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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是穿来的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YTT桃桃

    不是不可,是不了,因为从先生各种行为都能感觉出来,不想参与,很是避嫌,不想将手伸太长,不想再受人瞩目,更

    是一副不想再操心的养子。

    “先生在医官那里。”

    医官那里也需要先生?

    军师们疑惑。

    陆畔却收敛表情,开始商议正事,分析这两封信的真假。

    分析切断他粮道,意欲切断他与云崖关的联系和北上莫老将军的联络。

    而他们自己这面,之前将通往这里的栈桥给炸了。

    鲁王手下的几位猛将什么时候能寻到他们,会派谁来。

    要根据将领性格分析战略部署。

    另外商议的重中之重是,鲁王到底是像这信中所说真要舍下鲁地逃窜,还是像他性格一样冲动易怒、刚愎自用,会舍不得,会非要将他陆畔置于死地,再与朝廷决一死战。

    如果结论是前者,那么鲁王会派出一支来阻挡他们的队伍,来为自己争取时间从海上逃窜。

    这只队伍的战斗力会什么样?

    那么,我们不仅不能与这支队伍纠缠,而且要力出击。

    在我方援军没赶到前,拼死阻挡鲁王转移大量兵力向南逃窜的难度。怎么打,能有效的快速拦截。

    如果结论是后者,非要将他这个搅局者陆畔弄死,我们还将面临以少打多的局面。

    所有将领都明白:甭管是哪种可能,留给我们以逸待劳的时间不多了,这海边要藏不住了。

    栈道炸了,绕道向北不敢绕,怕再遇到新皇的另一只队伍,但敌军还能弄索桥。

    前面留下真真假假的痕迹,眼下应该也给敌军绕差不多了,离寻到他们真的不远了。

    就看来的人,多与少。

    大帐里,来回出入各种将领和大量的传令兵。

    一看就是领命动了起来。

    宋福生带着四壮等几人帮医官们,一边重新给伤兵弯出脓肉,用非常少量的酒精棉,非常节省的重新消毒包扎,一边观察那些前哨兵们领口粮。

    一瞧那整装待发的劲儿,就知道陆畔在大帐里应该是连下数条命令。

    他没控制住自己,跑到发放口粮这里了。

    不想指手画脚的,可你们这样不行啊。

    发放口粮时,就要做到心中有数好不好?

    不要胡乱发,往返多少日带多少口粮。

    这样将军再问你,我们还能坚持多少日,你能马上就报出数。

    你们这种兵一日能吃多少,你再算算剩下的,就那么难吗?

    发放口粮的随军后勤官,连安营扎寨包括伙夫都管,官职也算还可以了,却一脸为难,心想:

    先生,您说的轻松,怎么可能会细致到哪一天,就我一人会算,剩下的都不行。会写字的兵卒都少,我有难处的你知不知道?

    宋福生听完,拍着老哥的肩膀承认错误。

    这种意识到自己发生常识性错误,有对古代人民连小学文化都没有普及会影响各方各面而感到无语,和深深的无奈。

    “任子浩。”

    “到,宋叔。”

    “随我来。”

    “子啊,你也跟我来。”

    没办法了,就要抓任子浩当壮丁,独臂子也要上。

    因为九族与他默契的,陆家家丁中用的,目前都是卧倒状态,啥事也不操心就是吃喝歇着。

    剩下的这几个划拉划拉:“来来来,都与我一起制表格。”

    宋福生开始帮忙清点,又给制成表格。

    他就不信了,画圈画横竖会不会?一横一数代表多少量,拿出去多少就往上画。

    咱兵卒们不会写字,咱们画对勾。

    当陆畔忙完从大帐出来要喝口热汤时,看到的就是宋福生耳朵夹根笔,手里拿着纸,瞧上去比他还忙,正穿梭在大量粮车之间。

    顺子急忙与陆畔汇报:先生正在给咱们规整后勤呢,您看,这是表格。少爷,您知道吗?先生插手,还一个对他有意见的人也没有,没用多一会儿,管粮那些人就开始配合了,与先生打成一片,我看一个个还都是主动乐意配合。

