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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个个都好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央央
想到先前林太妃的质问,心中又是一痛,呜咽道:越
齐越轻轻将她拥进怀中,叹口气,道:事已至此,别想了,母妃只是一时气愤,过阵子就好了,我会好好劝解她的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越,我们的孩儿悲从中来,终于痛哭失声。
感觉齐越轻拍着她的肩膀,脖子上也有着冰冷的湿意,那是他的泪
过了半响,稍作平复之后,齐越才哑声道:大夫说你身子受损严重,需要在家中静养,什么都别想了,把身子养好,我们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凌宇洛痴痴点头,紧紧抱着他,不舍松手。
这一夜,无人能眠,仿佛是流尽了一生的眼泪,直到天色发白,齐越这才起身,简单梳洗,进议事。
从此,大夫每日来府诊视,汤药不断,过了几日,却又换成一名年过花甲的资深李老太医,中也是送来大量补品圣药,应该是皇帝的一番心意吧。
纪夫人也是过来探望几次,只说大人没事就好,好好保重,大难之后必有后福:伊莲也来过两次,闲聊几句,见她无意搭理,便是告辞;而林太妃,自从那日一见之后,许是心中忿恨难平,竟是再不踏足悠然园。
荷叶不在了,齐越便从蓬莱园调了清儿过来服侍,那清儿也是做事得体,谨慎本分,颇具心思,想到当初之人的天真率直,灵巧细致,心中难免怀念,这新的主仆关系,甚是疏离。
到了林太妃生辰之日,府中一片冷清,没有半点喜庆气氛,唤来廖安一问,才知道林太妃已经下令取消寿宴,前来贺寿之人都是纷纷劝回。凌宇洛心中一沉,仍是勉力起身下榻,唤道:清儿,帮我穿戴下,随我去蓬莱园,我好歹给母妃请个安
清儿却是不动,只淡淡说道:太妃娘娘不愿见的,王妃送的那个白玉观音,昨日一送进园子,就不知被谁给尽数敲碎了,打扫的人直抱怨
凌宇洛闻言苦笑,缓缓走过去,重新坐回榻上。
多嘴廖安狠狠瞪那清儿一眼,行礼道,王妃如无他事,小人告退了。
凌宇洛点了点头,忽又轻声道:这一阵我身子不好,府中之事,都依仗廖管家全力处理,辛苦了。过几日,你还是把账册送来给我瞧瞧吧。
廖安回头,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凌宇洛见得他神色,不禁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廖安低了头,呐呐道:太妃娘娘吩咐,往后府中一切事务,皆由她亲自过问处理,王妃只在园中养好身子便是。
凌宇洛怔了一下,叹道:如此也好,只是让母妃劳累,我真是过意不去。
清儿却是轻声了一句:有伊莲小姐协助,太妃娘娘轻松得很呢,早前在中的时候,娘娘寝的大小事务,便都是伊莲小姐一手打理的。
哦,我真是小看了她。凌宇洛低语一声,摆手让廖安退下,面朝清儿,正要说话,忽又想起如今处境,只淡淡说道:你也退下吧,让我自己待一会。
转头去看窗外,不知不觉已是深秋时节,黄叶飘零,那萧瑟的枝头,一片枯叶随风舞动,终是无力支撑,在空中打了几个旋儿,颓然落地。
哦,秋天,早就到来了么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齐越一直说等孩儿稳定,便是带她去重游南湖,观赏如斯美景,一直盼着,念着,不想竟是梦幻一场,破碎无痕。
静静立在窗前,看那远处苍茫的天际,浓云密布,一场风雨转眼即来,身上的伤痛,汤药可治,调养可愈,那心头的伤痛,却已经永远烙下了,追悔莫及,绝不是一场风来雨过就可以洗尽,可以消除的。
自己自从进了王府,受尽齐越宠爱,与他母妃虽有不合,总算是能顺利相处,平安无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一夕之间,平静不再,天地都是变了颜色
自己,到底错在哪里真的是一步错,步步错
