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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跟你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ilktea
将近七年时间的书信往来,她熟悉他的过去,也期望他的未来。
她对他的情感,一开始是惊艳,后来是同情,现在是怜爱。
或许真是方明月说到的提前散播母爱了。
她拍了拍他因为弯腰而微微弓起的背,“去换衣服吧,我们准备出门了。”
这世上果然都是一物降一物的。
容锦在外人面前整天流连花场,做着一幅情场浪子的模样,最后为了和容佳在一块儿,居然卖了国内家当要跑国外当律师去。
他不说律师,周恩都忘了他本科学的还是法律。
但周恩也有记性好的时候,上回容锦伙同谢承栩诓她的事儿她就没忘。
估计容锦心里也门儿清,和周恩隔着八丈远坐。
陈越泽和桌上的人打过招呼,挨着周恩坐下。
容佳是个极度美貌的人,和周恩明艳的美不同,她像是不食烟火的仙子,气质淡雅脱俗,不管是静是动,眉眼间都拢了层雾似的,虚虚渺渺,让人神往。
说话时的声音也动听,像汩汩清泉涌出,慰人心田。
她从包里拿出两封白色请柬放到桌上,转至周恩面前,笑道:“圆圆,越泽,希望你们能来。”
周恩和陈越泽各拿起一个,字是娟秀的毛笔字,应是容佳亲手写的,地址在伦敦附近的一个小镇教堂,时间是2019年1月7日。
周恩细细看过后,飞了个眼刀给容锦:“好好对人家知道吗。”
容锦嘿了一声,“我还能亏待自己媳妇吗?”
陈越泽把请柬好,向他们道喜:“容锦哥,容佳姐,祝贺你们。”
容佳同他真诚道了谢。
饭局进到一半时,周恩和容锦都有点喝高了,然后勾肩搭背坐到一块儿侃大山。
“多的呢,姐姐也不跟你说了,好好护着你媳妇儿,把你以前欠的风流债理干净了,别让她伤心,知道吗。”
“什么风流债?那都是你的。你说你吧,明明对那小鲜肉还有意思,非得让我亡羊补牢,周圆圆,你听哥哥的,该上上,千万别怂”
“我怂过吗?从来没有啊。”
“你不记得你小时候被一公鸡吓哭的事儿了?啧啧啧,一只鸡,把你吓得跃到树上去。”
“那他妈不是你养的宠物,谁闲得慌拿鸡当宠物?”
“那你最后不是让你哥炖了吗?!”
“你没吃吗?”
“吃了,”容锦嗝的一声,竟然哭了:“真香啊,我上英格兰住去了,哪还有那么香的鸡吃啊……”
“姐们儿送你个农场,只养公鸡!”
“你别骗我!”
周恩霸气挥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陈越泽看他俩聊的已经偏到了农场管理、公鸡下蛋这种话题,有些赫然。
他再听了一会儿,忍不住低声问正在喝汤的容佳:“我姐姐和容锦哥一直都这样相处的吗??”
容佳露了个忍俊不禁的笑,说:“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吵吵闹闹,容锦小时候还老挨圆圆揍,长大了才挨得少一些了。”
忽然她又想到什么,凝着笑意看他:“圆圆对你很好。”
提到周恩,陈越泽目光柔和下来,嘴角上扬的弧度小小的,但难掩心意,“是很好。”
容佳脸上的笑更加意味不明,“她不是对谁都好的。”
陈越泽目光沉沉的看她,像是做什么决定一样,郑重的答:“我知道。”
容佳拿起面前的茶杯举在他面前,“婚礼一定要来。”
陈越泽对上她浅浅笑意的眼,举杯同她碰了碰,“一定。”
幸好车都停在了地下停车场,不至于让两个大中午就醉了的酒鬼太丢脸。
陈越泽军训完就去报了驾校,现在本本已经在手。
帮着容佳把容锦扶上车,他抱起扶着墙壁仍然东倒西歪的周恩,放到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把座椅靠背调好,让她能舒服躺着才轻轻合上车门。
容佳把车窗放下来,同他道别:“那么,再见。”
陈越泽对上她清清冷冷的眸子,分明看出了调侃,当然,是善意的调侃。
他站直了身体,耳朵却莫名有些发热,心理医生难道真的能窥视人的内心。
心里经不住腹诽,面上却不显。
陈越泽也向她礼貌道别:“再见。”
车走到一半儿,周恩扯了扯堆在脖子的衬衣领子,力气大到一粒扣子崩开不知道掉到了哪里。
不过好在她只把领口扯开一些就不再动作。
陈越泽担心她闷得难受,开了一点儿车窗。
十一月初的北京已经凉了下来。
这里的风不像黔南,带着湿冷入骨的寒意,而是干的躁的,携着灰尘和霾。
仅仅开了一会儿窗,周恩就小声咳嗽起来,只得慌慌张张又把车窗关上。
车停入地库,陈越泽俯身把她抱出来。
她外边是件宽大的米色羊绒大衣,把她整个人都罩住了,腿也往里蜷缩着,像一只蚕宝。
等把人抱进卧室,放到床上,周恩忽然睁开眼。
“你不会是无证驾驶吧?”