    才来一天啊。

    陆畔拿着表格,望着宋福生的身影,就已经有些按捺不住自己。

    他真的挺想以定海将军的身份对宋福生说,“你留下吧,别回家,随我征伐。”

    任何一支队伍,任何一个将领,都需要宋福生这样的人才。

    这要是让莫老将军知晓有这么一号人物,都能给抢走。

    这天,陆畔还看到宋福生忙完表格那一摊,又领着一堆士兵赶海了。

    他以为宋叔会对大家说,我们要积极布防迎战,在不松懈的同时也别忘了,既然在这里停留就别忘了,享受大海的馈赠。

    强调的应该是,时时刻刻要感知幸福的心情,让这些在异地他乡的男儿,能多感知一丝快乐,能多忘掉一丝战场上的残酷。

    陆畔以为自己理解的挺透。

    但实际上,他听到的却是:赶海、拾海货,朋友们,等于白捡钱,白捡还不赶紧往家划拉?

    宋叔还组织兵勇们,喊话道:

    “不要忘了昨日你们还在挨饿,要时时刻刻做好挨饿的准确,能节省口粮就省,更要时刻记得,能就地取材就就地。先可这些不要钱的吃!”

    陆畔听到有兵勇说:“这个不好吃。”

    他宋叔反驳:

    “谁说的不好吃?”

    “我告诉你,白给的就没有不好吃的东西,应该说,那是你们不会吃。”

    “你瞧我的。”

    铺了一地的蛤蜊,他宋叔向里面扔了个火折子,腾的一声,瞬间像篝火一样燃了起来。

    “哇!”好些极其年轻的小兵发出惊叹声,火光照亮了他们的脸庞。

    宋福生还向这些小伙子们传授经验,比如:

    滩涂里去找蚬子海螺。水洼里见海胆海参海蜇。海礁石上附着海蛎子。

    “先生是怎么知晓的?以前老家住海边?”

    宋先生哈哈大笑:“我呀,外号宋包打听,走哪就爱问,经海边时问的渔民。”

    所以没书可读的小伙子们,知识可不一定在书本,还在于累积,多学多看多问。咱啊,累积到一定数,可不比那些正经书生们差。

    小伙子们猛点头。

    宋福生兴奋地捏着海星叫四壮:“四壮,你瞧瞧这通体颜色多招人看,橘黄色的、红色的、紫色、青色,你们家小小姐没瞅着,多可惜。”

    四壮还没有点头呢,远处的陆畔先点了点头。

    宋胖丫一定很喜欢这些东西。

    “少爷,您要不要抽空捡个贝壳?

    “为何。”

    “那玩意能放住啊,回头送人。”顺子心想:至于送谁,不用我明说吧。

    ……

    “爹,您在忙什么哪,这一天都没进空间。”

    “啊,我忙着拆线呢,”宋福生将俩大脚丫子给妻女看。

    艾玛,这是酷刑啊,谁干的?

    ()是,,,,!




第五百三十一章 宋哥在前线的生活太好了
    【】(),

    大米饭,油焖豆角,酱焖泥鳅,烤五花肉。

    烤五花肉拿进空间一直是保温状态,油滋滋的被烤的两面焦黄打起了卷。

    生菜,小葱大酱,蒜瓣,辣椒圈。

    宋福生给妻女看眼脚,他就开始吃。

    一筷子菜,一筷子饭,感觉不过瘾,吃的太慢。

    将米饭倒进油焖豆角的盘里,拌一拌,就狼吞虎咽。

    拿起小葱,一咬牙放下了,没敢蘸酱吃。

    用生菜卷五花肉、蒜瓣、辣椒圈,都卷好了,又将蒜瓣倒了出来。

    “爹,你咋不吃?”

    “我跟陆畔睡一个帐,他那鼻子跟狗鼻子似的,闻到我吃蒜了,万一问我哪来的呢?”

