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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奴翻身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尼古拉斯·老谢
女奴翻身记
作者:尼古拉斯·老谢

她是送去东帝国的女奴,他是象徵东帝国荣耀的公爵。公爵低下他不可一世的头颅,亲吻卑贱女奴的手背:「我愿与你共享永世荣耀。」当你看到这条讯息代表你眼神很好。 by老谢公爵x女奴排雷:11、高洁慎入、三观过正慎入、追妻火葬场、男主喪妻有儿子、十五岁年龄差微博:尼古拉斯·老謝贴心小提醒1.请勿做任何的人身攻击与辱骂,会删评论。2.一周最少两更。3.先放出来攒人气,越多人想看,更新越快。**首* | w1 8 . v





女奴翻身记 第一章离家
一个男人疯狂喊道:「伊芙,下来!伊芙!伊芙!」
名叫伊芙的小女孩从满满的人团中挤出来,她露出一张小脸,她朝着男人道别:「爸爸,再见!」
男人不断追着载满奴隶的马车直到小镇口,身穿墨绿军服的官兵举枪挡住了他前行,他嘶声叫喊着。
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到父亲时的情景,那时正值东西帝国交战,她所在的小镇位于西帝国的边境。
东帝国入侵,佔了他们的小镇,将象徵西帝国信仰的月亮旗帜撤下来,换成一颗拥有十六道光芒的太阳图腾,那是东帝国的国徽。
东帝国军要求她们每户人家推出一个人当作奴隶,先是送走姊姊、又送走哥哥,现在轮到她了,他们原先以为只是去当奴隶而已,但随着大家私下讨论为什么去道东帝国的人都没有任何音讯?
大家开始确定,这一趟有去无回。
父亲知道她想去东帝国的想法,他不肯、也不愿,于是将她反锁在小阁楼,父亲与母亲和弟弟道别,准备远赴东帝国。
她早就有准备了,在父亲出发前一个晚上,她串通好弟弟,让他帮自己开锁。
弟弟将门锁拉开,孩子不晓得身处乱世,他依旧保留着世间最纯净的双眸,他问:「 伊芙又做了什么事被爸爸关起来了?」
「叫姊姊!」伊芙退去自己最爱的红裙,匆匆换上轻便的衣服,她单脚跳着穿靴,腾出一隻手揉了柔弟弟的头发,她说:「我要去找哥哥姐姐,回来的时候我们会带很多你最爱的起司跟巧克力。」
弟弟双眼晶亮,因为小镇来了很多陌生人,家里都把粮食分给他们了,每天只能吃一些难吃的杂粮粥,许久没吃到好吃的东西了。
伊芙蹲下身拍着弟弟的肩膀,郑重地跟他说:「所以,你千万千万不能跟爸爸妈妈说我出了阁楼,否则我们回来就不分你好吃的,知道了吗?」
弟弟连忙点头。
她迅速的亲了弟弟的两颊,又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将自己珍藏的金色鸢尾花胸针送给他:「这个给你,记得照顾我窗前那盆植物。」
弟弟先是对伊芙的亲近厌恶的推了几下,看到胸口的鸢尾花胸针又喜上眉梢,全然不在意刚刚被亲了两口,他挥挥手:「知道啦,伊芙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它!」
「嗯,我相信你,我走了,再见。」她小声说着,作贼似的翻小窗出屋子。
她一路颠簸,下了马车、上了火车、徒步几天,来道一个堪比坟场死寂的地方,四周荒芜一片,空气中漫佈着肉烧焦的味道,挂着太阳勋章的绿衣士兵开始将机械式询问姓名分类人群,男女、老少、好看与不好看、有用与无用。
她四周都是小女孩啜泣声。
伊芙想也不小了,她今年十五了,再过几个月就是她生日,就到十六了。
她们被一个络腮鬍士兵带离了那个死寂的地方,她回头看着剩下的人穿越铁篱网,去到那不详的地方。
她不知道那个地方在做些什么,但她能远远的看到,那边关押着的人都是西帝国的人,一丛丛黑发在里面来回走着。
西帝国都是诺克斯人,而诺克斯人信仰月亮,是黑夜的子民。他们以一头如夜空般闪亮的黑发为荣,若是在搭上一双黑曜石的瞳孔,那便是西帝国标准的美人。
而伊芙就是西帝国标准的美人,她有一头如丝绸的长发,双目比黑夜中的星星还要闪亮,饱含生机与希望,嘴角总是带着笑意,眉宇间还留存了几分孩童的稚气,白皙的肌肤如同上好的瓷器一般无暇美丽。
