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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象是朵假花[娱乐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辞姑娘
不过才第二天,他就被人买下了,那人买下后转手将自己送给了另外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说他是花中俗物,更叫柳寻笙听着难过。
可柳寻笙还不想死呢,那个男人虽然不喜欢他,但也没虐待他。
柳寻笙自己就是花,自然能和其他花交流,不过那些花不似他有了神智,只能做出一些简单的回应,他瞧着自己身边那盆春剑兰长得极好,比他在山里时长势还要茂盛,心中艳羡不已。
他又闻见春剑兰花盆里有着稀贵的土料,最适合植物生长,也能加速他的伤口愈合,就想和春剑兰借些土用用,在征得春剑兰的同意后,他才伸出根芽去舀人家的土。
柳寻笙细细地给自己根上每一寸伤口都擦匀春剑兰盆里的土,人终于活过来些了,随后他将受伤根芽尽数缩回土里,又用唯二两支完好的根芽小心把自己埋好,末了还在土面上轻轻拍了两下,将土面彻底压实了才将最后的两支根芽也埋进土中。
柳寻笙朝窗外一看,见天已经完全黑了,他新到的地方除了身边这盆春剑兰,别的就没什么同类伙伴了。
他本就怕黑,以前在山里时伙伴很多,他也没那么怕,此刻他望着黑洞洞的书房,将身上的枝叶缩得更紧了,觉得自己真是活该倒霉。
以前他就是仗着自己得了几缕仙人的仙气直接开了灵智不会枯败,在修炼上便懈怠了,千年下来和他同一批的花都走掉了,就剩他还在山里待着。
他要是也修炼到了能化形移动地步,被花农发现的时候就不会只能僵着身体任人宰割,今日也不会落到这样凄惨的境地了。
此时他虽然给身上的伤处都涂上了药土,可还是很痛。
柳寻笙在山里那么多年,受过最大的委屈就是被暴雨打断枝叶,光是那样都会疼得他眼里含泪,更别说是断根之痛。现在他的数十条根芽就剩两条还好着,柳寻笙身上隐隐作痛不说,心里还满是说不出的复杂,既自责自己以前贪懒不思进取,又难过身上受的伤,他低低泣着,直到累极才昏昏睡去。
第二天,柳寻笙是被热醒的。
第3章
柳寻笙许久没好好睡过一觉了。
他刚被花农从土里拔出时就疼晕了,醒来后周围都是人,他没胆子敢在那么多双眼睛下为自己处理根部的伤口——更何况他也没地找好土。
花农给他的都是很普通的土,没什么营养,得亏柳寻笙沐月吸收了些灵气才能苟活下来。
新到的地方夜里虽然有些黑和寂寞,可起码暂时不用再提心吊胆担忧自己今后会流落到什么不知名的地方,所以柳寻笙睡的很沉。
不过睡得再沉,当浑身的叶子都被骄阳晒得发烫时也还是会有感觉的。
柳寻笙懵懵地醒来,就看到将自己带回这处屋子的男人正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男人长得透着些凶相,眉形硬挺似剑,眉弓高阔,眼睛狭长邃黑,整张面庞的轮廓分明而深,因此显得他格外严厉淡漠,好像雪山顶间触及生寒的不融雪,只要靠近些便会觉得遍体发冷,叫人畏之而不敢近。
而他的左颧骨、左眼皮,包括左上角的额头上都有着蚣状的疤,整张面庞上共有三道——这是他面相显“凶”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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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寻笙记得男人,他记得他似乎是叫做“秦狰”——将自己买下的那个男人就是这样叫他的。
此刻男人正捏着一个漏斗状的透明瓶子,将瓶里装有着淡绿色水缓缓滴进春剑兰花盆的土中。男人的眼睫不密,但很长,垂下望着一处时脸上就算没什么表情,却叫人感觉他似乎并没有外表看上去的那样冷漠。因为真正冷漠的人,没有这样的耐心好好照料一盆娇贵的花。
柳寻笙知道春剑兰可比自己娇贵多了,所以它盆里的土质才会那样好,但凡培育它的土质次一些,春剑兰就算能活,也不会长得这般好。
柳寻笙看男人看的有些入怔了,直到窗外照进的日光更烈了几分,晒得他更热了才叫柳寻笙回过神来。
结果柳寻笙就发现自己被挪了个地方。
昨天被叫做“范阿姨”的女子将他抱进屋后是放在春剑兰身旁的,可是现在他被挪远了,在窗台的另一边,和春剑兰隔的很远,应该是这个男人搬的他。
窗台这边有阳光直直射入室内,他被放在这里难怪会被热醒。
柳寻笙虽然不知男人往春剑兰的花盆里滴了些什么,可他嗅着那绿汁的气息就很发馋,心中想着那应该就是叫春剑兰长势强健的秘方养料。
男人给春剑兰滴完绿汁后就收了手,垂下的眼睫忽地抬起,朝柳寻笙望来。
柳寻笙被男人的目光唬了一跳,但他瞧着男人手里的瓶子,想着自己现在应该也算是男人养的花之一了,男人给春剑兰滴完绿汁,接下来就该给他滴了吧?
