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业大亨【1vN,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ISS苔
与那件事有关的一幕幕像过电影一样在她脑海中浮现。
那个噩梦一样纠缠了她几个月的可怖夜晚仿佛一直都不曾远去,而当时像救世主一样出现的韩廷,不可能对此事毫不知情。
白珍妮又想起了二审宣判之后,在法庭上王世柱突然发疯一般地大喊,说自己是冤枉的。大概率在当时,他看到了和韩廷一起进来的苏珉。
蒋姝紧紧握着白珍妮的手,低声道:“我不知道苏珉是怎么找到王世柱的,但他牵扯其中,这件事如果我们有证据起诉,苏珉肯定逃不掉。但是……看你想怎么办。”
白珍妮缓缓地睁开眼睛,疲惫地说:“……让我想一想。”
在成都第叁周的巡演,韩廷终于赶上了。这周六下午,他忙中抽空飞到了成都;周日晚上之前,他必须回到上海。
从白珍妮彩排到正式演出,这部剧韩廷已经看了不下十遍,但是他仍旧订了一张vip的票,想亲自去看她,接她。
紧赶慢赶,等到韩廷来到剧场的时候,话剧已经开演了二十分钟。
正演到白珍妮扮演的云君,面对芳菲的质问,趾高气扬地回应:
“我承认我卑鄙,我无耻。芳菲,我对不起你,但是木已成舟,我还能怎么办呢?当时那顿酒是我们一起喝的,车也是你自己提出要开的,那么出了车祸,你难道不该承担后果吗?”
芳菲狠狠地瞪视着她,咬牙切齿地说:“这个后果,并不包括你造谣我是故意撞车,想要你死!”
云君歪了歪头,轻笑道:“可是行车记录仪里,录音都记录得清清楚楚啊。”
芳菲大吼道:“是你故意引我那样说!紧接着你就抢我的方向盘才撞了车!云君,你真的不怕你和我一起同归于尽吗?”
云君托着下巴,看着坐在轮椅上,动弹不得的芳菲,温柔地劝说:“你别激动,对恢复不好。你快点好起来,快点去服刑,争取早日出来。监狱里嘛,条件肯定不够好,你要是带着伤进去,肯定会留下病根的。”她说完,站起身来,拍了拍裙摆,起身准备离开。
芳菲艰难地抬头看着她,问:“……为什么?你欠我一个解释。”
云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里带着轻蔑的嘲讽:“什么为什么?”
芳菲:“我们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云君挑了挑眉毛:“芳菲,出车祸时,是我打了120,把我们送进了医院,这是我们朋友一场,我能做的。”
芳菲冷笑:“你还把我送进了警察局,把我未公开的书稿据为己有,这些也是朋友该做的?”
听她这样问,白珍妮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她低头不语,转向了观众。
韩廷看得出神。今天的白珍妮演得特别张扬,她的眼神,神态,都比以往更加狠戾,所以今天的云君显得更加恶毒,简直坏到了骨子里。
她面朝着观众,笑得如同里盛夏的骄阳,眼神明媚而毒辣。一瞬间,韩廷有种错觉,他感觉白珍妮正遥遥望向他这边,盯着他,缓缓地说出接下来的台词:
“……这些也许不是朋友该做的,但是却是我想做的。芳菲,很多事情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我想这么做,便做了。你说我坏也好,说我恶毒也好,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了,这对我来说,不是好事吗?”
散场之后,韩廷来到了后台。
白珍妮正在卸妆,韩廷刚看到她,便听到导演在夸她:“韩茵今天够劲儿,把云君的坏演得更上了一层,下一场能继续保持住吗?”
