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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多了才会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涌西
陈默抽了张纸巾擦手,又看了看熟睡的林娇,开门下车。
驾驶座门关上时,车库里亮起好几盏声控灯。他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车门,解开安全带,一手穿过她腋下,另一手穿过她的腿窝。待要起身时,顿了顿。
声控灯灭下一会后,陈默把林娇从车里抱了出来,抬腿关上车门。车门碰地合上,声控灯又亮起。
陈默抿着唇,垂下眼看看林娇,慢慢走进电梯。
电梯间两侧挂了广告,正面贴了一张海报。他放下林娇把她揽在怀里,刷卡之后按下楼层键。
电梯门合上,空调吹出凉爽的风。
陈默眯着眼低头,下巴搁在她头顶上,默默倒数。
电梯叮了一声,他睁开眼,电梯门上倒映出他们两个人。
他扶着她的后颈,侧了侧头,看清了自己唇上模模糊糊的口红印。
好像不太好吃啊。电梯门打开前,陈默忍不住地想。





喝多了才会笑 8
8.
陈默扶着她打开门,左脚踩着右脚脱鞋,抬着胳膊用胳膊肘开了客厅的灯。
客厅灯光扎眼,林娇皱着眉在他怀里动了两下,闭着眼口齿不清地说话。
陈默细听了一会,她却是前言不搭后语。一会问佳怡我是不是喝多了,一会说佳怡我不喝了我想上厕所。
陈默抱着她进了卫生间,扶着她坐上马桶,伸手要给她脱裤子时她又说自己困了要睡觉。
她坐在马桶上,双手掐着陈默的腰,抬起头问他,“陈默呢?”
陈默用手背贴贴她的脸,她脸上还泛着红,头发乱糟糟的,替她理了理头发,“我在呢。”
林娇哦了一声,抱着他的腰靠在他身上,睡着了似的,一动不动。
陈默站了一会,弯腰去抱她,“去睡觉吧。”
手才穿过腋下,林娇忽地握住他的手睁开了眼,恍惚了一会之后,说,“不行,我还没卸妆。”
说着,就扶着陈默的手站了起来,走到洗手台前去找卸妆油。
她眯着眼,伸手摘下假睫毛丢在一旁,挤了点卸妆油在手里,低着头在脸上按摩。
陈默站在她身后扶着她,拿下放在架子上她的洗面奶,放在洗手池边上,等着她按摩完洗掉妆容。
他头一次见到林娇卸妆时被吓了一跳——她一抬手就把睫毛撕下来丢了。那时候陈默还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会,才确定撕下来的不是她自己的睫毛。
到现在已经是见多不怪了。他拿起那对睫毛看了看,都被她扯坏了。他想了想,把手中残破的假睫毛丢进一旁的垃圾桶。
林娇弯着腰,又挤了点洗面奶,胡乱洗了两把之后要出去。
他伸手拉她,拿了毛巾给她擦脸,被她挣开了,转身朝自己的卧室走。
喝醉的人手上没轻没重,她向后甩手,手背直冲陈默脸上去。饶是他反应迅速,向后躲了一下,眼镜还是叫她给带着甩了下去。
落在瓷砖上滑行出一段距离,撞在门上停了下来。
林娇扶着门走出卫生间,朝自己的卧室去,走了一半又觉得牛仔裤贴在身上勒得她难受,就停在卧室门口脱裤子。
陈默眯着眼,蹲在地上低头找眼镜。寻着刚才落地的声音,在地板摸了两下,摸到之后抓起眼镜戴了上去,扶着膝盖起身出去找林娇。
他出了卫生间,发现林娇已经窝在卧室门口睡着了,手里还抱着刚脱下来的裤子。
陈默叹了口气,过去抱她。
林娇喝多的特点了有两个,一个是兴奋,第二个就是困,说什么都要睡觉。
他弯腰把她从地上抱起来,走了两步把她放到床上,又试着拽了拽林娇怀里的裤子,没拽动。林娇抱着裤子,跟宝贝似的紧紧抓着。
陈默给她盖上薄被,然后过去拉上窗帘,出去前又把空调打开给她打开了。
他们俩也不是一开始就分开睡的,头一阵他们俩都睡在陈默卧室里。后来林娇的东西越来越多,旁边的次卧又一直空着,她就把东西搬到次卧去了。平时就是来月经的时候、或者是两人工作都忙的时候在那边睡。
