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妻守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半袖妖妖
结果呢
他再不犹豫,伸手按了红泥。
沈少卿微偏着脸,在这大殿里面,也不好发作,只将合离婚书贴在心口处:恕孩儿大胆,我不能按私自做主,就此合离。
沈母提醒他道:颜想一早来过了,她写下诏书,说自己不能生养,这婚事还留着何用合离就合离吧,日后寻个大家闺秀,重新给你们兄弟定门亲事一点不难。
太后笑道:那还用日后干什么不是现成的么
沈母惊讶地看着她,她对着旁边端坐在旁的紫玉笑道:我们紫玉怎么样亲上加亲呢
沈少卿捂着心口,里面婚书热得灼人,发烫。
沈母有点不大愿意:虽说紫玉是与少遥有了婚约,但是这孽子还不知去了哪里,沈家和苏家向来不和,想要这么共妻,怕是不妥。
紫玉只怔怔看着沈少卿,他将婚书揣入怀里,眉目间尽是淡漠的疏离之色:婚姻大事岂可儿戏少君少璃都不在,怎能如此轻率地就合离呢颜想与我昨日有些口角,可什么不能生养,都是她闹脾气罢了,罗成愿意合离我管不着,不过沈家现在万万不能合离。
太后的脸顿时也冷了下来:少卿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颜家女虽然不错,老身也一直喜欢她,可是皇家血脉,还需要纯正些,皇上乐于见紫玉和你们成婚,她对你也一直上着心呢
她一眼瞥着罗成,冷哼道:老身听说,紫玉为了与你成婚,可算费劲了心思呢
紫玉生怕心事被戳穿,顿时急道:母后
沈少卿仿若未闻,太后又道:不管如何,罗成也与紫玉有了文定,从他这边看,你与他也是结义兄弟,需得共妻,总算没违背初衷。
他微微扬着脸,想起当日对颜想的求婚,用的也是这一套说辞,顿时失笑:结义兄弟有文书作证么不过是我娘口头认下的,我沈家有名有姓,不屑与人共妻,也别以为我像颜想那般好糊弄。
罗成抬眸,正对上沈少卿讥讽冷淡的目光,忍不住开口道:她今天就走了。
沈少卿豁然起身,那举着托盘的小太监就拦在他的身前,太后冷眼看着他,他伸手入怀,将那颜想亲笔写下的合离婚书捏在手里。
众人都看着他,他冷笑,随即在惊呼声种两把撕碎了:不管当初成婚是为了谁,现在我不能稀里糊涂的合离。
太后拂袖,茶碗应声落地碎了满地的碎片:沈少卿
他一掸两袖上的纸片,回头对太后作了作揖:少卿告退,婚事是恕难从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本来是站起来就要走,可一回脸余光当中又看见罗成低落的神情,想起常林无意间透漏给他那包药的事情,顿时心如明镜。
他急着出宫,只是冷哼出声,随即也不管身后多少人呼唤,大步走开了去。
沈少卿坐了车,第一时间赶到颜家,可是颜家大门紧闭,叫人番强而入,发现院内只有一个看家的,一问之下,说颜家一大家人去郊外的寺庙上去祈福了。
他微微松了口气,刚要走,又听这人说二小姐要远行,是为她祈福来的。他顿时揪住他的脖领,问出颜想的去处,说是颜家大公子并未帮着给置办马车,二小姐只等去车行寻车租用了,刚刚才走,沈少卿连忙从颜家出来。
他朝服在身,站在街头张望,发丝微乱。
可南边北边来回的看,并未发现她的踪影。
京城里面有三大家车行,沈少卿并不知道她去的是哪一家,只能胡乱的找,来回的碰碰运气。可是却并没有发现她的踪迹。
侍卫跟在他的身后,一直在街头的人流当中穿梭。
沈少卿走到成衣店前,想起她穿着新裙的笑脸,又走到大戏楼,停了停,想起前两日还带她来过,当时她是不情不愿,可到了之后看得津津有味,回去的一路上一直哼唱着不知名的小调,显得十分欢喜。
他踌躇片刻,回头对侍卫说道:此事不宜宣扬,派人盯着颜家,时刻注意着动静,如果她这个时候还在京城的话,不
他一声叹息:她看似心软,一旦决然起来想必已经出城了。
仔细叮嘱了一番,这才离去。
说也巧,他刚转身,颜想就从大戏楼走了出来,留文背着个小包袱,一脸的哀愁。
主仆二人都从简装,一前一后走得十分缓慢。
二小姐,咱们现在去哪
嗯我已经转了一大圈了,现在咱们去租车吧,京城这个地方,看过了这场戏,已经没有任何的遗憾了。
留文不懂。
