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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测爹爹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亮蛋挞
玉座旁,一左一右,立着皇甫端和一位身着道袍的中年人,原来皇甫端是右护法,身着道袍,仙风道骨的是左护法。
当我得知他的名字叫陆颖之时,心中这个郁闷,不受控制地抬眸剜了雪济一眼,他故意引我去星空岛,不知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
皇甫端简短的做了一个工作总结,然后请示谷主是否有话讲,谷主一摆手,接下来上传文书,众人一个接一个走到我面前的案几,将一叠叠文书放在案头,目光不着痕迹地打量我,流露出各种各样的神情。
念玉座上传来一道暗哑的声音。
我不由一愣,念念什么不会是要我把这一桌子文书挨个念一遍吧,皇甫端朝我含笑点头,我懊恼地翻开文书念起来,念完后,得到两个字,待查。
临近午时,案头的文书处理干净,并且我起草了一份赈济灾民的安民告示。
当谷主清冷的身影消失在帷幕后时,众人这才一个个散去,雪济优哉游哉地走到我近前,霄霄,是我在谷主面前,大力推荐你,将来你飞黄腾达,一定要记得谢我呀。
我闻言一横眉,气恼道:你们谷主又不是没长眼睛,为什么不自己看念了一上午文书,我的声音微微嘶哑,
雪济挑起眉毛,压低声音警告,你小点声,这可是个肥缺呀,能侍奉在谷主身侧,如果把他哄高兴了,想要离开这里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这话说得没错,我选择来添香殿,一部分也是出于这点考虑,此处再美,终不是久留之地。
接下来几日,我上午在正殿协助谷主处理文书,下午修炼星芒。
这天,我照样来正殿协助谷主处理文书,人群里有一道令人惊艳的身影。
是雪溶,今天他怎么来了
他向我走来,手里捏着一张纸,我接在手中,将纸上的内容看了一遍,又反反复复仔仔细细读了n遍,难以置信地看向神态自若的雪溶,他,他疯了
纸上其实仅有两行字:乐使雪溶定于下个月十五,谷中大会之际,与花幻海拜堂成亲。
当我以颤抖的声音读完,额上已经密布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玉座之上,暗哑的声音再度响起,准
简洁有力,再看看殿上的众人,一个个神情自若,仿佛我念的只是当日的食谱般稀松平常。
我急喘两口气,是这个世界太疯狂,还是我太落伍。
花幻海,你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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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测爹爹心 卷3|4.别样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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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别样婚礼
三月十五
今日要举行长乐谷每月一次的大会,我起得格外早,晨光透过落地窗直直的照进大殿。
此时大殿里零星到了十余人,面孔很陌生,看见我时是异样的目光,我若无其事地照例走到那张熟悉的案几,轻撩衣袍席地而坐。
这一个月来,我无数次克制住去见花幻海的冲动。别人不知道,但我怎么会不知,他满腹经纶,志向高远,怎么可能耽于儿女私情,更没有龙阳之好。
早在星空岛学艺时,一次我没事看闲书,正巧涉及于此,他见了嗤之以鼻,还文邹邹地说:一阴一阳之谓道,合则善,逆则违天道,必遭天谴。
我当时听得一愣一愣的,他讲出那句话的神气,我至今记忆犹新。一点不像十五六岁的少年,倒像一位饱受礼教熏染的经学大家。
以他的精明,就算喝醉酒,脑中都尚存一份清明。这样的他又怎么可能被雪溶所迷惑,做出违背自己道德底线的事来。既然帮不到他,我绝不能给他添麻烦,过了今夜一切自见分晓。
添香殿里聚集了百十号人,熙熙攘攘的几乎站满整个大殿,雪济没有到,数天前,他被谷主派出去赈济灾民,不知今天能不能赶回来。
谷主清清冷冷地身影走出帷幕,依旧是那身冰蓝色衣袍,越来越明亮的日光照在银面具表面,银面具折射出耀人双目的光芒。
