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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是穿来的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YTT桃桃
马老太说到这里,站起身,指着罗老太太的方向眯眼道:
“还敢私议我孙女出嫁。
论爹,我儿堂堂四品,你儿是我儿下属,她是哪来的底气说我孙女不如人的。
你给我将她叫来,让她当我面说。
这人呐,说话都不用负责任的是不是?
我孙女要是嫁的好,她敢不敢给我跪下扇大嘴巴,我撕烂她!”
马老太在一众罗家丫鬟仆人摒心静气低头行礼中,穿着狐狸毛大衣离开,罗老太太含上了参片。
葛二妞出了罗家门有些担心,“别给她气死过去,再说咱家福生仗势欺人,这些心眼子弯弯绕绕的,能干出反咬一口的事。”
王婆子说,“这种程度就能气死?咱可是一直客气地与她说话。再者说,她要是装死,敢说是咱们气的,咱家八个呢,再让老爷子也躺下,就说被他罗家气倒一片。”
倒是马老太毫不在意。
你们往我们家头上泼粪,就因为害怕你死过去,我们就得咽下这口屎?这不就是欺负老实人吗?天下没有这个道理。
“今儿太晚,就先去一家。等明儿的,我还要将那些老太太都叫上攒个局。你们以为只罗家就能掀起风浪?都没个好饼。反正都叫上骂一骂准没错,宁可错杀,不能放过一家。”
马老太从罗家出来后,大晚上饿着肚皮并没有直接回家。
葛二妞和王婆子愣愣地看着马厩的马匹,“这是要干啥。”
给孙女买车,订一台最好的车。
咱家不差啥,不能再低调了,以免被门缝里看人。
而罗府那面已然乱套。
罗老太太悠悠转醒后,从没有过如此恨儿媳,已经不是一把年纪被骂丢了大脸的事,是她的儿子会被这位蠢妇影响前程。
“跪下。”
连个地垫都没有,罗夫人跪在冰凉的地上。
罗茉瑜哭着扑过去,“祖母,这到底是怎么了嘛。”
“你也给我跪!”
罗通判赶到母亲院落。
这一刻听到妻女的哭声心情很复杂,明知是妻子多言惹出的闲事,很怨妻子。又闭了下眼,觉得宋知府的娘亲有些欺人太甚。
他已经罚了也做好被宋知府折腾的心理准备,居然又敢骂到她母亲的院子。
……
当晚,宋福生搂着钱佩英睡的很香,他俩一点没受影响,儿女好着呢。老娘骂的解气着呢。
可九族各家媳妇慌了。
按那种说法,啥意思,“富贵,将来你越来越有本事,我人老珠黄配不上你了,你就会换个媳妇?”
富贵大半夜坐起身,被折磨的向媳妇发誓:“只要你给我生个闺女,我指定比福生做男人还窝囊,咱家全由你说得算。”
忠玉媳妇:“他爹,我是不是没以前好看啦?”
忠玉寻思,明天就要出发,你让我睡个好觉好不好,再说,你也没好看过啊。
很多妇女此时此刻都很羡慕宋银凤,因为田喜发指定是不敢换媳妇的。银凤是福生的大姐,敢换媳妇,给大姐夫换掉。
后遗症最大的是朱氏。
大半夜收拾箱子,发现没两件体面衣裳。
过年那阵,家里女人一起逛街,就她,看啥都觉得贵,啥也没买。三弟妹看不下去眼,给她买的银镯子。
宋福喜听到抽泣声,早就困迷糊了,含含糊糊问:“你干啥呢,大半夜的。”
朱氏哭啼啼道:“你说我这一辈子对你实心实意的,连衣裳都没几件。你可不能没有良心呐。”
宋福喜寻思这是要得癔症吧,“谁不让你买啦。”





我全家都是穿来的 第八百一十一章 一起走过的日子(为囡囡竹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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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晨,府衙后院饭厅,宋九族人凑的最齐,吃的最好。
