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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农田喜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困成熊猫
六年前孙力的儿子跟张家的大儿子,也就是张大壮的大堂哥,一起参加了童试,后都考上了秀才。可偏他孙家的孩子考得一般,而张家的却中了个廪生回来!
老天真是太不开眼了,居然让王金花那个泼妇的儿子中廪生!
孙力越想越觉得郁闷,就盼着儿子能在三年后的秋闱上争一口气。谁知三年后,他儿子落第了!好在这次张家的大儿子也落了第,所以他儿子丢人也没丢太狠。
这不,今年又有秋闱,孙力这才开春就已经着急上火开了。谁让他儿子不争气啊,有书不念尽想着种地养鸡!
孙力越想越来气,朝着儿子的房间便大喊:“今年你要是考得比张大力那小子差,以后都不让你碰庄稼了!”
叶乘凉跟张大壮来的时候,正好听到里正这高亢嘹亮的一吼,心说这里正家莫非跟张家有过节?不过听着说的应该不是大壮家,叶乘凉心稍安,便敲响了门,用眼神示意张大壮叫人。
张大壮便扯脖大喊:“里正大叔,在家吗?”
“谁啊?”屋里出来个瘦高的妇人,见是张大壮便笑了笑说:“是你啊大壮,找你里正大叔啥事?”
张大壮说:“婶子,这不是天越来越暖和了么,我想开几亩山地。今儿一早我去看了位置,就想问问我叔那地有人要没有,没有我就开了。”
孙力的媳妇儿赵静把人让进屋去,让他们跟里正谈,自己又出去忙活去了。
孙力正坐在炕上琢磨着他儿子怎么听到他喊话连个屁都不放,就见张大壮带个人进来了。见是不认识的人,便问:“大壮啊,这是?”
由于大壮跟张家本家不合,所以孙力对张大壮还算挺客气。
张大壮说:“里正大叔,这是阿凉,我家收养的。我们这会儿来想问问您山地的事儿。”
孙力几乎每年都得登记几庄开山地的事情,闻言也没说什么特别的,只问:“你们看中了哪块地啊?”
叶乘凉便按之前刘大同说的把位置告诉了孙力。谁知孙力一听显得有些激动,忙说:“成!你们要是确定在那儿开地,我马上就给记下来!不过那块地可不小,你们今年能开出一半以上么?开不出可是要交占地税的,这你们可知道吧?”
张大壮表示知道,里正便去把登记的册子拿了出来。谁知刚提笔要写,那边有人忙窜进来拦住了,却不是里正的儿子孙杰又是谁?
这孙杰生得挺高,但不壮,长得挺俊的,穿着一身灰袍,慌急地问:“爹,他们要的是哪块山地?不是我之前跟您说的那块吧?!”
孙力跟抖落灰一样使劲抖落他儿子,可是这小子实在是抓得紧,他楞是没抖开,气得两撇胡子直颤颤,“你小子给我好好念书才是正经,你管他们要的是哪块山地!”
孙杰一听更急了,转头问张大壮,“大壮,你们要开哪块地啊?”
张大壮就按照之前刘大同说的给孙杰说了,孙杰一听嗷一声蹦起老高,“爹您不能这样!我之前就跟您说好了我要那片地的,您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里正气得脸都红了,“你给我滚回你屋里念书去!你开地,你开个屁地!等你什么时候考上举人,老子随便你开!”
张大壮跟叶乘凉无语了,合着这小子不想念书就想面朝黑土背朝天。
居然还是个自由主义者?
叶乘凉在心里夸了一句,跟张大壮安静地等在一旁,看里正跟儿子急得脸红脖子粗!
后来里正心脏病犯了一口气上不来,险些就要晕过去,然后没办法,孙杰就妥协了,在他爹眼看就要翻白眼的时候哆哆嗦嗦把地址给记上了,还记上了张大壮的名字,还让张大壮印了个手印!
