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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妻要翻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猫眼黄豆
银猊,一头众人畏惧的野獒,一头号令数千军獒的头獒,待她的确是与众不同的。而这份不同,居然会让她莫名地窃喜,甚至生出些虚荣的骄傲。
罗朱阿姐,我怎麽觉得在你口中,银猊好像你的情人一般。格桑卓玛调侃地提醒道,你可以重新寻找心爱的男人,但千万小心别爱上了一头獒犬喔。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罗朱轻啐一口,放开银猊的脖子,一笑,道,看我怎麽收拾你这个胡言乱语的小妮子话未说完,已是回转身伸手朝对面的格桑卓玛胡乱挠去。
哈哈,罗朱阿姐被我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格桑卓玛嬉笑著,不甘示弱地伸手回挠。
两人刚欢闹成一团,突然,一声极端痛苦又极端凄厉的女人尖叫打破了冬往日的沈郁安宁。
她俩蓦地停住所有的动作,像被施法定住似的不约而同地竖尖耳朵,屏息聆听。紧接著传进獒房的一声声嘶叫与哭号虽然经过层层过滤,已变得微弱不堪,却仍能清楚地听到里面蕴含的巨大骇恐、痛楚和绝望,仿佛正经历著让人难以忍受,难以想象的恐怖折磨。
从毫无一丝半缕遮蔽的一尺见方的窗口传来雪风诡谲凄冷的呼啸声,应和著女人凄厉带泣的嘶嗥,交织出一首惊悚残虐的地狱乐章。蚀骨的冷无声侵入,逐渐霸占了獒房内每一个角落。一颗颗皮疙瘩从肌肤下钻出,一细微的汗毛倒竖直立。
罗••••••罗朱阿姐,你••••••你听到了女人的••••••女人的••••••叫声吗格桑卓玛紧紧抓住她的袍襟,低哑的声音发出蝉翼般的颤抖。
听到了••••••罗朱幽幽道,静静地注视著格桑卓玛近在咫尺却模糊不清的面庞,暗暗想著:禽兽王回第一天便听到了女人痛苦绝望的哭叫,是不是意味著禽兽在虐杀女人了於她们而言会有危险吗
为••••••为什麽会──
格桑卓玛话未抖完,哆嗦的身体便被罗朱一把拉进怀中。
卓玛,听著,无论怎样都别去爬古格王的床榻。罗朱在她耳边压低音量,狠声说道。双臂将怀里的少女抱得更紧,那模样不像是在保护,倒像是溺水的人抱住了一救命的木头。
••••••嗯。
隔了好一会儿,黑暗中才响起格桑卓玛似有若无的回应。
两人互相紧拥,彼此依偎,身後的獒犬识趣地凑近,舒展健壮长硕的身躯,将她们严严实实地包围,给予出最温暖的守护。呼吸进鼻中的淡淡野兽膻腥味儿染上了冷浸的寒,直让两颗跳动的心沈入冰潭深渊,两具柔软的身躯一点点冻结成石。
女人的哭号嘶叫越来越弱,最後消失在雪风肆虐的嚣叫中。相拥的身躯维持著原来的动作,不知过了多久,才像解开了施在身上的术法般由僵硬慢慢恢复成柔软。被獒犬熨帖的後背热暖得泌出一层薄薄汗,而相交的身躯正面虽也浸满了湿淋淋的汗,却冰寒浸骨。
门外忽然响起一串极轻微的脚步声,有东西狺狺暗嗥著往獒房内鱼贯进去。随之席卷而来的是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瞬间将房内野兽身上的那股子膻腥完全掩盖。今晚睽违已久的独属獒犬的熟悉温暖包裹住两双只绕了一层布的脚板,火热的温度令人惬意,可脚底柔软的獒犬腹部却鼓鼓的,像是刚刚饱餐了一顿宵夜。这也不得不让人将适才女人消逝的哀号与獒犬的回房加以联想,越想越觉得可怕,越想这心里就越觉得惊恐。
