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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有处可停泊(现言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eet
“你少来啊,学校是我小叔的又不是我家的。”陆一世跟着他下楼,“再说了,又不是我对她动手动脚,你呛我干嘛。”
唐景越不理他,陆一世继续说:“还有啊,你这是生的哪门子气,你不会是喜欢她吧?”
唐景越脚步顿住。
时间不疾不徐,转眼秋天过去,赵方舟来唐家已经有两个多月。
她还是不爱说话,没有朋友,即使是下雨天也坚持走路去学校。
送唐景越上下学的司机已经习惯了,每天都把上百万的豪车当电动车开,刚开始他还不明白,后来循着少爷的目光总能看到路上那一抹身影,顿时悟了。
青春期啊。
于是索性就把车速降到了最低。
那女孩有所发觉,看过来几次,可能认出是唐家的车,不害怕,也就没理会。
他在前面开车,看着车里车外的男孩女孩,时间久了竟有一种“这俩人怎么还没进展”的着急情绪。
皇上不急太监急,他不是太监,他只是一名司机,所以他时刻提醒着自己的身份,从不多言。
直到十二月下旬,圣诞节的前一晚,平安夜。
圣诞节虽然没有假期,但却是约会逛街聚会的绝佳理由。
高二几个爱玩的借着这个由头在搞了个平安夜派对,还请了高一的一些学弟学妹。
那天下大雪,外面天寒地冻,某私人会所内却如处叁春,热闹非常。
“哪个是住景越家那女孩?”易知打量着包间里的女生,问身旁的陆一世。
陆一世举起酒杯,“别看了,人家没来。”
易知回目光,“没来?”
“她在学校没朋友,也不社交,不会来这儿。”易知前一阵出国玩,最近几天才回学校,陆一世向他解释道。
易知一脸兴奋:“我懂了,景越不喜欢她住在他家,所以你们带头校园冷暴力!”
陆一世一副看傻子的表情:“你有病吧!几岁了还校园冷暴力,你当是小学六年级啊。”
易知咂咂嘴:“也是。”
唐景越要是真不想她住在唐家,她连来育才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有一点你可是完全说反了。”陆一世又说。
“什么意思?”易知问。
陆一世故意吊他胃口,拿着酒杯晃啊晃的。
另一边有几个女生玩到一半想喝奶茶,有个女孩拿话筒在包间里喊了一句:“班长,我们点了奶茶外卖,你跟你们家前台打声招呼待会放人进来啊。”
一个男生举起手应了声:“到!”
几个女生笑闹着跟他道谢。
易知看着陆一世,想着自己刚才说的话,然后他笑了一下,拿起桌上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不会吧,景越喜欢她?”
陆一世咽下口中的液体,夸易知:“不愧是整天不学习也能考年级第一的脑袋瓜。”
“真的假的?”易知不太信。
陆一世笑笑,看见唐景越进来,“你不信你自己问他。”
晚上八点,一家奶茶店内。
老板娘看着最新一份外卖订单上的备注,对旁边的女孩说:“方舟啊,这单可要麻烦你跑一趟了。”
“嗯?”赵方舟放下手里的东西,接过订单。
上面备注写着:“这份请让店里新来的小姐姐送。”
“估计是来过店里的客人,或者是你朋友也说不定呢。”老板娘笑笑,“我看这个也顺路,今天天冷,你送完就直接回家吧。”
赵方舟想了想,点点头:“谢谢阿姨。”
街上圣诞节的气氛很浓,商店门前都摆放着挂满了金色小球的圣诞树,出来约会的情侣和朋友都带着红红的圣诞帽,人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赵方舟走到一家礼品店前,隔着玻璃看到一个飘雪的水晶球。
她被养的第一年,赵旭德给她过生日,也是送了她一个这样的水晶球,不过里面是白雪公主。
他说:“方舟也是小公主,以后爸爸每年都给你过生日,好不好啊?”
