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一千零一夜系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私人库存
我像一个勇猛无比的勇士,挥动金戈一次又一次地突破她的防线,直捣黄龙
,轻轻地触动着她的花芯。
海伦颤抖了,在她的不断颤抖中,一阵阵的蠕动,紧紧地吸吮着我的
,把它往她的身体深处牵过去。
一次
又一次
小縻肌的蠕动更急,像小儿的吮,紧紧地夹弄着我的,一阵阵的吸
力直透我的心中
就在时候,我的脊椎一麻,我情难自己,在她的小中连连地弹动起来
,随着每一次的弹动,一团团的用力的喷发,直冲向她身体的深处。
我再次了
在我的时候,女儿的嘴「呀」地一声,浑身直挺挺地绷着,先是一动不
动,然后缓缓地倒在床上
我整个人虚脱了。
她整个人累坏了。
夜是如此的温馨。
在父亲的床上,躺着两个人:一个是父亲,另一个却是他的女儿。
在幽幽的灯光下,父女俩光溜溜地玉腿交加着,一丝不挂地在沉沉大睡
.
风月一千零一夜系列 第十五夜·星答野(1)
.
1.最后的血统
「她已经离开几个月了。」妹妹检查过冰箱食物和厨房后,沮丧地对我说。
我放下行囊,打开各房间的窗户,让新鲜空气流入,然后为自己倒杯水,默默地在客厅坐下来。
家中仍然是熟悉的傢俱陈设,墙面上是父亲生前心爱的字画;老旧发出怪声音的沙发椅;斑驳的小茶几,我们常用它替代饭桌;屋角花瓶中着几叶妈妈最爱的百合花,应该是她出门那天摘取上的,现在花叶已经凋零。
我清楚知道我的意志已经被执行,命定的变化将要到来。
窗外流入的新鲜空气,逐渐驱散屋内潮湿郁闷气息。妹妹仍然在不甘心地四处翻找线索。
「她甚至没有留下任何字条,她带走了那套衣服。」
「我们是她的儿女,我们应该会知道她去那里。」
「我是个不孝女儿,自从过完年后,我有六个月没回家。」
妹妹呜咽的说:「我们就任她一个人过日子。」
她突然抬起头来,气愤的问我「你呢上次你回家是什么时候你甚至没有回家过年。」
我耸耸肩,转过头去,我没有告诉妹妹,去年我们发生过一场剧烈的争吵,於是我加入球队,随着转战各地,也藉机修炼自己。
「也许她和朋友出去旅游,我可以打电话问学校老师。」妹妹很不愿接受这事实。
「她回家乡去了。」我肯定的回答,我闭上眼时,脑海中已经看见她穿着心爱的衣服,漫步在属於她的土地上,我学习着接收这种新奇感受。
妹妹从冰箱拿出二罐啤酒,在我身旁坐下来,我们各自喝着啤酒。
她知道我是对的,我们承继相同的血,我们也是这最后血统的一部份,身体中那部份遗传因子,给予我们同样的召唤。
去年我已经修复了那部靠风力取水的风车,又在山边田地中洒下一些菜蔬种子,我不确定那些种子是否能够生长。这些年她整理了一些果园、菜圃,像她那样的女人应该能够居住几个月,毕竟那里是她的故乡。
简单晚餐后,我们坐在屋外草地上,夜色使得远方山影轮廓愈加鲜明,山头上的半弦月为它添加几许神秘,一切源起於那座山林。
我们将目光凝望在那座山林,一段时间地沉默后,妹妹转头望向我。
「我明天不会和你一起去。」
或许她已经察觉到还是本能使她对那座山林感到畏惧。
「你还有自己的家庭要照顾,二个孩子在等你。」
「不是因为孩子,她或许希望你一个人去。」
「或许是吧」
在妹妹眼里,或许这一切只是爱与欲的游戏,实情远比她所知更为複杂,为了即将发生的这一刻,我耗费了十七年时间来学习。
一只麻雀飞落在不远处。
「就是明天夜晚。」很清晰的讯息。
「是你在说话吗」身旁的妹妹问我。
「是风的声音。」我挥手赶走那只麻雀。
