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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个个都好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央央


师兄个个都好坏 卷3|第七章 相处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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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倾世之恋 第七章 相处不易
自那日详谈之后,齐越又是早出晚归,数日难见踪影。
外间传来消息,说是当今圣上之羕已然好转,正是逐步恢复中,祭天大典准备妥当,如期举行。
听得此话,却是难以置信,一名六旬老人,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况且这古代的医疗技术如此落后,哪里可能迅速痊愈
好不容易逮住机会,问了齐越,却说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近日朝中争议颇大,群臣分为两派,分别以丞相纪拯和兵部尚书郑仁嘉为首,纪派主张早日设立太子监国,勤勉治国,以振朝纲;郑派则已朝廷稳定为由,主张一切等我父皇病愈之后再做定夺。
凌宇洛叹气道:逼急了也是不行,容易落下口舌,说齐愈趁虚而入,置父子亲情而不顾,一意取而代之。
齐越点头道:不错,所以我们只能按兵不动,等待良机。
凌宇洛又问道:郑氏没有从其他地方调兵吗
齐越道:也有一些,不过也在我们掌控之中。
凌宇洛目光闪耀,道:如此一来,你们倒是巴不得他们在祭天大典之上有所行动,正好以肃清叛党为名,一网打尽
齐越笑道:就怕他们不上当,所以我最近到处布置迷阵,逼得他们采取行动。
凌宇洛知他心思谨慎,并不担心,也懒得去问具体何事,只听得他轻叹一声,眉宇微蹙,又道:现在我们唯一担心的,却是父皇的病情
那你去看过皇上吗
齐越点头,想了下,又摇头道:上回陪母妃同去,房中人多,那郑皇后就守在父皇榻前,御医也是一干人等尽数围合,我只远远看了一眼,父皇气色确实不好,面容消瘦,一直昏睡,清醒的时候甚少。
凌宇洛思索下,道:齐愈是太子,应该有更多机会守在皇上榻前,他对于此事有何看法
齐越道:他也是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我们猜测,父皇说不定是中了什么迷香一类的物事
迷香凌宇洛心中一动,叫道:若真是迷香,我倒有办法
齐越奇道:你又不是大夫,有什么办法
凌宇洛微微一笑,从枕边取出一个绑得好好的包袱来,一边解着带子,一边随意问道:我这个包袱,你没有打开看过吗
齐越哼了一声,道:不用打开,也知道里面是什么。
凌宇洛知他说的是秦易之送的云锦,与纪云岚送的玉佩,暗自好笑,这个醋坛子,又开始冒酸了。
解开包袱,翻找一阵,从里面找出在狐狸娘那里得来的那个小药瓶,递了过去,这个叫做什么雪露丸,据说专克世间迷香毒药,你找个机会给皇上试一试吧。
齐越接了过去,打开瓶盖看了看,又闻了闻,问道:这个解药是从哪里来的,稳妥吗
凌宇洛如实答道:是从纪夫人手里强抢来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你若是不放心,在用药之前,可以在天牢中提一死囚先行试药。
齐越点头道:事不宜迟,我今晚就找机会去一探究竟。
凌宇洛赶紧握住他的手,叮嘱道:小心些
齐越笑了笑,将那柔软轻盈的身子轻轻揽入怀中,叹道:有你在,我便更会珍惜自己的命,我们两个,谁也来不开谁的,不论如何,一定要在一起。
这一夜,尤其漫长,丑时已过,齐越还没回来。
荷叶,把冰块收了吧,今晚吹风了,我有些冷。
天气闷热起来,这个朝代,没有空调电扇一类的降温物事,夏季便是十分难捱,幸好齐越准备了诺大冰块放在屋中角落,散发出丝丝缕缕凉气,屋外虽是骄阳似火,屋内却是一室清凉。
