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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大招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翻云袖
妹子,那是他脸瘫,不是你的问题。
“媚姬……你觉得,你这样值得吗?”沈越微微叹气道,“老树爷爷没有别的意思,自然是你开心就好,但你这个模样……老树爷爷实在是很心疼。”
“奴家就知道老树爷爷疼我,老树爷爷也是媚姬如今唯一肯说话的人了。”媚姬擦了擦红红的眼角,却又柔声道,“但这样,他才是将我当个女人,当个仰慕者来看的。若是他待我温和了些,我还要怕他只将我当做朋友哩,若做了朋友,恐怕就难成情人了。”
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心窝子被猛然插了一刀的沈越默默捂住了胸膛。
“再说了,只要他没有道侣,我总归是有机会的;便是他以后有了道侣,那还迟早有走到尽头的那一日呢,我非要跟他在一起不可。”
这……人家还没墙头你就想挖了,有了你不就得上锄头了吗?
“总不好坏他姻缘吧。”沈越微微叹息道,“天生姻缘各有注定,媚姬,你也不要太执着了。”
“我才不信什么天生姻缘,哪有我喜欢他到掏心掏肺,他却死也不肯喜欢我的道理。”媚姬固执的摇摇头道,“奴家自然也不会坏他的姻缘,但若他有了姻缘,也注定红线另一头的名字叫媚姬。”
要是真有个跟你同名同姓也叫媚姬的姑娘跟你喜欢的男人在一起了你可怎么办啊。
沈越一不小心脑洞开大了,忍不住擦了擦汗。
老树妖在里头擦汗,外头两个毫无偷听自觉的道人却面面相觑,古昊然敛了笑意,得知与沈越无关,他倒是对这痴情的狐妖有了些好感。不过原来也是感情之事,难怪媚姬非要寻个可靠信任的长辈说一说才好,想到此处,古昊然不禁看了看端静,却见他神色沉静,但眉目间似有淡淡愁雾。
然后端静忽然问道:“若做了朋友,当真就难成情人了?”
……
“若做了朋友,当真就难成情人了?”
屋内沈越也忍不住问道,他强持镇定,眉目却难掩焦虑之色,媚姬看了不免大吃一惊,暗道老树爷爷能有什么朋友,不由脸色一白,直道:“我心里可是只有那傻道士的!”
……当了你这么久妇女之友的沈哥见了鬼了才会喜欢上你。
“我不喜欢你!”沈越是硬生生从牙齿里憋出这句话的。
“啊,这样啊。”媚姬拍了拍胸口,露出松了口气却又有点小惋惜的表情来,然后点点头道:“当然啦,你瞧,你对你的朋友会生出什么奇怪的心思来不成?平日里纵然亲密也不过是习惯,自然生不出什么妄念来了。可情人就不同了,你想,一个人对自己喜欢的人,定是喜爱有余,敬重不足的;否则他又怎会生出轻柔密爱,同爱侣耳鬓厮磨的念头来呢?”
“自然,朋友与爱侣都可朝夕相对,可朋友却叫你即使在一起一整日,也不见得触碰几下;但你若是同喜欢的人在一块,便恨不得两个人化在一块儿,好怎样也分离不了了。”媚姬侃侃而谈,面色微微泛红。
沈越沉痛的说:“媚姬,你将脸转过去好吗?”
“怎……怎么了嘛?奴家生得不好看吗?”
“我不想在你的脸上看到你想对那个道士做的一切。”
“……”
第33章 情敌来相见
回去没两天又回到天玄宫的沈越没出息的继续窝着养病,这几日明果似乎修炼的很是勤快,也没什么时间来看他,少了缠人的小尾巴,沈越不禁安心了许多。
在某一个晴天,出门瞎逛的养病老树妖就意外听到了一段对话。
在对话的人跟对话里的人,很是恰好,沈越都认识。对话的三个人分别是端静、天玄宫掌门、古昊然。然后对话里提到的人有阿绣,妖有沈越他自己跟小黑。而端静他们也不能说是在讨论,更像是大学生闲着蛋疼无聊开启的辩论赛。
论题是:《妖怪能不能跟人谈恋爱》
端静跟古昊然是持正面观点,也就是能以结婚为目的谈恋爱;而掌门则是觉得六道殊途,人与人,妖归妖来得清楚明白为好。
掌门是个矮矮的有点娇小的小个子,跟端尘一样,长着一把白胡子。但他们俩给人感觉就很是不同,掌门要更柔和慈祥些,他的白胡子垂在胸前,很容易让人感觉到仙风道骨;但端尘的白胡子垂在胸口……就只能让人想到胸口碎大石。
“人与妖怎么就分不清楚明白了。生了孩子该是半妖是半妖,该是人是人,该是妖是妖。”沈越迈进厅中,一脸理所当然道,“自然,妖精吸食精气,人类身体弱小,一旦与妖精长久生活在一起,必定人气减少,妖气增多,因此便极难长寿。”
这一下掌门跟端静还有古昊然也不知道沈越是支持哪一边的说法了。
“可他们自己已经选择了。”沈越看了看掌门漂亮的白胡子,然后微微一笑,“当年所有人不耻男风,后来不耻人与妖相恋,到了如今却是百无禁忌。可见那些偏见不耻,皆是错的。要喜欢什么人,与什么人在一起,付出什么的代价,哪里轮得到我们来说话?”
