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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关于摘掉绿帽的正确方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乐天霸
乔音音也不瞒他,在她的计划之内,本就是要带走佚奴,索性将她的打算都告诉了他,本来期待着他会和她一样高兴,不料他却冷冷道:
“少主天生冷血,杀人如麻,邪教本就是武林一大毒瘤,这种人死有余辜,你又何必尽心机救他一命,倒不如趁这个机会,我们远走高飞。”
“你说的是甚么话。”乔音音轻轻一呼,语气中已有不悦,“我是个大夫,无论他是好是坏,是恶是善,我都会救他。”
顾修炎见她言语之间似在偏袒秦湛,也不由生出怒气,思及前些日子两人在药房中颠鸾倒凤,被他撞见,怕是秦湛那身皮肉勾的她魂儿都没有了。
“我知道你不爱听,可我不过是实话实说。”他执拗的盯着她,不依不饶“有些人你救不得。”
“那可不巧,我向来喜欢从阎王手里抢人,即使你不喜欢秦湛,但是他的命啊,本就不该断绝于此。”
“什么命不命的,我看你分明是瞧上了他那张皮囊,少主的气度和容貌恐怕也只有武林第一美人的司尘雪能与之并肩,女子皆是贪婪的,若有机会怎不想左拥右抱。”
“你胡说!我一个瞎子何曾见过他的脸!还说什么左拥右抱……你怎么越扯越远了!”
他冷冷道:“你可是心虚了?”
“我只是尽一个大夫的职责。”
秦湛是天选之人的夫君,虽说年少时有些惨,但之后的命运比他们这些配角龙套的命不知好上了几倍。
救了秦湛,相当于以后站在女主身边便多了一个筹码,让秦湛记着她的人情,也是要让女主必须欠下她这个人情,在这个不公平的世界里,她早就学会审时度势。
见佚奴久久不语,他定是生她的气了,太过忠犬的男人,也易敏感,爱钻牛角尖,乔音音语气不禁软了下来,长叹道:“我这么做,我都是为了咱们的将来,以后……以后你就明白了,我先去找教主商量出谷一事。”
现在还不是能把秘密告诉他的时候,天道警告过她,不可泄露天机。
待她离去之后,顾修炎颓然的倚靠在墙上,脸上的怒意换为深深的苦涩,两手捧头,将自己的思绪无声无息的掩埋起来。
“让你出谷寻药,也不是不可。”秦清夜轻咳一声,眼底已有倦怠之意,脸色透着病重已久的青白。
“教主,让我为你诊脉……”
乔音音拉了她的袖子一把,却被她反手握住了手腕:“咳……不必了,我的身子自己知道,如今湛儿有了你,也算了了我一桩心事。”
“可是你……”
她打断乔音音的话,续道:“如今邪教四面楚歌,也怪我,都是我给湛儿留下的烂摊子。”
秦清夜望着远处的花瓶,默然无语半晌,轻轻说道:”说出来,也不怕我这张老脸羞,也不怕儿媳妇耻笑,你可知秦湛的生父是谁?”
“不知……”
“我和他虽未曾拜过天地,可他在我心中已是我唯一的丈夫,但在别人眼里,他是却是另一个女人的丈夫,你可曾听过月下郎君龙渊的名号。”
“曾听人提过几句……”
“无论再多么耀眼的人,也终究被人遗忘,他是凌云宫宫主的丈夫。当年我和他的私情被顾慕悠发觉,而那时的龙渊早有与她和离之心,她怨恨龙渊的背叛,只有杀了他,方能解她怨恨,便在他的糕点里下了剧毒,而我的湛儿不小心误食了糕点,也身染剧毒,我为了湛儿性命,不惜将毒过在了我的身上。”
秦清夜苦笑一声,切齿道:“可惜最后龙渊身死,我也拖着病体活着,但是凌云宫仍是不肯放过我,不肯放过我的湛儿,她们要对我邪教赶尽杀绝。”
“顾宫主毕竟是秦湛的姐姐,不会伤害他的。”乔音音忍不住安慰她,以后顾宫主还会是你的儿媳妇。
秦清夜望了她一眼,见她眉目端恭,没有因为秦湛的身世而有丝毫轻蔑之色,欣慰的笑了笑,随即又长叹一声:“不会那么简单,凌云宫这些年处心积虑想除掉邪教,还有一个原因,是为了得到冷翡,冷翡是龙渊送给我的定情信物,但它还有另一层含义,但冷翡早在十几年前便被人盗了去,我不知道冷翡的含义,龙渊身上一直有着秘密,但他却从未告诉过我。”
“我这一路倒是听说几乎所有的江湖中人都在找冷翡。”
“没错,因为鬼域圣主昭告江湖,谁得到了冷翡,他就把圣主之位传给谁。”秦清夜语气轻柔,轻蔑的抿了下嘴角,“江湖上谁不想得到西域霸主的势力,但我总觉得这事儿没这么简单,或许是鬼域圣主设下的陷阱,所以并未让湛儿去寻找冷翡,冷翡或许与龙渊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湛儿是他的儿子,我不能让湛儿冒这个险。”
乔音音想说些什么,最后也只是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口。
“以后我就把湛儿托付给你了,他虽然脑子木讷,脾气固执,可是只要你肯用心劝,他一定会听的,他嘴笨又什么都不说,但我知道,他心里是有你的。”
乔音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秦清夜临死前的托付令她的心中压下一块大石头,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只得眉头深锁的坐在小路旁的台阶上。
不知何时,柳拂衣也坐了过来,他望着她,嘴角含笑:“少夫人可是有心事?”
