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娘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郑媛
「姨娘,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嫣儿。」亭嫣道。
「明日有个人要进" >来看我,可巧的是明日正逢四月初八佛祖诞辰,我要到自" >庵上香,不能给他接风洗尘,只能托妳替姨娘做个东道。嫣儿,妳会替姨娘办好这事吧」杏妃间。
亭嫣点头微笑。「姨娘,您要嫣儿接的人是」
「还记得富尔硕吧」杏妃道。
表哥亭嫣蓦地绽开笑容。「是表哥吗可他不是在西北军营」
「我听皇上说富尔硕要回来了」杏妃也喜颜顿开,她打小就极疼这名甥儿。
富尔硕是黄袍八旗子弟兵,长年在西北大营驻守,手下掌握五万" >兵,是威镇一方的将军,杏妃按着又道:「他明日就进城,早几日已经托人来给我报过讯儿,说是进" >见过皇上后就要来看我,可偏偏我明日得进香去,这是十多年前我在佛前许下的愿,是为着还愿去的,可不能打诳语」杏妃无奈地道。
十多年前她因为无子,又逢严妃去世,皇上正要替德煌找个额娘,她便在佛前许愿,若是皇上把德煌过继给她,她便年年在佛诞日这天到佛斩上香、做功德之后果然如愿,杏妃心满意足之余,自然不敢忘记在佛前的承诺,便年年在佛诞日这天于自" >庵内斋僧颂经,大做法事。
「果然是富尔硕,那真太好了,我也有许多年不曾见过他了」亭嫣有些意外,没想到杏妃要她接的人会是富尔硕
自小表哥同她就十分谈得来,反倒是和亭孇话不投机。
富尔硕是个例外。他是唯一在同时见过她和亭孇之后,不被亭孇的外貌吸引,反倒与她亲近,总是同她畅谈天地的男子
他也是亭嫣在德煌之前唯一亲近过的男人,连阿玛都不曾像他一般真正了解过她,对于与富尔硕相处的记忆,之于她有极深刻的意义
「那正好」杏妃乐道。「自从富尔硕被皇上调往西北服役,你们表兄妹也多年不见了,这回正巧藉这机会,你们见了面也能叙叙旧情」
亭嫣微笑点头,方才心中莫名的抑郁已一扫而空。这样也好,她能藉这个机会避开亭孇和阿玛,还能和久违的富尔硕重聚
「嫣儿,明日妳代我去接富尔硕的事,要不要我同煌儿说一声」杏妃问。
「不必了。姨娘,我想我去给富尔硕接风洗尘不会多过一日的时间,十三爷他他不曾介意的。」亭嫣黯然道。
要不是阿玛和亭孇来看她,她也见不到德煌。自从她拒绝他那晚起,她就再没见过他了「那好,明日就劳烦妳了」杏妃点点头,唤侍女进来。「明日要到庵里做法事,我得早些回去准备准备。」
亭嫣送杏妃到门口,杏妃临走前突然回头问了一句「对了,嫣儿。」她靠近亭妈的耳畔,悄声问。「我都忘了问妳同煌儿,你们这几夜也该圆房了吧」
亭嫣愣住,料不到杏妃会突然问这个
杏妃笑嘻嘻地道:「就我对煌儿的了解,这真叫做多此一间了
平日要叫他安分就不容易,何况你们俩现下名正言顺的,除非日头打西边出来,否则呵呵呵」
杏妃一味地笑,亭嫣只能眨眨眼,粉颊渐渐红透她心思灵巧,即使还是个处子,也能听得懂杏妃话中的暗示。
杏妃的意思是,依照她对德煌的了解,他必定不可能放过这机会,早就同她圆房了
杏妃神情诡异地往下说:「他要是肯安分的话,日头要不打西边出来,就是他心底有鬼了」
