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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上我在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橘花散里
漠北大胜,刚刚回来之际,也有几户官职较低的人家,愿意娶他的女儿。或是借秋华秋水的悍名管教吃喝嫖赌的子弟,或是用不得宠的庶子来攀附颇受皇帝欣赏的新贵。媒婆欺他家没主母,将对方夸得天花乱坠,胡青劝秋老虎:乡下嫁闺女都要看对方是不是种田好把式,怎能不打听清楚秋老虎听话,跑去一查,发现他的好女婿人选里一个好男风的,一个有花柳病的,一个快死的,一个赌尽家产的,一个淫遍全家侍女还打死媳妇的
宝贝闺女被作践得连地底泥都不如。
秋老虎气得鼻子都歪了,当场把那官媒给提起丢出了将军府,在家整整骂了三天,非要给女儿找个品貌双全,真心待她的好夫君不可。
可是,他的女儿就连最破落最荒唐的人家,都不愿娶了。
秋华秋水自幼跟叶昭从军,没有母亲教导,半点贤良淑德都不懂。她们走遍万水千山,看过浩淼荒漠,孤烟直上,睡过茂密丛林,打过狼群,砍过蛮人,身边都是铁骨铮铮的军汉,养成天地浩荡,心胸开阔的性子,更有叶昭在身边做榜样,哪里看得上悲风伤秋的柔弱公子哥们
自官媒介绍来那群窝囊废后,她们早已心灰意冷。
当秋老虎的死讯传出后,她们连唯一的娘家都没有,更没有嫁出去的可能了。
所以,夏玉瑾和秋水商量为叶昭的怀孕打掩护,她想也不想就应了下来。最初两人商量把孩子算在夏玉瑾头上,待回京后,秋水就嫁入南平郡王府为妾。夏玉瑾感其恩情,负责照顾她一辈子,她也全了跟在将军身边的心愿。
未料,秋老虎和胡青没有死,平安归来。
夏玉瑾瞬间改变了主意。
秋水是好女孩,让她卑微为妾,空守一辈子,哪有嫁个好人家强更何况,秋老虎想要胡青做女婿的狼子野心,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于是,事情就有了意想不到的完美结局。
大秦军营内,秋老虎正气势汹汹地拿着狼牙棒,当着无数人面,将胡青先奸后娶的丑事骂得口沫横飞。
夏玉瑾口若悬河,将胡青醉酒后玩弄女子感情的事情说得活灵活现,然后抹着眼泪说:胡参将酒醒后,本来不想声张,偷偷把秋水妹子娶回去,可还没来得及三媒六聘,就上了战场,却传来死讯,还尸骨无全。秋水妹子闻讯,差点哭晕过去。千里迢迢要来江北,为父亲和夫君复仇,没想到却发现有了身孕,真是可怜啊,叶将军给郡王府写信,让人送药物和大夫来,将她带回去,但大夫说她胎不稳,不宜颠簸,两相为难中,幸好老天怜见
胡青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几年打仗相处,他知道秋华秋水虽然脾气臭了些,可是心地善良,是对好姑娘,如今看着她为维护叶昭的身体,维护战局稳定,清白尽毁,怎能坐视不理无奈之下,只能乖乖磕头给暴怒的泰山赔罪,承认莫须有的错误,发誓马上就把他女儿娶进门,给个交代。
秋老虎平白捡了个好女婿,骂着骂着,嘴角又要咧到耳根去了。
夏玉瑾赶紧捅捅他的腰,让他把歪了的嘴角正回去。
叶昭本想骂夏玉瑾的胡闹之举,可是转念一想,胡青重情重义,顾家,有责任心,是不可多得的好男子,倒不如将错就错,于是附和众人,黑着脸,把胡青一顿呵斥,然后转头算着他出征的日期,让秋水在腰际多缠几块白布。
秋水缠玩白布,将遮掩的宽大衣袍换下,露出有孕的肚子,缓缓走出来,先看看父亲,又看看胡青,心里百感交集。
