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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崔走召
老易显然没有明白我这句话的含义,不过他见我能想的这么开,就笑道:“啥也别说了,归根结底你还是心软,不适合干咱这行。”
我听完这句话后并没有笑,我很认真的问他:“如果你的前女友也中了这种邪术,你会救他么?”
老易不说话了,看他的表情,似乎也陷入了沉思。
看来我俩都属于心软之人。
过了一会儿后,他便又叹了口气,说道:“他二大爷的,想不到这年头想说句实话,都这么难。”
我躺在病床上跟他说:“算啦,这事儿都过去了,就别再瞎寻思了,谁让咱俩命苦呢,现在还是想想剩下的这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咋找那个缺大德的女鬼才是正事啊。”
一提那女鬼,老易便又拿出了一副苦瓜脸,毕竟我和他的小命现在还在那个色鬼无常的手里掐着呢。
想到这里,我俩就又犯起愁来。
老易因为要照顾我,所以又和林叔请了几天假,估计这个月是开不了多少钱了,我挺过意不去的,听他说,他已经帮我跟文叔撒了一个谎。对文叔说我那天晚上喝多了,结果又遇到一帮劫道的,揍了我一顿后还把我的腿给扎了。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这谎言未免也太没品位了吧,没到三个月的时间里被劫了两回,文叔能信么?
没想到文叔还真信了,我醒的那天下午,他就来看我,说我倒霉,竟然这么短的时间里让人弄了两回。
末了还说了一句:“哈尔滨的治安有这么差么,可能是快过年了吧。”
文叔跟我说,好好养病,这月不扣你工资,都不容易。
我心想这老头还挺讲究的,现在这样的老板还真不好找了,挺让我感动的,虽然他的镇店之宝铜钱剑被我俩给弄坏了的事儿,没敢跟他说。
那天晚上,我让老易先回去了,然后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说到底现在才真正的安静了下来,睁开眼睛也是黑,闭上眼睛也是黑。
算了,就当成一个梦吧。
这种环境下,就特别容易感慨人生,现在都十二月末了,步入社会也快半年了,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下场,住了两回院,弄了一身伤。我记得刚到福泽堂上班儿那会儿,我骗我老爹说我是在一家外企工作的,这次回家我要怎么解释啊,在哪个外企工作能弄的一身伤?美国驻哈尔滨拳击俱乐部吗?
唉,郁闷,索性不想了,那些闹心的事儿都让他去滚一边儿去吧。大学的经历告诉我,如果一个劲儿的把自己往死胡同里逼,真的会变态的。
还是先养好自己的身板儿吧,剩下的走一步看一步,别问这一步有多远。
好吃好喝的样了快一个月,我终于又复活了,虽然钱没少花,还是鲍龙和他媳妇儿给我凑的呢,看来我欠了他们一份情,唉。
看来我真得加强自己的实力了,不能每次和鬼干架都住院啊,就是我身体受得了,我的钱包也受不了啊!他大爷的住院费,真是太贵了。像我这样的穷人都快看不起病了。
而且那些大夫简直都是妙*心,有一天晚上我上厕所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大夫正在走廊里对一个女患者问寒问暖,最后居然跟李宝库似的,还看起了手相。而像我这样的大小伙子,他们往往就是按程序来走个过场后就拉倒。够禽兽的。
好在哥们儿我终于康复了,又能跑又能跳的,整理了一下我那疲惫的心情后,便又开始上班了,上班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将那重新窜好了的铜钱剑放回了原位,好在我感觉那铜钱剑貌似还有威力。
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还是安安分分的上班吧,至少也要把回家买年货的钱给挣出来啊,要知道现在的我可不比上学的时候了,基本上已经自立了,这过年回家要是不买点儿啥回去,我这老脸来往哪儿搁?
至于那个逃跑女鬼,还是一直没有头绪,仿佛快过年了,哈尔滨似乎安静了许多,来福泽堂的客人们都是一些想图个好兆头请文叔写符的,还有就是那些疑神疑鬼的。我发现我竟然圆滑了很多,竟然能很自然的配合文叔了,文叔见我表现很好,也就对我拍胸脯说,好好干,等放年假的时候,给你包个大红包。
这自然是我最想听的话了。
二月初,还有个十多天就过年了,文叔给我发了两千块钱说:“这是连工资带红包,这快过年了,我也要回老家祭祖了,而且这边也没啥事儿了,就早点放年假吧,你收拾收拾,然后就走吧,等十五以后回来就行。”
我拿着那个装钱的信封,心里满是对文叔的感激,太好了,这些钱足够我买体面的年货然后风风光光的回家过年了。而且没想到的是,居然放这么长时间的假。
文叔以前和我说过,他的老家是吉林省梨树县的,听说他好像是孤儿,吃百家饭长大的,那边应该没啥亲人啊,他祭哪门子的祖?