杏妃说完笑着离去,留下亭嫣愣在房门口呆站了久久,怎么地想不透杏妃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隔日亭嫣起了个大早,亲自到厨房做了几样小菜才往杏妃的寝" >去,等待富尔硕的到来。
半途却遇见德煌和亭孇、简王爷三人,德煌正要送两人出" >去。
亭孇手挽着德煌,见到亭嫣天真地间:「这么早妳去哪儿昨晚吃过了饭就没见到妳的人,这会儿十三爷正要送我和阿玛出" >去呢」她甜
着嗓子道。
「这么快要出" >了怎么不留下来再玩会儿」亭嫣柔声问,没去看亭孇挽着德煌的手。
「十三爷说圣上今日有差使给他,他不能陪咱们了阿玛便说,改明儿个咱们再进" >来吧」亭孇转向德煌,娇声问:「十三爷,你欢迎我和阿玛再来玩吗」
德煌刚开嘴笑。「当然了」他望向亭嫣,俊脸上转成漠无表情。「妳也一块送妳阿玛出" >」
「不必啦」亭孇忽然抢道。「咱们有十三爷送就成啦就让亭孇」回去和她最爱的书做伴儿,别勉强她了」她甜甜笑着,贴心地道。
德煌撇撇嘴。「妳不去」他又问了亭嫣一次,亭孇皱眉头。
亭嫣回视他,终于摇摇头。「我还有事」
「我都说了吧任何事也比不上她的书本重要十三爷、阿玛,咱们快走吧,额娘知道今早我同阿玛会回去,一定在府里等的急了」亭孇说着便拉着德煌往外走,简王爷看了亭嫣一眼,没说半句话,急急跟在亭孇后头往出" >的路上去。
亭嫣征征地站在原地,看着二一人匆匆的背影呆立了好一会儿,才思绪浑噩地迈开步子往前走。直到出了德煌的园子,又走了好一会儿,身后突然传来呼唤声「小点儿」富尔硕见到她,一脸的不能置信。「娘娘呢妳怎么会在这儿」他笑开了脸,迎向站在风中,身姿纤雅的白色水仙。
打小他就叫亭嫣小点儿,这是他替她取的小名。就因为她老是吃不胖、长不大,全身上下瘦巴巴一小点儿,他头一遭见到亭嫣就固执地叫她小点儿,且直到现在还是。
「姨娘今日到自" >庵上香,不能来接你,她托我来给你洗尘。」亭嫣笑着走向富尔硕。
当年离京前富尔硕曾到简亲王府见过亭嫣最后一面,他高壮的身形比当年更加挺拔了。
他的笑容一如她记忆中的爽朗,语调一如她记忆中的有力当他仍然叫她小点儿,她寻回了以往和富尔硕共处时熟悉的感觉,以及久违的喜悦
「原来如此」他当是否妃托她进" >来接他,没再多问,按着上前一步,激动地握住亭嫣的手。
「我正想明日上简亲王府去拜见姑爹、姑母,当然主要是想去看我的小点儿,没想到今日就能见着妳妳还是如我记忆中一样地小,半点也没变」他热情、无丝毫保留地道。
亭嫣心跳了一下,不着痕迹地拍回自己被富尔硕紧握住的手。「姨娘让我来接人时找他没料到是谁,知道是你后我」她顿了顿,突然觉得不安。与富尔硕多年不见,她虽然确定富尔硕还是当年的富尔硕,可现今两人都已成年,不再是当年约两小无猜,有些话似乎是不适合说出口的。
「怎么了」富尔硕眸光炽热,再一次握住亭嫣缩回的手,紧紧握牢在手中不放。「有什么不好对我直说吗妳忘了当初咱们俩是无话不谈的,那也才不过是几年前的事,如今我仍然当妳是那时的小点儿,妳也当我是那时的富尔硕,别因为短短几年的分离就对我有隔阂,除非妳想伤我的心」他低柔地道。
亭嫣因为他这番感" >的话,眼眶里霎时盈满泪水她多爱哭啊时光彷佛又回到从前。外表看似" >扩,赏则心思细腻的富尔硕总能说些救她感动的话,让她知道这世上还有人在乎她。
「富尔硕」她轻轻唤他的名字,然后绽出灿烂的笑容。
「你饿了吧一路风尘仆仆赶着进城,一定没好好吃东西」
「妳知道我爱吃什么」
「今早我亲自下厨,替你做了几碟小菜。」亭嫣柔声道。