你当然不懂,她笑:快走快走,天黑前咱们可要出城。
来了
她掐腰站着,来来往往的人潮当中,似乎看见了那人的背影。
真的很像,男子挺拔的身姿,就连官服就十分的相像。颜想忽然想起,有一日,她发现了他和紫玉的踪影,然后站在他们的身后,突然发现他们简直就是一对璧人,不知不觉跟着走了很久,真是好笑。
她远远瞥着那背影,终于叹息一声。
沈少卿,再会。
后会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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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妻守则 分章节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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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琴瑟和鸣
车行的马车租用的底金很贵,颜想和留文看了几家,到底是买下了一辆,她一边暗骂颜正小气鬼不肯帮忙,一边又庆幸自己走这一遭,因为她为自己省了不少的银子,买了一辆不起眼的车,是为以后低调行走做准备。
留文不舍得离开,可又不放心她带着别人去,只得告别了哥哥,仔细准备了所有的一切细软。主仆二人也在京城兜了一圈,又看了场大戏,这才去领车。
她特意先雇了个车夫让留文先歇歇,二人坐了车里,过了晌午才出发。街上不时有巡街的禁卫军,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颜想掀开车帘,能看见也同样不明所以的老百姓。
因为按照地图上面的行进,需要从西城门出去,她们并未走平日走过次数最多的南门。西城门前,过往百姓都排成了长长的人龙,车夫赶车排在其中,百般无聊地挑着窗帘,听着外面百姓议论纷纷,说是全城戒严了,许进不许出。
每个城门处出城都需要探查一番,颜想排了能有一刻钟的功夫,前面还有一辆马车,留文也在一边张望着。
不多一会儿,他忽然回头叫道:二小姐你看看前面那个人,好像咱们家大公子啊
她连忙挤着凑到那边窗前,顺着他的指头一看,前面马车旁边有个人,正扯着那车夫要上车。那人一身便装,头上还戴着个大斗笠,顺着帽檐看着模样的确很像颜正
他在干什么
留文已经先喊了出声:大公子
男子顺着声音一抬脸,立即大步迈了过来,前面马车已经到了前面,行人无几,颜正压低了帽檐,直接跃上了马车。
他直接塞给车夫一锭银子,不知嘱咐了句什么,返身钻进了马车。
马车立即调转马头,颜想瞪眼看着他,刚要掀开窗帘看看怎么回事,一把被他按住。颜正坐了她的旁边,摘掉了斗笠露出那张木然的脸。
他盯着她惊异的脸,略显不耐:真不想管你的事。
颜想怔怔地看着他,一下明白过来:别告诉我这全城戒严和我有干系
他将那斗笠扣在脸上,疲惫地一下靠在了车里:知道我找了你多半天吗我怕我不送你,你都走不出这京城去
颜想伸手掀开,看着他脸上急切的表情还未全去,也顾不得留文在旁,一头撞在他的肩头,伸手揽住了他,仿佛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的稻草一样。总是这样,每一次,她以为她熬不住了,她以为没有路了的时候,这个同胞弟弟,犹如天神一样的存在,几乎是无所不能。
虽然她没有问出口,但是他仍旧轻轻说了一句:沈少卿在找你。
即使他不说,她也大致猜到了一些,只是有些意外,低声道:我没想到,没想到他会找我。
颜正任她趴在自己的肩头,半晌才开口:你确定你是真的想离开京城了,而不是在闹脾气,等气消了就会后悔
她鼻尖微酸,想起往日嬉笑怒骂,感觉那般的微妙:不,我已经伤透了心,不想再见他们任何一个人。
一说着,顿时又想起沈少卿那淡漠的眉眼来,泪花顿现:颜正,我该怎么办我恨不得杀了他,他欺我辱我半分也不信我
颜正偏脸,两指抹去她脸上的泪珠:别说了,我送你出城。
她点头,又不放心问他:不会连累到你吧