“昙花纵然一瞬凋零,其美也令人无言以对。不是吗?”
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也感觉沈越说话有理有据无可反驳的掌门默默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随即开怀一乐道:“反正老道没道侣。”
沈越:……
端静:……
古昊然:……
掌门也不管他们三人反应,自顾自的小心翼翼踩着椅子下面的小横杆下了地,他仔仔细细的看了会桌椅,然后恳切的对端静说道:“师弟啊,你再把你的桌椅腿削一些吧。”





树大招雷 第17节
“……已经削过两回了,师兄。”端静神色复杂。
掌门:“……”
师弟,一定是你削桌腿的方式不对!或者削的太薄了!
三人一妖沉默了好一会,然后下一刻沈越克制不住眨了个眼,掌门就立刻御剑飞出去了,顺便掀破了主厅的大半个屋顶,掌门沧桑而又明朗的告别声与大笑还遥遥回荡于空中:“师弟弟~弟~弟~,告辞辞~辞~辞~哈哈哈哈哈~~~~”
“你师兄是不是……跟你有仇啊。”沈越灰头土脸的拍了拍衣服,吐了闪避及时毫无半分尘土的端静一句槽。端静的神情看起来像是犹豫于到底承认还是不承认,最后他“昧着良心”摇了摇头,淡淡道:“我们师兄弟感情很好。”
看出来了,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感情深处用脚踹……你师兄破坏房子的功力已入臻境,一看就是干过好几次的矫健身手。
古昊然虽然反应过来了,但是他站的地方实在不大好,就没能避开,落了半肩的尘土。沈越看着有人比自己还惨,忍不住笑了出来,见古昊然跟端静都看向自己,才抿着笑意道:“你这道士也是呆。”走上前去帮着古昊然拍了拍肩头尘土。
男人之间自然不像男女礼教有什么所谓,沈越只觉得自己帮人拍个肩膀而已,再说还是个男人,不过是件小事罢了。
但古昊然本就对他有些心思,自然看来大大不同,他也是可爱,沈越的手不过是在他肩头拂了拂,他一张俊脸竟微微涨红起来。
不过沈越很快就转头去与端静说话了,倒也没注意道古昊然面容上的潮红,端静听沈越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心平气和的为他拂去了发上的一点落尘,淡淡道:“尘土落身,怎么也是掸不尽的,去沐浴吧。”
小天尘峰后山有一池温泉,造型十分奇特,因为它四周几乎是冰霜封结,但并没有任何寒意,内载温泉水,地下深处有一口活泉眼……总而言之就是一个非常高大上有档次的温泉就是了。
“也好。”沈越点了点头,养病的时候沈越泡过好几次,轻车熟路的很。
“对了,你一起吗?”沈越想了想,突然转身对古昊然说道。
“他不一起。”端静静静说道,乌黑的双眸打量了一下沈越,然后很快转过去对着古昊然态度淡然道,“你说是吗?古道友。”
古昊然脸几乎红的不行了,结结巴巴的艰难道:“我……其实,我,我不大喜欢跟别人一起沐浴……”
沈越看他脸红成那个样子,心里不由感慨了一下现在的小青年羞涩清纯的程度,然后就自顾自的走了。
“要给你来一个风咒吗?我虽然主修雷法,但风雷电雨,风术造诣尚可。”端静看起来只是说笑而已,可他掌心已经凝聚起了一小团旋风。古昊然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举起剑假意阻挡了一下,说道:“道友还是饶了我吧,给我念一段清心经说不准还好用一些。”
端静没有再说话了。
“对了,你跟沈先生似乎关系很好?莫不成是知己之交?”
