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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驁儲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欧嘉
她看看四周,既然是做梦,那她撞墙该会醒来吧。
「你不好好考虑想做的事?我可是花很大功夫才救醒你。」
类似沙尔汶那种嘲讽语调的男声出现在她背后。
「你是谁?」白明月转头看着男人。
「这个庄园的主人。」
男人志得意满回答。
「我??我又是谁?」
「我大老远捉回来的奴隶。」
「从哪?」
「汉。你们是这么称呼的。」
白明月平常就会接触文物,虽然不是图画专家,也意识到沙尔汶的情色画风是与中国汉朝同期的古罗马。
前些日子英国伦敦才发现古罗马建城不久当时的墓穴有疑似中国人的完整人骨。
「你是谁?为什么让奴隶住好地方。」
「尤里斯?阿尔琲托将军。我要让你住哪里你就住。你属于我,是我一个人的奴隶。」
「你不光只抓我吧,其他人呢?」
或许是好奇这个梦到底会有多真实,白明月想知道更多。
「有些活不过抵达罗马帝国。」
男人走上前来。
白明月这才仔细看到他的长相。
「有些虽然到了却水土不服病死。」
男人继续说。
「有些在妓院里被有兴趣的人带走当情妇。」
男人停顿一下,伸手托起她下巴。
「就像你一样。」
「我不是你以为的那个女人。」
白明月脱口而出。
「噢,这是什么新花招?你还玩不累?」
男人放下手,走到石桌前拿起陶瓶倒出红色液体进入陶杯边警告她:「不要持宠而骄。」
「来吧,帮我解开。」男人喝下杯中液体,指指身上发亮打造成肌肉状的金色盔甲。
「你很有钱?」她没有动,不过那金黄色看来是真金。
「算是吧。」男人拉她的手,示意她扶着盔甲。
他迅速俐落地脱下金属物。
她只得反射性接住突如其来的沉重。
「来吧。」
男人接过盔甲放到一旁然后示意她跟上。
他带着她来到葡萄园旁的建筑物里。
里面有很多大陶瓶,也放置很多採下来的葡萄,有人正在清洗着葡萄和大瓶子。
「他们??是谁?」
里面有几个看来应该是亚洲人的男女,正睁大双眼看着她。
「我的酿酒工人。有些人和你一起被带回来。」
「他们怕我吗。」
「不,是我下令不准和你说话。」
他怕她会和这些人一起逃跑。
那些人似乎很怕他,她没有机会和那些人谈话就被拉走。
来到一个像画室的地方,白明月震惊的看到那幅画。
是同一个场景,画中女人就是方才她在镜中看到的『自己』而不是被沙尔汶涂掉脸后重画的那个自己。
不同的是,画很新,顏色才刚上好。
「你不喜欢那幅画?」
「被当成春宫画女主角会开心吗。」
「在这座城市里很寻常。」
她注意到这座室内的墙上画着没有特别主题的一些人物。
「是吗。」
「这画是我画的,没有打算公开。」
「那为何而画。」
「私人藏。」
「如果我要求你毁掉?」
「不要忘记你奴隶的身份,我说过别妄想控制我。」
画作被挥落地面。
「我也说过我不是你以为的那个『她』。」
「来人。」尤里斯?阿尔琲托将军朝画室外面大声使唤。
两个罗马军人打扮的人出现在门口。
「关起来。」将军命令。
两个属下面面相覷。
将军要大家好好保护的女人,现在要把她关起来?
「还不动。」
「是。」
白明月不知道时间过多久,四周的黑暗令她失去时间感。
由于太过在意黑暗,她没有心情多想身处荒谬不合理的处境。
由远而近到昏暗灯光和金属互相敲击声音吸引她的注意。
关着的门打开来。
突如其来的光亮令她一时看不清楚来人。
她眨眨眼睛适应光线。
是那个自称将军的男人。
她仍旧处在不知道现实抑或是虚幻的世界。
他没有说话,伸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她虚弱的差点跌倒。
他把她揽在身前。
她又回到那个华丽的房间。
「吃。」
将军坐在她对面,桌上除了水果还有丰盛的食物。
应该是晚餐,窗外夜幕低垂。
她只被关了一个下午吗?
