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彻夜流香
季景城见季母还要辩,连忙道:“妈,爸心情也不好,你也先去休息吧。”
赵天御见他们过来了,连忙把房‘门’关上,正襟危坐,隔了一会儿,‘门’推开了,不是表叔是表哥季景城,赵天御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表哥。”
季景城靠书桌上,看着赵天御,直把赵天御看得寒‘毛’直竖,连忙道:“表哥,这事真跟我无关。景天喝醉了,不想让方连云送,就打电话叫我去接他的。”
“干嘛这么谦虚啊,季景天有今天你功不可没啊,怎么能说跟你无关呢。这几年你们环‘肥’燕瘦,男‘女’不忌,不是开心得很吗?”
赵天御干巴巴地道:“表哥,你要容许一个人有成长的过程,再说了,景天跟傅听夏那可是正正经经地谈恋爱,有了他之后,他真没找过别人,而且我也跟他说了即然是认真恋爱了那就要对得起别人。”
“现在想起来正经了,早干嘛去了,我早说过你们要为这种奢靡腐朽的生活付出代价,叫我是傅听夏,我也不相信你们。”
“啊……表哥,你要注意自己的年纪,不要因为表婶在国外进修,没人滋润你就老得这么快,你说话腔调越来越像我表叔了。”赵天御嘟囔了一句,“再说了,他认真了,有讨到好吗?还没奢靡腐朽的生活开心呢。”
季景城‘抽’出一支笔丢到他的脑‘门’上,道:“赵天御,你就是因为及时行乐了,所以才样样不如你哥,我看赵家那点权力你还是别争了,你哥出身是不如你名正言顺,但没办法人比你有样子。”
赵天御苦着脸,心里想简直无枉之灾。
季景天病好了,但季母不放心,强烈要求他搬回家住,季景天也就可有可无地答应了,把东西搬回来收拾的时候,看见了纸箱子里那只装着粉‘色’‘肉’球的易拉罐,他拿起来随手将它丢在了垃圾桶里。
东西都收拾好了,他在桌边站了一会儿,弯腰从垃圾桶里又将那‘肉’球捡了起来,看了一会儿,还是丢回垃圾桶。
然后他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躺在‘床’上看,季母推‘门’进来笑着问:“宝贝,今天吃什么?”
“随便。”
季母在房里扫了一眼,道:“我帮你把垃圾倒掉吧。”
“随便。”
季母走过去拿起垃圾桶走了出去,季景天躺在‘床’上翻了一页书,又翻了一页,然后突然丢下梯,追上了季母道:“还是我去吧。”
“你,再说了,病刚好不能吹风。”
“我哪里有那么娇弱。”季景天不耐烦地道。
“啊呀,妈是正好倒完了垃圾跟林嫂去买菜。”
季景天拉着垃圾桶,顿了顿从里面拿出易拉罐‘肉’球道:“这个……我不丢了。”
季母看了一眼,像似突然就了然了,也没多说,只道:“换个大点的盆吧,要不然不好长啊。”
季景天坐在书桌边冷冷地看着‘肉’球,然后拿过一块手帕在上面盖住了它。
他休息了几天就去学校了,许一夫正在研究‘胸’透片,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听说你正在办签证哪。”
“对。”
“去找傅听夏?”
季景天没说话,许一夫道:“找他干嘛,把他抓回来,然后像原俊楠一样把他关起来?”
“他倒是什么都跟你说。”季景天咬了一下‘唇’。
许一夫悠悠地道:“当然有个人魅力的因素,不过我觉得更多的是因为这是我在时间里用同样的信任换来的。”
“我没信任他吗?我有问过一句他跟原俊楠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你不是信任他,而是在等着他跟你坦白。你都不了解他,怎么可能会信任他。”
季景天大声地道:“我怎么不了解他,可他不应该遇上一点事就一走了之,他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啊,你开始了解他了,怎么办呢,你喜欢的这个傅听夏,就是这么一副德‘性’,别说完美,可能都有一点糟糕,有想过换一个吗?”
季景天深吸了一口气道:“老头,我的心情实在不太好,你下次再来添‘乱’行吗?”