沉默了好一会,古昊然压制不住心里的好奇问道。
“不是。”出乎意料的是,端静摇摇头否认了。
“那……?”古昊然好奇道,心中便开始猜测沈越于端静难不成是有什么救命之恩?或者是两人仅仅是普通但稍显得亲密的朋友关系,又或者是两者之间互相欠了钱之类的,不然就是有什么利益纠葛最后化敌为友什么的……
端静镇定自若道:“我对他有非分之想。”
“哦……原来是有非分之想。”古昊然下意识重复了一下,然后尖声划破天际,“你说什么?!”
大概是自己也觉察到了自己破音的不雅,古昊然捏着嗓子猛然咳嗽了两声,不可置信的看着端静平静的脸,完全无法相信这样一张端庄严肃的面容会说出那样一句话来。想了想两人之间熟稔而亲密的神态与动作,古昊然不由艰难道:“你……是什么时候起的心思?”
“大概起了许久心思了。”端静迟疑道,“但我真正发现知晓,是在前不久,你于我解惑之时。”
古昊然在这个晴朗的午日,真真正正明白什么叫悔青了肠子。
“我早该想到的。”古昊然叹气道,“除了沈先生,还有谁能符合你所说的这个叫你忽然怦然心动的人物呢。时辰,人,地点,都指向了他,我却像瞎了眼似得,半点没想到。”
“你是不愿意想。”端静淡淡道,“你心里一清二楚,只是秉性正直,不愿意见我困于情苦,才装作自己不知晓,完完全全的将情况说给我听。即便那日我实实在在告诉你我喜欢的人就是阿越,你也一定会给我解惑。”
古昊然苦笑道:“听起来我好像是个很不错的善良人,很不错到笨的无可救药的人。”
“谁说善良邪恶,不是愚昧的双面呢。”端静淡淡笑道,“你这样的傻人太少了。”
“你是在夸我吗?好歹诚心一点。”古昊然叹气道,“即便不夸我高大威猛,好歹也要夸我英俊潇洒,哪有夸人傻的。”
“哈!傻人自有傻福。”端静摇头笑道,自顾自离开了。
…………
白天泡温泉实在有点无聊,因为不能像晚上那样数星星。
但四周雾气朦胧,又植种了不少花枝,虽然没有星星,却也可以数花瓣聊以解闷。沈越洗澡基本上是战斗澡,冲冲冲,刷刷刷,冲冲冲,擦干穿衣服,一气呵成,全部过程根本不需要四分钟。但当年是苦于没有条件,现在贫农奔小康,温泉还不用花钱,泡久了也不怕头晕目眩,最多就是树根被泡肿一点点而已,小事情!
现在的沈哥爱泡多久就泡多久……个鬼。
沈越苦逼的浮出一个头开始搓头发,自从沈哥变成一棵老树妖然后留了这么长这么长的头发之后,就基本上没有机会好好的专心泡澡了,搓头发成了沈哥洗澡事业中的第一大事,还要把整个头发搓满泡泡,再冲掉……
干脆把头摘下来洗算了……
沈越揪秃了温泉边所有能用来洗头发的花树上的花之后终于把自己的头发都搓了个干净,然后就屏住呼吸默默潜到水底下去开始梳理自己的头发……

大概三炷香之后,沈越直接从水里冒了出来,默默抹了把脸,伸手摸了一把头发,确定头发已经洗干净了,老树皮也泡的发皱了,打算爬出温泉穿衣服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
这件衣服已经脏了……可是老树妖没有带新衣服过来。
当然用法术也可以啦,再说老树妖这个种族就是这么的开挂,什么落花树叶啊都是可以变成衣服的。但是……可以变,跟知道自己穿着一片树叶是两回事,这种心理阴影才是最关键的。虽然说法术一般不会失灵,但搞不好要是突然灵力断了一下法术失灵了,那不就裸奔了吗?!
不如这样吧……把旧衣服洗干净,然后点火烤一烤……嗯,沈哥就是这么的机智!
一盏茶后,沈越怔怔的看着被烧成灰烬的衣服(树皮),默默流下了男儿泪。
沈哥为何这么蠢!这一定都是小白的错!