想到这里,柳寻笙赶忙把身姿都挺直舒展了几分——他没忘记昨天男人说他蔫了吧唧像是快死了的话,现下就想让自己瞧着好看些,好叫男人注意到他,也给他滴点绿汁。
秦狰的确是看到了柳寻笙,不过现在他书房的窗户是打开着的,秦狰见这盆昆山夜光枝叶好像动了两下,只当它是被窗外的晨风吹动的,并没有太过在意。
但就在秦狰要往柳寻笙走去要给他滴他馋的绿汁时,秦狰忽然听见他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在震动——有人给他打电话了。
于是秦狰转了个身就朝书桌走去。
他这一走,就叫柳寻笙呆在了原处。
那绿汁……他没有份吗?
柳寻笙现在身上伤多,正需要好土愈合伤口,他昨天和春剑兰挨得很近还能和人家借点土,现在他被搬得这么远,根又没那么长,借土这事就别再想了。
天要亡他。
就算不说是亡,那也是好一番磋磨。
柳寻笙觉得自己身上又没劲了,那春剑兰待的窗户角是阴凉处,除了正中午能晒到一刻钟的太阳,其他时候都是位于阴处的,这是因为兰花喜阴不喜阳。
可他也是喜阴的呀。
他现在待的地方外头骄阳火辣辣的晒,热得柳寻笙浑身发烫,叫他又渴又不舒服。
但就在柳寻笙失落不已时,他面前忽然又多了一道深色的身影。
男人穿着深灰色的衬衫站在他面前,柳寻笙仰望着他,视线对上男人的目光,也听到他有些低沉的嗓音:“牡丹?我养着呢……”
这里只有他一盆牡丹,是在说他吗?
男人不知道在和谁说话,但他没忘记给自己滴绿汁。柳寻笙见男人折而复返,也往他的土里滴了些他馋很久了绿汁,就无暇再去听男人说些什么什么,他在土里悄悄把自己受伤的根芽换了个地方埋,插到被绿汁浸润的湿土那去。他的伤口被绿汁凉丝丝的一润,感觉也没那么疼了。
等柳寻笙舒服够了,想再看男人两眼时,就瞅见男人揪住手旁的窗帘一拉,将他整盆花都隔挡住了。被窗帘一遮,柳寻笙除了窗外的景色和前头雪白的窗纱,别的什么都瞧不见,至多再能看见和他处于同一水平线上的春剑兰。
秦狰刚刚在和沈听弦打电话。
沈听弦问他那盆昆山夜光牡丹没死,他好好养着吧?
秦狰是那种辣手摧花的人吗?
他不喜欢牡丹,最多照顾它没照顾春剑兰那么细心罢了,倒不至于活生生任其枯死,再说牡丹本就比兰花耐操些,没那么娇贵,照料起来也不用太过费心。
他会让这盆昆山夜光好好活着,但不想时时瞧见这种俗话,就拉了窗帘遮住——看不见就当没有。
他的书房怎么会有牡丹这种俗花呢?