她以前和姐姐在军营里,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事,胡青都会帮她们想点子,出主意,每次都会化险为夷。胡青虽是读书人,却不迂腐,身子骨也强,骑得了马,拉得动弓,上沙场也能砍上两个脑袋,在她们眼里,比那窝囊废南平郡王强了至少上百倍。所以叶将军嫁了夏玉瑾,没嫁胡参将,她们两姐妹郁闷了很久。
可是,如今
那么好的胡青要娶她,娶粗鲁不识字,做不好女红,厨艺治家样样不通,到处丢人现眼的她,实在太委屈了,会被笑话一辈子的。
秋水想着想着,眼泪就下来了。
秋老虎骂得兴起,忘了初衷,只当眼前真是采花贼,手里狼牙棒举起,差点落下。
秋水知父亲是个莽的,吓得冲上去,抱着他的腿,哭道:阿爹,孩子不是胡参将的,你别打他。是女儿不孝,女儿水性杨花,红杏出墙,朝三暮四,乱七八糟,勾搭野男人,养私生子,女儿给阿爹蒙羞了,你不要错怪胡参将了。
女儿你别说傻话啊不是他还能是谁秋老虎急了,过了这村没下店了,按他脑子里的乡下风俗,赖不上这只狐狸,女儿养了私生子,回去不是浸猪笼就是要出家了,这头死狐狸,就算爹拼上这条命,也要他负责不可。
我自是负责的,胡青看着泪涟涟的秋水,不似往日凶悍,心里软了三分,他起身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柔声道,秋水妹子有情有义,我胡青又怎是负心寡义之徒定娶你过门是福气,定当永生不负。好妹子,你莫跪了,小心肚内我们的孩儿。就凭她舍得为战事牺牲清白的勇气,就值得任何一个男人娶。
秋水愣愣地看着他。
秋老虎忍着欢乐,板着脸道:罢了罢了,女大不中留,便宜你个臭小子了。
他回头又开始唉声叹气,为何秋华那死妮子没跟着来呢
否则能给胡青塞俩
当夜,叶昭主婚,摆下简单宴席,让两人拜了天地。吕大夫继续摇着脑袋说秋水的胎不稳,不能车舟劳顿,于是胡青便十二时辰跟在她身边服侍。
夏玉瑾看着他们夫妻恩爱,心里酸溜溜的,他媳妇在身边不能碰不说,就连照顾肚子里货真价实的孩子也要偷偷摸摸。
婚事办完,叶昭问他:光是此出,还不足以压下全部谣言吧
夏玉瑾收回心神,朝来到江东就一直愁眉苦脸的蟋蟀打了个眼色,笑道:明天开始,你继续拿着大刀去练武。
叶昭皱眉:吕大夫说那把刀太重,舞动起来,不太方便,让换轻便点的武器,不如练剑
夏玉瑾狡猾道:轻飘飘的剑,哪有说服力
叶昭愕然。
片刻过后,蟋蟀和刘三郎等人一起,气喘呼呼地将那把八十八斤的大刀扛了进来。
夏玉瑾单手接过大刀,抛了一下,在空中耍出两个刀花,笑嘻嘻:媳妇,这刀我玩得可好
叶昭看得眼都直了。
一个多月不见,她那瘦弱无力的男人是吃了菩萨给的灵药,变神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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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上我在下 115.倾家荡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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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昭对所有武器的分量都熟悉,她伸手去接,没想到看似沉甸甸的刀却是轻飘飘的,她毫无准备,用力过猛,倒是踉跄了一下,这是她将翻来覆去查看,处处都是精铁打造,毫无破绽,便好奇地伸手想去拗一下。