他斜眼,用一种我能像你那么笨的眼光看着她:沈少卿在南门守着,城门处都命人查你,也不知他是怎么猜到你要走的,咱们走北门,那里有我的兄弟,出去之后绕路走罢
颜想嗯了声:那你呢
他继续鄙视她:沈少卿应该知道了,我颜家今天都去庙上了,也包括我。回去的时候叫他见见又如何
留文在他身后抿唇,颜想想到自己很可能会出海,对颜正也生出了些许愧疚之情来。她解下腰牌来放在他的手里:这个给你,日后用得上。
颜正瞥了眼她的腰带,察觉出与往日不同来:那银铃呢
她呆了一呆,笑道:扔了。
他这才收好腰牌,后又对她木然说道:别走得太远,免得想回来的时候迷路。
她说好,心中却是黯然。
一切都很顺利,颜正带了车去了北门,那里盘查松懈一些,几个人都是他的弟兄朋友,只一摆手就通过了。只不过出城之后,还要绕一个大圈子,才能真的开始去远游,至于颜正,也必须要快点去和颜家人会合,然后大摇大摆地从南门进程。
颜正一直将她送出了城北,与她道别的时候,他踢着脚下的土,破天荒地对她笑笑。她怔怔的,差点泪崩,只拼命地对他挥手,他一直站在高岗上面,看着她与马车一点点远离自己的视线,对着风说道:颜想,活得快活些吧。
然后转身。
不时有人去探查另外几个城门处的动静,可送回来的消息,仍旧是没有见过夫人出城,也并未见过她回城。
他守在南门处,那是颜家人回城的必经之路,沈少卿朝服还未换下,亲自坐镇,这一坐就是半天,到了黄昏时候,颜家的马车终于回来了。
他远远地瞥见,拂了拂袖缓缓走了过来,侍卫将马车拦住,颜正率先下车,他一身便服,对着他规规矩矩地见了礼,随后回头唤道:爹沈大人在这呢
沈少卿连忙上前,正看着掀开车帘的岳父大人,不等他人下车,立即对他欠身施礼,唤了声爹。
颜爹爹垂眸:沈大人不必如此,如今颜沈两家已经解除了婚事,合离之后,再无干系。
沈少卿仿若未闻:诏书还在太后那里,孩儿不会让它流散出来的,合离的婚书我已撕毁,生效的是罗家那一份,只要颜想回来,以后都会好的。
颜爹爹一声叹息,再不言语。
沈少卿也不心急,见颜家无人搭茬,亲自上前挨个查了一番,并未发现颜想的踪迹,心里不由得忐忑,颜正只站在车前,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
沈大人,我等能回府看吗
颜正,他眼角余光中,能瞥见百姓们议论纷纷,顿时压低了声音:她在哪里
你以为颜正微扬着脸,对他扯了扯唇:我会告诉你
你别做糊涂事,沈少卿更是走近了些,紧盯着他的脸:只是口角了两句,我并未同意合离,也根本没有合离,她还是好好的沈夫人,快些告诉我,她在哪里
颜正笑,沈这才发现他一笑起来,唇边似有浅浅的梨涡很像颜想。他突然想起来,他们是同胞的姐弟,平常关系就非常要好,如果颜想有什么事情,定然不会隐瞒,心里更是升起了一丝丝的希望,试探问道:她不在京城了,对吗
可惜颜正仅仅是笑了笑,随即只挑眉看着他,再不言语。
大庭广众之下,又不能发作,沈少卿只得退让一边,让车先过去。他仔细思量罗成说过的每一句话,还有颜想的只言片语,更是认定了她定然是出城了没有拦截住,回头叫了侍卫过来,又加派了人手,在寻找苏少遥的同时,寻找颜想。
夜幕终于降临,大地吞噬掉了最后一丝的光亮,搜查了半天,沈少卿也并未得到半点颜想的消息,他回到沈家,迅速给两个弟弟又去了信儿,想到颜想亲笔写下的合离诏书,头疼不已。用不了一日功夫,恐怕皇上也会对他施压,他靠在太师椅上面,长长地吁了口气,平稳了心态,开始想对策。
正觉千丝万缕地毫无头绪,响起了敲门声。
他的贴身侍卫悄然无声地走了进来,在他耳边耳语了两句,然后静默在旁,等待他的指示。紫玉又去罗家了,紫玉还真的迫不及待呢
他揉着眉心,忽然有给苏少遥揪回来的心了。
天黑了,罗成打开了窗,烛火被风吹得摇曳飘渺。常林抱着罗言信哄着他睡觉,一家伙一反常态哭闹不休,就是不肯睡也不消停,他站在窗前,仿若未闻。
听着常林一声声唤着言信言信的,他轻笑出声,罗言信,罗言信,他曾经笃定,会陪伴着她,一直到老,养上七八个孩子曾经的那般笃定。
暖风吹拂在脸上,空中繁星点点,一弯月牙,他远远望着,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小手抓住了他的袖子。
常林抱着小言信就站在他的身后,只无奈地哼哼着:他实在闹,要找大人你啊