晚上饭本该最丰盛。
可没办法,每人早回晚回不定,就挪到早上必须凑一堆吃饭。
啥是家,一起说说笑笑吃饭才是家。
而且老爷子那里有笔帐。
是老爷子硬性规定的。
各小家眼下都有自己的营生和来钱道了,谁不了解谁呀,都挣的不少。
每月就从各家挣的钱里扣除一部分,当伙食费,当油盐酱醋米面费。
不准都吃他福生的。
他福生如若去掉买卖分成,别看当官,朝廷就给发那俩俸禄钱,花销人情走礼还大,属于继大郎、虎子、水田之后,在家里第四挣钱少的。
因为那买卖分成钱,他生娃子还说的不算,是媳妇当家,等同于不算是生娃子赚的。
所以就不顾福生的面子硬收了伙食费。
凑到一起。
咱大伙共同吃包子粥,咱吃炸糕鸡蛋豆腐脑,咱用从大洞庭村出土的滑石制成烙锅汤锅,吃煎饼果子,吃大米饭泡菜汤。
换着花样的吃。
虽不像那些真正的高门、那些知府家里顿顿十多个菜,但全家人也算是将以前没吃过的尝到了,顿顿吃的香甜,过的是以前做梦也不敢想的日子。
扯远了,说回此时。
此时,以往都是大伙等睡懒觉的宋福生和宋茯苓父女俩来饭厅再开饭,却不想,今日宋福生在等待大家。
富贵嘴里咬着头绳,甩了一下头发,骂骂咧咧进门。
那娘们昨半夜说话成气人。
他让给生个小闺女,那娘们可倒好,反问他:辣椒地里能种出小花吗?还说真生出闺女要是长的像他,那得多寒碜。
谁寒碜?
我还没嫌弃你这娘们牙碜呢。
气的他给媳妇推一边,不办那事儿了,没意思。
忠玉手里攥着牙盐棒,打着哈欠进门,脸色很不好看。
他想现在就休掉蒜苗子他娘,不想等变到更老更丑时再休。
就后头,好看孬看,咋回答都不对了。
他旁边屋住的是自个亲娘,闹起来,老娘睡不好觉会心难受,多一句少一句,家里甭管大事小情,一般情况下,他不吱声,以免亲娘跟着上火生气。
这要是住老丈母娘,你看的,他非得闹起来。
不让老爷子们睡消停觉的娘们,最无德不贤。
最后来的是宋福喜,差些被饭厅门槛拌倒,被气的只顾回头边走边骂媳妇。
昨夜,金宝他娘七年谷八年糠的絮叨,从老家说到年前。
说累死累活和他过日子,一门心思对他,对娘家都小气的很。
说年前,所有媳妇花钱买金花银花往头上戴,她就不买。
知晓憨着脸能占到三弟妹的便宜,三弟妹手松,为人大方,一定会看不下去眼。
搞的嫂子弟妹们直对她撇嘴,别以为她不知晓被她们背后讲究。
可是,宁可被取笑也要占便宜,图啥,为啥?不就是一直以来只舍得对男人和金宝嘛。
给宋福喜气的,他都不知道媳妇又占三弟妹便宜。
家里钱他不咋管,只以为跟着去能不买吗?那娘们回来还又是秧歌又是戏的,哼哼小曲美滋滋盘腿坐炕上,说不能烧火了,往后让二丫烧他们屋炕,手上戴着那么粗的银镯子,火光一照镯子该烫手了,结果昨夜才知道真相。
你一个当二嫂的,要点脸好不好。
朱氏哭:不是,他爹,要和你翻小肠的不是这个,是我委屈。
宋福喜:谁用你委屈啦?我包这么多活,不够你花吗?竟给偷偷摸摸丢人。
而让宋福喜最佩服朱氏的是,从老家到年前,中间历经这么多年,好些事他都不记得了。
金宝他娘平日里脑子不咋好使,昨日发现,记乱七八糟的倒是一个顶仨,连老娘当年分干粮偏心眼用筷子抽人都能拿出来讲。
真的,女子就是不能考科举,要不然就凭他媳妇这记忆力,他认为,就应该去考秀才,他三弟都得靠边站。
后来哭的咿咿呀呀,让捶一拳才消停,要不就得说一宿。
以为揍服了,早上起来吓一跳,坐在炕头盯着他脸掉泪,就像是在对他遗体告别。
马老太疑惑:“咋的啦?”