白明月看着男人自顾自吃起来。
「快吃,吃完才有力气服侍我。」
从他看她的眼神,他口中的『服侍』恐怕不是老电影中女侍服侍主人起居那么单纯。
而是妓女服侍恩客。
刚刚更衣前让她沐浴的木桶还飘着蒸气。
女僕让两人独处离开前没有移走的意思。
现在看来他的意图昭然若揭。
她身上用布缠成的衣服本来就很单薄。
刚刚沐浴后穿上准备在一旁的简直就是薄纱。
那幅春宫画已经完成,放在房间角落桌上。
她不再争辩,默默吃东西。
沙尔汶听完医生解释,只是冷静的点点头。
隔天一早白明月并没有在预计之中醒来。
他脑中思考着这样的状况是否在过去发生过。
医生虽然解释得头头是道,不过他知道只是应付家属的话语。
事实是白明月头脑没事可也醒不来。
他事先支开撒蓝和王储妃派来的人,不想让白明月仍旧在他保护之下的事传出去。
不过王妃那边他无法完全控制,他只能对时尚杂志出版社母公司施压。
餐后桌上碗盘由女僕走,放上水果和酒。
「你不可能回得去自己的土地,所以别想了。」将军举起酒杯。
「我不记得怎么来到这里,你何不说说。」
「你还记得很清楚的时候说你不想记起的。现在既然忘记,不是更好。」
「当时发生什么事?」
他只是喝酒,什么都不说。
「我又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终于,他放下酒杯,在没有门但类似衣橱的墙壁凹槽处取下两件长袍。
「走吧。」
他递给她其中一件。
两个长袍覆帽的人影在月光下拖得长长的。
太阳下山后的石板路上还是有着不少往来的人。
两人没有像其他人提灯笼或是挑明处走,刻意隐瞒行踪。
她注意到他跟着地上男人命根子图案走。
她忍不住边走边抬头拉住斗篷的帽子悄悄望向四周。
交叉路口建筑物墙上有个超大男性象徵。
果不其然,他往指标方向走。
这个地方让她想起歷史上一些着名的欧洲古城或古蹟。
还来不及细想,他转进一个小巷弄,她跟上去。
他推开一道木门,里面火光令从黑暗中走上好一段路的她一时睁不开眼。
他拉下她头上的斗篷帽子。
「小姐。」
还来不及反应,一个女人惊愕不已的声音和温暖的拥抱袭向她。
「轻点,她还没完全復原。」尤里斯?阿尔琲托出声阻止太过热情的女人。
「您这是什么意思。」女人往后退开,仔细的看着他带来的女子。
「她撞到头,如果失忆不是装给我看的,那她并不记得你。」
「小姐,是真的吗?」
白明月只能苦笑。
这个醒不来的梦还真麻烦。
「我什么都不记得。」
「你和她聊聊。」将军转身想离开。
「你要把我放在这里?」白明月拉住他。
「他会去酒馆等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跟你说。你之前常来找我的。」
女人拉下白明月的手,向尤里斯说:「我会带她去楼上等你。」
尤里斯?阿尔琲将军点点头,暂时从妓院后门离开。
身为将军让人发现他出入妓院后门并不光,要是传到政府高层耳里更有损他的形象。
但是她身为他的所有物,他并不想让她难堪从大门进出。
他一个人就算要来妓院享乐也只会光明正大走正门。
「小姐,您不需要这样和将军作对。」
「我什么都不记得。」
「真的?」女人疑惑的看着她口中的小姐。
「你来自汉?」
「是啊,从小和小姐一起长大。」
「跟我说说我们怎么会来这里。」
白明月呆坐在小小房间里等尤里斯?阿尔琲将军。
她喜欢听故事,不过那女人告诉她的故事让她感到悲伤。
妓院房间很简单,一个小窗、一张铺着厚棉床垫的石床。
方才的女人是妓院的管理人。
随罗马军队歷经千辛万苦来到『庞培』,那女人就和从小服侍的小姐分开。
将军据说很宠爱这个女人的女主人。