拗不得夏玉瑾吓了一跳,赶紧制止媳妇的鲁莽行为,解释,这武器是上京刘铁匠的手艺,他手艺极好,还有手镂空技艺,经常给大户人家做机关,暗中也会做些这样的刀具。
叶昭惊讶:这样中看不中用的刀,怕是砍不了一个脑袋就要断口,哪能用
夏玉瑾道:上京能有几个让你动刀枪的机会武将家的纨绔们爱面子,或是想练武时偷懒,或是想在美人面前呈武勇,便偷偷打出这种空心的武器,故意让几个人气喘呼呼地抬着,然后自己轻轻拿起,显得力拔山河气盖世,骗过不少人。
叶昭再次掂掂大刀,八十八斤的刀具放在手上十来斤,难怪她男人玩得动,不由感慨:我就说木将军家的二小子,哪有那么大的气力抬得起五十六斤霸王刀,还道是他体虚力不虚
打铁的刘三郎赔笑道:那把霸王刀也是我打的,花了二十多天,用了七八斤好料,将军喜欢,也给你打一把只要不磕到碰到,是露不出破绽的。
夏玉瑾挥手:打将军手头上那些重武器,挑几样好的,统统打出来爷重重有赏
谁不知南平郡王出手大方
这一趟的收入能顶自己一辈子吃喝。
刘三郎欢天喜地地去了。
叶昭得此神兵利器,很是欢喜,她腰肢极细,把腰带往上扎些,也不太显,扛着大刀,雄赳赳气昂昂往练武场跑,当着将士面,指点刀招,将大刀舞得虎虎生风,博得众人阵阵喝彩。
将军的刀,军中不少人能抬起,但是能举重若轻的没几个。
看着叶昭拿着大刀和树叶子般抛来抛去,吼起人来惊天动地,天底下哪有那么凶猛的孕妇
藏在军中,还抱侥幸心理的暗探,看见这般景色,心都凉了。
自此,无人再提叶将军怀孕之事。
另一方,祈王发现自己派出的信使,迟迟未有答复,心里又惊又急,唯恐东夏王见利心起,要牺牲自己,换取利益。叶昭趁机派人混入江北,四处散播东夏与大秦和谈的谣言,引得他越发坐立不安,按下粮食发送,再次派人前往东夏报信,报信人再次被派去山区埋伏,重抄旧业做土匪的秋老虎截下,直接送往大秦军营。
粮道有重兵把守,混几个进去尚可,但派部队强攻,会引起骚动,让敌人警觉。
叶昭得讯,皱上眉头。
夏玉瑾在旁边给媳妇挑鱼刺,听了探子汇报,不解问:为何非要截对方的粮咱们直接打几十辆江北的运粮车,弄个假印章和书函,装上粮食,冒充祈王的送过去就好了。
若换个人来提出那么傻的问题,叶昭非破口大骂不可,但眼前是她心肝上的男人,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都是好得,就算提出傻问题,也是傻得可爱,于是温柔解释:祈王给东夏运送的粮食不是很小数目,国库空虚,我们军粮早已不足,若拨出那么多粮食给敌军,自家就没得吃了。
夏玉瑾愣愣地问:买粮食不就好了
附近能征的粮食都征差不多了,叶昭叹息,我们哪有钱去买粮
可是夏玉瑾傻乎乎地举爪子,我有钱啊。
叶昭:这不是小数目,你这是
话音未落,夏玉瑾已经开始在衣服里掏,左手抓出一把银票,右手抓出一把银票,张张巨额,约莫几十万两,回头还吩咐蟋蟀回去取了个盒子来,打开里面全是珍珠翡翠宝石,熠熠生辉,照得军营都亮了。他一股脑都推去叶昭面前,邀功道:我没贪污,这些钱里面有皇上赏的,太后赏的,皇后赏的,贵妃赏的,哥哥给的,母亲给的,还有偷偷摸摸坑人弄回来的,以前吃喝都是公中,没怎么花。父亲和哥哥做皇商多年,积蓄颇丰,分家的时候,母亲怕我没本事养家,在媳妇面前抬不起头,偏心眼地多给了一大笔,家里没养太多妾室儿女,花费比其他王府省很多。来这里之前,我还叮嘱留在上京的管事帮我把古董字画和庄子都卖了,钱过几天就送来,怕皇伯父发不足军饷,你又是与将士同甘共苦的牛脾气,会让我儿子吃不饱饭。
她男人实在太他奶奶的有先见之明了
够豪迈够爽快那么多钱不带皱眉就拿出来
她果然没嫁错人