“娘,我今儿不用金宝娘随我去厂子了,一会儿你去点心店给她带走,路过药堂让郎中看看,我看她要疯。”
朱氏肿眼泡满脸通红,脸色讪讪的:“娘,你别听他胡说,就拌了几句嘴。”
可不止这几位,宋阿爷坐在最前方细品。
这些个儿媳妇,今早都透着股不正常。
磋磨自家男人的。
看来这是想要爷们一句准话。
溜须婆婆的。
看来这是想要在出变故时,盼着公婆能给做主。
给胖丫她娘扒鸡蛋皮的。
看来这是担心,家里的小子都是福生的兄弟,担心家里说话最有分量的福生,会在节骨眼偏向自家兄弟,不会向着弟妹嫂子。只能曲线救国和福生媳妇处好关系。到紧要关头,福生媳妇能给吹枕头风帮她们做主。
老爷子心里透亮:“没吃饭前,我讲两句,好久不讲了。”
金宝他们立马就要鼓掌,这是家里规矩。
老爷子摆摆两手压一压,不是什么激动人心的话,无需如此。
“咱家就是泥腿子家,到啥程度也别飘,别忘本。
买卖越做越大,接触乱七八糟的人越来越多。
出去应酬,这个忽悠几句厉害,那个忽悠本事,二两猫尿下肚,青楼妓女的往上整,甭管喝多少,都给我记着:
你们以前当爹,给娃连稀饭都供不起,是你们媳妇在精打细算数米粒,省出点布头就给你们穿上。
你们满身打补丁的日子,是你们的婆娘陪你们走过的。”
宋福喜攥着筷子一顿。
王忠玉低头舔舔唇,拍拍裤脚子。
宋富贵梗着脖子:我没忘本,提点的不是我,我生气我媳妇不给我生闺女。
其实汉子们都明白,走南闯北这点帐算不明白可完了。
虽说大姑娘水灵灵都爱瞅,但是扯那一套干啥,即使老娘和媳妇双双认下纳小妾,那就面临着搬出去吧。
杵那么一个异类,你让这些亲属的媳妇叫小妾啥,把别人带坏了呢,就算厚脸皮不搬出去也是被孤立的下场。
那么搬出去,咱说句最实在的,没有福生那个树干和大背景,他们做啥能成啊。
再者说,哪有空,一天行程排的满满的。
宋阿爷看向福生:“你补充几句?”
宋福生笑:“我就不了吧,我也属于是您老训话中的一份子,阿爷,我会以身作则,起个带头作用,您老放心。”
家里的汉子们,连大哥宋福财和大姐夫田喜发都纷纷在心里:你差不多点好不好,咋那么?哎呦我天,一退再退。
咱家男人满黄龙排位,在家里最没地位。
这一刻,媳妇们终于知道,什么叫作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就老爷子,她们各家都愿意掏钱给养老。




我全家都是穿来的 第八百一十二章 白龙马,蹄朝西(两章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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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清晨,曾儿媳妇们感谢阿爷。
家里的孩子们是感谢马奶奶。
因为马奶奶说:“念书的,下学堂早些回,不准再去南大院寻你们三婶。我给你们找了位骑射师傅,学好喽,再骑马上学。”
二郎、金宝、米寿、蒜苗子、蔫吧们,十几位小小男子汉猛的抬头。
宋茯苓也惊讶的半张着嘴。
知道奶奶刚才那番话意味什么吗?
这么说吧,相当于现代的:“给你们雇了位私人教练,都回来考驾照。考完驾照,再一人开台车上学。”
这回就知道马匹在古代代表着什么了吧。
宋金宝声音恍惚地问:“奶,是你要给我们哥几个买马吗?我就算学好了,也指望不上我爹娘给我花钱置办的。”
“谁提出的,谁掏银钱嘛,”马老太边说,边头也没抬的夹一口芥菜丝放嘴里。
金宝腾的一下站起身,兴奋地离开座位,开始转圈圈:“啊,啊啊啊啊啊!”
蒜苗子他们也跟着激动站起身,“我们几个也有?”