女主人的母亲出身丝绸商家,父亲则是官宦之家,女主人自幼就很聪明,母亲家出售大量丝绸给大秦国,大秦商人和使者短暂停留之时教过年幼的她大秦语言。
妓院管理人则是被拋弃的孤儿,可能有大秦血统,原本就懂得大秦语言,大秦商人据说在前往汉的路上捡到带至女主人家,因为年龄相仿被留下当婢女。
女主人的母亲在父亲要带领商队出门之前因病过世,父亲因为一去要好几年,家里又没有其他手足,于是让女主人和婢女假扮儿子和书僮,混在商队里。
商队在快到大秦边境时遇到盗匪,将军路过救了她们,但是也变成俘虏。
在被俘虏的期间,女主人原本就会和婢女以简单大秦语当成两人之间暗号沟通,所以很快就能向婢女和将军学会流利大秦语言,也教其他汉人。
有些人途中就病死或是冻死,随意被拋弃在野外。
活到抵达大秦的人,如果学不会语言,就只能沦落当奴隶和妓女被贩卖到各地。
学会语言的人,男人当随从或劳工,女人当女僕或劳工。
但是姿色不错的女人通常没有选择,高官商贾会讨人情要去当情妇。
这个时代男女在婚姻之外有眾多情妇和情人不算奇特。
由于在专门评鑑古董的机构工作一段时间关係白明月知道女人口中的大秦是指罗马帝国。
但是她无法确定『庞培』是否为庞贝城,这些人被俘的真正原因也不明。
房间里的春宫图让她脸红起来。
长袍之下,她只有单薄衣物。
不属于她的身体正敏感的抵着薄纱。
尤里斯?阿尔琲推开门进入。
他出去喝酒后看着她眼光变得不同。
脱去长袍掛在床头如贵妃椅的椅背,他在她旁边坐下。
「站起来。」
如果刚刚那女人说的都是真的,她没有理由替身体的主人拒绝。
她站起来,尤里斯脱掉她身上长袍。
薄纱把女性玲瓏身材全部暴露在他眼前。
站在他双腿之间皮肤敏感的起鸡皮疙瘩。
「别怕。」
他把手放在她腰间,让她坐在他腿上。
「你??你把我当成青楼女子吗。」
「没有。如果那么想的话就不会带你回来。」
带她回帝国不是简单的事。
让她一个奴隶身份外国人有妻子般待遇也得通过很多质疑声音。
「那为什么要在这里。」
「这里比较隐密。」他避重就轻。
「你有事瞒我。」白明月毕竟不是身体主人,思考方向不同,没那么好骗。
「先不要讨论那个。」箭在弦上容不得她想尽办法躲避。
他的吻蛮横又强硬。
手臂紧紧圈住女体。
白明月睁开眼,白色的现代天花板和医院特有的消毒气味,让她醒来就处于惊愕。
「白明月。」沙尔汶拉住从床上坐起的她,阻止她的大动作拉扯伤口。
她可不是他,刀伤、枪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白明月是个皮细肉嫩的女人,可是要痛上好些时日。
白明月定睛看着眼前男人。
不是那个大将军。
「沙尔汶?」她困难的开口。
「你在医院。」
他按下床边的叫唤铃。
「好痛。」她皱眉,回到现实瞬间,腰间的痛感令她想躺下。
「躺下,突然坐起来伤口会裂开。」他看见她腰间纱布渗出粉红色急急扶她躺下。
「伤口?」她忍着痛问。
「你不记得吗?你离开我的旅馆之后在路上被持刀歹徒捅一刀。」
「为什么是你在这边?王妃不知道吗?」她立刻回想起发生的事,经过上次从沙尔汶伦敦公寓被带走,她知道王妃不会容许他出现在这闹丑闻的。
「医护人员通知我的,你有我的名片,记得吗?你受伤后我通知过她派人来,王妃很忙,我今天只是刚好过来看看。」其实他天天都找机会支开其他人到医院看她。
她醒来之后不久,沙尔汶就消失无踪。她没有去深究自己心里是何种感觉。
出院后的白明月忍着不适依旧忙着时尚刊物和王妃出席各大时装秀秀场,同时震惊的发现沙尔汶的所做作为。
王妃的中东时尚杂志根本都还没出第一刊就被通知不用再做下一刊。
他说王妃很忙。根本就是因为王妃忙着做最后努力想挽救他干的好事!