再有就是夏天,她嫌陈默身上热,偏还爱抱着他睡。多少次林娇问陈默,你身上这么烫你就不热吗?陈默都摇头说不热。
跟他睡空调又不能开得太低,林娇热得受不了的时候就去次卧睡。
陈默给她收拾好之后关了卧室门,自己去冲了个凉。换上睡衣后顺手把收纳框里的脏衣服都洗了,挂到小阳台上。然后站在客厅里给绿箩浇水,绿箩养了两年多,长势十分喜人。
大阳台外头放了几盆酢浆草,还有两盆仙人球,都是林娇弄的。仙人球是去年过年回家的时候从她妈妈那挖的,养了一年就爆盆了,她买了花盆和土,说是要这个周末分出来一盆。酢浆草是她在网上买的小苗,前不久才开花,又小又嫩的花,林娇抱着手机拍了快半个小时,然后又特意发了条朋友圈,按着陈默的手让他给她点赞。
陈默低着头给几盆花草浇完水,把水壶放在一边,靠在阳台栏杆上站了一会。
扭头时候看见个小烟灰缸,在花盆与花盆间放着,里头插着两根烟头。
林娇的烟瘾说大不大,说小也总抽。
在外面还好,工作的时候不吸烟,跟他约会的时候也不吸。就是回了家,没事的时候就叼一根在嘴上。做饭的时候吸烟,洗碗的时候吸烟,大便的时候也吸烟。
陈默跟她说过几次让她戒烟,她开始说抽完这盒就戒烟。后来就改了口,说把打火机用没气了就戒烟。
到底还是没戒,断断续续地吸。
陈默端着那个小烟灰缸到客厅,连带着茶几上的烟灰缸一起,洗了之后放回原位。
他对二手烟没什么,大学的时候同寝室的同学大都吸烟,他也学过一阵,抽了两口之后就头脑发昏,心跳快得让人发慌。试了几次都这样,就放弃了。
林娇跟他在一起之后,家里经常能找到半盒半盒的烟。他有次从沙发里摸出来一盒,低着头看了一会,倒了根烟出来,捏着细细的烟嘴想再试试的时候,林娇抓着他的手腕把他手上的烟夺走了。
“你干嘛?”
她就势揽着他的脖子坐在他腿上,把烟别到陈默耳朵上,抱着他的肩膀亲他,“吸烟不好,你不会吸烟就别学了。”
他当时说了句,你知道吸烟不好还吸啊。
林娇就笑,嘴上敷衍着戒烟戒烟马上戒烟,抱着他不撒手,在他嘴上亲了好几下。
她总是这样,一说到她不喜欢的话就开始浑水摸鱼,每次都笑嘻嘻地抱着亲他。拿准了陈默就吃这一套似的,变都不变。
陈默站在阳台上,摸了摸下唇。
凌晨一点零叁分,林娇裹着个薄被打着哆嗦从梦中转醒。
她伸手拍了一下床头柜上的河马,翻身下床,皱着眉眯着眼打开卧室门冲陈默的卧室去。
摸着黑,她轻车熟路地走到卧室门前,开门走了几步,脱鞋上床。
陈默才睡着一会,他十点多的时候接了个电话,电话打了一个多小时,十二点才躺下。
朦朦胧胧中,一双凉手顺着他的睡衣下摆钻了进来,人也跟着搂着他的腰躺在他身边。
他翻了个身,眯着眼在黑暗中哑着声音叫她,“娇娇?”
林娇嗯了一声,一只脚伸进他两腿间,垫着他的小腿上取暖,裹了裹身上薄被,向他那挪了挪,“我冷。”
陈默愣了愣,问她,“……你是发烧了吗?”
林娇哼哼两声,“我真的好困,等我睡醒再跟你说好不好……”,她闭着眼解开陈默睡衣的扣子,贴在他身上。
陈默打算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指尖才碰到额头,林娇忽地从他怀里直起身。
林娇极不耐烦地坐在床上脱衣服,脱了衣服又接着脱内衣。丢在一旁后这才舒了口气,重新躺回原位,抱着陈默继续刚才的梦。




喝多了才会笑 9
9.
隔天是周日,林娇起床的时候陈默已经不在卧室里了。
她叫一声陈默,翻了个身,抱着薄被又躺了一会。
卧室里的窗帘拉着,外头的阳光顺着窗帘缝隙挤进来落在地上。
她躺眯着眼,又叫了两声陈默,翻身起床。才打开卧室门,从外头回来的陈默正好开门,拎着两个外卖袋子低着头站在玄关处换鞋。
“哦,你去跑步了啊。”
陈默抬起头,她只穿了条内裤,光着脚踩在地上,抓了抓头发,眯着眼睛站在卧室门口扭头看他,“我想洗个澡,你帮我拿一下衣服好不好?”