    “刷牙呗。”

    宋福生囫囵的吞饭,含糊道:“快拉倒吧,刷牙就咱家的牙膏清香味他也能闻到。”

    钱佩英拿着啤酒瞅了眼,看来这个也喝不了。

    “那你是喝可乐还是喝体质能量?”

    都多大岁数了还喝可乐。

    宋福生噎的直打嗝:“给我拿瓶酸奶。”

    他要喝奶。

    “慢点儿,慢点儿。”

    “嗝,我跟你们说,这一道要不是能开小灶,我就要挺不住了,太苦了。”

    钱佩英将酱焖泥鳅往宋福生跟前推了推:“四壮他们更苦,富贵他们不得失血过多迷糊啊?我都下跪求过神佛,都后怕。你说死的那七十九人要是咱们家里人,你回头到家,怎么面对这一大家子人。”

    宋福生边嚼饭边点头:

    “富贵可不就迷糊,营养跟不上,今天压根就没起来,陆畔将自个的米糊糊给了咱家那些人,还准许那个任子浩照顾喂饭。医官也给熬了汤药喝。

    就这条件了。

    你们是不知道,人真是对比出的。

    富贵他们就是挺高的待遇了。

    那陆家军里有的才十六七岁、十七八岁的小孩,伤肉烂的,之前还没有药,都用没了。

    今天我帮着用酒精棉消毒,那小孩不敢出大动静,怕挨训,眼泪叽里咕噜的掉,咬着帕子满头冒汗,别提了,我瞧着都于心不忍,就得下狠手将腐肉彻底剜出来,哗哗淌血也比丢命强。”

    宋福生又瞅眼女儿:“茯苓,你这回可真是积福了。”

    “爹,那我要不要再做些?”

    其实宋茯苓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百分之多少的酒精,能不能起到真正的消毒杀菌,在此之前她都很含糊。

    咱不是学这个的,还没有量杯,比例掌握的就不是那么准。

    但是富贵叔他们试过了,好像还行的样子。

    “别了,就这些吧,再多了陆畔贼尖,心还细,该发现了。”

    宋福生端着空盘问钱佩英:“没饭啦?”

    “你等我出去给你取。”一小盆啊,竟都吃了。

    “不着急,今日我能多呆一会儿,陆畔那小子忙。”

    “你可不得多呆一会儿,我取饭就得取一会儿。米寿像个小特务似的,最近总给你往空间里送饭,米寿都问过,蒸的干粮有多少个,他都记得,还问我干粮呢?”

    钱佩英出空间前特意嘱咐:“你爷俩等我回来再唠。”她也想听,恨不得一句话也不想错过。

    宋福生之后就告诉妻女他要坐船回去了。

    不是在特意等宋福财。

    “你大伯哥哪有那个面子,让人全军上下等,这是战场。”

    宋福生就将猜测说了,陆畔应是在等什么消息,今日派出去好多前哨兵,之前船都被干没了,过些日应是哪个海岸也有新船来。

    坐船好,坐船到家快。

    其实宋福生不知道的是,陆畔还有另一层考虑。

    那就是,陆运走,宋福生他们要走很久,云崖关才破,万一出些什么事,这些伤员就完了,地雷也早就用没。

    而这一路,他又抽不出兵去护送,他是万万也不能让宋福生因为给他送粮再出什么危险。

    宋福生出空间前:

    “老宋,你可一定要回来。”

    “爹,别表现的太突出,他万一相中你怎么办。”

    多亏出来的及时。

    宋福生才睁眼,陆畔就端着大盆进了帐。

    洗脚啊?端那么大个盆。

    不是。

    “我看叔今日没吃什么,吃些吧。”

    宋福生望着泡了一大盆黑芝麻糊,他都不好意思拒绝了。

    因为这是连陆畔都不舍得吃的口粮。

    这小子爱吃甜的。

    芝麻糊是人家亲姐姐给特意准备的。

    可是,这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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