清儿不知何时又走了进来,端了一碗黑糊糊的汤药,轻声道:王妃,喝药吧。
凌宇洛接了过去,闻了下,只觉气味酸苦无比,令人作呕,实在觉得难受,便是随意放在桌上,道:我等下喝,你下去做事吧,不用管我。
清儿急道:王妃还是趁热喝好,要不王爷回来知道,又该责骂奴婢,最近王爷脾气大,廖管家,吴侍卫,都不知挨过他多少回骂了
听到她提到吴雷,凌宇洛又是一痛,荷叶身死,与她相好的丫鬟在她房中箱底翻出一个香囊来,针脚细密而致,底脚锈了一个吴字,应该是刚做好不久,还没来得及送出,那个香囊,最终还是送到了吴雷手里,据说,那个汉子一直捧着,坐在房中大哭一场。
王妃,还是喝了吧,奴婢也好向王爷交差。清儿端起碗来,走到她跟前,说道,身体要紧,其余都是后话,王妃请喝药吧。
凌宇洛看她一眼,伸手接住,仰头合着眼中的泪,一饮而尽。
整个白天,都是坐在窗前发呆,想那白玉观音,想那深巷小院,想那红衣之人,想那支支染血的羽箭,想自己最后一刻那悲恸绝望的心情,直到眼眶生热,脑中发昏,想要撑起身子,却是一点力气都用不上来,勉强调息一下,便是缓缓起身回转。
你怎么穿这么少,清儿呢她到哪里去了,怎么不好好看着你
侧头一望,齐越正立在门口,也不知站了多久,已经换上了一身便服,衣衫宽大,轻微飞扬,他近日来,却是瘦了好多。
凌宇洛缓缓过去,唤道:越,你回来了,这么早
齐越点了点头,道:今日是母妃生辰,我便早些回来牵了她的手,眼光过处,却是盯着她唇角的一丝药汁,小手也是冰凉一片,不觉微微动怒,这个清儿,怎么不知好歹,如此侍候主子来人
凌宇洛赶紧按住他的手,摇头道:你别怪她,是我让她出去的,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会,不关她的事。
齐越闻言,仍是有丝恼怒,沉声道:她没有及时为你添衣,没有尽心把你侍候好,那就是她的不是,你不必为她开脱,这房中不用她侍候了,我另外换人
好了凌宇洛垂下头,哭道,荷叶就是对我太尽心尽责,才会惨死巷中,清儿如此就好,我已经不再苛求什么,万事都是我的错,我已经失去了荷叶,不想再连累他人,就这样吧,好不好
齐越为她披上一件外衫,将她轻轻拥在怀中,叹气道:好,我答应你,不予追究,你也答应我,不管身上,还是心上,都早日好起来。现在这个王府,四分五裂,愁云惨淡,家不像家,洛,我因为边关即将开战之事心力交瘁,再无力,只盼你能够帮我把它重新撑起来
凌宇洛心头一惊,抬眼望向那同样憔悴的面容,是了,自己终日悔恨交加,自怜自艾,让他担心,却忘了,他不是固守一偶的寻常男子,而是当今辅政王,终日劳,日理万机,怎能一再被府中之事牵绊
一念及此,扯开唇角,朝着他努力绽放一个笑容:你放心,我会好起来的,我们的彘儿,一定会再回来的。
齐越欣慰点头,抚着她的头发道:母妃那边,你也别太在意,她也是心疼孩儿,等她气过了,就没事了。
凌宇洛听得他如此一说,却是推开他道:现在已经是晚膳时分,你也不用理我了,快去蓬莱园陪母妃用膳吧,毕竟今日是她生辰,这祝寿的话,总是要说上几句。
齐越轻声道:我们一起过去吧,我扶你走慢些,应该没事。
凌宇洛想起那破碎的白玉观音,心中发苦,却是勉强笑道:我就不去了,我有些累,还是在房中躺会,我等你回来。
齐越想了想,便是点头道:也好,你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来。
这一去,却是直到入夜,才见他回来,一进屋,却是满身酒气,只说是与林太妃说起一些往事,一时感慨,于是多喝了两杯。
他酒量过人,自然毫无醉意,凌宇洛也是一直反思,并未睡着,两人又是说了一阵,相拥而眠,倒是出事之后最为安稳的一觉,一夜无梦。
从那日起,凌宇洛痛定思痛,心思清明,逝者已矣,活着的人便要更加反省自身,珍惜自己,从此便不再沉迷于往事,只是配合众人,按照李老太医的医嘱,积极吃药,积极用膳,闲暇之余,或是在院中轻缓散步,或是坐在榻上练习吐纳内功,一月过去,身子慢慢恢复过来,气色也是逐渐回转红润。
齐越看在眼里,喜在心头,这落胎的悲痛,似是渐渐淡了,只那个青莲,已经成了府中众人的忌口,无人敢再提起。
身子好了之后,仍是每日一早便去蓬莱园请安,起初几日,都是碰了个软钉子,那伊莲出来笑说太妃尚未起身,不便见人,凌宇洛也不气馁,日日如此,终于到了后来一日,丫鬟溶儿出来,唤她进去,林太妃淡淡问了几句身体状况,说是等她彻底恢复,便将府中管事主权再行交回,便是让溶儿送客。
