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关于摘掉绿帽的正确方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乐天霸
乔音音眼皮一跳,麻木的连忙摆手:“教主言重了,是我配不上少主。”
秦湛在一旁冷声道:”娘,不要开玩笑。”
秦清夜却道:“你如今刚回来,又要去瑶山瀑布练武吗?”
“是,恕儿子不能再身边尽孝,只是我天心诀快要突破第六层,实在不能耽搁了。”
“哎,瑶山那地势险峻,这个时节又有毒虫肆虐,缓一缓也不迟。”
“我心里有数。”秦湛一板一眼的回答,乔音音在一旁无聊的甚至想打瞌睡,情不自禁拿他和司尘雪比较,竟觉得司尘雪的霸道还有点点小可爱,比起秦湛的无趣竟是有意思多了。
“你刚一回来就走,我也没心情让乔姑娘替我这这糟老婆子诊脉,你带她下去休息,明日再来见我。”秦清夜板着脸,扭过头去,语气也冷淡了许多。
秦湛垂眸良久后,才叹道:“那儿子明天再来。”
乔音音跟在秦湛的身后,两人出了凤羽楼,她才期期艾艾的开口:“少主……”
“什么事?”他回过头来,目光落在她赛雪的脸庞上,眼前的女人足可比拟仙露明珠,她其实什么都好,母亲说得对,心肠软,模样也出挑,唯一一点不足就是她不是顾修炎罢了。
“你拿着这个药囊。”她解下随身的旧荷包,递给他,“这是我配置的,可避毒虫。”
“我把你抓来,你应该恨我,你现在帮我又是为何?”他盯着她良久,冷冷问道。
“我不恨你,是怕你,但是我更怕那个要杀了我的老头,你在他至少不敢动我。”
他幽幽的注视着她,扬声道:“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去找柳拂衣,只要你治好我娘,我答应你的定会办到。”
“多谢少主。”乔音音狗腿的说道,顺便祝他武功更上一层楼。
此时峭壁下的山谷,淅淅沥沥的下起了细雨,他拾起一旁的油纸伞,拉着乔音音走到她的身侧,一面说道:“之后我会安排一个通药理的人去你身边,也可照顾你生活起居。”
“不必了,我可以照顾自己的。”她可不想动邪教的人,邪教除了秦清夜和三手娘子,都是儿郎,万一他伺候了自己,要被逼着负责可怎么办。
“如此更好。”
一路上两人沉默着,秦湛把她送到她居住的小楼前,瞧着她背对着自己立在廊下的身形,淅淅沥沥的雨帘模糊了他的视线,他仿佛置身于第一次见到顾修炎时候的场景,也是下着这样的雨,她背对着他,即使他看不清她的容貌也令他的心怦怦直跳。
(女尊)关于摘掉绿帽的正确方式 16、奇怪的教奴
“近日有江湖传言,说顾修炎失踪了,我特意命人打探了一番,确凿无误,凌云宫如今群龙无首,我们是否要将其一举拿下?”柳拂衣略微激动的说道,五指在衣袖重紧握成拳,指甲嵌进了掌心的肉里,仍是不断的紧力道。
秦湛闻言不禁心头一震,一丝担忧从俊秀的脸颊上掠过,但随即又很快的恢复到以往的木讷平静。
“也有可能是他们故意放出的风声,想引蛇出洞,再等等,此事我自有主张。”
他不顾柳拂衣不甘怨恨的神色,大步走进凤羽楼。
乔音音正坐在母亲的床前为她诊脉,眉头紧锁着,一面又低声向母亲询问近来身体的症状。
“娘……”他撩开纱帘,轻轻唤了一声。
秦清夜面上浮现出喜悦之色,立即说道:”湛儿,还愣着干什么,坐啊。”
乔音音站了起来,将凳子留给他:“我先出去吧,等会再进来。”
“不必麻烦,不过是母子之间话下家常罢了。”秦清夜笑着道,“湛儿今儿怎么又来了。”“
我听说顾修炎失踪了。”他简略的提了一下,“我怕有诈。”
秦清夜不以为意:“能出什么幺蛾子,你还怕他一把火把这里烧成灰吗?”