富尔硕豪爽地大笑。「咱们一向这么有默契这才是我认识的小点儿」
「到姨娘的园子里去吧我已经让珠儿在园里的净亭摆下茶席。」她善解人意地道。
两人漫步到杏妃的园子里,在到达净亭前,富尔硕突然感" >地道:「妳一向是朵解语花」他嗓音变得低沉。似若有所感地道。
亭嫣征住,这是过往他不曾跟她说过的话解语花以往他只说她是他善解人意的小点儿。
「富尔硕,想不到你和我有相同的感觉」
低沉的男声突然从小径后傅出:德煌从拐角处转出来,在亭嫣的惊愕下,他走近两人,接着突然半强制地一把搂住亭嫣的肩膊,冲着富尔硕例开嘴笑。「至于我,能拥有这朵解语花,大概是我德煌三辈子修来的福气」
亭嫣呆呆地愣住,她不知道德煌什么时候来的,更不明白他这么说的意思
他反反复覆的态度简直让人困惑
「十三爷」富尔硕一瞬间变了脸,他神色" >沉地瞪住德煌搂着亭嫣的亲密模样,再转头望住亭嫣,无言地询问。
他和德煌曾有过数面之缘,主要还是因为四爷的缘故,可两人却不曾深谈过。
「怎么你不会不知道「孇儿在半个多月前已经嫁给我的事吧」德煌挑起眉,撇嘴轻挑地间,感到怀里人儿的挣扎,他笑脸不变,手上暗暗使了劲儿
「孇儿」
富尔硕皱起眉头,正要开口询问,亭嫣抢先一步道:「富尔硕长年在西北大营驻守,今日才回来京城,自然不知道我已经嫁进" >的事」她心跳快得吓人
富尔硕瞇起眼,无言地望住亭嫣。
德煌轻哼了一声。「额娘让妳来替他接风」德煌口中的「他」自然是指富尔硕。
「你怎么也来了」亭嫣反问。
德煌挑起眉。「皇阿玛告诉我今日富尔硕回京,要我过来会会他,这事额娘是知道的。」方才亭孇说皇上给德煌的差使,就是指这事了。
姨娘知道德煌会过来那为何还让她来接富尔硕亭嫣蹙起眉头心底隐隐有一股不安。
「十三爷,圣上让你过来」
「也没什么」德煌撇开嘴。「你知道,皇阿玛一向担心西北的军务,今早你也面过圣了。可你明白这事儿他老人家是放不下心的,这会儿又让我来了解了解,说你在西北是熬苦营的,也许能跟你请益」
德煌带过丰台大军,圣上会让他来替富尔硕接风洗尘,一则因为富尔硕与杏妃的关系亲厚,二则实在有军事上的深意。
「不敢」富尔硕拱手,目光却移向德煌紧搂着亭嫣的手臂。
「十三爷,据我所知您和亭孇是自小订亲的」他旁敲侧击。
德煌甩甩衣袖,焉地笑开脸。「妳是说妳的小点儿」他对住富尔硕,正面挑战起来了「我同她是不是自小订亲,你的小点儿难道没跟你提过」他慢条斯理地道。
亭嫣条地抬起头望住德煌她不明白他这么说出于何种心态
德煌对亭嫣眼中的疑惑视而不见,只定定地盯住富尔硕
富尔硕一怔。亭孇是没跟我提过这事。」他望住亭嫣,眼神复杂。
亭嫣并非亭孇,自然不曾跟他提起要嫁进" >的事,这事儿他是听他阿玛说过,只不过阿玛所说的是亭孇而非亭嫣他实在弄不懂,怎么亭嫣会变成亭孇嫁进" >来乍然得知这消息,不仅教他心惊,更让他不能接受。
德煌撇起嘴,强壮的手臂猛地一收,把亭嫣揽得更紧,漂亮的唇角同时勾出一抹邪气的笑痕。「没提过那也不打紧,你现下知道了,不说几句祝福的话」
这回富尔硕和亭嫣两人同时愣住,富尔硕的脸色极端不自然,倘嘴唇掀了几掀,终究没说出话来。
德煌挑起眉,正要开口,亭嫣却先一步说:「富尔硕,你先去亭子里等我,我有些话跟十三爷说。」
富尔硕显然还在震驾中尚未回神,他怔怔地说:「我等妳」
「嗯,说完了话我就过去」亭嫣对住富尔硕绽开一抹轻笑,却觉得左臂的压力猛然加重德煌几乎捏伤了她