“一直都有。”乔音音懒懒的回答道。
“那我接下来告诉你的事,只怕更会令你徒添悲伤。”
“但说无妨。”
“是关于你的师叔,萧月疏,他被人废了武功,已是废人一个了。”
柳拂衣看着乔音音的脸陡然涨得通红,呆呆的出神,以为她怒极攻心,不由安慰道:”你放心,听说他现在安好,只是腿脚被废,如今……”
乔音音却道:“你胡乱诅咒我师叔作何?我从小可是被吓大的,我告诉你,这世上能伤我师叔的人还未出世呢,念你第一次犯,不跟你计较,以后可不许拿我长辈开玩笑。”
说罢,便起身离去,留下柳拂衣愣在原地,满脸的铁青。





(女尊)关于摘掉绿帽的正确方式 苦恼的音音
不出一日,秦湛便从秦清夜那知晓她要出谷寻药一事,他在药房截住了她,脸色严峻,说了一大堆邪教树敌颇多的说辞,他委实放心不下,即便柳拂衣跟在她的身边,也难保其他门派用心险恶,对他们暗下毒手,说白了,就是想和她一道出去,却被乔音音劝道:
“我们又不是明目张胆的出去,那些人哪有这么容易知道我们的行踪,况且说句不该说的,你别怨我说话不留情面,你母亲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她也不允许我给她把脉,我推测她怕是要不久于人世,我这边你大可放心,这段时日你……你还是多陪陪她吧。”
听见这话,秦湛大惊失色,心中伤痛欲绝,却又仿佛在意料之中一样,从母亲不让乔音音诊脉后他便猜到母亲早有寻死之心,只是没想到会这般快。
眼眶酸涩难当,他用力的眨着眼睛, 眼光望向乔音音担忧的面容,不由惨淡一笑:“母亲是为了那个男人吧,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谷中会出现他的身影,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但他会抱我,亲我,给我带来好吃的东西,一旦他出现,母亲便会欣喜若狂,他一走,母亲便郁郁寡欢,独自待在屋内哪也不肯去。”
“这二十年来,母亲对他用情至深,待他去后,也不曾与其他男人有过纠缠,只是专心抚养我,她总在我面前提前那个男人,说他有多么多么的好,可是在我心中,我却是从未爱过那个男人,我和我母亲所受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赐,我因他中毒,母亲为了救我,缠绵于病榻十几年,他是死的够早,可我们却生不如死的活着,小时候我每天都在担惊受怕,怕母亲离开我,而这些,都是因为那个男人……”
“纵然我与凌云宫宫主是亲姐弟又如何,她千方百计置我于死地,毁我邪教,我又岂能坐视不理,他的骨肉相残,也不知那个男人是否泉下有知。”
秦湛从未在他人面前掏心掏肺的说出心中所想,将多年来的委屈尽数发泄,乔音音知道他舍不得秦清夜,他不过是个刚及冠的男人,却即将要担负起一教之主的职责。
在这一刻竟无比与他感同身受,她了解失去亲人的痛苦,当年师傅去了的时候,她也是这般惶惶不安,纵然有师叔与周叔,可她仍是觉得害怕,仿佛心脏被人活活剜走一半。
她忍不住拉住他的手,本有千言万语想安慰他,话到了嘴边却变成:“好好活着……这也是她所希望的。”
这句话,也是师傅去世前唯一留给她的叮嘱。
“阿音眼睛不好,若是学医太苦,就别学了,为师还有些银子能够保你一世无忧。你只要好好的活下去,为师就是死也瞑目了。”
“我不要!师傅别离开我……”
“我也不想离开阿音,我还没有陪阿音去江湖上看看呢,阿音这么漂亮,长大后定有很多江湖少侠在你身后追着跑呢。”
“我不要少侠,只要师傅……”
“阿音别傻了,师傅总是要先去的,怎么能陪你一辈子呢。”
每每思念起师傅,乔音音便忍不住想哭,眼眶一红,她揉揉眼睛,将眼泪憋回去,长叹一声。
“你怎么了?”秦湛抚摸着她的脸颊,眼底有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柔情,“我不过说起了我的事,你怎么想哭了?“
“我想起了我的师傅,她去世也有五年了。”
秦湛涩然道:”是我令你想起的吗?”微微弯着背脊,将额头与她抵在一块儿,“若你难过,我便再也不提我那些糟心事了。”
“我哪有这般脆弱,思念亲人,本就是人之常情,我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是常事。”乔音音顿了顿,又道,“或许你和顾宫主不会走到相残那一步。”