罗••••••罗朱阿姐,它们••••••它们都吃••••••吃了人格桑卓玛颤巍巍地低声惊呼,缩起脚往罗朱怀里拼命地钻挤。
睡吧,别想太多,有银猊在,它们不会也不敢吃了我们的。罗朱轻轻拍著她的後背安抚,又回手抱住银猊的脖颈,扯了扯它脖颈间的鬃发,故作轻松地娇俏笑问,银猊,我说得对不对
嗷──银猊与她们贴得极近,喉间发出一声欢快的低嗥。闪烁著绿莹光芒的蓝色吊眼在黑暗中轻而易举地找到罗朱所处的位置,伸出糙舌小心翼翼地舔上她的脸,似在做保证,又似在安慰。
冷寒,在黑暗中悄然流淌;血腥,在黑暗中静静弥散。
罗朱和格桑卓玛在忐忑和恐惧中反复煎熬,不断地思索著:明天,如果碰上古格王,又将是一场怎样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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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妻要翻身 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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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鲜币第五十三章 入禽兽寝一
银猊是奔跃在深山中的野生头獒,有著非比寻常的智慧和尊傲、冷冽和狠厉。然而,它也是古格军中的军獒,它的忠诚在甘心臣服的那一刻便毫无保留地献给了古格王。
每日清晨,它总会在身体清理完毕後到古格王的寝报到。古格王在中时,它常常与两头雪豹一起宿在王的寝内,尽职尽责地干好自己的守卫工作。古格王不在中时,它会在清晨时分去王的寝中巡视一圈。如果两头雪豹在,就吆喝它们和它一起巡视或者四处找乐子。
昨夜,古格王回,依照以往惯例,银猊本该和雪豹一起歇在王的寝中。但因为罗朱腰背受伤,只能勉强走路、坐卧。在绕著罗朱转圈挣扎了许久之後,在她哀求的目光中,它最後艰难地放弃了驻守王的寝,带著另一头獒犬回獒房陪伴照看她。
忍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它就带著罗朱和格桑卓玛往古格王的寝走去。
琉璃莲花金盏酥油长明灯晕散出明亮柔和光芒,守卫在岔道廊道中的侍卫明显与往日不同,用牛皮绳穿就的柳叶细铁甲银光闪闪,披肩的卷发以一绣著十字纹的蓝色带子扎束脑後,前腰挎长弯刀,後臀挎短刀,长鞭缠腰,手持长矛,笔挺如岳的身躯隐隐透著腥厉的煞气。三三两两的王女侍穿著色泽豔丽的盖皮袍,佩戴著夸张明丽的珠串,风姿卓越,窈窕健美,捧著各类物什悄然无声地行走在绛红织彩的厚软地毯上,像是一帧帧浓墨重彩的油画。
随著古格王的回,冬仿佛解冻似的,由原来的沈肃荒冷变得生气盎然。不过只要略加留心,就能察觉到在盎然生机的背後蕴含的不是轻快愉悦,而是紧绷的凝滞,空气中到处弥漫著吞噬心神的黑暗因子和淡淡的血腥味。
银猊,求你走慢点好不好
廊道有些昏暗的拐角处突兀地传来可怜的祈求声。几道身影被灯光映照在廊壁上,拉出抖动的暗长影。
罗朱哭丧著被赭红色面脂均匀涂染了一层的小脸,右手拉著格桑卓玛,左手扶著後腰,身子躬成一团虾米,一步三摇,走路的模样和速度比之八十岁的驼背老太太还不如。不能怪她丧失形象啊,经过一夜休整,腰背的瘀伤固然好了些,但只要步子稍微跨大点,腰背稍微挺直点,就疼得钻心。尼玛的碰上禽兽王的脚就够霉催了,还要被他像足球一样大力开出去,这後果怎是一个惨字所能概括的。
