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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修仙指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印雪
壮汉愣了一秒,开心道:“仙师是个好人,我跟您不过刚见过面,随便拿东西实在不合适。要是方便,仙师便借我瞧会儿样式吧。”
小巧的簪子落在男人手上,像一根绣花针落在脸盆里,着实可怜得紧。
壮汉刚摆弄了两下,簪子便从指缝里滑出去,叮当落在地上,断了。
“啥?”男人大惊。
实心的金簪居然被他摔断了?
众人纷纷低头,发现簪头只是用胶水黏在簪管上,因为做工细腻,粗略一瞟竟然难以察觉。一截小拇指长的黄金从空心簪管里掉落出来,安静地躺在泥地中。
这是什么设计?黄金里面裹黄金?





庶女修仙指北 一百二十五,清平乐
“叫上所有护卫,跟我去杀了陆明岚!”许嫣然咬牙切齿地嘶吼。
“夫人怎么了?”雨娘子战战兢兢道。
昨儿送走苏仙师时还好好的,怎么一觉惊醒突然要杀大公子了?这么明目张胆的,不怕授人以柄吗?
“夫君死的时间太巧,绝非偶然。他连他亲生父亲都敢杀,对我这个后娘还能有什么善心?”许嫣然急匆匆地套上衣服,“快!一定要快!在他动手之前先杀了他!”
浩浩荡荡的护卫冲向陆明岚的庭院,将方寸之地包围得水泄不通。
一如既往的花香与蝉鸣仿佛把凝重的杀气隔绝在青墙黛瓦之外。
许嫣然站在人群后方,刚要支使个小厮去探探路,耳畔却突然响起袅袅琴音。
那琴音平和舒缓,圆润饱满,仿佛断了线的珍珠一粒粒滚落在白玉盘中。若细细听,似已看到指尖弹动过后,琴弦颤动的朦胧余影。
这是一首《清平乐》。
最是修身养性,平心静气。
许嫣然却被气得发抖。
谁都知道陆明岚七岁以前,琴棋书画样样通,七岁之后却沉迷玩乐,一切才艺通通荒废了。
原来,他竟然还在偷偷练琴,而且弹得如此妙,与国手相比也不遑多让。
他在赤裸裸地示威。
“冲进去!斩下陆明岚头颅的,我赏黄金一千两!”许嫣然大叫。
黄金一千两,已经够一个普通家庭舒舒服服地挥霍好几辈子了。
护卫们激红了眼,张牙舞爪地往院门上撞。
脆弱的木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崩裂声。
琴音被院内另一种声音掩盖过去。
是风声。
密密麻麻的箭矢从房顶飞出,将顶在最前面的一批人射倒。但疯狂的护卫们踩着前人的尸体,一波一波地往门上撞。
箭矢不停,护卫不停。
院门外很快厚厚摞了一层血腥。
许嫣然笑了:“这还撞什么门?直接踩着尸体翻墙过去就行了。”
陆家什么都没有,最多的就是钱,因此多的是愿意为此送命的人。
他陆明岚就算是战神在世,诸葛重生,也抵挡不住千军万马的连续进攻。
《清平乐》终于不再清平了。
苏芷北和陆家一群人连夜赶路出了永州。
她是修仙者,经过许久的跋涉,依然神采奕奕。四个壮汉虽然嘴上不说,神却有些萎靡了。
为了活动活动脑子,几个男人便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从屋头的婆娘聊到城里的八卦,见苏芷北没有出声制止,越发地自由自在起来。
一个壮汉见少女头上插这一金一玉两根簪子,不禁问道:“仙师这么打扮,有没有什么说法?”
“没什么说法,旁人送的。”苏芷北不咸不淡道。
“我瞧着这金簪子素净好看,不知道做个空心的能花多少钱?我想攒够了钱,给婆娘送一个做传家宝哩!”汉子美滋滋道。
“我便是送你也可以。”苏芷北从头上拔下金簪,“我不喜欢这根。”
壮汉愣了一秒,开心道:“仙师是个好人,我跟您不过刚见过面,随便拿东西实在不合适。要是方便,仙师便借我瞧会儿样式吧。”
小巧的簪子落在男人手上,像一根绣花针落在脸盆里,着实可怜得紧。
壮汉刚摆弄了两下,簪子便从指缝里滑出去,叮当落在地上,断了。
“啥?”男人大惊。
实心的金簪居然被他摔断了?
