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妻守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半袖妖妖
颜想点头,接了热茶在手里,他转身要走,她顿时起身:你干什么去
他回眸,知道她还是有点害怕,淡淡笑道:无事,我去关门。
她放下茶碗,开始回想这一切的源头。
沈少卿仔细关好房门,她看着他的身影一点点挤入眼底,开始想第一次见到他时候的模样。那侍卫说他们大人有请,她就很是好奇。
结果掀起了珠帘,这个男人的俊美容颜他洞悉一切的眼神,那风姿独秀,简直有如天神。在她的世界当中,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男人。当然,后来到了京城,他也的确像神,因为他毫不掩饰对她的淡漠,因为对她贪财的厌恶。
家世的不般配,他所谓的云泥之别,颜想想她也许真是是自卑的,这样一个男人,或许真的只有尊贵的公主才般配得上。
可惜公主有心,他无意。
他待自己,从来小心翼翼的温柔,她看着他走到跟前,坐在床上微微扬着脸看着他:嗯少卿
沈少卿坐了她的身边,看着她似笑非笑: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颜想鼻尖微酸:特意下楼接的我
他嗯了声,轻轻的叹息。
她紧紧盯着他的眉眼:成亲一年了,如果我一直这样与你做着假夫妻,你也不在乎
他这次是真的笑出来了:你会么
她摇头,突然说道:沈少卿,圆房吧,我们真的圆房吧。
他顿时怔住,随即沉声道:好。
外面雷雨阵阵,屋内暖意融融,颜想说完随即后悔,但是沈少卿却没给她后悔的机会,他堵住她的双唇,修长是十指灵巧地解开她的衣襟,随后放开她,开始站在她的面前脱衣裳。
他脱得很慢,甚至是很慢很慢,每一个动作都似乎有一个定格,可那优雅的动作,不经意间就足以吸引到她的目光,颜想将那句要不就下次吧生生咽了肚子里面去。
直到他覆身过来,她脑子里面还是昏沉沉的,这一切仿佛是很突然,又好像是水到渠成。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着他,就说出了圆房的话。
沈少卿在她身上轻轻的吻,就像是品尝一个刚熟的桃子一样,第一次的时候,多半都是为了泻火,谁都没有感受到太多的情意,这男女之事,若是有情,自然是不一样的。颜想拢着双腿,一手捂住他的口舌:不,不行,要不然我去洗个澡吧
他半跪着,抓过口边的手臂轻咬着,一路又寻到她的唇瓣边上轻轻吮吸,随后放开她:不行,别洗了,我等不了。
说着单膝分开她两腿,沉身压住了她。
颜想也不知自己准备好了没有,两个人肌肤相贴,只觉滚烫灼人,沈少卿也是故作镇定,他还不知那许多花样,更是握住她的腰肢就直接将自己顶了进去。
她紧致极了,他心突突直跳。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了越发沉重的喘息声和欢愉的娇嗔呻吟
纵欲有两个后果,一个是贪恋床笫懒理妆容不愿起来,一个就是腰酸背痛腿抽筋,是真的需要好好睡个好觉也是突然这般悱恻缠绵,颜想有些不自在,将自己埋在了软褥当中不肯抬头。沈少卿说给她请个假,也知她意,先一步起了身,离开了她的屋子。
颜想这一觉直睡到了日上三竿,她晕乎乎的起来,见屋里没有人,从床底拿出了药包。她抱着放在腿上,也没打开,只轻轻摩挲着犹豫片刻,到底还是将药包重新送到了床底下去了。
留文听见里屋动静,给她倒了热水,她将自己泡在了浴桶里面,泡了大概半个时辰直到水都凉了,这才觉得自己清醒了点。颜想随便披了件外衫走到窗边,外面点点阳光似乎很亮,她伸手打开窗支了起来。
雨过天晴。
窗外的楼下,常林抱着小言信正在外面扯着柳条玩耍,他傻乎乎的用力一拽,树上的雨点淋了他二人一身,常林哇哇大叫,伸手遮在罗言信的头上,可怎么也遮不住,小家伙倒觉得有趣,拍着他的脸直笑。
颜想忍不住笑:傻蛋常林,刚下过雨,你不知树枝上面都是雨水吗再者说,树上噼里啪啦掉雨点,不知道抱着孩子跳出树下吗就站那傻淋着
常林挠头,嘿嘿傻笑:言信你看上面那个人是谁
罗言信抬头看着颜想,兴奋得伸着两手举着,拧着身体直嚷嚷着,她伏在窗台上面,看着小家伙笑:上楼来吧,过来给娘抱抱
这小家伙更是蹬着腿,憋了半天的劲,忽然冒出一个字眼来:姑
