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妻要翻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猫眼黄豆
还有这里。赞布卓顿指向进入谷地前的一条羊肠峡道,这也是个好地方。
释迦闼修和几个骑领眼睛更是一亮,没错,那也是个好地方
、19鮮幣第三百七章 臨近出山
正所谓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罗 朱是真心服了古代修行神秘密宗的大师们,到底喂的是啥诡异的药丸啊药效一管就是三天,傍晚太阳西沈时定点发作。无论她怎麽坚持,最後还是会像其他俘虏一 样沈沦在情欲的海洋中。更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她体内有个玄幻的脉轮,休息好了,体力会恢复得很快。可那些没有脉轮的俘虏居然在次日天明也个个神抖擞,爬起山来敏捷如羚羊,活像是吃了大力水手的菠菜。
朗措,你的身体真没事她瞅到个空子,脸红心跳地轻声询问身边的紮西朗措。紮西朗措没吃下药丸,而她就像吸血水蛭一样连续压榨了他三个晚上,道德底线和女人节一咕脑全扔进了太平洋的马里亚纳海沟。
紮西朗措微微摇头,借着将背上枯枝提耸的机会,低声笑道:我不是告诉过你每个晚上我才两次吗而且已经休息了一天多,不用担心的。
听到这个,罗朱脸上又不由自主地红烫了几分。她没想到紮西朗措竟然是个控制力和持久力极为惊人的男人,难怪他能获得纳木阿村在内,方圆十里的数个村子的女人青睐,频频向他抛出夜间游戏的橄榄枝。
今天是第五天了,他们这些俘虏从昨天起在行军中的位置就往前提靠了一些。周围不再是兵士看押,而是一群裹着暗红僧布,披土黄毛毡袈裟的天竺僧人。这些僧人头上都长出了短短的微卷黑发,年龄以中青年居多,也有几个五六十岁的老僧和十三四岁的少年僧人。
僧人们一边行进,一边在口中念念有词,含混的语调让人完全听不懂,只觉得耳边像是有蚊蝇在不断地飞绕,令人无比烦躁。
昨晚在帐篷中休息时,紮西朗措告诉她天竺僧人是用梵语在念经,并示意她注意观察身边的俘虏。不注意看不知道,一看就止不住地心惊胆战。经过了僧人一天的诵经摧残,安静坐躺在帐篷中的几十个俘虏都变得面无表情,一双双眼睛像是两口枯井,似乎成了没有自我意识的傀儡。
我为什麽没事她感觉自己除了春药效力不可避免外,似乎并没有受到僧人诵经的影响,神智如常。
你曾告诉我古格的莲华法王喂你吃了很多古怪的东西,有可能是那些东西起了作用。紮西朗措也是看得心头一片骇然,神佛保佑,没让他的仙女变成这副傀儡样子,而且你的左上臂一直缠绕着一串璧琉璃念珠,那应该被莲华法王的法力加持过吧
嗯,说是能够避邪。罗朱点头。当初被迫喂下无数古怪东西时,她对魔鬼法王恨得牙痒痒,现在看来还应该大力感谢他才是。
因为俘虏们变成了傀儡的原因,帐篷里异常安静,他们悄悄说了几句话後,也不敢再继续交谈,便提心吊胆地相拥入睡了。今早出发,身边的天竺僧人又开始絮絮叨叨地念经了。
紮西朗措冷眼环视周围的傀儡俘虏一圈,觉得这样也不错。能放松敌人的警惕,方便他和罗朱突然发难逃跑。忽见有兵士从前方折了回来,他立刻提醒罗朱赶紧做出和其他俘虏一样的傀儡表情。
军队要下山了,将通过一条狭窄冗长的山道,进入一片较为开阔的谷地。前方兵士折回来是替随在王身边的摩罗鸠大法师传话给主事的僧人,要他们换一种经咒念诵。
银猊依旧畏畏缩缩地行在罗朱身边,飞快地看了那兵士一眼,蓝色三角吊眼中一缕凶残森光倏忽闪现。兵士们怕它侵扰到服了药俘虏,将它驱赶在帐篷外连睡了四个晚上,牙齿和爪子已经痒得快要抑制不住撕裂体的欲望了。