众人纷纷低头,发现簪头只是用胶水黏在簪管上,因为做工细腻,粗略一瞟竟然难以察觉。一截小拇指长的黄金从空心簪管里掉落出来,安静地躺在泥地中。
这是什么设计?黄金里面裹黄金?




庶女修仙指北 一百二十六,破阵子
说时迟,那时快。
白发老妪伸出的手被苏芷北牢牢握住:“阿婆别动,这是我的东西。”
两双眼睛对到一处,一双浑浊,一双清澈,同样是满满的戒备。
四个壮汉手足无措,不知道她们俩怎么突然杠上了。
“什么你的东西?这簪子是大公子送你的吧?”老妪慢条斯理道,“簪管中金条是前夫人的陪嫁,如今陆夫人掌家,一切财物自然都归她管。陆大公子私藏金条许多年,就算要送人,也得陆夫人点头才行。”
论讲道理,苏芷北当然讲不过老妪,但哪里能由着送到嘴的鸭子飞了?
“它既然在我手上,那就是我的东西。您是非要明抢咯?”少女毫不示弱。
这时,有一人惊讶道:“哎呀,你们看,金条把泥土烫化了!”
只见地上金条不断往下沉陷,好像炙热的火棍落在冰面,泥土被灼出一颗一颗的泥泡,如水一般流淌开去,古怪得很。
针锋相对的两人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苏芷北和老妪虽然从没见过这类黄金,但它从簪管中掉落出来的一瞬间,周围风声与虫鸣都停滞了,纷飞的落叶静止在半空中,似被某种巨力钉死。修仙者还能额外感知到一股霸道的金系灵气喷涌而出。
那时候,苏芷北心里蹦出四个大字:
万年纯金。
几天前,在陆明岚床前,她曾哭哭啼啼地唠叨过许多话。
其中一句是“我补剑需要万年纯金”。
没想到,只要她要,只要他有。
而白发老妪知道万年纯金,还是在十几年前的晚上。
许嫣然刚刚斗倒了自己的同家姐妹,兴致勃勃地连夜清点她遗留的陪嫁,点来点去,脸色却越来越黑,乒乒乓乓摔了好多东西。
后来一问才知道,是前夫人最值钱的陪嫁金条不见了。那东西统共不过一根尾指大小,不知道有什么奇特之处,只晓得跟别的金子不一样,尤为贵重。
夫人念叨了这根金条十几年,原来是被陆明岚偷偷藏起来了。可他自己屋里不知道被多少人暗中搜查过,怎么还能藏得住呢?
若雨娘子在此,定能恍然大悟。陆明岚从花楼回府后先去了趟祖祠,必然是取这物件。
他将万年纯金用普通金子包裹起来,掩盖气息,再藏于自己母亲牌位下,数年来未曾被人发现,心思不可谓不狡诈,胆子不可谓不大。
按照他的设想,这簪子本该随着苏芷北度过一段时间,待黏胶老化了,簪头自然掉落,露出里面的万年纯金。
没想到旁人这么不经事,直接把簪子摔断了,导致眼下苏芷北和白发老妪不得不有一场恶战。
四个壮汉往外退了几步。
他们虽然接到的命令是一切听从白发老妪,但诡异的场面还是让他们率先选择了保住自己的小命。
地表上不断蔓延的,是杀气。
院中的琴声由缓转急,仿佛带着刀剑铮鸣之音。簌簌竹叶落下,如同漫天飞雪,红与白的交错,是生与死的轮回。
一首《破阵子》,势如破竹。
爬进院内的护卫与从角落里冲出来的黑衣人打到一处。
破败不堪的木门被人推开。
许嫣然远远地隔着门,望见门里双方厮杀的惨状,横七竖八的尸体分不清是敌是友,全做了踩脚的垫石。
她看得专注,生怕漏过任何一道出逃的身影,让陆明岚有了活命的可能性。
真正的杀招从天而降。
雨娘子把许嫣然推了一个趔趄:“夫人小心!”