算了,想这些没用的对我也没啥好处,于是我便仔细的打扫了一下店里,跟文叔拜了个早年后,就闪人了,这哈尔滨虽然好,但是哪儿能比得上故乡啊。
于是我没有先回住的地方,而是先跑到了火车站买票,你说这一要过年,买票的人怎么这么多?一进售票大厅我就傻眼了,不是吹,这大厅里最少得排了五千人。太壮观了也,几十个售票口前都排了老长的队伍,我刚进门就开始排了。
算了,排就排吧,能回家行行,闲的无聊,我开始四处瞎看,看到前边竟然还有自备干粮来排队的,不由的赞叹到这哥们儿真是明白人,都快一个小时了,我也没往前挪了几步,而我身后又排了二十多号人。
这都快中午了,望着那哥们儿吃盒饭吃的这么嗨,肚子也跟着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我心中暗骂道:感情这买春运票整个就是一锻炼身体,脚都要站麻了,他大爷的。
正当我站的脚跟有点儿不稳的时候,手机忽然振动了起来,我拿出来一看,这号码不是我那寝室的老大王城的么?想想已经快小半年儿没联系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咋样了。
于是我便接了起来,售票大厅太吵了,我堵住一只耳朵,对着电话喊道:“喂!是老王八么~,找我啥事儿?”
‘老王八’这一雅号,是那次镜泊湖之旅得来的,以后大家就这么叫开了,只听电话那头骂道:“老个屁王八,你现在在哪儿呢啊?”
我说:“我还在哈尔滨那,你呢?”
王城在电话那边说:“我也在哈尔滨那!晚上有空没??我要回家了,来陪我喝点儿酒啊??”
喝酒?这个我喜欢,怎么说也这老长时间没见了,于是我对他说:“好啊,你把你家地址告诉我,我晚上打车过去。”
问了他现在住的地址后,我挂断了电话,心里想着,买后天晚上的票,鲍金龙和他的媳妇已经先回家过年了,今晚和王城喝点儿,明天再买年货顺便找老易喝点儿,后天回家舒舒服服的呆几天。挺好。
我望着前面那依然很长的队伍想着,这一年终于要过去了,真的是太漫长了。
可是当时的我却不知道,竟然喝顿酒都能喝出事儿来。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 第九十一章 打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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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打麻将
我深一脚浅一脚的上着楼梯,要说老王,八楼。这么说应该不算骂他,应该还有点夸他的成分,俗话说的好,老王八住八楼么。现在的我上楼确实有点费劲儿,毕竟腿还没好利索。
不得不说,他家这小区够偏的,后面就是大野地了,一到晚上黑洞洞的,不过环境还算挺好,楼下又有晚市又有小公园儿的,来这儿养老准没错。
看来老王是人老心也老了,整日也不知道做什么,只好来此养老。我记得上大学的时候,问过他的爱好,他最喜欢的就是看春节联欢晚会和遛鸟。
好像现在还没有女朋友,想到这儿我不禁唏嘘,要说人啊,真是一个人一个活法,别老往上看,往下看你会活的很快乐。
别看哥们儿我,二十冒头了还没有女朋友,老王八这人二十已经走了一半儿了还终日与毛片为伍呢,和他比,我确实很快乐。
呼,终于到了,我敲了敲门,大喊道:“王大哥开门哪,王大哥,快点儿开门哪。”竟然没有反应。真是郁闷,难道他现在耳朵背到了这种程度么?
于是我气急败坏的又拍了拍门:“老王八!赶紧的,你大爷我来了!!”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老王一副猥琐的表情对我笑道:“催催催,瞅你来这点儿,我正蹲坑呢。”
看见了好久没见的寝室哥们儿,我这心确实很高兴,一点拘束都没有了,不像是在社会,此刻完全的放松了下来,便嬉皮笑脸的走了进屋。
他这屋挺小的,一个小阁楼,就自己住,看到这儿不禁又感慨上了,他大爷的,什么世道,难道刚毕业的小老百姓真的只能住这种屋子么?