“有。”
王婆子她们急忙道:“不用,老姐,你听我讲,还照昨晚说的那么办,扣俺们干活的钱,俺们给孙子掏了。要不挣钱干么使呀,都没地儿花。”
可是,这些老太太的音量已然压不过孩子们。
这些小子们一时间又叫又嚷嚷,哪有心思吃饭。
后头干脆噗通噗通跪地,一帮半大小子堆在马老太的脚边,金宝高兴的脸通红道:“奶,让孙儿给您磕个头,我不磕我难受。”
二郎也说:“二孙给您磕个头。”
搞的米寿很尴尬,被哥哥们挤的,二蔫吧都抢到他前面去了。
米寿穿着大班书生服,弱弱地跪在后面,“孙儿也给您磕头。”
饭厅瞬间乱套了。
马老太就笑,也不说让孩子们起,她照常喝粥。
心想:三儿说要买舞女,买那干啥。
有那钱,给咱自家置办起来。
咱家以前太会过日子,活的特别低调。
有点钱,就寻思存粮、买骡子、买房子。
三儿都要让忠玉他们这趟去买船只了,可是谁能知晓?
结果让人小看实力。
门缝里瞧人。
一提起就是泥腿子家,没规矩,指望老三做官发财,连丫鬟都没有啥的。
那时候咱想着,管别人怎么去说,咱家就是这样的风格。
后头,她发现不行,咱要先展示实力,有实力不去那样做才会被外人说一声叫风格。
没实力时,说啥都是狗屁,人家寻思你没有,你可不就找借口向脸上擦胭粉。
所以说,以后不低调啦,让他们知晓知晓,知府家比谁家过的都好。
知府家一些奇怪的表现,确实是他们的习惯,而不是摆不起阔。
就在这时,外院烧鸡他爹通报:“老夫人,马厩的老板和掌柜的来啦,说是送马。”
马老太从腋下抽出帕子抹了一下嘴放在桌上,这才站起身,“那个谁,三儿媳,胖丫二丫,还有吃完的,都随我走,去瞧瞧。”
这种时候,连宋福生没吃饱也不吃了,笑呵呵扶着宋阿爷跟在老娘后面。
他猜,老娘已然给闺女买了车,本来他还想要给买。
后门这里。
马厩的老板和掌柜的看到知府大人露面,齐刷刷地跪下行礼。
但知府大人却没看他们。
一排,十多匹的成人马。
宋福生猜到老太太出手给闺女买车,却没猜到买这么多,家里小子不是要先学骑乘再购置吗?怎么现在就给买了回,再说买这么高的成人马危险。
马老太站在一排马前回头,“三儿媳,你来。”
“娘。”
“这两匹马,最贵的,回头做了车厢拉你,娘送你的、”
钱佩英半张着嘴。
“胖丫啊,二丫也来。”
宋茯苓和宋苏木上前。
“这两匹白色的,只给你俩用,两个小姑娘正好配这白色。”
宋茯苓望着那通体白白净净柔顺的马,奶只买这两匹估计就会花出去小二百两银。
马老太又挥了一下戴金戒指的手,指着其他的枣红色马匹:
“剩下的,再制四台车,供给家里的媳妇们出门坐,老大媳妇,你们几个该用就用,听见没?完了可能会剩下两匹,那两匹,谁出去办事骑着。”
宋金宝急了,搞了半天没他们事儿:“奶,那您之前说的,我们的呢?”
