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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是穿来的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YTT桃桃

    没和孙女解释,姨奶就是那位她借钱没还上的娘家姐姐。

    年前烧纸,马老太有特意给这位姐姐烧纸。

    当时一边烧纸,也一边在心里跟这位姐姐说了不少话,说:

    “你看我这日子过起来啦,不用手心朝上管儿女要钱啦。

    我自个就能挣。

    自个挣的和管儿女要俩码事儿,腰杆硬。

    所以,姐,你放心吧,我晓得你惦记啥。

    逃跑那阵,真顾不上你几个娃,我自个的都顾不过来,当时只觉得活着有今天没明天。

    可是如今,我这日子越过越好,扎根了,我只要有机会就定去寻你几个崽。

    甭管他们什么情况,寻着我就不会让他们饿肚子。

    说句不好听的,就哪怕剩你一个孙,姐,我也会给他拉扯大。你也保佑保佑我。”

    烧纸时在心里嘀咕的这些话,马老太能句句一字不落的背诵。

    可是……唉。

    用家里老爷子的话讲就是:才吹完牛,一年更比一年好,笑口常开,日进斗金,明年给老祖宗照二十个菜准备。

    结果咣当一下,马老太:完犊子了。

    ……

    云中县之行,说顺利,它是真顺利。

    遇到那名记录员,那就相当于是贵人,出城进




第四百三十五章 古代偶像剧(两章和一)
    正月十五,上元节这天。

    宋福生他们这些大人,一人只吃一个现代五毛钱硬币大小的元宵。

    北方叫元宵,南方叫汤圆。

    里头的馅是一点点红糖,一点点芝麻。

    钱佩英吃的时候,问宋福生:“嗳这么小,你说她们是咋包进去的呢,真有才。”

    宋福生却反问:“你还能吃到馅我咋没品出来。”

    四壮恰好挑着两桶水送辣椒基地。

    宋福生就问他:“四壮啊,吃元宵了吧,你吃着馅没”

    四壮抿抿干裂的唇,摇摇头。

    放嘴里打滑,喉咙一动,不小心就整个咽了下去。一点儿味也没尝着。

    就这,阿爷都舍不得。

    在他老人家看来,别看元宵那么小一个,但是挡不住咱人多呀,一人一个也浪费不少糯米。

    大人可吃可不吃的,浪费。

    小娃子们倒是一人两个到四个。

    岁数越小,得的越多。

    不过,像大丫二丫二郎她们这些当哥哥姐姐的,其实也只吃了一个,将自个分得的俩,省出一颗给了宋金宝。

    宋茯苓也是得了两颗。

    此时正和米寿端着小碗,坐在炕头,姐俩腰部围着棉被在面对面吃呢。

    米寿给了他姐姐一个,姐俩就变成了一人三颗,平等了。

    米寿吃的很是节省,吃嘴里吐出来,像会变魔术似的笑嘻嘻对姐姐说:

    “你看,姐姐,我还有三颗。”

    “姐姐,你能瞧见吗我咬下一点点,就往外流糖了。”

    宋茯苓急忙将自个的三颗吃掉,才说道:“至于嘛弟,你大年三十吃了那么多肉,肚里应该不缺这些。”

    米寿眨了眨眼睛:“三十一顿饭能顶一年”

    宋茯苓一噎。

    “你快吃吧,我数五个数,你要是再吃的这么恶心,我就抢过来都吃了。”

    俩人吃完也不将饭碗送出去,就放在炕沿边,蒙着大被,姐俩就躺在炕上唠嗑,米寿枕在姐姐腿上。

    宋茯苓问米寿,没逃荒前,上元节你出去瞧过热闹没

    “那时候我还小,就知道被抱出去很热闹。”

    “用你学过的那些词形容形容。”

    “张灯结彩,人头攒动,呃,祈求佳偶。”

    “什,什么”宋茯苓将枕在她腿上的小脑瓜抖掉:“又从哪听来的,胡说八道。”

    “嘻嘻嘻。”米寿披头散发,小脸热的红扑扑的,笑得咯咯的,似乎给自个也逗得不行。

    “姐姐,那你说上元节什么样你也给我形容形容。”