整整一个晚上,她几乎是侧躺在银猊又软又暖的肚子上睡的,不然今天能不能爬起来都成问题。早上的活计全压在了卓玛身上,她连搭把手都痛苦万分,只能趴在一边苟延残喘。可这银猊却半点也不考虑她的身体状况,一等格桑卓玛为它清理完毕後,连牛也顾不上啃,就急吼吼地往禽兽王的寝跑。
它跑去见禽兽王也就算了,为毛偏偏还要强迫她跟著一起去
她只是个獒奴,没资格也没必要觐见禽兽王吧何况,以往恐怖的记忆、踢在背上的剧痛、濒死的绝望、昨夜女人的惨叫,无一不在提醒她禽兽王的恐怖,她又怎麽敢自寻死路地主动往禽兽跟前凑腰背上的疼痛好像越来越厉害,迈出的步子也越来越缓慢,甚至出现走一步退两小步的可笑情况。
银••••••银猊,我身受重伤,能不能••••••不去她也不管前面的野兽是否能够听懂,在後面小声嗫嚅道。
银猊顿下脚步,转头看了看罗朱分外可笑的走路姿势和满脸的畏惧退缩,暗蓝三角吊眼里闪烁出讥诮的戏谑光芒,冲她嘲弄地低呜一声,遂调头不再理会,只是脚步放慢了许多。
罗朱面色一僵,随即怒了,尼玛的竟然又被头畜牲嘲笑了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陡来的愤慨瞬间压下了畏惧和疼痛,她拔脚就要冲上去拳打脚踢一番。欲动的身体却被格桑卓玛紧紧拉住。
卓玛,放开我,我要教训那只贱狗她挣扎著,努力想挣脱束缚,飞腿将那头嚣张得瞧不起人的畜牲踢飞。
不放。格桑卓玛翻翻白眼,干脆地拒绝,要教训也得等你腰背上的伤好上大半才行,不然稍不注意就会伤上加伤,不瘫痪也瘫痪了。
卓玛,你个乌鸦嘴,分明和银猊是一路货色。罗朱怒道。
罗朱阿姐,你一个伸不直腰的人,爪牙有银猊的利吗四肢力气有银猊的大吗我拉住你也是不想你输得太难看。格桑卓玛无视她的怒气,苦口婆心地劝告道。
你──罗朱瞪眼气结。狠狠磨动後槽牙,扶在腰背上的手泄愤地大力一锤。蓦地,一声尖叫遍传廊道,小脸的清秀线条破坏殆尽,纤细的身体从格桑卓玛手中弹跳出。
闭嘴两名英武剽悍的侍卫冷肃呵斥响起,王之中,大声喧哗者,死。
砰,四长矛一起交叉,将罗朱嗓子里余音未尽的痛叫悍然截断,原来在祈求说闹中他们已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古格王寝外。她低眼看看距咽喉三寸的四矛尖,张张嘴,无声;再张张嘴,还是无声,喉头肌已背叛主人,彻底屈服在锋利的矛尖下。
一颗冷汗毫无预警地从额际滑落,她转转滞涩的眼珠,讨好地看著四个充满了血腥杀气的冷肃侍卫,因疼痛变得扭曲的五官挂上谄媚卑微的笑,慌乱地摆手摇头後,立刻规规矩矩地跪趴在门外。被挡了好,被挡了好啊哪怕饱受惊吓地被矛尖威胁了也物有所值。
我们不进,不进。格桑卓玛连忙在一旁卖力地点头附和,一刻也不耽搁地紧随罗朱规规矩矩地垂首并排跪在门外。
四名侍卫突然想起烈队正的吩咐,居高临下地冷冷扫视她们一眼,又看看已经迈进门内一步的银猊,确定身份後便迅速将长矛收起站回原位。其中一个侍卫平板地吐出:你们随银猊进去,切忌大声嚷闹。
不,不,我们身份卑贱,在••••••在外面等候银猊就行了。罗朱定神後,终於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急忙伏地婉拒。开玩笑,昨天不过是靠了靠禽兽王的脚,就被踢成满背瘀伤。要是认不清尊卑闯了他的寝,那还不得被活活剥皮。
银猊转头看她们一眼,不悦地低嗥一声,嘲讽的蓝眼中充斥著凶戾的冷光,咧开的唇露出上下两排锋利尖锐的牙齿。