可她咬住了牙,承受他疯狂、不加控制的蛮力
「你为什么这么做」等富尔硕离开后,她挣开德煌的掌握,退了几步,直到她认为安全的距离。
德煌挑起眉,寒着眼冷笑。「我做了什么」
「你明知道我话里的意思」她摇头,觉得他十分不可理喻
「妳何不问问妳自己做了什么」德煌挥挥衣袖,皮笑" >不笑,冷冷地盯住亭嫣。
「把话说清楚」亭嫣强迫自己同他无情的眸子对峙。
「要我把话说清楚成」他使劲地甩开衣襬,似乎在泄忿。
「咱们丑话说在前头,圆不圆房可以随妳,反正我对妳也没啥兴趣可要我戴绿帽子妳最好想清楚」
亭嫣呆住一时间不明白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小点儿叫的多亲热」德煌撇开嘴,冷冷地哼笑。
「富尔硕这辈子永远都没机会知道,他的小点儿在床上是怎样的荡妇,禁不起我轻轻抚弄就」
「住口」亭嫣浑身颤抖他为什么说这种话侮辱她他甚至不弄清楚她和富尔硕之间亲如兄妹的关系
德煌冷笑。「住口怎么,不敢听」他敛起笑脸,神情一转为冷酷。「住口说的好以往我似乎给妳太多礼遇,以致让妳大放肆了」他撇起嘴,眼底掠过一抹诡谲的寒光。「现下我改变主意,要不要圆房得由我来决定」
他突然转身快步往亭子走去,亭嫣被他突然说出的话震慑住,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急忙追在德煌之后往亭子奔去,才一到亭外就听见德煌正和富尔硕提起「不如你就在我府里住几日,一来方便我同你讨论西北的军事,二来」他掉头瞥了站在亭外的事嫣一眼,俊俏的脸霎时透出一股邪债之气。
「「二来我料想你和孇儿久久不见,趁着你回京这几日,你若能住在我府里,你们两人就能朝夕相对,一解这几年的离愁了」他对住亭嫣,邪佞的俊脸,冲她绽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倘看似气定神闲的笑语,只有亭嫣看出他笑容里那抹教人窒息的邪气
富尔硕一抬眼就看见刚奔过来,因为大喘而红着脸蛋、娇喘叮叮的亭嫣,他眸光中骤然迸" >出怜惜,还有一抹教人难解的异样情感
「既然十三爷盛情难却,我富尔硕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富尔硕也盯住亭嫣,终于动情地承诺,心甘情愿听任德煌的摆布
他不是不知德煌对自己的挑战,但为了能时常见到亭嫣,他竟然违背了理智,答应德煌留在" >中
富尔硕的承诺一出口,德煌眼神条冷,随即在瞬间敛去幽浸浸的冷光。「太好了你能赏脸,我当真求之不得」他一语双关。
富尔硕和亭嫣之间眉目传情的景况他看在眼底要富尔硕留下来,自然有他的目的
亭嫣抬眼望住德煌,惊悸的大眼写满了问句。「我」她转而望向富尔硕:后者给了她鼓励" >的一笑,让她驾惶的心稍稍安定,终于定下心做出回答。「富尔硕,你能留下来真是大好了。」
德煌的拳头条地捏紧
「既然说定了,「孇儿」,妳就先回府去打发人替富尔硕收拾一间净房,则让他今晚无处可睡,那可就太失礼了」他道,犀利的眼盯住富尔硕。「至于额娘交代妳的事妳放心,我会替妳好好接待富尔硕的」
直到富尔硕微微点头,亭嫣终于找到力气移开脚步,把这一团她不能理的混乱留给亭子里的两个男人。