“儿子想出谷探查顾修炎的下落,毕竟冷翡在他的手上,万一冷翡被其他人夺走……”
秦清夜冷冷打断他的话:”何必如此麻烦,探子的事自有柳拂衣处理,他办事一向牢靠,若是你亲自出马,为娘还要整日为你提心吊胆。”
见秦湛沉默不语,秦清夜换上一副慈爱的口吻说道:“湛儿,你好好待在这,过几天为娘会给你安排几位家世不错的女子,你看上谁就挑谁,让她入赘进来,如今你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你能有个好归宿,我也安心些。”
一旁的乔音音不由暗地咋舌,心中一动,脸上差点笑开了花,莫非因为自己双目失明,所以这绿帽就得换人戴了?不过只要秦湛还是顾修炎的人,这绿帽她巴不得扔的老远,谁戴谁倒霉。
“娘,我现在还不想嫁人。”沉默片刻后,他只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可脸上端的是倔强无比。
“是不想嫁给其他人吧,莫非湛儿已有心上人了,快说给为娘听听,是哪家的好姑娘。”秦清夜妖媚的面孔浮上一丝笑意,颇有些欣慰的问道。
秦湛神色一黯淡,冷冷的偏过头去:“我没有心上人。”
“你是我儿子,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吗?”秦清夜柳眉一竖,柔美的嗓音提高了几分,站在一旁的乔音音恨不得钻进地底下去,这哪里是话家常,分明是准备吵架嘛。
“娘你真的多虑了,我还要去习武,先不叨扰你了。”秦湛站起来,转身离开。
秦清夜面色铁青,但声调仍然平静,她定定的望着自己儿子的背影,说道:”湛儿,别忘记你的身份,不该有的心思别动。quot
她脸上掠过一抹恐怖的杀机,可惜乔音音瞧不见。
秦湛的背脊顿了一下,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湛儿最近很奇怪。”秦清夜自言自语的说着,随即哀怨的笑起来,“这个闭口不提的模样真像我当初爱上那人的时候。”
“教主……”乔音音想溜,她真怕自己听到不该听的事,秦清夜虽然慈眉善目,可毕竟是一教之主,还是曾经傲视武林的妖女,万一真杀人灭口可怎么办?
秦清夜回过神来,微微笑道:“乔姑娘对我中的毒有何见解?”
“这个……简直是闻所未闻,我需得好好研究一下。”
“如此啊……那便有劳姑娘了。”
乔音音走出凤羽楼的时候忍不住松了口气,在一名教奴的带领下慢慢的往回走,这个教奴是柳拂衣派给她的,据说通药理和穴道,就是不爱说话,乔音音想了解一下邪教众人的八卦,可他总是闷闷的,什么都不说,简直是第二个秦湛。
这深渊之下都快把这些本该灵秀聪慧的男人给关傻了。
天不随人愿,回去的路上偏偏就有人不安分,迎面而来的残老儿拦住了乔音音的去路。
“乔姑娘留步。”
乔音音脸颊发白,不由停住脚步:“你有何事?”
“想请姑娘去我院子里一叙。”他阴恻恻的说道,脸上带着恨毒之色。
这一路甚为安静,想必残老儿早就把沿途守卫的教奴打发走了,乔音音就算喊破了喉咙也没人可以救她。
“我和你没有什么可聊的,你想说,这里也能说。”
残老儿歇斯底里的笑起来,笑声中蕴含着浓厚的内力,震的她耳膜都发烫发疼,其中哀怨仇恨的滋味令她更是惧怕,连连后退几步,却不小心被石头绊倒在地,触摸到坚硬冰冷的大地,像是有了依靠一般,她深吸一口气,恐惧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残老儿脸上布满杀机,一步步逼近她,厉声道:“姑娘就不想听听你师叔的事吗?”
“萧月疏不是我的师叔,我只是说着玩的。”乔音音简直有苦说不出,她抓着一把碎石捏在手心里,若是残老儿想折磨她,她…….她似乎也只能用石头扔他,还不一定能得逞,“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相信我。”
残老儿冷哼一声:“撒谎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说话声中,一阵青色人影闪过,身形似魅,转眼间残老儿就来到了她的面前,他伸出手便要去抓她的胳膊,这时,一旁伫立不动的教奴突然拦住了他,教奴笔直修长的身形稳稳的挡在了乔音音的面前。
“兔崽子速速闪开!”
“乔姑娘不愿意去,还请残长老不要勉强她。”
教奴沙哑的开口,跪在了他的面前。
“滚。”残老儿冷声道。
教奴仍是没有退让,乔音音听见他们的说话声,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教奴吐血的咳嗽声,原来残老儿已向他刷刷击出一掌,掌风凌厉诡谲,其势相当迫人,教奴身子被掌风击到树干上,连喷了数口鲜血,身形晃了晃,仍是继续走回来,挡在了乔音音的面前。
残老儿冷冷的注视着教奴,空气在刹那之间凝固起来,但他周身的杀气并未消退。
久久之后,他才嘲讽的说道:”看来这柳拂衣倒会调教人,教出个这么忠心耿耿的东西,无趣!无趣!”