她那年七岁,那天也是平安夜。
有人承诺,以后每年都给她过生日。
她点点头,开心地说好。
思绪回拢,赵方舟回目光,加快了脚步。
爸爸死了,已经没有人会给她过生日了。
手里拎着六杯奶茶,要趁热送去。
地址上这家娱乐会所离奶茶店很近,很好找,赵方舟到前台说明来意,本以为这种场所前台会代为转交,却不想她直接被带了进去。
“我们小老板交代过,您直接送进去就好了。”服务员在一个包间门口停下,微笑着说完走了。
赵方舟看着服务员离开的背影,定了定神,把手机拿出来握到手里,抬手推门。
音乐声说话声扑面而来,很吵。
唐景越被易知问的不厌其烦,正想放下酒杯出去透透气,一抬头却愣住了。
赵方舟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手上拎着五六杯饮料,茫然地站在门口。
有同班同学看到她,惊讶地喊了声她的名字:“赵方舟?”
包间里一下安静了,都向门口看去。
赵方舟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孔,突然想起备注上那句话,一下子明白了。
她们是故意的。
这时一个女生走过来,看了眼她手上的奶茶,轻笑道:“真的是你,你来送外卖?我还以为那天看错了呢。”
赵方舟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去看其他人的目光,把奶茶递给她:“你们点的奶茶。”
那女生好笑地看着她,没接。
包间里一片安静。
易知碰了碰陆一世胳膊,“这什么情况?”
陆一世看了眼唐景越,“就是你刚才一直在问的那位。”
“景越喜欢的就是她?”易知没控制住声音。
“操你小点声!”
易知也觉得他声音大的有点尴尬,于是清了清喉咙,笑着跟赵方舟打了声招呼:“你好啊小美女。”
没人回应他。
许是气氛太尴尬了,班长站了起来:“那个,赵同学来了不如一起玩吧?”
赵方舟想走,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刚那个女生抢了先:“人家还要送外卖呢,怕是没空和我们玩。”
赵方舟闭了闭眼,这里的空气实在令人窒息,她一秒都不想多呆,把奶茶放到最近的桌子上,她转身要走。
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是唐景越猛地踹了一下面前的桌子,酒和奶茶洒了一地。
他沉脸走到赵方舟身旁,紧扣住她的手腕,对着那个女生开口:“谁点的,舔干净。”
女生看着流到自己脚边红白的液体,打了个颤。
唐景越说完没有再看她一眼,拉着赵方舟走了。
外面还在落雪,原本有水的地面上结了冰,赵方舟被唐景越攥着,不得不跟上他的步伐,他似乎很生气,拽着她的手劲很大。
赵方舟想挣开他的手,却不想脚底打滑摔了一跤,“啊!”
唐景越听见她的声音回头,看见她摔到在地上,一脸痛苦的表情。
他忍不住怪自己情绪失控,没控制好分寸。
拉住她的手臂把人背到背上,唐景越给司机打了个电话。
叁人去了最近的医院,检查结果出来,只是扭伤。
司机去缴,唐景越蹲在她身前给她涂药,他手劲大,赵方舟忍着痛,一声不吭,泪水在眼眶打转。
把人抱上后座,给她系上安全带,唐景越开口:“走吧。”
司机吸了一口气,踩下油门,握紧方向盘。
这是自家少爷在长达两个多月的偷看——额,观察,长达两个月的观察后,第一次把人带到后座并排坐,还是抱上来的。
他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激动。
唐景越坐在赵方舟身边,见她受伤的那只脚没有穿鞋,把车内温度调高了些。
一路无话。
车开进车库,唐景越吩咐司机:“你先下去。”
司机应了声,很快走了。
咔哒一声,车门重新上了锁。
赵方舟扭头看他。
唐景越目光和她对上,沉声开口:“为什么去打工?”
她躲开他的视线,不回答。
车门锁着,唐景越很有耐心。
“我要下车。”时间快要凝固的时候,赵方舟终于忍不住,小声说。
“为什么去打工?”唐景越又问了一遍。
他知道,不是因为钱的原因,唐家养了她,每个月都会往她卡里打钱,她不缺钱。
赵方舟看他这架势,知道她不说他是不会让她走的。
于是她妥协了:“我说了你就让我走吗?”
