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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54644
衣密密裹出一把圆腰,梨臀腴翘,覆面巾上露出两只杏核儿似的大眼,粗浓的柳
眉倒竖,衬与犀利的目光,说不出的精悍。
耿照一眼便认出她来,冲伊人点头微笑。「绮鸳姑娘好。」绮鸳「哼」的一
声转开视线,皱眉道:「好什么跟上」没等他回话,迳往内院行去。
五帝窟昨日方经历一场大战,正待休养回复,王舍院内悄无声息,间或点缀
着一阵阵的微风清徐、燕雀啁啭,朝阳映照在天井碧油油的菜蔬团畦之间,静谧
之中更显悠恬。耿照跟在绮鸳后头信步而行,颇为惬意,不觉放慢了步子,距离
一拉开,目光恰落于她腰下,旋被两团浑圆挺翘的玉股所攫。
行走之间,绮鸳结实的大腿支着梨形翘臀,左旋右拧、不住扭动,每一款摆
都带着强而有力的顿点,臀腿的肌肉线条绷出裤布,既健美又协调,宛若羚羊一
般,充满原始的野性,可以想见这副胴体跨骑在男子身上抬臀杻腰、忘情驰骋时
,将会是何等的销魂热辣。偏偏她又非刻意作态,臀股之美衬与无心之媚,益发
诱人。
琼飞的俏臀也是无比弹手,然而身形犹带一丝女童稚气,翘是够翘了,身板
却稍嫌窄小,青涩未脱。绮鸳的臀形则如一枚熟透了的薄皮鸭梨,圆滚滚、肉呼
呼的,肌束紧宵,无论野性或魅力都远胜过半生不熟的黄毛丫头。
绮想不过瞬,耿照脸烘耳热地回过神,不禁暗骂:「我与绮鸳姑娘素昧平
生,岂岂能有这般想头当真荒唐」他近日对女子的欲念极盛,纵使有宝
宝锦儿陪伴,夜夜摆布得佳人死去活来,仍时常生出莫名欲火,对女子总是浮想
翩联,似难餍足。
本以为男女合欢是天性,女子胴体妙不可言,尝过个中滋味,自是难以忘怀
,时日一久,这才渐渐起了疑心。他自知定力大不如前,不敢多看,加快步伐赶
上前,与绮鸳并肩而行。
绮鸳入院后卸下黑巾,甜美的圆脸一览无遗,却始终皱着眉不假辞色,见他
硬蹭过来,神色更是不善,快步拉开距离,不欲与之相偕,谁知走没几步又被追
上。两人便这么并行、拉开,又并行、拉开僵持一阵,绮鸳突然跺脚停步,
霍然转身,耿照的鼻尖差点撞上她高高的额头,猛嗅得一阵幽淡薰香,低头见
她鼓着腮子瞪眼,只差没踮起脚尖咬下他的鼻子来,气冲冲道:「你干什么」
耿照窘得半死,总不好说「我在后头会忍不住掐你屁股」,支吾半天,脑中
灵光乍现,硬着头皮道:「我我是想问阿、阿纨姑娘她她身子可好
了」绮鸳听他惦记阿纨,容色稍霁,旋又蹙起眉头,没好气道:「待会儿你自
己看就知道了,有什么好问的」圆腰拧,扎在脑后的长马尾差点抽了他下
颔记,迳自「登登登」地大步疾行。耿照心想:「她干嘛老这样气呼呼的」
两人在廊庑间绕来绕去,耿照嗅着空气中淡淡的紫檀香烟,心中一动,又开
口唤她。「绮鸳姑娘我想去冷敕使灵前给他拈香磕头。如不麻烦,烦请姑娘带
路。」绮鸳不耐停步:「就是麻烦你要上香,黄岛还未必领情。哪来忒多腻歪」耿照一路行来均不见黄岛之人,料想其中必有蹊跷,又道:「那我先去给昨
儿在五绝庄牺牲的潜行都诸位姊姊上香好了。不知灵堂何在」绮鸳抬眸睨他一
眼,似觉这人既烦又怪但又不像单纯的敌视或讨厌,眸中神思复杂,难以看透
,片刻才道:
「不必了。我们潜行都之人性命短暂,来去便似一阵风,死都死了,还弄些

用的做甚没什么灵堂牌位,烧成一把净灰,随处散了。宗主吩咐,你来先
去见她,走罢」转头迈步,再不与他说话。
漱玉节在花厅中等候,一见他来,随手放落青花瓷杯,敛衽起身:「有劳典
卫大人跑一趟。」玄素相间的衫裙裹着丰满有致的娇躯,举止雍容,气质高雅,
贸难与昨日出手迅辣、剑毒如枭的黑衣丽人想作一处。
