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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云录(明雪仙子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本站
帜,手举雪亮钢刀呼啦一声就冲了上去,冲锋声中夹杂着公主殿下万岁,馆主万
岁的山呼,对面北兵冲头正盛,趁着炮火猛烈,高举钢刀见人就杀,纵是府兵勇
猛也堪堪把败退迹象扳了回来又呈胶着状态。
北兵人多,厮杀当中深山老林里黄龙旗狂舞,又是汹涌如大海般冲下几万大
军,张彪扬手一挥,败退下来的本镇士卒又是冲锋上去,交缠在一块儿分都分不
开,刀光剑影挥舞间血水乱飞,北兵大阵一杆北字大旗从山头亮了出来,又是乌
压压一片人,大炮隆隆中再次由侧翼冲了过来。
朱霖回身拔剑道:「御林军随本镇上!」
冉儿急忙去拽朱霖道:「叔叔别走……」
朱霖一笑道:「无妨,一会儿就回来!」
情势危急当中,三千御林军也被派上了阵前,张彪脱去自己铠甲,身后跟着
数百名白衣蒙面的亲兵,朱霖把剑往胳膊上一擦,这二人领着不足四千人就去抵
挡。
欧阳霓端坐中军,美眸如水看着厮杀中的人群,人头乱飞,血水狂洒,炮弹
纵横之时,炸的人群一片血肉模糊,天崩地裂。
此时此刻天地之间,她娇躯一袭白衣长裙随风飘飘中,更见她玉体高挑,长
长秀发风中乱舞,拂过绝美容颜,冉儿害怕的把自己埋进她的怀中,小脸紧紧贴
着她雪白抹胸内的两团饱满双峰,她这个绝色美女,给了冉儿所有的温暖,让冉
儿也忘记了一切害怕,只知道把自己深深的藏入她的怀中。
两边人互相冲锋中,朱霖扬手一剑斩下一人脑袋,血水狂舞中,张彪,朱霖
对视一眼,两人狂声笑道:「痛快!」
转眼之间就被淹没在人山人海中。
夜色如期而来,大雨瓢泼之中,军营的灯火正亮着,欧阳霓娇躯坐在桌前,
玉手拿一根金钗正在挑着烛芯,烛火中,她长发飘飘落在香肩,一袭紧身白衣胜
雪完美的勾勒出玉体诱人曲线,只见她容颜绝美,修长高挑的玉体圣洁而不容侵
犯,不说肌肤胜雪,便是穿着的白衣纱裙也在烛光中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泽,美
人如玉,高贵冷艳如天宫仙子。
更见她不容侵犯的玉体,浑身都充满了令人热血喷张圣女诱惑,一袭白衣胜
雪,雪颈下,裸露着大片光滑晶莹的雪白肌肤,一抹无比光滑的玉白抹胸,裹着
两团饱满高耸的浑圆酥胸。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就惹人暧昧,更何况眼前这个像极了赵青青,又充满
诱惑的欧阳霓?
欧阳霓这个绝色美女自从来到定州之后,不知多少男人觊觎她的美色,后来
她成为赵青青的结拜姐妹,再后来,成为了康国真正的主人,这一切似乎都在昨
日。
朱霖目光瞧在她修长的玉体,看过她的脸,看过她的手,停留在她的胸,最
后落在她白衣胜雪的纱裙内,那修长曲线的美腿,那若隐若现的绝色玉足。
欧阳霓本拿着金钗挑着烛芯,烛光一亮一亮,照的她不似凡尘中人,美眸注
意到男人目光时,诱人玉足轻勾纱裙道:「想不想玩?」
朱霖本能道:「想……」