我再喝下一罐啤酒后,仰卧在草地上,月色很明亮,邻居孩童在外面泥土路上追逐游戏,就如同我们当年。
妹妹再打开一罐酒,喝了一大口后,躺卧在我身边,轻轻唱起我们都熟悉的歌曲。
满山满谷都是牛羊 满天满地都是月光
我们大家呀来歌唱 谢天谢地呀 谢太阳
我们大家呀来歌唱 大家唱 大家来歌唱 大家来歌唱 数牛羊
月亮是那么圆 那么亮 莫负好时光
我们家的人都生就一副好歌喉和酒量,在曼妙歌声中,彷彿一切童年时光都回到眼前,歌唱了一曲又一曲,妹妹唱累了,就把头枕靠我肩膀。
「你比从前更壮了。」她用额头摩擦肩我肩头肌。
「我每天要练球六小时。」
去年服役结束后,我暂时加入职业球队,如果不是我刻意拒绝,我还会参加亚洲洲际球赛,运动曾经是我的职业,正如家庭是妹妹生活重心一般。
妹妹长得如妈妈一般美丽动人,有人说她们像是双胞姊妹,事实上她们又全然不同。
她们同样有对深邃的大眼睛。妈妈的眼神温柔,永远带着梦幻般神采;妹妹的眼神中则充满野的柔媚。哦在她未婚前,那么样的眼神曾经使多少男人狂恋。
她们的嘴型相似,完美的鲜红曲线。妈妈的唇是甜美的,宛若随时会发出仙乐般的语音;妹妹的嘴角则经常向上牵动,彷彿永远在期待有趣的事,随时会绽放出连串银铃般笑声。而她们吻起来都是那么甜蜜。
她们的鼻也几近相同。我曾经坐在她们之间,轻柔地以指尖轻摩比较,上天是何等神奇同样幅度,在妈妈脸上呈现出深情执着;在妹妹脸颊则是娇俏顽皮。
她们绝美的脸庞与身体,都曾经留下我深情的印记。
这些年在妈妈与妹妹之间发生无数的事件,如今已经到了该分解的时刻。
「你还是没有交女朋友」
「曾经有过,我不习惯都市女孩,你呢有没有偷偷交男朋友」
妹妹吃吃笑了起来,她的早婚一向是我取笑话题,她甚至比妈妈还早婚,高中毕业就迫不及待嫁了,如今23岁,已经是二个孩子的妈,外表看来她自己也还是个大孩子。
「有些心情,要成家结婚的人纔能够瞭解。」
妹妹站起来,我发现她的身材比去年更丰满,她浑圆修长的双腿上只穿着白色短裤,丁字型内裤的线条就浮现在股腿间。
上身是件粉红色的t恤,就像是腹间束着的一段布带,露出大半截小腹和肚脐,部宽松,只靠二条白色肩带支撑,露出腋毛及大半房。
我庆幸刚才一路上她不是这样的火辣穿着。
她拍拍身上草屑,低头看着我的眼睛问我:「我要去洗澡了,你要不要一起洗」
我仔细观察她的神情,试图找出受我影响的蛛丝马迹。我确定与我的能力无关,她眼神中只有热切的爱恋。
「我们都长大了,那间浴室对我们来说太小。」
虽然她的身体那么的令人怀念,我仍然不愿意把她牵扯入这件事情中,至少暂时不要。
我独自躺在草地,试图将一切思虑理出个头绪。
我只是半个山地人,然而我认同母系血族多於父系,文明生活与教育改变我的言谈举止,但无法改变我的内心。
我爱我的族人,尽管他们如今已不再聚居山巅,尽管他们的朴实、热情、爱歌唱、爱酗酒,与平地生活格格不入,他们只是忘记了自己的优越,我仍然热爱我的族人。
山林那一端仍然不时对我发出召唤讯息。
我可以完全理解妈妈的心境,做为一个骄傲的布达族女子,她是何等辛苦地游移於两个族群之间。中学以前她仍然生活於部落,然后为了婚姻,为了孩子,她勉强自己融入平地,如今爸爸在去年病逝,儿女也离家工作,平地再没有什么值得留恋,她的痛苦该要结束了。
直到前些日子,因为家中电话多日无人接听,妹妹纔急忙通知我一起从台北赶回家里。
现在妈妈带着那套衣服回到家乡,在属於我们共同的过去中,我必须对将来做出抉择。
明亮的屋内,妹妹已经洗完澡,正在客厅打电话,她已经有了心爱的丈夫、儿女,时间和命运就是这样在一代代间轮回着,我还不愿去干涉她的命运。