陈越泽给她盖被子的手一顿,轻轻笑了一声,答道:“不是。”
周恩眼眶有些红,想是刚刚咳嗽过的缘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拿驾照了?”
“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我希望你能什么都跟我说。”
周恩看他,把手从被窝里拿出来,开始一个一个指头的数,“你来北京参加艺考不跟我说,高考填志愿也不跟我说,去考驾照还不跟我说,我觉得我像——”
她晃了晃脑袋,“被长大成人的儿子抛弃的老母亲。”
挺拗口的一句话,她居然能完整说出来,陈越泽怀疑她根本就没醉。
“姐姐,你真的喝醉了吗?”
对视了十几秒,周恩把目光移开,被子被她卷下去一点儿,“我要喝水。”
陈越泽起身把床头的加湿器打开,“好,我去给你倒。”





好啦我跟你走 黄昏
临近年末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
周恩也不能老当甩手掌柜,年底的这两月她终于记起自己在寸土寸金的cbd还有间双开门的办公室,开始了上叁休四、朝九晚八的生活,
她的学长林风早上十点在国贸的叁十二层见到她的时候都不相信她居然来上班了。
她可是只要能靠电话或者视频会议,能不露脸就绝不露面的人,更遑论她那种我有钱就是大爷、我给你开了工资你就必须玩命儿干活、把人往死里压榨的旧社会恶棍地主心态。
让她准点来上班?想都别想。
赵筱语也终于不再是她的工具人助理,拾掇起老本行帮她做一家公司的管理层并购。
周恩自己也是学金融的,资料她扫两眼就知道个大概。
这家公司一开始的控股股东是某政府部门的下属公司,她接过来后发现里边的股权关系比她以前的男女关系还混乱。
容锦这是甩了个什么烂摊子给她。
陈越泽忙着期末考试,他的声乐一直很薄弱来着,而期末考核有一门需要表演舞台剧。
因为周恩的关系,他还被张自忠推荐去试了一部电影的镜,却也没有即刻定下来,想来是启用新人风险过大,剧组那边还要考量。
不过他向来看得开,是他的终归都是他的,不是也不强求。
《南国正芳春》的戏进度已经五分之一,还要继续赶。
周恩十一月去探了谢承栩两次班,两次他都是浑身泥灰的回酒店。
想来这戏实在是辛苦,时间和空间跨度都大,之后还有海战戏,十二月的天气里要接连几天泡在水里,滋味绝对是难受的。
谢承栩倒是无所谓,他虽然傲,但是能吃苦,而且好剧本可遇不可求。
周恩心疼,他正好冲她撒娇,累的要死还能玩各种花样。
十二月中旬剧组搬去横店,周恩没跟谢承栩说元旦来家里吃饭的事儿,机场简单道个别后,直到十二月叁十一号俩人都没见上面。
元旦那天的北京艳阳高照,难得的,霾散去一些,空气是掺着寒意的清新。
下午叁点,周恩带着陈越泽拎了一大堆老年人喜爱产品回了父母家。
进门的时候周来和乔宜人已经在了,正和周父周母聊天。
周恩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
她哥带了女朋友回家,那她没带男朋友回家的罪过就会小很多。
周母看到推门进来的两个人,笑得非常慈祥,可死活看不到第叁个人后,她的笑容就有些锋利了。
但她肯定不会当着陈越泽的面挂脸,她是个善良的老太太。
“这是越泽吧,快进来快进来,”
周母起身去招呼他,热切的把他手捧到掌心,“一直让圆圆带你回家,她老推脱自己忙,真好呀,现在都这么大了。”