数把长剑穿过这位忠仆的胸膛。
破阵子,破阵之道,擒贼先擒王。
许嫣然惊叫道:“阿雨——”
后知后觉的护卫们冲上来把陆夫人护得如铁桶一般。
“阿雨——”许嫣然仰天长啸,“陆明岚你必死无疑!”
陆明岚坐在二楼僻静的茶室里。外头激烈的厮杀声还没有浸染到这里。
贴身仆从道了一句:“公子,任务失败,许嫣然没死成。”
曲调弹错了一个音。




庶女修仙指北 一百二十七,满江红(上)
白发老妪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直指苏芷北胸膛。
少女未曾感觉到一丁点儿的灵气波动,她已经出手了,速度快得肉眼几乎看不清。
不动用灵力而战斗力惊人,这种人在凡间有一个耳熟能详的称谓:武林高手。
苏芷北虽然对他们仰慕已久,期盼着一试高下,但绝不是现在。
树枝点在少女左肩,微微刺痛,力道并不重,更像是试探。
苏芷北急退两叁步,重新拉开一段安全距离。
老妪一招没得手,心里也颇为奇怪。她刚才点穴似乎对修仙者一点作用都没有,难道这就是他们的独到之处?
她却不知,苏芷北全身骨肉都被改造过了,韧度超凡绝伦,不是轻轻一点就能突破防线的。
苏芷北郑重其事地招出落虹剑,刚想掐诀,老妪道:“仙师别忘了,杀掉凡人,你会被齐国国法惩罚!”
是了,为了维持仙凡两界的稳定与和平,防止修仙者恃强凌弱,这条铁律写在了云霞派入门手册的第一页上。
少女白了脸色,明白这场战斗中,自己是货真价实的弱势者。老妪能杀她,她却不能杀老妪。
真是,哪个一根筋的撰写者制定的条例?修仙者难道就不能是弱势群体了吗?
老妪再次贴身缠上,平平无奇的树枝在她手中仿佛是无坚不摧的利剑,逼得苏芷北节节败退,只能硬抗。幸好她身体素质高,不至于被伤到根本。
面对少女的畏手畏尾,老妪越战越勇。因为肉体上不能击败对手,凭借着多年丰富的战斗经验,她立刻改变了突破点。
细长的树枝朝着苏芷北右眼点去。
别看老妪动作轻飘飘,只要被击中,苏芷北必然瞎一只眼睛。
她骨头虽然被重塑过了,可眼珠没有啊!
少女心中大骇,下意识使出天一剑法去抵抗。
老妪没修过仙,但空气中诡异的波动还是让她选择了躲闪。
她侧身一翻,险险擦着剑气飞过:“仙师原来有些本事。”
苏芷北被这么表扬一句,心头并未轻松,冷冷道:“远不如您。”
她空仗着一身灵气,实际上打斗中的功夫拍马也追不上老妪。从前在云霞山里,大家都注重修为而不在意剑法,因此她也没觉得如何,甚至隐约排在别人上头。如今和真正的武林宗师对上,她才知道没有灵气的人,居然能单纯依靠剑术压制住叁重天的修仙者。
果然是行行出状元,不可小觑旁人啊。
苏芷北在心中分析一番,已然了解到了自己的优势和劣势。
老妪就像一个打出物理伤害的刺客,在近身时,剑术优势最能发挥到淋漓尽致。而她就像一个脆皮法师,相较不擅长近战,但是远程的灵气输出伤害可观。
为了扬长避短,她最好的法子就是跑着打,抓住机会把老妪一套控死。
少女微微一笑,从戒指里摸出一粒身轻如燕丹给自己服下。这是她之前去藏书阁薅丹方,顺便翻出来练手的东西,如今可不派上了用场?
不借助外力,老妪的速度和苏芷北不相上下。但吃了丹药,就是时候让她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开挂了!
少女的身影倏地消散了。
“隐……隐身了……”外围的壮汉不可思议道。
“不。”老妪缓缓闭上眼睛,风声在一片黑暗中尤为清晰,“是她动得太快,所以无法被看见。”
树枝突然伸出,似乎什么也没打到,却好端端地断成两截。
下一秒,苏芷北捂着小腹出现在老妪十丈开外,潺潺的鲜血顺着她的指缝滴落到泥土中。
速度是相对的。少女速度越快,撞上外物的冲击力越大,本来不至于伤害到她的树枝竟然也生生戳进了肉里,就像飞机在高空航行,随便撞上一只小鸟,也会机毁人亡。
四个壮汉连呼神迹:“这也能打中?”