见陈默不理她,又问,“你买了什么?豆腐脑吗?”
“嗯,还有小笼包。”他把手中的袋子放在桌子上,扭头问她,“内裤也要吗?”
林娇走过去,打开袋子凑过去闻了闻,“好香啊。”
“窗帘没拉。”他挡在林娇身前,看着她从袋子里捏出一个小笼包咬了一口,回头看了看窗户,“外面能看到,去穿衣服。”
林娇咬着小笼包含含糊糊地答应,伸了一只手进他的衬衫下摆,捏他的小腹。
陈默握住她的手,“去穿衣服。”
“知道了知道了。你身上还有汗呢,摸了我一手。”她咽下嘴里的东西,抽回手在他的衬衫上蹭了蹭,绕到后头摸他的屁股,隔着轻薄的短裤轻轻捏了捏,问他,“要不要跟我一起洗?”
她抬起眼,陈默没什么表情,傻里傻气的运动眼镜后头的眼睛里倒映着她的脸。
“昨天是你给我卸的妆吗?”林娇花洒旁,打开开关试水温。
陈默拿着两人换洗的衣服进来,轻轻关上门,抬头看了一眼林娇。她试好了水温,弯着腰抬起一条腿脱内裤。
“你自己卸的。”他伸手去接她脱下的内裤,丢到洗手池里,放了点水。
林娇哦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脸,笑,“我就说怎么卸得这么干净。”
陈默不吭声,脱了运动短裤和衬衫丢进收纳筐,把内裤丢进洗手池揉了揉,扭头伸手,“帮我拿一下洗衣液。”
“等会。”林娇在花洒下把头发冲湿,仰着头捋了捋头发,弯腰拿起洗衣液,站到他身旁,轻轻撞了他一下,“我洗吧,奖励你跑那么远去买小笼包。”
“顺路……”陈默被她撞得晃了一下,站稳之后低头摘下眼镜放在洗手台上,伸手摸了摸她湿掉的发尾,“刚才我回来,快到家的时候袁佳怡给我打电话问你醒了没有,我说没有,你等会给她回个电话。”
林娇伸手按出一点洗衣液在内裤上,哦了一声,低着头洗内裤,在一阵水流声中,忽然想起昨天袁佳怡说过说什么都得跟她男朋友睡一晚的话,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陈默站在花洒下,仰着头迎面水流,听到她的笑声,走出花洒,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问她,“怎么了?”
林娇洗完两条内裤,又在洗手池里放了点水,冲洗泡沫。她扭头问陈默,“昨天佳怡是不是也喝多了?”
陈默皱着眉略作思索,点点头。
“那你记不记得我们俩谁更醉?”她又问。
陈默的眉毛皱得更紧,不太确定地说道,“你们好像都差不多,怎么了吗?”
林娇拧干两条内裤放在洗手台上,甩着手上的水珠朝他走,站在他面前笑了笑,“没怎么。”
也不知道她醉成那样,还有没有心思跟她男朋友睡觉。
她越想越觉得好笑,忍不住哈哈笑了两声。陈默不知道她什么意思,疑惑地看着她皱眉毛。
林娇伸手抱他的腰,与他贴着身体摸他的背,问他,“你今天忙不忙,我们下午去看电影好不好?”
“看完电影晚上我给你做好吃的。”她的手只在他背上摸了两下,之后便向下,双手握住他的屁股,抬着头与他对视,笑眯眯地问他,“好不好?”