它将硕大狰狞的脑袋挨上罗朱的腰,撒娇地蹭了蹭,厚软砺的右前爪又在她的左小腿上偷偷挠了挠,喉间的闷声低呜很是缠绵。
罗朱自然知道这是银猊在暗示她坐上去,它想驮她了。可是才从出发到现在才过了小半天时间,她装累倒下喘气似乎很不正常。主动骑上去吧,貌似她现在扮演的是没有自我意识的傀儡俘虏。
左脚轻轻回踢了银猊一下,表示拒绝。在手脚并用下一个小陡坡时,又用脑袋蹭蹭它毛茸茸的脖颈,以示安慰。
嗷呜──银猊喉间的低呜转了个就野兽来讲十分奇怪的弯,似忿忿不平的无奈和委屈,蓝色三角吊眼里闪过深深的沮丧。
王,穿过小道,进入谷地,再行半天路程,就能走出喜马拉雅山。侯在摩罗鸠身边的一个年老僧人指着夹在两山中的狭窄道路,对苏丹王穆罕默德土格鲁克道。
土格鲁克眼神沈冷锐,在半坡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在羊肠峡道上鱼贯而行的兵士。出了喜马拉雅山,古格几乎算得上是唾手可得眸光闪了闪,将内心澎湃欲出的欣喜激动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不错。他平静地颌首,转而看向摩罗鸠,大法师,不知那些俘虏──
王请放心,所有的俘虏都已失去神识,不会出现大的意外。摩罗鸠单手合十,微微向他施礼。
辛苦大法师了。土格鲁克回了一礼,略微沈吟,对身侧的一个将领道,传令下去,让兵士加快速度进入谷地,在谷地中用些干粮和水,休整好後再继续行军。大元朝汉人中有句话叫欲速则不达,出山的军队可不能是一支疲惫不堪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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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巴次旦和边巴次仁被王以镇守普兰奴隶有功为由,从百部长提升成副骑领,率领两千兵士分羊肠峡道两侧的山坡上埋伏,等候最佳的出击时机。
看着德里苏丹大军从斜对面山头慢慢走进峡道,一个个毫无所觉地从眼皮子底下经过,边巴次仁只觉心和手都痒得慌。
次旦,我好想箭。他使劲搓搓发痒的手,口里轻声抱怨。
边巴次旦勾勾唇角,冷峻的目光泄出一丝笑意,戏谑地劝慰:忍住。现在还不到箭的时候,小心打草惊蛇,王砍了你的头。
边巴次仁咂咂嘴,继续密切关注下方峡道的情况。突然,他诧异地低低惊呼一声。
怎麽了边巴次旦被他极低的惊呼震得心头一跳,连忙凑上头,也往下面看去。
你看,银猊竟然夹在一群俘虏中边巴次仁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震撼。
边巴次旦仔细打量着那头身躯雄健剽悍却走得缩腿夹尾,一副惊惶胆怯模样的银灰色獒犬,质疑道:你看错了吧那副畏缩胆怯的模样连一只牧羊的狗都不如。
你以为世上有几头银灰獒犬会有那种巨大的体型我不会看错的。边巴次仁肯定道。
边巴次旦再看看那头银灰色獒犬,无奈地承认了兄弟的判断。
银猊是谁又是头怎样的獒犬古格普通民众可能不清楚,但在古格王、 古格朝中和古格的军队中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统领数万獒军的野生头獒啊,剽悍勇猛、凶残狠戾,狡诈得近乎妖孽。这次出征的两万獒军中他们没看见身 为头獒银猊的身影就已经觉得奇怪了,没想到它竟然流落到了德里苏丹大军的俘虏群中还表现出那样一副没中用到了极点的样子。这怎麽可能