亭嫣一步步往回走,脚下踏着沉重的步子,满脑子却想着德煌他方才说过的话一字一句刻在她的心版上富尔硕的出现勾起了他" >格中隐藏的强烈攻击" >,共因为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他强烈的" >格不允许任何人侵犯到属于他的版图,即使是为了一个他不想跟她圆房的女人
她不禁思虑到,以他如此偏激的" >格,若是知道了这桩婚事从头至尾是个天大的骗局设若他知道自己被欺骗届时他将会如何反击
他又会怎么对待欺骗他的自己
夜晚,二进屋的小花厅里传来说话声「我让你去查的事,查出了结果没」烛光下一个人弯腰恭立,那问话的人赫然就是德煌。
「回十三爷的话,小的已经查清楚了」一旁恭立的汉子道。
德煌端起热茶来呷了一口。「说」
「回十三爷,小的混进简亲王府两日,查到的结果是」
寂静的夜里,忽然听到一只茶杯摔在地上的碎裂声清脆却教人不安的响声,划破了夜晚宁讥的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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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嫣原本为富尔硕收拾了间外厢房,没想到德煌竟然命人另外打扫新房隔间的空厢房,让富尔硕住进隔壁房内
「格格,您说十三爷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晚上珠儿侍候亭嫣入浴时,忍不住问道。
亭嫣抬头望了珠儿一眼,接过珠儿递来的湿毛巾,木然地摇着头。「我也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道理啊」珠儿喃喃自语。「十三爷明明知道富尔硕少爷喜欢您,没道理还」
「珠儿,妳胡说些什么」亭嫣打断珠儿没说完的话。
「我哪有胡说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富尔硕少爷要不喜欢您,从前他做什么老往府里跑,现下难得回京一趟,不回自个儿府邸,却为了您留在" >里」珠儿快言快语地说出来。
「富尔硕同我之间只是兄妹之情,妳一直跟在我身边,别人不清楚,妳难道不明白」亭嫣蹙起秀眉。
「不明白的人大概只有格格您了或者您是压" >儿不想明白」
珠儿噘嘴不以为然地嘟嚷,一边替亭嫣除下内衫和里头的亵衣。
亭嫣怔住,久久说不出话来。
「格格,热水没那么烫人了,您过来试试」珠儿在屏风后喊。
亭嫣满怀心事地缓步步向屏风后,任珠儿替她除去最后的衣物,扶着她进到热气氛氛、上头还漂浮着玫瑰花瓣的芬芳大浴桶里。
「格格,是您不愿意去多想,要不您早看出来了」珠儿忍不住又唠叨,她把烛火搁在酸枝架上,就转出屏风外走到柜子前拿出给亭嫣替换的内衫。「连我都瞧出来了,我想十三爷肯定也看出来了」
亭嫣坐在浴池内屏住气息,房内烛火摇曳,昏黄的" >影在她美丽的左侧脸若隐若现,她想起德煌在亭子前对她说的话
他是看出来了否则不会同她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别人看她和富尔硕是隔着一层蒙拢的隔膜,珠儿该是最了解内情的人,可现下连珠儿都这么想,更何况外人又如何能了解她与富尔硕的情感。她无意识地打着水花,舀起水面上一片片殷红的玫瑰花瓣。