    宋茯苓两手枕在脑后,未语先叹。

    自从稳定下来,心里一直最盼的节日就是元宵节。

    来了这里,什么娱乐活动也没有,天亮干活,天黑睡觉。

    要不是有学习认字这件有意思的事支撑,都快要无聊死了,变得也开始盼节了。

    因为被宝珠形容的很好玩。

    在宝珠嘴里,上元节是一年中对女孩子最友善的一天。

    听说,这里的上元节堪称一个小长假。

    从初八点灯,到正月十七夜里落灯。

    十七之后才叫给春节大庆来个完美收官。

    浮元子,也就是汤圆,宋茯苓搂着弟弟,转述宝珠告知她的话:

    “外面卖的可比咱家煮的好吃多了。

    逛差不多,冻得直搓手时,找个街边小摊,点碗浮元子吃。

    一碗碗端出来,冷风一吹,借着花灯的光亮,都能瞧见碗上面冒着热气。

    可以点一碗里有各种馅的。

    咬一口,有白糖的,有芝麻馅的。

    豆沙、黄桂、核桃仁、果仁,枣泥馅。

    还有肉馅的呢弟弟,可荤可素。”

    米寿在姐姐怀里,听的眼睛晶晶亮,嘴边也不自觉分泌晶晶亮的银丝。

    宋茯苓讲完也咽了咽吐沫,因为宝珠还和她讲了好多街边小吃,此时在心里回忆一番都流口水,可不能说关于吃啦。

    “弟,你想象一下,比如咱一家眼下就在奉天城里过节呢。你坐在我爹的肩头,手里举着糖人。”

    “姐姐,举俩。”

    “恩,举俩,一个小兔子的,一个小猴子的。咱们四口人,边说边笑,穿梭在各种花灯下。弟,有十二生肖的花灯,还有大鹏展翅的花灯,凡是你喜欢的小灯笼都有。能赢花灯的,只要对上对子。”

    “那姑父一定能给咱俩赢花灯。”

    “那当然了,到时你稀罕哪个,用糖人一指,你姑父就一定会上前管人要那个花灯下的灯谜,还会说一句:小生不才,然后看一眼就微微一笑,说出答案。”

    灶房,四壮和牛掌柜齐齐扭头看向宋福生。

    宋福生此时正拉住钱佩英,让别进屋,别打扰俩孩子意淫。

    正好听听他们唠啥。

    “弟,咱们赢完两只花灯后,不能贪心,要不然你姑父都对上了,别人该没有参与感。要转头就带着咱们走,让那些围观灯谜却对不上的百姓,冲他背影翘大拇指。这叫深藏功与名。”

    “不成,姐姐,不能俩,也得给姑母赢一个,你快让姑父再回去对一个。”

    “是是是,又回去了。

    你姑父挑了一个最漂亮的花灯。

    这个灯谜有些难度,他沉吟一番,才说对答案。

    然后在一众人的眼含羡慕中,递给你姑母花灯。

    而且递完后,还会在红黄蓝紫五光十色的花灯照耀下,冲你姑母郑重抱拳,长揖到底,说句,吾妻辛苦了。”

    米寿这才放过花灯这一块,姑母是辛苦了,要给一家人做衣洗衣煮饭,摘辣椒,串辣椒晾干,剪辣椒面。

    宋茯苓晃悠着脚丫,悠哉悠哉继续讲道:

    “奉天城靠近皇宫外墙那里有一座桥。

    有钱的大户人家在桥下面都有临时船乐坊。

    从外面看,格外豪华。

    他们在自家的船上,奏乐,唱词,呼朋唤友,推杯换盏。

    咱们一家四口虽然不能上船,不能去人家船上看看里面都有啥,但是咱们四口人可以结伴站在桥上瞅啊。

    借光听听曲,靠在拱石桥上,仰望月亮,顺便观察观察大户人家是怎么热闹的。”

    米寿说:“多冷呀,姐,没啥瞅头,快过桥吧。”