“不是添‘乱’,而是在告诉你,你相处的越久,就会看得越清晰,而要让听夏长期维持住让你一见倾心的那点神‘性’,他缺乏信心,他害怕你在更成熟,更聪明了以后,会看穿他不过是个常人,到那个时候你会遗憾,遗憾了,可是彼此没有退路了。他不想让你有遗憾。”
许一夫转头道:“要不要去找听夏,那是你的自由,不过别把自己降到听夏那个档次,那多丢脸,如果降到原俊楠那个档次,你以后就别进这个‘门’了。”
季景天看着洒在树叶间的阳光,深吸了一口气。
晚上他坐在台灯下看了一会儿书,伸手把角落里的‘肉’球拖了过来,叹了口气,拿出新买的‘花’盆小心地将‘肉’球挪到‘花’盆里,等里面的泥倒空了,晃‘荡’从里掉下来一个盖子,然后是一截手指套。
季景天连忙丢开手里的易拉罐,解开手指套的结,翻开,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条。
你是我这一世最大的惊喜,谢谢。
季景天看着纸条良久才轻笑了一声,喃喃地道:“才多大,就说一世,你到底是真认为我是你这一世最大的惊喜,还是希望我去做你这一世最大的惊喜……”
傅听夏是学校实验室双轴转,他的到来在实验室里的确引起过一点涟漪,但也只是一点涟漪罢了,医学院的实验室里绝大部分人都出自名‘门’,摊开履历个个耀眼无比,几乎人人都曾被人称为天才。
他们来到这里,第一学会的就是自己没什么了不起,然后明白要想胜出,靠得不是天资,加倍努力才是唯一的武器。
所以所有的人都在夜以继日的努力,傅听夏也是如此,过着远比国内更枯燥的生活,脑子里充满了各式数据,每天睡四到六个小时,唯一的群体‘交’流就是周二的课题进展汇报。
傅听夏每天在台历本上打个叉,然后在心里想道,又过去一天了,季景天,你在做什么?
圣诞节是实验室里唯一能感受到节日气氛的日子,虽然仍然会有近半数以上的人还在煞风景的做实验,但不少人还是选择出去轻松一下。
傅听夏也出去逛了个街,买了点吃的,然后沿着街道向着自己的公寓走去。
季景天就在不远处看着他朝着这边走来,当傅听夏走近的时候,他连忙躲在树后面,隔了一会儿,他探出头去,见傅听夏没有进屋,却在仰头看天。
天上有雪正慢慢地飘下,傅听夏心想,季景天,下雪了,可不可以算一年过去了。
他在看雪,季景天在看他。
每一个月,方海的信总会准时到,厚厚的一叠,有剪报,有信。
时间跨入了九零年,好像一张黑白照,突然就多了颜‘色’,尽管妆化得还很土,但莫名地就会感到生活的韵律开始有了跳跃的活泼感。
九二年,许一夫与季景天做了国内首例左心室减容术,这个手术是由巴西著名心外医师巴迪斯达在1984年创造,将心脏上坏死的心肌切除,再将心脏缝合,这个手术因为其难度过高,因此在十年之后才被人逐渐开始熟知。
左心室减容术使得晚期心脏病在除心脏移植以外多了一项可选项,因此在乡下的时候傅听夏不知道跟许一夫多少次讨论过它。
可是真正跟许一夫一起做这个手术的人却是季景天,季景天也因为这场手术而开始声名鹊起,九三年他又与许一夫成功完成了两例心脏移植,从九四年开始季景天开始独立主刀一些难度较高的心脏手术。
傅听夏将报纸上的照片放近一点,放远一点,换着角度看,可惜报纸拍得很模糊,而且大部分时间季景天都穿着手术服,甚至戴着口罩,他没法把季景天看得很清楚。
“傅博士。”助手进来敲了敲‘门’,然后抱着箱子进来道:“你订得书籍到了。”
“谢谢,放下吧。”傅听夏笑道。
助手好奇地道:“傅医师,你总是订那么多心外的资料书籍干什么。”
“给朋友订的。”傅听夏拿起书看了看。
助手小声道:“傅博士,你真得要离开啊,教授不是给你开了很好的条件了吗?你们国内哪有这里的科研条件好?”