就算如此,心中也是大为欣喜,想必齐越也是在一旁大力劝说,这一步,终于还是跨出去了。
岁月如梭,秋去冬来,转眼白雪飘落,年关将至。
自落胎之后,犹为怕冷,身上披着厚厚的裘皮,手中还握个暖炉,却仍是止不住瑟瑟发抖,身子刚好,也不敢频繁运起内功御寒,便是终日躲在房中,大门不出。幸而只是白天如此,到了夜晚,齐越与她相守房中,以身取暖,才觉得渐渐暖和起来。
每日最为辛苦之事,却是那雷打不动的两碗汤药,直吃得反胃,一闻到那酸苦气味,便是转头欲呕,问了清儿,只说是按照医嘱,必须巩固元,调理得当,方才恢复如初。
朝中传来消息,这半年多来,齐越与纪铮极力斡旋无效,那火象皇帝无故失踪,皆传是被大将军颜青所挟制,新皇登位,在两国边境不断生事,边关战事终于还是打响,金耀与火象撕毁昔日合约,两军对峙。
齐越忙得焦头烂额,边关战事一触即发,金耀一向是文治之国,说起开战,朝中也是人心惶惶,前来询问与巴结的官员多不胜数,使得他不厌其烦,每日回府的时间也越来越晚。
终于这一日,林太妃领了溶儿,来到悠然园,寒暄几句,便是说道:越儿年纪已经不小,这府中各园也是空了太久了,人迹稀疏,就是不好,你身子恢复已经好些时日,为何还没有消息是否你一日被蛇咬,便是不想再为他怀有子嗣
凌宇洛呆了一下,垂首答道:宇洛不敢,李太医所开汤药,每日两回,不曾间断,宇洛与王爷一直是盼着孩儿再次来临的。
林太妃点了点头,道:既是如此,我也就放心了,明日请李太医过府给你瞧瞧,看这汤药可是无甚效用,是否需要更换新药。
凌宇洛低头称是,忽然听得门外有人禀道:王妃,府外有人求见
是谁凌宇洛随意问道。
是一男一女,男子自称是姓秦,是王爷师兄
是二师兄凌宇洛悲喜交加,秦易之,他为何现在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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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个个都好坏 卷3|第二十八章 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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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倾世之恋 第二十八章 心灰意冷
一提起风雷堡秦易之,林太妃便是骤然变色,拂袖而去。
凌宇洛无奈,让廖安将来人领到安心园会客厅中,自己稍作整理,便是急步过去。逝者已矣,青莲的事情,不能回避,只有坦然面对。
尚未进门,一个娇弱身影已是奔到面前,一把抓起她的衣袖,颤声道:你没事吧一路上的传言都是真的吗你与二皇兄的孩子真是没有了
却是数月不得音讯的齐萱
她怎么会和秦易之同时出现,难道她竟是跟着秦易之一道去往漠北他们俩
凌宇洛惊疑不定,忽然想起那金耀皇室与风雷堡联姻之事,一些明白过来,朝着她身后之人笑道:二皇兄,恭喜了
秦易之一身湖蓝锦袍,英姿挺拔,目光深邃,直直盯着她,柔声问道:小洛,你,还好吧
我很好啊。凌宇洛笑了笑,转向齐萱,故作轻松道:都是真的,我怀了孩儿,又不小心掉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齐萱急道:什么叫没事了,你看看你,又苍白又憔悴,都瘦成什么样子了二皇兄是不是对你不好他以前不是那么在意你的吗,怎么能这样呢
凌宇洛一惊,不由自主望向秦易之,只见他眸中幽深,却是看不出喜怒来,眼眶一热,急忙说道:你别乱猜,你二皇兄一直对我很好,这回我自己做错事,他也没有怪我