白珍妮笑笑,声音有点哑,最后爆发的那场戏她用嗓过度了:“谢谢导演夸奖,我尽力。”
唐淼坐在她旁边的化妆镜前,插话道:“今天咋了?有几场戏我感觉你真是对我恨之入骨了。”
白珍妮:“瞧你说的,我入戏深还被你嫌弃。”
唐淼还想跟她调侃,一抬头,看到了韩廷,她示意白珍妮:“你老板来找你了。”
白珍妮转过头来,看到韩廷,甜甜地喊了一声“廷哥”。
韩廷冲她笑了笑,却注意到她眼神里的其他内容。
在话剧里,云君眼神中带着的狠戾,像是没有退尽,残存一丝在白珍妮的眼底。现在,她正用这样的眼神,静静地盯着韩廷。
色业大亨【1vN,H】 230.骗子
回酒店的一路,白珍妮话不多,也没过问韩廷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要走。虽然这些韩廷都发信息给她说过了,但是之前他们小别重逢,白珍妮总是愿意把这些都一一再问一遍,或者缠着韩廷多留几日。
而今天,她只是安静地坐在车里,看着车窗外。韩廷问她什么,她才简短地答一句。
韩廷不知道她又有什么心事,他开了一天会,又花了四五个小时在路上,只为过来陪她不到36个小时,他也累了,没再多问。
两个人一路无言,回到酒店。
打开酒店房间的门,白珍妮径直走进去开灯,拉窗帘。韩廷打量了一番这次的房间,酒店很新,房间也挺大,落地窗是圆弧形凸出去的,能看到春熙路和太古里的夜景。
韩廷环视一圈说:“这里酒店倒是不错。”
白珍妮来到靠窗的沙发坐下,看着外面,没有搭理韩廷。仿佛回到酒店的,只有她自己。
韩廷无奈,问:“珍妮,你怎么了?”
不出所料,他没有得到白珍妮的回应。他摇了摇头,低头拿行李箱里换洗的衣服:“我先去洗漱了。”
“——那时候我差点被强奸,是你救了我。”白珍妮的声音突然传来,韩廷停下手上的动作,起身看着她。
她转过身,也看着韩廷,面上平静无波,声音也没什么语气:“廷哥,你当时心疼我吗?”
王世柱前些日子终审,韩廷是知道的。他猜想白珍妮是因为之前宋文瑞的事情,加上王世柱的判决,所以想得多了些。
他说:“怎么会不心疼。当时看你的样子,我就在后悔,为什么没保护好你。……他终审维持原判,你不会再遭遇类似的事情了。”
白珍妮垂下头,问:“……你当时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
韩廷刚要开口,白珍妮说:“我想听实话。”
韩廷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她对面坐下,拉过她的手,说:“实话就是……那时候我还不太信任你。你身上又有那么好的商业价值,你的背景我还没查透;我对你既好奇,又防备。……但是出了那样的事,我实在太自责了,我对你很愧疚。”
白珍妮看着自己被韩廷攥住的那只手。她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但是她不敢。
她厌倦了和韩廷的各种勾心斗角,各种试探。她不想再装下去了,深吸了一口气,说:“王世柱——那个强奸犯说,是有人雇他来吓唬我。雇他的人……是苏珉。”
……
韩廷听她这样说,拧紧了眉头,却是反问:“谁告诉你的?”
他的语气不善,更像是怪罪她为什么要调查这件事。
白珍妮用尽力气,保持冷静的呼吸和语调,控诉道:“韩廷,苏珉雇人强奸我!……这件事你知情吗?”
……
韩廷松开了白珍妮的手。
他没有回答,低下头去,揉搓自己的眉心。沉默了半晌,他反问:“为什么你一定要弄清这件事?”
他这样问,白珍妮心下了然。他是知情的。
了然之后,随之而来的是刻骨的绝望。
先前他带来的所有快乐,果然只是白珍妮的一场旷日持久的梦而已。
白珍妮的心窝喘不上来气一般地闷痛,她捂着心口,却得不到丝毫缓解。
她在不该做梦的时候开始做梦;现在现实、真相逼着她清醒,她才知道,原来美梦碎了,是要付出这样的代价的。
她开口问道:“我为什么要查……难道不是因为你不告诉我真相吗?我不查……怎么知道你才是始作俑者?……你对我愧疚,因为什么而愧疚?所以你现在对我又是什么!”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颤得藏不住哭腔了。
韩廷抬起头,看着白珍妮。
她在说那几句话的过程中,已经满脸是泪。韩廷以为她最大的情绪会是愤怒,然而她现在看上去脆弱得不堪一击,偏偏没有愤怒。
隔着泪,白珍妮看不清韩廷的脸,看不清他是什么样的表情。
她用力地擦着眼泪,但太激动了,太痛苦了。泪水还是不断地涌出,停不下来。
终于,隐约地,她看到了韩廷的眼神。
这样的表情,白珍妮见到过。
他的瞳孔漆黑,眼神失了神采。眼底,有一抹浓重的哀色。
真相揭开,仿佛他才是更绝望的那个人。
白珍妮哭着问:“……你为什么不回答?”