欧阳霓娇躯慵懒坐在桌前,红唇语气诱人道:「想玩就过来呀……」
朱霖忍不住吞吞口水,面对欧阳霓话语毫无招架之力,怔怔来到她裙下,眼
睛看着她绝美圣洁的容颜,又移到女孩儿胸前饱满挺拔的酥胸,雪白抹胸裹着两
团浑圆饱满,抹胸内半圆雪乳挤出一道诱人乳沟令人垂涎欲滴,目光再一落到女
孩儿红唇时,再难把持的住……
白衣胜雪的纱裙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泽,圣洁而不容侵犯,同时又充满诱惑,
藏在雪白纱裙内的美人玉足最令男人垂涎,欧阳霓端坐修长娇躯,高贵诱人的轻
抬美腿淡声道:「不知你想怎么玩?」
朱霖欲望怎么也压不住,吞着口水看她纱裙内若隐若现藏着的美女玉足,欧
阳霓手拿金钗放在桌上,一只玉手轻抚雪白纱裙,容颜几分圣洁妩媚,一缕秀发
流连在吐气如兰的红唇,一只玉手轻落在饱满酥胸,看的朱霖咕咚一声,嘴里吞
下老大口水,她雪乳饱满高耸,修长玉手落在浑圆雪乳时,更衬的圣洁又惹火,
几许淡淡幽香……
从未想过她高贵圣洁的红唇会说出如此诱人的话,朱霖急忙解释道:「馆主
不要误会,刚才……」
她却动作优雅,伸出玉手轻拢雪白纱裙,裙中美腿曲线分明,裙下若隐若现
露着一对诱人玉足,轻勾着纱裙,撩人无比的拨弄着雪白长裙,几分娇俏道:
「刚才什么也没有。」
朱霖听了此话一愣,重重呼了一口气,如释重负道:「其实馆主跟冉儿也不
错……」
欧阳霓玉手支着自己绝色容颜,噗嗤一笑道:「我懒得跟你计较。」
朱霖笑道:「馆主就真的没想过吗?」
欧阳霓玉手落到自己酥胸,温柔轻拂饱满峰顶,神情圣洁又娇媚道:「罢了,
念你今日打仗辛苦,我就由着你胡说八道,现在就停住吧。」
冉儿睡得香甜,睡梦之中幽幽醒来时,帐篷中的烛光微弱,欧阳霓换了一袭
粉红轻衣穿在修长玉体,仙子容颜美丽的令人如处梦中,红唇吐气如兰,胸前半
露饱满浑圆,两团雪白浑圆挤出诱人乳沟,冉儿醒来时,欧阳霓美眸温柔,正伸
着玉手轻轻抚摸他的额头,冉儿开心探出胳膊撒娇道:「姑姑,姑姑……」
欧阳霓温柔一笑,红唇在冉儿嘴上美美一吻,冉儿嘴上留着美女红唇香甜兰
香,吐出舌头舔舔嘴,舒服的魂都快飘走了,欧阳霓玉手爱怜无比抚摸着他额头
道:「宝宝,做了什么美梦?」
冉儿拽着她玉手,欧阳霓顺着冉儿力道依偎进了床上,冉儿舒服的直哼哼躺
进她怀里,吻着欧阳霓抹胸外雪白玉乳,舒服的哼哼道:「宝宝梦到和姑姑在花
园里捉蝴蝶……」
欧阳霓玉手摸着他头笑道:「后来呢?」
冉儿撒娇道:「后来就醒啦……」
欧阳霓听的忍不住噗嗤笑道:「改天陪你捉蝴蝶去,现在先睡吧。」
冉儿乖乖的嗯了一声,闭上眼睛就睡觉,也许这就是她一直都想要的幸福吧
……。
第七十襄风于草原哭泣,凤于烈火重生。
天色笼罩在黑与暗的交界点,一排大雁飞过天际,如老马识途一般飞向远方,
一匹枣红大马威武雄壮立在她身边,天与地之间,是上千面朱红旗帜随风摇曳,
每面战旗上书龍字,刀光剑影之间素杀至极。
这里是一望无际的关北草原,曾驰骋着无数金戈铁马,呼啸着多少英魂铁骨,
岁月的侵蚀,抹不去那些心底发出的怒喊,血与火交织,编就了最悲凉的史诗,
一声声冲锋号角吹响,大草原上万骑奔腾,乌压压一片组成铁骑洪流,雪亮钢刀
挥舞间,地上已然血流成河……
大地在颤栗,冷风如刀,一道黎明的曙光划破黑暗,天下皆白。