以后两人好的蜜里调油,顾修炎疼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动手打他呢。
他敛眉,凝目瞧着乔音音片刻后,道:“那晚顾修炎出现一事,你也知道,她一直恨我母亲毁了她的家庭,音音,我……我……从今往后,我便只有你了。”
年少时初见时,他并不知顾修炎与他的关系,只一心渴慕对方的家世武艺,他就算要嫁人,也要选这江湖上最厉害的那个女人。
可当真相揭开后,对顾修炎的爱慕早就随着那晚的相斗随之覆灭,他渐渐认清了那人,她就算出身再好,也是个冷血寡情,虚伪至极之人,他的妻主虽然不会武功,眼睛也看不见,可她善良温柔,心思细腻,从未想算计过他什么,比顾修炎不知好上了多少倍。
再过不久,他就要失去母亲,好在他并不是孤家寡人,他还有妻主,也是他在这世间仅剩的温暖。
秦湛身躯微微颤抖,紧搂着的她的背脊,似要将她揉进自己怀里,低声说道:“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说什么呢。”乔音音这辈子最拒绝不了脆弱无助的人,无论是男是女,她总不愿说的太绝,此时的她不由更加迷惘,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趁着寻药离去,还是陪着秦湛将这段最难过的时光熬过去。
他情不自禁微微一笑:“好,我在谷里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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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乔音音随柳扶衣一道出谷,前往幽山,与之同行的除了佚奴,还有十来个武功高强的教徒,但幽山一路,山道崎岖,又遇上天色已晚,即便是常年在走在山路里的马儿,也不由放缓了脚步。
柳扶衣见里最近的驿站还有几十里地,天黑前怕是赶不上了,只得在原地安营扎寨,将就休息一晚。
“渴了吗?你一大半天未曾喝水了。”顾修炎见众人都忙碌的扎着帐篷,便端着水囊,悄悄凑到她的身边。
乔音音略一愣神,将水囊接了过去,从那一日两人争吵过,她已有十日不曾主动理会过他了,纵然知道男人是在吃醋不忿,她也不知该如何应对,打小起,她认识的男人也就师叔和周叔,还都是长辈。
自己又总是被宠的那一个,实在没有和年轻男子相处的经验。
不由想起从前村里的婶子们常说起整治家中闹事的男人们时,采取的策略都是对他们不理不睬,先把他们的锐气杀一杀。
婶子们常说,男人就是欠调教,阿音你脾气又这么好,难保他们今后不会爬到你头上去。
乔音音也下意识选择了这个方法,毕竟她真的应付不来男人一味的无理取闹。
她宁愿躲起来装鸵鸟。
这些日子,顾修炎见她爱答不理,心里也慌了神,郁闷烦躁,唯恐她对自己生出了不满,又暗暗后悔自己那日的不依不饶,低声下气的给她道歉,她只是偏过头去,什么都不说,她每每这样,顾修炎就恨不得把她拖去暗处,咬她的唇。他一宫之主,何曾这样被人怠慢过。
可柳扶衣在侧,他也不敢做什么,只得每每在暗处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最近的天越发凉了,我带了狐裘出来,你晚上的时候披在身上,得着凉。”冷了这些日子,乔音音忍不住低声说道。
“你原谅我了吗?”他心中大喜,大力抓过她的手。
“我哪有不理你了,只是你爱胡思乱想,我对少主本就没有别的心思,你偏偏不信,只怕我说的越多,你越生气,只好什么都不说。”她一个瞎子,相貌明丽无俦,说起假话来语意真切,倒是令人十足的相信。
“是我的错。”顾修炎哪还敢发什么脾气,乔音音说什么他都信什么,总之,是他不好就对了,小心翼翼的抱住她,脸颊蹭着她如雪的娇颜,心中一动,在她的嘴角轻啄了下,“以后我无论做错了什么,你打我骂我都行,但不要不理我,若你不肯理我,还不如将我的命拿了去。”
突然间,一块石子从远处的密林中直射向他的脸颊,他抱着乔音音向左倒去,尖锐的石头擦过他的鬓边,不到半分的距离,他深深感受到石子表面上锋利冷寒的气息,几根青丝陡然断裂,悠悠飘下。
顾修炎心中一惊,到底是何人,内力竟如此深厚?