叶昭天天愁银子,猛地出现大堆银票,也不管是官家的还是自家的,能救急就好。
夏玉瑾很有觉悟:这仗是给大秦打,也是给我们夏家江山打,我作为宗室,出点钱是应该的。何况我诳了皇伯父,溜来战场,若是什么贡献都拿不出,回去想起回去要挨的板子,他就头皮发麻,屁股发紧,我倾家荡产捐钱来战场,解了皇伯父燃眉之急,媳妇你可千万给我求求情,让他少打我两下子。
叶昭抱着银票不放手:放心,你是为了护太后的曾孙子,她不会坐视不理的,我让大家给你说说情,保证你在军中没乱来,再给你准备最好的金疮药,他应该不至于打掉你半条命。
夏玉瑾哭丧着脸:如此甚好,家里就留了给仆妇们开销的一千两,多一个子儿都没了。我不知道打仗要多少钱,能拿的都拿了,唯恐不够花,连你的嫁妆都带来了,这笔钱你能不动还是别动
叶昭豪爽:嫁妆不就是用来花的吗这点小事算什么我吃树皮都行。
夏玉瑾摸摸自己娇嫩的肚子,果断作出决定:我想念母亲,回去后先往安王府小住,母亲见到我们平安回来,一定很开心。
叶昭果断同意:做媳妇也该多去侍候老人家。
山穷水尽,还有啃老一途。
两个无赖的眼里露出恶狼般的绿光,猥琐地笑着。
远在上京的安王府。
安太妃猛地打了几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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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上我在下 116.前尘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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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有了,粮也该有了。
叶昭不敢把采购的事情交给夏玉瑾这挥金如土的家伙,又不能将秘密泄露出去,便把新婚燕尔的胡青抓来,将他赶去干活。胡青初尝洞房滋味,秋水又收敛了往日暴躁脾气,正是你依我浓的好时光,纵使知道顾全大局,但看看严肃训斥他不准沉迷温柔乡的叶大将军,再看看她旁边刚刚还在给叶大将军揉肩膀的夏玉瑾,想起他算计自己,心里有些堵。
不管算计的结果如何,堵就是堵。
狐狸岂能吃亏
他被添堵,所有人都要跟着添堵。
于是,胡青趁等待出发之际,招手把小白貂叫来,神秘兮兮地在他耳边道:你可知满城皇亲,将军为何一定要嫁给你
夏玉瑾沉思,犹豫,不安:她好色
非也,非也,胡青一手搭着他肩膀,一手摇摇食指,用最体贴的语气道,当年我们提出要解兵权的时候,她可是毫不犹豫就选了你。你想想,将军至少十几年没回过上京,为什么她会知道你好看莫非你还以为自己美名远飘到漠北来了
夏玉瑾想起叶昭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总是闪闪缩缩,含糊带过,不由道:说得是啊,这凶婆娘为啥非挑我呢奇怪,真奇怪,我得问问她去。
胡青笑眯眯:你就这样问她,她必然不说的。
夏玉瑾想起他过往劣行,狐疑地扫了一眼:莫非你又在给我添堵
非也,非也,胡青搂着他肩膀的手紧了紧,虽然将军让我隐瞒此事,但有些事,我觉得你还是知道比较好,过来,等我细细与你道来
叶昭在军营里,拿着文书,与众将商议下次进攻的章程,待会议结束后,忽见她男人旋风似地冲了进来,然后死死地盯着她,眼角泛着泪花,看得她坐立不安时,夏玉瑾扑上来,紧紧握着她的手,深情道:阿昭,那么大的事你为何要瞒着我