呵~
颜想笑,他开始冒话了,不知是听了谁管她叫姑姑了,只会说这个字眼。她叫常林抱孩子上楼来,一回头,留文拿了件裙子叫她过去看看,说是沈大公子临走之前,吩咐的,叫她穿上新裙,回来要看的。
她与他去了屏风后面,留文啰啰嗦嗦的就念起沈大的好来
常林带着孩子进了屋,他一气将小言信抱着跑上楼,几乎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这人也不是全无眼力见的,一看颜想和留文在外间的屏风后面说着话,就带着孩子先进里屋了。
他给罗言信放在了床边,叫他站着,这小娃子平时都能站上一小会儿的,扶着床边也没想到是怎么的,今日就一屁墩坐了地上。
然后趁着常林伸懒腰的功夫就在地上爬了起来,常林赶紧去扶,可不想,一弯腰就瞥见那床底下放着一物,用纸袋包着,包得是严严实实。
正是好奇颜想走了进来,他连忙将孩子抱了起。
作者有话要说:我很想写个完整版的口口,但是害怕被举报啊,请恕臣妾做不到啊啊啊
今天我的感悟是:一定要对自己好,自己都不疼爱自己,还指望谁会疼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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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妻守则 分章节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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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从此以后
雨过天晴。
其实颜想真的是一个很不适应共妻的人,她就是一个心眼的,对少君的时候,满心满眼的就是少君,为了他,身家可以不要,两肋插刀绝对不会藏留一分私心。离开他了之后,罗成待她情深意切,她迅速又为他计划一个一辈子就她们两个人的世界。
可惜世事无常,沈少璃出事之后,少年对她的执着,怜惜着竟为此违背了毒誓。
这次和沈少卿圆房之后,她一时间从略不自在,到彻底沦丧情欲,变换得十分自然。仿佛就是从前就是个相爱的,恩爱不休。
小楼里只有两个男人,这多少也减轻了她的负担,罗成从不贪恋肉欲,他将许多心思都放在了小言信的身上,偶尔颜想与他同床,当中还放着个小的,三个人也算其乐融融,一直是笑声不断。
接连两次,沈少卿就如同每个男人一样,开始了疯狂研究姿势之旅,颜想也觉得奇怪,好像新婚似得,总有不经意间的心动和忐忑余温。
她刻意安排了孕事,避开了罗成的日子,想他们两个人轮番一个月一个月的算,如果有了孩子也好分辨,甚至是偶尔去翻古书,想孩子的名字,虽然对于生子仍有无限的恐惧和抗拒,但是,颜想完全进入了豁出去的状态,而且还深陷其中,满怀期待。
她以为,她这辈子就这样了,那地图绘制完了,恐怕是也用不上了。她真的以为,生老病死,怎么的也不能与这四个男人分开了,当然,这只是她以为。
颜想甚至都没有想到过,这一天来到的会是这样的快。
天气阴沉沉的,这一天,她从皇宫出来,车夫对她说,留文来寻过她了,叫她快些回去。坐上马车,天边就起了电,轰隆隆的雷声远远的,她掀着窗帘,心想回去之后可要磨着沈少卿,叫他给她揉揉后背。
崔尚宫带着她在太后处多坐了一会儿,不想坐久了腰酸背痛很是难受,她也不知怎么的,这两日总是睡不够的,在大殿上面连连打着哈欠,幸亏太后放了她出来,这会儿在马车上面想到要到家了,这才清醒了些。
雷声越来越近,颜想从马车上跳下来,按照平日时候,沈少卿早就迎了出来,这一会儿,门口一个人都没有,她捂着耳朵快步跑了进去,甚至是觉得雷电都快成了她和沈的催情剂。常林抱着罗言信在楼下,一见了她脸色顿时白了。
她也没大注意,蹭蹭蹭就跑了楼上去,留文在楼上来回踱着步,一见她也是忧色重重,颜想刚有点懵住了,忽然看见沈少卿打开房门就站在她的门边上。
他袍角精美的刺绣在门槛上面一扫而过,似在等她。
她顿时笑了:少卿今日怎么没去接我
他吩咐留文去倒茶,随后才面对她,竟是淡漠至极:你过来。
颜想有点不明就里,可还是老老实实地走了过去:怎么了