陈默低着头,伸手捉住她捏自己屁股的手,“好。”
林娇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落下脚后仰着脸亲他的下巴,“你的屁股好翘。”
陈默握着她的手腕,把她的手别到她后腰上,声音沉沉的,“别闹了。”
“生气了吗?”林娇由着他把自己的手别在后腰,仰着脸看着他的眼睛问。
却不待他回答,张口含住了他的下巴。牙关轻合,叼着他的下巴,磨牙似的左右晃动。两人贴着,她胸前挺立的乳尖抵在他身上,在他身上轻轻磨蹭。
他抿唇,捏着她的手紧了紧,猛地松了手。
林娇松开嘴,抬手环在他脖颈上,伸出舌尖舔他下巴上的牙印,笑,“敢生气我就这样咬你。”
陈默抬手握她的下巴,拇指在她下唇上蹭了蹭,拨开她的下唇露出她的牙齿。
“真有虎牙啊……”
他伸手在她的虎牙上摸了摸,尖尖的棱角在指腹上划过。他低着头,似是十分好奇,在她的虎牙上反复磨蹭着。
林娇忽地合上嘴,含住他的拇指,与他对视。
湿润软滑的舌缠上他的手指,在他指腹上轻轻滑过,留下一阵令人心悸的痒。
她张开嘴吐出他的手指,又含着吮吸,如此吞吐着。伸手向下,轻轻握住他半挺的阴茎上下套弄了两下,问他,“想不想要?”
陈默按住她的舌头,另一只手握住她的乳,捏着她的乳尖反问她,“想不想要?”




喝多了才会笑 11
11.
微波炉叮的一声停止旋转,林娇放下手里已经沾好醋的小笼包,起身小跑进厨房。
“陈默,豆腐脑热好了!”她回头喊了一声,踮着脚打开橱柜拿手套。
陈默站在小阳台上,把刚洗过的两条内裤挂好,走出阳台关上门,回她一句,“来了。”
托盘上放着两份豆腐脑,褐色的汤汁泡着白嫩的豆腐,上头撒了配料。一份撒了香菜辣椒,一份只撒了香菜。
卖豆腐脑那家店的辣椒特别辣,陈默吃不了。她在家做了一小碗辣椒油,不辣,但是很香,陈默挺喜欢的。
“要我给你倒点辣椒油吗?”林娇摘下手套,丢在操作台上,回头问他。
“要。”陈默站在餐桌旁,捏起她沾过醋的小笼包张嘴吃了。
皮有点凉,馅也半凉不热的。
“包子凉不凉?用不用热?”林娇从冰柜里拿出自己做的辣椒油,低着头闻了一下,又说,“我刚才吃了几个,觉得还行。”
“不凉,就这样吃吧。”他把桌子简单收拾一下,把外卖袋子团起来丢进垃圾桶,去厨房的碗柜里拿了两把勺子。
路过林娇时,偏过头,嘱咐道,“只要一小勺。”
林娇连着嗯叁声,“知道知道,就放了一小勺。”,端着两碗豆腐脑小心翼翼地走向餐桌。
两碗豆腐脑对着搁在餐桌上,陈默跟在她身后,把勺子分别放进碗里。林娇握着陈醋瓶子,问他,“你要不要?”
“不要。”他在她对面坐下,低头吃了一口豆腐脑。
他不要,林娇就给自己倒了小半勺。
豆腐脑吃过半碗,小笼包也吃了叁个之后,她问陈默,“我们下午买几点的票好?”
陈默放下勺子,捏着个小笼包想了想,“两点之后吧,我等会得跟同事去隔壁市办点事。”
“啊……”她撇撇嘴,问他,“那你中午要在外面吃饭吗?”
他点点头,“应该要。”
“好吧,那我现在把票定了吧。”林娇放下勺子,起身去找手机。
找到手机后,她才看到上头有几个未接电话才想起来要给袁佳怡回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之后就被接起来,林娇站在卧室里跟她说了几句,从卧室里走出来,站在餐桌旁偏着头看陈默。
他的头发吹得半干不干,脑后的几缕发尾都还湿着,低着头握着勺子吃了一口豆腐脑。
她伸手摸摸他的发尾,问袁佳怡,“你下午有空吗?要不你带着你男朋友跟我们一块去看电影吧。”
袁佳怡哀嚎一声,说她今天一天都没空,别说看电影了,打麻将的时间都没有。
说到打麻将,林娇以前在她那工作的时候,她们俩可没少玩过。常常是晚饭后就去打,一直打到凌晨才回家,有瘾似的。
跟陈默在一起之后没多久,她辞了在袁佳怡那的工作,找了一份说是朝九晚五但加班是常事的工作,一到周末放假除了睡觉就什么都不想干。麻将就没时间、也没什么精力去打了,就过年的时候在家跟亲戚凑个人玩玩。
林娇笑笑,说,“那行吧,那我跟陈默去看了。哦对,我家那盆仙人球爆盆了,我今天正好把它分出来一盆,你什么时候有空记得过来拿。”
她站在那跟袁佳怡讲电话,手撑在餐桌上,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点着。
陈默垂着眼,看她的手。她还是很爱做美甲,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个颜色,出现频率最高的就是黑色和红色。现在的圆弧形的甲面上涂的就是黑色的指甲油,却跟前段时间的黑色不太一样。
好像……有点磨砂感?
