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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是穿来的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YTT桃桃
    她第一次发觉里面的内衣是这种情况时,怎么动起来有飘飘忽忽的小凉风呢,简直是羞于启齿,都不好意思提,要知道无论从空间里往外拿什么,那都得经过她爸。

    也终于明白了,古代女人的裙子为什么那么长,为什么在古代,露出里面的亵裤会被男人视为不正经了。

    确实,别说古代,就是现代也不成啊,这四敞大开的,根本正经不了。

    所以,此刻宋茯苓真是感动,难为她爸惊慌成这样,还能细心惦记给她和妈妈在空间里找衣服。

    翻看了一遍,发现老爸拿出来的真不少。

    有三口人的内衣内裤,一人三条。

    内衣估计翻乱套了,有正常的秋衣和背心,也夹着两件半截袖棉t恤,还有热裤,看来老爸拿热裤当大裤衩了。也行,小裤衩外面套热裤。

    有袜子,一人五双,尤其是她的袜子里,不仅有棉的,还有两双天鹅绒的,以前她就不记得这袜子是塞到哪的,这是怎么翻的呢。

    另外还有好几条薄秋裤和厚绒裤,不过只一人一条。

    宋茯苓将多余的袜子和三条厚绒裤用麻绳系上,塞到了用床单临时充当的包袱皮里,和古代的衣物鞋放在一起。

    现在才入秋不久,温差再大也用不上,但是不知道会在路上走多久,准备厚衣服是必须品。

    又将老爸给带出来的两条运动裤单独放在一边,一条灰色是妈妈的,一条黑色是她的。

    她打算待会儿等老爸出去了,她套上内裤热裤,再把薄秋裤和运动裤套上,秋裤和运动裤比照她现在的身量显得太长,到时候她都塞进袜子里用绳捆上,老妈那面也是,让妈妈像她这样穿,再把古代的裙子套最外面,这样谁也注意不到且保暖。如果情况不好,脱了裙子就能跑。

    刚规整完,把重要的、比如望远镜手电筒等塞进防雨绸双肩包,宋福生再次清醒,他在第三次进空间时终于知道拿药了,并且将女儿以前野游时用的装汤保温壶拿了出来。

    “您怎么把它拿出来了,爸,就咱这油桶是塑料外壳,望远镜手电筒就够吓人的,您都得找借口撒谎,除非把四壮老牛和米寿扔下,不用面对他们就咱三口人。”

    宋福生一摆手:“哪顾得上那些,活命要紧。”

    “可水壶是不锈钢的,古代哪有不锈钢,而且它看起来太高大上,唉,您真是,手电筒和望远镜是生存必备品,这东西又不是找不到替代的,我就忘嘱咐您了。”

    “快别磨叽了闺女,爸也给它塞不回




第九章 临别(求推荐票)
    老牛头在外面唤道:“姑爷,大夫来了。”

    宋茯苓推宋福生:“爸,爸快醒醒。”

    人家在空间里忙着,也不醒啊。

    宋茯苓没办法,将门打开缝,一个闪身出去了。

    不知道该叫牛大爷、牛伯伯还是牛爷爷,干脆什么也没叫:“四壮在后院,你领大夫过去吧,”说完,表情里带出了犹豫。

    老牛头示意背药箱的大夫先行一步,才问道:“小小姐,您是不是还有什么吩咐。”

    宋茯苓赶紧摆手,不习惯别人对她这样的态度:“我这没有给大夫的看病银子,你身上有吧”

    “嗯”

    “昨晚有人进屋把银子都盗走了,我和我娘中了迷香,我爹是后回来的,在门口遇见了也没抢回来。”

    这回老牛听明白了。

    他就说嘛,姑爷额头怎么肿了那么大一块。

    快速扫了宋茯苓几眼,又回忆了一下钱佩英的模样,看起来这娘俩好像没受什么伤,只有姑爷挨了打,那他就放心了。

    “小小姐,我这有,铺子里也有银子。”

    “牛掌柜。”宋福生打开房门走了出来,使眼色示意宋茯苓继续进屋归拢东西去,又反身将门关好,才招呼老牛头跟他去后院,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

    其实老牛头也有情况要汇报,为了不耽误时间,抢先道:

    “姑爷,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劲儿呢,就刚才我去医馆的路上,看到咱县里好几个富户家的马车出行,而且这里面还有县老爷家的亲眷,看他们带的东西不少,还是往城外方向去的。”

    宋福生点了下头,直接站下脚简单的把情况说了,刚嘱咐几句牛掌柜,外灶房里突然传出孩童啼哭的声音。

    远远传来,似能真切感受到孩子的惊恐,以及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姑母快跑!”