拥有一头黑发、一双黑瞳的人,在这自许太阳子民的东帝国是不祥的存在,依据帝国法令,诺克斯人引以为傲的黑发黑瞳在东帝国称之为黑奴,而黑奴是恶魔的象徵,是不详勾引人堕落的妖怪。
所以每当有黑奴孩子出生,父母都会狠下心将其杀死,亦或着将其送到蓄奴营饲养。
在东帝国,黑奴不配为人,甚至比牲畜更低一阶。
忽然伊芙腰椎一疼,士兵拿着枪托敲着她的背,让她走快点,她小跑跟上大团,不敢再恍神,现在没有空再想这么多,得振作提起神。
穿过荒芜的土地,有一条突兀的红砖大道出现,她们带着哭声步步前行,她觉得像是爱丽丝梦游仙境,穿过树洞就到了另个新奇的世界,与之不同的是,她是穿越一条红砖道,顺着铁门看进去,是一个漂亮的庄园,拥有整齐的草皮、漂亮的花园、还有一座小喷泉。
她来不及细看,就被赶到一旁。
为首的是个棕发妇女,她面无表情指使着一群女僕扒光她们的衣服,有些女孩因为惊吓过度疯狂的挣扎着,换来的不是自由,而是更加残暴的殴打,当女孩被压制的不能动弹时,烫红的烙铁印在她的肩胛骨上。
棕发妇女开始自我介绍:「我叫玛莉,是这里的女僕长,你们如果想活命就得乖乖听我的,否则我有权利杀了你们,就像这样。」
玛莉朝了朝手,两名女僕拖着刚刚烙上奴印的女孩,她背上通红,像是被煮熟一般的粉嫩,她吓得叫不出声,惊恐地看着伊芙她们,她哀求道:「救我、救救我...阿阿阿阿阿!」
伊芙与女孩们吓得往后一退,她见到滚红的烙铁压在她清秀的脸上,一下比一下更深,压进了眼褚,她似乎还看到汁液从女孩的眼睛流出来。
她双手摀住脸庞,不敢继续看。
直到女孩不再惨叫,她挪开手,看见满地血色。
女孩死了,上一秒还活着的人,下一秒就没了气息,成了一具满是鲜血的人。
有些胆小的晕了过去,更有人因此失禁,还有几丝理智的人乖乖跪在地上,等着女僕来下奴印。
伊芙颤着身体,缓缓跪下,她看见洁白的小腿上还有几滴血渍,是那个女孩的。
她的右肩被烙上一颗十六道光芒中间镶有一根十字架的太阳,她在报纸上看过,那是东帝国埃尔斯特的家徽。




女奴翻身记 第二章荒唐
上了烙印的女孩被集体丢到一个房间,等待伤口復原。
伊芙不断抹着小腿,彷彿女孩的血液黏在她身上一般。
抹着抹着她哭了,融入这哀戚的氛围。
前几个月,她还穿着黑色制服拿着书与同学在路上逛街,在窗前用碳笔一遍遍画着她那盆生长缓慢的植物,又或者在晚上与弟弟去厨房偷吃麵包。
可现在,她作为奴隶来到异乡,亲眼见证了一条生命的消逝。
不知过了多久,哭声中传来一个女孩清脆的声音:「嗨,我叫蒂娜。」
伊芙抹开泪痕,看向蒂娜,她充满朝气,黑发绿瞳,即便赤裸,她依然带着一股令人折服的自信。
伊芙微微动了身体,背后传来的痛感让她倒吸一口两气蹙眉,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嘿,你好我叫伊芙。」
两人就此认识,她们互相分享自己的故事,几天聊下来,她发现蒂娜跟自己很相像,同样乐观、有梦想。
蒂娜比她大半个月,可伊芙却觉得两人相差甚远,蒂娜成熟有想法,就像姊姊一样。
蒂娜将怀中马铃薯递给伊芙,向她打气:「伊芙,我们总有一天会回家的!」
伊芙接过马铃薯啃了一口,又生又涩还带着苦味,真不敢想像她吃了这个东西快十天了,她又咬了几口马铃薯笑着回蒂娜:「喔,亲爱的蒂娜那是以后的事,我现在只希望明天能吃上一顿热马铃薯。」
似是听到她的愿望一般,隔天她们吃上一顿水煮马铃薯,蒂娜捧着烫手的马铃薯打趣:「既然吃上了热马铃薯,那离回家也不远了。」
伊芙小口吃着马铃薯,她笑道:「是阿,不远了。」
人生就是这样,在深陷绝望之时,突然有一丝希望出现,灌溉了你,让你又重拾神,继续苟延惨喘的活下去。
在这个小屋子每天都有人撑不过伤口感染而死亡,又或着受不住压力自杀,她们窝在角落不断向彼此加油打气。
一月过去,伤口好了,玛莉将剩下的人带去调教。
她穿上黑白交织的女僕服,两人为彼此打上一个白色大蝴蝶结,她有些感慨,看着窗外明媚:「我们离开那阴暗的屋子了。」
蒂娜吸了一口清新空气,小声地说:「离回家也不远了!」
伊芙回头冲着她露出一个笑容,用着气音附和道:「不远了!」
来不及聊上几句,一个女僕僵着脸用汤勺敲打锅具,走了进来:「快出去。」
玛莉拿着马鞭,她脸上的皱纹折起又摊开,她一字字说着规矩:「主人不喜欢黑奴,所以你们的工作是在外头的花园,或着在厨房里。」
她将马鞭在手中敲打着,开始说规矩。
第一条:工作时不许说话。
第二条:不许逃跑。
第叁条:不可偷窃。

.......