罗朱和格桑卓玛齐齐一个哆嗦,虽畏惧野兽反复无常的本,却咬牙硬撑著没有挪动一步。
银猊见她们还是跪著不动,有些烦躁地龇牙狺狺低吼,绕著她们来回打转圈,用头轮流拱著两人的後背,催促她们进去。
格桑卓玛差点被银猊拱翻,急忙以手撑地稳住身形。在抬眼瞥到银猊愈加冷毒辣的眼神时,原本坚定的立场突地出现了裂缝,期期艾艾地问道:罗朱阿姐••••••我们••••••我们真不进去
罗朱膝盖跪地,上肢半趴在地,用以缓解腰部疼痛。闻听默然片刻後,坚决地摇头:我不进去。
对踏进这个寝,揭开那道羊绒帘子探寻内部格局,她早已失去了几天前的好奇,转而生出拼命逃跑的强烈恐惧。好像一旦进入,就会跌下深渊,万劫不复;好像一旦进入,就会被里面的禽兽撕成碎片,吃得连渣都不剩。
嗷──
面对两人的冥顽不化,银猊怒声低嗥,突然凶相毕露,张开血盆大口咬住罗朱的右肩便往寝内拖拽。
啊──痛
罗朱痛声惊叫,条件反地抖肩挣扎,右肩顿时传出一股更加尖锐的剧痛,整个身体踉跄著扑进门内。腰背无法使力,瘫软的身体竟被银猊凶狠地拖进了帘内。
格桑卓玛大惊失色,慌忙跪行著进门,撩开帘子往罗朱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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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妻要翻身 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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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鲜币第五十四章 入禽兽寝二
穿过厚重的羊绒织锦门帘,展现在眼前的古格王寝与现代遗址迥然不同。里面的空间出乎意料地大,足有八九十平米,格局为简单的二进套型。外间占据十平米左右,地上铺著绛红羊绒地毯,织著黑金色的十字纹,分两列伏跪了六个年轻漂亮的奴。有的双手额头触地,有的捧著银盆、银壶等各类物什,个个都好似雕像般一动不动。
行过毫无遮蔽的一米多宽的拱形洞口,里间的地上也铺著厚实的绛红羊绒地毯。地毯中间织著一个约莫四平米大小的黑金色金刚八宝轮,妙莲、吉祥结、宝瓶、金鱼等八瑞相依次分列轮中。大宝轮外是九个散落围绕的黑金色小八宝轮,如同太阳星系一般。地毯边缘织的是交错扭转的黑金色龙纹和祥云纹。寝内除了睡卧的矮榻,一张长条矮桌外,几乎没有多余的寝具。四处壁脚放著一个一米多高的落地灯,金色的灯柱上盘踞著狰狞的金色长龙。大张的龙口中含著一个灰白色的两个拳头大的骷髅头,头顶搁著琉璃莲花盏,莲蓬内是三颗鸽蛋大小的夜明珠,柔和的光晕铺洒了寝每一个暗的角落。寝四壁和壁顶描绘著一幅幅美绝伦的壁画,鲜豔厚重又尊贵沈穆,给人一种神秘敬畏的感觉。
临悬崖处开著一扇一平米左右的窗户,用能够活动的透明水晶镶嵌遮挡风雪。微熹的晨光透过水晶斜在窗下的巨大的矮榻上,半明半暗,营造出光与影的鬼魅世界。
矮榻前方放著的长条矮桌上摆满了各类食物。古格王大马金刀地坐在矮榻上,长及肩背的微卷散发依旧在两鬓边辫著几细细的辫子,用骷髅蓝宝石坠饰,脖颈上挂著一串九眼天珠和两串颗粒硕大的红珊瑚。上身穿一件雪白的绸缎衬衣,衣袖和衣襟绣著白金色的卷草纹和龙纹,衬衣外随意地套著一件宝蓝色织锦绣寿字纹的盖皮袍,袖口和领口缀著褐色紫貂皮。下身穿著一条雪白的绣龙纹绸缎阔腿夹裤,足蹬黑色高帮皮靴,靴侧用金银线交织打结,从头到脚都是说不出的雍容华贵。然而那深古铜色的肌肤,斧劈刀削的凌厉五官,秃鹫般锐利冷酷的暗褐眼眸,异常高大的昂藏身躯又为这份雍容华贵平添出一股凛冽的剽悍霸气。