叶乘凉瞅着,这孙杰只怕心都在滴血了,瞅那两笔字写得,跟特么得了帕金森一样!
孙杰恨恨地瞪了张大壮跟叶乘凉一眼,出去了。
这时候奇迹发生了!刚才还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里正蹭地一下坐起身探头看门口,一脸奸笑,“臭小子,还想跟老子斗?!也不数数自己屁股上几根毛!”
叶乘凉:“……”
张大壮:“……”
里正捂着嘴用力“咳”一声,严肃地看着二人,“这开地可是大力气活,你们既然已经定下了,那便要努力把地开上,争取今年就能有收成,可别半途而废了。”
张大壮憨厚地点点头,“一定的,那里正大叔您歇着吧,我们回了。”
叶乘凉跟张大壮出了屋,一眼就看到等在院子里的孙杰。孙杰蹲在地上本来正拿着稻草杜扒拉地上的小石子,见他们出来,立马说:“你们为啥偏要那块地么,真是气煞我!”
张大壮傻呵呵说:“因为阿凉说那块地好,庄稼一定能长好。”
还能不能更虎一点儿?!真特么猪一样的对友!
叶乘凉瞪张大壮,孙杰瞪叶乘凉。
这时候赵静出来了,拧起孙杰耳朵便朝张大壮他们说:“你们可快把那块地开出来吧,省得这臭小子老是惦记着不好好念书!”
孙杰疼得直龇牙,张大壮笑着“哎!”了一声,说:“婶子您放心吧!”
孙杰看着叶乘凉跟张大壮的目光都要喷出火来了,叶乘凉看张大壮也没好眼。这死二愣子,真是皮厚不怕敌人多!
回去的路上叶乘凉都没给张大壮好脸色,直到到了家看到麦子发了芽才好些。只要出了芽,注意温度和湿度,芽长得就会很快了。
叶乘凉越发注意着麦芽的情况,每天早中晚都会把盖着麦芽的棉被掀开看看一天能长多少。可有个问题却也不得不赶紧解决。他家,又断粮了……
饶是脸皮再厚,叶乘凉也不好意思再去司徒尘飞家里借东西。虽说这几天司徒尘飞不在家,管事的都是何晏,可何晏也不是当家的,借多了司徒尘飞那边要是没法交待,那不也是为难人么?
可是袋子里的米真的只够再吃一天,这还是在弄特别稀的稀粥的情况下。
咋办!?
叶乘凉站在院子里正有些发愁,王金花那个女人又不知因为什么事扭着屁股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叶乘凉(愁):大壮,家里又没粮了,咋办?
张大壮(直勾勾瞅):……
叶乘凉(怒):你瞅我干吗?!我又不是粮食!
张大壮(挠头):可是司徒大夫告诉我,吃了你我就不饿了。
叶乘凉(爆怒):滚!
、这东西真甜
张大壮家在红沙村的最东面,王金花往这儿来十有八九就是来张大壮家,叶乘凉不想让王金花吵着李金鸽休息,便开门出去了,也没刻意搭理王金花。
王金花一见叶乘凉出来便下意识地顿了一下脚步,似乎是想起之前在乡亲面前出丑的事了。但是她这种人典型的脸皮厚,像那种程度的问题过几天便可以变得不痛不痒的,而且她今天来可是真有事,便不屑地看着叶乘凉说:“我找大壮他娘有事,你叫她出来!”
叶乘凉离着大门几米远处,把声放平了说:“她在午睡,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了,我会转告她的。”
王金花还想着羞辱李金鸽一番呢,当年李金鸽嫁进张家的时候谁不说长得好看啊,生生把她给比没了,如今李金鸽又瘸又瞎,她还不看看她笑话?便说:“你甭废话,快叫她出来,不出来到时候她要是在乡亲们面前落了脸面可别怪我没提醒。”
叶乘凉冷着脸看了王金花一会儿,却不想王金花这女人没什么耐性,不过片刻功夫便朝屋里喊开了,“大壮他娘,你们当年抱养大壮的时候我跟大力他爹可是过来看过的,我知道你们家里穷,吃个粮都得上门去跟人借,衣裳破了都没料子补,可是这人情都是有来有往的,你这躲着不出门算是怎么回事啊?!”