唐景越嗯了声。
“不想一放学就回来。”女孩声音很轻。
她垂首敛着眸,裹着鹅白的羽绒服,脸颊上透着些粉红。
在密闭的空间内,昏暗的灯光下,脚上裹着纱布的她显得那么落寞。
他懂了。
她不想待在唐家。
“赵方舟。”突然,他喊了她一声。
她抬头看他。
“谢谢你父亲救了我爷爷。”他说。
赵方舟怔住。
从赵旭德抢救无效身亡那天到现在,这是第一次有人跟她说,谢谢你父亲。
眼泪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
她匆忙扭过头躲避他的视线,抬手擦掉眼泪,可泪水就像掉了线似的怎么擦也擦不完,压抑在心里叁个多月的情绪此刻决堤般的全部跑了出来。
她想爸爸,她想回家。
她不想再次成为那个没人要的孩子。
她不喜欢新学校,不喜欢这里,她想回家。
可是她已经没有家了。
赵方舟浑身都在发抖,她咬住手背不想让自己哭出声,可一双手把她拉了过去,紧紧握住她的手,把她抱在了怀里。
她再也忍不住,靠在他肩膀上失声痛哭。
这一晚,雪落无声,赵方舟的眼泪却滴在了唐景越心上。





方舟有处可停泊(现言1v1) 一切的开始·中
次日清晨,赵方舟睁开疼肿的双眼,从床上坐起,看着眼前熟悉的布局摆设,呆怔了一会儿。
她昨晚被唐景越带走,伤了脚。
赵方舟拉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脚,果然缠着纱布。
然后他就把她带了回来,在车上,他锁住车门不让她走,后来——
后来她哭了,好像还是在他怀里哭的,赵方舟一下抓紧了被角,再然后呢,她是怎么上楼的?身上的睡衣是谁帮她换的?
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了。
赵方舟拍拍自己的脑袋,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余光扫过墙上的表,混沌的思绪瞬间清明。
迟到了。
她匆忙就要下床洗漱,却看见旁边桌子上放着的一个礼盒,上面还有一张便利贴。
她拿过来,上面写着:帮你请过假了,伤好了再来学校。还有,生日快乐。
没有署名。
赵方舟犹豫了一会,还是打开了那个礼盒。
里面有两层,上面那层铺满了巧克力,她数了数,有十七颗。
再小心打开下面那层,一件碎钻白色连衣裙落入眼帘。
赵方舟屏住呼吸,有一瞬间的失神。
没有去碰盒子里华丽的裙子,她把那一层巧克力重新放进去,扣上了盒盖。
是唐景越吗?他怎么知道她的生日?
目光落在裹着纱布的脚踝上,赵方舟试着轻轻动了动,感觉已经没有那么疼了。
昨晚在医院,是唐景越给她抹的药,现在想起来,那片被他抚摸过的肌肤竟泛起一阵酥麻,仿佛那温热有力的触感还在。
她把纱布拆下,发现肿也消下了,只余一点微红。
轻吐出一口气,赵方舟趿上拖鞋,走向浴室。
洗完澡,吹干头发,换了身衣服,她离开别墅叫了辆车。
临走前她回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美的礼盒,沉默了一会儿,反手关上了门。
永安公墓。
这个时候几乎没有来祭奠的人,偌大的墓园,只有一排排墓碑在雪中伫立。
赵方舟找到赵旭德的墓碑,上面的字和照片都被雪掩住了,她取下围巾拭去了雪花,黑白的照片和字迹显露出来——“慈 父赵旭德 之墓”。
“爸爸。”赵方舟轻唤。
无人应答,只有漫天的雪花簌簌飘落。
“爸爸,”女孩又唤了一声,“我又长大一岁了。”
“您今年没有给我买蛋糕,没有送我礼物。”女孩看着照片上的男人,“也没有在我身边。”
“您说话不算话。”
她终是没有忍住,两行清泪落下。
“不过,”女孩强忍住哭腔,“不过我不怪你,我不怪你了。”
“唐景越说,他说谢谢你,”女孩几乎泣不成声:“他说谢谢你你听到了吗?”