今天的老树妖也心塞塞的。
第34章 男友力遗传
接到沈越求助的时候,端静刚开始准备入定,结果沈越一句话就打得他心头清明不复了。
再静不下心来的端静默默下了榻,他想了想,便从箱柜中找出一套还未穿过的新制春裳来,然后就去找沈越了。
静阳泉生得是活水,平日素少来人,花枝植株长得极快,不少花枝压弯枝头,沉甸甸的。可端静往里头走了一会,才发现温泉四周的花枝几乎秃了个干净,不由纳闷。静阳泉雾气朦胧,别说外头的人看进去,便是里头的人若站到中心里头去,也看不见外头。
端静走到泉边,只听见哗哗水声,却瞧不见沈越的身影,刚想出声,眸中便显出一道身影来,不由哑住了。
沈越从水中冒出头,背对着端静,平日高高挽起的发髻散落下来,半遮半掩着大半背脊,他生的不算白净光滑,又是满身灼伤,但……却倒也说不上不堪入目。不过这么一瞧,端静才发觉沈越的腰身倒没他想的那般细,也许是平日里衣裳穿的厚了些,腰封却紧了点,才叫他生出那般盈盈一握的错觉来。
这么一想,端静面上不由有些发热,便干咳两声道:“我将衣服放在这里。”
沈越听见了,便立刻转过身来走过来,亏得他老脸一红,颇为不好意思道:“真是麻烦你了。”
“不妨事。”端静淡淡道,“我去外头等你。”
沈越自然没有异议,便点了点头。
衣服当然没有问题,而且穿着还颇为凉快,布料也很是柔软贴身,简而言之就是那种一穿就知道贵成狗的衣服。唯一的问题就是,腰封实在是太松太松了,沈越看着只有两个凤凰扣的腰封,默默搔了搔头,然后干脆把它用法术变短了半圈,总算能好好扣上了。
等沈越出去找端静的时候,对方正在看花,神色有些忧郁,沈越便问道:“怎么了?”
端静头也不转,微微叹气道:“不知怎么回事,泉边的花都是孤枝,可这里的明明都好……”
他说了一半,忽然说不下去了,只是静静的打量着沈越。
无论是从一开始还是之前,沈越一直穿得都是青色长袍,虽然看起来沉静,却也太过素淡了些。端静的新裳向来是他娘亲手缝的,其中心意自然比针脚更要细密贴心,宫装华美,穿在沈越身上,竟无端生出风流多情来。
花啊……
沈越没敢吱声,总不能跟端静说老树妖洗个头洗的太开心了把你种的花全部都给揪秃了吧,那等沈哥开花的时候端静说一报还一报把沈哥给揪秃了……那沈哥还能做人,啊不是,做树吗?
当然,端静一定不是这种人,可沈哥是啊!所以沈哥就是要这么小肚鸡肠……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想到所有可怕的结果。
“你这么穿,很好看。”好在端静也没有多纠结花,反倒转而赞美起沈越来。
沈老树妖俊脸一红,然后羞答答的红着脸道:“是吗?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端静:……
端静大概这辈子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树,一下没能回过神来。
糟糕……沈哥浪过头了。
沈越猛然咳嗽了两声,淡定道:“咳咳,我伤势未愈,我们还是走吧。”
两人走了一会儿路,端静忽然说道:“对了………你……”
他话音未落,沈越差点头发都炸了,心想难道终究逃不过秃花的命运吗?然后就听端静道:“这腰封……是不是短了许多。”
原来不是……
沈越松了口气,点点头道:“是啊,我裁了一点。”
“原来如此。”端静点了点头。
恐怕……不止是裁了一点吧。
端静看着明显缩水了许多的腰封,没有再说话。
“对了,这件衣服做的很细致,是谁的手艺?”沈越没话找话道,其实他也算不上没话找话,因为这件衣裳的确是做的很细致,而且衣袖里边绣着一个“肃”字。就沈越跟端静这么些年的交情来看,端静外出行走基本不是玄微长老就是忘世忧,端静是他的道号,也是不轻易给人叫的,如果这件衣服不是亲近的人做的,那么衣服里头的字不是静也应该是忘世忧之类的。
自然,连道号都不轻易让别人知道,更不要说是真名了,难不成是姐姐妹妹什么的做的?
对了,说起来就连沈哥都不知道小肃肃的真名是什么。
“我娘。”端静波澜不惊道。
哦,你娘啊。等等!你娘吗?!