屋里的李金鸽本来也快要醒了,王金花这尖锐的声音一响,当即便睁开了眼,一时没搞清怎么回事,再加上屋子里又暗,折腾了好半天才摸着自己的拐杖。
叶乘凉担心李金鸽会醒,忙回屋去看了看,结果差点没吓出个好歹来,亏得他进来得早,不然李金鸽搞不好就会掉到地上了!这炕可不矮,这把年纪掉下来还不要了命?
李金鸽搭上叶乘凉的胳膊,“阿凉啊,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在外面叫喊,是外头来了人么?”
叶乘凉说:“就那个王金花,谁知道又想闹什么幺蛾子,您别担心,这不是有我在么,不会让她讨了便宜的。”
李金鸽心里稍安,跟叶乘凉出去了,借着外头的光没用太长时间便锁定了王金花的位置,“你有什么事就快说。”
王金花打量了李金鸽一眼,“我当多好呢,还不是又瘸又瞎?啧啧啧,要我说这不是亲妈就是不想着儿,大壮他赚点钱多不容易啊,就这么被你全看了病去,嘿,还楞是没治好。这下倒好了,大壮娶不着媳妇儿也盖不了房,谁家这般大的小伙子连个媳妇儿都没有啊?真是招人笑话。”
叶乘凉直接把话接上了,“招人笑话那也是您这样的招人笑话,听您的意思您要是病了肯定不医是吧?我觉着也是,我要是有您这种就爱嚼舌根的娘肯定也舍不得花钱给看病!还不如多养两头猪来得值!”
“你!”王金花气得不轻,因为这小狐狸精还真是说到了她的痛处,她那个儿媳妇儿精明着呢,表面上对她百依百顺,落了个孝顺名声,可真要有花钱的地方就翻脸不认人了。要不是她要面子不想让外人知道这些,她早就闹开了!
“你要是没事我就进屋了,大冷天的没人愿意跟你掰扯这些没用的。”李金鸽有些不耐烦。
“进什么屋?我话还没说完呢!”王金花卷着破手绢硬是装城里人,说的事却还是那么小家子气,“我家秋凤可快临盆了,你虽然不被族里承认,但这一码归一码,上次我家大力考中廪生你就没来,这会儿你怎么也该表示表示吧?还真想着尽占人家便宜呢?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当年你家大壮来的时候我可是花了十文钱,你怎么着也得把这钱给我还回来!再者说了,你不是差点当了秋凤的婆婆么?于情于理也该去看看不是?”
“王金花!你别扯那么多没用的!你家秋凤要是生了,你倒是记得来请我!”李金鸽先前还没觉着有什么,毕竟她跟大壮的爹抱回大壮的时候王金花确实是花了钱,可这秋凤的事,她真是气得牙痒痒,便忍不住抬高了声!
叶乘凉不知道谁是秋凤,一时不好说,后来进了屋才听李金鸽说明白。原来这秋凤姓陈,如今是张大壮的大堂嫂,本是跟大壮有婚约的。哪知大壮出去服徭役的第二年便有人到处传大壮死在外头的消息,这陈秋凤就嫁给了张大力,也就是王金花的大儿子。
李金鸽说:“当年我也是不信,可是后来大壮真没回来,我也就不好再拦着一个姑娘另找婆家,要不是有次我无意中听陈秋凤娘家的人议论,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原来就是陈家传出来的。可那会儿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我又瘫在炕上下不来地,只能硬生生咽下这口气了。”
叶乘凉突然想到,那天跟张大壮去刘大同家里借糯米回来时见到的两个妇人,有一个挺年轻的挺着个大肚子,张大壮说好像是大堂嫂,原来那个人居然跟张大壮有过婚约?