瞒了什么叶昭头皮阵阵发麻,处处都是说不出的诡异,她盯着夏玉瑾那双白嫩的爪子,没抽回手,迟迟疑疑问,我不太明白。
夏玉瑾忍住发酸的鼻子:胡青把所有事都告诉我了。
叶昭的头皮更麻了:什什么事
夏玉瑾感动道:原来你在边关多年,一直都记挂着我的身体,打仗途中,还天南地北的到处帮我寻医问药,去上京治好我的那个游方道士的口音听着是漠北人,胡青说他是你请来的。
有有这事叶昭打着哈哈,正色道,我和你又不熟,怎可能做这种麻烦事
夏玉瑾摇头:胡青与那个道士相熟,是你让胡青请他来的,胡青已把所有事都说了。
叶昭娴熟推卸:他又撒谎了。
夏玉瑾顿了片刻,摇摇头:那个道士来去无踪,看完病就离开上京了,我们也没到处宣扬他长着老鼠胡子小眼睛。所以胡青不可能把他容貌举止都描述得那么详尽,就连他耳朵旁边有颗大痣都知道。
叶昭心里咯噔一下,嘴里却硬撑:编的,狐狸说话你也信
夏玉瑾叹息道:阿昭,别撑了,你做的那些混账事,我都知道了,也原谅你了。
事到如今,能把一直悬着的事情解决,很让人心动。
叶昭眼珠子又开始微微闪烁了。
夏玉瑾观颜察色,继续道:虽然以前很是介意,但如今想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虽然我讨厌胡青那小子,但他有句话说的对,俩夫妻,哪能把秘密憋在心里你虽有错,但也努力改过了。所以我不怪你。
叶昭迟疑:那混小子真把我的事都全说了
夏玉瑾点头:说了。
叶昭不敢置信地确认:你一点都不怪
夏玉瑾继续点头:一点也不怪
叶昭见他表情很认真,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解脱道:那么多年,每次想起往事,心里就发虚,怕你知道真相后,再也不理我了。没想到你是心胸如此宽广的男人,是我小瞧了你。
夏玉瑾拍着胸脯道:老子是什么人心胸比大海还宽广谁无年少轻狂时想当年我年幼无知,为和尚书公子斗气,还包了全秦河的红姑娘叫板呢换现在,我私下整死他就好了,何必那么张扬惹得皇伯父动怒,打我板子。
高高挂着的心,轻轻放下。
叶昭放松了许多,感慨:是啊,我小时候也尽犯错误,为了在哥们面前证明自己是男人,还溜去青楼喝花酒,现在想想真是丢脸。更悲惨的是,那群美人儿吃豆腐吃得她坐立不安,还要硬撑面子,贴钱请花魁娘子保守过夜的秘密。
夏玉瑾感慨:是啊,满盘都是错误,为了证明自己是纨绔中的纨绔,偷偷摸进般若庵调戏人家太仆家的俏寡妇,被她砸了一茶杯,又被她丫鬟一脚踹到屁股上,不小心摔下山崖,扭了腰脚,回来还被太后骂了一顿,差点把那头母老虎塞给我了。更悲惨的是,后来得知那头母老虎眼睛不太好使,晚上没看清,还骂了几声贱蹄子,真不知她看成什么了。
叶昭感慨:是啊,想当年,为了证明自己是男人中的男人,隐姓埋名,跑去黑风寨挑人家寨主,赢了后称兄道弟,寨主儿子还蛮俊的,武功不错,性格也不错,对我百般讨好,我还道桃花动了,反正嫁不出,抓个男人来入赘总比出家好,没想到那家伙竟是断袖,呸呸她不敢揭穿女儿身,直接拒绝了对方。那家伙天天死缠,还缠到大门上来了,后来惹她动怒,痛揍了一顿,给父亲知晓,雷霆大怒,要不是丫鬟通风报信,她跑得快,非得给关上门直接砍死不可。
夏玉瑾感慨:是啊,小时候在皇宫花园乱逛,结果三皇子眼花,追上来问是哪家女眷,要去求亲。我气得找太后告恶状,太后让他闭门读半年书,学习什么是色即是空,呸呸,处罚得那么轻那时候才十一岁,身量不足,没有及冠,男人的棱角也没长出来,容貌比现在更如花似玉,但也不至于被看成女人吧更可恨的是太后处置三皇子的时候,三皇子看着他的表情如丧考妣,全屋子人都一直在狂笑,永安公主还吵着让奶娘给揉肚子。
