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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道事10:白衣年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无袈裟理科佛
那苍白的脸孔和脚不沾地的飘逸,告知我这幽浮应该就是人为炼制的一种鬼物。看它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可知显然生前受过许多折磨,要不然也不会如此。
不过这幽浮鬼物是一个彝人打扮的鬼老头,倒不是我在档案上看到的那个少女,要不然我便可以将背上的饮血寒光剑拔出来,直接杀将进去了。
我原本并不知道陈战南到底住在何处,不过有这么一个东西在村中巡视,倒是免去了我许多探察的工夫。当下我也是屏息静气,与白合在阴影中行走,跟随着那莹白幽浮在村寨中巡视了一圈,然后朝着寨子后面的一处大院子走去。
当瞧见那幽浮鬼物穿过院门,进入其中的时候,我绕过了旁边的草垛,悄声地爬上了围墙。只见院子里的槐树下有两人在喝着小酒乘凉,刚才巡视村寨的那幽浮则一拧身化作了个轻飘飘的纸人,巴掌大,落在了石桌之上的一盘蚕豆旁边。
我眯着眼睛打量过去,却见这石桌两旁,一边是我此番所要找寻的陈战南,而另外的却是个蓬头垢发的驼背老头。
这两人一边喝着小酒,一边聊着天。驼背老头将桌上的纸人收起来之后,捻了一颗蚕豆放在嘴里,嘎嘣嘎嘣地嚼起来。咽下后,轻松地打趣道:“我就说你大惊小怪不是,你看看我的纸傀儡出去溜了一圈,啥都没有瞧见不是?”
那陈战南端起小酒杯,将里面的酒液一饮而尽,然后这才说道:“也许吧,虞师兄,我都被那个小畜生弄得有点神经衰弱了。”
被陈战南称为“虞师兄”的驼背老头有些好奇地问:“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够将你逼得这般狼狈?你现在不是官面上的大教授吗,又有身份、又有地位,只怕你们学院的院长,对你也是礼让三分吧,难道还会怕一个后辈?”
陈战南似乎心中颇为忐忑,又喝了一杯酒,这才抹去额头上面的冷汗,向驼背老头解释开来:“虞师兄,这你可就不知道了,那黑手双城是茅山陶晋鸿的大弟子,自出现起,所过之处,莫不是一片腥风血雨,可是个了不得的混世大魔王。他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什么事儿都能做得出来,据说死在他剑下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是个真正的屠夫。你在西川,知道朱作良吧?”
“鬼面袍哥会的老大嘛,我怎么会不晓得咧。当年我路过酆都,有幸见过他一面,当真是睥睨天下的人物,不过听说被会中的后起之辈张大勇干掉了,实在可惜!”
驼背老头心有余悸地说着,然而陈战南却告诉他:“张大勇是从朱作良眼皮子底下爬起来的,平白无故,哪里能够弄得倒前任大档头?我跟你讲,我听小道消息说,朱作良就是被那黑手双城破去了法身,后来才让张大勇捡了便宜——你想想,朱作良这般的恐怖人物都栽在他手上,我又有什么理由不怕他呢?”
驼背老头耸了耸肩,摇头说:“既然如此,你就别惹他便好了呗?”
陈战南叹了口气,不无遗憾地道来:“我若是早就晓得他的厉害,当初也不会收人钱财,胡乱说话了,搞得后来他与我成为死敌,实在是划不来……”
听到这话,我一双眼睛瞪得滚圆——什么,黄河口一役,并不是他见识有限,而是收了别人的钱?





苗疆道事10:白衣年代 第二十章 只因房价太过贵
第二十章
只因房价太过贵
陈战南的话让我听得怒火焚心,没想到黄河口一役我特勤小组遭受的惨败,居然真的是人祸所致。
我原先仅仅只是怀疑,并没有觉察出这老家伙的动机,却没想到他居然只是为了钱。
这样的结果听得我浑身气血翻涌,然而此刻的我却也能够自如地控制自己的情绪,故而没有立刻跳出来,只是悄无声息地趴在墙头等待,听到那驼背老头不以为意地说道:“战南,你这又是何必呢?算了,你做事情,自有道理。师父不在了,我也懒得管,只不过你虽然已经得罪过他,但这一年多来过得还算是不错,显然那黑手双城也没有察觉,为何此次又仓皇逃了回来呢?”
陈战南叹了一口气,一脸郁闷地剖白道:“这事儿怪我,哎,终究还是太贪心了!”
驼背老头眉头一竖,问:“哦,这话怎么讲?”