秦狰环视了一圈自己房,嗅着春剑兰淡淡的兰香,颇为满意地扯唇笑了笑,打开电脑开始今天的日常工作。
秦狰是眼不见为净了,可苦了柳寻笙。
柳寻笙最怕烈日当头直晒,这么晒着他虽然不会枯死,却叫他像在蒸笼地狱被热气蒸烤着似的,那是生不如死。
他看向待在阴凉处春剑兰,心中艳羡更深——他也想待在那么阴凉的地方。
秦狰把他这边的窗帘拉上了,柳寻笙也看不到秦狰有没有出去,好在他离开书房时能听见房门落锁的声音。待那如天籁一般的“咔哒”声响过之后,柳寻笙马上迫不及待地从花盆底端的漏水口伸出自己那两根完好的根芽,扒着窗台沿缓缓朝春剑兰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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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能动的根芽不多,柳寻笙挪得很慢,他头一次觉着自己这么沉重。
嗯……肯定不是他沉,是这座白玉花盆分量太足。
柳寻笙那两条唯二完好的根芽都快蹭秃皮了,他才挪到春剑兰身旁,将自己四分之三的身体缩到阴凉处躲着,虽然还有四分之一的枝叶露在烈阳中,可情况已经比刚才好上太多了。
柳寻笙上下晃着自己最圆最大的一片叶子,做扇状给自己扇凉风,还和旁边的春剑兰聊天道:“春剑兄,还是你这处凉快呀。”
论年纪,柳寻笙肯定要比春剑兰大的,他都是几千岁的花妖了——就算他偷懒修为不深,还被花农扯断了根元气大伤,现在和普通花也没多少区别,可年岁毕竟摆在那。
不过他欠春剑兰借土的救命之恩,所以柳寻笙还是尊称春剑兰一声“兄长”。
“这里就你一盆花吗?”
“外头那些树能听到我们说话吗?”
“春剑兄,我看树底下还有几丛菊,是白菊还是黄菊呀?”
……
春剑兰根本就没开灵智,能给柳寻笙的都是最简单的回应,两人也没法深入聊天,柳寻笙说的这么多句话,春剑兰没几句听得懂,所以更像是柳寻笙在自言自语。
说那么句话都没有春剑兰的回应,柳寻笙就闭上了嘴。
他望着窗外与他隔很远也听不见他说话的几棵常青树,只觉得这处比山里还要寂寥孤独。
他很久以前也是被人娇养着的牡丹花呢。
那处除了有仙人,还有很多灵妖精怪,都能陪他说话聊天,其中一对叫“蛮蛮”的妖兽还教了他好些戏曲的唱法。
后来他流落到了深山中,就没有那么多妖精和他说话了。
柳寻笙想起自己流落到山里后,偶然听见一只远行经过他头顶的鸟儿唱的昆曲,名字似乎是叫作《牡丹亭》,便回忆着那个调,也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声音轻软温柔,婉转惆怅,带着些凄凄的哀伤——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唱到黄昏余晖散尽后,柳寻笙才收了腔。
不过他前脚收腔才唱完,后脚书房的门就被人打开了。
春剑兰这处可没窗帘,柳寻笙都能清楚地看见进书房来的人不是秦狰,而是范阿姨。
她进书房后目光狐疑地在屋里环视了一圈,又进来四处检查了番,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柳寻笙没见她拿什么,应该是没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走过来把书房的窗户给关上,束好秦狰放下的窗帘后没再停留就离开了。
柳寻笙不知道的是,他下午傍晚时分的戏腔把范阿姨吓到了。
范阿姨不住在秦狰的主别墅里,秦狰的这座靠湖别墅占地面积很大,别墅楼也不止这一栋,这块地方的别墅在当初设计时就留有专门给保姆或是厨师司机一类人住的独栋小别墅,范阿姨不回家时基本都住在那。只在一日三餐时会过来给秦狰做饭,或者是秦狰用通讯电话喊她过来时她才会到主别墅里来。
然而独栋小别墅就在书房窗户的对面,范阿姨从独栋小别墅来主别墅时会经过书房下的一条石路小径,她今天来主别墅准备给秦狰准备晚饭的路上就听到头顶二楼书房窗户那居然有幽幽的昆曲声传来,就好像有人在书房里唱昆曲似的。
秦狰书房里有人?
这是范阿姨的第一个念头,可随即她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她在秦狰这里工作三年多快四年了,就没见秦狰往家里带过什么人——就算真有人过来,那也是来谈生意的,那些大老板们哪会唱戏啊?
可如果屋里没人,那这昆曲的歌声又是从哪来的?
会不会是秦狰落下了手机,或是电脑没有关好,在放昆曲的音乐呢?
但范阿姨进书房看了一圈后也没发现这两种情况,而且那昆曲声她在书房外还听到了,的的确确就是书房里传来的,怎么一进屋就没了呢?