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
两夫妻以茶代酒,把手言欢,互诉衷情,越说越投缘。
叶昭心情大好,终于说溜了嘴:想当年,我在千香园初见你时,刚刚学会点轻功皮毛,胆大包天,自以为了不起。看见那么好看乖巧的孩子,想拐去玩,哪想到
夏玉瑾愣住了。
胡青说具体经过他也不清楚,只含含糊糊地说是叶昭小时候以为她是美女,跑上来调戏,让他倒了点小霉地点怎会是千香园了那是达官贵人们聚会赏花的地方吧大家肚子里再多龌龊事,再风流好色,在这种地方也要装装正人君子吧
不安的思绪电闪雷鸣而过,事情可能和自己想的不同。
夏玉瑾神情未动,握着叶昭的手套话:是啊,都是缘分,我记得那天花园的花开得很灿烂,我站在花旁边是什么花我一时想不起了。
叶昭顺口道:是红梅花,你穿着身红衣,正和伙伴捉迷藏,走到假山里迷了路,缕缕阳光透透过积雪的假山缝隙,照射在你身上,比梅花好看多了。
夏玉瑾也想起了:你从梅树上跳下来了。
叶昭幸福地点头。
夏玉瑾灿烂笑道: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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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上我在下 117.真凶揭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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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她六岁,被最宠爱她的祖父带去上京述职交接。
正逢北齐郡王为母亲贺六十大寿,包下千香园设宴赏梅,请来四五个戏班子,歌姬舞伶无数,宾客云集,处处都是富贵热闹景色。
祖父与官员们应酬,她皮猴般的性子,又是新学的轻功,半点也坐不住,见屋爬屋,见树爬树,哪里都想钻,刚进门趁祖母忙着和官员太太们闲磕牙,丫鬟们少看两眼,一溜烟就没了影子。
千香园春赏牡丹,夏赏荷塘,秋赏金菊,冬赏红梅,占地面积大,布局巧妙,处处影壁假山,一步一景,转得人头晕眼花。她溜了两圈,发现假山砌成的七十二洞天好去处,五亩地的假山依五行八卦阵,布成高低错落的迷宫,通往不同方向,她在迷宫里兴致勃勃地玩了一个多时辰,来到西边,窜上棵积雪的古梅,吃着从宴中摸来的糕点,半眯着眼晒太阳。
忽而,七十二洞天深处雪地里,悉悉索索,露出团白色毛茸茸的东西,在积雪里挪来挪去,就好像最笨拙的动物。
叶昭吃糕点的手停在半空,她揉揉眼睛,又定睛看了会,总算发现那团毛茸茸里露出张漂亮的小脸,他穿着通身无一根杂色的白狐裘,摔倒在地,狐裘上沾着许多泥土。脸蛋被积雪冻得发红,用小珍珠冠束起的头发也被树枝和假山岩壁勾得乱七八糟,似乎想哭,又在忍哭,那双又圆又大的眼睛里泛着点点水光,长睫毛像蝴蝶般扑来扑去,柔弱可爱得就好像她前些日子第一次捕猎到的小白貂。
叶昭发誓,她家里哥哥弟弟姐姐妹妹全加起来,都没眼前这个小娃娃一半可爱。前阵子她家大哥偷偷调戏的那个漂亮小女孩和他比起来,简直是泥巴和云朵,好看得让人好想拖过来欺负
小娃娃在用袖口擦眼泪,抽着鼻子,正想开口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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