陈战南又喝了一口酒,面红耳热,喷着酒气道:“还不是那谁,算命先生说他年纪轻轻能够坐上处长之位,结果眼看着希望就在前方,但今年又生出了许多变故,所以想要用处女来冲一冲晦气。我平日里跟那女孩儿还算熟,听他这么一说,觉得既能赚钱,还能让那仇人吃个哑巴亏,于是就出手将她骗了出来。没想到那些家伙玩得忒大,居然将人都杀了,魂魄也拘走了。事情闹大了,虽说暂时没有人怀疑到我头上来,但是出于谨慎,出来暂避风头,还是应该的……”
驼背老头诧异地说:“啊,想当处长,需要找一个处女来破?”
陈战南笑答:“就是那儿的风气而已,外面有的官员很迷信的。有的一直在处级干部的位置上待着,想着如果能够破处,便能高升;有的想要当上处级干部,也要去找个小女孩儿来玩玩……于是就有了这事儿。不过他们看上的那个女孩儿实在是有些刚烈,办事儿的时候,就算是被捆住下药了,都能恢复清醒,将人家的命根子弄伤了,这才招来了横祸——可惜啊,那女孩儿唇红齿白,身材高挑,我其实也想分一杯羹的……”
驼背老头咧嘴打趣:“战南啊,你这个老色鬼,果然还是没有变,你都这个岁数了,还行不行啊?”
陈战南喝得有些高,也咧开嘴嘻嘻笑道:“人老心不老,弄点药,老子也是龙精虎猛的年轻人嘛,对不对?虞师兄,白天我去村子里溜了一圈,看见好几个年轻的小妹崽,要不然你帮我张罗一下,让我也尝尝鲜吧?”
这两个老家伙说起此事来,淫笑连连,让人觉得分外恶心。在确定了陈战南话语里的女孩子极有可能就是陈雨爱之后,我终于听不下去了,示意白合绕后,封住两人的退路。我从墙头上一跃而下,跳到了那棵大槐树前,朗声打断了一对老流氓的谈话:“陈战南,外面满城风雨,你倒是好自在。怎么,你真的觉得自己所做的龌龊事,没有人知晓吗?”
我身穿灰色中山装,一双土布鞋,卓然立于树下。那陈战南喝得有些老眼昏花,眯着眼睛闻声看来,瞧仔细之后,吓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酒也醒了大半,厉声叫道:“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负手而立,一双眼睛宛如剐人的尖刀,冷然说道:“你觉得呢?”
两人一来一回将场中气氛弄得格外冰冷,旁边的驼背老头晓得来者不善,当下也是起身拱手自报家门:“大凉山虞一成,见过阁下!不知道阁下不请自来,到底所为何事?”
我不理会旁边这个驼背老头,而是冲着陈战南一字一句地说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陈战南,你这老狗终于落在我手上了,你觉得我会发善心,放过你吗?”
我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有笑容,然而在陈战南看来,却是魔鬼的微笑。不过在自己的地盘,他终究还是鼓足了勇气,扶着石桌站了起来,色厉内荏地抢白道:“陈志程,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讲些什么,你别血口喷人。若是没有事情的话,那你就请回吧,我这里不欢迎你!”
我瞅着这老东西冲着我嘶吼,浑然不顾,一步一步地靠上前去。那驼背老头拦在我的面前,厉声威胁:“我已好言相劝了,阁下是不给面子对吧?”
我依旧不理会那驼背老头,而是冲着陈战南温柔地说:“不承认没关系,这些年我经手过无数的硬汉,到了最后,没有一个能够坚持下来。我有无数的手段等着你,也无比地期待着你能够成为唯一一个能够熬到最后的人。陈战南,说句实话,我真的舍不得你死呢……”
“虞师兄!”
陈战南被我说得有些绝望,厉声朝着驼背老头喊了一声,那老头也发怒了,将右手朝着虚空一抓。我感觉自己的脚下突然一阵软绵,当下也是微微一点地,朝着后面飘退了两步。手往上方一抓,将一只试图偷袭我的白色幽浮抓在了手掌上,低头一看,正是先前将我们引到此处的鬼灵。距我面前两米处,结实的地面上突然多了无数蠕动的虫子,这些虫子有点类似于蜈蚣,黑色的甲壳泛着古怪的光芒。
我的手紧紧掐着那头的白色幽浮,感受着阴灵之气在手掌上的变化。这鬼东西还想转过身子来咬我,我大概检查过一遍之后,不再犹豫,手中的雷劲一震,立刻将这头炼制多年的幽浮直接扼杀了去。
眼瞅着自己的心血之作就这样被我弄得烟消云灭,驼背老头差点咬碎一口银牙,从石桌下面抽出了一面招魂幡,朝着我挥来:“敢杀我炼制的鬼灵,老头子跟你拼了!”