我悄悄走进屋内,洗过澡,安静地在我自小长大的小卧室躺下。
室外传来关锁门窗的声音,一盏盏灯关熄,黑暗中妹妹走近坐在我床沿,她温暖的手轻抚过我赤裸膛与双腿。
「你的身体变了很多,现在你腿上长满毛,嗯还有些毛。」
「我的塔库也长得更雄壮,像黑熊一样勇猛。」塔库是布达语形容男人传宗接代的圣具。
妹妹笑着用力捏一把我腿间,然后伏在我身上舔咬我膛,火热的唇逐渐上移吻在我的唇。
仍然是那么甜蜜,爱并不因时间而淡化,如同我们自十三岁起,偷偷的躲在山涧旁、树丛里亲吻一般,我们喘息着唇舌交递,在激情悸动中,将身体紧密黏合,直到我们因窒息而分开双唇。
「你亲得比从前多了。」妹妹在我身上顽皮地蠕动。
「不要再玩了你会被你老公休掉。」我知道自己克制力的极限。
妹妹四年前结婚的那时候,也正是我学习接近完成的时刻,於是我不再与她作爱,只是偶而拥抱亲吻,到刚才那么样界限为止,都还算是平日玩笑,再进行下去,我也许会将她带入我梦境中。
妹妹含着我耳垂,在我耳边低语:「我今天很想做,我一直怀念和你作爱的感觉。」
她退开站在床边,迅速解开前上t恤的小布扣,让它滑落地上,露出硕大的房,仍然是完美的钟形。接着扭动屁股脱去白色短裤,那条丁字裤竟然是泛着莹光的白色。
她扭转身体,让我也看见屁股沟内的莹光布带。
「好看吗」她笑着问。
然后她拉扯掉那条莹光布带,站在我床前,赤裸裸身体在微弱月光下白皙得耀眼。
「我早就在等这一天,不用躲着怕被别人看见,不像以前怕爸妈来查房间,我们可以脱光衣服放心作爱。」
妹妹走到窗边,拉起窗帘,再「啪」的一声打开屋内灯光。
「快点把短裤脱掉,让我看看你的塔库。」
她兴奋得声音发颤,房随着她动作上下跳荡。
脑海中的声音告诉我:「让她也成为你的女人。」
我摇摇头,她早已是我的女人,十年来我们留存许多欢乐回忆。
深吸一口气后,我整理纷乱的思绪,决定暂时放纵自己,於是我站起来脱去身上仅有的短裤,禁欲多日的阳具跳出羁绊,挺立在空气中。
我们微笑打量赤裸的彼此,经过几年发育成长,我们的身体更加成熟完美。
「你变了很多,我有时候觉得完全不认识你。」
「我成为完全的布达族男人,我仍然是你的哥哥。」
我的身体在大量运动后,锻炼得没有一块赘,健壮而且身材比率适当。
妹妹遗传了深邃眼眸和雪白滑润肌肤,房因为抚育婴儿而更加硕大,腰身曲线并没有因为生育而变化,臀部更大突显得腰细腿长,结实修长适合跋山涉水的双腿紧紧閤拢,没有一丝缝隙,腿间如同妈妈一般,同样毛稀疏。
有一首歌谣讚颂山地儿女的健美,「壮如山,美如水。」,我们代表布达族最后的血统,为高山上布达族的优越做出见证。
妹妹靠近我,伸手抚过我坟起的肌,最后停留在我的大阳具上,化为一声惊喜叹息:「这就是我的塔库。」
她喃喃自语着:「喔那时候把我弄得好痛好痛现在又更更长了,干了很多女人吗会撒下许多布达族的种子在女人身体里面哦。」
她用脸颊偎贴着,轻声对它说话,手指在头、、卵蛋上摩弄。
我暴地拉起她放倒在床上,狠狠拍打她屁股。
「你不像是布达族的女人你话太多。」
妹妹「格格」笑着,躺在床上摆出个更诱人的姿势,她的笑容依旧是那么荡狂野。
我握住她的大房用力揉搓,这曾经是我好奇触的小小花蕾,现在长大成为能够流出生命泉源抚育婴儿的大房,生命是如此神奇我试着吸吮,但没有得到汁,只有一些香甜味道。
「像不像你的孩子还是我吸的方法不对。」
「你这个孩子太大了你是舅舅。」妹妹大笑着,捧起房扭动身体。
「下次生孩子后再让你吸。」
再吸舔一阵子房,我抬头分开她双腿细心察看,唇随着腿微微张开,毛比从前更稀疏。