最后一条,不许接近主人。
玛莉说了很多条规矩,她只记了个大概,她很庆幸这些繁琐的规矩没有禁止她们呼吸。
玛莉拿着马鞭挨个讯问,答不上来就是一顿马鞭伺候。
轮到她了,玛莉问:「第叁条是什么?」
伊芙先是迟疑一下,语速极快:「不可偷窃!」
「伸出手。」玛莉挑了右眉,她一鞭打下去:「说话不可如此急躁。」
「是。」伊芙咬着下唇,挨了一下,不敢喊疼,因为规矩中有一条不可喊叫。
她们开始战战兢兢在这如金鸟笼的庄园工作。
她与蒂娜正在修草皮,远方传来钟声,提醒下人,这个家的主人埃尔斯特回来了,她们退到很远很远的地方,看着一辆黑色汽车缓缓架进庄园,到了主屋,管家开了汽车的门,恭敬的弯腰接下白色的外套。
远远看去,她们只看到一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浅金发。
伊芙轻哼一声:「他肯定长的很丑,大鼻子、小眼睛、歪嘴、眉毛少一边。」
蒂娜拿着小剪刀在空中喀嚓两声:「我敢笃定,他一定是个老人家,你看他那头淡得像老人的白发。」
说话的同时,她们小跑回去草皮,继续埋头努力工作,不敢懈怠。
在这庄园,每天都有人因为鸡毛蒜皮的事死去,不想死就只能花几万倍的专注力做好每一件事。
伊芙的信仰也一天一天消逝,若有神,怎么会生出如此荒谬的世界。




女奴翻身记 第三章锐利
在这高压的环境生活久了,人不染上歇斯底里与绝望。
蒂娜与庄园马伕睡了一觉,从他身上换到珍贵的消息,这边位于东、西帝国交战的北方战线不远处,是埃尔斯特公爵的临时住宅,除了这座宁静的庄园,其馀皆是荒芜一片,只有尸体、乌鸦还有战争。
她们逃跑的希望一点一点磨灭,她们两个女子,如何安然跨过战场回到自己家。
离不开这里,就只能等死,等哪天她们不小心出了差错,被玛莉给打死,然后曝尸街头。
蒂娜反手扣着她的内衣,她试了几次都找不到点,另双瓷白的手接过扣环一下就卡进去了,伊芙心疼摸着她背上每一处的青紫。
蒂娜感受到一双带着茧子的手在她背后游移,久久不言语,她安慰伊芙:「别难过,这就是人生,你想得到什么,就得用一些东西交换,我们虽然什么都没有...」蒂娜迅速转身,捧起伊芙的脸,她翠绿的双眼像是春天一样生意盎然,彷彿然着一簇火,永不熄灭。
「但我们是女人。」她笑道:「我们可以用身体交换,一闭眼就过去了,然后就能得到麵包、棉被甚至是糖果,很棒吧伊芙?」
北方极冷,她们住的女僕房却没有毯子可以保暖,盖着薄薄的女僕服也感受不到温暖,冻死了好几个人,最后蒂娜与胖园丁睡了一觉才换来几张薄毯,她们那一房的人才停止冻死的悲哀。
伊芙双手握着脸上的手:「蒂娜我也...」
「不行。」蒂娜食指置于伊芙唇上,淡粉色的唇就像是初开在雪地的粉色玫瑰:「亲爱的你很漂亮,你不值得跟这些下人交换,你的初夜要留着,等完美的时机。」
「商人、军人、还是皇家贵族好?」蒂娜捡起地上的白色衬裙一边思考:「反正都是救命稻草,如果攀上这些人,就能当作他们的情妇离开这个鬼地方,然后享受温暖的家。」
若是放在以前,她肯定会勃然大怒,当个忠贞烈女,宁死都不肯让自己的身体遭受玷污。
可真的当死亡来临,却畏缩了,她可以抛弃一切尊严,匍匐于地祈求任何的救赎,那怕是跟恶魔做交易出卖灵魂。
伊芙忽然苦笑一声,直接将想法说了出来:「真希望有恶魔。」
蒂娜是无神论者,正穿着黑色围裙,轻声否定伊芙:「亲爱的,这世界没有恶魔、更没有神,只有披着人皮的垃圾人渣。」
她打了个响指,似是想到很有趣的事一般,她笑道:「喔,不对,有恶魔,你看这世间不就充满恶魔?」