韩廷张了张嘴,但是无话可说。
他的默认让白珍妮心都碎了。她捂住脸,终于放肆地大哭出来。
韩廷看着白珍妮,心脏一阵阵地抽痛。
她哭得那样伤心欲绝,韩廷很想抱住她,很想让她别哭了,但他连伸手帮她擦干眼泪的勇气也没有。
他早该想到,在白珍妮数次问起这些事情而不得结果的时候,以她的性子,肯定会追究到底的。
他不应该小瞧她发掘事实的能力。
“珍妮,世上不是所有事,都能按照我们想象的方式进行。你听到的结论,在你的心里,自然以为这就是真相了。”韩廷近乎残忍地开口:“我说过……有些事情,你会宁可不知道真相的。在这种情况下,你还可能接受我的解释吗?”
是了,这才是韩廷。这是他会说出口的话。
而白珍妮心痛的本源已经不是这件事本身了。她抬眼看着韩廷,凄然地问:“你真的心疼我吗?”
色业大亨【1vN,H】 231.梦醒
韩廷看着白珍妮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抽搐,一大滴泪从眼眶里滚落,在她深蓝色的裤子上晕开墨色的一小片。
怎么可能不心疼她呢?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的罢了。
“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怕吗?你知道他打我有多痛吗……他没有把我当一个人看待,当时我觉得他肯定会杀了我!”白珍妮哭喊道:“从那之后我连我家的小区都没再回去过,我想到那里就害怕。……我做噩梦会梦到我被困在那样的毛坯房里,怎么都出不去,而他不知道躲在房间的哪个角落里,等我绝望到头了……他就会出来把我杀了。”
她看着韩廷,一双眼里满是委屈、怨怼,眼泪落得又急又快:“那段时间,我以为你是我的救世主,心理医生教我,害怕的时候,就去想最给我安全感的人。我只能想到你,每次做噩梦,我都想,无论怎样你都把我救下来了……”
“……廷哥,你究竟是救了我,还是害了我?”
韩廷怔怔地看着她的一双泪眼,手脚发麻,手足无措。
当时犯下那样的低级错误,他后悔不已,更后怕不已。此刻,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能说什么。
他感觉到无力。白珍妮问得没错,他究竟是救她的人,还是害她的人?
而他的沉默,在白珍妮看起来是冷漠。
自己在韩廷的眼里,也许比一个跳梁小丑还要可笑吧。
白珍妮想像从前那样,对韩廷进行反抗、对峙、挑衅,将他激怒;但她再也没有力气那样做了。
曾经,她本就将韩廷视作对立面,而现在,不是了。
对他的愤怒,掺杂了太多旁的别的情感。那层最深重的,压得她喘不过气的,最让她绝望的,是被爱过,再被欺骗的感觉。
白珍妮的声音已经哭哑,她觉得自己疯了,竟傻傻地追问韩廷:“……是苏珉找到的这个人吗?你说过苏珉做事是这样的风格,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所以这一切都是他做的,对吗?”
韩廷甚至有点不敢直视白珍妮的目光。在这件事中,苏珉只是被韩廷派去付钱的,如果真交给苏珉去做,估计不会有这样的后果。
这件事,完全是韩廷自己搞砸了。他轻轻摇了摇头:“和苏珉无关。……怪我。”
白珍妮听他这样说,彻底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她说不出话,手指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膝盖,整个人都在轻微地颤抖。
她像一只落到陷阱里,无助的动物,愤恨、恐惧着。
韩廷看不得白珍妮这样,他的脑子发懵,喉咙发涩,还是坐到白珍妮身边,搂住她的肩膀,把她紧紧掐着膝盖的手握住。
“对不起珍妮。”他说:“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
白珍妮强烈地抗拒,用手肘隔开自己和他的距离,但她的力气在哭上耗尽了,韩廷将她抱住,用手掌抚摸她的后背,除了不停地道歉,他不知道还能怎样安抚她。
挣扎了几秒,但是推不开韩廷,白珍妮揪着他的衣领,额头抵着他的胸膛,嚎啕大哭起来。
韩廷眼睛很酸,他甚至觉得自己也要流泪了。他皱着眉头闭上了眼,紧紧地抱着白珍妮,却无能为力。
不知过了多久,白珍妮在韩廷的怀中,慢慢没了声息。
韩廷这才轻轻放开她,发现她已经昏睡过去。
他看了眼时间,夜里两点。明天白珍妮还要照常演出。
韩廷小心翼翼地抱起白珍妮,把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她的眼睛和脸都哭肿了,嘴唇干裂。这样明天不知道要怎么上台。
觉得这样不行,韩廷去卫生间湿了毛巾,回到床边,仔仔细细地帮她擦脸。
擦的过程中,白珍妮睁开了眼睛。
韩廷的面孔映入她的眼中。他紧抿着嘴唇,眉头仍皱着,几乎都要留下皱纹了。
看到她睁眼,韩廷低声说:“快睡吧。”
他眼里的心疼和担忧,白珍妮看得到。但是这是他真实的情感吗?甚至于,正在经历的这一幕,是梦还是真?她都不敢信了。
就当是她在做梦吧,她开口,嗓子几乎哑得发不出声音,问:“……韩廷,你爱我吗?”