悲剧啊,真是。
老王已经准备好了酒菜,大多都是些熟食之类的,我们这些哥们儿也都不讲究,毕竟在一起混了三年。彼此都太了解对方了,就跟兄弟一般,但即使是如此亲密的我俩,坐在桌子边,在开撮之前,我还是十分警惕的问了问他:“你洗手了么?”
老王记性确实有点不好,他一拍大腿:“哎,我咋把这事儿给忘了呢?”
见他又跑到卫生间洗手去了,我边从烧鸭上撕下一只大腿边唏嘘,时间真的是太可怕了,想不到老王真的老了。
其实,老王并没有老。今年他才二十五岁,他洗完手回来,我俩便再也没什么顾虑了,白酒先倒上一杯,一口整进去再说话。
火辣辣的感觉从食道一直走到了胃里,他大爷的,感觉真好。想不到这几个月受的窝囊气,今天和老王喝了顿酒后,竟然冲淡不少。
我们寝室喝酒有个规矩,那就是先来一杯白酒开场,之后再慢慢的喝啤酒,其实这个规矩说起来也挺不好意思的,那时候成天大吃二喝,基本上寝室里每天都醉,因为我们三一三是有名的流氓寝,不是一路人不进一路门嘛。
可是大家又都不是特别有钱,一路喝下来,到了月底的时候就都傻眼了,温饱都成了问题,还想喝酒,咋整,也不知道是哪个孙子想出的阴招,说开喝之前先干一杯白酒,这样再喝啤酒,一混,没喝多少就醉了。别说,我们这一试,还真挺管用,真省了不少钱。
我记得那上时候,月底是最恐怖的,要是这个月大家玩儿的都很疯,到最后只剩下了买酒钱,没有买菜钱,但是也得喝呀,于是我们几个人就八仙过海,各自想招儿下酒。
说出来不怕大家笑话,我和李小强是属于干喝型的,一瓶啤酒咕咚咚几口就下去了,有没有下酒菜无所谓。可是鲍金龙和王城这俩活宝不行啊,于是鲍金龙就以方便面的汤下酒,这禽兽简直有特异功能,在寝室的电脑旁,给他一瓶白酒,一碗方便面,能喝一整天,啥事儿没有。
后来王城见这招儿不错,于是他也想学,就也泡了一袋儿方便面,先把面吃了,然后用面汤下酒,可是他这老胳膊老腿儿的哪有鲍金龙那般的实力?结果就是第二天跟酒精中毒了似的躺了一整天,彻彻底底的老悲剧。
书归正传,我和老王各自消灭了一杯白酒两瓶啤酒后,就扯开了话匣子,我才知道,原来他现在是在干家装,成天跑工地,难怪瘦了还黑了。
老王嘴里嚼着花生米,和我说:“你说这日子真不抗混,他大爷的,都快一年了,真挺想你们的。”
我拿起一根鸭骨头边剔牙边说:“可不是么,我后天就回家过年了,你啥时候走?”
老王喝了一口啤酒,和我说:“快了,也就这两天了,票现在挺不好买吧。”
我心想何止不好买,简直就是一锻炼身体,便点了点头,问他:“对了,咱那些哥们儿现在都咋样了,我和鲍龙都没联系上他们,你知道么?”
老王嘿嘿的笑了笑后,对我说:“别提了,咱们那几个,这小半年我还真联系了不少,涛子现在也干我这行儿呢,李小强点儿挺背的,让人家给坑了。”
我听完这话,便问他怎么回事儿,老王跟我说,前些日子碰到了李小强,原来他毕业以后碰到个老家的朋友,说带着他去北京发财,一个月包他挣个一两万的,结果一到北京他就傻眼了,那老乡领他天天到一个楼里上课,什么市场营销学,一屋子人坐在一排小板凳上,正当李小强纳闷儿呢,这时门外风风火火的进来个人儿,一路小跑到讲台上,屋子里掌声雷动。
只见那个人对着大家激情四射的说:“大家好,我来自某某某地方,我今天来就是要跟大家讲一个道理,从前我跟你们一样··················”
当时李小强的脸就变了,他才发现,他老乡这是把他拐来发展下线啊。不得不说,李小强的脾气是我们寝室最爆的,当时他就急了,直接起身抓着他那老乡衣领就是两个大耳贴子,然后众目睽睽之下把那老乡拽到了门外。跟他老乡说:“你大爷的,你还有人性没有,我跟你发财来了,你把我当下线了啊?”