陈越泽把手里的礼品递给周母,恭敬的向她问好:“伯母。”
沙发上的周父朝他招招手,他一向板正严肃,此刻脸上倒是柔和得很。
“快来坐下。”
陈越泽走到沙发旁边,又和周父、周来、乔宜人一一打过招呼才落座。
晚饭是请来的厨师,叁十几年的老师傅,北京菜做得十分地道。
周母是四川人,猜想陈越泽应该喜辣,又下厨做了两道川菜端上桌。
晚饭结束后一众人在沙发聊天,周母找了个借口吧周恩叫到书房。
厚厚的门一关,房内的气氛就变得压抑起来。
“你为什么不带小谢来家里吃饭?”周母坐在高大的官帽椅上,吊着眉毛问她。
周恩鲜少这样和自己的母亲对坐,忽然发觉她好像瘦了不少,但身上那股女兵的气势还未褪却,质问人的时候总是咄咄逼人的。
“我带他回来干嘛?”周恩把桌上那串玉珠拿在手心里玩,“我哥都带乔乔回来了,还不够吗?妈,我才26,你怎么老逼着我结婚呀。”
周母不理她的抱怨,“你哥26岁的时候我没催,他现在36岁才找着老婆,你还——”
“怎么就成老婆了,他和乔乔在一起才多久啊。”周恩打断她的话,觉得不可思议。
周母白了她一眼,“团团和宜人十一已经把证领了,我和宜人的父母也见了面,婚礼定在元月十五,不是老婆是什么?”
“那您都有儿媳妇了,就更别催我了,再说您之前也不同意我和演员在一块儿,现下怎么恨不得随便抓一个人跟我成婚?”
周母见周恩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模样,脸上神色变了又变,最后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妈妈呢,以前确实是老旧思想,讲门当户对那一套,但我和你爸年纪越来越大了,就只想你们能够好好的,有个人能照顾你。你哥哥找了宜人,很好,我虽然没见过小谢,但也知道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两年多的时间,你能一直跟他在一起,想必人也是好的。”
“我知道你厉害,二十几岁就赚了别人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但那些钱也迷了你的心。你是个女孩子,在那种事情上总归是吃亏的,小谢能把你心住,我是满意的。”
周母把周恩的手牵过来,眼底似有泪,“你让小谢抽时间来一趟北京,我和你爸请他吃饭。”
周恩默了一会儿,抬眸说道:“我跟您实话实说,我和谢承栩谈恋爱可以,结婚不行,我俩真正在一块,也就两个多月,性格方面还有得磨,要是真结婚,处不了多久就得离。”
“你这——”
周母听她说完气得一巴掌拍她手臂上,痛得周恩直嚷嚷:“妈!你手劲儿怎么那么大!痛死了!”
“我告诉你,要么结婚,要么分手!不然我没你这女儿!”
“我不。”
周母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周恩小心打量着,嗫嚅着补充道:“这样,我跟您保证,叁十岁之前肯定结,成不成?”
周母转了脸不看她,好一会儿才哑声说道:“老何说你姻缘就在今年了,今天都最后一天,你还不定下来,以后孤独终老怎么办。”
“您还知道孤独终老啊。”周恩情不自禁笑了一声,又想眼下的气氛实在不宜太过高兴,只好哄道:“那何叔叔也只说了姻缘在今年,没说必须今年结婚啊,说不准我已经在茫茫人海遇见我真命天子了呢,只是他还没到我跟前来嘛。”
周母听她说真命天子,气得都乐了一声,抹了抹眼角的泪,说了句:“茫茫人海谁认识你?”