罗成回眸,罗言信脸上泪痕犹见。
他叹息,伸手将孩子抱了起来。
小家伙,好似察觉到爹爹的心境,抱着他的脖子不松手,紧紧的依偎在他的怀里。他单臂抱着孩子,轻轻哼唱起小曲来
不多一会儿,紫玉到访。
常林给人迎到了书房去,罗言信一直不睡,也是无法,只得抱着他去见她,常林在前面提着灯笼,刚一开门,罗成突然顿住了脚步。
也不知是否幻觉,好似有铃声若有若无。
常林走在前面,他左右张望了下,漆黑的夜里,又只有风声了。
罗成走得很慢,他总觉得黑暗当中,有双眼睛正窥探着他,常林却说什么声音也没听见,二人走到书房门口,他忽听一声铃响,清脆清晰。
顿时回头,正是这时,一物带着悦耳的声音破空而来,就那么不偏不倚啪地打在了他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罗成站定,不用看,也知掉落在地上的那东西是什么。
他弯腰拾起来,再忍不住紧紧抱住了小言信。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没话说。
其实你们发表长篇大论的时候,就很可能被我送分了,所以,让评论来得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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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琴瑟和鸣
留文一脸的愁容,对着她唉声叹气。
颜想看着手里的画像,乐不可支。
苏少遥已经被整个管越通缉了,满大街都是他的画像,留文下车买东西的时候顺手扯回来一个,她看着特别的有喜感。这画像里面的男人唯美飘渺,居然像极了他,一看就是熟人笔峰,她离开京城已经有十几天了,可就在这短短的半个月时候,铺天盖地的画像从京城传了出来。
她伸指点在男人带着笑意的唇瓣上,对他笑得狡黠的眼笑道:我是感谢你呢还是感谢你呢
留文忍不住提醒她:二小姐有什么好高兴的呢我打听了,官府也一直在寻找个夫人,听说私下也有画像的,比起苏公子,咱们好像也没好到哪去
颜想斜眼,随后将苏少遥的画像团了团从车窗处扔了出去:有他在,没人会在意咱们的,咱们就放心大胆的走,不用怕。
他低头,靠了一边。
车夫只雇佣了两旬,人家刚好回老家,她不得不准备让留文赶车,幸好他模样路人,绝对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来。
一路向西,就能到达海岸,她庆幸自己想出海这件事情并未向任何人透漏,到达江南的时候,刚巧遇见个商队,颜想从前走过商,给了老大些银子,只说自己要去拜访姐家,勉强混在了商队里面,。
也是拜苏少遥所赐,她出行少了许多的乐趣,也不大敢随便出来走走,生怕哪个神经绷紧的闲人曾见过她的画像,继而撞见。这商队是随行换物的,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到了晚上,宿在外头的时候,她也曾下车换过东西,不是什么值钱的,颜想心里总是不放心自己的银票,在他们处买下了两个花瓶,一个里面塞了一些,就放在马车车厢里面。
留文笑她太过于慎重,她窝在车里面睡大觉,总觉得这样才睡得着。
本来是睡得好好的,可惜睡着睡着她突然做了一个梦,颜想似梦似真,好像在水里又像在岸上,她悠闲自在的走着走着,也不知怎么的,一条大鲤鱼就跳了她的怀里来
这条鱼好大好大,她伸手一接,就醒了。
颜想也是被马车颠簸了一下,额头磕在车壁上面,她揉着眼睛坐了起来,留文正抱着花瓶睡不着,车内很暗,天就快黑了,他掀开窗帘,看见外面街头人来人往。
她掩口打了一个哈欠,随手抓了两下辫子这才清醒了一些。
自从离开京城以后,她一直叫留文给梳了辫子,因她面相稚秀,也少有人怀疑。
估计到了城里面就能找个客栈住下,留文点了火亮,压了烛火在灯笼里面挂在车上,他继续抱着瓶子发呆,以前在颜想身上的时候,他还少有担心,不过自从她藏了银票开始,他抱着瓶子,竟然睡不安稳了。
这商队寻着城里一个客栈立即扎了营,颜想的车排在后面,她也是坐了几天的车没有宿头浑身疲乏,一想到能进客栈洗澡休息,开心不已。