沈少卿转身先走了进去,她走在他的后面,外间还站着他两个侍卫各立一边,快步走了进去,这才发现罗成表情严肃,就坐在桌边,一边坐着喝茶的正是平日给她调理身体的方大夫。
她疑惑地看着沈大,他走到上首原来位置,一撩袍角坐了下来,颜想的目光触及到他手边一物,心里咯噔一下。
踌躇着,刚想开口解释一下,可是沈少卿一把掀起纸包来扔在了她的脚边,他脸色不虞,眉目冷漠,声音更是从未有过的狠厉:颜想,你这是什么东西
颜想抬眸,对上他淡漠的眼,这才惊觉,平日的那些温柔,对待的都是他的妻子,如果这个妻子不是她,他照样会那样对待。这无关于感情,他不懂得颜想,不爱颜想,甚至是不信任颜想。
而他,还是那个沈少卿,高高在上。
一边的方大夫叹息道:我就说么,这么调理身子,早该有娃了,不曾想是这么回事
大夫都找来了,他神色这样,想必是已经知道了这药丸的功效了,颜想看着沈少卿,他冷漠至极,只对她喝道:说话
颜想话到口边,顿时变了:这是干什么三堂会审吗嗯
沈少卿定定地看着她:我问你这是什么东西
她仰起脸,一脚踩在那纸包上面,倔强道:避子药,你不是知道了吗干什么还问我
他目光如炬:为什么
她一脚踢开,散落了一地:什么为什么你这样摆了架势是想干什么有什么话你大可以问我,摆这一出把我当成了什么人
他更恼,腾地站了起来:我问你为什么吃这个
颜想一下哽住,她的确,为了沈家子,这个月的确是吃了,但是是在罗成的日子吃的,枉费她一片真心,可回过头来看沈少卿,他与当初那个云端的大公子,有什么分别
方大夫在一边站了起来:行了行了,大公子家务事还要家里办,我可得先走了。她回过头来对颜想笑了笑,依旧打趣道:这东西夫人还是少吃吧,身子本来就弱,总吃的话怕日后不好生养呢沈家什么人家,子嗣多重要夫人也不是不知道,可别气大公子了,好生哄哄吧
说完也不等有人来送,转身走了去。
沈少卿只冷冷地看着她,颜想鼻尖微酸,她自以为是得到的,其实什么都没有得到。他在乎的,不过是沈家的子嗣,仅此而已
我再问你一次,沈少卿走到她的面前,垂眸盯着她的脸:你一直在吃这个药
没错她梗着脖子,心里冰凉一片:我吃了。
你
他气得挥袖,扬起手来。
颜想怒极反笑,更是侧了脸:怎么大公子还想打我
罗成赶紧起身,拦了她的身前:大哥息怒,有话还需好好说,好好说。
沈少卿拂袖后退,透过他的肩头瞪着她:我沈家与人共妻,对你并没有别的要求,家世礼教任何一样都没有,只求一个孩子,少君和少璃怎样对你你不知道吗你这般行事可对得起他俩若是叫他们知道了,可能容得了你
她丝毫不退让,推开罗成直视与他:笑话容不了我我家世礼教怎么了恐怕就是大公子一直不喜我,嫌弃我罢当初成婚难道是我求着巴着你们非要嫁的难道是我跪着求来的上有天,下有地
颜想一手指向他:上有天,下有地,我对得起你们沈家,对得你沈少卿,无愧于心倒是大公子你,这些日子以来虚面以对,很是辛苦吧
沈少卿冷目以对:我沈家也对得起你,身家都交予你手,大权在握,不曾有半分二心。
她闭目笑,再睁开眼睛时候,竟已有泪意,颜想拼命压制了下去,抖着声说道:沈少卿,我问你一句实话,你这些日子,是不是只为你沈家子嗣其实就算家妻另有他人,也没有关系
他看见她眼底的泪花,心里揪成一团:我的妻,那是自然。
他并未回答前面一句,也未回答后面一句,可颜想就是听明白了,原来这一切不过幻影,她依旧是一脚踏入京城的黄毛丫头,而他,还是沈少卿京城第一公子,与她无关。
她想哭。
眼泪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她以为她不会太伤心,可不知为什么,不停地有东西从眼里流出来,怔怔看着他,忽然就失去了言语。
沈少卿一怔,随即别开眼:我这就回沈家,今天晚上你好好想想,若不想生子,沈家无法容你。这是不会改变的事实,就算少君和少璃在我也这么说。
他看着她移步,走到她的身边时候,正见她伸袖抹着脸,顿了一步,罗成从怀里拿出帕子给她擦脸,沈少卿眼角瞥着他将她拥在怀里,随即大步离开。
颜想转身,刚好瞧见他的一抹彩绣,那是昨日她特意从绣房带回来给他的
罗成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珠:别哭了,这药是怎么回事
她抬眼,再忍不住泪崩:连你也不相信我是吗
他笑,伸手揽她入怀:我相信你。
天气沉闷得吓人,三个人是各回各家了,颜想哭了半晌,回到颜家时候两眼通红。颜正给她覆了冰块,让她躺在床上歇着,他就坐在一旁磨着长剑。