周恩见自己母亲终于笑了,赶紧黏上去讨好卖乖,最后举着手指头保证她哥婚礼那天把人带回来,周母才罢休。
再聊了会儿天,周恩抬手看表,已经十点多,是时候要回去了。
正好周来和乔宜人也打算走,四个人一前一后的,下了楼梯。
周父揽着周母的肩,目送他们离开,低头时却发现自己的妻子在流泪,他柔和的看她:“好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团团媳妇儿怀孕,也算了了我们一桩心事,至于圆圆,我之后找时间和她谈。”
周母听完这话更是心头一酸,“伯明——我想要送自己女儿出嫁——我——我怕我看不到这一天了——”
周伯明看着妻子掩面痛哭,心里也难受,却也只好安慰道:“不会的,咱们好好治疗,听医生话,不会看不到。”
可真的不会吗?一个肝癌晚期的患者能够撑到几时。




好啦我跟你走 暗涌
陈越泽元旦后就是期末考试,他今晚回学校住,周恩先送完他再回的家。
刚开门准备按灯,发现屋内已经有了柔柔的光。
她把鞋换了往里走,客厅中央摆着很大一个爱心,由白色的芬得拉组成,一簇一簇的,透着奶油光泽。
周恩蹲下捡了一朵拿起来放到鼻尖嗅了嗅,神色分不清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刚站起来,谢承栩从她的房间走了出来。
周恩还以为他会穿西装打领带,特别正式的出现,却没想到他一身灰色睡衣,头发也乱糟糟的,整个人懒懒的,倦倦的,走的很慢。
等走到她身边,他伸手把她抱住,坐到一边的沙发上。
两人是面对面的姿势,谢承栩任她看了一会儿,然后合上眼,脑袋歪在她的肩上。
周恩摸了摸他的头发,“怎么不跟我说来北京?”
不知道是不是他累得发蒙了,隔了好一会儿才答:“想你就来了。”
他最近很忙,要拍戏,要参加晚会排,还要配合新戏宣传,元旦飞北京的时间是他硬挤出来的,明天下午就要回剧组。
周恩也把头放在他肩上,靠了好一会儿。
零时的时候周恩捏在右手手心里的手机震了震。
谢承栩也察觉到,把头抬了起来,手放到她腰上吻了吻她的唇,“新年快乐,宝宝。”
周恩回应他,“新年快乐。”
他们只是温柔的吻了一会儿,周恩看他有要睡在沙发处的架势,轻拍了下他的背,“去房间睡觉。”
“动不了了。”
周恩把手搭到他后颈上,说道:“除了耍赖就是撒娇,这样可不好。”
谢承栩蹭了蹭她脖子,“不好吗?”
周恩想了一会儿,揉了揉他头发,“像个小孩。”又顿了顿,想起谢承栩钻牛角尖的样子,“这样也好。”
再坐了十来分钟,谢承栩把她抱回了房间。
周恩拿衣服去洗澡,回来时他已经睡得很熟。
她摸了摸他的下巴,有些扎,也有些痒。
他轻轻动了一下,周恩又回手。
落地窗边只拉了一层纱帘,外头的光透进来。
周恩把另外一层窗帘也拉上,躺下来细细看他。
眼睛在黑暗里适应了好久,她终于能再度看清他的五官。
他睡着时的模样很好看,浓黑的眉睫,高挺的鼻梁,鲜润的唇,再是方正的下巴,像是刀刻一般的硬朗俊美。
看了一会儿周恩又想起母亲晚上说的那些话,心里突然松动了一些。
元月十五的时候,我去南京接你好了。
周恩这样想着,吻便落在了他的眼上,轻轻说了句晚安后,她窝到了他的怀里。
第二天周恩先起床,她生物钟是七点多,本能性的从卧室晃悠到餐厅坐下,伸手去拿桌上的早餐,抓了老半天,筷子没有,盘子也没有。
她晃了晃脑袋,想起陈越泽不在家,他不在自然没人给她做早饭。
坐了会儿她又起身去冰箱拿水喝,许久没有喝过冰水的胃被激灵了一下,连带着周恩浑身都颤了颤,睡蒙了的脑袋也开始回神。
拿了片吐司慢吞吞嚼了,微波炉里的牛奶也热好了,她端出来一边喝一边看着客厅的玫瑰发呆。
喝完了她起身回卧室重新躺下睡回笼觉。
再醒来时谢承栩已经梳洗好了坐在床边亲她,她被他扰醒,轻轻翻了个身背对他,又想起这是她第二个觉,只好揉了揉脑袋坐起来。
“几点了?”