沈越的脸一下子呆滞住了,心里似有千万只祥瑞神兽草泥马奔腾而过,久久不能平息,他努力深呼吸了几口,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端静你娘好像是个女皇帝吧?是个女帝吧?!女皇帝这种屌屌的角色不该就是像某位武大大一样杀伐果决,一个不高兴砍砍砍吗?还给儿子做新衣服,缝新衣服?而且看端静的样子好像还挺习以为常的,那这不是完全是个居家型慈母啊!说好的女皇帝呢!说好的霸道女皇爱上我呢?!
嗯,好像没有人跟沈哥说好,算了。
沈越脑海中那酷似武巨巨的霸气身影默默转换成了温婉可亲嘴角微带皱纹且风韵犹存的中年老妪……
啊,这么说起来沈哥现在穿的是女皇给缝的衣服咯?不行,沈哥回去穿树叶都要把这件衣服供起来,每天起码烧三炷香供奉一下。
“真想见见夫人。”沈越斟酌了一下用语,然后微微笑道,“想必定是位温柔的长辈。”
“你已经见过了。”端静略显诧异道,“你忘了吗?”
“我见过?”沈越一脸茫然,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记忆里的女性,确定完全没有对应得上端静母亲的女性角色,这才摇头道,“你不要闹我,也不要开玩笑了,若是我见过了,又怎会不记得呢?”
端静摇摇头道:“你前几日不是夜间走得急吗,我娘那一日恰好来看我,你们的的确确见过面了,怎么会不记得呢。”
什么?!




树大招雷 第18节
沈越只觉得凭空一道晴天霹雳砸在头上,整个人顿时都不好了。
那位明显看他不爽还舞得一手好剑气场惊人的漂亮女人是岳母大人……不是,是端静他娘?!这是什么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的国际玩笑吗?!沈哥的树根都要碎掉好吗?!沈哥的花骨朵都碎掉了好吗?!沈哥的心都要碎掉了好吗?!
要是沈哥有个妈,现在就一定要跟对妈说一句:你看,那就是别人家的妈妈!
看她还敢不敢跟沈哥说别人家的孩子……
等等,沈哥没有妈啊,真是,想到哪里去了。
沈越甩了甩头,总算把脑回路给甩正常了,一脸严肃的看着端静道:“我还以为她是你姐姐。”
对不起小肃肃,沈哥撒谎了,沈哥其实是以为她是你女朋友……
端静失笑着摇摇头,只当沈越真错以为他娘是他姐姐,淡淡笑道:“她若知晓了,定然会很高兴的。”
不……相信沈哥,她还是一辈子都别知道的好。
沈越默默在衣服上擦了擦满是汗水的手,对着端静温柔纯净的笑靥,难得生出了一点说谎的愧疚之心。虽然已经过了相信木偶讲话长鼻子的谎言,但沈越还是下意识摸了一下鼻子,确保它还是原来大小后立刻转移开了话题道:“那么你爹爹,又是怎样一个人?”
“我爹他……”端静的神色微微变得冷淡了一些,但又带着少年人般的憧憬与尊敬。
两人走了一路,沈越也听了一路端静他爹的情况。
其实端静他爹这个人怎么讲呢,搁在现代也算是个男神级别的人物,生来就是冰骨雪魂,性情冷漠的要命。就端静回忆里,这么几百年过来,他母亲翻来覆去说他父亲好的时候,总要再提一句当年过魔剑劫的时候,他爹为他娘挡下剑魔一击,却使得剑冢关闭,他爹再也得不到想要的那柄神兵时……
两人为了那柄神兵“淬雪”筹谋了百年,却因为剑魔功亏一篑,端静他娘眼见心上人心头好消失在剑冢巨门之后,气得差点没杀了剑魔,却被他爹一句话喝止住了。
“比起得到淬雪,我更高兴你没有受伤。”
端静他爹这一辈子只说过这么一句情话,也只用说这么一句情话。
沈越默默的捂住了心口,心想难怪冰山受人欢迎,这难得说句情话杀伤力简直飚得飞起来,沈哥都快要被攻略了,看来端静的男友力是基因遗传来的。
“那剑魔活下来了吗?”终于从那句让人怦然心动的情话里回过神来的沈越明显标错了重点。
“……”端静倒也是有问必回,虽然有点无语,但还是答道,“我娘虽嫌剑魔使我爹得不到淬雪,但却也喜他一剑引出我爹心中话来,便饶了他一命。但剑冢关闭,剑魔无处可去,干脆寄在我娘名头下做了个客卿。”
这……还真是现实的说明没有永远的仇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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