“这也能打中。”苏芷北笑道。
却见老妪捂着左腰突然瘫坐倒,居然是腰间插着一片普普通通的绿叶,因为速度太快,之前没觉得疼痛,刚松一口气便不行了。
叶片的大小选得恰如其分,再大一点,老妪的脾脏会被切开,暴毙当场。再小一点,伤害不严重,起不了关键性作用。
而现在的老妪要么选择静待旁人替她拿来金疮药疗伤,要么大肆动作血流而死,别无他法。
老女人明显不舍得这么快就见了阎王,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呵斥那几个壮汉:“还不快给我准备伤药!”
四个人懵了好一会儿,才安排留两个人照顾老妪,两个人去最近的镇子上买药。
苏芷北一瘸一拐地走到她旁边捡起金条:“承让。”
这东西居然纯到有些烫手,让她又嘶嘶倒抽了好几口凉气,赶紧丢进戒指空间里。
老妪本想出言嘲讽,终究是憋下去:“我活了几十年,居然栽在你个小辈手上,后生可畏。”
“侥幸而已。”少女实话实说。
其实,老妪之前一直不太看得起苏芷北——年纪又小,做事又不够谨慎。但如今看来,脑子够灵光,随机应变的能力很强,人又足够谦逊,如果不去修仙,或许可以在武林中崭露头角。
“我受人之托,已经用尽全力,对得起陆夫人。其他的,却也想对得起我的师承。老婆子这把年纪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徒弟,苏姑娘如果有意愿,就去陆家西院从南数第叁间房门底下,挖出一本《逍遥真经》,权当我送你的。”老妪叹气道,“这辈子,徒弟的事也就只能这样咯。”
苏芷北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犹豫了很久还是掏出一瓶疗伤丹药:“那就谢谢你了。”
“你运气好。”老妪不在意道,“我要是能多活几年,轮得到给你这本秘籍?”
苏芷北又给她鞠了一躬:“无论如何,谢谢您。事态紧急,我打算立刻回陆府一趟,就此别过。”
“这么急着学老婆子我的功夫啊?”
“不是,我也受人之托,了酬金,回去救他一命。”苏芷北望着地上那根断为两截的空心金簪,微微笑道。




庶女修仙指北 一百二十八,满江红(下)
交战线被护卫的尸体一层一层推进,眼看着楼梯口即将失守。
陆明岚把古琴往随从面前一推:“来,你接着弹。”
随从吓得连连摆手:“不行啊,公子!我不行!”
“让你弹你就弹,白跟着我学这么久了。”陆明岚不由分说地走到一旁,抽出挂在墙上的宝剑,“接着弹我那首《满江红》。”
许嫣然在院外听着,琴声忽然断了,歇了一会儿又磕磕绊绊地响起来,虽然能听出曲调,却也和弹棉花差不多了。
想必是换了琴师。
那么陆明岚跑哪儿去了呢?他是察觉到即将溃败,提前走了吗?
想得美!今天他必须死在这里!
许嫣然大叫:“堵住所有出口,千万不能让人跑了!”
长剑犹如灵蛇一般撕咬开周围人鲜红的皮肉,被认为逃跑的男人提着剑冷冷道:“多虑了。”
他踩着青涩而干脆的琴音,面上沾染的鲜血如唇一般红,散落的长发随着每一次挥剑,似丝绸缎带,在空气中划过利落的弧线。
缓慢移动的交战线在他面前如同被一根定海神针死死钉在此刻的位置,无法再进一步。
许嫣然急道:“陆明岚出现了!快杀了他!赏黄金一千两!”
厮杀声更激烈。
万众瞩目的男人突然应声而倒。
就这样?陆明岚就这样还想和她斗?