他那老乡还强词夺理声泪俱下的对李小强说:“强子,我这是帮你啊,你别看现在条件挺苦,可是你只要再发展几个下线,绝对能富起来!我们是分钻制度的,你可千万别走啊,就差你一个我就成钻了。”
当时李小强就活了,大骂道:“老子qq都黄钻了,能跟你扯这没用的么?”说完把他那老乡一顿胖揍,然后气呼呼的回到了哈尔滨,其实这事儿对他的打击挺大的,据说他那老乡是跟他从小玩儿到大的铁哥们儿,没想到现在已经被洗脑了。悲剧。
我听王城讲完李小强的经历后,又不禁感慨,真没想到,李小强这半年里竟然有如此经历,竟然被人拉去干传销了。幸亏他性格在那儿呢,要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我感慨的说:“都说那讲课就跟洗脑似的,只要陷进去就完犊子了,很多人都混到睡地板了,还好他跑的快啊。”
老王和我说:“可不是么,现在听说他已经回家了,回不回来就不知道了。对了,你过的咋样?”
听到老王问我,我又是一阵苦笑,要说我干的,简直就不是人干的活儿啊,你们最起码还挺安全,可是我的这活儿却是有生命危险。
但是我也不能和他说啊,只是含糊的说:“还不错,对付活呗,工资一千多,挺刺激的。”
老王和我说:“现在啊,有个活儿能干就很不错了,咱们那些同学,大多数都没干自己的本行,有的更惨,已经回家摆摊儿了。你说这世道,他大爷的,都是命啊。”
我苦笑的点了点头,心想这话说的没错,正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人一下生就注定不是平等的。你说哥们儿我要是个富二代啥的,还用得着天天这么提心吊胆的挣扎在这操蛋的社会上么?早过上混吃等死的**生活了,那是多么幸福的生活啊,没啥事儿做,不用操心钱,不用操心生活。就以整天带着一帮狗奴才上街调戏妇女为乐。
可是后来一想,其实富二代也有七十码,看来人这东西啊,还是众生皆苦啊。归根结底一句话,做人还是得脚踏实地,千万别臭得瑟。
我和老王都喝了不少的酒,今天这酒真是越喝越痛快,不知不觉中,一瓶白酒十二瓶啤酒已经让我俩消灭个干净,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我俩有点迷糊了,说话舌头都有点儿打转。
但是这正在兴起的时候,怎么能不继续喝呢?于是我俩便商定了一起下楼再拎四瓶儿,顺便买点儿小菜儿,今天必须尽兴嘛。
所以我俩就一前一后跌跌撞撞的下楼去了,他家这破楼道,感应灯都坏了,我俩怕摔了,只能打着手机照亮。然后一步一步的往下走。
仓买离那个楼下的小公园儿不远,我俩就跨着肩膀嘻嘻哈哈的进去,依稀的记得,那个仓买的营业员是个小姑娘,长的还挺俊的,我俩拿完啤酒和小菜后就用等着他找钱的时间接着酒劲儿和她开起了荤笑话。
想不到那小姑娘也是性情中人,他见我俩如此幽默,就笑着夸我俩:“去你俩大爷的。”
我俩哈哈大笑,我拎着啤酒他拿着小菜儿一前一后的从那仓买里走了出来,仓买离他家的楼栋也不远,穿小公园的小道,走个五分钟就到了,我走在前面,他走在后面。
也不知是怎么的,走着走着我就感觉到后背挺冷,当时我已经喝得差不多了,酒精作用下我也没想太多,就一直往前走着,等到了他家的楼下,我一回头,哎?王城人呢?
我四处寻觅着,也没有看见他的踪影,真是奇怪了,刚才我还感觉到他在我身后那,真是邪门儿了。
我大声喊:“老玩,别闹啦,赶紧出来,回去喝酒啦!”
我喊完后,却依然不见老王的踪影,忽然间,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可能是我这职业的条件发射吧,也可能是第六感什么的,反正是说不清的感觉,只要晚上一遇到点儿啥事,我就不自觉的会往那方面想。
可是你说,当时的我确实有点儿喝到量了,脑袋有些不清醒,外加这种事儿我也碰了不少,当时的我竟然没怎么害怕。
我就又往回走去,边走边喊,顺着小路回到了小公园儿里,走着走着,忽然又感觉到一股寒气,他大爷的,弄的我打了个冷颤。
又是刚才那种感觉!