听她不住赞叹,荷叶更是得意,道:据说前一两年,殿下还派人从西南运回打量奇异珍果,准备回用冰镇方式保存,只可惜路途遥远,果子尽数烂在路上了,殿下那时失望得不行,气得连饭都吃不下。
哦,这冰山,真是可爱
小姐睡吧,等殿下回来,看到小姐还在熬夜未眠,一定会责骂奴婢的荷叶依言收了冰块,见她美目黯然,一直蹙眉不语,不由得轻声说道。
凌宇洛对她笑笑,懒懒道:我不困,我等下再睡,你先去外屋睡下,不用管我。
荷叶急道:小姐不睡,奴婢怎么敢独自去睡
凌宇洛伸手在她额上轻敲一下,骂道:不是说了不再自称奴婢的吗,怎么又来了你再这样,我可让殿下把你送回去了
荷叶吓了一跳,赶紧改口:荷叶知错了,小姐别生气,别把荷叶送回去,荷叶就愿跟着小姐。
凌宇洛笑道:这就对了。既然你不睡,那就陪我说说话吧,我们一起等着殿下回来。
荷叶点头,小心翼翼靠近榻边,刚一站定,就被凌宇洛一把拉到榻上坐下:你站一整天了,还没战累吗现在就只我们两人,随意一些就好,你别那么拘谨,陪我好好说话,我有些事情早该问问你了。
小姐问吧,荷叶只要是知道的,一定如实告诉小姐。
凌宇洛想了想,沉吟道:殿下的母亲,那位林妃娘娘,你见过没有她长什么样子脾气好不好
荷叶道:林妃娘娘是个大好人啊,荷叶刚进的时候,本来做浣衣奴的,又回被中嬷嬷处罚,正好被娘娘路过看见,娘娘可怜荷叶,就把荷叶要到殿下的里来了。娘娘的脾气可好了,说话也是斯斯文文的,特别有道理,娘娘的容貌,跟画上的人儿似的,小姐看看殿下就知道了。
凌宇洛又问了几句,所答都是溢满赞美之辞,越听越是心中欢喜,暗道,这位未来婆婆脾气好,心地也好,婚后的日子也应该没什么顾虑了。
你们两个这么晚还不睡,是说什么话说得这样兴奋随着一声门响,清朗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你终于回来了凌宇洛大喜过望,刚要撑起身子,被他一个箭步过来,一把按住,急道:你慢点,小心些
我不碍事。凌宇洛轻笑一声,见荷叶行礼退了出去,房中就剩下两人,方才抓了他的手,上下打量,着急问道:你有没有什么事
齐越笑道:果然是小别胜新婚,我只离开一会,你就如此紧张,真是可以把我快活到天上去了。
凌宇洛见他神色如常,松了口气,道:什么小别新婚的,快说说,今晚情形如何
齐越在她身边坐下来,拉着她的手,正色道:我先去了天牢,悄悄提了一名死囚试药,确定没有问题,就去了父皇寝,潜伏良久,终于找到机会进去,给父皇喂了药丸,这药效来得也快,过不多时,父皇竟然真的醒来了
幸运了喜道:太好了,然后呢
齐越爱怜看她一眼,又道:父皇清醒之后,问了我内外的情况,说了一会话,便让我帮他去净事房找来一名老太监,在他房中说了好一阵话。
什么老太监他们说些什么齐越这个父皇,做事真是好生奇怪。
齐越摇头道:我对这名太监并不熟悉,父皇让我守在门外,他们说话声音极低,有一阵甚至悄无声息,我因为要注视外面动静,无法分心,实在没听得一字半句。
凌宇洛思索一阵,也是想不出什么来,手指抚上他的眉头,又道:你父皇清醒了,是好事一件,你也该安心了。
齐越拉下她的小手,凑到唇边轻吻一下,说道:这个我也明白,但不知为何,经过今晚之事,反倒是隐隐不安起来。
凌宇洛笑道:你神经过敏了见他愣了下,改口道:我是说,你太多虑了。
齐越也是自嘲笑笑:也许是吧,近日想得事情太多,我自己都有些迷糊了。
凌宇洛推他一把,道:好了,别多想了,今晚你也累了,赶紧洗漱睡下,明日一早又要出去,这身体怎么吃得消
齐越点了点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便是起身离开。
凌宇洛听他脚步声远去,闭上眼,一直想着这皇权斗争的事情,却哪里睡得着,敲了敲头,暗自好笑,叫他别多想,自己却想得出神,罪过罪过
忽然感觉到近旁一丝似有似无的气息,蓦然睁眼,只见齐越已是换上一身内衫,好端端立在面前,一眨不眨望着自己。
有事吗望着那逐渐接近的人影,喃喃道。
你的口,还痛不齐越哑声道。
凌宇洛愣了下,说道:早就不痛了,你是不是想放我出门了不过,这黑灯瞎火的,出门去游荡,只会被人当做是闹鬼呢。