两头雄壮华丽的雪豹慵懒地躺卧在他的脚旁,正猫儿般伸舌舔弄著身上的皮毛,动作优雅而高贵。
八个洋溢著青春美丽的侍女或站或跪地围绕在矮榻边,卑躬而小心地服侍著王内最尊贵的王者。
罗朱被银猊一路拖行,古格王寝内的空旷富丽虽然一一映入她的眼帘,却怎麽也映不进她的脑海。右肩和腰背的疼痛让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萦绕在寝内的那股若有若无的新鲜血腥气味则让她的心脏揪成了一团。无论是物是人,眼前的一切好似都弥散著一层薄淡的红黑色腥厉,从四面八方张牙舞爪地朝她裹挟而来,令她窒息溺亡。
砰──
她被银猊丢在矮桌前,腰背在强劲的震颤中传出一股剧痛,让她控制不了地发出一声轻低闷哼。右肩的疼痛在银猊的利齿离开後减轻了些,但温热的黏却开始从肩头渗出,濡湿了衣袍。
牙齿用力咬进下唇,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恐怖的腥煞威凛从头顶压下,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一颗颗细密的冷汗争先恐後地冒出,瞬间湿透了内衫。垂首敛眼,她忍著剧痛一点点地蠕动,调整身体,以最卑微的姿态朝古格王伏跪敬拜。
嗷──
银猊看见古格王,发出欢欣的闷声低嗥,摇著菊花尾凑上前去。伺候在古格王身侧的侍女立刻移开,让出位置。
古格王穆赤•赞布卓顿的唇角扬出似笑非笑的浅弧,左手抚上蹲坐在侧的银猊的脑袋,右手拿起青花瓷盘中的一块牛,宠爱地喂进银猊的口中。
做得好,银猊。对不顺从不听话的卑贱奴隶没必要尽心看护著。他赞赏地又赐给银猊一块,低沈浑厚,平漠冷硬的含笑声透著蚀骨的冷,如果有奴隶违逆你,就吃了她的耳朵,咬断她的喉咙。
嗷──银猊发出含混的闷嗥,也不知是在赞同赞布卓顿的话,还是在对他撒娇。
银猊,古格的奴隶千千万万,你想要多少个奴隶伺候就有多少个奴隶。冷硬低沈的声音话锋一转,融进了几分兴味,不过能同时博了你的青睐和大雪小雪喜爱的女奴,我倒是第一次看到。
昨日,如果没有獒犬和雪豹费尽心思的救援,眼前这个趴伏在地上的卑贱奴隶早就摔成四分五裂了。她同时也成了第一个从他脚下生还的奴隶。
在努日笼沟中,他看到的是一张肿胀蜕皮,几乎面目全非的脸。现在,那张脸也该消肿了吧。随手拎起矮榻上的长鞭,一抖一甩,就将地上匍匐的女奴卷了起来。手臂扬起回摆,那奴隶便随著长鞭腾空飞跃过矮桌,拉到了面前。
撤了鞭子,看她僵硬而快速地摆好跪拜的姿势,整个过程没有抬一次头,发出一丁点声音,唇角的弧度不由微微加深,用靴尖挑起她的下巴。
细密的小辫子随著螓首的抬起往两边分散落去,露出大半张小脸。这个女奴大约十八九岁,有著博巴女人特有的褐红肌肤。脸颊失了健康的红晕,额头光洁饱满,弯弯的眉毛乌黑秀丽。一双陡然对上他的大眼睛清澈明亮,充满了惊骇恐惧,像是一只被猎人逼到绝境的小兽。鼻梁小巧挺拔,同样失了血色的唇不大不小,略显丰厚,表面有些地方干枯蜕皮。唇瓣没有分明的唇线,只有两道优美流畅的圆弧线,上唇还略微翻翘,像是两片可爱又诱惑的花瓣。美中不足的是下唇瓣血迹斑斑,齿印深深,一看便知曾被狠狠啮咬过。