傅听夏笑道:“我不喜欢做科研,就喜欢……当个医师。”
助手有些遗憾,道:“那只能祝您一路顺风了。”
傅听夏看向窗外,深吸了一口气,心想:“我要回去了,季景天……”
季景天走进了手术室,护士走过去给他穿上手术服,戴上手套,他走过去冷淡地说了一句:“开始吧。”
这三个字好像冰珠子,让整台手术组的人好像都冻得‘精’神一振。
隔着玻璃窗,一众人问周顾道:“这个病人是慢‘性’肺血栓吧?”
“是的,是被其它的医院误诊以后延误而至,在我们院查出之后,立即决定给他施以手术。”
慢‘性’肺血栓必需在心脏停跳的状态下,将动脉切开,将里面栓取走,内膜剥离,一切都必需在二十分钟之内完成,否则就会造成脑损伤,因此是一种失败率很高的高难度手术。
众人看着季景天流畅果断划开‘胸’正骨的手势点了点头,道:“这个手术组听说都很年轻啊。”
周顾指了一下季景天道:“主刀医师是我们许教授的弟子季景天,大家都知道了,他的第一助手是许愿轻,曾在仁安医院被排为年轻心外医师中的第一把金刀,麻醉师是从美和转过来的窦奔,他的记忆与计算能力很强,曾经做过预演同时展开十台手术,麻醉用量不出丝毫差错。”
有人笑了,道:“知道了,他‘挺’出名的,被人称作史上最无聊的麻醉师。”
周顾笑了笑:“他是个很有优秀的麻醉师。”,然后他指了指其他的人道:“体外循环师,器械护士,都是我们院‘精’挑细选出来的,他们平均的年龄不超过三十岁。”
旁人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叹道:“那意味着他们至少还有十五年的黄金期。”
周顾旁边的人拍了拍周顾的肩道:“几年以前谁能想到,几年以后,美和跟仁安的人会往燕津跑呢。”
周顾笑道:“那当然是石部长领导的好啊。”
“停跳开始了。”有人道。
大家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手术上,这个时候有人推‘门’进来了,是许一夫。
手术室里的季景天手稳定而快速,不到十分钟就建立了剥离面,成功地将动脉剥离,时间一分一分地在流速,当季景天在第十七分钟将血栓剥离的时候,众人都松了口气。
旁边的许愿轻娴熟地接过了缝合的工作,周顾满面堆笑地转过脸来问许一夫道:“怎么样,教授?”
许一夫道:“还过得去吧。”,他说完就转身走了。
“许教授这也太严厉了吧。”
“不严厉怎么行呢,鲁教授可是有个弟子wcc的会议上发表了十分钟的报告呢。”
有人笑道:“说起来,傅听夏那还是鲁教授从许教授手里抢过去的吧。”
“听说傅听夏也快回燕津了吧。”
周顾笑容满面地道:“他下周就到了。”--55448+dsuaahhh+28401966-->
丑医 第66章 missyou
“听夏!”方海在接机处摇了手。--
傅听夏转了个身朝着他走去,方海捶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小子长帅了嘛!”
“我一向都很帅啊。”傅听夏笑道。
方海哈哈大笑:“说得是。”
提过行礼,方海帮着傅听夏把行礼放到车后厢问:“里面都是些什么,这么重。”
“书。”
“你不是每年都寄很多书回来,害得鲁教授一直都担心你的奖学金够不够用。”
“还行。我开销小。”
“你幸亏咬死了没让周院长他们来接,你不知道院长制了一条很长的横副!”方海坐在车上扬了一下手势,“欢迎归国著名心脏学医学博士傅听夏光临燕津指导。”
“那横幅呢?”傅听夏连忙问。
“机场没挂成,挂医院‘门’口了。”方海失笑道。
傅听夏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方海咳嗽了一下问道:“季景天现在也在燕津呢,你师傅许一夫现在也在燕津。”
“我知道。”傅听夏拉过保险带。
“季景天没看出来他跟医院的谁关系亲密,可是像他这样的人保不准外面已经有了,就像当年要不是你们闹掰了,我跟你这等关系都不知道你跟他是那等关系?”