秦易之听得皱眉道:你有什么错,不是说遇到意外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对方是什么来头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凌宇洛暗自叹气,若他知道自己是因为那个疑似睿儿的少年,才遭遇如此祸事,真不知会做何感想,定下心神,思想间,却是轻轻说道: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齐越已经着手调查,暂时,还没有结果。说着,领着他们坐下,换来丫鬟奉上茶来。
秦易之望着她,张了张嘴,似是想问什么。
凌宇洛会意,便是直接说道:那个名叫青莲的少年,本是住在王府之中,后来出来王府,再也没有回来,应该是回了他以前的主子身边去了,那个主子,是楚京潇湘馆的掌柜,也许还有别的身份,手下有一队红衣武士,十分厉害。我所知道的,便是这些,二师兄由此着手调查,应该可以想法把他找出来。
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一事,又说道:青莲左耳下方长有一颗小小的红痣,不知睿儿是否
只听得秦易之一声低呼,腾的一声站起,身躯微颤,口不住起伏,一步过来抓住她的手,忘情道:不错,是睿儿就是睿儿小洛,谢谢你,真是谢谢你
齐萱也是在一旁拍手欢喜道:是啊,太好了,秦大哥终于就要找到睿儿了
凌宇洛想起那逝去的孩儿,心中酸苦,见得他喜极而泣的模样,亦是感慨不已,只低低道:二师兄不用客气,这是我与齐越份内之事,义不容辞,只是睿儿现在已经不知去向,如果你们早些回来,也许就见到他了
齐萱低下头,懊恼道: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在途中突然病倒,秦大哥为了照顾我,执意放慢行程,我们便早该回来了
秦易之轻轻放手,舒了口气,重新坐下,笑道:没有关系,我风雷堡探听消息情报也是不弱,现在已经有了线索,还怕找不到吗只是你口中那队红衣人,有些奇怪,据我所知,只有火象皇帝端木清远麾下的飞凤箭队,才是常年身着红衣,但是,他们怎么会来到楚京
那队红衣人,竟是火象皇帝派来的想到当初齐越所说那潜入金耀境内的纤细,不觉心生疑惑,自己与那火象皇帝仅有一面之缘,何况那一回他还令颜青给自己解围,不但是素无冤仇,相反,应该说对自己印象并不坏,怎么会派人暗害自己莫非这其中另有蹊跷
一时不解,浅浅抿了口茶,瞥了对面两人一眼,便是又笑道:你们两人,应该是好事近了吧,打算什么时候成亲不知是不是要在楚京先办上一回
齐萱瞪她一眼,嗔道:你胡说什么哪有这事
凌宇洛笑道:还说没有,若非如此,你那皇帝哥哥怎么会对你们一路同行如此放心,我这般英俊不凡呃师兄,难道还配不上你么下一回,我与你二皇兄,便该改口叫师嫂了吧,哎,这关系,可真是复杂
一番话说得那齐萱微微脸红,一脸欢喜,秦易之却是眉头稍皱,欲言又止。
黄昏时分,齐越却是与纪云岚一起回来。
秦易之一见得他,神情有些木然,齐越已是一步过来,抓住他的手臂,口中唤道:二师兄,真是好久不见了。
是啊,好久不见。秦易之低低叹道,再次抬眼之际,眼中已是坦荡清明。
凌宇洛与齐越交换一个眼神,心中欢喜,自己暗中让廖安进送信,让他早早回府,这一举措,倒是做对了,今日趁此机会,他们之间的芥蒂,终于是要解除了。
夜幕降临,月色清明,几人一道在安心园用过晚膳,便是去得院中一处竹亭,品茗叙话。
天气微寒,府中丫鬟在亭中桌下升起暖炉,却也不觉得冷,齐越仍是不放心,命人取了张貂皮披风,为她搭在肩上。
其余三人见状,只齐萱轻笑几声,秦易之低头喝茶,纪云岚看了他们一眼,默然不语。
这师兄弟聚会,从山上开始,到初临楚京,到天恩客栈一聚,再自己与齐越大婚,每一次,似乎心境都是大不相同,一回更比一回沉闷,一回比一回惘然。
几人似乎有意避开敏感话题,闲聊一阵,不知不觉便是说到那消失已久的大师兄颜青,自当初一别,返回火象,已经大半年过去,却不知遭遇了什么事情,竟与火象皇帝同时失踪,实在令人担心不已。
秦易之叹道:我在漠北之时,听说那火象皇帝端木清远是在火象边境巡视军情之时,蓦然失踪,当时正是与大师兄同行,因此火象朝中皆传是大师兄作乱犯上,欲挟天子以令群臣,于是群臣起意,临时册立新君,以对抗未来局势,这火象新皇,正是端木清远的亲弟弟,翼王爷端木清羽。
纪云岚想了一下,说道:我倒是不担心大师兄,他在火象是第一猛士,这战神之称不是浪得虚名,而是实实在在大小战役打下的威名,再说他军中将士向来只认他一人,要想对他不利,可真是不容易我比较担心是金耀与火象目前的局势