谢承栩把她胡乱揉乱的头发抚好,“十点十分,我得走了,十二点的飞机。”
周恩“哦”了声,掀开被子下床,“你等我洗漱下,我跟你一块去机场。”
谢承栩跟在她后边,有些诧异,“你不是不喜欢跟我一块儿出去吗?”
周恩进了浴室,把牙膏挤在牙刷上,“我过两天飞伦敦,反正也要去上海转机的,正好陪你。”
“飞伦敦?”谢承栩把接好水的玻璃杯递给她,“你去伦敦干嘛?”
“私事儿。”
周恩说完把牙刷放进嘴里,电动牙刷开始嗡嗡的运作起来。
谢承栩靠在玻璃门上看她,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周恩刷完牙见他还在身后,想起自己衣服还没拾,转身抱住他的腰。
谢承栩比她高了将近二十公分,她得仰头才能看到他。
“你帮我拾下行李,两套内衣裤,两条毛巾,衣帽间里靠窗柜子上的蓝色小包,里边装的护肤品,笔记本在书房,你一并放进去,其他的你随便装就行。”
谢承栩看她笑盈盈的眼,挑了挑眉道:“差遣我做事得付酬劳。”
“那你低点头,”周恩踮了脚,勾住他脖子在他脸侧先吻了吻。
吻第二下的时候谢承栩躲了,垂眸问她:“你没有说喜欢我送的花。”
周恩哑然,失笑道:“谢谢你的花,我很喜欢。”
他这才笑了,满意的吻住她,把她压得往后弯腰,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去帮她拾行李。
周恩梳洗很快,二十分钟不到他们就出了门。
下到地下车库,周恩问他:“你坐我的车还是李想接你?”
谢承栩扯了下面上的口罩,答道:“我一个人来的。”
周恩把钥匙从包里拿出来,“那你开还是我开?”
谢承栩把她包接过来,“你开。”
周恩点点头,按了车锁,银灰色的gtr闪了车灯。
谢承栩去开后备箱给她放行李,周恩坐到驾驶座摆弄了会儿方向盘。
等他坐上来,她警告他:“我开车的时候你不许说话。”
谢承栩把她包放扶手盒上,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你慢点开。”
周恩按下按钮发动车子,又冲他说道:“尤其是这句。”
谢承栩举起手,示意自己知道了,拿了手机出来打游戏。
周恩的车技是好的,但她容易开快车。
有几回她去偏远的片场或者摄影棚接谢承栩,要是高速上没什么车,她一脚油门能轰到叁百。
不过最近这一年好了很多,原因是凌晨四点她喝了点酒还在市区飙车,被弄到交警大队去了,最后是她的伯伯出面把她领回来。
那次之后,周来把她所有跑车全部拖走了,只留了一辆沃尔沃给她,周恩再叁保证以后绝对不喝酒开车,还是隔了四个月才把车拿回来。
车子驶入机场高速,周恩又有点控制不住脚,仪表盘上的指针转到了160,谢承栩侧眼看她,她只得把脚松了,任指针转回100。
这段路空旷着,她使了点坏,踩了脚急刹,谢承栩没防备,往前一撞,手机落了下去。
他弯腰捡手机,却发现掉在门和座位之间的窄缝里,不太好拿。
他把安全带松了,边伸手去够,边说道:“老说我幼稚,也不知道谁才真的幼稚。”
只能容两根手指进去,他只得先把手机扒拉出来,准备拾起来时却发现一并扒出来的还有颗白色纽扣,圆形,像是衬衣上的。
“还没拿出来?掉哪儿了。”周恩出声问他。
谢承栩仍然弯着腰,过了七八秒才回答:“找到了。”
他把纽扣连同手机一块捡起来,放回口袋,重新系好安全带。
过了大约两叁分钟,谢承栩突然开口问她:“你最近常开这辆车吗?”
周恩随意答道:“是啊。”
“载人了吗?”
周恩觉得他这问题问的奇怪,看了他一眼才回答:“载啊,不然副驾驶拿来干嘛使?”
谢承栩默了一会儿,把口袋里的白色纽扣放在手心给她看,“这是什么?”
“纽扣。”周恩答完之后觉得不对劲,脸上换了戒备的神色,“你又要说什么?”
“谁的?”谢承栩接着问她。
周恩冷了脸,“我怎么知道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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