细雨蒙蒙飘过眼前,瑾月美眸眺望着远方,万万里草原,风惨烈,雨也凄惨,
一片萧索无人烟,双方昨夜大混战之后,察贺台部败退,死人无算之外,茫茫大
草原混战当中,更有不知多少人你追我赶中,越去越远,迷失了路途,一去不再
复返。
战机稍纵即逝,她已等了很久很久,周宁在战场急于表现,不顾千军万马彼
此纵横,混战当中,一路追赶敌兵去了,战场沉静下来之后,各部点兵收拢人马,
唯独少了周宁,定州兵与北国常年交锋,两国仇深怨大,北国兵多将广,国威天
下第一,察贺台听命于北国,这次又亲率近四万骑兵远征,定州击溃察贺台之后,
察贺台一路远遁,瑾月被欧阳霓寄予厚望,自然想消灭这个祸患,点完兵将后就
要深入草原,等了太久之后,终究是骑上骏马,领军追击而去……
一觉睡到大中午,两人醒来之后,欧阳霓要起床时,冉儿半梦半醒之间拉着
她不松手,欧阳霓举起玉手嗔道:「好了,什么时辰了?再胡闹,姑姑就生气了
……」
冉儿嘟囔几句,话语不可闻,欧阳霓把他抱进被窝里,自己走下床对镜梳妆,
冉儿从后看去但见她长发及腰,落在雪背肌肤,整个人冰清玉洁,肤白胜雪,美
女高挑玉体曲线撩人诱惑,对镜梳妆中穿好衣裙,香风浮来时,只见镜中一名粉
衣长裙,身材高挑的绝色美女,整个人高贵冷艳,轻移玉体来到床边。
她雪手温柔摸摸冉儿脸笑道:「乖宝宝,姑姑最爱你啦!」
冉儿一愣,咯咯笑着跟她撒娇,这时帐篷外朱霖求见,欧阳霓急忙走出帐篷
道:「何事?」
战事紧张,朱霖抱拳道:「前线加急战报,瑾月小姐昨日黄昏遭遇察贺台部
骑兵,混战之后击溃察部,斩首一万八千级,此时此刻正在深入草原腹地,寻找
察贺台主力决战,周宁或已战死……」
欧阳霓一怔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亏欠这孩子太多了!」
朱霖又道:「妖界的船去了台州,馆主已知道了吧?」
欧阳霓背负玉手道:「我是知道的。」
朱霖道:「九重天桀骜不驯,彼此互相讨伐,跟我们这里也差不了多少,只
是妖界实力太过强悍,前所未有的危机,北国,台州,包括我们都是对妖界避之
如虎狼。」
欧阳霓玉手一指无尽大山道:「草原各部混战,一旦团结也是一股不可小觑
得力量,令人担忧,如今又有妖界,真是多事之秋。」
朱霖道:「妖界中人来者不善呢……」
欧阳霓语气淡淡道:「该来的总会来!」
朱霖突然凑近她娇躯几分道:「馆主对我的义子,有何感想?」
欧阳霓轻笑道:「你自己收的干儿子,自己不清楚吗?何需问我。」
朱霖摇头笑道:「年轻人嘛,不知天高地厚是常有的事儿,心里知道就行了,
馆主身边的瑾月那丫头一副心思也是在冉儿身上,第二个公主太诱人了。」
欧阳霓道:「好了,有瑾月在冉儿身边,总是让人安心的,至于草原,才让
人担心呢!」
草原一曲高歌,敢问何人是知音!
周宁立在马下,闭目倾听着女孩儿清脆动听的歌声,她约有十五,六岁的年
纪,美丽动人的容颜,身上穿着雪白的裙子,正坐在自己的旁边欢乐的唱着歌儿,
周宁听完骑上马道:「你的歌很好听。」
少女回头眨眨眼,噗嗤一笑道:「你去往哪里呀?」
周宁指了指大草原道:「我要追寻蓝天白云!」
她提着自己裙子,美丽的转了个圈,快乐的笑道:「蓝天白云好近的呢!」
周宁摇头一笑道:「看着很近很近,其实很远很远。」
她美丽笑道:「真的吗?那我祝你早点找到!」