她一言不发,他更是沉闷,两个人一直默默相对,只屋里的磨刀声音格外的响,留文也不敢打扰,去一边歇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有悠扬的笛声传了来。颜想睁开了眼睛,掀开包着冰块的手帕,颜正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屋内只有烛火一盏,并无其他、
她起身,听出是罗成在唤她,平常都是这样,他用笛声述说心声,颜想起身下床,外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一丝风都没有,雷也早停了。她提着灯笼慢慢走向角门,在那边隐隐能看见光亮,心里微微的暖。似乎是听见了脚步声,笛声戛然而止,颜想伸手去推角门,听见罗成的声音在那边响起:别开了,我现在不能见你。
她站定,以为他换着把戏逗她:不能见我,还叫我来做什么
罗成微微叹息,轻轻落在她的心上:有一件事,我想了几天,觉得是时候告诉你了。
颜想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罗成能不能不说
他半晌没有动静,后轻移脚步,似乎是靠在了角门上面:不,不能。
四周都静悄悄的,只角门的两边,有着他两个人的动静,罗成突然说道:我想先告诉你,而不是让你从别人处得知,颜想,你要坚强,一定不要太在意。
她睁大双眸,抿住了唇。
他轻轻说道:公主所出之子,很有可能将是皇室继承人,我想我不能像沈家一样可以随意摒弃这样的机会,机会也只有这么一次,如果成了,日后
颜想明白了,打断了他的话:好,你不必说了。
一丝丝的风都没有,忽然落了两个雨点在罗成的脸上,他闭上眼睛,狠心道:这一次,算我悔棋,不是你错。
她哭笑不得,雨点大滴大滴落在她的脸上,也许是白天哭得多了,竟一点也不想哭,颜想叹息,提起灯笼来,忽然觉得自己找到了出路,关于沈家,关于罗成,关于自己一身的轻松。
罗成
她走了两步,又走了回来: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你是一个永远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可是这世间,往往有很多东西,等你得到了的时候会发现,你失去的更多。
所以,颜想笑:也别太贪心,这一次悔棋,我成全你。
她一声低笑,随即大步走开,雨越下越大,越下越大,女子离开的脚步声很快就淹没在了雨声当中,角门的另一侧,过了很久很久,罗成才嗯了一声。
他扬着脸,任雨水在脸上流淌,也不知是对谁说着话:这次我也不知对错。
这场大雨在夜里下得很大,天快亮了的时候却突然停住了,颜想叫留文去小楼收拾了她的细软,将那绘制的地图也带了回来,她没给自己反悔的机会,只身跪在了太后的面前。
颜家女不能生养,昭告天下,与沈罗两家解除婚事。
太后应允,一纸诏书,从此各不相干。
作者有话要说:这进行的是不是太快了点
我不管了,这故事我要快点讲完
好了,正式进入狗血状态,虽然结局是美好的,但是小虐是必须的,当然虐的必须是沈大
话说沈大回家睡不着,吃不下,结果等了一夜,就等到了合离,他吐血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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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妻守则 分章节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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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从此以后
颜想很庆幸,庆幸自己并未将自己看得过于重要,否则跪在太后面前的那一刻,那种待遇天地之差,她恐怕会忍不住绝望,还好,和她想的一样,她直直跪着,曾经对她待遇有加的太后老佛爷,只是淡淡地瞥着她。一切都很顺利,她放下一切,一旦脱离了沈家,所谓的女官,也不过是一纸文书,统统都放下,原来真的是一身轻松。