谷主端坐在玉座上,皇甫端高大的身躯挺立在玉座右侧,陆颖之身姿飘逸静立在左侧,这一个月来,我不记得他讲过话,他似乎一言未发,如果不是双眸闪动着锐利的光芒,我都怀疑他站着睡过去了。
谷主惜字如金,陆颖之沉默是金,如果不是皇甫端,冷场是一定的。
长乐谷大会和平时的日议唯一的区别就是,谷中职位低的人能有机会见到谷主,当着谷主的面,说出他们的意见和建议。这有点像人大会议,不得不承认,长乐谷还是挺民主的。
谷主上半身挺拔,坐姿端重,一一听取各方面意见,再一一做出简短批示,不见一丝不耐,不过谁知道呢,那张面具下掩藏的脸孔,现在究竟是什么表情。
长乐谷主千秋万载,寿与天齐长乐谷大会在震耳欲聋的高呼声中落幕。
看着狂热的众人,感受着大殿里狂热的气氛,我深受触动。正如燕云殊所言,人生除了爱情还有许多。
一直以来,长乐谷是以除暴安民的形象为世人称道,一个月来,我听到的,看到的情况也是如此。长乐谷绝不是邪门歪教,不但不是,许多事上,江湖上的名门正派甚至望尘莫及。这次黄河泛滥,长乐谷捐献大量财物,不计成本派人押送到受灾地。
皇甫端微微一笑,宣布:诸位先别走,一会儿添香殿将举行一场婚礼,大家吃过喜酒再走。
我身形一僵,正扶着桌沿想要站起身,皇甫端一番话泄掉我身上所有的力气,我无力的坐回原状。
众人被使女带到偏殿休息,大殿里只剩下我,左右护法和谷主,又恢复平日的空寂,我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一想到即将举行的婚礼,自己无法平静的面对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里
我正想着借故离开,皇甫端步态潇洒地踱下台阶,笑着说,灵姑娘,听说花幻海是你的师兄,所以这婚礼一定不能少了你呀。
看着他英俊的脸上,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我的心不由一冷,朝谷主躬身施礼,可是卑职身体不适,真的无法参加师兄的婚礼。瞄一眼玉座上的谷主,依然是无动于衷,我转身欲退下。
忽听,一声洪厚的男中音,且慢
我转头看去,只见陆颖之一摆手,道服的袍袖随着他的动作猛然翻飞。
我眉头轻皱,陆颖之是长乐谷的左护法,燕云殊知不知道
灵姑娘,如果你不介意,贫道可以为你诊治诊治。陆颖之白皙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眉梢眼角已留下岁月的痕迹。
我不由一愣,他已经走到我面前,伸出大手,我略一迟疑,他脸上和蔼带笑,似乎并无恶意,我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小手伸过去。
他把过脉,微笑道:灵姑娘连日操劳,气血虚空,贫道的玉露丹专治此证,一会儿贫道派人送来,早晚各服一粒,保管药到病除。
多谢陆左使。我只得留下来。
仆役们抬来许多矮桌,整齐的摆放在大殿两侧,使女们穿梭忙碌,端来菜品和酒水。
我走出大殿,添香殿外,平整的地面上,摆放十余张圆桌,酒菜都已经上齐,众人开始陆陆续续地落座,我捡了个人少的酒桌坐好。
远处,五儿向我跑来,人没到,话先到,灵姑娘,你怎么坐这了,谷主吩咐,请你进殿。
我心中叹息,看来今天是躲不过去了,不住地做深呼吸,一定不能乱了阵脚。
我随五儿走进正殿,大殿两侧的矮桌前已经坐满了人,五儿一直引我走到玉座右侧第一张桌子前,只有这里是空的,闷闷地席地坐下。心中纳纳地想,不知到时谁扮新娘千万别是花幻海。
礼乐声齐鸣,再在众人的惊羡声中,两抹红艳艳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口,我终于松了一口气,两个人穿着一模一样的喜服,头上束着大红色丝带,手上同时牵起一条红绸,红绸中间挽了一个硕大的绣球,垂落在二人身体之间。
二人深情款款相视而笑,然后迈步向殿中走来,一个丰姿俊朗,英气逼人,一个风华绝代,美若神祇。
花幻海的个子要高些,雪溶刚及他下颌。我忽然觉得眼前这两个人极其相配,不但相配,简直是珠联璧合。
也许是身着喜服的关系,雪溶孤高清幽之气收敛许多,他的美沾染上尘世的气息,一看之下,更是美得耀人双目。
我的心不由一动,他生成这样,我都有些动心,更何况他待师兄那样深情,也许师兄被他触动,真的爱上了他。这样想着,我好过许多,一个月来纠结难安的心,此刻才稍稍放下。
二人走到玉座下,皇甫端含笑宣布:仪式开始
一拜天地