韩廷的动作一滞,顿了顿,他用手指理好白珍妮额前的碎发,坚定地说:“我爱你。”
白珍妮几乎是用气声说:“……你一直说,如果我听话就会护我周全,但是你一开始就食言了。”
韩廷:“珍妮,对不起……。”
白珍妮眨了一下眼睛,眼泪就又从她眼里流出来,顺着眼角落到发丝里。她喃喃地问:“……你当时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呢?为什么会叫人那样伤害我?”
韩廷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的泪,语气里有一种自暴自弃的沮丧:“……珍妮,我虽然不想为自己解释。……但是我的本意绝对不是伤害你。我用我的性命发誓。”
床头台灯的光,把他的脸照亮了一半,像一具雕塑,被刻上了浓得化不开的悲戚,看起来不甚真实。白珍妮望着他:“你说的究竟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了。”
韩廷问:“珍妮,你相信我吗?”
白珍妮默默地看着他,不说话。
他的眼里有了一丝急迫:“你答应过我,要信我的。”
是了,那次韩廷撞见她和宋文瑞,白珍妮也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让他信她。
白珍妮当时答应了韩廷,但是现在,她不想、不敢、也不愿相信他了。
韩廷看她仍旧不回话,叹了口气,帮她塞好被子:“不管你信不信……以后再也不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了,我会好好保护你。我说到做到。”
白珍妮的眼里又泛出了泪光,她不想再哭了,闭上眼睛,转过身去。
韩廷等不来她的回答,便又守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料想今晚她应当是不会再搭理他,也不会乐于看到他了,无奈收拾了箱子,准备去再开一间房。
提起箱子,他回头看了白珍妮一眼,却发现白珍妮也在望着他。
暗淡的光线里,她的眼睛很黑,看不清那是什么样的眼神。
他感觉心尖像被狠狠地掐住,他希冀于白珍妮能够开口对他做一些挽留。
几秒后,白珍妮真的开口了:“……泼我和冯芷硫酸的那个人,你们说他是精神病,就再没给我任何其他解释。韩廷,这也是一件不可告人的事吗?”