我想跟你一起睡齐越说得一句,见她神色不对,又补上一句,我不欺负你,我就想跟在山上那会一样
就是欺负她,她也没有意见啊
凌宇洛偷笑一阵,想到他最近身心疲惫,压力巨大,不由得心软,低声道:你上来吧。
齐越又惊又喜,轻轻抱起她来,小心往里面挪了一点位置,转头灭了烛火,再坐了下来,在她身边侧身躺下,屏住呼吸,双手环上,颤声道:洛
嗯。凌宇洛低低应了一声,任他欺身过来,在脸颊上肆意亲吻,心中有些激动,也有些期待,哪知齐越亲到唇边,便是止步不前,一声叹息过后,身躯平躺下来,口起伏,微微喘息。
齐越凌宇洛张了张嘴,伸出手去,手到半空,被他轻轻抓住,按在那坚实的前,掌下汹涌激荡的心跳声惊得小手轻颤,想要缩回,却是无法动弹。
齐越,你,你到底想做什么静寂的夜里,她的声音,带着那么一丝可怜兮兮的味道,半是清纯,半是魅惑。
叫我越他侧过头来,眼眸在黑暗中微微闪光。
越凌宇洛顺从叫了一声,大着胆子,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想要我
齐越怔了一下,笑道:我的洛,怎么就那么可爱,这个话,实在不该女孩子来问的。
凌宇洛哼了一声,道:男女平等,一视同仁,有什么谁该谁不该的,既然不想,那我可睡了。
说完,只觉得手上一紧,他的气息,迎面扑来:我想,我怎么不想,我每晚都在想,每晚都会去院子里冲冷水,每晚做梦都是梦见我们成亲
那你为何为何只牵着她的手,而不是抱着她的身子这个现代人的灵魂,对于这水到渠成的男女之事,却是全然接受,只要他手指一动,她自然不会有半分抗拒。
不为何,方才相岔了,想对你做些坏事,现在已经好了。放心,我一定等到我们的洞房花烛齐越在她额上轻吻一下,道:放心睡吧,我只抱着你,不会乱来的。
凌宇洛听得他说,心里既是欣慰,又隐隐有些失望,自己的魅力怕是有些问题,要想献身,还献不出去,实在是没有面子臭冰山,怎么就那么迂腐,那么固执
齐越沉默一阵,又轻声道:方才听你们在说我母妃
凌宇洛点头,道:我有些好奇,不知她是怎样的人
齐越微微一笑,柔声道:我母妃是极好的人,温柔贤淑,睿智明理,你们一定会相处得很好的。
寥寥几句,儿子对目前的敬爱与仰慕之情溢于言表,直把她听得心思动荡,真不知是怎样一名女子,才养出如此出色的儿子。
睡吧,睡吧,我在这里,一直陪着你,哪里都不去齐越揽她入怀,轻轻拍着,声音动作都极是温柔,不知不觉,便是迷糊睡去了。
这一觉,一直听着他那沉稳的心跳声,睡得无比踏实。
朦胧中,隐约听得有人低声说话,过不多久,又安静下来。
睡得心满意足,终于幽幽醒转,尚未睁眼,便是伸手去那身边之人,口中软软出声:齐越
旁边的位置已经空空如也,清冷一片,哪里还有人在。
不是说陪着她吗,结果却是又悄悄走了,乱许承诺,可恶的家伙
低咒一声,睁开眼来,眼前的情景,却是吓她一跳。
一位衣着华贵,慈眉善目的美貌妇人,正静静端坐榻前,目不转睛看着自己,已经不知道来了多久
揉了揉眼,忽然醒悟过来,心中慌乱,撑起身子便要行礼:参见娘娘
林妃伸手扶住,淡淡笑道:越儿说你有伤在身,就不必多礼了。那嗓音轻轻柔柔,如同玉石相叩一般好听。
凌宇洛抬眼看去,只见她年逾四旬,相貌清秀雅致,气质雍容大方,确是一等一的美人,齐越倒是有几分与之相象。想到齐越,心里就窝火,自己还没有心理准备,怎么就让他母亲过来了,而且还是在自己熟睡的时候,不知刚才在睡梦之中有没有流口水说梦话
凌宇洛坐起身来,见着她探究的目光,低声道:娘娘今日前来,不知是
我是专程为你而来。林妃不待她说完,便是打断她道。
凌宇洛没有说话,只待她道出下言。
林妃朝那床榻扫了一眼,目光落在她的前,久久不去。
凌宇洛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前的衣带不知什么时候散开,酥若隐若现,微微红了脸,赶紧伸手系好。
林妃收回目光,问道:听越儿说,你当年女扮男装,与他们师兄弟几个一起同门学艺
凌宇洛心中隐隐不安,不敢多等,答道:是。
林妃点头,又问道:你父母双亡,在上山之前,以何为生
凌宇洛背脊一挺,清楚说道:我与表哥相依为命,做小工,当小贩,乞讨,什么都做过。