他陪林娇去做过两次美甲。
就两次。
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女生能为了十根手指的指甲在那里坐上一个小时。
他也是才知道,原来做指甲,是可以做那么多步骤的。
“那行,你去忙吧。”林娇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抬手摘干发帽,问他,“你几点走?”
“十点四十,还要一个多小时。”他抬起头,看着她拨弄湿法,放下勺子,“去把头发吹干,屋里开着空调,没一会你又要头疼了。”
林娇把头发攥成一团,皱着眉毛抱怨,“人为什么要长头发啊?为什么长了头发还要洗头发?”
陈默不说话,默默收拾桌上的餐盒。
“真的好烦,掉头发的时候我担心秃头。可一到要吹头发的时候,我就恨不得自己是个光头!”
餐盒一个一个扣好,丢进垃圾桶里,他弯着腰把垃圾袋封好,想着等会下楼的时候一起丢掉。
“陈默!”
他站起身,立在她面前低头看她,等着她的下一句话。
“你帮我吹。”
吹完头发,两人前后脚从卫生间出来。
林娇拨弄着头发去拿手机,打开app买票。买好票之后她把手机放在床头充电,坐在床沿上看着陈默立在衣柜前换衣服。
“我买完票了,下午叁点二十。”
“嗯。”
他脱了睡衣,只穿着一条内裤在衣柜的小柜子里拿出一双长袜,弯腰抬腿穿上袜子,然后从衣架上取下一件衬衫套在身上。
“那条蓝色的领带好些。”
他挑领带的手停在那条蓝色领带上,把它抽了出来。
“要我帮你打领带吗?”她问。
陈默摇摇头,说不用,两手握着领带搭在脖子上,不经意回头似的,偏头看了她一眼。
正好与她对视,他回过头,林娇却笑,站起身过去站到他面前,握着他的手,问,“你看我干嘛?”
陈默不说话,看了她一眼,又垂下眼看她的手。
她给他理了理领子,接过他手中的领带,“你不要,我却偏要给你打。”
领带在她手中绕来绕去,手法十分娴熟地打好一个领带。林娇扶着他的胳膊让他转身,对着衣柜门上的镜子,问,“没有歪吧?”
陈默摇摇头,拿出一条裤子穿上。
十点叁十,陈默在玄关换鞋。
林娇从卧室里出来,身上披着一件薄开衫。她买的花盆前天就到了,却一直忘了拿。
她从鞋柜里拿出一双人字拖,踩了上去,跟在陈默身后一起出门进了电梯。
“中午订外卖的话,别吃麻辣香锅。”站在电梯里,他忽然说。
林娇偏头看他,问,“为什么?我中午就要吃麻辣香锅。”
陈默看着她,“你上次就是吃麻辣香锅吃坏肚子的。”
“嗯好,我不吃麻辣香锅。”林娇低下头,接过他手里的垃圾袋,抬头在他脸上亲了两口,笑,“你跟哪个同事一起去?”
“小陈,你见过。”
电梯门打开,两人先后出来,走出单元门,一股热浪便扑面而来。
林娇皱着眉把垃圾丢进垃圾桶,快步走到阴凉处。
两人走的方向不是一个,取快递的地方跟出小区的路是两条路。林娇站在阴凉处冲他摆了摆手,“你快到家时给我打个电话,我化个妆。”
陈默点点头,走了两步,忽然想起刚才林娇在电梯里忽然亲了他两口。
站定,回头叫她,“林娇。”
林娇回头看他。
“麻辣香锅。”
林娇抿着唇憋着笑,“嗯嗯嗯,我知道我不吃。你快走吧,站在太阳底下要晒晕了。”
陈默看了她一会,转身走了。




喝多了才会笑 12
12.
外头阳光正烈,马路的上洒水车刚放着音乐开过去,陈默的车开过红绿灯转个弯,跟在洒水车后头开上湿漉漉的马路。
挡风玻璃下边摆了个小摆件,小黄鸭带着安全帽看着他,帽子上的竹蜻蜓一直在转。
他车里放着音乐,英文歌掺着中文歌、流行音乐掺着民谣,都是林娇爱听的。
以前陈默开车,车里从来都没有放音乐的习惯,只有在开高速的时候,听听车载广播关注一下路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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