她仍旧是她,土商之女,从此快活自在,不用为后院几个男人头疼,不再成天想着孩子的事情,连性命之忧都一并除去了,绣坊和宝之琳的掌柜们都已交代了颜正,颜想带着那份描绘得十分详细的地图,突然就想出去走走。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回来,也不知道以后还会发生多少事情,趁着自己还能掌事,将家产分了一小部分给三个爹爹和姐姐姐夫,其余大部分给了颜正,让他打理,也留着给他娶妻生子。
沈家的财务,她未动分毫,只将聘礼留了下来,一想到沈少卿那冷漠模样,恨不得将那些东西挥霍一空,可离开之前,她是万万不想让自己再去看一眼,免得控制不住自己,气得吐血。
所有的牵挂都一一安排了,让颜正给买一辆马车去,他又不去,留文给租了一辆,主仆二人准备一番,待去车行取了车,就要远走。
沈少卿一下朝,目光就紧随着罗成,他率先一步离开,在大殿之外等着,不多一会儿,二人相遇。罗成双手拢于袖,眼底一片乌青。他走到他的面前站定,随即又示意他一边说话,二人站了背风处,左右无人,他这才淡淡问道:她可想通了
罗成点头,看着天边的云朵略微失神:嗯,想必是想通了。
沈少卿见他这般模样,无意再问个什么,转身要走,忽然又想起早上在皇宫门口,瞥见罗成一个人来的,心中到底是不放心。回头又走了回来,问他:早起可听见她说什么了没有
罗成一声叹息,说两个人晚上并未在一起。
沈少卿转身就走,心里既有些许不安,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有着点点的窃喜。回到沈家之后,他恼怒未休,可一想起这些日子的缠绵悱恻,直觉判定她不似作假,自己就给她寻了个很多个不想生孩子的理由,念及自己所说的话语,也好生后悔。
他知道,颜想对他当初的态度还有心结,实在不该拿门第说事,更何况她说的本来就是事实,明明就是他千求万求跪着求来的。震怒过后,半夜睡不着时候,仍在懊恼,不如留在小楼,也好过一个人,看不着,见不到,一夜的惦念。又想从自己这受了气,要是罗成给安抚了,好生哄了去,恐怕心思转移生变。
孩子的事情,的确是恨重要,他不觉得自己有错,但是他也更希望,这个孩子也是她所期待的,才盼来的,否则这一家人还怎样和和美美的过下去
这一听罗成说他并未与颜想在一起,沈少卿半喜半忧,心里合算着颜想出宫的时间,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去接。这转身刚要走,一边来了个小太监,到处寻着他两个人,罗成在他身后拂了拂袖口,听见说是太后传召,心里紧了一紧,沉闷得一言不发。
沈少卿也是疑惑,可问了这小太监也问不出个别的,他二人从后宫而行,一前一后到了永乐大殿。园内百花齐放,他百花丛中过,微微偏脸张望,一般这个时候,颜想也会跟着崔尚宫每个宫苑走走,偶尔若是遇见,远远的一瞥,也觉心动。
大殿之外,平日相熟的小宫女都远远地站着,他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脚下停了停。回头瞧见罗成仍旧是在他身后理顺着官服,更是惊疑不定。
早有人进去通报了,不消片刻,立即有人迎了出来,他协同罗成一起走进,到了大殿内,这才发现紫玉和母亲竟然也在。规规矩矩地请了安,罗成是一言不发,太后赶紧叫坐,随后叫人呈上婚书,各自送去了红泥,对他二人说道:婚事都需讲究两情相愿,现在颜家女不能生养昭告天下,特以合离,你们按了印泥就好合好散罢
沈少卿一手接过婚书,犹如惊雷在耳,他怒气沉沉,叫她好好反省反省,她就是这么反省的沈母因着苏少遥逃婚的事情,已经有些丢面子了,这会儿沈家又闹合离,她更觉脸上挂不住。只觉得隐隐的头疼,扶额长叹。
太后一脸的慈爱:她一早来的,你们的婚书上面她都按了印泥,现在每人一份,利索地快些按了,也好叫我省省心。
罗成扫了一眼,他的聘礼如数退回,半分未索,所有的书籍也都还给了他。他怔怔看着婚书,昔日誓言犹言在耳,他曾经还对她说过,沈家对子嗣要求严格,定不能长久,到时候,看谁陪到她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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