傅听夏微微低了一下头然后看着窗外道:“只要是他自己的选择就好。”
“那你打算跟他怎么相处,现在又在一个医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想找个机会先跟他谈谈。”
方海点头道:“说得是,你们都分开五年了,又要从普通朋友开始了。”
傅听夏心想,他就没跟季景天做过普通朋友,直接从情人的二档开始的。
“不过我在燕津一年算是见识了季景天的脾气了,那跟许教授简直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真不知道当年你怎么受得了。你要是想跟他讲和,最好有思想准备。”
“我知道,不过他的脾气是不太好,其实也不太坏。”
方海看了他一眼道:“我基本不看好你能把他约出去,不过我替你观察过了,我们院一共有四个人有‘私’家汽车,早上八点是周院长,然后是鲁教授,八点半是许愿轻跟窦奔他们坐一辆车一起来的,最后一个八点三刻左右,那辆车就是季景天。到时,我们院的职工停车场静悄悄的,会只有你们两个。”
傅听夏有点感动地道:“谢谢你了,方海。”
“有什么好谢的,当初我问你跟季景天关系的时候,你也没隐瞒就告诉我了。我知道你把我当朋友,你知道我虽然卖了你这么多秘密,但不会真得做伤害朋友的事情。那我不要表现地像个真正的朋友吗?”
傅听夏轻笑了一下,两人在四合院的‘门’口停了下来,方海道:“房间已经替你收拾过了,咱们心内的人一起过来打扫的,鲁教授还替你换了新的‘床’褥。”
“教授他们还好吗?”
“燕津最好过的人就要属他了,连周院长也比不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搭上宏天医疗,他参股的那个厂子外包了人家好多活,发财发得都成款爷了。每周末都请我们全科室去吃烤全羊,雷打不动。”方海笑道,“把其它科室的人羡慕得只恨不得倒退回几年前,投在我们心内的‘门’下。”
傅听夏笑着打开了四合院的‘门’,发现院内好多地方都被修缮过了,尤其是树下那个石桌,已经整治一新,不禁道:“你们也太客气了,连房子都给我修好了,这些等我回‘弄’就好了。”
“没有啊,我们来的时候就修好,可能是许教授他们‘弄’的吧。”方海说着就帮傅听夏把东西拎进了房子。
方海可能想到傅听夏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会有些疲惫,所以很快就走了,但其实傅听夏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他闭上眼仿佛就能看见那些画面,季景天压着他,乌黑的湿发搭在他饱满的额头,水珠沿着他‘挺’直鼻梁滑下,滴落到在傅听夏的脖颈处。
“我爱你,听夏。”他看着他的双眼说道。
傅听夏翻了个身,将头埋在枕头里,新棉絮有股阳光的味道,有那么一二分类似季景天身上的味道。
第二天早上,傅听夏很早就起来了,在燕津医院‘门’外等到了八点半之后,才快步绕进了停车场。
他等了大约有一刻钟,果然有一辆车子开进来了,速度很快,傅听夏觉得自己的心也开始像奔驰的汽车一样越跳越快。
车‘门’打开了,季景天从车上下来了,黑‘色’的便装西服,白‘色’的衬衣,衬着乌黑的短发与‘挺’直的双眉,眉清目正,他已经彻底褪去了少年的稚气,变得更加轮廓分明,完完全全跟傅听夏的记忆重合了。
他手里拿着咖啡杯,朝着傅听夏走来。
傅听夏觉得自己心跳得他都能听得见声音,他打好了很多腹稿,竟然在这一刻一句也派不上用场。
“景天,我……”
季景天跟没看见他似的,快步从他身边经过,只在心里想:“你又长高了,听夏。”
傅听夏连一句话都没说完整,季景天已经从他身边走过了,傅听夏低了一会儿头,才轻地道:“我回来了。”
他慢慢转回医院前厅,方海已经在那里探头探脑,看见他过来,连忙凑过来小声道:“看见季景天了?”
傅听夏点了点头,方海轻声道:“这么快……那就是他没搭理你喽,那怎么办?”
“等他气消一点,再找机会吧。”
他们没能说多少话,就有人迎出来了,周顾一马当先握住了傅听夏的手道:“听夏,怎么不多休息两天。”
傅听夏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不都是跟你商量好的吗,他转眼便看见了旁边的记者镁光灯闪了闪也就了然了。
他就算心情不愉快也不得不挤出愉快的笑容,好在周顾多少还是有点了解傅听夏,没真搞个什么红毯记者招待会什么的,只是‘弄’了全院的茶话会,显得即亲密又重视,还恰到好处地体现了一把燕津融洽的工作环境,与人文的领导艺术。
全院的医师们都排着班去茶话会点了个卯,连许一夫都‘露’面了,唯独季景天没到,这到了中午八卦就出来了。
“季医师好像跟傅医师是不是关系不好?”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们当年都是拜在许一夫‘门’下的,你想啊,当年啊,心内是给心外打杂的呀,傅听夏放着心外不呆,转心内来,那不就是给季景天挤兑出来的吗?”