残老儿身形一晃,眨眼之间消失在五尺之外。
待他走后,乔音音才摸索着找到已经倒地不起的教奴,他剧烈的咳嗽着,沙哑的说道:“已经没事了……”
“你别说话了,我马上就带你回去。”
她的手上都是他吐出来的血,颤抖的挪动着他的身体,把他背在了自己身上,这人可真沉,她差点栽倒栽地,但救人心切,一时间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硬是让她把这个高个男人背了起来,一步步艰难的挪着步子沿着记忆里的路往回赶。
(女尊)关于摘掉绿帽的正确方式 17、顾修炎与秦湛
乔音音这辈子除了接触过疑难杂症,这还是第一次医治内伤,又是伤在了五脏六腑,除了喝药施针,更重要的是靠自己挺过来。
“我这个药膏保准擦了不留疤痕,还能变白呢。”她絮叨着,下手轻柔的按在他胸上,教奴一直一语不发,偶尔她戳到了他青紫的伤口处,他才会咬牙闷哼一声。
治病救人是个麻烦事,对于乔音音这个两眼摸黑的人更是如此。
人虽然救了回来,可是他身上该摸的地方她摸了,不该摸的她也摸了,直到两个时辰之后她才把这个男人赤裸的上半身用被子盖住。
可是他强撑着坐起来,嗓音沙哑的吐出两个字:“衣服。”
“你受了伤,今天就在我这歇下吧,我去外面的软榻上休息,保证不打扰你。”她清清嗓子,既是歉意又是郑重的说道。
“衣服。”他又说了一句,随后紧抿着嘴唇,似是不肯再多说一个字。
“好吧。”她抱着他的衣服递给他,又说道,“要不我帮你穿吧。”
似是怕他误会,乔音音又补充了一句:“我才施了针,你现在根本不宜动弹。”
“多谢乔姑娘关心,奴自己可以的。”他咳嗽一声,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胸口上的剧痛疼的迫使他咬紧牙关,额上都是憋出的冷汗,连手指都在颤抖。
明知道残老儿不会把她怎样,最多断根手指,断条腿,可是想着自己欠她的人情,就忍不住挺身站在了她的面前。
回想起残老儿的那一掌,目光中浮现出狠厉的杀芒,在垂下眼帘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冷漠的脸上只是更加阴沉了。
他才走了几步,双腿一软,摇摇晃晃的往前栽倒,乔音音从模糊的景象中看到了他倒下的影子,连忙上前抱住了他。
顾修炎一头栽在了她的怀里,她身上清苦的药香似有安神之效,原本晕眩的脑子也渐渐清醒过来,他盯着她柔美致的侧脸,胸膛上还残留着她指尖的触感,软软凉凉,一想着自己赤裸在她的面前,脸上顿时扬起羞赧的红晕,倒是难得的令他蹙起了眉头。
“你要不就别走了……”她嗔怨的摇着头,“我是大夫,说的话不会害你的。”
顾修炎嘴角牵动了一下,想说些什么却没了力气,她身上的药味格外好闻,明明他最是讨厌药味的人,却忍不住在她的怀里多嗅了两口。
“我不过一个下人,在姑娘房中不妥。”他强忍着不适,从她的怀里站起来,却被她抓住了袖子。
“你……”乔音音叹了口气,从兜里拿出一颗药,“这个给你,吃下去吧。”
他微微一愣,让这枚黑色的丹药咽了下去。
“这是化玉丹,对内脏损伤极有疗效。”她接着叹气,“就是药材极贵,我用了三年就得了这么一颗。”
本是想用来讨好顾修炎,这下倒是拿去还了一个人情,白白打了个水漂。
顾修炎一愣,复杂的目光扫向她,剑眉微蹙,对于这个乐善好施的傻子有种无名的恼意涌上心头,她处处为人做打算,也不知以后会被他人如何欺骗,一想到此,心渐渐沉了下来。
“多谢姑娘,奴定当以死报答。”
“不……不用了……什么死不死的,别浪了我的药。”她摆着手,“现在给你吃了药,我也就不担心你了,不过这几日还是得好生调养,等会你记个方子,每日敷下就好。”