人苦到某个程度,便会开始苦中作乐,从灰暗的人生找到一点消遣,她讪笑:「那我倒希望有个愿意让我出卖灵魂做交易的恶魔。」
蒂娜肯定的回答:「会有的,迟早有一天。」
夜晚,宅邸传来剧烈的枪响,惊动了睡梦中的众人,过了好一阵子终于停歇。
几个胆大的女奴见外头没人看守,其中包括与蒂娜,踩着猫步出了屋子,见到倒在血泊中的玛丽,她已经没了气息。
空气太过与死寂,仅有几声鸦鸣在黑夜中回盪,更显诡谲。
害怕再有第二波枪击,没人敢靠近主屋,只能在草丛后窥视着主屋。
过了一阵子大门开启。
伊芙相信若有神,这个男人是神最完美的艺术品,一头淡金色银长发,随意披散,五官深邃,薄唇殷红,嘴角没有一丝弧度,双瞳寒冷蔚蓝、平静如深海,望不到任何鲜活的感情。
身上的白衬衫被染了大片鲜血,他甩乾净银剑上的血渍,扔给一旁老管家,吩咐了几句后老管家端着银剑恭敬的回屋。
男人将垂落的长发往耳后一撩,月光为他的淡金发镀上一层白银,色泽纯净,没有温度,有种无机质的冷漠感。
男人靠着门前大理石柱,抽出腰间的金盒点了一隻烟,他仰望夜空,吸了一口,将云雾吐了出来。
在这庄园能获得管家礼遇的仅有一人。
庄园主人,东帝国的永昼公爵埃尔斯特。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伊芙想拿出家中堆灰的画册将这男人给画下来。
神的作品、恶魔的礼物,他的美带着刺人的锐利。




女奴翻身记 第四章肉丸
蒂娜将她的头往下压,小声的喝斥:「小心点!被那个白魔鬼发现我们都别想活着了。」
她草丛缝隙中看见好几具尸体被拖出来,染红了瓷白的地板。
伊芙立刻回神,心脏一缩,冷汗浸湿了衣衫,即便长得再好看,也是一条毒蛇。
一夜过去,庄园又重回宁静,蒂娜从胖园丁那打探到,昨夜有很多刺客潜入。
而下人的房子离主屋有一段距离,藉而躲开了这次的屠杀。
也因这次的屠杀导致主屋伺候的女僕大量死亡,来不及补充,只能从她们这些卑贱的下人中挑选资历久的,守规矩的进主屋。
伊芙与蒂娜进了主屋,那时她们一辈子也不可能见到的景象,主屋是巴罗克风格的白色建筑,里头到处都是緻繁复的凋刻,令人肃然起敬。
一声马鞭拍打,将她们唤醒了,玛丽死了,来了新的女僕长叫做艾拉,也是一个老妇人,她拥有一头红发,能颊死苍蝇的皱纹,以及永远欠她几千万的臭脸。
伊芙很难过玛丽死了,因为新来的艾拉比玛丽更残忍几倍,她不喜欢杀人,而是热爱虐待,喜欢看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最让伊芙难过的是她与蒂娜分开了,蒂娜被分到杂物,而自己则是清洁。
在这豪宅中,她们的黑发不许露出一丝一毫,所以每个人都用白色头巾裹的严实,主人回家时会有钟响,这时她们必须回避。
于是伊芙开始了战战兢兢的生活,每日一睁眼将自己的头发札实,拿着小刷子清洗浴室污点,鸡毛担子弹去书架上灰尘,用镊子在红绒地毯挑垃圾。
她记得艾拉的叮嘱,每一天都要像新的,否则要她好看。
很遗憾,即便她用放大镜去整理,艾拉仍可以用她那双堆满皱褶还带着夸张假睫毛的眼睛找到错处,有时是一片微不足道的灰尘、亦或者一根她的红头发。
伊芙不敢脚边,这个更年期的暴躁老处女,总爱鸡蛋挑骨头,她有时连骨头也不挑,仅仅只是想发洩。
过了一年,在死亡威胁笼罩下,她越发乖顺,甚至连反抗的想法都没有,就像人偶一样,她脑中仅有今日要扫好浴室,明日要清大厅地毯,后天轮到她整理公爵书房。
喔,还有去厨房削马铃薯。