他们突然想到一个从里流出来的传说,曾经在奴隶场中见过的王最宠爱的那个莲女最早是个獒奴,是银猊在众多即将用於配种的低贱女奴中选出来伺候它的奴隶。据传,银猊对它的獒奴宠爱非常,每餐都要留下食盆中最嫩的一块给獒奴吃,会将冰冷如石的糌粑在嘴里含热软後吐给獒奴,当獒奴吃不下食和生食时,还会带着她到王膳房中找熟热的食物吃。晚上会将獒奴扒拉进腹中为她取暖,任由獒奴骑在它身上揉搓放肆,甚至允许獒奴的手伸到它嘴里抓弄獒牙和舌头,喝令王中每一头獒犬,包括王饲养的两头雪豹都不得朝獒奴张牙挥爪。
种种传闻显示这哪儿是獒奴伺候银猊,分明就是银猊在圈养心爱的宠物。直到後来,王从银猊的爪牙中把獒奴夺走了。
两人惊疑不定地对视一眼,迅速齐齐转头,小心拨开灌木枝桠,谨慎地朝银猊身边看去。没了枝桠的半遮半掩,视野大敞,他们果然发现在它身边走着的是一个博巴女人。
该博巴女人身上裹着厚厚的皮袍,看起来颇为臃肿。时值五月初,这样的厚袍即使在山中,也显得有些突兀。头发蓬乱地在後脑编成了一独辫,头上乱七八糟地缠着皮袍条,露出的肌肤是赭褐微红的颜色。脏污的脸上没什麽表情,眼睛也空洞洞的,像个傀儡似的走着。
是那个莲女吗边巴次仁眼中尽是震惊,慢慢放开手里的枝桠,呢喃道。
肤色不像,表情不像,但五官一样,应该是她。边巴次旦也不敢置信地放开了手中的枝桠。
两个人沈默许久,边巴次仁才道:她不是该待在王中吗怎麽会成了德里苏丹大军的俘虏
逃出来的吧。边巴次旦双手环,轻声回道,我隐约听说她不喜欢王,害怕王。
据他们亲眼所见,威严冷酷不近女色的王对这个从獒奴爬上来的莲女可是货真价实的宠溺体贴、温柔无限。结果呢,居然还没拴住女人的心和脚。不是他们要大不敬地冒犯王,而是王实在是博巴男人的耻辱啊。
现场又是一阵沈默後,边巴次仁嘿嘿笑道,这女人够胆子。顿了顿,他忽又问道,次旦,你说王知道他的女人在德里苏丹大军的俘虏中吗
你 说呢银猊都守在那女人身边了。边巴次仁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不对,连忙补充道,等等,我认为应该是女人先逃,古格临近出征拉达克,王不敢大肆搜捕引起消 息泄露,又怕她出了意外,就命令银猊追去保护。但人算不如天算,这女人倒霉地被德里苏丹大军逮住,成了俘虏,兜兜转转又走在了押往古格的路上。王麽,可能 知道,也可能不知道。
有道理。边巴次仁着胡须,征询道,需要派人通知王
不 行,如果不小心惊动德里苏丹大军就糟了。边巴次旦缓缓摇头,你我就当不知道这回事。那女人在战场中活下来是她命大,死了是轮回注定。一个伟大英睿的 王者不需要能牵动他心的女人存在。最後一句话他放在了心里。他只能保证不对这个不该存在的女人下杀手,却绝不会出手救她。
说的也是。
一阵山风吹来,峡道两侧山坡的茂密灌木丛簌簌颤抖,发出飒飒的声音。
作家的话:
广大滴童鞋亲亲们,祝乃们七夕情人节快乐有汉纸滴和汉纸浪漫一夜,木有汉纸滴加快找汉纸滴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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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妻要翻身 第308-3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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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鮮幣第三百八章 穀地開戰一
