚头沾枕头,身边的人就开口说话了。
“你不擦干头发,会着凉。”骑士长开口。
薇拉愣了一下,趁着一点灯光观察身边人:“你还没睡?”
“我在等你。”他平静地说,他一边说一边凑过来,手中还卷着一条毛巾,盖在她湿漉漉的头发上,替她擦拭起来。
梦魇还在,然而恐惧一点点消融在了空气中。薇拉吐出了一口气。
她向后靠在了普莱特的怀中,男人手法轻柔地吸干她头发上的水。
“我今天出去了。”普莱特说。
薇拉困惑的问了一声。
“我有些怀疑。”普莱特阖了阖眼,“之前的合成兽与我们的大司祭有关。我想……神殿里出了叛徒,位高权重的亵神者。”
薇拉说:“……真不可思议。”
“什么?”
“你身为神殿的骑士,却敢怀疑神属的忠诚……这……”这很难得,人也许会背叛君主与国家,却鲜少会背叛从小的信念。更何况是有些教育,比如贵族阶级会坚定的认为贵族就应该永远统治国家,比如人类本位会觉得所有异族都是怪物,他们判断人间所有事情的锚点都要依靠自己的群体,在群体中的归属感让他们拥有力量。
骑士长却不依靠这些,他自己是自己的锚点,是自己的信仰与力量。所以他会质疑神的代言人错了,甚至自己的神信错了人。
“这座城市真像个囚笼。”薇拉说。
“……”普莱特沉吟半晌才开口,“那你愿意跟我走吗?就现在。”
薇拉笑了笑,没太当真:“亲爱的,你身上的恶咒还没清除。你知道那是什么吗?那是女巫炼养傀儡黑骑士的恶咒。”
她笑过后抬头,发现他的眼中没有半点笑意。
薇拉摇了摇头:“……我现在不能走的。我的家人在这儿,很多东西都还没有解决。”还有我那颗心……
“你马上恢复了。”薇拉直起身,“你该回到你正常的生活里。”
普莱特这回闷笑了两声,他一把将薇拉按到自己怀里,他几乎带着愉悦说出了接下来那句话:“如果我好不了呢?”
“怎么会好不了。”薇拉拿手按了按他健硕胸膛上的黑咒印记,它早从枝桠疯长变成了一个战栗的小树枝。
“它有些格外顽固了。”骑士长耸肩,“很久都没有进度了。”
“我在和比我更强的女巫抢人呢。”薇拉调笑般开口,“像不像我为您,嗯……骑士决斗?”
“那请您更加努力一些吧。”骑士长吻她的脖颈,“我不想催你,但我真的想与你……更亲密无间?”
“这样?”薇拉笑了笑,转头去捧骑士长的脸吻他。
普莱特纵容地笑了笑,任由女人再次撩拨起他难以彻底平息的欲望。他品尝了一个湿润的吻,这个吻掺杂着脆弱与急切。
他把薇拉的衣裙轻轻一拉,它们就坠落了下去。但此时他发现这裙子的盘扣早就有些松坏,他触碰到了,内心却只是再度叹了一口气,他把薇拉整个搂紧怀里,与自己贴的很紧,呼吸交错,他扯开她的内衣,在她耳边宽慰般吐息:“你想要吗?”
我不希望你身不由己啊……
“我想要你。”薇拉几乎啜泣着说,“我只想要你。”
这句话虽然轻,却仿佛有千钧的力量,不禁震动了骑士长的内心,更重要的是,这句话像是一句古老的魔咒,敲击了大地与星盘。
在神殿的预言家和在王宫的大魔导士同时抬起了头。大魔导士抬起了法杖。
预言家在锁链缠身中笑得几乎有些刻薄:“完蛋了,小女巫变心了,而且圣女大人还没来得及削弱她。”
桌面下首的教徒们又是一阵慌乱,甚至有几个骂出了声:“萝丝德那个蠢货在做什么?女巫不都是眦暇必报?她没让女巫伤害她?”