林妃闻言,眉头微皱,道:我在皇上的寿宴上见过你,那个领舞的少年,是你吧
凌宇洛坦然答道:正是。
林妃微微点头,目光移开,却是看向床榻边上。凌宇洛随她看去,那里是一叠折得整整齐齐的衣物,银光闪耀,正是她那身御神卫的服侍,上回在星月手上,肩部划破一处,今日荷叶才配齐所需银线,缝补得当。
林妃看了一会,又问道:你在太子殿下身边做侍卫,做了多久他待你如何没人怀疑你的身份吗
凌宇洛如实回答:大概有三个月时日,太子一直待我不错,我也不知道他是否怀疑过我的身份,不过那么些同僚们倒是与我关系甚好,不曾起疑。
林妃长叹一声,道:你一个女孩子,辛苦学艺,四处奔波,还能做到这样的位置,实属不易,你放心,越儿会好好待你的。
说罢,便是站起身来,说道:你好好养伤吧,我回去了,下回再来看你。
凌宇洛张了张嘴,想要挽留,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在榻上勉力行了礼,喊了一句:恭送娘娘。
房门轻轻关上,心头亦是一阵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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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个个都好坏 卷3|第八章 骤然变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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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倾世之恋 第八章 骤然变天
经过数日准备,祭天大典终于如期举行。
这祭天大典,从金耀建国之始便已形成,帝皇为了表彰自己 功德,封禅雄伟高山,向上天呈表递文,实乃国家盛世。
这一日清晨,晨雾初聚,气候凉爽,大队人马朝着京郊玉龙 山行进,铠甲铁骑开路,后方是威严的皇家车队,约有数百上千之臣,浩浩荡荡,尤为壮观。
行了一程,忽听得水声如雷,峭壁上两条玉龙直挂下来,双瀑并泻,屈曲回旋,飞跃奔逸,众人于是停步下马,自瀑布之侧上山。
说起雄伟高山,在金耀境内,当属西北灵山为最,这玉龙山并不见极高,只是临近楚京,地处天子脚下而闻名于世,特别是上山石阶坡度甚是和缓,即便是身居高位的帝王将相,行走起来也是毫不吃力,如履平地。
为弥补登高之不足,山顶评出一块方圆数十丈的平地,专门修建有一座供天子朝天拜祭的封禅台。封禅台高出地面一丈有余,石阶环绕而上,皆为大麻石所建,每块大石都凿得板式 平整,想象当年金耀始祖皇帝为了祭天祈福,不知驱使几许石匠,始成此巨构。
鼓乐声中,一干人等站定之后,奇奇抬头仰望,目送那身穿明黄蟒袍,头戴紫金玉冠的当今圣上齐天佑一步一步,登上高台,静候那当日第一缕阳光到台上,便是昭示盛典的开始。
底下人群尾端位置,一名纤弱身影身着太监服饰立在角落,表面上小心翼翼,规规矩矩,实际上却是左顾右盼,好不得意。
在凝夕瞥了这一个来月,如今登上小山峰,来到这高台周围,顿觉襟大畅。这玉龙山虽不是絶巅独立,却仍觉天风浩荡,云开日朗,东南两方皆是重重叠叠的山峰,雾色缭绕,壮丽非凡,呼吸吐纳间,却是心旷神怡。
欢欣感慨之余,瞥见身旁不远处一道警惕关注的目光,微微 一笑,回了一个叫他放心的眼神过去。这个齐越越来越婆婆妈妈了,都跟他说了多次了,自己身子已经痊愈,内息也是畅通 无阻,与他随行只会是帮手,绝不是累赘,好不容易说服他让自己乔装前来,他还是放心不下,硬是让侍卫吴雷不离她左右 ,贴身保护。
原想这古代帝王的祭天大典热闹非凡,看了一会儿,却觉得肃然无味,被顶上太阳一晒,更是昏昏欲睡,心想这台下之上尚且如此,那老皇帝站在台上良久,有事大病初愈,怎么吃 得消
想来也是奇怪,这个皇帝今日面色红润,神矍铄,目中光芒闪耀,状态真是不一般的好,那读起祭文来,也是十分纯属流畅,似是已经烂熟于。
