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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是穿来的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YTT桃桃

    摔倒那就轱辘一下爬起身呗,。

    用戴着棉手套的大手,互相帮忙,将摔路上的菜袋子重新捡起绑好。

    至多头上套的面罩,鼻息处全是冷气热气结的冰,面罩湿透了,粘在脸上,鼻子、嘴、颧骨冻得慌。

    至多一人拽好几百斤爬犁滑雪前行,两面肩膀被勒得青紫一片。

    可马老太她们这仨人不行啊。

    先遇到路太黑,需要点火把的难事。

    老太太得负责拽紧缰绳,控制老牛。

    举火把这事,就需要小孙女干了。

    小孙女得从被子里出来呀,不出来怎么举火把,棉被不得烧着

    老太太解开腰上的绳子,硬挺着冷,下来挪挪袋子,空出旁边的位置,让小孙女和她并排坐,她俩披着棉被。

    而米寿仍然是在俩人身后,蜷缩着在睡袋里的身体,啥也看不着,睡袋外面呼着棉被。

    米寿认为因为有自个的存在,所以搭在后面的棉被会漏风,他就蠕动着身体,用两只小脚给棉被压住,这样奶奶和姐姐后背不漏风。

    给马老太吓一跳,“米寿啊,别乱动,看掉下去。”

    “噢。”米寿在睡袋里应了一声。

    马老太这才帮着孙女点火把。

    其实老太太此时浑身已经没有热乎气了,之前仨人用棉被捂的热气,这一抖搂,全跑没了。

    尤其是前胸,心口肚子这里,被迎面的风吹的透心凉。

    后腰还好,后面有米寿挡着些冷风,也有车上高高的袋子遮挡一些。

    宋茯苓觉得自个更不容易,跟奶共同蒙着一条被,点火把举火把的胳膊却要伸到外面。

    袖口再严实,被冷风一吹也呼呼往里灌冷风啊,举火把的整条左胳膊冰凉。

    就这,还没算举一路,到家这条胳膊还能要了吗

    啥你说换手来回举

    那换来换去,围的被子里还能有热乎气了吗

    不,这不是最难的,不用考虑手会举酸了,因为火把噗一下灭了。

    “奶,这上面抹得油是不是太少了,你是不是又瞎会过日子啦”

    马老太冤枉:“没,我这回没,特意多抹来着,艾玛,风太大的事,又刮雪沫子。”

    宋茯苓欲哭无泪,重新点燃,燃起来只坚持几分钟又被一股刮着大雪的风吹灭了。

    马老太急忙道:“别点了,这条道我熟,摸黑赶车吧,不能赶沟里。”

    这条路上,就她们仨,山边全是树林子,一点儿光亮也没有。

    黑漆漆,耳边还全是风声,眼睛被雪迷的啥也看不清,纯靠雪地照亮。

    宋茯苓捂住腰间的弩,寻思敢来大型牲口她就干一个,夜晚赶路太瘆人了。

    而这些还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这条路有上坡下坡。

    下坡需要紧紧拽缰绳,别让牛刺溜刺溜一顿跑,再跑沟里去。

    上坡更难,老牛不往上走。

    老牛也不想这样:它饿了,渴了,挨冻一天了,后面还拉这些东西。换谁,谁也不干呀。

    棉被早就让宋茯苓和老太太裹在米寿一人身上了。

    她俩人此时啥也没披,都下车了,在一左一右拽老牛。

    “走哇,走,你歇着也得到家歇,你要在外头冻死啊。”

    宋茯苓也急得跟她奶一起喊:“走,动一动,动一动。”

    棉被里的米寿,听到姐姐和奶奶骂老牛,心里只觉庆幸:

    艾玛,得亏不是这天逃荒,心里也焦虑的很,真想一掀被下去帮忙。

    可是奶奶说了,他长得太小,下来是添乱,给老牛惹急眼了能一脚给他踢飞。

    与此同时,家里这头。

    宋阿爷在村口也被雪浇的,跟雪人似的。

    家里的壮劳力已经让他派出去了,让去迎一迎。

    因为宋阿爷猜到了,那几伙人都没进去城,也早就按之前说好的进不去就尽快回,回来了。

    童谣镇这么近却还没归家,应是进去了,且买着粮了,忙到应该是趁着快关城门前才出城。

    所以老爷子今儿不仅将给大伙发下去的银钱又收上来了,也掐着时辰,觉得差不多了就派出人手去路上迎。

    而他自个是站在村口等。

    在家里坐不住,不放心。

    “是福生不”