别看他驼背,身手倒是矫健,脚尖一点,便跃到了我的跟前。那面黑色的招魂幡使劲一摇,大槐树上面不断地有虫子往我身上掉,颇为恐怖。
不过他这般凶猛,反而是那陈战南知晓我的底细,连一战的勇气都没有。在瞧见自家师兄要与我搏命之后,居然头也不回地朝着后门跑了过去。
驼背老头不知道陈战南的险恶用心,还妄图以二人之力将我拿下,却没想到我当下也是掐了一个法诀,然后往前轻轻一印。
深渊三法,魔威。
此法一出,无数爬虫便纷纷朝着旁边退开了去,而虞一成也是心中一凛,脚下一个踉跄,还没有与我正面交锋,便直接跌倒在了地上。我也不与这家伙多加纠缠,而是俯下身来,伸手朝他的手脚一拧,将其筋骨错开,不让其动弹,接着一个箭步,朝着准备逃离的陈战南飞跃而去。
陈战南想从后门逃开,不过他显然是想多了,一推开后门,却见小白合俏生生地站立在门后,冲着他微笑。
面对着我,陈战南没有一战的勇气,见堵在门口的只不过是一位年幼的学生,顿时信心大增。手从怀中掏出来,朝着白合脸上一挥,便是无数黑色雾气弥漫。
这骤然一下,倘若是没有什么经验的年轻人,说不定就着了道。然而白合是谁,作为青城三老酒陵大师的高徒,她哪里会被这样的小伎俩给难倒,当下也是一个滑步后退,避开了这一股宛如有着生命气息的黑雾,接着直接飞起一脚,踹在了陈战南的胸口处。
她这一脚踹得结实,陈战南到底还是学术上的专家,对于近战交手方面力有不逮,直接腾空,随即落下。
我将驼背老头制服之后,及时赶到跟前来,见到陈战南还想伸手到胸口去,便二话不说,伸脚狠狠一跺,将陈战南那只右手踩成了肉泥。
这一下是我所有积怨的爆发,力量恐怖无比,那肉掌在一瞬间筋骨断开,化作肉糜。
十指连心的痛苦让陈战南“啊”的惨叫一声,直接痛得昏死了过去。我瞧见昏倒在地的陈战南,揪着他胸口的领子来到了墙角处,蹲下身来,毫不留情地扇了他二十几个大耳刮子。这耳光声在静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脆,伴随着这样的耳光声,陈战南又悠悠地醒了过来,手上的疼痛让他不断吸着冷气,一脸怒火地朝着我骂道:“你这畜生,居然敢设私刑?”
我见他一副痛苦欲死的表情,心中稍微得到些慰藉,冷然笑道:“你现在的痛苦,不及被你害过的那些人万分之一,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战南被我盯得难受,沉默良久,突然一梗脖子,疯狂地大声喊道:“为什么?你知道沪都的房价有多贵吗,知道我生的那三个讨债鬼有多闹腾吗?在沪都这个地方,一大家人都靠我养着,我要让自己生活得好一些,给三个兔崽子都置办车房,我不努力点,吃什么喝什么?”




苗疆道事10:白衣年代 第二十一章 省局大楼遭围攻
第二十一章
省局大楼遭围攻
陈战南并不是什么厉害角色,实战中甚至连白合都打不过,对上我自然只能引颈受戮。此刻他疯狂地大声喊着,瞪着通红的眼睛,冲着我说:“你他妈的有本事就杀了我吧,老子这辈子能够阴到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家伙,还拉了那么多人陪葬,也算是够本了,死而无憾。”
这老东西装出慷慨赴死的表情,然而眼角闪烁的泪花却将他的内心出卖了,被碾烂的右手手掌上传来的剧痛让他疼得直打摆子。
我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冷然说道:“不错,你表现得很坚强啊。不过据我所知,一般生活过得太过于优渥的家伙,对于死亡总是充满恐惧的。而你也知道,相较于死亡,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些事情更加可怕。你晓得我来自茅山,诸多茅山养鬼术闻名于世,如果不想生不如死的话,把指使你的那个家伙,给我交代出来吧。”
陈战南咬着牙齿装硬汉:“说出来是死,不说也是死。我老陈这辈子虽说坏事干了无数,但是出卖朋友的事情却从来没有做过,你死心吧!”
我若有所思地问道:“这么说,如果饶你一条狗命,你就会说出那个家伙的消息咯?”