德里苏丹大军的十万步骑顺利通过羊肠峡道,聚集在谷地中休整。
一百多个俘虏被围在三百多个天竺僧人中间,表情呆板地吃着土豆。僧人外围有三层兵士把守,足见对俘虏的重视。
土格鲁克没有接过亲卫递上的水袋,他环顾谷地,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片谷地如天竺老僧所说地势较为平坦开阔。一条明亮清浅的小溪从山间蜿蜒而出,穿过谷地中间又蜿蜒进山。青草比别处丰茂,踩在脚下的土地有些湿软,散乱地分布着许多大大小小的碎石。灌木一簇簇一丛丛,最高的不过齐肩,最矮的只到脚踝,是个供大军休整的好地方。
先锋将巴尔加照惯例领兵在谷地前方和四周探查了一番,回转向土格鲁克行礼禀报,王,出谷口和谷地四周没有异常,大军可安心在此地休整。看到王的脸色依旧凝重後,便又试探询问,王,难道有什麽地方不对劲
不知道,只是心安定不下来。土格鲁克没有对心腹隐瞒心中的疑虑。
巴尔加踌躇片刻,小心翼翼道:请王恕罪,属下刚才确实没有发现任何异况。要不,属下再带人巡查一次
土 格鲁克没有开言,跳上一块大石,眯眼又四下眺望。谷地两侧山峰连绵起伏,雄浑劲拔。大概临近出山,这些山峦的坡度和前几日走过的冰川比起来显得并不陡峭险 峻。抬眼望去,远处有好几座山顶都是白雪皑皑,座座山峦的山脚与山腰均已换上一片繁盛的青绿。谷地里除了偶尔响起武器的碰撞声和下属将领的几声吆喝外,四 周的确没什麽异常的动静。
或许是自己太过多疑,直觉出了差错。他暗忖,准备从大石上跳下。忽然,一阵强劲的谷风迎面吹来,带着积雪的纯净,草木的清香,泥土的腥湿,还带着一丝淡淡的马粪味道糟了面色陡然大变,他於石上嘶声厉喝:全军停止休整赶快出谷
巴尔加以及德里苏丹的众多将领并不知王为什麽会突然暴喝,催促大军出谷,但王是安拉之子临世,他所做的所有决定都是对的,随即也立刻大声吼喝起已开始用餐饮水的兵士来。
然而,从他们踏进这片谷地起,一切都已经晚了。
在土格鲁克厉喝的同时,谷地两侧山峰发出隆隆震响,数座山峦的背处突然冲出密密麻麻的人马。只瞬间,四万古格骑兵便像一片片乌云,一道道疾雷,裹挟滚滚烟尘和哒哒马蹄声从前方,从左右两侧往谷地飞速倾轧过来。
德里苏丹兵士们刚撒了手中的干粮和水袋,还没来得及拿起身边的长矛藤盾。咻咻咻的破空声已经接连响起,一支支利箭穿透猛烈的谷风,好似流星般朝他们的膛和咽喉直而来,惨叫声此起彼伏,一具具身体猝然倒下。
布阵布阵土格鲁克懊恼地跳下大石,抽出腰刀狂声咆哮。古格怎麽会知晓他率军入侵还提早设下了埋伏可恶,他该相信自己的直觉的此时唯一让他略感心安的是观古格骑兵之数至多不过四万,而他的的步骑有十余万,从人数上来说大大多於古格的兵力。
马蹄声仿若战鼓咚咚咚地敲击在谷地上,似有千钧之力,连山脉都在为之震颤。四万古格骑兵围着德里苏丹大军交错奔驰,强弓不断地张开、击古格兵士历来进行的都是顶着狂风骑的严苛训练,因此谷风对利箭的瞄准度影响几乎为零,又加上德里苏丹兵士大多尚未从突袭中回神,几乎是一箭一个准。
第一波箭雨还没有结束,紧接着又是第二波、第三波箭雨。连续三波箭雨过後,德里苏丹大军已有上万猝不及防的兵士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地,而活着的兵士则在箭雨中开始艰难布阵。
赞布卓顿勒马立在山坡上冷视下方的战况。他率军在这里恭候德里苏丹大军已经两天了。骑兵并没有潜藏在靠临谷地边缘的山面灌木後,而是谨慎地埋伏在离谷地略远的背处的山石或灌木背後。原本打算等德里苏丹大军的大部队进入谷地後发起突袭,却没想到敌军居然会自寻死路地选择在谷地中休整。真是神佛降福,这样更便於将其全歼。在德里苏丹兵士放下武器,拿出干粮啃咬,到溪边用水袋灌水时,他发出了突袭指令。