    “不是,阿爷,是俺们几个。过了一大半就遇上了。福生兄弟一看我们去了,他们又往回走,去寻胖丫和大娘他们啦,大娘她们娘几个在后面赶牛车。”

    “小点声,小点,你怎不把全村喊起来!”阿爷一个烟袋锅子就抽到回话的小子身上。

    “走走走,都给我悄声拽家去。”阿爷用气息嘱咐道。

    而他自个依旧站在这,谁劝也不回,还踢劝说之人几脚。磨叽,赶紧滚回家去得了,你管我在不在村口等着。

    家里的钱佩英也早早就将被窝捂好了。

    几个被窝让她弄得,暖暖和和。

    热水烧好,热饭在锅里。

    说起饭,钱佩英目前已经开始做“两种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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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九章 谁家孩子谁疼(二更)
    钱米寿骨碌一下爬起身,小身板披着棉被。

    话说得明明白白的:

    “姑母,我没冷。

    在大棉被里捂着,就是啥也看不着。

    不敢乱动,窄窄的一条就一直躺着,一动不动。

    怕看不着掉下车给奶和姐姐添麻烦。

    可下到家了,我可不躺了。

    姑母,挨冻的是姐姐和奶奶。

    奶奶棉帽子让人抢啦,就剩外头的一块灰布。

    俩人下去拽牛车,老牛不走哇,一点儿不听话,棉被都在我身上,她俩拽好一会儿,指定冻够呛。

    今儿奶奶和姐姐很是受罪。”

    钱米寿皱着小眉头,一摆手又冲钱佩英道:“姑母,这么的,你快去拾掇饭,让奶奶和姐姐肚里有食热乎些,然后你再给做个姜糖葱白饮,让她俩喝喝,驱驱寒。”

    “噗,”隔壁炕上,宋茯苓听乐了,结果一笑大鼻涕出来了,手上还举着面霜盒,正准备挖一点往鼻子和颧骨抹。

    钱佩英被这俩孩子也差点气笑。

    一个跟小大人似的,说话一套一套,条理可清晰了,还会安排人。

    姜糖葱白饮都出来了,咱也不知道他是跟谁学的,一天就没有一个五岁孩子不晓得的事。

    另一个,钱佩英更服:

    “闺女,那都冻得手指伸不直了,进屋不用热水擦擦脸,不用被子捂紧了,先擦油”这都不知道该咋美了,啥情况了还美。搞不懂这些年轻孩子。

    宋茯苓摆摆僵硬的手,也轰她妈走。

    快去端饭得了,别管她。

    本来被冻的心情就不好。

    “我鼻子都擤破了,皮肤太嫩,嘴也裂了。”那还不得抹点儿油,都给皮肤冻抽抽了。

    衣服破不要紧,赶明花钱咔咔买好衣服,皮肤坏了那是能用钱买来的吗。

    而且这回宋茯苓终于理解,为什么好多老人有擤完鼻涕顺手就抹炕沿,或者顺手就抹哪的毛病了。

    今儿,她也擤完鼻涕抹牛车板子上了。

    兜里手绢拿出来才擦两下,不小心没抓住,一股风就给刮走。

    风雪特别大,追都追不上,那手绢轻飘飘的,被风吹的都能一路超速撵上她爹,而且也看不着吹哪去了。

    宋茯苓拿起棉袄袖子凑进油灯一瞧,嗳呦我去,给她自个恶心够呛。

    手绢吹走后,她就用袖子蹭鼻涕,后来袖子都用不了啦,那袖子被她蹭的也没有干净地方了。

    然后冷风结合鼻涕,一冻,面料硬啊,蹭鼻子疼。

    她就学奶奶,摘下手套,使劲一拧鼻子,拧完蹭车上。

    想到这,宋茯苓躺在炕上举着自个两手:可不是,真得下去洗洗再抹油,手脏。

    所以说,北



第四百三十章 与天斗其乐无穷
    马老太怼阿爷的心情,有点像前一阵,她看到大丫二丫累的不行做蛋糕的心态。

    马老太知道大伙不容易,都是为了往后共同吃饭才受罪,也很团结。

    据说今儿个,将怎么发下去的银钱又怎么收上来了。

    最多的一份,阿爷家,交上来三十六两银钱。

    宋阿爷的大儿媳,在她手底下推蛋糕,马老太很是知道那个老婆子非常会过日子。

    那阵王婆子那么张罗买牛车,阿爷的大儿媳都下不了狠心,不吐口,嫌卖的贵,非要等便宜。

    平时别人家买些啥,阿爷家也不舍得买,那么一大家子买针头线脑都是有数的,按人头算计买。

    可就是那样的过日子人家,一听到要买粮了,竟一点儿不藏私,三十六两银钱说掏就掏出来,掏空了。

    然后别人那就更是了,连人口最少的李秀家,马老太才给发下去七两八钱外加75个铜板,李秀交了七两八钱买粮,只留下那几十个铜板傍身用。

    是,很感动,为齐心过日子的这个劲头。

    为啥说像大丫二丫做蛋糕呢。

    都是亲孙女,其实马老太也疼大丫大丫。

    她要是真在心里将女孩子当赔钱货,不会对自个闺女银凤那么好。

    而以前对大丫二丫看起来不咋滴,好像她这个奶奶恨不得能给俩提脚卖了似的,老太太认为那是有原因的。

    那时,家里头是真穷。

    那俩丫头一天竟惦记吃,也是,不赖孩子,饿呀。可是本来就不够吃,老太太一看孩子吃就闹心,成天过穷日子的人,心情能好得了

    再加上村里那个气氛,家家催促女孩子干活嘴上都带句赔钱货,她也跟着那样,就习惯了张嘴骂。

    后头到了这里,日子有盼头,条件好啦,你看她还管过吗还管俩孙女吃多少干啥,没吃饱就吃呗。

    也得说,兜里有货,日日进钱,老太太心情很好。

    让福生又管的,家家不骂孩子,她自然也不会再骂。都是亲孙女,谁能没啥事拿骂孙女赔钱货当乐趣。

    所以说,老太太打心眼也算疼大丫大丫。

    那阵,没有打蛋器,大丫二丫做点心累够呛,一个炕上睡觉,她听见过俩丫头累到说梦话。

    心疼不心疼。

    就像这次她怼宋阿爷似的,大家哪里做得不好吗没有,真不该发脾气。

    只是有时会在心疼大丫二丫,以及理解大家这次买粮不容易时,带着前缀。

    那就是,大丫二丫,你俩做点心再累能累过你们妹妹胖丫吗你们累得直哼哼说梦话,那又咋。

    比你们小的胖丫,小妹妹,她不仅得做点心,还得想花样。

    她和她奶我,最初支起这一摊遭罪的时候,你们妹妹累的,小小年纪一宿宿不睡觉,一锅一锅往外端鼓捣,你们可是在呼呼大睡。

    就硬起心肠,心疼大丫二丫照胖丫差很多。

    宋阿爷这回事也是。

    老太太会想着:你们大伙再齐心,没有我孙女胖丫出面遭罪挨冻去撞大运,你钱能花出去吗你们连城门都进不去。

    都是我孙女给你们带来的好运,却给俺们冻成这样。

    说白了,马老太就是有点为小孙女心理不平衡,才控制不住情绪的。

    “给奶看看这脚丫,我瞅瞅冻着没。”

    “没,嗳呦,痒,哈哈。”

    “还有哪痒痒”

    “我是说你碰我痒。我就脸有些热。”

    马老太凑近细瞅了瞅宋茯苓的小脸。

    孩子却白的,比细面还白,皮肤嫩呐,一拧恨不得出水,不扛冻,一冻就发红。

    一路上,她已经尽量照看,还是没轻了让娃遭罪。

    炕上气氛可温馨了。

    炕下炉火烧得也很旺。

    马老太心疼宋茯苓。

    宋茯苓也心疼马老太。

    “奶,以前你往返送点心,是不是一天要遭两遍这罪我第一回尝这滋味儿,真没想到,来回在路上奔波能辛苦到这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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