“说得是啊,我去的茶话会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个杯子,傅医师马上伸手替我扶了一把,他一看就是那种知书达礼,不太会跟人争的人,跟他比起来,季医师好像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人也冷傲多了。”
“那当然,你要看季景天的背景。”
说闲话的人走了,隔着一边洗饭盒的阿轻慢条斯理地道:“是啊,谁能想到一知书达礼的好学生愣是把一高冷的季景天整得二个月剩了十斤,差点没看‘精’神科医师。”
旁边的阿笨道:“景天自己就没错吗?方连云回来,他干嘛不避嫌?”
“你这话讲不讲理啊,方连云跟季景天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就算当不了情人,也总是哥们吧,凭什么不让人见面哪。”
阿笨嗤笑:“青梅竹马,还初恋哪!方连云是什么人啊,他能叫傅听夏呕上二升血,还要把它咽回肚里去。景天要是当初一心一意,他就不该跟方连云有丝毫瓜葛,他为什么装得好像跟方连云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那样,因为他不想跟方连云撕破脸皮,他还留恋过去的那段感情,他就是心里有动摇。闻君有两意,与君双决绝。我认为傅听夏就是这意思,你想不明白,就给你够够的时间叫你想个明白,合则合,不合则散,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叫我,我也这么干!”
阿轻抬起了头道:“你怎么站傅听夏那边?”
“我站公正的立场。”
“你站公正的立场已经够奇怪了,可是你这话明明就是偏着傅听夏。”阿轻指着他道,“啊,我说呢,我以前就觉得纳闷,你一麻醉师干嘛总是来看一心内医师动手术,你该不是……”
阿笨急了,反指着阿轻道:“你为了拉公正人士下水,居然连这种龌龊的脏水都敢往我身上泼!”
“你们俩吵够了吧!”突然有人冷冷地‘插’了句嘴。
阿轻跟阿笨见季景天‘阴’沉着脸站一边,两人都吓了一跳,阿轻干笑了一声道:“那个,景天……”
季景天从来不在食堂吃饭,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破天荒会在食堂里吃饭,大概是不想在隔壁的饭店碰上招待傅听夏的那帮人。
阿轻顿时觉得牙都酸,季景天把饭盒丢进了垃圾桶,转身就走了,阿笨在背后无力地举着手道:“景,景天,你听我解释……”
吃过了饭,傅听夏好不容易摆脱了人,在楼道上转了一圈,朝着三楼的心外科走去。
“许教授在这间办公室吗?”傅听夏敲了敲‘门’。
房里是个小实习医师,看见傅听夏立即双眼都放出了光,道:“你是傅医师吧?”
“啊,对。”
“我姓木,叫木逢‘春’,京都医大的,其实我跟你是一个入学考试试场的。”木逢‘春’伸出了手道。
“哦,是吗?”傅听夏笑着跟他握了握手,然后看了一眼办公室,突然就看见了窗台上有很多盆粉‘色’的‘肉’球,就走过去拿上一盆笑道:“你们科室的人都喜欢种这个呀,我以前……也有一盆。”
木逢‘春’还没说话呢,季景天走了进来,他也不看傅听夏,只拿起桌面上的病历翻了翻冷冷地道:“木逢‘春’,我让你抄写病历,你就只会抄写病历了吗?连办公室的‘门’也不用看了,是吗?”
说完他拿着病历转身又走了,木逢‘春’走到傅听夏的跟前,从他的手里将那盆粉‘色’‘肉’球拿了过来道:“对不起啊,这些‘肉’球……都是季医师的,他说谁也不送,分得再多也都是他一个人的。”
“哦。”傅听夏微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
“我们科室今天晚上早就安排了庆祝活动,你们科室喊我们去的接风宴……可能去不了了。”
“没关系,我们……也没确定就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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