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个个都好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央央
你贺立翔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小洛,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馋嘴的事情
凌宇洛朝他笑了笑,接过他手中的小小包袱,挥了挥手,便是跟着秦易之朝那灵山绝顶走去。
刚走出几步,就听得身后有人唤道:等下,我有话说
这声音,不若平日的清冷明朗,竟是带有丝丝的黯然与无奈。
秦易之闻言转过身来,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不远处的齐越,轻咳两声,唤道:小洛,老三在叫你呢
是么凌宇洛轻哼了一声,并不回头,双脚依旧朝前踏去。
不管你信不信,我只说一次他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虽然没有回头,仍然能感到那灼人的视线,直直在自己的背脊之上,一阵沉默之后,方才听得他一字一顿说道:告状之人,不是我。
此地无银三百两。凌宇洛淡淡回了一句,侧头道:二师兄,我们走吧
该死,你齐越低吼一声,袖中的拳头已然攥紧,要不是被一旁的纪云岚拉住,只怕已经是冲到那眼神闪烁的少年跟前去了。
好了,老三老四,我送小洛过去,你们两个自己练功去秦易之朝齐越递了一个眼神过去,牵着凌宇洛顺着山间小道慢慢走远了。
走出一大段山路之后,秦易之便是开口劝道:小洛,老三虽然平日里不喜言笑,但是我了解他,他不会在背后说人坏话的,他其实
二师兄,凌宇洛皱眉道:你不要提他,好不好我从今日开始,只想好好反省错误,不愿去想这些不相干的事情。
秦易之见得面前之人那小脸微红的气恼模样,不由得笑道:没想到,我们小洛还挺记仇,幸好,我不曾惹怒你,不然,你也是这样不理我,我可要心痛死
二师兄凌宇洛心中不舍,索停下了脚步,抓紧他的大手,低声道: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我我其实胆子很小的,你可要经常来看我,还有,你要日日想着我,别忘了我垂头下去,面上微微发烫,老天,刚才这话,说得可真是暧昧,算是表白么可在他眼里,自己不过只是一个又瘦又干的小屁孩而已
秦易之俊脸舒展,将她往怀中一带,贴向自己口,大手停在她的头发上,轻轻摩挲着,含笑道:二师兄也舍不得小洛,放心,我与老四都商量好了,以后我们每日轮流给你送饭,天天都可以见面的。
他和纪云岚,天天送饭,天天见面
真好,这面壁思过,应该也没想象中那么无聊
如此想着,一下子高兴起来,朝他重重点头,两人又是大步朝前走去。
这脚下的道路,越走越险,起初还是山间小路,尚能自己独立行走,没多久,便是愈加陡峭起来,靠着秦易之连拉带抱,辛苦折腾一番,总算行到灵山绝顶的一处危崖之上。
自古灵山草木清华,景色极幽,这危崖却是例外,崖上光秃秃的,寸草不生,更无一株树木,除一个山洞外,一无所有。
果然是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凌宇洛口中嘟囔道,心道,连一点风景都看不到,难道让她日日在这里望蓝天,数云朵
秦易之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解释道:这石室是师祖所建,为惩罚本门弟子之所,乃是因为此处无草无木,无虫无鸟,受罚的弟子在面壁思过之时,不致为外物所扰,心有旁骛。说着,拍向她的肩膀,正色道:小洛,你就在这里认真练功,好好反省,别胡思乱想,我这就走了
好。见他面色坚决,也就不再挽留,反正不是说了吗,每日都是由他和纪云岚轮流送饭,届时自会相见,这日子,也是有盼头的
秦易之走出两步,忽又回头,一指脚下,神情十分严肃:小洛,这山路狭窄崎岖,底下便是万丈深渊,你进了室内,没事就不要出来,我与老四每日都会送东西上来,到一月期限结束,我们自会来接你切记
知道了,我会小心
见他走远不见,凌宇洛这才进得洞中。