「你快要变成白虎了。」我抱怨着。
仍然还是我熟悉地鲜嫩粉红色,滑腻壁迅快将我的手指紧紧的吸住,於是我的手指随着黏腻的体蠕动着,我时轻时重的挖弄着部腔壁,水将那颗珠流湿得莹亮,唇周围成为紫红色。
我沾上一点水,放进口中尝试味道,却已经分辨不出与以前有什么不同。
「是不是变得很丑我自己看不到。」妹妹看着我的神情,担心地问着。
「你老公一定常常干你。」我不去回答她,扶着阳具顶在小口。
「你不要嫌我喔已经生过两个孩子了。」
妹妹分开双腿,挺直腰等待我的进入,这是她最喜爱的姿势。
阳具一分分地进入睽隔四年多的温暖小,依然很紧,或者是我的阳具更巨大了,被层紧密包含的阳具传来销魂融骨的快感。
「为什么我们四年多没有作爱我们一直那么亲密呀。」我开始挺动身体,舒美的感觉一阵阵泛起。
「因为你总是亲亲我,我,然后就跑开,躲得远远的 像一只没胆的小鹿。」
妹妹满意地脸孔带上一丝媚笑,身体本能的应和我的抽送渴求快感。
我不理会她的抱怨,快速挺动,她的腰肢就如同以前一样,每一次都恰到好处迎凑上我。
「哥 你真好 真好 」
四年多的时光彷彿并不存在,我们仍然是那么熟悉彼此,我们完美无遐地配合对方创造欢乐巅峰。
「劈啪」「劈啪」
像流瀑沖蚀大地,像黑熊冲撞进入树丛。
我大力耸动身躯,阳具一次次地深入撞击着洞,水飞溅如泉源被凿破般涌出,沿着我的囊流下,床褥及我的腹腿间湿了一大片。
妹妹疯狂地摇动屁股配合我的冲撞,一手揉弄自己大房,发出兽的吼叫声:「哦 哦 哦 」
我们的身体冒出汗水,浓郁的体味、汗味瀰漫整个房间,那是布达族人独有的气息。
源自相同血统,我们的体味几近相似,唯有我们彼此还有妈妈分辨得出差异,妹妹兴奋的时候,汗中会带着麋鹿发春的腥羶气息。
「我比起你的老公更好吗」我在剧烈挺动中,仍然忍不住问她。
「那是 不一样的 你们是不一样的 哦 」
妹妹红着脸颊,披散头发,在我身下颤抖,她高潮了
像是二个壮健猎手角力一般,我们使尽全身力量压制对方,可下体器官仍旧密贴着,持续相同交合节奏。
「哥 你是最的 」
她弓起身体,手指像猛兽利爪般撕抓着我的臂,口中嘶吼着,身子上下翻腾抽搐,就如被暴风吹袭的桦树林。
终於妹妹乏力地仰倒床上,只能睁大晶莹地眼睛看着我动作。
「我帮你生个 孩子好吗让我们生出跑得最快 的猎手。」
「不要你们带好自己孩子就可以了。」
我有少数几次在妹妹体内,自知识使我体认到原本的我以后,就不再这么做了。
在妹妹出嫁前一天晚上,她潜进我房间,也是在这张床上,她哭泣着提出同样的要求,我用同样的话拒绝她。
那晚我肯定妈妈发现了,她没有惊扰我们,只是默默在门外,注视她的儿女忘情作爱,然后静悄悄地离去。
「你老公还是很爱你吗他有没有常常干你」
「他爱我 喔 就像我爱他一样 哦 」
「除了老公以外,不要找别的男人, 我会很不高兴。」
妹妹不再说话,喘息得更重,她睁大眼睛直视着我,像涧水般秀丽的眼眸中满是期待。
「进我身体 哥 」
直到我把阳具抽出,将热呼呼的子像喷泉似的,全到她在她白洁肚皮上,她纔失望地发出「呜」一声叹息。
潮水般的悸动平息后,我站在床边,汹涌的欲望已经安定,神圣使命只是开始踏出第一步。
「家里人的爱是不一样的,我真的想帮你生孩子。」
我弯身爱抚着妹妹身体,用最温柔语气对她说:「如果你真心想要成为布达族的女人,我会让你怀上我的孩子。」
我不想在这时候告诉她,如果她做出选择,我会如何对付她的老公及二个孩子,那是不必要的,布达族人应当要接受这样的决定。
「让我和你一起睡好吗我们长大后,从来没有睡在一起过一晚。」