周宁骑上马,微笑道:「一定会的!」
少女骑上自己的马,美丽笑道:「我也要走啦,还有我叫小凌。」
周宁一甩马鞭,回头道:「我叫周宁!」
身后五百名骑兵紧随而去。
雨未停,风未歇,青青草原绵羊无数正在吃草,牧羊犬欢快得跑来跑去,点
缀成最美的景色,一阵急风呼啸而过,青草摇曳,白羊点点埋头吃草,牧羊人是
一名五十多岁的老汉,他快乐的骑着马游荡在草原时,隐隐约约瞧见远处一队几
百人的骑兵飞速驶来,为首之人一身雪白狼衣,肩负铁弓,正是曾经的察贺台,
才不过短短片刻就到牧羊人眼前。
牧羊人急忙跳下马,满是卑微跪在地上,察贺台脸上满是络腮胡子,眉眼间
全是如狼似虎的凶狠,看也不看牧羊人,旁边特木儿瞪着眼睛吼道:「愣着做什
么?还不准备杀羊款待去!」
察贺台扭过头道:「定州那瑾月小丫头真够滋味的。」
特木儿淫笑道:「蛮子出的那些美女,个个都嫩的不行,昨晚瞧得真真的,
那小丫头真是漂亮的不行,听说欧阳霓对这小丫头很喜欢!」
牧羊人战战兢兢领着这伙凶神恶煞,察贺台道:「你要喜欢蛮子的美女,下
次多抢几个就是。」
特木儿最是好色,一听这话心痒的不行,察贺台又道:「昨晚死了多少?」
特木儿恶狠狠道:「快两万了。」
察贺台笑道:「这下那些混账们可就有的哭了。」
原来察贺台名为草原之主,实际上各部都是迫于北国淫威,名义上臣服于察
贺台,察贺台养精蓄锐十年,身边汇聚了一万七千控弦勇士意欲消灭各部,做一
个真正的草原王。
这次慕容冲逼迫草原各部出兵,各部不敢不从,鱼龙混杂之下,一夜战死快
两万人,察贺台野心勃勃,借定州之手打压各部,这番得手之后,喜得眉开眼笑,
借故不敌,趁乱转身就跑,抛下各部残兵败将和定州拼命。
他一路上和这特木儿急不可耐就决定,回去就要对各部用兵,正欢喜不已时,
来到牧羊人的家,牧羊人急忙杀羊宰牛,帐篷里人声嘈杂,特木儿猛灌了几口酒,
叫嚷道:「肉呢,肉呢?」
牧羊人在后边听着特木儿暴声呼唤,吓的胆战心惊,正要端着肉去献,突然
听到外边女儿小凌的尖叫声,伴随着男人的淫笑。
牧羊人掀开帐篷一看,就看见十几个男人撕扯着女儿雪白衣裳,个个贪婪如
狼,牧羊人虽胆怯,看到这一幕,眼都红了,这女儿是他十几年前逃难,遇到一
伙儿被强盗打劫之后的客商,客商一家被杀的一干二净,就留着个小女孩活了下
来,牧羊人带着小女孩一路辗转来到草原住了下来,这女孩长大成人之后,生的
肌肤雪白,容颜美丽动人,性子聪明伶俐,十分的孝顺牧羊人。
他看到这幕,脑子里一片空白,拿起一把尖刀就冲了出去,十几个乱兵光着
身子,正在呼喝着撕扯女孩儿衣裳,女孩儿尖声哭叫,但闻一声男人惨叫,牧羊
人混乱中转眼之间就捅死五,六人,旁边乱兵呼啦一声涌了上来把牧羊人按倒在
地,察贺台掀开帐篷,冷眼看了几眼就知道怎么回事儿,特木儿跟着骂骂咧咧出
来,眼睛看见这女孩儿时,口水直流道:「啊呀,这丫头真水灵哈!」
察贺台眉间冷冷一笑道:「喜欢就归你了,都说草原的特木儿能把女人活活
干死,今天就让我开开眼吧。」
特木儿怪笑一声,大步向前,胳膊提刀一砍,一颗头颅砰然落地,察贺台脸
色阴恨道:「把这脑袋喂我的狗。」
特木儿丢下刀,饿狼一样把满是血泪恨意的女孩儿扑倒在地,特木儿刚要去
舔她的脖子,冷不防这女孩儿张开小嘴,目光恶狠狠朝他脖子咬来,这脖子要是
被人撕咬开来,那还有的命在?