刚一踏进,就看见地下有块光溜溜的大石,心想,方才倒是忘了问,这些年来,他们几个是否经常被师父弄来这思过崖面壁,以至于这块大石竟坐得这等滑溜,说来也是缘分,今日轮到自己来坐,一定要好好体会一下了。
好笑一阵,又举目看去,洞中地方也不甚宽敞,除那石头之外,也就是在石壁边上有一处石台,跟自己与小翔的床榻差不多大小,只略略长些,上面铺了一层软软的干草,又垫了床褥子,角落里还有一床叠好的被子,看那模样,应该是有人新近布置过,着那绵软的被褥,想着方才那不舍的眼神,不由得心中暖意顿生。
坐在石台之上,闭目行了大半个时辰打坐功夫,站起来松散半晌,四处转转,又折返回去,却又无意瞥见那石头下方,还斜斜靠着一只水壶,拾起摇晃几下,里面装了满满一壶水,打开喝了一口,真是甘甜,这应该是那屋后山泉的水
又坐回石台上,面壁寻思:自己这个捣蛋鬼,行事鲁莽,随心所欲,凭着从现代带来的从头到脚的优越感,浑不知天高地厚,也活该有此一劫,从今日开始,确实要抛却这无谓心思,遵守规矩,专注学武,争取早日拿回桃木牌,完成回归大计
想通了这一节,心情登时十分舒畅,跳下石台,信步走出洞去,倚着那洞口,朝下一望,果然如秦易之所说,地势险要,向前再跨出六七步,便是山崖的边缘,底下云雾缭绕,实是万丈深谷,堕入便是化为泥了。
临近正午时分,就有人进洞来了。
凌宇洛正望着石壁冥想,忽然身后一人低声道:小师弟,这面壁第一日,还习惯么
回头一看,却是纪云岚立在洞口,手里提着一只篮子,眼神温润望着自己,一身素色衣衫,随山风飘舞翻飞,更添几分清雅气质。
凌宇洛一眼望去,不禁暗自喝彩,心想她这位师父收徒素来以貌取人,还真不是缺点,要不,怎么有福气遇到这么些美男师兄呢
凭心而论,这已经见过的三位师兄,秦易之英姿挺拔,齐越俊朗脱俗,纪云岚清逸儒雅,各有各的特色气质,真不知,那未曾谋面的大师兄颜青,面貌品也是如何能入得师父的眼,成为口中极力赞誉的大弟子,想必,也是差不到哪里去吧
小洛,你在想什么,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纪云岚伸手在那一脸呆滞的少年面前挥动几下,哀怨道:见我来了,一点也不欢喜,难道不想看见我么枉费我与二师兄昨晚抢了大半宿,总算让他答应这轮流送饭之事,你倒好,一副神游太虚的模样,你说,你在想什么,到底想在我脸上看出谁的影子来
凌宇洛睁大了眼,半天才忍住笑,这个四师兄,真是会说话,甜得腻死人,倒是个同类,不过听起来这醋劲也是不小
看着他手中提着的饭食,肚子咕咕叫欢了,接过篮子,放在那石头上,也不客气,一把掀了盖在上面的布帕,哇,有饭有菜还有汤,真是丰盛
取了筷子,大口吃起来,嘴里还不忘含糊嚷着:那个,四师兄,路不好走,你们下回不用带汤了,颠来荡去,多不方便
这是变相的担心么这是师父让带的,说是喝了对你体力有帮助。纪云岚微微一笑,伸手帮她轻轻拍着背:没人跟你抢,你慢些吃,小心噎着了
师父看起来这天机老人还真是面严心慈,喝着那温热的汤,心中感动不已,对自己所做之错事,愈加羞愧了。
饭后收拾了碗筷,尽数装进篮子,纪云岚也不急着走,四处看了看,又挨着她坐下,出声告诫:师父说了,这地方清净,最合适练习本门内家心法,那套吐纳打坐的功夫,你要时时练习,不要让这一个月的日子白白荒废了
凌宇洛点点头,小手不住抚摩着那光洁的石头,却听得他又说道:今天你不理越,越脸色难看死了,我还从来没见他那个样子我和越自幼一起长大,他的为人,我最清楚,他这人自视甚高,最怕麻烦,绝对不会去做这种背后告状的事情你要相信,这告状的人,不是他
不是他,难道是你是二师兄又或者,是我和小翔吃饱了撑的,自己告自己的状凌宇洛轻轻笑道:再说了,我几时说怀疑他了,我一会不理他,他不明理由,自己做贼心虚,干我何事
纪云岚愣了半晌,轻笑一声,道:越这回又是要吃瘪了,小洛,你们两个,成见怎么就那么深,怪不得,他对于这送饭之事,一直闷不做声。唉,你俩都是刺猬
凌宇洛烦躁摆手:四师兄,你到底是来送饭的,还是来当说客的他的事情,我可不想听