真是邪门了。
一瞬间,范阿姨就想起了自己以前听过那些灵神异鬼的故事,老人家总是有些迷信的,范阿姨越想心里越是发憷。
但她又觉得无缘无故和秦狰说这种事也不太好,况且秦狰也不一定会信,她在这里呆了好几年,每天都要走过那条路,也是今天才第一次从书房里听见戏曲声。
于是她就想着接下来几天再听听看,如果还有这种凄凉诡异的戏曲声,她再和秦狰说也不迟。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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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寻笙从春剑兰那借了土,又从秦狰那得了不少营养液,他本身还有着些修为,因此休养了两三日后根芽处的伤已经愈合的七七八八了。
而身体不痛之后,柳寻笙就振作起了精神。
他本来就不是那种多愁伤感的性子,只是一夕之间离开了自己生活了千百年的深山,还受了重伤,觉得前路渺茫,所以才会有些悲春伤秋。
柳寻笙说到底也就是盆花,只要每天有人给他浇水,适当晒晒太阳,周围的环境稳定着,他就会慢慢高兴起来了。
今天还正巧是个艳阳天,日头比昨天还好,柳寻笙大半身体都缩在窗户阴凉处,朝有光的地方伸着枝叶,等那几片叶子晒暖了就换另外的几片过去晒。
他回忆着自己昨天唱的《牡丹亭》,觉得自己唱的不太好——毕竟他好久没唱昆曲,都有些生疏了。
以前在山里时他的伙伴是多,但是伙伴多了也就意味着柳寻笙不能随便唱歌,不然就会扰了别的花的清静。现在虽然有些寂寞,但柳寻笙倒是可以肆意唱歌了。
他询问过春剑兰的意思。春剑兰告诉柳寻笙他唱歌不会打扰到它,所以今天清早柳寻笙醒来后就一边晒太阳一边开始在窗台上吊嗓,打算把基本功先练回来。
不过柳寻笙才开口“啊……”了一声,连调子都还没提上去,书房门口处就传来把手被转动的咔嗒声响。
柳寻笙听到后赶紧噤声,佯装成一盆普通植物安静地看向书房门口。
进来的人是秦狰,他似乎并没有听到柳寻笙刚才那一小声的叫唤,进屋后径直走向书桌,打开抽屉不知道拿走了什么东西后就又离开了书房。
书房的门还未关紧时,柳寻笙听见秦狰在与范阿姨说话:“范姨,听弦约了我,晚上我不回来吃饭,傍晚你也不用过来这边了……”
后续他又交代了范阿姨一些话,但因为书房的门被关上了,所以柳寻笙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不过他也不在意,他已经得到了最重要的消息——今天秦狰不在家,范阿姨也不会过来。
要知道别的时候他可以憋着不吱声,可唱歌是得开嗓的,周围有人的话他就不能出声了,不然就会被人发现他不是一盆普通的牡丹。
昨天他唱曲倒是唱的尽兴了,不过现在他仔细一想,才明白昨天范阿姨进书房来可能不是找东西,而是听见了他在唱曲。
看来以后只能在房子里没人的时候的时候开嗓唱曲了。柳寻笙心道。
——就比如今天!
家里没大人,柳寻笙独自在秦狰的湖景别墅里自娱自乐玩的还挺开心。
相比之下,早早出了门的秦狰心情就很一般了。
梁都百花宴挂羊头卖狗肉,去了简直就是浪费他的时间,回来后薛书安排的伏鸿轩鉴赏古画局还行,是正规的风雅活动,只是展示出来的那些古画也没几幅特别的,不足以叫他心动买下。
暮色浓厚时分,秦狰应沈听弦的邀约,在太华湖筑与他一起吃饭。
虽然说是沈听弦约秦狰吃饭,不过吃饭的地点却是秦狰定的。
太华湖筑中,沈听弦转头四下打量着太华湖筑包间里的景致——太华湖筑,顾名思义,这地方的布置就是按照着古时的模样来设计的,包间外头的湖边还放着制雾机,特地在湖面上人工造出朦朦胧胧的雾气,连服务员穿的都是衣袂飘飘的汉服,让人置身于其中还真有种回到了古时的错觉。
沈听弦一边看着,一边捏着筷子夹起片自己面前的鱼肉,端详着道:“我瞧着这鱼肉和西餐厅里做出来也没什么太大口味的区别,怎么你从来都不去吃西餐呢?”
秦狰习惯食不言,他坐在窗边,窗外投进的湖光将他的面庞轮廓勾勒得更加深邃,他却如一尊大理石像漠然,低垂的眼睫半敛去眼底所有的情绪,听着沈听弦的叨叨头也不抬,面无表情道:“我不爱吃西餐。”
沈听弦立马说:“可是我爱吃啊。”
秦狰这回干脆连话都不说了,只是沈听弦能听懂自己发小默不作声下的真实话语:你喜欢吃西餐关我屁事?