“我也不怪那个人了,我不恨他了。”赵方舟擦掉眼泪,强迫自己深呼吸,“我会好好学习,会好好照顾自己,你放心好不好?”
雪花落下。没有人回答。
“爸爸。”
赵方舟在墓碑前站了很久,雪花落到眼睫,融化在一颗颗眼泪里落下。
终于,泪水仿佛都流干了,她动了动手指,把取下的围巾迭好放到了碑前。
离开了墓园。
那晚唐景越当众拉赵方舟手还为她说话的事迅速在学校传开。
唐景越和赵方舟在谈恋爱这件事在众人口中已被认定是不争的事实,更多人则是好奇他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怎么在一起的,准确地说,是赵方舟用了什么办法让唐景越喜欢上她的。
她可真厉害。
有个暗恋唐景越的女生不相信,私下找人求证,但越说越是那么回事,什么“他紧紧牵着赵方舟的手”“他踹翻了桌子”“他让那个故意找赵方舟难堪的女生舔干净地上的奶茶”……
女生还是不甘心,忍了一周后终于鼓起勇气跑到高二找赵方舟,但没想到在门口看见了唐景越。
他手里拿着一盒牛奶和一盒饼干,无视周围同学的目光径直走进叁班,走到赵方舟的桌前停下。
女生看到他把牛奶和饼干放到她桌子上,说了句什么,赵方舟没抬头,拿着笔的手却一顿。
唐景越走了,叁班却像被投入了一颗深水炸弹,轰然炸开,议论声纷纷。
女生已经不想再找赵方舟质问什么。
一切都很清楚了。
她抹着眼泪离开。
赵方舟自从请假回来后就变了许多,上数学课她主动举手上去演板,小组讨论的时候还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下课居然问同桌要不要一起去超市买水。
最开始周围的同学都像看猩猩一样看着她,两叁天后竟也接受了她这样的转变,并意外的发现她其实很好相处。
大家一致认为她前段时间那个状态是因为父亲去世,现在她从悲伤中走出来了,并且投入了爱情的怀抱,所以对她的转变纷纷表示理解,并再次歌颂爱情的力量。
尽管赵方舟一直在否认她和唐景越谈恋爱这件事。
此刻她的同桌及前后桌亲眼看见这一幕,都不约而同地看着她,用眼神在说“看吧,你还不承认。”
赵方舟看看他们,再看看桌子上放着的牛奶和饼干,觉得无论什么样的解释都会显得很苍白,于是什么也没说,低头继续写卷子。
那天她从墓地回来,想把礼物还给唐景越,结果他说他送出去的东西没有再要回来的道理,让她不喜欢就扔了,然后就越过她走了。
她最终还是没有扔掉,拿回来塞到了床下。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他站在门口,后面停着那辆她很眼熟的车,她经过他,还在犹豫要不要打声招呼,就听到他说:“上车。”
她愣在原地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他二话不说拉进后座,车门锁上,然后是一声简洁的“开车。”
“天冷,以后不要走路去学校。”他说。
她从后视镜里看到司机时不时投来的目光,如坐针毡,一挪再挪,把两人中间的空位隔到最大,他却一把把她拉过去,两人挨着,还往她左耳塞了一个耳机。
刚才,他又来她们班上,往她桌上放了牛奶和饼干,还说了一句“放学之前把这些都吃掉。”
赵方舟眼睛看着试卷,脑子里却想着最近发生的事,觉得一团乱。
学校的流言唐景越从来没有澄清过,还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
其实也不是莫名其妙,她不是傻子,大概知道他为什么做这些。
但是,以他们两个人的身份,应该是那种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关系,现在发生的这一切都很不合理。
刚开始,因为赵旭德的死,她不由地怨恨唐震年,自从住到唐家之后就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也避着唐景越,想着等高中毕业了就去外地上大学,不再和他们家有任何联系。
现在她心结解了,明白那一切并不是唐震年的错,他也是受害者,她因为赵旭德救了他把自己一个人留在世上就对唐震年产生怨恨是不对的。