好,好,我不说了纪云岚笑道,小洛不在,这日子便是难过了许多,他就不信,那人会忍住不来这思过崖探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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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个个都好坏 卷1:3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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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翩翩少年:第三十七章 深夜来访]
自此每日正午和傍晚,秦易之和纪云岚轮流送饭上崖,有时是看着她吃,有时也送得多些,陪她一同用膳,饭后说说笑笑,讲讲山顶上其他人的近况,一晃大半个时辰过去,这才依依不舍道别,将她的换洗衣物收走,相约来日。
凌宇洛虽在危崖独居,倒也不感寂寞,一早起来,便打坐练功,温习师授的内功心法,更默思初学的天机长拳与落樱掌法,有时想得兴起,便是在石室之中随意踏步演习,这身经两世,从来没有什么时候象现在这样,清心静寂,毫无干扰,除了午间与黄昏,和两位师兄聊天说话以外,每日都是心无旁骛,只是对着石壁冥想与自行练功。
这思过崖的生活是寂寞的,几日下来,她已经将石室周围,里里外外,各处的景致,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到处看不到一朵红花,一片绿叶,即便是在洞口坐上半日,也不见空中有一只飞鸟掠过,却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这些都还不算什么,反正她的子便是宜静宜动,只当是在这山崖上坐看云卷云舒,难得的修身养之机,最可怕的,也最难捱的,却是在夜深人静之时。
每当夜幕降临,这危崖之上,便只剩她一人,身处绝顶,狂风呼啸肆虐,日星隐耀,山岳潜形,即使人在那石台之上,将被褥裹满周身,整个身子蜷起来,紧闭双眼,缩成一团,仍是感觉心头寒意连绵,额上冷汗涔涔,生怕一睁眼,就是数不清的妖魔鬼怪立在面前,张牙舞爪朝自己袭来
第一夜,便是心惊胆战,哭得死去活来,现代所学的一切科学知识,在这个时候,似乎都失去了作用,哭过之后,嘴里念得更多的,却是南无阿弥陀佛,自己与自己做半宿的思想斗争,甚至是背诵诗词歌赋,高唱凯歌进行曲,总之弄出极大的声响出来,给自己壮胆,临近天亮,洞外隐隐透出光亮,才放下心来,沉沉睡去。
第二日秦易之过来送饭,对她的声嘶力竭,很是心疼了一番,一再询问,她不想被嘲笑为胆小,随意搪塞了过去。好在多几日之后,胆子渐渐大了起来,再加上自己想出了措施,白天加紧练习内外功夫,身心俱疲,累个半死,晚上便是一躺在榻上,就睡得死沉,自然也就不再畏惧了。
也正是因为一个人的缘故,晚上睡觉敞开了怀,彻底放松了束缚,又是好一阵不曾仔细看过自己的身子了,这灵山之巅的水土还真是养人,肌肤愈发柔腻细致,散发着珍珠般的光辉,前的小笼包又鼓起一些,只怕是平日裹得太紧的原因,竟是隐隐作痛。
想着现代的按摩手法,双手上去,轻柔摩挲起来,一炷香时间过去,只觉得血脉通畅,口生出微热感觉,舒服了很多,由此,每晚入睡之前,都是解了衣衫,自行按摩一阵,方才入睡。
不知不觉,便是数日过去。
这一日黄昏,轮到秦易之来送饭,过来的时候,正好碰到她坐在洞口,望着那天际出神。
夕阳西下,余霞成绮,纤细身影静静端坐,脸上有着淡淡的红晕,与周围的景色相映成辉,静谧如斯,宛若画卷,好一名俊美少年
他也不出声,轻轻走过去,一只手掌拍在她的肩上。
二师兄凌宇洛侧头看见是他,欢喜站了起来。
秦易之宠溺揉了揉她的头发,问道:方才在想什么想得如此出神
凌宇洛微微叹气,道:我看那苍茫远山,倒是想起以前看过的一句话来,与他并排而立,举目远眺,吟道: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亦如是
我们小洛很有才情呢秦易之眼睛一亮,不觉惊喜道:小洛,你在这山上,也别荒废了学业,再过几年年纪大些,可以去考取一个功名,争取立足朝堂,前程无量
凌宇洛摇了摇头,道:比起那庙堂之高来,我却是更喜欢江湖之远,侯门一入深似海,我这无拘无束的子,哪里能待得住
秦易之呆了呆,好半天,才挑眉道:几日不见,你说话都变得深沉了,都不像是我熟识的小洛了