其实沈听弦也不是特别钟爱于西餐,他这么说只是因为每次和秦狰出来吃饭,如果让秦狰挑地点,他肯定会挑这种古色古香的饭店——理由不用问也知道,这种地方风雅,品味高雅的秦老板就喜欢这种带仙气的地方。
想起品味高雅的秦老板家里种树都只种竹松,养花也只养兰花,沈听弦就不由担心自己送出的那盆“俗气”小牡丹是否还安好。
虽然他在电话里已经问过了一遍了,但沈听弦还是满腹狐疑道:“秦老板啊,我送您那盆小牡丹,你真的有在养吗?”
“有。”秦狰如实道,“等会回去我还要给它给我那盆春剑兰浇水的。”
“真的吗?我不信。”同为男人,沈听弦换位思考,觉得他自己肯定是没耐心去好好养一盆花的,“你把它养在哪了?”
秦狰言简意赅:“书房里。”
然而他的回答却让沈听弦更怀疑了:“不会吧?你没在你家随便找块地给种着吗?”
居然养在书房?还和那盆春剑兰放在一块好好养着?
秦狰听着沈听弦像盘问犯人那样问半天,问的还都是些废话,就有些烦了——笑话,他会把牡丹在家里随便找块地养起来吗?那岂不是去他家的每个人都能瞧见他养了株牡丹?
就算能去他家的人不多,但秦狰还是不愿意,他把那盆昆山夜光放在书房里就行了,平时浇浇水,在书房办公时把窗帘一拉就什么都看不到了,也没什么影响。要是种在院子里的,别说是来客,就算是邻居都有可能看见。
不过这么多话秦狰懒得和沈听弦解释,随口道:“你实在不信等会跟我去我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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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沈听弦当真了:“行啊,去就去。”
“我也好久没去你那玩过了,我想念范阿姨做的饭了。”沈听弦摸着下巴,思忖几秒后和秦狰说,“干脆我在你那住一晚吧?”
秦狰的别墅不缺给沈听弦住的一间屋子,沈听弦要住,秦狰也不会拦他,毕竟要是没遂沈听弦的愿让他看看那盆牡丹,接下来估计好几天沈听弦都要在他耳边念着这盆花,还不如现在就让他看个够。
于是秦狰立马拿起手机给范阿姨发了条微信,告诉范阿姨沈听弦今晚要在他那住,让范阿姨去主别墅给沈听弦收拾一间客房出来。
待在小别墅的范阿姨收到秦狰的微信后,就即刻仆仆朝主别墅赶过去。然而她在路过二楼下时,又听到了那阵幽幽的戏腔——
“……春风处处放桃花,山深路辟无人问,谁道村西是妾家?”
昨天她听到的戏腔幽怨中含着哀伤,今天这曲唱的倒是不哀了,声音绵软轻俏,可问题是现在天已经黑了。
更别说现在主别墅里头黑魆魆的不见一丝光线,唯一的光源就只有阴阴的月光和小路上的几盏路灯,范阿姨站在书房底下听着上面的曲声,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在瞬间炸开了,激得她头皮窜麻。范阿姨很想转身跑回小别墅去待着,但是她的职业素养还是支撑着她开门进了主别墅。
在她打开别墅客厅灯的那一刹,那若隐若现的幽幽戏腔声就消失了,房子里安静的没有丁点声音,范阿姨站在客厅里,却觉得主别墅这里不管有没有声音都异常可怕。
她将电视打开随便调了个台放着,还特地将声音调大了些,又把别墅大部分的灯都打开了为自己壮胆,只是她做完这一切后仰头看了眼二楼书房的房门,终究没胆子在夜里上楼看看里面的情况。
殊不知在书房里头,柳寻笙也竖着耳朵在紧张地听外面的动静。
唉,说起来还是怪他,他唱曲唱得太入迷,都没发觉天色都黑透了。直到他从书房门底下的缝中看到外面有灯光亮起,才猛然发觉可能是秦狰回来了慌忙闭嘴。
“好像没有发现……”
柳寻笙听了半天没发现什么异常,也没见人进书房来,小声嘀咕一句后觉得自己应该是蒙混过去了,便舒展着身上的枝叶沐在月光下准备开始入眠修炼。
而等到秦狰和沈听弦回到别墅时,一进客厅看见的就是范阿姨有些苍白的面庞。
“秦先生,您回来了。”范阿姨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他们俩面前,身体僵硬,强扯出笑说,“沈先生,客房已经为您收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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