这话说得陈战南双目一亮,继而又转为晦暗,他摇头坚持:“别人不知道你黑手双城的性子,我焉能不知?这大半年来我费尽心思地收集过所有能够找到的信息,晓得就你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与其如此,我还不如引刀成一快呢!”
我伸出了脚,慢慢地碾在了陈战南的断臂伤口上,这剧烈的疼痛弄得他双眼翻白,几欲晕厥过去。不过我却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这个度量,使得他一直保持着清醒。如此煎熬许久,我方才悠悠地说道:“陈战南,若是为了报黄河口一役的仇,我自然可以毫无声息地将你弄死,不过这并不符合我的风格。我承诺你,你若是说了,我可以把你交给组织,到时候上面怎么处理你,那是上面的事情,与我无关,你看可好?”
我这般苦口婆心,及时想要将那个罪魁祸首发落明白,真正为陈雨爱同学报仇。然而陈战南却一口咬定,说这事儿可以商量,不过他必须要等回到沪都才开口。
这家伙倔强得很,咬住这个不放。我心中明了,晓得这老家伙许是在沪都有所凭恃,他甚至还寄希望于那个罪魁祸首能够救他。不过他这般说,我倒也不会打破他的希望,而是点头同意了他的要求,然后将他与他师兄虞一成带出了院子,准备离开。然而我一出门,这才发现刚才的喧闹以及陈战南的鬼哭狼嚎已然惹来了村寨里面的村民,外面围着一排火把,手上握着许多农器的人们虎视眈眈地望着这边。
陈战南的师兄虞一成在这彝族村寨中开坛收徒,颇有些名望。故而村人对他十分维护,不断地大声疾呼,让我和白合放了这两人,不然就要一拥而上,将我们拿下。
三五十个普通村民,对于我来说并不算难事,然而瞧见这儿上有八十老妪,下有垂髫孩童,倘若是冲突起来,只怕会误伤无辜。于是我也没有强行突围,而是掏出了证件,告诉当地的村民,说我是公家的警察,虞一成和陈战南因为犯了人命官司,所以才会被抓起来。
这些半辈子没有出过大山的村民哪里晓得这证件的真假,有几个虞一成徒弟模样的年轻人在人群中一阵起哄,场面一时有些失控。我脸色变得有些黑了,从怀里掏出小宝剑,比在虞一成的胸口,沉声说道:“老虞,你让村民让开一条路来,不然老子今天就将你法办了,知道吗?”
虞一成脸色阴晴不定,望着群情鼎沸的人群许久,方才开口说道:“大家请让开,别拦着了,伤到你们可不好!”
这家伙在村子里颇有威信,一开口,院子前方便让出了一条路来。我押着虞一成,而白合则拖着陈战南,一前一后地出了村子。不过这路虽说是让出来了,但是人群却还没有散去,反而越来越多。人们不断地从寨子的各个角落手持火把冒了出来,尾随而后,化作了一条长长的火龙。这是我始料未及的,早知道如此,我就不给陈战南开口的机会了。
这一条长龙一直行到村口,一个满脸严肃的老头拦住了我们,声称他已经报警了,乡场派出所的民警很快就会赶来,让我们将人放下,不然都没好果子吃。
这老头是这儿的村长,听到他这话,我才想起这事儿可能得有西川省局出面,才能够将死结解开。于是告诉他我们也是公家的人,提出如果他们这儿有电话,借我用一下,我跟上面的人打声招呼,免得地方上误会。村长将信将疑,不过最终还是告诉我们,村子的电话打不了长途,只能到乡里面去。
经过短暂协议,我同意村长找人把陈战南的伤口包住,而村子里派出十五个年轻汉子“护送”我们去乡场。
事实上倘若我只押解陈战南一人,受到的阻力应该不会很大,毕竟他离开这村子已经大半辈子了,许多人对他都不熟悉。不过虞一成这家伙应该也不是什么好鸟,从他御使的幽浮鬼灵就能够看得出来,另外我也怕这家伙会给真凶通风报信,故而将他一同给拘了。
庞大的队伍趁着夜色出山,走到半路的时候就碰到了乡场派出所赶来的民警,总共六人,两名正职,都带了枪。另外四个巡防队员也是摩拳擦掌,准备跟我们干一架,不过当看到我证件上面的国徽,便有些将信将疑了,毕竟我拿出来的这一份,并不是特勤局系统的,而是公安部系统的,他们都是认得的,立刻给我敬了一个礼,然后将两人押回了派出所中。
此事忙碌一夜,到了清晨,方才有省局的同志陪着当地公安机关的领导一起赶来,将这事儿解释清楚了,然后派出所的同志也配合着将僵持一夜的村民劝走了。
事儿闹得有些大,西川省局的同志派专车将我和白合以及被擒住的陈战南、虞一成二人送往了省城。我一夜忙碌,有些瞌睡,在车上睡着了过去。等醒过来的时候,车已停在了西川省局的大院前,但是押运嫌疑犯的车却不见了踪影。我拦住省局的同志询问原因,被告知上面的领导有事找我,至于嫌疑犯,自然是送到了监室里面关押着。
对方的回答让我有些不放心,还特意关照了一下,告诉他们可得将人给看好了,要是出了什么闪失,可就再难找到人了。