拜过堂后,在众人的哄笑声中,二人挨桌敬酒,谷主、皇甫端、陆颖之,然后轮到我。
二人走到我桌前,我早已站起身,看着雪溶艳比桃花的面庞,眼中涌动缱绻柔情,我心中不觉一软,心里想着,他如此姿容配得起师兄,脸上不由露出笑意。
雪溶手执银壶,银壶倾斜,在我的杯中注满殷红如血的酒水,薄唇轻启,小妹,请声音清雅得难以形容。
小妹这个称呼好别致呀,我隐住笑,举杯恭祝,愿师兄和溶大哥永结同心,成就百年好合。
花幻海眉眼带笑,漆黑如夜的瞳眸,似乎有一种别样的情绪一划而过,快得无法捕捉,也许是错觉吧。我提袖掩面,一饮而下。
直到华灯初上,酒宴还在热闹的进行中。
看向殿中艳红的身影,雪溶身形不稳,明显是醉了,花幻海的双眼灿若晨星,举手投足间依然风度不凡,我了解这位师兄的酒量,从来只有他喝倒别人的份,他酒喝得越多眼睛越亮,这点挺像燕云殊的,哎我怎么又想他了用力甩甩头,好晕呀,原来自己也喝高了。
花幻海别过皇甫端等众人,扶着雪溶离去,谷主和陆颖之早已离席。不多时,众人一个个晃晃悠悠,纷纷告辞。
我回到偏殿,头昏沉沉的,倒床睡过去,睡梦中,似乎感觉有人在敲击窗棂,好一会儿,我悠悠转醒。
啪啪啪。
不是梦,深更半夜会是谁我倏然起身,酒醒了多半,快步走到窗前,轻声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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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测爹爹心 卷3|5.行动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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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行动暴露
是我。压得极低极低的声音。
我的呼吸猛然一窒,数日来的担忧即将证实,他终是为我而来。
颤抖的手推开房门,偌大的殿堂空荡荡,今日是他们大喜之日,婚宴隆重又热闹,谷中每一个人都喝下喜酒。走出后殿角门,殿檐下的阴影处,花幻海一身黑衣,黑漆漆的大眼睛里闪动着黑曜石般的光芒。
师妹,跟我走。说着拉起我的手。
我的心压了巨石般的沉重,他为我牺牲这么多,仅仅是为了带我出谷,可他知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
我的脚步踌躇,这里没有什么不好,比起谷外动荡不安难以自主的日子,我更喜欢过这种恬静松弛的生活。
花幻海的眉头皱起,师妹,快随我走,燕元帅此刻正在谷外接应。
我心神一颤,他可我不想见他,我不急于出谷,一方面也是为了躲他。再有就是寻找管擎,说来奇怪,他好像人间蒸发一般,我问过五儿等人,但是得到的回答全部是,长乐谷没有这个人。
花幻海的目光注视着我,似乎看透我的想法,叹道:我的傻师妹呀,燕元帅交待过,当日之事他会亲口向你解释,到时去留随你,他绝不勉强。
我心中冷笑,他亲口解释至今他都不认为自己有错迎向花幻海满怀期待的目光,也好,看在花幻海孤身犯险的份上,我就出去见他一面。
我随花幻海飞一般向西北方向奔去,长乐谷西北之主是乐使唐瑛,唐瑛我在每天的日议上总能碰到,五十多岁年纪,相貌平平,手中总是提着一柄铜烟袋,看不出有什么奇特之处。
跑了半个时辰,眼前是万顷果园,我们飞身跃起踏枝而行。不多时,面前是一道连绵起伏的山脉,山势略陡,杂草丛生,我们攀山而行。
来到山顶,前方雾气弥漫,花幻海从怀里掏出两粒药丸,与我分服。刚走到毒气边缘,我忽觉腹内一阵阵的绞痛,心里纳闷,晚上没吃不干净的东西呀,难道这药看向花幻海,他眉头紧皱,牙关紧闭,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我的心刹那间凉透,长乐谷行事虽然光明正大,但是谷规森严,若是胆敢私逃出谷,被捉回去,不死也得扒层皮。
手捂住肚子,我疼的不住呻吟,不期然触到一个圆滚滚的什物,那是陆颖之派人交给我的玉露丸,脑中电光火石般一闪,不假思索的掏出来,倒在手心,一共两丸,自己先服下一粒,丸药入口及化,一股热流通达四肢百骸,肚子不痛了。
将另一粒送入花幻海口中,此时他痛得直不起腰。
呵呵,这回多亏了我吧我真想见识见识,到底谁这么厉害,精明如你也着了道。从来只见他算计别人,这次难得遭人暗算,我自然不会放过这绝佳的机会,取笑一番。
此刻,他的毒也解了,他没有理会我的嘲弄,而是一脸警惕地环顾周遭,快速说:行动暴露,我们快走