他眯着眼望着远处,一个带着青面獠牙面具的灰袍男子正站在高大的槐树下,冷冷的盯着他们。




(女尊)关于摘掉绿帽的正确方式 鬼面人
“佚奴,发生什么了?”乔音音在他耳边悄声道,显然她也察觉到些许不对劲,刚刚那一瞬,她听见似有尖锐的东西划破长空,紧接着一旁的树干传来一声闷响。
顾修炎脸色微变,斜退半步,不着痕迹将她纳入身后,刚刚那一瞬间他竟未探得那人丝毫气息,不光是他,连不远处的教徒也未曾察觉此处异样,向树下那人凝目望去,此人身形丝毫未动,冷风飒飒自林间吹过,宽袖灰袍微微抖动了几下,又是无数颗石子直扑他二人的面门。
夜色微暗,他无法分清到底有多少颗,但裹挟而来的冷风似从四面八方而来,速度之快已非语言能够形容。
顾修炎大可抱着乔音音侧身躲开,但势必会被人发现他身负武功,而邪教的药奴是半点内力都无的。
这几颗石子来势汹汹,力道强劲,他不敢多做细想,将乔音音按倒在地后,连忙侧身闪避,从袖中向天空射出几枚暗镖,“咔嚓”几声,那几颗石子在空中碎裂,沙石四溅。
这几声将教徒吸引而来,将他们二人团团围绕起来。
“那边树下有人。”顾修炎沉声道,脸颊火辣辣的疼,这几枚石子被那人灌注了刚猛内力,即使暗镖击中,残缺的石块仍向他袭来,他躲闪不及,石块从左脸擦过,留下一道微深的血痕,鲜血直流而下,竟有叁分狼狈。
顾修炎暗暗疑惑,此人内力高深,但却古怪之极,石子并非要伤及他的要害,而是似乎与他的脸过不去,每颗都势必非要令他毁容不可。
数十道目光再向槐树下望去时,那早已没了鬼面男子的身影。
“去那边给我仔细的查。”柳扶衣沉声吩咐道,走到他的身侧瞧了瞧他的脸,意味不明的说了句,“我这堂主倒是眼拙,竟瞧不出平日里专门侍奉药草的教奴,竟有几下子。”
顾修炎将乔音音搀扶起来,道:“回禀堂主,未入教之前和母亲学过防身的功夫。”
“是吗?那你说说那人打算伤的是你还是少夫人?”柳扶衣逼近几步,将乔音音从他的手中拉到自己的一边。
顾修炎不由心惊,刚刚那几下,若是他独身躲过,那伤的便是乔音音了,只得道:“可能是我,也可能是少夫人。”
乔音音知道佚奴会武,却从未怀疑过他什么,自己籍籍无名,又无甚本事,他怎样也不会算计到自己头上,倒是他一直在默默的为她着想,也帮着他道:“依我看,倒是冲我二人来的,定是邪教的仇人,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才不会管你是谁。”
“我们此行一向隐蔽,无故被人撞见,说来奇怪,这又是谁泄露的行踪。”柳扶衣低低笑道,他一向处事谨慎,对顾修炎摊开手掌,一只黑色蜈蚣正从他的袖口爬出来,“这是子蛊,若是你吃下这条毒物,我便信你对邪教一片忠心。”
顾修炎咬着牙,藏在袖子里的双手紧握成拳,他是断不会吃下这东西,一旦吃进去,自己这辈子就会被柳扶衣所控制,好在这里的教徒加起来无一人是他的对手,只要耗上一会儿功夫,定能带着乔音音冲出去。
自己还未来得及做什么,乔音音却道:“你不用给他吃,我信他,为他担保。”
柳扶衣冷喝道:“你拿甚么做担保!”