听到我的话语,对方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生硬地回答我:“同志您放心,人到了我们西川局这儿,就算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趴着,飞不了的。”
这话一语双关,有反驳之意,我笑了笑,也不与他争辩,下了车,随他一同前去与他口中的领导会面。
在省局办公大楼三楼的会议室里,我见到了他们的领导——一位自称孔一默的处长。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对方十分不客气,一开口便质问我,身为沪都的学院教师,为何会千里迢迢地跑到西川来抓人,一来没有批文,二来没有知会地方,一点规矩都不讲,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我晓得地方上一些占山为王的风气,也知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的道理,所以心中虽恼,但是表现得也算是不卑不亢,将此事的紧急与他说明,并且大方地向他承认了错误。相关的手续,我回头就给他们办过来,当务之急是请西川局帮忙将嫌疑犯押送到沪都去,将案子破了。
然而我这边好话说尽,那孔处长却黑着脸表示,人的手掌都伤成了那样,谈什么押运,已经送往医院进行治疗了。别人好歹也是学院教授,这没凭没据的,怎么能随意伤人?至于你,先留在这里等待沪都的上级过来领人,在此之前,不得脱离监事人员的视线范围。
听到这话,我突然明白,敢情他这是将我当作嫌疑犯了。
对于这待遇,我倒也无所谓,但是他言语中对于陈战南的看管并不重视,倘若让那老东西走脱了,老子这千里奔波,岂不是白费了心思?
想到这里,我猛地起身,朝着门外冲去,想要找到陈战南。而孔处长却则早有准备,扑过来拿我,被我一把甩开,刚刚冲出了会议室的大门,居然又冒出四五人过来拦我,我有些恼了,把他们全部都推倒在一边。正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冲着我吼道:“什么人,如此猖狂,居然敢在我们这儿动手?”
话音未落,一道凶猛的掌风朝着我兜头拍来,无比恐怖。




苗疆道事10:白衣年代 第二十二章 老子未必会怕你
第二十二章
老子未必会怕你
尽管被这般不公平对待,但是我并无伤人之心,只不过是想要出去,将陈战南控制住,免得这老小子趁机跑了。真要跑了的话就算是将这大楼拆了,都未必能够把他找回来,也无从得知害死陈雨爱的真凶到底是谁。一时情急,故而没有与这孔处长再说废话,匆匆而出。前来拦住我的那几个人,也被我用深渊三法之中的风眼弄得七倒八歪,不成威胁。
然而我实在没有想到,就在我即将突出重围的时候,却有一股危力庞大的掌风扑面而来,直接拍在了我的头上。
这样恐怖的劲气,倘若是没有抵抗,给拍实了,人脑袋都得拍成狗脑袋,屎尿齐流。我当时就被吓了一跳,也来不及闪避,而是腾然抖出一掌,朝着对方硬生生地迎了上去。
刚对刚!
深渊三法,土盾!
轰!
一声炸响,劲气从双掌之间喷薄而出,直接朝着四周扩散而去,巨大的音爆之声在长廊中响起,震耳欲聋。我脚下的地砖陡然间出现了数条巨大的裂痕,朝着四周蔓延而去,整个楼道陡然往下一震,有一种摇摇欲坠之感。
对方这巨大的力量被我用土盾直接转移到了脚下,所以我纹丝不动,而那个偷袭我的家伙却承受不住两人较力的爆发,朝着后面连退了三步,方才稳住了身形。
我化掌为拳,紧紧地捏了捏,拳骨咔嚓作响,而抬起头来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发出恐怖掌风的家伙,却是西南局的贾团结。
这位与我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西南大佬此刻一脸难以置信的面容,瞪着一双眼睛朝我望来,我吐出一口浊气,淡然说道:“堂堂西南贾团结,居然不问青红皂白,就这样偷袭我,这事儿实在是有些过了!贾局长,您还在忌恨半年前雪山脚下我没有拱手将八宝囊送给您对吧?至于吗,这东西您若是看得眼红,何必就盯着我这一亩三分地,那山里面啥东西没有,各凭本事呗,您说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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