    “好,弟,桥那面可不得了。

    有舞狮子的,哇,咱俩就鼓掌,赏。

    有打扮的奇形怪状的人踩着高跷,两个脸蛋画的红彤彤。

    他们踩着高跷可高可高了,却能弯腰递给你这样可爱小孩礼物。

    米寿你就接过来,你姑父自然不会白收人家给的礼物,掏出碎银子给人家,只为换你眼里的惊喜。

    还有套圈的,到时姐姐给你露一手,买它一钱银子的圈圈。

    你指哪个,我给你套那个。

    让你不停欢呼,姐姐真棒。

    还有用嘴一吐就着火的,还有牵着猴子让跳火圈的,咱俩就鼓掌,赏。”

    米寿急忙拦住:”姐姐,别赏了,这么会功夫,赏出去不少钱了,你控制控制。”

    “噢是嘛。对了,咱们还有去走冰,你就不能骑在你姑父肩头了。弟,你知道为什么十五要出去走百步吗”

    “为么。”

    “因为咱们这里天寒地冻,走百冰,就是走百病。”

    宋福生和钱佩英是在米寿问:“姐姐,那咱今晚去哪住”时进屋的。

    钱佩英拖鞋上炕铺被褥:“你这不是在家住呢嘛。”

    宋福生也笑呵呵问女儿:“玩的挺好啊”

    “还行,”宋茯苓盘腿坐在炕上道。

    晚上,姐弟俩已经睡熟了。

    钱佩英起身给米寿盖了盖被,回头冲宋福生说:“这孩子今晚睡觉不老实,总蹬被。”

    宋福生:“逛街挺累个事,能不蹬被嘛。”

    闻言,钱佩英又憋不住笑了,“唉,你说咱家茯苓,是不是永远就长不大了。跟她弟,俩人共吃六个手指甲大小汤圆,就能吃完想美事。不能出去玩,自个编。”

    宋福生说:“挺好,编的挺美,等赶明,”忽然拍了拍钱佩英:“我真给你赢



第四百三十六章 陆畔的心一向丰富多彩(一更)
    冷清的国公府,陆畔的那几间“实验室”里。

    铁皮子车的画图,才画完车轴。

    屋里陈列着,才制作三分之一的沙盘。

    黑板竖在一旁,上面写满字迹。

    给父亲讲解这些。

    父亲常年在外,说话做事糙得很。

    总是打岔,总是嫌他啰嗦,还埋怨母亲怎么给教的,连讲话也一板一眼,似乎像是昨日才发生的事情。

    大年三十,全家人终于聚齐,共同守岁。

    父亲当着一众奴仆的面儿,大咧咧问,就没有相中的姑娘也似乎像是昨日才发生的事情。

    而此时,陆畔抬眼看向被扑簌簌雪花覆盖的皇宫,心想:父亲应是离目标地点更近了吧。

    先皇驾崩很突然。

    三十夜宴,出现见过百官,后半夜却惊得噩耗。

    以至于,让所有人措手不及。

    以至于,大年初一,一宿没合眼的父亲,没有乘马车,再次骑上战马离家。

    上马前,父亲有那么一瞬,身影僵硬了下。

    不是从武之人,压根不会发现丝毫异样。

    父亲当时急忙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带着小心翼翼,怕儿子发现会担心。

    他很配合,当时在摸战马,假装没注意到。

    但心里很清楚,那是父亲的寒腿病犯了。

    心,也当即是像被什么东西刺痛。

    七年时光,大将军王常年驻守征战在外。人人却只知国公府权力滔天。

    七年里,他从不向外人道,隐瞒在心底深处,其实是从十岁开始,珉瑞最高兴的事是父亲归来,最伤感父亲离开。

    丧钟骤然停下,似乎还带着回响。

    肩膀身上满是雪的陆畔,耳朵冻得通红,立即收起满腹儿女情长,收起望着漫天大雪眼里流露出的惦念,带领禁卫军站起身。

    今早的丧钟,结束了。

    每日,卯时末(不到七点),午时(12点),戌时(晚八点),都会敲响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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