「反正你就跟着我。」王妃是这么跟她说的。
她也听说是沙尔汶不希望王储妃生活太过张扬,于是没有跟王妃讨论就以国家的立场与出版社协议停刊。
她不知道沙尔汶到底给杂志多少好处。
现在已经到没有办法救回出版集团已经做出的决定,而王妃依旧从容应对。
第一期刊物还是照常进行。
约好的拍摄在义大利西西里岛。
她当然没有错过。
她不愿意认输,靠止痛药硬撑。
而她也发现记者朋友的职业生涯被沙尔汶彻底毁灭。
其任职的报社就旗下一名多次得奖记者文章造假事件表达歉意,并发表长达23页特别新闻报告。
这起事件对媒体声誉来说,不啻是一大打击。
对一个记者来说更是职涯终结。
欧洲的新闻报导皆称其坦承在纸本和网路版的十几篇文章造假后已请辞。他曾任自由撰稿人的其他主流媒体,也开始调查他供稿文章是否有造假情事。
多次获调查新闻奖项的记者就这样被热爱的工作流放。
白明月因此决定不能轻易放弃一定要努力找出证据证明记者写的东西完全是真的,还记者朋友一个公道。
自从白明月要求立即出院而和他不欢而散,沙尔汶十分不安,没有一天睡得好。
全因为她在医院昏睡的时候喊出的名字,尤里斯?阿尔琲将军。
他曾听闻中国人有叁世姻缘或七世夫妻的说法,白明月不知可曾听过。
杂志拍摄让白明月忙到没有时间多想,体力上的负荷加上伤口还在癒合中,她可是用尽全力存活着。
她没有时间去想那个怪异的梦和沙尔汶,就算偶尔有一秒鐘想起来,也很快会被现实戳破那样的白日发呆。
王妃的杂志出身未捷身先死,她接下来的工作和薪水甚至情报集都还是未知数。
世界号是一艘可以移动的国家,是世界上最大的私人所有住宅游轮,拥有165间私有公寓,约有45国不同国籍的居民在船行驶时长期或短期居住在船上,会在不同港口停靠。
世界号的居民非富即贵,就像买房子一样,买下上面一个单位,就可以当起无国界随时移动的世界公民。
而沙尔汶正在这艘号称移动国度的超大游轮上面发火。
「该死的。」
沙尔汶国家的国王,也就是沙尔汶的父亲大概是从王储那里听闻王储妃杂志胎死腹中的事,毫不怀疑直接问沙尔汶是否为始作俑者,也要他低调敛霸道作风。
「殿下往后谨慎些来得好。」
沙尔汶看一眼笔电萤幕上的撒蓝。
「往后嘴巴紧一点。不要洩露我的行踪。」
「是。」
沙尔汶闔上笔电,走到阳台上吹风。
是他想太多了,白明月不可能记得过去的事。
甚至,他连她是否是同一人都无法确定,毕竟这世上长得相像或气质雷同的人是有的。
更何况是几世纪前的事。
好几百年的回忆里或许他有记错的地方也说不定。
报纸上新闻也令他不安。
义大利最近又挖出古罗马遗址。
手机铃声打断他的冥想。
「撒蓝。」沙尔汶声音不甚愉悦。
「不好了。」
欧洲最高活火山、位于义大利西西里岛的埃特纳火山爆发,喷出火山灰、引发一百多次小规模地震,火山附近能见度太低而实施空域管制。
而正在当地拍摄的王储妃一行人受困。
「我不要。」白明月知道来人是沙尔汶派来的。
「快上去,有人来救要赶快走。」王妃的助理把自己的行李和工作用品提给小船上的工作人员。
后方的山不断冒出深灰色烟。
「你们走吧。」