“别急,他那好的都被奶给包了,等回头再给你们小马驹。”
马市掌柜的陪着笑脸,作证点头:“是,昨日连夜已传下去话,去给诸位少爷们寻最好的小马驹。”
家里的汉子们,宋阿爷、宋福生、宋富贵他们都惊呆了。
他们以为自己是做大事的就很敢花钱,没想到,马老太扣扣搜搜大半辈子,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比谁都大方。
毕竟车这个东西,可有可无,家里有两台就得了呗,不是必须品。
……
这天,消息灵通的管事,都知晓知府大人她老娘买空马厩的事。
纷纷向内院传话,人家送儿媳妇车,送孙女车。
知府大人家大开库房,好木材源源不断向外运送。
听说要找专业师傅定制车厢,图纸是知府大人出的,为减震,车厢底板和车轴之间做伏兔。
听说连车轮都定制包着皮子,用熊皮狼皮。
当天,马老太宴请一帮老夫人们来到家里。
只看,她带领这些人参观了长公主送她的家具。
她站在皇上钦赐的御匾旁,看着那些人给御匾行礼。
她坐在最前方的太师椅上,示意大家喝茶,与那些老夫人讲宋家人与旁家的不同。
讲她以为,她这个没什么本事略显粗俗的娘会被人讲究。
讲她以为,宋九族有如此多在外人眼中没本事的亲属借光与她三儿一起生活,会被人说三道四。
已做好这些心理准备。
这是难免的。
这是一个泥腿子家到官员家庭阵痛的过程,不回避确实没有底蕴,却皇恩浩荡异军突起会惹人眼红,她能接受。
却没想到,她以为的,能心平气和接受的事,都没有发生。
发生的是,什么心黑说什么。
下面陪坐在两旁的老夫人们,也不知晓该附和什么了。
她们来的时候就知是鸿门宴。
昨日马老太硬闯罗家,罗老夫人病倒,罗府请了医官,一早就有听说。
这些老夫人们回府后,开始给儿媳妇们上枷锁、立规矩。
所有当娘的都怕一件事,能因为儿媳影响到亲儿前程,这是绝对不能容的。
两日后。
钱佩英正在南大门租下的厂房办公室里上班,外院传话柳夫人驾到。
柳夫人可不止是自己来的,她头戴黑貂帽,身围黑色斗篷披肩,身后跟着除罗府外各府夫人。
“瞧我,没有打声招呼就来,有打扰到你吧?”
钱佩英看到那些夫人对她行礼,示意大家进办公室。
带头在前面走着,和柳夫人拉着手说,“哪有的事儿,一直就说想邀请您来,一直也是担心您府中事多。”
但当大家坐在这阔气的大办公室的里间,透过珠帘看着那大办公椅、大办事桌,一点也不比男人家差,桌上放着大小不一各种戳,墙上挂的竟然是舆图,千里马各分店各分支点分布的舆图,发现钱佩英是真忙。
或许她们不打声招呼就来,是真的有打扰到。
钱佩英也很抱歉,没说几句话就要去忙。
因为继忠玉出发后,富贵又要出发了。
这趟出去不止是要给老宋进士朋友们各县送货,而且到秦皇岛要买船只,千里马不止要陆运还要走水运。
富贵进来要钱来了,柳夫人在,他也要进来要啊,没钱他怎么走。
里间的夫人们听到钱佩英一边询问银钱数目一边卡那些大小戳。
每一句问话,每一次哐哐的卡戳声音,都让她们在低头喝茶间眼神微闪一下。
因为她们是今日听钱佩英问话才知晓许多陌生的词汇,原来京城九门要有通过税,其他城池有过坝税,脚抽税,造船有商船税,另外朝廷以六千两为额,超过六千两还要收加征税。
麻烦的不是怎么收,是落到细处,加征税按多少比例,什值征饷。
刘守备的夫人放下茶杯,顺手拿起立在沙发边小书柜里的书籍。
这里,家具摆放样式之类的,夫人们只觉处处和她们家不同,处处透着奇怪。
你看,这么小的书柜放在椅子边,居然不是准备单独的书房。
刘夫人看了眼书皮《起条纳税例》,里面有折页,可见这本书常看。
又拿起一本,《户部议定则例》
像这样的书籍很多,也能看出常常翻阅。
而这些是她们内宅妇人从不会涉猎的。
隔着珠帘,富贵在离开前与柳夫人她们行君子礼,打声招呼拿着钱佩英批的单子离开,牛掌柜带着两位账房先生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敲门进来。
钱佩英这一忙,又是一盏茶时间过去了。
搞的她再露面很不好意思,尤其这里还有柳夫人,正好到了晌午,请大家吃饭,以示抱歉。
要说钱佩英被人讲究那事,她本人在这些夫人们面前,并未像马老太一样提起,就像没有那事一般。
提啥呀,婆母都给她做主了。
老宋,一个大男人,都“小肚鸡肠”给下属叫进去一顿训。
呵呵,不需要她自己出手。
这不嘛,钱佩英在广聚轩里,宴请夫君手下这些官太太,坐在主位上,回答各府夫人最多的话题就是,她每日都在忙些什么。
钱佩英笑呵呵比着戴红宝石戒指的手说:
“我也想时常聚会,真的,特别羡慕你们。
可我月初要做凭证、出报表,纳税申报,整理财务资料给咱们知府大人过目,便于咱们宋知府在官衙备案,将来朝廷查账有个凭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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