凌宇洛瞥见他有些惊愕的眼神,回过神来,不觉好笑,初初上山那时故意装憨作傻,而现在自己在这危崖之上独处久了,看多了远山苍穹,心思镇静,说话做事有些变化,也不足为怪。
对他的疑惑,并不回答,小手伸出,便是去接他手中的篮子,笑道:我早饿了,给我看看,这回又是给我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小馋猫秦易之笑着在她头上敲了一记,随即又是在她头发上大力揉弄一阵,惹来她狠狠瞪眼过去,脱口叫道:二师兄,俗话说男人头,女人腰,都是不能随意碰的
是么,那好,我以后一定注意,不你的头了话声未落,她只觉得腰上一紧,却是他壮实的手臂环了过来,搂上她的柔弱纤腰,拥着她朝洞内走去。
你凌宇洛低呼一声,被他大手一触碰,脚上发软,又羞又喜,却听得他笑道:你反正不是女人,我以后不你的头,改为你的腰,这样总没问题了
哎,这话说得,自己把自己给套了进去
不过,被他轻轻拥着,这样的感觉还真是不坏,心儿雀跃,满面欢喜。
正当偷笑之际,又觉他手指在自己脸颊上轻抚一下,低语道:枉我和老三老四成天担忧,几回在师父面前求情,想让你早些归来,不过这每天过来,都觉得你气色一日好过一日,越来越好看了,难道这石室之中,还有什么养身的物事或者,你是见不到我们几个,反而心情大好,心宽体胖不成
正说着,瞧见那柔滑细腻的小脸,象才剥壳的蛋一般,又忍不住在上面掐了一把,口中叫着:小洛,你的脸怎么那么嫩我真是想咬上一口
凌宇洛痛叫一声,伸手捂脸,嗔道:二师兄,你若是晚饭没吃饱,我这饭食分你一半便是,你可别拿我这臭皮囊来开玩笑,再说了,我这张脸,往后还要靠它赚取姑娘媳妇的青睐,你再捏再掐,弄出疤痕来,可就不好看了
秦易之哈哈笑着,将她按坐在石头上,从篮中取了饭菜,一起用膳。
饭后收拾一下,有一搭没一搭闲聊起来,问了不少关于师父与小翔的生活起居情况,约莫大半个时辰,眼见天色不早了,秦易之才提了篮子,起身告辞。
小洛,明日午膳,叫老三来送,好不临别之时,凌宇洛送他到洞口,却听得他正经询问道。
呀,这日子过得清净,他不说,她都险些忘了还有这号人物,口一紧,想也不想,便是一口回绝:当然不好,一看到他那张冰山面孔,我只怕是饭都吃不下
哪有那么严重秦易之还想再说,却见那少年已经背过身去,不再理睬自己,想了想,便是笑道:算了,你们俩的恩怨,你们自己去解决,我也懒得去管。
凌宇洛默不做声,直到身后半天没了声响,这才回头看去,那人影已经是远得看不见了。
入夜之后,洞外一片清冷。
明月高悬,光华如水银泄地,夜色阑珊,有风微微吹拂,说不出幽雅动人。
伸手拨了拨那石上的烛火,打了个哈欠,趁着睡意,便是欲宽衣解带,早早歇下。
刚伸手入怀,眼前的烛光倏地一闪,一个黑影跃然现身壁上
谁入门这一月有余,所习功夫并不深厚,而耳力触觉比起以前,却不知灵敏了多少倍,这身形动作也是迅捷灵动,下一瞬,已是转身过去,面朝来人。
是你看清那人的身材相貌,不觉怔住,一动不动了。
这立在洞口,颀长挺拔之人,不是齐越,却又是谁
[卷一 翩翩少年:第三十八章 针锋相对]
正对着洞口,山风迎面扑来,令得凌宇洛打个寒噤,惊跳一下,这么晚了,他来这里做什么
这数日不见,齐越的面色却是有些憔悴,衣衫随风飘飞,身形更显颀长,睁着一双俊目,一眨不眨望着眼前的少年,半晌,才挤出一句:你,还好么
凌宇洛咬了嘴唇,冷哼一声,点头道:多谢齐少爷挂念,我很好。
齐少爷齐越愕然,继而怒道:时隔多日,你还是在怀疑,是我背后告状的吗
不是怀疑,是肯定。凌宇洛冷笑:除了你,我想不出还有谁会做出这种事来。哎,其实心里并不是这样想的,可是一到了嘴边,就不由自主说出相悖的话来。
凌宇洛齐越气急大叫。
凌宇洛摆了摆手,走去石台边,背对他道:师父让我到这石室来面壁思过,反省错误,不是来与你争执是非,大呼小叫,我要睡了,恕不招呼,你请便吧
说着,也不脱下外衣,只除去鞋袜,拉开被褥搭在身上,倒下便睡。
齐越哪里肯依,一个箭步过去,抓住那少年的手臂,将之一把扯了下来
齐越,深更半夜的,你发哪门子疯你放开我凌宇洛狠狠瞪着他的眼,感觉到手臂上的疼痛,很恨不得往那脸颊一掌拍过去:师父说过,让我在这危崖独处一月,任何人不得相伴,否则以违背门规论处你再不走,我便告诉师父,让他老人家把你
把我什么齐越好笑道:把我也弄来面壁正好,我倒是真愿意话到嘴边,便是停了下来,瞥她一眼,不知想到了什么,住口不语。