听了一会,只觉得咬文嚼字,用词生僻,对上天歌功颂德之词不绝于耳,这样的内容实在不甚喜欢,微微皱眉,转而去看那封禅台的构建,细看时,见有些石块上斧凿之印甚新,虽 已涂抹泥苔,用心去看,仍可看出是新进补上,显然这封禅台 年深月久,有些许破损,在此之前,曾经好好休整,着意掩饰一新。
祭文念毕,群臣跪拜,山呼万岁,响声震天动地。
礼毕,齐天佑在台上静立一会,便有司礼太监上去,奉上早已备好的旨书,齐天佑接过,缓缓展开,宣布设立太子监国事项,念着念着,语序渐渐放缓,带念到那太子监国的姓名排序,却是神情呆滞,呐呐无声。
台上无言良久,台下亦是鸦雀无声,一些胆大之臣纷纷抬眼,或疑惑,或惊愕,或不解,或镇定,尽数望向台上之人,静候那最后几字,这天下便是尘埃落定。
皇上司礼太监心中着急,又上前一步,低声提醒。
齐天佑浑身一震,似乎如梦初醒,垂下头,继续念道:设立太子监国,为朕第三子,齐诚。
此言既出,全场静默,显然无法置信。
请新任太子监国上台接旨司礼太监高声唱道。
齐诚大喜过望,应了一声,疾步上台,尚未行至台上,只听得一声断喝,有人立起身来,手臂高抬道:且慢
众人询声望去,说话之人一身正气,正是丞相纪铮
纪铮,你无视皇上圣威,阻碍盛典进程,意欲如何另一人也是站起来,面色沉,与之对峙,却是兵部尚书郑仁嘉。
纪铮朝台上一抱拳,肃然道:纪某昔年拜相之日,在皇上于群臣面前立下重誓,清正廉明,问心无愧,纪某在位一日,便不会让奸人恶贼颠倒是非,有机可乘
郑仁嘉怒道:你说谁在颠倒是非纪铮,你莫要无凭无据,就含血喷人
凭据纪铮冷笑,一指那台上怔怔出神之人,道,这台上之人便是凭证诸位,你们仔细看看,此人眼眸血红,面色如炙,哪里有斑点皇上平日沉稳矫健的英姿,再说本朝太 子早已册立,如今太子监国忽然另立他人,蹊跷之极,分明有 人从中作梗,找来相貌相似之人,篡改旨意,以假乱真,扰乱朝纲,以满足自己私欲......一言既出,场下议论之声纷纷响起,愈加大起来。
大胆纪铮一声娇喝过后,郑皇后凤服锦袍,款款走来,沉声道:身为丞相,不好好执行皇上旨意,竟然在大典之上当中狂妄叫嚣,还怀疑皇上是人假扮,旨书是人仿写
说着,眼望高台,行礼道:皇上,纪铮目无圣上,破坏大典,臣妾斗胆,请皇上下旨将其拿下
齐天佑呆了呆,喃喃念道:是,是,来人,拿下说话间,却是神情萎靡,目光愈加呆滞,群臣看在眼里,更是心中生疑,议论纷纷。
谁敢纪铮怒目一瞪,丞相威严顿显,将几名奉命而来的侍卫喝住,上前一步,朝那高台抱拳道:皇上,仪式已经结束,台上风大日晒,请皇上保重龙体,移驾到台下休憩。
郑皇后冷笑:纪丞相还没死心,好,本就遂你心意,也让你心服口服,甘心受罚来人,将皇上扶下台来,把旨书页带下来,多来几位大人仔细瞧瞧看看,到底是不是假冒
说话间,齐天佑已被司礼太监小心搀扶着,颤颤巍巍,走下台来,几名大臣立起身来,纪铮自己也是走上前去,讨了旨书仔细查看,半晌过后,皆是慎重点头:不错,确是皇上亲笔 所写,字迹虽显凌乱,但皇上大病初愈,握笔乏力,也属正常 。换而言之,旨书无假。
甚好现在,还有谁怀疑皇上的身份,大可上前一试
群臣面面相视,不敢作声。
见此情景,微微叹了口气,身子刚一动,手臂已经被人拉住,那人压低声音道:殿下说了,不要轻举妄动,回再说。
凌宇洛侧头,低声道:我只是想看清楚一些,那个台子下方,有些古怪。
郑皇后喝道:纪铮,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纪铮摇头垂眼,哑声道:臣无话可说。语毕,便是被几名侍卫押着退下。
齐天佑被那太监扶着,望着一行人等离去的方向,忽然晃了两晃,软软倒下。
皇上
父皇
就在近旁的几条人影抢上前去将其扶住,场上场下一片混乱。
郑仁嘉一拉齐诚,正要说话,却听得一个沉稳的声音高声叫道:皇上病重,摆驾回未成之礼,另择吉日在中进行回首看去,齐愈架起昏迷不醒的齐天佑,浑然屹立,气势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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