“咳咳……我明日会按时前来接姑娘去凤羽楼。”
“别勉强自己啦,不过我有一事疑惑已久,你是邪教之人,想必应该知晓一二。”
“姑娘若有不明白的可以问柳堂主。”
“他忙的见不着人影,哪还找的他,你不愿告诉我吗?”她挠挠脑袋,一副愁眉苦脸之相。
“不敢,姑娘请说。”顾修炎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她。
她眼睛眨动几下,悄声说道:“我想知道教主的毒。”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十几年前,天心诀重出江湖,武林各派都在争夺它的下落,最后天心诀落在了邪教教主手里,教主年纪不过二十五岁,可是天赋异禀骨骼清奇,用了不过一年的时间便把天心诀练至第六层。”
“那段时间,邪教的风头无人能及……就算各派联合起来也不敢对付邪教,也无人赶来争抢天心诀,除了萧月疏。”
“萧月疏?”乔音音轻呼出声,不由瞪大了眼睛。
顾修炎点点头:“也只有萧月疏敢对教主下挑战书,邀请她于崇山之巅一决胜负,教主若是输了则交出天心诀,萧月疏输了则心甘情愿废去身上的武功,纵使天心诀再厉害,也挡不住萧月疏诡谲凌厉的刀法。长褪铹啊移整礼,
可萧月疏得到了天心诀,看都没看一眼,当真是狂妄之极,当着天下人的面焚毁了它,大笑着扬长离去,萧月疏不取教主性命,倒是令她比死都难受。从那以后教主便一病不起,当日就消失在众人面前,其实教主是被凌云宫宫主的丈夫龙渊所救。
教主在凌云宫修养了几个月后才告辞离去,她回教途中遭到了一些武林小派的暗算,这毒也是那时候种下的,只可惜那些门派已被邪教屠杀殆尽,具体是谁人所为也不得而知。”
他不紧不慢的述说着,面目阴沉盯着地面。
乔音音挠着下巴,总觉得这事儿透着古怪,为何邪教要将那些门派斩杀殆尽,连一个活口都不留,还是秦清夜早就知晓他们手上根本没有解药,杀了他们不过是泄恨罢了。
那么这毒,又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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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音音第二日前去凤羽楼,被秦清夜挡在了门外,说是挑了好几个貌美女子给秦湛当媳妇,让她今日不必来诊脉,回去歇着便是。
她心下窃喜,脚步轻快的溜了出去。
但也有一丝纳闷,怎么秦清夜不为自己身体做打算,反倒一门心思扑在秦湛的婚事上,生怕她儿子嫁不出去似的,反正秦湛最后无论嫁给谁,他媳妇头上的绿帽子是戴定了。
后一日,乔音音刚走到门外,就听见秦清夜怒意起伏的声音:“湛儿,你想气死为娘不成?这些姑娘你哪点不满意,竟全部都赶走了!”
秦湛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活脱脱像一尊石像,既冷且慢的道:“儿子没有成亲的打算。”
“只怕你心里面早就有人了是吧,我听柳拂衣说你曾偷偷去观摩武林大会,而且只有在顾修炎比试的时候才去,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儿子……儿子没有……儿子怎会爱上仇人之女!”
秦清夜冷哼一声,目光死盯着他,沉声道:“不管你有没有,今儿我就把话挑明了,若你敢与顾修炎结为连理,就让我死后不得安宁,灵魂永坠黄泉不得脱生!”
“娘!”秦湛骇然的说道,不可置信的望着她,一向古井无波的脸上有了怒意,恨意,“为什么!就算她是仇人之女,你恨她的母亲,为何要以自己来要挟我!”