预言家还在说风凉话:“看来泼辣脾气的女巫终于知道该对谁发脾气了。是一点点也没归罪别人,至于我们的圣女大人,命运之神的眷属又能怎么主动伤害命运的同行人?更何况,圣女大人现在还是绝对干净的。”
“总有一天她会回到这里的。”预言家重新阖上眼睛,把凡夫俗子的声音屏蔽:“除非她死了,又一次。”
预言家这一次没有主动像命运搭话,但是命运第一次主动开了口:“……想要最好的结局,就得经历最差的结局。”
“谁也没问过她心中最好的结局是什么对吧?”预言家嘲讽道,“算了……反正就算神殿不动手,她也有那么多死路。大概还是一样的结局。”
……
随着薇拉话音落下,窗外的雨渐渐停了,阴云散去,月光泼洒下来。这莹润狡黠的月光带给屋中两人的并不是浪漫的缠绵,反倒是一丝不祥。
“为什么……”薇拉愣住了,她状有所谓的抬头望向天空:“又是满月?为什么这么快?这不应该……”
她的瞳孔紧缩,几乎感受到了恐惧。她的心那一瞬间抽痛起来,剧烈的,超乎她承受范围的痛苦让她冷汗直冒,痛不欲生。
她尖叫了一声,开始瑟瑟发抖。骑士长把突然发作的她搂在怀里,薇拉掐住他的肩膀,牙跟战栗发酸:“我的心……”她捂住自己空洞心口的位置,“我的心好痛。它还属于库修斯。”
她挣扎起来:“他得还我……把我的心还给我。”极致的痛苦让薇拉战栗起来,她一贯温柔的目光中甚至涌起血腥与恨意:“要么把他的心给我。”她这可不是温情的期许,这是真的含着杀意想要剖心的言断。
“薇拉…
叁w点n屁哦壹八点c噢m…薇拉?”普莱特为了按住她被她抓了好几下。
“我好痛。”薇拉在床上咬牙切齿,但下一个瞬间就软弱起来:“我去求他……呜……或者我应当继续爱他……继续爱他……”疼痛让她想要推翻自己的血咒,让一切变成原来的样子,把心给予所爱,那么那颗心依某种意义上然属于她,填满她空洞胸膛的可以是她的爱,也可以……被爱。
骑士长敏锐地发现了女巫真正的需要是什么,他某种意义上,是了解她们的,他阅读过她们。
骑士长按住她的时候想了很多。在薇拉这里的时候他总想起家乡那片静懿的密林,他和一匹美丽的母鹿短暂相遇过,那匹鹿真的很美,棕白绒毛和短而温和的鹿角,他甚至想追随这匹鹿也是他唯一的朋友去林间度过一生,来逃避痛苦的童年。但什么都没有发生,这匹鹿被乡绅家的儿子抓住了,他那时候矮小又懦弱。
看着那匹母鹿被半大的孩子戏弄致死,美丽的皮毛上染着鲜血和开裂的伤口。普莱特永远忘不了那一幕,母鹿发狂的挣扎,最后无力的跪坐在地上,一双如水的鹿眼最后注视着他,他前一夜还悄悄请求母鹿,不要离开这片林子,陪着他。
可他给予回报的是毫不作为,脑海里想的是得罪了乡绅的儿子,他会克扣下起码两个土豆,这样他回去又得挨一顿打。
所以某一刻,普莱特必须承认,他想过自己在神殿的前途或者迄今为止,身为骑士长拥有的一切。没有男人能对光鲜亮丽的人生毫无留恋,功成名就,繁花簇拥。
可那头母鹿不在了。
他低头吻了薇拉,他说:“我把我的心给你。亲爱的,我把我的心给你。”
会有怎样的后遗症?意味着什么?他会怎样?
“算了……亲爱的,人生不过就是一场豪赌。”他像个赌棍那样开口,可他的脸庞在月下泛着圣洁的光。
灰烬王妃(剧情肉,nph,追妻火葬场) 第五十六章 (骑士长)
宝剑闲置在桌上,月光公正不阿的照在相拥的男女身上,竟不因为他们的立场是英雄,或是王妃而格外法外开恩。薇拉坐在普莱特大腿上,额头泛着冷汗,这里没有符合条件的泉水给她泡,她只能忍耐着身体里狂乱的元素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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