目光落到远处被德里苏丹大军护在最中心位置的僧人和俘虏时,酷厉鸷 的眼中微露柔和。距离稍微远了点,战场也繁杂了些,一时找不到猪猡的身影。不过突袭前他早就下令所有骑兵在突袭时必须不着痕迹地避开德里苏丹军中的俘虏, 况且有银猊护在她身边,又有昆绦桑波那个废物和烈赶去了,应该不会出问题的。唇角勾出冷酷的浅笑,他挥手示意身侧的令兵。
呜──呜呜──
极富节奏变化的嘹亮号角从领兵的牛角号中飞出,从山上飞出,刺破青天,向四万古格骑兵传递着命令。但见古格骑兵们突然收弓,左手提起长矛,右手挥动弧形长腰刀,分成四十路纵队悍然杀进德里苏丹大军中,专门针对即将集结而成的方阵冲击挑砍。
古格骑兵纵队一骑连着一骑,并不在乎一击必杀,而是马不停蹄地飞奔,中途绝不给德里苏丹兵士截断纵队的机会。在冲出德里苏丹大军後,又调转马头,再度冲进。四十路纵队相互斜、横冲、直撞,形成有序经纬,将德里苏丹大军快要集结出的一个个阵势雏形割裂踏碎。
罗朱完全忘记了咀嚼口里的土豆,半张着嘴,傻愣愣地听着震天的喊杀声、惨叫声、马蹄声,兵器激烈的交接声,看着在德里苏丹大军中呼啸飞奔的古格骑兵,一矛尖就在人身上紮出一个血洞,一挥刀就是鲜血四溅。
她 恍然觉得自己正坐在三百六十度环形大荧幕电影院中观看音响效果和画面效果均是一流的冷兵器战争大片。虽被三百多天竺僧人,被三层德里苏丹兵士团团围着,然 而她还是能感知前後左右都是血淋淋的残酷杀戮,能听到前後左右都是刺破耳膜的喊杀声。在这部战争大片中,那些带着穆斯林风味的异族兵士们像成熟的青稞一 样,被勇悍凶残的皮甲包铁骑兵无情地收割生命。鲜血、断肢、脏腑漫天飞起,又洒落一地。
太残酷了太血腥了这部片子本就不该通过审查上映她恐惧地想要闭眼,眼皮却像被火柴棍撑着,无论怎麽努力也闭不上。心脏咚咚咚地激跳不停,头皮一阵阵发麻发紧,口涌出强烈的窒息感。
一支从德里苏丹兵士手中出的箭矢被皮甲骑兵的长矛拨开,朝俘虏方向转而来。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支箭,看着箭头由小变大,越来越近。其实她观看的这部战争片不止是放映在三百六十度环形荧幕上,它还应该是效果异常逼真的三d影片吧不然那箭头怎麽就那麽富有质感和立体感地向她飞来呢
她伸出手试着去抓那支箭,身体突然被猛地撞了一下,脚下踉跄,狼狈地扑在地上。流箭咻地一声从头顶飞过,进一个俘虏的後背。俘虏发出一声惨叫,栽倒在地,生死不明。
王,那些俘虏还不能死摩罗鸠眼见有俘虏死亡,连忙向土格鲁克示意。修罗百煞阵尚未摆出,祭品是不能死的。
集阵保护好俘虏和僧人土格鲁克心神一震,连忙对身侧的左将军吼喝,同时绷紧的心也松了松。对了,即使兵士暂时不敌,他还有修罗百煞阵对付这些古格骑兵。
一声令下,围在俘虏和僧人外的德里苏丹兵士骤然又增加许多,一边拼死抗击古格骑兵的冲击,一边努力集结队阵。
罗朱被狠狠地摔醒了,不得不面对正身处古代战场的残酷现实。吐出嘴里的青草,只觉双肩沈重无比,似乎被什麽东西压制着。她努力往後侧头,看见了银灰色的毛茸茸的壮爪子。银银猊,谢谢。她对着那颗狰狞硕大的獒头强拉出一个笑容,心跳得更加厉害,口的窒息更深重,冷汗从额角滚滚落下,手脚不受控制地轻颤。
笨蛋看见箭飞来不知道躲就算了,竟还伸手去抓耳畔响起紮西朗措气急败坏的沙哑怒斥,你有这本事吗身体被一双铁臂从银猊的爪子下迅速扯出,嵌进一个宽厚温暖的怀中,紧紧裹着她的男人身体和她的手脚一样在微微颤抖着。