    钱佩英没跑,老牛头倒是先跑了,并且在跑之前,将怀里的散银都给了宋福生,是给四壮的抓药钱。

    老牛跑出宋宅时,眼泪已经糊了满脸,心里不停地重复宋福生刚才的话:

    南面旱灾,逃荒者连着吴王的十万兵马来攻打了。

    老爷没了,少爷没了,少爷自小的随从大壮二壮三壮,为护着小少爷钱米寿顺利出城,寻找在山上守果园的四壮,先后被视为违逆者被斩杀。

    是老爷在咽气前,散尽家财,拜托为齐王运粮的人,才给钱米寿平安送出去。

    而城池早在两天前就封了,少奶奶又听说齐王要征年轻姑娘和少妇,犒赏取敌军首级的兵士,在少爷守城池被射死的当晚悬梁自尽。

    老牛头抹了把脸上的泪,咬牙咽下去不停往上翻涌的哽咽,利索地爬上骡子车往店铺里赶。

    下定决心:他现在哭没用,如果老爷地下有知会骂他的,他要好好活着,为钱家唯二的血脉、钱佩英和钱米寿活着,护住他们,这才叫对得起老爷的恩情。

    “牛掌柜,牛掌柜”

    老牛的骡子车刚停下,开杂货铺子的白老板就急火火跑了过来,拽住他胳膊急道:

    “牛兄,你府城有人,不知有没有什么消息传来。现在街上传,吴王来攻打咱们了,还有人说,是南面闹灾,不是打仗。实不相瞒,家里早就乱了套,尤其是刚才于家又有几辆马车出城了,那可是咱县里数一数二的大户。”

    老牛头甩掉白老板的手,栓骡子车,又给骡子抱来了草,让它们吃饱,边忙这些边告知:

    “老白,实不相瞒,快收拾收拾东西走,打起仗来,你家四个儿子仨女婿,哪个也没跑。另外,看在我给你透实底儿的交情上



第十章 出发(求推荐票)
    钱米寿虽然才五岁,说话还没有条理性,但是那也在灶房喝粥时,把该说的关键词表达清楚了。

    孩子在和姑母钱佩英的诉说中,越说越伤心,干脆粥也不喝了,碗一摔就想着:还吃什么饭啊,要悲伤死他了都。

    所以才导致后来痛哭出声,又惊恐嘶喊姑母快逃。

    宋茯苓跑到灶房看到的就是,她妈正跪坐在灶坑前,差点儿让火撩到,手上沾着油、沾着面粉在打哆嗦。

    她以为,她得好顿劝老妈呢。

    然而:

    “娘”

    钱佩英迅速扭头盯向女儿的脸,瞪着眼睛足足盯了十几秒,盯完不仅没用女儿搀她,而且她自己就一骨碌爬了起来,动作极其利索。

    起来后就想往外跑。

    钱佩英一手扯住宋茯苓的胳膊,一脚踢飞眼前碍事的木凳,一溜烟跑了出去,亮起嗓门就喊:“哎呀妈呀老宋啊!不好啦,你搁哪呐,快点给我出来,咱赶紧的,走!”

    宋茯苓拽住她:“娘,你别喊了,信里有写,我爹刚给四壮抓完药回来,在后院收拾呢。”

    钱佩英没等女儿说完,就急赤白脸打断道:“收拾什么东西,我发现你爸一天可虎了吧唧了,不知道啥是火烧眉毛。还四壮几壮的给人买药去,这些人跟咱们都有什么关系,咱仨走就得了,快点儿!”

    说到最后,索性冲宋茯苓吼上了,扯住女儿就要往后院拉,要去寻丈夫。

    宋茯苓费劲甩胳膊也甩不开,妈妈情绪太激动,急吼吼的,发现有点要压制不住,用大拇指狠掐了下钱佩英右手虎口的位置,示意老妈看钱米寿。

    站在灶房门口的钱米寿,才和姑母对上一眼,就哇的一下哭出声来。

    他太悲伤了,感觉自己才五岁的年纪,身上却背着承受不起的伤痛。

    听话听音,完啦,姑母不要他了,爷爷和爹娘也没了,家里的伙计死的死跑的跑,那往后他还怎么活啊。

    钱佩英看向揉眼睛大哭的孩童,咽了咽嗓子里不存在的吐沫。

    看到孩子哭成那样,眼神有些躲闪,避开眼不再看钱米寿,忽然用拳头一捶胸口:“我这心脏有点不舒服,我先去缓缓,马上就来。”

    宋茯苓看向老妈跑得挺快的腿脚,知道心脏没事,大声提醒道:“我爹马上就过来,牛掌柜也快回来了,他回来咱就走。您痛快回屋换衣裳,有些换洗的已经放你床头,记得裙子套在最外面,再拿几身您和我爹的厚衣裳和鞋,好好翻翻,有用的都装着。”

    钱佩英边小跑往卧房方向去,边随手抽出腋下的帕子挥了挥。

    宋茯苓也没闲着,更没空哄钱米寿。

    她冲进灶房就开始装粮,顺便查看有多少存量。

    这一看,心就一凉,米有大半袋子,面倒是挺多,五十多斤那样,可油就一罐,还是菜籽油,糖是蔗糖,没多少,盐更是只有一个罐底。

    踢了踢脚边的散物件,比如土篮子里装的二十多个鸡蛋,安排小孩子干活道:“把这东西往大门口搬,拿不动就少拿点儿,多跑几趟,别弄碎了。”