爸爸是个善良的老实人,他一定不希望自己养大的女儿带着恨活下去。
她不再恨唐家了。
可这不代表她就不清楚她和唐景越之间的差距。
唐震年因为企业的好名声才养了她,一个利益至上的商人怎么可能会允许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孤女和自己的孙子并肩而立,无论唐景越是不是真的对她产生了好感,光凭这一点,她和他就不能有除同学以外的任何关系。
她想通了,有人却不明白。
余光扫过牛奶盒子,赵方舟顿感一阵无力,随手把牛奶和饼干塞进了桌子里。
期末临近,赵方舟已无暇再去理会那些流言蜚语,本来就紧张的复习时间她还要分出一部分力在唐景越身上。
为了避开他,她比往常早起二十分钟,课间也改去楼下的洗手间,超市能不去就不去,中午也不上天台了,随便啃两口面包就躲去图书馆,午休也在那儿自习。
奶茶店的兼职她也辞了,下午放学一打铃她就跑,同桌笑她像个怕大灰狼的兔子。
兔子就兔子吧,她只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唐景越对她的新鲜感赶快过去,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赵方舟不是没有反思过自己,可她自问从住进唐家到现在没有做过什么让他误解的事。
她甚至都不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开始的。
是因为那晚她在他怀里哭?
那也是他先把她锁在车里的,还是他先动手抱她的。
再往前,平安夜那晚唐景越替她解围,在楼梯间被那个男生推开时他扶了她一把,还有……
还有那辆每天都开的缓慢跟在她身后的车。
这桩桩件件,哪一件都不是她主动的。
何况像他们这种有钱人家的孩子,早恋很正常,和女生玩玩也很正常,所以她有理由断定,唐景越就是一时兴起,看她一时新鲜罢了。
赵方舟很清醒,也躲的很好。
直到一个周二的中午。
那天她像往常一样去图书馆,进去自习室却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她正疑惑着,后面传来了关门声和脚步声。
赵方舟转身,看见了唐景越。
她心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他穿着校服羽绒外套,没拉拉链,里面是黑色的毛衣和休闲裤,身形颀长,面容俊朗,双手随意地插到两边口袋,正朝她走来。
赵方舟吞了口口水,又退了几步,后背抵到了书架。
唐景越在她身前大约一尺的位置停下。
他看着她的眼睛,声音很平静:“你为了躲我,多久没好好吃饭了?”
赵方舟被他问的一愣,嘴巴翕张,却找不到任何词语可以表达此刻她脑袋中的问号。
应该是这样的开场吗?
唐景越却没有想那么多,他拉过赵方舟的手,轻轻捏了一下,然后紧紧握住。
“跟我去吃饭。”拉着她就要走。
被他带着走了几步,赵方舟忽地回过神来,挣开他的手:“我不去。”
说着又和他拉开了些距离。
似是料到她的反应,唐景越依旧是一脸平静,一双黑色的深眸中无喜无怒。
“我再说一遍,跟我去吃饭,你听话。”
他的声音很好听,尤其还是用这种半严半哄的语气说出来。
赵方舟有些招架不住,音量弱了一半:“我不想跟你一起吃饭,你不要——”
唐景越听到第一句就上前擒住她双手把人按到了书架上,看准她的唇吻了上去。
“跟我去吃饭。”他又说了一遍。
赵方舟的大脑此刻处于死机状态,眼睛因为震惊睁得大大的,眨也不眨地看着面前的人。
唐景越亲了她,他居然亲她。
这可是她的初吻。
见她不回答,唐景越又要俯首吻下来。
快碰到她唇的时候,赵方舟偏头躲开,他唇落在了她的脖子上,唐景越惩罚性地用了点力,吸出个红红的印。
“跟我去吃饭,”声音很低,贴着她耳朵,“不然我就在这里吻你,你自己选。”
赵方舟心扑通扑通跳,她哪个都不想选,她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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