她不是黑客帝国的基努里维斯,绝对没有抓子弹抓箭的本事。让紮西朗措怕成这样,罗朱十二万分惭愧,心有余悸道:朗措,我只是──她能说从未见过的现实版古代战争残酷激烈得让她失去了真实感,所以瞬间出现心理逃避,以至走神吗
我们现在被天竺僧和德里苏丹兵士围困中间,没机会趁乱逃跑。紮西朗措截断她的话,匆匆看她一眼,又密切关注起战场的情况,沈声道,德里苏丹军队的人数太多,马上要重新集结出阵型了。
是吗看到古格骑兵的肆意冲击砍杀,想到那支从头顶飞出的流箭,罗朱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冰凉的寒意。她还在敌军中,禽兽王竟然就肆无忌惮地下令骑兵突袭。骑兵们向德里苏丹大军出的箭,刺出的矛,挥出的刀没有半点迟疑。纵横驰骋的数万古格骑兵里她看不到禽兽王的身影,看不到魔鬼法王、凶兽的身影,也看不到多吉的身影。没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领着一队古格骑兵不要命地往俘虏的方向冲杀过来,意味着没有人会来救援她
呵 呵,这就是他们说的喜欢。和国家比起来,她不过是个可以随意舍弃的低贱女奴。她舍不得古格灭亡,舍不得他们死,他们却能为了国家为了战争的胜利将她这个累 赘轻易抛弃。她死死咬紧下唇,双手抓住紮西朗措的袍子不断用劲,赭褐色的指关节逐渐发白。不能信果然不能信不能信那几个可恨的男人连多吉那个伪童的 感情也不能信做下随紮西朗措避走逃跑的决定是对的
朗措,我要活下来我要从战场中活下来对战争的恐惧被心中的寒意冻结,也被来自灵魂深处的决绝坚定压下。
会活下来的。紮西朗措将她颤抖的身躯抱得更紧,安慰道,别怕,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保护你。
嗷呜──银猊用脑袋轻拱她的身体,闷声咕噜,似乎也在表明自己保护她的决心。
危急时刻,连天竺僧人都摆出随时战斗保命的警戒架势,就更没谁顾得上去关注被认定为傀儡的俘虏群,自然也就没谁注意到俘虏群中间有两个俘虏的神情和动作出现了异样。
在野战中,骑兵以其强大的冲击力,高超的机动力成为战场上的王者,而这样一个地势较为平坦又毫无遮蔽的开阔谷地无疑是骑兵的天堂,步兵的地狱。德里苏丹大军唯有以静制动,形成方阵或相应阵型才能遏制古格骑兵,否则即使人数众多,也只有被屠戮的命运。
面 对古格骑兵的步步紧逼冲杀,土格鲁克浓眉紧皱,眼神冷厉,俊美非凡的脸上并没有出现丝毫惊慌畏惧。他是王者,也是傲啸德干高原的战场杀将,又怎会被突如其 来的骑兵突袭逼得轻易乱了阵脚他尽量不去看不断倒下的兵士,有条不紊地命令将属打出各种旗语,指挥兵士重新聚排方阵。他的镇定自若与临危不惧也让广大德 里苏丹兵将从惊恐慌乱中走了出来,激发出战士悍勇的血。一部分兵士举起藤盾,挥刀勇敢无畏地迎向古格骑兵的长矛弯刀。一部分兵士按照平素的演练,在同伴的掩护和牺牲下缓慢结阵。
人 多也是个巨大的优势,拼着成千上万的兵士死亡。以苏丹王土格鲁克为中心,德里苏丹大军分东西南北中终於集结出了五个大型阵营。中为圆阵,护住土格鲁克。四 方为方阵,後侧方阵中护住的是僧人和俘虏,四个方阵中均有将领指挥。每个阵阵型密集,外围是林立的长矛手,中间是腰刀盾手,内侧为弓箭手。长矛手的长矛阻 击了骑兵的逼近,弓箭手张弓搭箭,咻咻飞出的箭雨终於有效地抑制了古格骑兵的冲击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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