    钱米寿第一趟运东西时还抽噎着,等两三趟下来,早就跑冒汗了,也忘了哭。

    而宋茯苓这面已经准备拔大铁锅了,这锅必须带着,要不然在路上用什么煮吃煮喝。

    一想到喝,又想到得带水,看了眼大缸,这东西也太沉了,不得把骡子车压翻啊不过那也得带水,用木桶装吧,总不能边跑路边寻找水源,最起码得带上暂时的做饭用水。

    宋茯苓将葫芦瓢递给钱米寿:“你站在凳子上,往这桶里舀水。”

    “姐,面盆。”钱米寿指了指之前要炸麻花醒的面,此时早就醒大劲了,一直也没下锅炸,又指了指钱佩英给他特意熬的米粥。

    钱米寿现在是见到粮食稍微浪费一点就受不了,因为在路上的挨饿经历,他现在想想就心慌。

    难怪孩子这样,也确实惊心动魄。



第十一章 不过了(求推荐票)
    骡子车出了县城,宋福生和钱佩英、宋茯苓不约而同扭头看向这座城。

    他们才来不到十二个小时,这就离开了,还是以这种慌慌张张的方式。

    宋福生拍了下老牛肩膀嘱咐:“走小道,别走那条经两个镇的路。”

    老牛头扬起鞭子夸:“姑爷大才,思虑周到,我刚还想说呢。”

    要换在现代,宋茯苓就得笑,这怎么就大才了,可她现在根本笑不出来。

    有些不安道:“爹,咱从奶家那面走,我记得您说过,从那面走就更往北了吧,咱们要去北方”

    “对,南面旱灾,就得去北面。

    等到了你奶家,我还得通知里正,让全村能跑的都跑。

    唉,不容易,都是穷苦人,人命关天,估计大伙谁也不希望自家儿子孙子被抓去送死。

    咱也趁机赶紧找几家壮劳力多的、家里有牲口别拖咱后腿的,还得口粮和咱们差不多的一起上路,万一碰上流匪贼寇和大量难民,路上也相互有个照应。”

    “爹,南面难民不能那么快就到吧,我猜测,咱府城应该还没破,如果破了,或者征军令已经到了县里,那咱县城就应该会有大批的人往外跑了,不想送死指定得跑。

    估计官老爷都恨不得带头跑,而不是像咱们这种一小撮先得到消息的。

    嗯,要是那样,那估计能好一些,毕竟不经过府城那面,南方难民过不来,咱们能跑路顺利些,不用担心被难民打砸抢。”

    宋福生看了眼女儿,还是岁数小。

    在现代没饿过肚子,每天琢磨的就是吃好玩好怎么美怎么好,也一直在学校读书工作,哪懂有时人心最恶劣。

    宋福生摇了摇头:

    “这征兵令我看快到了,或者已经到了,只是县老爷不知在琢磨什么,暂时没封城,但是我估计离封城也不远了。

    难道是他不想和齐王共存亡,带着家人先跑了

    反正甭管人家是怎么想,离下面城、镇、村,全知道要打仗不远了。

    退一万步讲,就算大部分的人逃不掉被充军,那也有小部分的人会逃走,就是小部分也会人数很多。

    啥叫难民越逃越难,越走越没吃喝,也就成了难民。

    今年南面闹灾,咱这其实也旱,我为甚不是想躲躲,而是直接走,就是因为这地方彻底呆不了。

    躲过征兵,躲不过南面难民冲进来,躲过难民也躲不过吴王占城后加税,这也是你姥爷信中的意思。

    其实你奶家今年收成就不好,粮价噌噌往上涨,勉强喝稀而已。

    要是跑路,每个人能有多少口粮又能带走多少,吃不着就得靠抢,杀一两个人总比饿死强。”

    说完,宋福生就感到侧后方有亮光闪过,一回头就看到他媳妇正举着菜刀呢,给他还吓一跳。

    “你干啥”

    钱佩英喃喃:“我握着菜刀找点安全感。”

    “你再伤着自己,这才哪到哪啊,之后才是……”

    钱佩英急急打断,扯嗓门道:“你给我闭嘴,别在那假设瞎分析,你爷俩也不准说话了,我不想听。越听越觉得,还逃个屁啊,都等死得了,我看去哪都一个样!”

    四壮捂着包扎过的伤口,闻言赶紧看宋福生脸色。

    他很少遇见女人家敢对当家的这个态度,那不得被休啊

    钱米寿也缩在车角,眼神怯怯地看向挥舞菜刀的姑母,心里却急得要命,思索着:姑母啊,我是小孩子你是女的,姑父要是生气了,以后不带我们了,我们怎么办为了活下去,你要对姑父态度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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