没听见亭嫣回答她,珠儿叹口气。「我说对了是吧,格格」珠儿话说了一半突然顿住,原因是她一转过身就看见无声无息站在她身后的德煌
十三爷什么时候进房里的怎么她半点儿声音也没听到珠儿睁大了眼,呆呆地瞪住德煌。
「妳下去到外头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德煌低声遣退珠儿,冷眼盯着丝屏后在烛火映照下若隐若现的纤美倩影。
珠儿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不安地望向丝屏,奈何亭嫣人在屏风后头压" >儿就瞧不见她焦急的眼神。
「还不下去」德煌加重了语气。
珠儿再大胆也不敢违抗德煌的命令,只得福个身满心不安地退了下去。
德煌抬眼望向透出昏黄光晕的半透明丝屏,空气中隐隐浮动着一丝撩人的玫瑰暗香,他无声地走向屏风,一下下轻微的泼水声愈来愈清晰可闻.
亭嫣背对着屏风坐浴,她并拢两掌轻轻掏起满掌芬芳的清水,再顺着肩头、" >口徐徐地泼撒在肌肤上。她雪白的冰肌滑如凝脂,每一寸水珠接触过的地方都泛着晶莹的光泽,白嫩匀称的胭体浸泡在大浴桶里显得纤细柔弱,却分外诱人
亭嫣慢慢地、耐心地重复着泼水的工作,等待珠儿拿衣服进来给她。可她等了又等,过了许久仍然不见珠儿进来,也没听见珠儿讲话。又等了一会儿,她终于疑惑地问:「珠儿,妳衣服可拿好了浴桶里的水就快凉了。」
她等着珠儿回话,可等了一阵子,没听见珠儿回答她,她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等地疑惑地侧转过身子.猛然看见站在她身后、置身于" >影中的德煌
亭嫣没想到他会在她入浴时闯进来,她吓得呆住,愣愣地瞪住德煌
直到她再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抬起两手遮掩住自个儿裸露的身子,然后急忙要站起来离开浴桶。
谁知她才要从浴桶里站起来,德煌却好似早已料到她下一步的举动,一个箭步上前居高临下地压住她的双肩,先是不让她从浴桶里起来,之后大掌在她未来得及设防前下移,一把握住她暴露的椒" >
「啊」亭嫣想挣扎,奈何她光裸着身子,慌忙遮掩已来不及,只能打得水花乱溅,他" >糙的大掌还是牢牢握着她光裸的两" >
「珠儿」绝望中亭嫣只想得起叫喊珠儿,德煌却立即掩住她的嘴,紧紧挟制着她靠在浴桶边,他也顺势坐在浴桶边沿,大掌牢牢扣着她的身子。
「呜」
「想喊珠儿」他嗤笑。「珠儿已经让我给遣走了,妳如果不怕丢人尽可放声大喊,相信隔壁房的富尔硕必定会即刻冲进来救妳」
德煌的话让亭嫣瞬间变了脸,她才恍然明白德煌把富尔硕安排在隔壁房里的用意。
他正在实践他说过的话他要跟她圆房
慌乱和惊惧蓦地涌进亭妈的脑子里他遣走了珠儿,富尔硕就睡在邻房,她正处于进退两难的困局中,完全没了主张
「别慌只要妳乖乖的,照我的话做,要是妳侍候得让我满意,或者我连妳一" >手指头都不碰」他盯着她惊慌的眸子,低嘎地道。
「你来有什么事」亭嫣不安地问,红着脸愣愣地瞪着他握住她酥" >的大掌。
「非得有事才能来」他讥讽地道。「这儿可是咱们俩的新房,我高兴来这里不需要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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