车上并没有太多需要带下车的东西,她半跪在里面,刚一动忽觉得胃里涌上一股酸水,一把捂住了口舌不敢再动。她蓦然看向留文,心中惊疑未定,从京城出来的时候她以为自己的心中有压力,所以才贪睡,易累
可是,这么一来,她的心忽然飞快跳了跳,月信已经过了日子,她总是容易饿,贪吃贪睡,这两日还有点水土不服似得胃口不好了,不时想吐
是有了孩子吗
她一手捂住肚子,心如捣鼓。
正是惊疑,马车忽然一震,一人掀开车帘就钻了进来
颜想吓了一跳转过身来,昏暗的烛火下,只能瞧出是个男人,她张口刚要大声呼喊,他一下推了她坐下,单手抵住了她的整个人,一手就捂住了她的双唇。
嘘
唔唔
颜想瞪大双眼,认出眼前的男人来,他穿着青衫,一副平民模样,可即使这般也掩不住眼底的那丝媚色,竟是逃婚在外的苏少遥
他不知是从哪里跑过来的,还气喘吁吁,凑了她的耳边断断续续说道:真的是你啊,白天我还以为是眼花了,看来那些传闻都是真的了你和沈少卿耍小脾气离家出走了
她挣扎不休:唔唔
苏少遥笑:我该叫你什么好呢嗯沈夫人最近搜查得这么严可都是拜你所赐呢
她依旧挣扎:唔唔
他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地就在她的眼底来回煽动着,只觉得她来回扭动着的样子十分好笑,刚要松开她,她却是一动不动了。
苏少遥刚要夸她一声乖,忽然在她眼里看见一丝笑意,他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忽觉头上一痛,耳边还有哗啦一声,随即就两眼一翻什么都不知道了。
眼看着他从自己的身前滑落,颜想一把将人推开了去,留文惊魂未定,赶紧先捡花瓶里面的银票。
这这人是苏大公子吗我下手是不是太重了啊
没事,颜想躲开了一些:我捡银票,你先去找个绳子给他捆上。
留文赶紧下了车,她将银票都塞进另一个花瓶里面,小心收拾了下碎片,一脚将苏少遥往角落里面踢了踢,不多一会儿留文就跑了回来,他果然寻了根绳子,主仆二人合力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又仔细将碎片都收拾走了去。
天已经黑了,颜想心情实在不怎么地,刚才又被他吓了一吓,她从怀里拿出自己的帕子直接塞到了苏少遥的口中,让留文将他横着放倒,在矮柜里面又拿出条毯子盖在了他的身上,叫留文下车进客栈打尖休息。
留文给她找了个大夫,颜想洗漱一番,躺在床上胡思乱想。
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知道,前世对于怀孕只有一个印象,那就是吐,大吐特吐。这一次她敏感得觉得自己好像也有了身子,只缺个大夫确认一下。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颜想将床上幔帐放了下来,只露出一截手腕,留文在一旁站着照看,那老大夫也是个镇上有名的,仔细给她号了脉。
半晌,他理顺着自己的胡子,又询问了她的月事日子,以及最近的异常,颜想一一答了。这老大夫站起来对二人笑道:夫人还是再看上几天,看模样是有了身子,但是还未上脉。
她坐了起来,不解问道:能确定吗
这大夫嗯了一声:十拿九稳是有了身孕,许是女孩脉迟,现在还看不大出来,不过老夫行医数十年,经验上来讲就是有了喜,恭喜夫人了。
颜想沉默片刻,又问他需不要保胎药之类的,这老大夫直言说她底子不错,不需要保胎,只在这头一个月小心些,不应该出什么问题才对。
说的也是,她之前调理了一年的身子,补药什么的没少吃
她让留文送那大夫出去,自己还沉浸在震惊当中不能自拔。
就在她的腹中,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这个小生命还是沈少卿的,一股言语不能的委屈,不甘,以及羞愤参杂其中,她十分头疼,顿时陷入了两难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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