不错,岚所言甚。齐越点了点头,蹙眉道:相传端木清羽生残暴,嗜血好战,在其封地一直实施暴政,百姓苦不堪言,端木清远虽然情乖张,但总还算是仁治贤善,唉,这一改朝换代,只怕是两国百姓从此再无宁日,生灵涂炭,家破人亡。
他说到这里,却是望向秦易之:二师兄与皇上想必已经达成一致,各取所需,却不知以什么作交换
秦易之淡淡说道:也没什么,只是一个封号,与在金耀国各处的通行完全自由而已,并无什么实惠,实在不足一提。
凌宇洛暗中叹气,这个二师兄真是越来越深沉,口中却是笑道:什么封号莫非是驸马爷
齐萱啐她一口,捏了果脯塞进她嘴里,笑骂道:秦大哥他们说正事,你就别嘴了,好好吃东西吧,养胖一些,将来好给我二皇兄生一个白胖小子
凌宇洛眼神一黯,敛了笑容,垂头不语。
齐萱惊觉不妥,过来拉她,好言道:我一时情急说错话了
秦易之与纪云岚对视一眼,目光一齐过来,却是忧心忡忡。
一只大手伸过来,轻轻握住她的手,似是安慰,凌宇洛吸一口气,朝几人勉强笑道:我没什么,只是有点累,我先回房休息,你们慢慢聊
齐越看了看她,也不挽留,只唤了清儿扶她回去,凌宇洛向桌前众人歉意一笑,便是默然离去。
转身走出几步,眼眶中的泪水终于滑落下去。
原本以为经过这几月调整,自己已经够坚强,已经能够坦然面对,不想,方才齐萱那不经意的一句,掩饰的心防,强装的笑脸,尽数瓦解崩离
孩儿已经成了她心中永远的痛
当晚,齐越很晚才回房中,也不知他们后来又谈到些什么,没有理他,只伏在枕上假装睡着,其实是不想他到那泪湿的床单,曾几何时,自己竟成了一个只会伤心哭泣的女人
次日一早,齐越进议事,凌宇洛唤来廖安问了,才知道秦易之被安排在西院客房,也是一早出了门。
梳洗过后,打起神用了早膳,没过一会,就见林太妃领着那身穿淡青宽袖长袍的李老太医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个小女童,拎着个墨色药箱。
怔了一下,这才想起今日是要给自己诊视,赶紧迎上去,招呼两人坐下,唤了清儿奉上茶来。
李太医行了礼,坐在她对面,观察一阵气色,问道:老臣所开汤药,王妃可是一直在服用
凌宇洛答道:不错,从未间断。
李太医点了点头,道:老臣为王妃号下脉,王妃请了。
凌宇洛依言伸手过去,由他手指搭上把脉,无意抬眼,瞥见对面之人紧锁的眉头,不知为何,心间却是一阵乱跳,忐忑不安。
半晌,李太医方才放手,轻轻叹了口气。
林太妃赶紧问道:老太医,她身子恢复如何
李太医望了望凌宇洛,欲言又止。
凌宇洛心中一沉,仍是勉强道:李太医但说无妨,我承受得住,请据实相告。
林太妃也是沉声道:老太医在中署事多年,难道还不了解本的脾气吗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李太医一咬牙,抱拳道:请恕老臣无能,王妃的身子经过上一回小产,受损严重,汤药收效甚微,日后恐怕是再难受孕了。
凌宇洛闻言一惊,低叫道:怎么可能我感觉我身子恢复地很好,气息畅通无阻,怎会
林太妃也是望了过去,道:是啊,王妃近日气色真是好了很多,怎么会不能受孕
李太医一声长叹,垂下眼帘,道:经过这几月调养,外表看起来是好了,内里,却是再难复原了。老臣无能,请太妃娘娘另请高明吧。
林太妃呆了呆,脸色发白,半晌,才道:老太医是中太医院的首席大夫,若是连你都无能为力,本还能有什么指望请老太医看在本面上,再想想办法,本感激不尽。:说着,便是要起身行礼。
李太医大惊,一把扶住,无奈道:太妃娘娘如此抬举,真是折煞老臣了。老臣今日先给王妃试着施几针,再另外给王妃开个药方,吃着看看,不过,老臣实在不能保证什么。
林太妃坐回座位,叹气道:也只能如此了,有劳老太医。
凌宇洛随那小女童进得内屋,脱去外衫,仅着中衣,由李太医施针治疗,其过程大概有一个时辰,只觉得浑身各处道满银针,并不觉得痛楚,只是额上稍有汗意掌心却是微微发冷。
施针过后,李太医也是一脸疲惫,开了新的药方,这才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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