两人分宾主位坐定,绮鸳使人端茶奉点,不待宗主吩咐,便即退出。漱玉节
生性谨慎,即使花厅里外更无旁人,仍不急着说事,殷勤招呼耿照用茶,随口谈
笑。耿照潜运内力,先天胎息之所至,十丈方圆内动静无遗,听得绮鸳轻盈有力
的步子走远,率先开口:
「昨日幸有宗主,才得诛杀岳贼。」漱玉节淡淡一笑。「五绝庄一役,乃土
神岛何神君全力支援,我只在后头指挥坐镇,不敢居功。」言下之意,不欲再提
蒙面之事。耿照点头:「少时我想替冷敕使上炷香,他于我实有救命之恩。」
漱玉节摇头。「只怕眼下不太方便。」「宗主的意思是」
「百年以来,五帝窟当家作主的一向是红岛符家。这十余年间,先是苍岛肖
龙形作乱,后岳宸风鸠占鹊巢,如今符家只剩锦儿这根孤苗,我料她无意于此。
岳宸风一去,外患已除,黄岛何家、白岛薛家未必愿意继续奉我为主。」漱玉节
淡然道:「今儿一早,黄岛便派人沿江搜索,薛老神君若非伤重,只怕也闲坐不
住。我的号令已出不了这座静院,待岳宸风的尸首打捞上来,帝门的争权之战便
要再开,纵使我不愿走到这一步,形势却由不得我。」耿照虽有准备,听着仍不
免错愕。「来得这这样快如此说来,岳宸风岂非不该杀了」漱玉节轻摇
螓首,「那厮作恶太甚,就算须冒着五岛分裂的危险,也必先将他铲除,我一点
儿也不后悔杀了他。如今,要延缓帝门内讧爆发,只要有两样东西始终未现,众
人投鼠忌器,便不会鲁莽行事。」
不用她说耿照也知道。岳宸风的尸体,以及五帝窟的至宝化骝珠。「岳
贼的尸首迄今未现,也不知是幸与不幸。」漱玉节抿嘴笑起来,微眯的眸里掠过
一丝少女似的狡狯,端庄之中忽现俏皮,更添丽色。
耿照忽有些迷惑:帝窟宗主、骚艳狐狸、剑法毒辣的蒙面刺客到底哪一
个才是这名华服美妇的真面目抑或这些都仅仅是她的一部分而已
「妾身以为,典卫大人此际不应置身险地,若教黄岛或白岛知晓那事,
对大人、对敝门俱都不好。」
站在漱玉节的立场,一日不确定岳宸风已死、一日不知化骝珠下落,黄岛与
白岛有所顾忌,便不敢轻易发难,对她的宗主大位产生威胁,因此「维持现状」
对她最为有利。其余二岛则不同,它们求的恰恰是「改变现状」,一旦知道化骟
珠在耿照丹田之中,杀人取珠的诱因肯定强过了不求改变的漱玉节,五帝窟立时
由耿照的盟友变为敌人。
漱玉节当然也可以杀他赌赌运气,看能否完好如初地取出珠子,但这非是「
最大的利益」除了化骝珠,耿照此番上山,还向她展示了另一样诱人的筹码。
成熟的美妇人从中读出了彼此合作的可能性,微微一笑,明明身姿未变,眉
眼问忽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冶丽,周身散发温软诱人的甘美气息。「典卫大人带
了三百鐡骑前来阿兰山,是信不过妾身,怕妾身下毒手么」
这样的变化相当微妙,甚至说不上烟视媚行,解作「释出善意」亦无不可,
但耿照仍觉得不舒服,淡然道:「以宗主的身手,尽可将我一剑穿心。我并无岳
宸风的能耐。」
漱玉节被戳中痛处,笑容微凝,旋又恢复先前的清冷自持,微笑道:「典卫
大人客气。一对一交手,妾身并无胜过大人的把握。典卫大人武功进步之速,实
令人匪夷所思。」
耿照也不欲逼人太甚,正色道:「帝门在宗主的领导下休养生息,不生动乱
,我所乐见,相信符姑娘也不愿五帝窟自毁基业,没在岳宸风手底下消亡,反坏
在自家人的内斗之中。」从内袋取出将军府的金字牌,搁上扶几:
「镇东将军授我权柄,还在岳宸风之上,可任意调动铁骑三千,毋须请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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