拉起我的手正准备冲进毒雾,毒雾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利断喝:
站住你们哪儿都别想去
我大惊,雾气里走出一个人,身材瘦小,目光矍铄,正是乐使唐瑛,在他身后并排立着十余名侍卫。
唐瑛面带冷笑,唇角眉梢因这一笑,布满细密的皱纹,尖细的声音说道:哼哼,原来你和雪乐使拜堂是假,你真正的目的是携谷主的侍书私奔啊果然不出右护法所料,真是不知死活,今日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说完,一晃手中二尺多长的铜烟袋,一跃而起,身形快捷如灵猴,直取花幻海头盖骨。
花幻海冲我急急地说:师妹,你先走
唐瑛的铜烟袋距他头顶仅剩下寸余,他用力推我一把,扬起星魂接下烟袋,烟嘴处的烟末随着这一震,洋洋洒洒落下来,花幻海打了一个喷嚏,连忙矮身掠出去十米远。
花幻海为救我奋不顾身,我怎么能弃他独自逃生。星芒闪动,幻化出千朵银环,意念动,布下九曲连环阵,直扑唐瑛。
十余名侍卫一齐上阵,手执各种乐器兵刃,同时发难,音刃横飞,刀光剑影,阻隔星芒的去路,这些人我还不放在眼里,消灭他们只是时间问题,但是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山脚下,急速而来的灯球火把,将黑夜照亮,我不由苦笑,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
追兵飞一般来到近前,为首三个人,冰蓝长袍、无声无息的长乐谷主,身穿白衣、高大潇洒的皇甫端和仍然穿着一身喜服的雪溶。
目光触及雪溶,他绝美的面容如同罩上千年寒冰,浑身散发着冰冷凝结的气息,我的身体不由一僵,似乎被这冻气所伤,师兄终是负了他。
都住手皇甫端清朗的高喝声在山间回荡。
众人停住动作,唐瑛手臂上鲜血淋淋,花幻海毫发无伤,面不改色,连连打了两声喷嚏,翩然落在我身前,将我护在身后。唯一庆幸的是,唐瑛没有在烟末中下毒。
一时场面静得出奇,空气中只听到嘶嘶作响的火把声。
皇甫端眸光幽深,勾唇冷笑道:花幻海,你可以解释一下你今天的行为吗
面对严阵以待的众人,花幻海脸上毫无惧色,朗声道:我的师妹不是长乐谷之人,你们却将她拘禁在这里,我倒想听听你的解释。
皇甫端收住笑,俊美的脸上染上一抹沉肃,沉声说道:燕云殊助雪逐天谋朝篡位,对外却声称皇上遇刺身亡,他骗得了天下百姓,却瞒不过我长乐谷。灵霄是他最重要的人,只要她在我们手中,燕云殊便不敢轻举妄动。
对上皇甫端别有深意的目光,我这才后知后觉,原来自己是作为人质,被他们囚禁的,可我怎么丝毫没有当囚徒的自觉相反还觉得这样的生活不错,是自己感觉太迟钝
燕元帅早已答应你们,不会为难长乐谷。
对于一个欺世盗名,瞒天过海的伪君子,你会相信他的话吗皇甫端冷哼道。
欺世盗名原来别人也是这样看他的,他不是这样的人,虽然事实摆在面前,又是我亲眼所见,我仍然心存侥幸,此刻的我比任何时候都想见到他,想亲耳听到他的解释。
花幻海嘲弄地一笑,驳斥道:究竟是谁在欺世盗名,是谁在瞒天过海,你应该
够了夜色中响起一声彻寒透骨的声音。
雪溶急速向前走出几步,步履飘浮而不稳,身子轻晃,一名俊雅少年趋步上前,将他扶住。
雪溶深深地注视着花幻海,凤目中是掩盖不住的浓情,声音轻颤道:花幻海,我问你,这些日子相处,你有没有对我动过心,哪怕只是一点
花幻海眸光一闪,有一瞬的犹豫,不过面容很快被无边的冷酷代替,目光凌厉,决绝然道:
雪溶,事已至此你还不死心你破例提拔我,我心存感激,但是你不该对我有非分之想,如果不是为了搭救师妹,我七尺男儿怎么会跟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妖人搅和到一起。你大概不知道吧,每当你靠近我时,我都要运内力勉强压制,不让自己吐出来。
我听得不住地扼腕叹息,眼下的局面他该说些好听的吧,他不是最擅长哄人吗想来他这口气憋的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他的嘴巴好毒啊。
雪溶闻言身体向后倾,幸亏有那少年扶着,他才不至于跌倒,他好容易稳住身形,面色惨白如纸,右手捂住胸口,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喜服的前襟被鲜血染得艳丽异常。
他身旁的少年细眉倒竖,怒声叫道:花幻海,你不识好歹,主人待你情深意重,你竟敢这样欺辱他,今天我就代他手刃了你。说着,晃动手中判官双笔点向花幻海的眉心。