“那后来呢?大壮回来了他们家里都没个说法么?”
“那时秋凤有了身子,我也不好太过分,也没刻意去找过她,不过有次在路上见着时说了她两句,谁知没过几日那孩子便小产了。王金花扬言是我逼迫的,说她儿媳妇儿本来心里就觉着愧对我们家,这下子生生内疚到小产,让我放过秋凤那孩子,你说我还能说什么?”
“对了大娘,什么是廪生?”叶乘凉以前好像听过但是真没注意。
“就是秀才里最拔尖儿的,领得廪米津贴,约莫每日一斤米吧。”
“就这呀?还值当说一回?”
“你这孩子,对于咱农户人家一日一斤米可不少,当然值得一说。而且那张大力今年秋天约莫还要去参加秋,秋什么来的?反正要是考中了,可了不得了。”李金鸽说着突然叹口气,“老天爷真是不长眼,怎么能让那样的人家里出秀才,这不是越发让咱的日子难过么。”想到陈秋凤生孩子时她还要去还了礼,真真心里发堵了。
“人家爱考上什么考上什么呗,跟咱有啥关系?咱以后会比他们都过得好的,您别愁了。”叶乘凉说完把人扶坐到炕边,“大娘您小心点儿,我去看看糯米泡好没有。”
今早上看的时候麦芽已经长得挺高了,虽然还不到三厘米,但是叶乘凉也等不到那时候了,好在这麦芽虽然不很高但是量却不少,便把糯米泡上了。如今看着糯米也泡得差不多,只要上锅蒸熟,再放温后和上麦芽碎,明天就能见到饴糖!
张大壮回来的时候叶乘凉正在忙着生火,便赶紧上去搭了把手,多抱了点柴过来,问叶乘凉,“这是要做啥?”
叶乘凉说:“我把这米蒸上,你要么歇着要么帮我烧火,明天就让你吃着糖。”
张大壮老实地帮叶乘凉烧火,听见叶乘凉胃里叫,没好意思说自己饿了。
叶乘凉却是明白,开了一天地不饿才有鬼,便把事先就蒸好的土豆干拿出来给他垫垫肚子。





穿越之农田喜事 第6节
张大壮老实巴叽地问:“你呢?怎么不吃啊?”
叶乘凉说:“不用管我,你吃你的吧。”这东西还是上次何晏给送来的呢,也没多少了,还得留着些给李金鸽弄点下粥菜,他在家里反正也不下什么大力气,饿点就饿点了。
张大壮是有些傻,但是谁对他好心里可清楚着呢,便想着明天哪怕少开些地,也要想办法给叶乘凉弄些吃的才行。
叶乘凉一直注意着火,直到糯米蒸熟了盛出来,还留了两小把给放到蒜臼子里捣成了糍粑。可惜没什么可蘸的,便就只好先放着了,等着明天蘸饴糖吃。反正现在天还凉,这东西放在一边搁一天也坏不了,顶多是会有些硬,到时候再蒸一下也就好了。
张大壮一直在看着叶乘凉忙活,后来蒸好的糯米放温了,叶乘凉用手试了试冷热,然后就把剁碎的麦芽给和进去了。
叶乘凉说:“大壮,这东西怎么做的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你说出去人家都跟着做了,这东西就不值钱了。咱们搞不好在短时间里都要靠它过日子,所以你可千万得给嘴巴把好门听见没?”