这张脸很清秀,在王中却只是中等姿色。乍看起来胆怯、无害、卑微,但实际上这个浑身上下都充斥著柔弱的卑贱女奴躲过了砍头献祭,熬过了烙印炙刑,忍受了沿途饥渴,杀死一头獒犬,博得银猊的认可,带著一个拖累从地下石牢中逃了出来。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烈是第一个注意到她的男人。他倒要看看这个引起烈的关注,得到獒犬和雪豹喜爱的女奴会是怎样的有趣目光落在她的右肩上,那里有一圈深色的濡湿,飘著新鲜诱人的血腥甜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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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妻要翻身 第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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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鲜币第五十五章 入禽兽寝三
他降尊纡贵地略略俯身,抓住她的右侧袍襟轻轻一扯,里里外外的衣物便全数破损,露出赤裸的肩头。
褐红色的圆润肩头上霍然烙著一个核桃般大的古格王王家奴印,黑色的奴印往内浅浅凹陷,边缘是一圈暗红。若想除掉奴印,除非贴著右肩骨,连皮带地全部剜去一大块才行。肩头下方,是一圈浸血的齿痕,那是银猊拖行时留下的。砺修长的手指触上染血的肩头,用力磨蹭几下,眸光微闪,飞速掠过一抹诡谲的冷厉。
在众侍女惊愕的目光中,赞布卓顿竟将罗朱一把提起搂在怀中,抓住垮落在上臂的衣物继续往下拉扯,露出整条右臂。
纤细却乎乎的手臂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疤,显得格外狰狞可怕。受伤深的地方还是暗红色的长疤,受伤浅的地方痂壳边缘已微微翘起,看样子过不了一两天就会自动脱落。
长指游走到一个翘起小半的痂壳上,指腹顶著痂壳,他对罗朱勾起一个冷酷的浅笑。随即指腹一抹一划,立刻就将这条痂壳从手臂上强行揭掉了。
从被长鞭卷到禽兽王面前後,罗朱的身心就处在高度紧张骇恐的境况中。不用她进行强大的自我暗示,身体就在绝对强悍恐怖的威压力量下自动地选择了臣服顺从。在手臂上倏地一痛後,视线不由自主地随之落在了手臂上。
那道揭去了痂壳的伤痕中间呈深红色,外围呈淡玫瑰色,边缘是浅粉白。浅粉白,浅粉白••••••罗朱的身体不可遏制地微颤起来。原因无他,最外围的浅粉白是伤痕恢复後,肌肤的真正颜色。
一个卑贱的獒奴,居然敢欺骗我
低沈浑厚,平漠冷硬的声音在耳边淡淡响起。古铜色大手握住她的右上臂,像铁钳一样将她的手臂严严实实地箍了一圈。糙的手像刨子般从她的手臂慢慢下滑,掀开一条条或深或浅的痂壳。一些尚未愈合的伤口被生生扯裂,殷红的血迅速泌出,在手臂上蜿蜒出一条条刺目的红线。
罗朱咬紧牙关,拼命忍下亟欲喷涌出口的哀嚎。手臂上火辣辣的疼痛一阵紧接一阵,凌迟般的痛。身体的颤抖越来越剧烈,汗水如小溪般顺著脸颊汩汩滑落。
滚当大手滑至纤细的手腕时,随著一声冷喝,她被狠狠抛掷了出去。
一头雪豹眼疾脚快地弹而出,及时垫在了她的身下。即便有著这样柔软的缓冲,她仍然觉得天旋地转,全身骨头都痛得好似散架断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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