这一神情变化,凌宇洛正好垂头下去,努力去掰他的手,是以丝毫没有看见。
放开我,你放开我不是早说过,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路的吗我不待见你,你也别来惹我他的手,抓得那么紧,怎么也掰不开,气得她破口大骂:齐越,你这卑鄙小人,无耻之徒心怀鬼胎,暗箭伤人倚强凌弱,胜之不武你怎么就那么可恶
他们两人来看你,你便是欢欢喜喜,换作是我,你就是如此这般,这待遇,确实不同齐越冷着一张脸道。
凌宇洛反唇相讥:我又没求你来,是你自己脸皮厚,做了坏事,还好意思上门来讨赏
我到底做了什么坏事,让你这样讨厌我齐越沉声道。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凌宇洛趁他思索之时,一脚踹了过去。
这梅花桩的脚法,倒是练得不错齐越冷笑,缩身避过,谁料她却是一记虚招,顺势一扭,再是一甩,瞬间挣脱了他的禁锢,退到石壁边上。
好小子,是块练武的料,这身形脚法进步不小
这一声,听在凌宇洛耳中,怔愣一阵,疑惑问道:你并未见过我之前的成绩,怎知我有所进步
齐越惊觉失言,抿了薄唇,一言不发。
你凌宇洛眸光闪动,沉吟道:你偷看我练功
我没那么无聊齐越面色一变,矢口否认。
谁知道呢,有人专做这种无聊之事,那几回夜里,你不是悄悄尾随我和小翔,躲在林子里偷窥我们,然后好去告密
凌宇洛我再说一次,我从来没在师父面前说过你半句不是齐越朝她跨出一步,怒吼道:你不是那么聪明吗真怀疑,你到底长没长脑子我要是告了密,与你为难,又何苦跑到这里来自讨没趣,受你奚落我齐越从来不屑做这种事
凌宇洛耸了耸肩,道: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小人,我是见得多了,鬼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心机那么重,我看不明白,不看也罢
我有什么心机你给我说明白齐越又走近一步,手掌扬起。
凌宇洛再度后退,只一小步,身子已经贴在石壁上,便是抵死,无计可避。
看着那张近在咫尺,怒气横生的俊脸,心一横,仰起小脸,清楚喊道:齐越,我现在武功不如你,你要打我,以武力征服,我是没有任何办法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别得意得太早
我打你齐越愣了一下,见得少年那紧紧靠在石壁上的娇小身躯,圆瞪的杏眼,这才觉得不对,两人的身躯,几乎就要贴在一起,他已经清晰感觉到了少年乱七八糟的心跳,微微颤抖的身子,以及那急促的气息他在害怕自己
这个认知,让他心中很是不悦,不由自主,握住少年柔弱的双肩,有些生硬地放柔了声音:我没有要打你,我只是,只是
瞅见少年脸上的一丝异样,忽然醒悟过来,松手跳了开去,直直喊道:我不是想欺负你
凌宇洛涨红了脸,心头怦怦直跳,怎么回事,刚才齐越贴那么近,几乎是要抱住她了,自己应该狠狠推开他,再甩上一巴掌才对,怎么会浑身发软,动弹不得反应这么奇怪,难道他身上有什么魅惑之处,迷乱了自己的心智
你,怎么了齐越担忧道,眼见少年别过脸去,低头不语,不由得又凑近过去,想看个究竟。
你走开,出去凌宇洛生怕被他看见自己的窘样,指着洞口,气急败坏大叫:我这里不欢迎你,庙小容不下你这座大菩萨,你出去,立时出去,马上消失,我不想看到你她心里喜欢的人是秦易之,不是别人;对他,只有讨厌,深恶痛绝,不是吗
你真就那么讨厌我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样齐越瞪着她,眼神一点一点黯淡下去。
没有原因,就是讨厌你,讨厌得要命什么都讨厌,统统都讨厌为了让他尽快离开自己的视线,胡乱嚷了一阵。
好,凌宇洛,今日是我自作多情,自讨没趣,我走便是齐越愤而转身,用力一掌,击向那洞边的大石,只听得一声巨响,那石头竟是随之裂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原本放在石头上的水壶顿时朝一边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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