张大壮说:“你放心吧,我知道的。”
叶乘凉这一晚都没睡,一直注意着糯米盆子里的情况,直到半夜的时候从糯米里发酵出来的麦芽糖水已经有不少了,就把火又一次烧着了,把糖水放到锅里一直熬。熬这东西要小火,这里烧柴不太好掌握,所以叶乘凉连个盹儿都没敢打,一直是站着忙活的,到后来腰都酸了,肚子里更是直叫唤。
张大壮本来要帮忙,但是叶乘凉没让,想着这一晚上不睡第二天开地的时候轮镐头可太危险了,便让张大壮回屋睡去了。可是到了后半夜时,可能叶乘凉烧火烧得屋里太热了,张大壮跟李金鸽便都醒了。张大壮迷迷糊糊地进了柴房,问:“阿凉,还不睡啊?”
叶乘凉正兴奋着呢,见张大壮进来,赶紧用筷子蘸了些饴糖糊到张大壮嘴边。
张大壮下意识地一舔,当时就精神了。嘿!这东西真甜!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叶乘凉:大壮,以后跟着我有糖吃!
张大壮:阿凉,以后跟着我有肉吃!
叶乘凉:真假的?!
张大壮:不信走着瞧!
若干年后……
叶乘凉:张大壮你这个混蛋!老子才不稀罕这口肉!
张大壮:哼,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叶乘凉:……
、难道要成亲
“阿凉,你可真厉害!这可比地里种的甜高粱都要甜多了!”张大壮激动地看着锅里得有好几碗份量的饴糖,赶紧催叶乘凉再给他弄一些,好给他娘尝尝。
“这东西不爱凉,我先少盛点你给大娘拿去。”叶乘凉在碗里弄了两个大枣那么多的量给了张壮,随后便琢磨着能拿什么东西把这些盛出来。因为天已经越来越暖和了,拿到外面也冻不上,只能是盛到瓷器里放着随吃随取。可是家里一共就那几个碗,要是全占上了吃饭又没得用了。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得想办法再弄个大点的海碗或瓷盆才行,叶乘凉便赶着天亮的时候盛上了一碗饴糖,上面盖个碗去了司徒尘飞家里。
司徒尘飞家不种地,所以比一般人家起得要晚些,但是何晏要起来做饭拾掇屋子,所以这个时间去了还是有人给开门的。
叶乘凉在门外等了一会儿,旁边有人经过时都好奇地看着他,但是因为不熟所以也没人刻意跟他搭话。
何晏出来了,以为是张家有什么事,赶紧问:“阿凉你怎么这么早?可是有事?”
叶乘凉被请进了院里,也就没客气地跟着何晏一起进了厨房,问何晏:“何小哥,司徒大夫醒了么?”
何晏说:“还没呢,怎么了?”
叶乘凉把上面的碗揭开,露出里面色泽金黄,香甜扑鼻的饴糖给何晏看了看,“这东西叫饴糖,是我做的,我拿过来给你们尝尝,顺便想问问司徒大夫,我做这东西卖行不行。”
何晏是守规矩的人,虽然想试试是不是真的很甜,但是师父没醒,他这个做徒弟的不好先动手,便说:“你先放这儿吧,等我师父醒了我跟他说一声。”
叶乘凉想这么些天都等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虽然他真的很想快点知道结果,但一大早的也不好在人家多留,便借了个大海碗就要离开了。谁知何晏却让他等了一下,遂给他拿出来好几个苹果来。这苹果跟后世的那种富士啊蛇果啊之类的不能比,但是在这个年代来说,可是绝对的上品了,叶乘凉赶紧道了谢。
何晏笑,“谢什么,应该的。你这碗东西要真的甜得像蜜一样可值钱了,我师父他就喜欢吃甜东西。”
叶乘凉心说喜欢好啊,我不出村子里也能找着买家了。
回去之后叶乘凉用海碗把饴糖全盛出来了,锅里还剩下了一点点,他便把昨儿个弄的糍粑给蒸了一下,随即拿进屋里给李金鸽吃。一共两块糍粑,他跟张大壮分了一块。白白糯糯的糍粑蘸着热度适中的饴糖,又香又甜,滋味就别提多好了。叶乘凉到了这里之后除了那两顿肉丸子就这顿吃得舒服,可惜就是太少了。
张大壮说:“回头给小同也送一些你看成不?”