“你把毒物给我,我替他吃下去。”
顾修炎不由一惊,嘴角却抑制不住笑意,忙说道:“不必如此,我……”
乔音音微微一笑,缓而有力的道:“就当是还那日你在残老儿手中救我一命了。”
柳扶衣回手,挤出一丝微笑,只是眉头深锁,嘴角上挂着一丝寒意:“看来少夫人想报恩,也不怕挑错了时候。”
“与你无关,你到底给不给,正巧有个机会研究下你的蛊,也好与你切磋一番,是你的蛊厉害,还是我的医术厉害。”
“给什么给!你一个小兔崽子有何资格与我切磋!”柳扶衣扭过头冲着周围之人暴喝道,“看什么,都闲的慌吗?”
四周之人立即散去,柳扶衣冷视着他二人,半晌之后,缓缓道:“我怎么敢给少夫人吃这个东西,你想让我饶他一命,也不是不可,但我会将此事如实告诉少主,少主不肯放他一马,你可怨不得我……”
此话一落,远处树干后掠起几十道黑影,朝这里腾掠而来,皆是蒙面杀手,手中的刀刃透着森森寒意,连柳扶衣都不由一愣,随即挥开折扇,与来者缠斗在一块儿。
顾修炎却趁机抱住乔音音的腰,足尖轻点,猛地跃起向别处飞去。
“佚奴,你……”脚下骤然离地,随即凌空而起,乔音音紧紧抓着他的衣衫,紧张的问道。
“音音,邪教的仇敌来了,我们得赶紧离开。”
两人一路向山下飞了差不多几里地,顾修炎便觉有些怪异,似在被人跟踪,他不由回过头去,此时天色已暗,朦朦的月光下,在他身后不远处,鬼面人正悄然紧跟其后,顾修炎心头大震,这么长的距离,这人竟然未曾发出半点声响。
眨眼之间,那人已来到他的身前,伸出右手便要将怀里的乔音音夺去,左手快如闪电,抓向他的面门。
顾修炎抱着她向后仰去,单手一掌,谁知此人竟堪堪受了他这一掌后并无异样,反手扣住他手腕的命门,突然中招,顿时手腕一阵剧痛袭遍四肢百骸。
他暗叫不好,此时浑身酸软,四肢发麻,身子摇了摇,发狠似的咬破舌尖,赚的一时清明之意,拼劲全力向他打去,但也只用了不到半成的力气。
胸腹被鬼面人狠狠踹了一脚,他无力的从树梢跌落,那人长臂一伸,趁机夺走了乔音音。
“咳咳……”顾修炎咳出一滩污血,捂着剧痛的胸腹,仰着头冷冷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鬼面人恍然未闻,直径走到他的面前,乔音音被他单手抱在怀里,静止不动,似是被点了睡穴,安静的趴在他的肩上。
“你很喜欢看她?这一路,你总是盯着她瞧。”鬼面人轻笑一声,淡漠的嗓音从面具下传来,鬼面人也没有理睬他,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抚摸着她脸上细腻的肌肤,面具下那双冷然的眼睛似有暖意流转,“她很好看,对吗?”
“把你的手拿开!你想对她干什么!”
“你该问问自己你干了甚么?”他冷笑一声,“你和她是何种关系?她凭什么为你做担保!”
“与你无关。”顾修炎面色僵硬,暗自运转内力。
“中了我的掌法,你半个时辰内是动不了的。”鬼面人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目光从他划破的脸颊上扫过,“不说也罢,你武功还不错,可惜脸破了相。”
顾修炎心中冷笑,这难道不是拜他所赐吗?
“只要你放了她,你想要如何我都可以答应你。”
鬼面人哼了一声,淡淡来了一句:“我不喜和人谈条件。”
“那你和她有甚么仇恨?”
他冷笑道:“并无仇恨。”
“你到底想如何?”
本想给这小子来个痛快,杀掉他的狗命,却见这小子一直心系于她,尚且自顾不暇,还非要装英雄逞能,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年轻气盛,鬼面人心中怒火更炽,便道:
“她自幼与我亲密无间,从小便被我宠坏,骄纵的脾性根本受不了气,和我吵架后赌气出谷,我此番出来不过是寻她罢了。但我生平最忌讳别人骚扰她,倒是你,你不该亲她……现在看来你这双眼睛和这嘴……真是令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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