秦清夜幽幽轻笑一声,如珠玉落盘,却带着萧瑟之意:“湛儿,为娘是为你好,得你铸成大错,到时候悔之晚矣,顾修炎她……她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姐姐……”
渣乐:竟有一则完结番外是女主和老顾的床戏在海棠,想搞黄的可以去看看
(女尊)关于摘掉绿帽的正确方式 18、萧月疏的杀戮
父亲对一个孩子而言意味着什么,秦湛从来都不知道,在邪教里没人敢嘲笑他是没爹的孩子,他从来不去想父亲去了哪,父亲死了,走了,父亲是否存在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小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即使是邪教的少主也和野草一样,自由散漫的生长,母亲常年卧病在床,他无论做什么都是独来独往,但他并不反感这种生活,长久的习惯令他学会了默默忍受。
他只要有母亲就够了,只要母亲还在,这里的人就会一如既往的怕他,尊敬他,他要是看谁不顺眼,谁就得倒霉。
可是父亲却给了他一个姐姐,从来没有把父亲往心里搁的秦湛,如今听母亲一说,他便听的脑子里“铮”的一声响,紧绷的弦霎时而断。
暗恋的那个人是自己的亲姐姐。
他霍的站起来,拳头握的咔咔作响,半天也不说出一个字,他看见母亲愧疚泛红的眼睛,一股强烈的杀戮翻然涌现,只觉的心中有什么东西在塌落,他想毁了什么,哪怕杀一只畜生也好,毅然转身大步离去,推开门时,手掌灌注了内力,木门应风而倒。
不料却砸到了一个人。
他上前了一步想把摔倒在地乔音音扶起来,而她身后的男人动作比他快,抢先一步一脚踢开了木门把她轻柔的搂进怀里,小心翼翼的扶了起来。
他默默的望着毒奴和她,嘴唇紧抿,但看着她被砸红的额角,和毒奴那似有若无的关忧,心里更是烦闷的慌,不想对这两人分去过多的心思,衣袖翩摆,跃上枝丫,眨眼消逝的无影无踪。
那一日后,乔音音已有一个多月没有再见过秦湛,听柳拂衣说,他只身去了瑶山瀑布钻研武艺。
除了这个,她又听说最近有一件大事在江湖上疯传。
慈山的千蛛毒魔已死,还有她养的那一群蜘蛛。
千蛛毒魔乃是当今武林用毒的第一人。
若说千蛛毒魔的来历,从来就没人知晓,还有谣言说她是蜘蛛变的,从她十八岁步入江湖那天起,素来心狠手辣,好斗善淫,论毒没人敢比的过她,论宠侍的数量也无人能及,更何况她男女不忌,只要有张漂亮的脸蛋,都会被她抓进蜘蛛窝里。
武林各派知道千蛛毒魔已死的消息,是她那群宠侍说的,自这个老女人死后,他们便集体逃了出来。
大家都在问这个老毒妇究竟是如何死的?
毒妇已年逾五十,毒招狠毒,武功极高,从未有人敢自触霉头,即使是当年颇负盛名的萧月疏和龙渊,也不会轻易为自己惹上这么可怕的敌人。如今她隐退江湖已有十来年,更别论这些年的潜心修习,其内力淳厚刚猛可想而知。
没人知道原因,只有一个肤色白净的少年胆怯的说出了一切。
那天傍晚,他看见有个男人出现在她的院子,身形修长挺拔,约莫三十来岁,面容刚毅英俊,普通的长衫为他平添了几分儒雅,灰衫被风吹的在身后飘荡,朝着他愈发逼近,那几十步的距离竟没让他听出一丝细微的脚步声。
千蛛毒魔见了此人后,竟是难得绷紧了身子,以礼相待,两人密谈了半个时辰后,男人独自从院子里施施然出来,他右边的灰色长袖下沾着数滴深红的印记,那是鲜血溅在了他的身上,犹如点缀着盛开的花朵,异常妖异美丽。
男人见了少年便问道:”她的蜘蛛养在哪个屋子?”
简单的一句话,却迫人心神,连四周的空气在男人面前都变得稀薄起来,少年的胸膛急促的起伏着,像是喘不过气来,他额上挂着豆大的汗珠,低声道:“一直朝右走,种着竹子的那个院子便是。”
男人点点头,似在自言自语:“把她的蜘蛛烧给她作伴,也算是敬她为前辈了。”
少年见他走远了才敢进去一瞧,猛然一惊,那千蛛毒魔竟倒在地上死透了,鲜血几乎蔓延了大半个院子,她贴身不离的长剑就倒在她的血泊中。
各派都涌上了慈山,毫不嫌弃她腥臭腐烂的尸体,翻来覆去看了个无数遍,最后在她的肚子上看见了致命的剑痕。
男人手里并无任何兵器,唯一可能的解释,便是他夺了千蛛毒魔的长剑,转为用来杀她的工具,还有那几乎刺穿她身体的伤口,武当清流道长长叹息良久,这剑伤与前武林盟主的伤口如出一辙,正是十几年前萧月疏的成名刀法,影落七杀。
以剑为刀,随心所欲,的确像极了萧月疏的做法。
更令人胆寒的是他杀了千蛛毒魔的时候,就坐在一旁静静看着她渐渐流血而亡。
萧月疏重出江湖一事几乎令各派掀起了惊涛波浪,但自慈山一事后,便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其实少年还有一事不敢透露,他去给密谈的二人送茶点时,不小心听见千蛛毒魔纵声大笑,也不能怪他偷听,千蛛毒魔是个大嗓门全江湖中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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