叶乘凉想到那个安安静静的孩子,也是赞成张大壮的想法。要不是刘大同家里借糯米,这东西还做不出来呢。不过欠人家的糯米还没还,他便说:“白天我见过司徒大夫再说吧,反正现在还早。如果司徒大夫觉得这东西能卖,我再跟刘家嫂子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想个办法多做点卖出钱来。”
张大壮自觉没有叶乘凉懂得多,也不反对,另一边的李金鸽也觉着叶乘凉有主意,便说:“阿凉啊,你可真能干,这东西大娘看卖得成,咱们这儿还从来没有谁家会做糖呢。”
叶乘凉信心满满,不过想到袋子里只够再煮一次稀粥的米,他没有显得太雀跃,只盼着司徒尘飞这头懒猪赶紧醒过来才好。
后来张大壮又上山开地去了,叶乘凉站在院子里看了看,看到村子里最差的房子起码也是大壮家两倍大,便打算着如果真能赚到钱是不是得先盖个房子什么的,起码先弄个自己睡的屋子。还有这院子大了再养些鸡鸭,不然这一年到头吃不着肉可痛苦死了,听说买大肉还得进县城,除非过年的时候有谁家里杀猪。
“能穷到这种地步也是人才了。”叶乘凉嘴里嘀咕,却没想到何晏这时候过来了,似乎挺急的样子,见了他便说:“阿凉你忙活完了吗?忙完了就跟我去见见我师父,他有事想跟你说呢。”
“你稍等我一下。”叶乘凉进去跟李金鸽说了一声赶紧出来了,问何晏:“司徒大夫怎么说的?能行么?”
“师父他尝完之后就让我过来找你来了,我也不知道啊。”何晏抹了抹汗,拍了拍叶乘凉,“放心吧,那东西我也尝了,真的很好吃啊,像蜜一样甜,我看师父肯定喜欢。”
司徒尘飞一手端着碗一手拿根筷子蘸一点吃一口吃了老半天了,就等着叶乘凉来了之后问问这东西怎么做的。这跟他吃过的任何蜂蜜比都不逊色,便是跟那南边的甘蔗糖也是能一较高下的,只不知吃多了有什么害处,做起来麻烦不麻烦。要知道这叶乘凉从他这里拿了麦子之后这都过了好些天了才见到今天这一碗糖。
何晏进院便喊:“师父,阿凉来了!”
司徒尘飞在厢房里喊了声:“让他进来!”
叶乘凉进去之后便见司徒尘飞面前放着他拿过来的那碗饴糖,里面并没有少下去多少,可见这司徒尘飞也不是见了甜味就不管不顾的,起码还知道问清楚了再吃,便说:“司徒大夫,您找我?”
司徒尘飞用筷子敲打了两下碗沿,但问的问题却叫人一愣,“听说你这衣服是拿海青的衣服自己改的?”
叶乘凉低头瞅瞅,“是啊,怎么了?”这不是何晏拿给他的么?
司徒尘飞说:“手艺不错,一会儿我有件衣裳你帮我看看能不能补好,若能便付你工钱。”
叶乘凉爽快地说:“好!”也没去想司徒尘飞这么有钱的人为什么也要补衣裳。
司徒尘飞问:“这糖是怎么做的?吃多了可有什么害处?”
叶乘凉便说:“这糖是纯粮食做的,吃多了肯定是要伤牙,有痰的人也不宜吃。”其实是脾胃虚弱的人不宜吃,但是他觉得这么说司徒尘飞肯定问得更多,便就找了个直白的。
司徒尘飞一听有痰的人不宜吃便知湿热体质的人只怕也不宜吃,而且既然是纯粮食做的,即便是有毒也当是十分轻量的,但是他很好奇叶乘凉怎么会做这东西,便问:“你怎么会做这种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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