「不行。就算怕晕船还是得走。」王妃助理看着摄影工作团队其他人陆续上船,摇头拒绝白明月不想上船的意图。
天知道白明月根本就不是怕晕船。
沙尔汶墨镜后双眼看着快艇逐渐驶向世界号。
王妃一如往常骄傲又优雅的站在船长旁边。
他搜寻白明月身影,她和王妃私人助理和化妆师正坐在船尾的座位,距离太远,他看不见她脸上表情。
其他工作人员和行李已经先由小船接上世界号。
看到白明月,他心中大石放下一半。
她身上的刀伤虽然不深,可是她不顾他的反对,不好好养伤一定要回去工作。
现在她应该也已经发现王妃的杂志要停刊、她的记者朋友失业。
「谢谢你的驰援。」王妃对迎接她的沙尔汶说。
面对让她失去杂志社信任的人,王妃依旧不慌不忙。
白明月看在眼里,脸上掛着冷漠神情跟在王妃和其助理身后,装作没看见他。
「您的要求我已经请人去办。」沙尔汶不动声色地说。
沙尔汶身旁着白色制服的船员拿着名单一一向王妃助理、化妆师和白明月确认姓名。
「做得好。」王妃点点头。
沙尔汶领着王妃往前走。
白明月默默跟着,知道沙尔汶在王妃面前不会为难她。
之前发生的事幸好王妃没有解读成她引诱沙尔汶王子。
实际上记者朋友被迫退出后她应该要立刻找个理由离开,但是这样就无法找到证据平反。
她不甘心所以继续留下。
在王妃工作人员暂时当作休息之用的船上豪华餐厅里,白明月和王妃助理与工作人员被集合到王妃面前。
「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完成第一期杂志。」
确认所有人都安全,王妃分派好接下来的工作,随即由世界号上配备的直升机带离。
世界号附属的小型船隻也将需要完成后製的摄影团队和平面设计团队先行送出。
白明月虽然很想立刻离开,不幸的只能服从留下,直升机不大,只能搭载王妃、王妃助理、安全人员一位、王妃的一小件行李和各人随身包包。
王妃指派白明月留下做一切安排的最后确认,确定行李和所有人都离开世界号。
不情愿的白明月不得不怀疑王妃是故意留她下来当筹码。
王妃略为知道沙尔汶和她之间的不堪事件。
现在沙尔汶和王妃对上,她很可能变成两人之间能用的标的物。
「请往这边走。」船员让白明月注意力从远去的直升机转到现实。
「去哪?不是只让我们使用餐厅?」白明月心中的警鐘大响。
「殿下找您过去说话。」船员必恭必敬的说。
船员的态度令白明月更加不安。
王妃和沙尔汶表面上很平和,檯面下波涛汹涌。
白明月被领到一道门前,远离船长提供尚未能离开船上的工作人员休息之用的餐厅。
「请进。」
船员动作很快,白明月没有时间迟疑或逃跑,回过神来已经在室内。
「您想喝些什么?」
「给我一杯水和一杯咖啡,谢谢。」
白明月原想拒绝,不过她真的又渴又累。
船员退出门,她看着空无一人的室内。
光看室内装潢还真看不出是在一艘超级大船上,外面阳台之外那一片蓝提醒她外面是一大片蓝天和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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