花幻海轻蔑地瞧他一眼,李瑜,你那三脚猫的武功,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挥动星魂往起一架,向外一推,李瑜身形灵巧的当空翻了数个跟头。
花幻海扭过头,看向我的目光温柔而略带沉重,歉意地说:师妹,对不起,师兄带你涉险了,但是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你,珍重
我心头一惊,这话怎么听着都像在与我诀别,眼见他就要飞身跃出,我一把拽住他的手臂,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我掩护,你走
师妹
今天谁都别想走
雪溶森寒透骨的声音响起,万年寒窟般幽冷的目光紧紧锁住花幻海,那种深入骨髓的恨意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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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测爹爹心 卷3|6.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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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峰回路转
狂怒中的雪溶一把扯掉身上的喜服,露出里面洁白如雪的内袍。
布阵
话音刚落,火把队伍中上空飞出十名白衣剑士,将我和花幻海围困在阵心,一声清泠澄澈的乐音,响遏行云,看向乐音的源头。
我的心不由一动,眼前景象如诗如画。雪溶席地而坐,宽展的袍服铺展在地,舒展而跌宕,黑发如瀑,白衣胜雪,精巧华美的箜篌抱在怀中,一双素白大手在金弦上行云流水般弹拨拢捻,琴音时而凄切萧瑟,宛如绵绵秋雨,时而激烈嘹亮,仿佛破石惊天。
清澈的琴音伴着布满杀机的凌厉音刃,排山倒海般杀来,十名剑士摆出十面埋伏阵的阵形,随着音乐的起伏,展开一波波张弛有度的进攻。
花幻海嘴角噙着幽冷的笑,身形凌厉至极,从容不迫的挽出剑花击散音刃,剑锋过处火花四溅。我身形旋转,挥舞袍袖,将星芒幻化出十面埋伏阵,迎击十剑士。
包围圈在一点点缩小,正激战中,忽觉一阵清风拂来,我连忙一偏身,清风却随着我的身形而进,腰间一紧,余光看去,原来是一条银鞭缠在我腰间,我反方向急旋,身体腾空而起,欲摆脱银鞭。
没想到银鞭猛然往回一收,将我就势抛在半空中,我在空中连番旋身,银鞭再次袭来,缠住我的腰身,将我带回地面。
身旁,长乐谷主将银鞭收回袖中,他想干什么是怕误伤我没有要挟燕云殊的筹码心中冷笑,如果能挟持住他,那么也许可以解开今日之围。
手随心动,素手向前一探,直取他的咽喉,他的身体疾速后退五米之远,身形如同漂浮一般,似乎不是用脚,我心中一惊,他武功造诣竟然这样高。
我瞬间收回星芒,布下天罗地网,扬手撒向他。
你再练五十年也赶不上我。他暗哑的声音里透出不屑。
他这话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超越他那银鞭似曾相识,那面具之下隐藏的脸孔到底是谁
他不慌不忙的从袖中抽出银鞭,抬腕一抖,长鞭舒展开来,纵劈横扫,银光闪动,分不清哪个是鞭子,哪个是星芒。
正眼花缭乱之际,惊见四十九只星芒齐刷刷地射向我,我只需将星芒重新收回指间,不会有任何危险。可我没有那样做,我要赌一次,虽然至今为止,我打赌从来没赢过,但是此时此地,我别无选择。
我惊叫着后退一步,仿佛来不及躲闪,惊恐地看着星芒刷刷刷的射向自己,长乐谷主的银鞭一长,怒涛卷霜雪般扫落几乎所有星芒。
除了一只,那只星芒无声地没入我前胸,长乐谷主鬼魅一般的身影飞到我近前,大手扶住我的双肩,骇然惊叫道:你怎么样
意念动,星芒收,我在他问话之际,以雷霆之势,击落他脸上的银面具,冷峻的面容呈现眼前,我恨得牙根直痒,就势将一只星芒插向他两眉之间,整个动作快得来不及眨眼。
星芒距他的皮肤只有毫微,忽然腰间一麻。我的动作立刻僵住,是皇甫端点住我的麻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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