于是我慌忙提高了警惕,四处的寻摸着附近是否有不正常的东西存在,黑夜的小公园,一阵凉风吹过。竟然给我一种很是诡异的感觉。
我又往前走了几步,依稀的看见远处有一个小凉亭,里面好像有个人影。他大爷的,这么晚了谁能上那里面坐着去?
难道是王城?
这大冬天的,在外面坐着还不冻坏了啊,这老王八真是没事儿找事儿,难道他真喝多了?不对,我始终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于是我连忙跑了过去,果然是王城!只见这小凉亭内有一个小石桌,四个小石凳。而此时,王城正坐在小石凳上,手摆在桌子上好像在摆弄着什么。嘴里不停的叨咕着。
他说的是什么,我没有听清,我只感觉到这里的阴气好像很重的样子,于是不敢掉以轻心,便上前拉他,和他说:“老王,你跑这儿来干啥啊,知不知道都下死我了?”
老王没有搭理我,他还直勾勾的坐着,桌子上的手还没有停,正在摆弄着空气。我急了,大骂道:“老王八!!你是不是跟我装呢啊?”
这时,老王说的话有点清楚了,他对着眼前的空气说:“兄弟,不玩儿了,我没钱了。”
当时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因为我听到,从老王嘴里说出来的话,根本就不是王城的声音!细细的,有点儿像老太太的声音。
他大爷的,老王不会是撞邪了吧!
想到此时我身上并没有任何家伙,于是我马上的退后了几步,现在看来他这八成是被什么东西给迷了。于是我一咬牙,又从我的衬衣上撕下了一块布料。划破了手指,就在上面画了一道‘丁酉文公开路符’。
等我用符开了眼后,再一看,当时我就感觉到头皮发麻,身上这点儿酒精好像都被吓成了冷汗。
只见那石桌旁另外三个石凳上,各自做了一个纸人,没错,是纸人。就是那种花圈店里卖的纸扎人,一个个穿的大红大蓝的,脸蛋子上抹了两团腮红。在漆黑的夜里,显得出奇的渗人。而桌子上,出现了一副纸做的麻将。王城此时正玩儿的起兴。
他大爷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还跟鬼耍上钱了呢?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 第九十二章 过路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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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过路仙
此情此景,怎能不让我感觉到恐惧?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上了老王的身,但是这才多大一会儿,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进行的。
那三个纸扎人的脑袋就像是木偶一样一点一点的转了过来,望着我皮笑肉不笑的,好像在嘲笑我一般。
我去他大爷的,这也太看不起我了吧!敢动我大哥??
仗着酒劲儿,我破口大骂道:“哪儿来的你们!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看你们是活拧歪了吧!!!滚!!”
可是我发现,它们仿佛拿我的话当成狗屁了,完全没有搭理我,我见到这一幕,不由得一股无名火就冒出来了。
他姥姥的,这是把我当二了啊。二话不说,迅速的咬破了自己的左手食指,在右手画了一道掌心符后,对着离我最近的那个纸人一巴掌就扇了上去!
“急急如律令!!”
恩?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当我马上就要打到那个纸人的时候,它竟然诡异的消失了!
我从来就没遇到过这种事,竟然就这么消失了?但是我也不敢托大,连忙举着右手又对着剩下的那两个纸人扫去。
可是它俩竟然也消失了。等我再一眨眼睛,石桌上的纸麻将也不见了踪影。
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我的幻觉么?
不对,我看见老王还在低着脑袋轻轻的摇晃,显然他身上的那个东西还没走。
但是我没有见到他脑袋上有黑气啊,这到底作何解释?他大爷的,我怎么走到哪儿哪就出事儿呢?
正当我焦急的时候,老王颤抖了一下,开口对我说:“上楼再说吧。”
很明显,这并不是老王的声音,尖细尖细的,而且竟然有些像山东话,给我一种好像是用手指甲挠黑板一样的声音,听上去这个别扭。
我没敢大意,对他说:“你到底是谁,为啥要祸害我兄弟?”
老王没有搭理我,晃荡晃荡的起身,自言自语的说:“外面风大,你想刮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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