刚刚揪起的,带着一丝侥幸的一角心情,顿时变成了闷锤砸在心口,嗡嗡直响,隐隐作痛。
韩廷捏着拳头,掐到指节发白。但只有这样他才能稳住自己慌乱的呼吸,用一种平静的,无所谓的音调,对白珍妮说:“……珍妮,别查了。”
白珍妮从被窝里艰难地坐了起来。她靠着床头,绞着双手,无助又无害的样子,让人心疼。
她再次将目光转向韩廷,说:“廷哥,下次见面,希望你能带着你的答案来见我。”
韩廷呆住了。
她接着说:“或者……我找到答案,去见你。”
色业大亨【1vN,H】 232.礼物
八月份,巡演终于来到了最后一站,厦门。
盛夏滨海城市的潮热是让人难以忍受的,这种感觉从一下飞机,白珍妮就体会到了。正午时分,太阳猛烈,照得人睁不开眼,吹来的风都裹挟着热浪,白珍妮直到坐到车里吹着空调,才感觉自己缓过来一些。
车子行驶上环岛路,风景立刻变得有趣起来。冯芷很喜欢厦门,对着窗外一顿拍,自言自语道:“听说韩总也喜欢厦门,前几年有年会的时候,都在厦门举办的呢。”
白珍妮戴着墨镜看着窗外,对冯芷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冯芷这才自知自己说错了话,她坐在副驾,尴尬地看了一眼后座的蒋姝,蒋姝冲她摇了摇头,用口型说“没事”。
自从一个月前在成都最后一次见到韩廷,冯芷就再也没听白珍妮提起过他。不仅她没提起,韩廷也再也没有来看过白珍妮;甚至中间有几次白珍妮回上海签合同、拍广告、商业站台,结束了也是直接飞回巡演的城市,没回过猎色,没在魔都过过夜。
冯芷不敢猜想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她也没法问,她只是知道,这一个月之间,变化的事情还很多。
白珍妮和猎色的合同到期了,并没有和猎色续签,而是将合约签到了常瑛的经济公司门下。冯芷听蒋姝说,如果一切顺利,半年内,白珍妮自己的工作室会开起来,届时全权以她为中心的一系列工作就更好开展了。
冯芷知道,这种操作在猎色也正常,毕竟像白珍妮这样有能力的,资源也不错的艺人,不可能一辈子捆绑在猎色这个情色业为主的公司下。但是结合白珍妮这一个月来的状况,冯芷知道,白珍妮这么急着脱离猎色的最大原因,肯定是韩廷。
韩廷仍然每天都给白珍妮发信息,工作、生活上都和她沟通,白珍妮几乎不回。
毕竟这些日子,白珍妮也不太好过。她还在慢慢消化之前发生的事,这件事给她带来的影响,远比她想象的要大,哪怕和韩廷的上次见面已经发生在一个月之前了,她还是无法释怀,无法原谅。
到厦门的第二天一早,蒋姝便拉着白珍妮出门,却神秘兮兮地不说是因为什么事。司机一路开车开到了房管局,白珍妮一头雾水地跟着蒋姝下了车,这才注意到蒋姝手里拿了一个文件袋。
白珍妮拉住蒋姝:“……我们来这干嘛?”
蒋姝反拉住白珍妮向里走:“来房管局能把你卖了不成?你先进来。”
白珍妮拗不过她,被她领到里面。这是一个普通的工作日,但房管局里人却不少,大家都忙于手头房子的事,没空关注其他人。
前面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已经在等她们了,蒋姝走过去热情地打招呼,那人自称王经理,利索地从蒋姝这里拿过一堆文件和材料,然后去了窗口。
白珍妮看着蒋姝:“你……要买房子?”
蒋姝笑笑:“我买啥房子啊,给你买的。”
白珍妮瞪大了眼睛:“你给我买房子?”
蒋姝:“……你先看看房子。”她说着把一份材料递给白珍妮。
白珍妮接过,扫了一眼,是套精装修200平的高层海景房。在厦门最高的双子塔上,市价八百多万。
……
白珍妮把材料还给蒋姝,问:“你知道,那里是旅游景点吗?”
蒋姝还真的没去过那里,有点惊讶:“是吗?”
白珍妮点头:“是的,一年四季不堵车的日子,大概只有除夕到初二的两叁天吧。几年前我去过,全是游人。”
“……”蒋姝:“但我看这位置,海景,都挺好的……”
这时王经理过来了,带着职业的笑容,说:“白小姐,可以来签字了。”
白珍妮站着不动,蒋姝便硬拉着她来到窗口,把笔塞到她手里:“先别管其他的了,你先签,亏不了你。”
白珍妮这时想起来最重要的事:“谁付钱?”
蒋姝扬了扬手里的卡:“我付,我付。”
白珍妮疑惑:“这房子八百多万,你哪来那么多钱?”
蒋姝握着白珍妮的手,逼她歪歪扭扭地在每一份文件上签上字,然后和卡一起递给王经理。
王经理立刻又拿着文件去柜台了。
白珍妮盯着蒋姝:“到底什么情况,你说清楚,否则我现在走人,也一样办不成。”
蒋姝耸了耸肩:“需要你签字的环节都办好了,其余的等下路上我跟你细说。”
白珍妮气她不说实话,黑着脸坐着,沉默着。大概又过了十分钟,王经理回来了,恭敬地用双手递过来一个红色的本子到白珍妮手上:“白小姐,手续都办妥了,这是您的房产证,房卡夹在里面,请您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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