许嫣然伸长了脖子去看,企图透过层层人影亲眼见证男人的死亡。
“嗖——”
一支冷箭擦着她的头皮飞过,将一枚花丝簪子钉在地上,尾羽尚在余力的作用下微微摇晃。
女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丢了魂,木头桩子般矗立在原地。
而原本倒下的身影重新站了起来,无限可惜道:“为什么总是差一点?许嫣然,你命真好。”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一举一动都是陷阱等着人往里跳。
许嫣然终于清醒过来:“孽畜……”
这个小东西彻底惹毛她了,她要他生不如死!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冲!”许嫣然嘶吼。
气势逼人的护卫将黑衣人团团围住。
陆明岚脸上虽然带着深不可测的微笑,但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再想暗算许嫣然已无可能,而他今日,也注定要以失败告终了。
不过是半柱香时间,最后一个黑衣人断头而死,连弹琴的随从也被押送到许嫣然面前。
满江红尽,琴声终于断了。
“陆明岚,”许嫣然咬牙切齿地念这叁个字,“你有没有想过你会有今天?”
陆明岚平静地望着满地尸体,道:“我每日都在想。”
他那保养得极为完美的脸颊被两道血痕贯穿,有一种破碎凋零的美。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娘都死在我手上,你凭什么能杀我?”许嫣然用食指挑起男人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的眼睛,“你以为你是谁?”
陆明岚一口唾沫啐到她脸上。
“狗杂种!”许嫣然大怒,拔出身旁护卫的配刀:“去死吧!”
陆明岚缓缓闭上眼睛。
他梦见过这样的场面千千万万次,没有一次不会从睡梦中惊醒,摸摸自己的脖子是不是完好无缺。
但真正处于此种情形时,陆明岚心里居然只剩下平静。
他好像太累了,大半辈子都在装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
太多的算计,太多的阴谋充斥着他灰暗的人生。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的失误都可能将他置于死地。
他是刀尖上旋转的舞者,已经用尽全力去参加一场几乎不可能完成的比赛。
失败就失败吧。
他坦然接受。
老天爷都在帮许嫣然,一次又一次地打乱他的计划。
但如果说还有唯一的遗憾,可能是让自己喜欢的姑娘会恨自己一辈子。
一滴泪从他浓密的睫毛间滚落下来。
“谁敢杀他!”
许嫣然的刀突然被一股巨力弹开。
一道青白色的人影从天际极速飞来。




庶女修仙指北 一百二十九,相信
苏芷北提着一柄光流转的透明长剑,像天光乍破时云层中射出的光,似星辰日月般降临众人面前,耀目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我看谁敢杀他!”少女再次厉声喝道。
护卫们纷纷后退一步,不敢正视其锋芒。
许嫣然恨恨道:“仙师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她强行被阻,颜面扫地,已是忍无可忍的前兆。
苏芷北道:“我想回来,还用得着理由吗?”
少女手指一点,陆明岚身上的绳索瞬间消失。
“跟你去的人呢?她没有回来?”许嫣然左右张望一遍,明白了大概,“仙师真的要与我为敌?我陆家与云霞派可是数百年的交情,哪怕看在云翳掌门的面子上,仙师也不应该插手我们的家事。”
“我不代表云霞派,我只是人酬金,替人办事而已。”苏芷北面色平静,“许夫人如果有任何需求,也可以雇我。”
“要多少酬金?”许嫣然不禁问道。
陆明岚自己偷偷挣的钱再多,也不可能比陆家掌权人手中的钱多。能够不一兵一卒解决掉面前这个最大的威胁,何乐而不为呢?
“我钱最讲公平,穷人少,富人多。”苏芷北道,“陆明岚把九成的财产都交给了我,要我保他一命。本着先来后到的原则,许夫人少说也得用十成的财产雇我放弃之前的订单吧?”
许嫣然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明白少女这是逗自己玩儿呢,磨牙道:“苏芷北,你别不识好歹!别忘了,修仙者在凡间不能杀人,否则会被废去修为赶出门派!我倒要看看你能如何保他!”
成百上千的护卫一拥而上,像深蓝色浪潮一般淹没了人群中心的两人。浪花推搡交融,涌动溃散,足足过了一盏茶时间才渐渐露出里面包裹着的一粒半透明圆球。
苏芷北站在狭小的圆球中心,双手结成复杂的守护法印,专心致志地抵抗外人的攻击。陆明岚坐在她身后,满脸的情绪让人看不清晰。
“你不该回来。”男人望着少女纤细的脊背,幽幽叹息道。
“谁想回来似的!”苏芷北抽空回嘴道,“但你给的钱实是在太多了。我只干这一单,干完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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