特木儿吓得脸都白了,怪叫一声急忙窜了起来,察贺台哈哈笑道:「将军怎
么了?被草原的小鲜花吓到了吗?」
特木儿恼羞成怒正要下狠手,察贺台道:「小丫头不错。」
特木儿收回手掌,淫笑道:「不如大汗尝尝?」
察贺台正要说话,眼皮突然狂跳起来,本能一种不详的预感,举起马鞭道:
「走!」
察贺台治兵严厉,说一不二,一声走,众士卒纷纷跳上马,旋风一样儿匆匆
离去。
这伙人刚走没多久,打着龍字旗号的一队定州兵骑马奔来,周宁跳下马拿来
一件衣服盖在她身上,小凌怔怔流泪,周宁握住她手摇头道:「都怪我来晚了。」
小凌呜呜哭道:「我想要蓝天白云。」
周宁握住她手道:「我们一块儿去找,去找蓝天白云!」
小凌擦干泪水,怔怔瞧着头顶昏暗的天,哽咽哭道:「我们能找到吗?」
周宁把目光投向远方,坚定不移道:「那怕下黄泉,入地狱,一定也能找到,
到了那个时候,普天之下将再没有连绵不绝的混战,不再会有人为之流离失所,
无力哭泣,不再会有欺压,只要坚信这个信念,终有一天会迎来。」
小凌紧紧握住他的手,把目光看向昏暗的远方。
无数北国大旗飘扬在草原,一万北兵簇拥着一辆被三十匹骏马牵拉的王帐,
轻风吹送,青草露水飞舞,慕容冲此时此刻一身穿着朴素至极,乌黑长发披肩,
眉目间不见昔日英气逼人,有的只是整个人兀自闭目盘坐床上打坐的井水无波,
王帐中青烟渺渺,浮纱飘香,一派祥和宁静。
便在明黄浮纱深处,端坐着一名白衣美女,慕容冲打坐完毕,缓缓睁开双眼
道:「仙子,世上有地狱吗?」
妃裳雪轻启红唇道:「王爷信否?」
慕容冲摇头,轻轻一笑道:「仙子是修道高人,我怕胡说唐突了仙子。」
妃裳雪倒了一杯茶道:「地狱不在世上,地狱也不在心中,地狱存在于众生
虚无缥缈的信仰之中,信则有,不信则无,善恶皆在一瞬之间,有人为恶,无人
敢惩,故而才有借地狱惩罚恶人之说。」
慕容冲点点头道:「人活一世,真是过往如云烟了,看不破的也许只有自己
了,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做下这一切……」
妃裳雪淡声道:「王爷本也是修道之人,莫非还看不破吗?」
慕容冲拢去肩上长发,神色高傲,冷眼看待天下众生道:「看不破的又何止
我一人。」
妃裳雪白纱遮脸道:「王爷既是天下尊贵之人,自把一切看的如同云烟了。」
慕容冲轻点头道:「仙子从妖界归来之后,所见所闻自非我能够所理解,倘
若妖界对普天之下的修道之人果有如此大的魅力所在,我若白发垂肩之时,自然
抛下一切俗念,孤身一人度过魔海,一临妖界。」
妃裳雪道:「王爷本就天命如此,谁人也不能改。」
慕容冲又道:「一切就在黄泉路上拭目以待吧!」
妃裳雪美眸落在他脸上,幽幽道:「看来王爷还是信了。」
慕容冲仰头狂声一笑道:「北国的慕容冲,天下数一数二的恶人,我不该下
地狱,又有何人该下?」
慕容冲说罢,手拿折扇轻扣俊美容颜,起身诵道:「一生虔诚奉于神,神说
吾痴无轮回。
忘川河畔泪相流,泪眼苦涩伤人心。
试问尘间何为情?
几度生死依与谁!
倘若吾身先你去,黄泉路上静待君。」
妃裳雪又倒了一杯茶,绝色容颜被茶气映的几分虚幻,慕容冲掀开浮纱,盘
腿坐在她对面,眼眸凝视着她容颜,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道:「仙子真美,令我
这个见惯这个绝色的眼高之人,都把持不住了。」
妃裳雪淡淡一笑,一笑如同雪山融化,暖春袭来,一双美眸盈盈瞧过来时,
白纱下的红唇诱人欲吻道:「把持不住,忍一忍就好了。」
慕容冲盘腿笑着道:「不忍也好,不知仙子将来去往何方?」
妃裳雪道:「回阴阳谷吧。」
慕容冲拿起她倒的茶,一饮而尽道:「潜修也是人生美事,不过就是太寂寞
了。」
妃裳雪嫣然一笑,问道:「男女之事吗?」
慕容冲认真点点头道:「正是。」
妃裳雪笑道:「心如止水,情欲也就那么一回事了。」
慕容冲摇头道:「的确如此。」
妃裳雪瞧过床头挂着的蚩尤剑,还是没有配上剑鞘,慕容冲一笑道:「好剑
也要找个好剑鞘,奈何天下竟实在难找可以包容这剑的剑鞘,没办法,就一直挂
着了。」
妃裳雪美眸盈盈落在他脸上,轻问道:「不知在王爷眼里,什么样才是好剑
鞘?」
慕容冲道:「诺,就好比男人想与女子欢好,自然想找个玉女仙道进,这剑
嘛,也是如此了。」
妃裳雪噗嗤一笑道:「淫思秽语,胡言乱语的谬论……」
慕容冲眼睛一亮笑道:「怎么会是谬论呢?难道想要女子就随便找个洞钻吗?」
妃裳雪倒了一杯茶,咬着红唇笑道:「和冰清玉洁,一心修道的仙子说这些
话,是不是很刺激?」
慕容冲咳嗽道:「仙子生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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