「我只有过二个男人,不会再有别人。只有和你作爱,我不会觉得对不起家人,因为你是哥哥。」
现在她指的家人应该是她的老公和孩子吧错误的种子早在多年前被种下。
剧烈爱与几度兴奋后,妹妹显得很睏倦,她卷曲身子靠近我,寻找一个最舒适的睡姿。
「你在第一次对我做 还有以后每一次的时候,其实心里面都有一个更爱的女人,对吗」妹妹睡意矇矓地靠在我膛问我。
「是的」我诚实的回答,因为我一生中只有过二个女人。
「那么,我就放心了。」
妹妹在我身边沉沉睡着。
确定她不会醒过来后,我缓慢起身走到妹妹的房间,细心地在她皮包、衣物中搜索,终於我找到一段不属於她的毛发,色泽很深,有股烟草气息。
我划开手指,将一滴鲜血挤出,然后走到窗边打开窗户。
一只猫头鹰立在窗台,「咕噜」「咕噜」地瞪大眼睛望着我。
我对它点点头,将那段和着我鲜血的毛发掷出屋外,清凉的夜风迅即带着它飘向远方,黑暗中猫头鹰也随着振翅「噗噗」飞去。
「一切将如我所愿发生。」我喃喃自语着,心里想到三个月后,妹妹或许会不得不上山与我们共同居住,我遵从我的诺言,我没有勉强任何人。
我再度回到床上,妹妹仍然熟睡,留下我思索着如何面对明天。
一切由许久以前的那年夏天开始
.
风月一千零一夜系列 第十五夜·星答野(2)
.
2.沉默的山灵
幼年时期的我住在海岛东部偏远小城镇,妈妈是这里的小学音乐老师,自我有记忆的每个日子里,生活总是伴随着比她温柔话语还要甜美的歌声。
她是那么样地热爱歌唱,似乎有个喜爱歌唱的仙子长驻在她的身体。
在多半学生幼稚的心灵里,她是绝对的初恋情人,她柔媚清雅的面孔及飞扬窈窕身材,使得每一颗心随着她的歌声舞步跃动。
在音乐教室里,她会纵情地唱出令其他班级也安静倾听的乐曲;即使走在在学校的回廊,她也低哼着歌曲轻快漫步;若是在孩童们的拥簇中,她会放怀大笑着领导歌唱。
在晚餐后,在家中屋外的月夜草地上,她会用迷离的歌曲,为我与妹妹叙述一些古老传说,听着有关自己的传说是种奇特经验,我默默核对自己脑海中隐藏的残断记忆。
当然还有睡前的拥抱后的安眠曲,那是我已许多年没有再听过,而我至今还是那么怀念。
我很惊讶地发现,直到今日,那些印象还是如此鲜明地留在我脑海。
父亲身上淡淡地烟草气息,妈妈柔软带着茉莉香气的身体,我和妹妹就坐在他们之间,当神话故事已经说完,父亲会用他健壮的手臂将我与妹妹抱上小床,留下妈妈与我们,於是一连串美妙音符由她甜蜜唇间流出,伴随我们进入美梦。
直到妈妈带我们回到星答野后,我纔认识自己有着一半布达族血统,在这之前,我并不察觉到我与其他孩童有差异。
布达族是高山族之中的少数,或许只有几十个人吧我猜想。
自从外祖父死去后,我再没有遇见过其他布达族人,只有那个荒废村落,证明了他们确实存在过。
在我片段记忆与妈妈叙述的传说中,已经无法推演他们自来自何方,自何时起存在。
我曾经尝试在印卡的记忆中搜索,却只是让自己头痛欲裂。需要经过相当时间,我纔能够学习吸收全部的记忆与经验。在这之前,我只能够沉默地累积力量,并且自行拼凑出一切真相。
布达族的语言与台湾其他常见的阿美族、泰雅族全然不同,生活习惯及信仰则大致相似,很难说是谁的文化影响了谁。唯一明显证据是,布达族原本就居住於高山,而其他族裔,大半是因为汉人势力入侵而被迫移居到山区。
我因而认定布达族是最早、最原始的高山族,传说中,血缘来自天空掌管雷电的神灵。
在三十多年前,妈妈的家庭随其他族人移居至平地,究竟什么原因造成全族离开祖居,然后就消失在世间,现在已不得而知。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