除了她们这批意外进来的倪克斯人,其馀皆是东帝国培训好的女僕,伊芙觉得她们根本像是玩具柜架上的娃娃,她们的体态、举止、思想都很一致,就像工厂製给富人的玩具。
每日她隔着窗霏,看到草坪上都有几名倒楣的倪克斯人死亡。
愤怒、怨恨,这些东西对于她来说太高贵与奢侈,就像被圈养的牲畜不敢奢望自由,因为对牠们来说太虚幻,一个随时能死的人没有世间思考这些。
作为西帝国的子民,她应该拿手上的铁质扫具一棍敲在那该死的白恶魔脑壳上,而不是为白恶魔扫地。
伊芙对自己的转变感到很抱歉,人都有求生欲,而她本能的想活下去,哪怕只是妄想,都想在回家看看,也许回家推开大门,就会见到自己的家人。
蒂娜依旧流连在各个男人间,短短的一年她堕胎两次,密医说她这辈子再也不能怀上孩子。
伊芙仍然记得她最后一次堕胎时的模样,蒂娜浑身鲜血,眼中的泪水浇熄了光芒,她无措捧着血块中间有一团肉球,黏黏稠稠,看起来就像倒了十罐番茄酱的义大利肉丸。
只一瞬,她的泪水消逝,生意重燃,她的笑容带着血痕与泪珠:「以后我就不用担心怀孕了。」
伊芙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能牵起一抹勉强的微笑,陪着蒂娜洗净肉团上的血液,拼凑一片片残破的肢体,放入空马铃薯箱,然后将他/她放入纸袋里,伴着几朵小雏菊一起烧了。
兴许是血腥看多了,她渐渐疫这些残忍、不公的事情,生活越发麻木僵硬,唯一能做的只有在这些事情发生时闭上眼,一遍遍的道歉,对自己的良心保证,只要有能力,她一定会帮助。
她最讨厌出太阳的日子还有轮到她整理公爵书房的时候。
刚好今天两个都遇上了,冬日阳光明媚,壁炉未生火,屋里冷得就像冰窖,好在地上不是寒冷的大理石砖,不至于冻伤她的骨头,是让她更讨厌的红绒地毯。
因为红绒地毯总要用镊子慢慢的将垃圾挑出来,公爵书房麻烦的不止地毯,还有他堆积如山的书桌。
两旁摆满书册,大致上分叁类,关于战争、地形图、心理学,画一半的地图,几张封蜡的信件,还有印着国徽烫金的重要文件,还有一隻深蓝色钢笔,他似乎很肯定自己的书房不会有间谍。
伊芙拾起桌上书籍一本本分门别类放回他应该待的地方,她脑中思绪飞的老远,如果将这些东西烧掉是不是就不用战争了?
她摇摇头,怎么可能。




女奴翻身记 第五章老鼠
也许是艾拉非常想挑她毛病,扫书房本是轮替的工作,竟然变成她专有的任务。
伊芙无比怀念以前扫浴室的时光。
蒂娜总告诉她要把握机会接近公爵,只要讨公爵欢心,立刻就能离开这个地狱,而这时伊芙会笑着回她「万一是直坠入地狱呢?」
蒂娜耸耸肩「最少试过了。」
伊芙擦着窗户,见外头刺眼的阳光恍若隔世,草坪上又倒了一个倪克斯人。
她不敢试,也没胆试。
埃尔斯特自诩是太阳最宠爱的孩子,对于倪克斯人恨之入骨,在他们眼里,倪克斯人可能比沟鼠还糟糕。
真是...
太让人难受,她每天都在帮屠夫整理书桌房,若她有高洁的爱国之心肯定会烧了这该死的书房然后,爬到屋子的顶端一跃而下,用生命诅咒这些屠夫。
她现在能奉献的微薄之力,也仅仅是轮到她供应「粮食」为那些可怜的倪克斯人供上一顿水煮马铃薯。
她自嘲一笑。
伊芙·阿米拉你活的真卑贱啊。
直到一个不详的消息传来,蒂娜与胖园丁苟合时被艾拉逮个正着,不洁的女僕应受惩罚。
艾拉喜上眉梢,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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